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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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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四妹妹的错了?”聂芝兰很善于抓重点,目光微冷。

    她可以不回娘家,但娘家若是垮了对她又是什么好事不成?这仇可大发了。

    “我说么,怎么伺候的没见一个老人,竟然是如此。”

    聂琳琅在一旁咬了咬嘴唇,最终道:“四妹妹的事情,我也有错,若是我不把她推入湖中,不让她生病,她恐怕也不会逃家,不会做出这种昏了头的事情来,她怕是恨极了我,这才… …”

    “姐妹相争若此,你当然有错!”聂芝兰一言肯定,看到聂琳琅吓得小脸发白,又道,“却也是她本性就坏了,姐妹相争便要把自家毁了,这么大的气性,她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气死算完!往日在家里,我竟没发现她是这么个祸头子,早知道,必把她早早地打发了,免得尾大不掉。”

    “行了,那些事就不说了,若说,我也有错,你们母亲也有错,都没管住那么一个独性的丫头,你父亲也是气得,直接勾了她的名字,便是咱们家事发,也把她开脱了,真是… …”

    老太太说到这里又是一叹,这一场因果牵连的,连她也弄不明白当初的果断是对是错了。

    但远在京中,四丫头又是怎么知道族谱上已经勾了她的名字,若是不知道,她还敢如此,莫不是有了什么依仗?

    这是早就猜测过的事情,老太太为此也曾几夜不得安眠,想不通啊,想不通。

    聂芝兰也是一叹,祖父去了,尚且是年龄到了,父亲去了,可就是… …看了一眼旁边儿站着的聂广,拉过他的手来说:“我这个当姐姐的素来与你交往少,但这件事,你做的没错,我还要谢你,救了咱们一大家子,便是不为祖母母亲,我也要为了姨娘谢你,我性子急,气性大,这许多年都跟家中疏于联系,若是等我知道了,还不知道咱们一家子都是什么下场,多亏了你,是个能顶立门户的。”

    这一番话,把聂广的责任抛得干干净净,完全就是一个舍生取义的意思了。

    聂广笑了一下,果然是个能干的,说:“大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才智有限,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再强却不能够,以后如何,也要姐姐多帮衬才是。”

    聂芝兰只当娘家有事相求,再看这一家子女眷,其中还有自家姨娘,若是不帮,又哪里有好日子过,只当要大出血了,问了几句才知道聂广真是一句客气话,他自己已经立足,不去从事生丝相关的生意,分明就是能自立的意思,仅这一点,就让人高看了。

    亲戚之间,互相帮助是可以的,但若是吃饭喝水都要人放到嘴边儿,那可就过分了。

    如今这般,有些关系也是不妨事的,好歹陈德生也是当地人,陈家虽分家却没分宗,总还是一个祖宗出来的地头蛇,有这么一层关系,便是当地人也不敢把聂家欺生了。

    “广弟放心,你姐夫旁的能耐没有,交友还是行的,等回头我就让他带你出去认认人面儿,日常也多两个朋友。”聂芝兰话说得极为敞亮,听得老太太和聂母心中都是舒坦,聂母心中还想着往日里也没白对大姑娘好。

    当年大姑娘是第一个孩子,聂父多有偏爱,偏大姑娘是个庶出,聂母还是有些不喜欢的,但她到底压下了这点儿不喜,公平对待,如今,也让她感慨算是结了善缘了。

    家里话说过,少不得留聂芝兰吃了中饭,之后就让她去跟自家姨娘说话,两人又说了说这段日子的事情,何姨娘也不是个昧着良心的,很是感慨了一下聂广的能干,夸了好些,让聂芝兰的心里头也有数了,是个能撑腰担事儿的兄弟,以后也能多帮一把。

    直到晚饭前,聂芝兰才离开,走之前又把这院子里外都看了看,对聂广到底带出多少钱财也有了个猜测,生计也不用她操心,的确是能长久相处的意思。

    回去之后,见了陈德生,聂芝兰省略了聂家那些事,不好的她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家丑不外扬,不是姓聂的,到底不能一道思量。

    “也没什么大事儿,老太太年龄大了,便不愿意待在伤心地,祖父父亲都去了,咱们离得远不知道,她们赶过来,也是怕家族势大欺凌,这边儿别人我不管,你可是要照应一些,我那弟弟能干着呐,眼看着家业也立起来了,不用咱们插手,你带着认认人,别让人欺负了就行。”

    三言两语,聂芝兰就把事情说过去了,陈德生没深究,他这些年只在诗词歌赋上费过脑子,眯着眼听了就应了:“这还用你嘱咐,我自当讨好一下小舅子的,明儿我再上门认认,往后走动起来就是了。”

