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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此种种,导致长公主见到李喆的变化之后并没有一丝不好的想法,谁都会把自己的孩子往好了想,何况李喆之前的表现也并不坏,如今不过是喜欢上了某事更上进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摸清楚这个脉络之后,李喆跟长公主的相处就自然了许多,说话也不是那般放不开了,毕竟,有了好的兴趣之后积极向上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够解释通顺的。
    成长期的少年人,一天一变也是正常嘛。
    长公主也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变化,既然知道儿子懂事了长大了,她就乐意在一些事情上多说一说,平日里除了进宫能跟太后说些心里话,其他时候,身边都是下人环绕,有什么心事也不好随意倾吐,免得让人听了生了私心杂念。
    “正该如此。”
    亲自动手卷起了画作,长公主眼含笑意看着儿子,果然是长大了,都知道惦念舅舅的生辰了,往日里,哪里见他惦记过这些。
    “你舅舅见了必然高兴。”心里头很满意儿子的成长,又不由得有些感慨时光如梭,转眼间儿子就长大了,一时还有些许酸,之前还不曾收过儿子亲手做的画,如今竟要先送给弟弟了。
    李喆没理会长公主这些心事,念头转到那夜明珠上,试探着说:“画作再好也不算珍奇,我在舅舅那里见到一颗夜明珠,放置在御桌之上,舅舅极是喜爱的模样。”
    “夜明珠乃稀世奇珍,得之不易,也就是贤妃那等人家才能弄到,咱们可比不得。”长公主说此话的时候颇有些不忿之意。
    李喆怕惹她不高兴,也不再问,忙岔开话题,只说“心意最重”,又拿皇帝赏赐的珍品说话,母子两个聊开了别的。
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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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人的也是十来岁的少年;穿着打扮都差不多;灰布裤子白背心,一看就是山里人的样子;很符合此时的环境。
    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土坡上的青山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村庄,还有那连绵的完全没有经过修整的山路,蜿蜒向远方,好像在草丛中潜伏着的灰白色的蛇,不知道头尾。
    此刻,正有一辆绿色的车在“蛇身”上行驶;瞧那方向,是要来到这个村庄的;因为它已经放慢了车速。
    “青山,快下来,快下来!车来了,车来了!”
    已经跑到土坡下的几个少年中,还有一人在冲着青山招手;瞧那着急的样子,分明是等不及去看热闹了。
    “来了!”高声应了一声;青山抿了抿嘴,飞速地往下跑;他的速度很快;土坡本来也不是很高;扬起一溜尘土,他就到了喊人的少年旁边,而这个时候,他也已经粗略翻过一遍剧情了。
    有看没有记。说实话,哪怕是他这样已经习惯穿越的,但是这么突然,他还是有些懵的,任谁上一刻正被侍婢扶着倚靠在榻上,只是闭了一下眼,再睁开就成了众多少年中的一员,听着他们说什么“资本主义”“革命”“**分子”之类的话题,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思维迟钝。
    相差百来年,谁能马上适应得了,何况他的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不是应该先死一死吗?还是说他就那么一闭眼的工夫就无痛死亡了?
    思维惯性还在,还没调整过来的青山在众人的面前默不吭声,不等这些粗心大意的孩子发现自己的同伴怎么好久不吭声了,就被那驶来的车子吸引了视线,据说很有可能是又过来下乡的“愣头青”了。
    青山晕晕乎乎地跟着少年们一起凑上去,青绿色的车子上下来不少年轻人,男男女女的,有的欢喜有的疲倦,还有些隐藏的忐忑与紧张,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打量着这个贫穷的小山村。
    “哎呀,这么多人啊,这可是……”
    村子不大,在土坡上,青山就一眼望了个遍,突然一下来了十来个人,看着村长那个讷讷的样子也知道难题在哪里——住不下。
    派人过来的也是很体谅这些村子难处的,直接说了方案,“这些都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他们是响应国家号召下来学习的,直接跟咱们乡亲一起住就好了,他们自己有口粮,不会沾乡亲们光的。”
    在人过来之前,文件什么的早就到了,村子再没文化,也有那些有文化的干部把该讲的都讲了,大家对这些都是了解的,只是之前已经有了一批人,这再来一批……
    村长面有难色,哪怕听到口粮都不能让他更高兴一点儿。
    带人来的干部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安排了一下头面上的事情就直接离开了,当然少不了要表扬了一下三大队之前的功绩。
    按照三大队不久前才上报的亩产千万斤,呵呵,不要说是这么点儿人了,再来些也养得下。
    绿色的车子放下人很快就开走了,车子上还有一些没下来的人,据说还要去前面的二大队一大队,其实就是相邻的两个村子,比起这里,那里的“功绩”也更好一些。
    村长皱着眉头,没有多说什么,见到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在,手一划拉,很快分配了一下人头,也不管哪家愿意不愿意,扭头就走了。
    青山家有幸也被分到了一个。
    这种场面对少年们来说没什么意思,他们主要就是看车子,然后就是看个稀奇,新来的这批知青里面有那么两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多少能让他们多看两眼。
    听着旁边儿的少年狗蛋又招呼自己去玩儿,青山推拒了,说累了要回家喝水,狗蛋也没在意,“哦”了一声就跟着其他少年跑开了,自打村子里来了这些知青,别的不说,少年们很是解放了些,能够松口气了。
    剧情中有些东西是青山首要查看的,优先于那些悲剧结局,他很快记住了自家的位置,事实上也不用特别记忆,适才村长分配的时候说了一声“青山娘”,然后青山只要跟着那位朴实的农民妇女回家就可以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三人回到家中,青山娘先给青山弄了一碗水,她生青山的时候都三十多了,在那之前,一直被人嘲笑“不生蛋”好久了,好容易才生了青山,对这个儿子的宝贝程度是前头两个丫头片子怎么也比不上的。