    “惯会讨巧。”聂芝兰嗔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第二日一家子又去了,连儿子女儿也带上了,这一回才是真正走亲戚了。

    聂家就这般渐渐在江南安顿下来,然而京中可是好一场扯皮大战,因为姚大人一派的混淆了时间,生生把聂广自告这件事放在了张大佬事发之前,无形中就分薄了五皇子这一派的功劳,活似他们听到了消息,这才风闻上奏一样。

    聂芳菲因为化妆品卖得好,又有火锅等物得了贵人喜欢,酒楼也热热闹闹的,这会儿正在筹办女子会所,她这里分量还不太够,京中寸土寸金,想要找到一个好园子也难。

    她之前因为扳倒张大佬的事情,已经跟五皇子互通了身份,两人互有情意,在她看来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还想着这园子的事情要不要让对方帮帮忙,就见五皇子一脸冷色地走进来。

    女子闺阁之中本不好让外男进,但聂芳菲作为一个穿越者,穿着比基尼在沙滩都不怕人看的,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从床上起身就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说话间,手捧倒好的热茶端过去,她不爱让下人进屋伺候,也不想弄些男友看上身边丫鬟的糟粕事情来,举凡五皇子来,她就自己服侍,只当是温柔了。

    “没什么。”五皇子心思浅,事情容易露在脸上,明明已经生气却还隐瞒,最后被追问出来,只觉得烦躁,本想找个舒心的,然而这般刨根问底,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她知道又能怎么着?

    一烦躁,起身就走,当真是来去匆匆。

第977章() 
聂广自身的品貌都有; 看着外表就是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样子,言语待物,更是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陈德生之前没怎么和聂家其他人接触过; 这会儿见了,恨不得早相识。

    “早知道小舅子是这般品貌,真当早早结识了。”

    桌上; 陈德生这样说着。

    虽是一家人,但还是分了两桌; 女眷带着孩子在里头那桌; 年龄才过七岁的聂芝兰的儿子陈荣也在里头,一扇大的花鸟屏风分隔了内外,外头那桌,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是聂广和陈德生两个坐着。

    桌子大; 两个人虽在一边儿坐着; 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显得生疏。

    屏风里噗嗤一声笑,聂芝兰毫不客气地说:“早几年; 早几年你就能看上小孩子似的。”

    她和聂广年龄差距大; 陈德生又比聂芝兰更大,前前后后怕不差了十来岁; 十来年前,聂广才多大; 比如今的陈荣还小些; 能有什么可“早早结识”的。

    陈德生一点儿尴尬都没有; 自己拍了额头一下,说:“说的是,说的是,我竟是没想到这个。”

    里头,聂老太太眼睛看了看聂芝兰,颇有些谴责的意思,道:“真是姑爷好性,竟能容了你这么泼辣。”

    “祖母,到底我是您孙女还是他是您孙子,竟是都不向着我的。”聂芝兰故作娇俏模样娇嗔。

    里里外外,一下子都笑了起来,算是把之前那句都揭过了。

    陈德生得了聂芝兰的嘱咐,带着聂广去参加了几次诗会,附庸风雅有之,诗作也多,但称得上佳作的就要少一些了,再精品的更少,多少场都未必能有什么脍炙人口的诗作传出。

    不过诗会的重点也不是这个,一大群人吃吃喝喝,外带评评花魁,不知不觉之间,关系就拉出来了,以后做生意也好找人。

    聂广的生药铺子也算是有了些人知道,无论是批发还是零售,都多了几个选择。

    “我看你是还有余力,何不多开几家铺子,别想着麻烦,咱们南边儿多是如此的,没那个读书人不经商的讲究,你也不要拘泥,有什么想做的试着做就是了,成日里看你老成的,活似比我年龄都要大些。”

    陈德生对聂广不吝说教,他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言语之中倒是善意居多。

    “姐夫的好意我知道,但如今正经算起来还是孝期,到底不想大动,等到三年后再多做两门生意就是了。”

    如今花费够用,也是需要低调的时候,聂广不想一下子发展壮大了又被名声所累,聂芳菲还在京中,她跟五皇子搭上了线儿,与她有关的,动辄就是个上达天听的厉害,不能不小心。

    陈德生只当聂广孝心,他有这个心,到底是好的,旁人不好多说,便闭口不言。

    京中,聂芳菲那个名曰“芳菲馆”的女子会所正式开张了,因为门口那个大牌子的“男人止步”,雪白的高墙圈起的又是京中一所名园,往常都是贵人私赏,如今能够通过办会员卡入内,也让不少人激动尝试,想看看那贵人的园子是怎样的。

    “感情我也不能进了?”五皇子被阻拦在外头的时候还有些莫名,一向享有特权的皇族什么时候被人挡在门外过。

    聂芳菲唇角含笑,眼尾上挑,一副傲娇模样说:“不是早说好了,爷们就站外头,若不行,呐,那里还有一个专门给你们建的等候区,你且去歇着,我自去里面转一圈儿再走。”

    她抬手理了理鬓角,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莲步轻移,往院子里面去了,朱红色的门敞开着,外头只能看到那恍若照壁一样的绿竹成排,遮挡住了外头的视线,隐隐的,似乎还能看到红裙粉裳翻飞如蝶,耐人寻味。

    五皇子脸上的表情淡了,连马车都没下,往后头一仰,帘子落下,同时落下的似乎还有一声轻嗤。

    姚大人那一派到底还是厉害些,朝中有看不惯张阁老的,自然也有看不惯五皇子从中得利的,彼此相加,五皇子又要保持低调,竟是没办法公然张目,张阁老空出来的位置到底还是给了别人。

    白白辛苦,为他人作嫁衣裳,五皇子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因着聂芳菲说这女子会所种种好处,他才想要过来看看散心,哪里想到,这位愈发恃宠生娇,连他也挡在了外头。

    心里面有些不悦,又想到平日里对方的一些表现,到底是商贾发家的,根子上就有些歪,种种规矩教养,细究起来,又哪里比得上真正的贵女做派,不过是那些新鲜点子,如同她的人一样新鲜而已。

    “什么,还是外邦王子?”

    下头人回话把五皇子惊了一下,聂芳菲身边儿那个下仆,那个小狼崽子,原来竟真的是个狼崽子,这可真是… …

    “如今外邦频频生事,朝中已经有人说要再次开战,若是真的,殿下恐怕要早做安排才好。”

    外邦虽是蛮夷之邦,不痛礼教,但狼王之子到底不同其他,这样一个人若说平安无事,何必隐瞒身份藏在京中?

    若是另有所图,再想到聂家之前“通敌叛国”的罪名,莫不是还有什么旁的阴谋?

    皇族之人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论,这样一想,五皇子就觉得聂芳菲和自己的初遇再遇,似乎都有着无数的“安排”一样,再想想对方在京中开了这许多新鲜生意,又对食用牛肉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到那火锅汤子,想到那些已经送入宫中的胭脂水粉,身上便是一阵冷汗,若是真的有什么,现在防也是亡羊补牢了。

    五皇子之前一直蛰伏,未曾表现出对大位有什么想法,却贸贸然动了张阁老,烧了一把火还没把自己的势力扶上位,反而让人注意到了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这段时间真是四处扎篱笆,只怕被人渗透进来,如今惯性想去,已经开始想怎么排除认识聂芳菲之后带来的种种问题了。

    聂芳菲却不知道这片刻功夫,五皇子心中已经安排出了几条“铲除大计”,进园子里头走了半圈儿,见了见管事,确定无事就匆忙往外走,她也没准备让五皇子在外久等的。

    穿越女和皇子或者王爷什么的,那简直是天生的缘分,既然碰上,心里又喜欢,也不会矫情地非要错过。

    这时候的聂芳菲并没有想到这可能是一场通向皇后的通天路,只是为五皇子的表相所迷,当对方真的就是一个闲散皇子,以后的日子估计就是宗室那样,便想着趁着如今还是五皇子的亲爹当皇帝,下头多开点儿生意捞足银子,以后便是要靠兄弟过日子,也不会处处受气。

    另一方面,就是现代女性的自立思想了,经济不独立,怎么显示自己的价值?难道真的要靠生孩子纳小妾吗?

    “殿下可是久等了?”聂芳菲上马车先赔笑,她长得好看,又有穿越女独特的气质,再有那偶尔不同的言谈举止,还是很吸引人的。

    五皇子起了试探的心思,道了一声“无事”,便问起聂芳菲家中的事情,“这次徒劳无功,听闻是你家中兄长大义灭亲,你那兄长,竟有如此果断?”

    这消息,当时觉得是巧合,虽然太巧了点儿,但这会儿有了怀疑,怎么看都似再给自己下套,想要弄倒张阁老的不止自己一人,那些兄弟,哪个不看着那个位置眼热,偏偏他沉不住气,一下子跳出来,末了还什么好处都没沾上… …

    每次想来,五皇子都觉得自己如今跳出来当的这个箭靶子有些冤枉。

    “三哥么,我与他所知不多,只听闻他的才华不假,想来是有的吧。”聂芳菲也不是一开始就逃家的,是在聂家憋了几天,做了准备工作才离家出走的。

    那几天,她也在嫡母房中见过聂广,严格来说对方是她所见的古风美男第一人,之后再见的那些美男,固然美,却少了那个“第一”的先,惊艳度大大不如。

    如今回想起来,还记得玉树临风的少年郎低头进入帘中,展眉一笑,笑若玉山倾倒,真是让人的眼跟心一同醉了。

    脸上不自觉带出丝神往的笑容来,五皇子看着,愈发怀疑之前事情纯是为了引自己入套,否则… …

    聂芳菲身上破绽颇多,之前他一心喜欢都不曾疑,如今怀疑起来,也穿书之后是桩桩件件都让人费解。

    如果说聂广大义灭亲显得绝情,那么聂芳菲的大义灭亲就显得无理,五皇子是绝不相信女子中有什么“大义”的,也更谈不上什么忠君爱国,笑话,离皇帝十万八千里,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偏偏宁可覆灭了家族也要忠君,说出去几个能信。

    若是人人都有这份“大义”,他们兄弟几个手下的忠心又从哪里保证?

    再有那胭脂水粉肥皂香皂精油的做法,聂家明明并未从事这类生意,她便是天资聪颖,又是从何处学来?若要说耳濡目染,五皇子却是不信经商发家的聂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只偷偷做了自己享有。

    再有火锅那种涮锅子的吃法,动辄就是牛羊肉之类的,倒更像是外邦的手段。

    至于如今的女子会所,谁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笼络各家贵女?以后好吹枕边风?

    越是想越是生疑,五皇子半路下车,匆匆而回,回去就派人私下调查,务必要查一个清楚明白,否则,总觉得毒蛇在侧,不能安枕。

第978章()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变动已经影响到了聂芳菲那里; 聂广从来没什么跟聂芳菲死掐或者去复仇的意思,对方过得好是本事; 是运气; 远观看不惯的话还可以选择不看; 没必要自己冲锋陷阵跟着死掐; 生生把自己活成了配角; 去抢什么主角份额,还未必抢得到。

    经历过很多个世界,聂广早就知道了,有些人就是那种天道所钟的人物,如同某一段时间必然有一个人是大气运的代表一样,是运气也是许多偶然的必然。

    为这个去刨根问底,还真想跟天道谈谈啊?

    自家过得好就是了,没必要跟大势所趋较劲儿。

    出于这种思想; 在聂琳琅提出要入京的时候,聂广没有急着批评; 脸上却已经露出来一丝不赞同的意思。

    “三哥,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我平日里心高气傲,嫁个商贾人家,一辈子没个上进,我是不愿意的; 而且; 咱们家的事情; 归根到底还不是聂芳菲的错,我就是想要去京里找到她,若是能够给她添点儿乱自然更好,若是不能,我也要嫁得比她好,不能让她过得比我好。”

    姐妹之间的相争其实也代表着不和,聂琳琅以前从没有看得上眼聂芳菲,全都是姨娘生的,嫡母也不是多么刻薄的人,偏偏那个做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凭这个还真能得了聂老爷更多怜惜,会私下贴补一些小东西。

    这些小东西的贵贱且不说,看重就是一种惦记。

    聂母没有女儿,对这些姑娘家谁更加得聂老爷喜爱并不在乎,再怎么样,就是嫁出去的女儿,能够得一份有数的嫁妆,聂家的身家还不至于出不起嫁妆钱,不会构成她儿子的威胁,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

    但在聂琳琅等人看来,难道聂芳菲没了姨娘反而更占便宜,没这个道理。

    于是,聂琳琅总是跟聂芳菲过不去,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也不能全说是聂琳琅的错,总有人让你连架都吵不起来,聪明人远离就是了,不聪明的如聂琳琅一激动之下不就做了把人推到湖里的冲动事。

    她的本意不是把人弄死,只是让人吃苦头,你不是不跟我吵吗?那我打你,你还手吗?还手就是虚伪,不还手,那你就挨打呗。

    因为这种简单的逻辑,她就做了有些恶毒的事情,然而,救人的事也是她找人去救的,在这方面,也可以说有始有终了。

    如果聂芳菲没有被穿越,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弱于聂琳琅的样子,可能过一段时间,聂琳琅成熟一些了,也会觉得自己所为无聊,不会再做下去了,但,没有这个如果。

    听到聂芳菲在京中做事那样顺风顺水,甚至差点儿把聂家所有人一同打落深渊,聂琳琅怎么能服气?

    她一向看不惯聂芳菲,于是赌着一口气,非要去京中一较高下。

    “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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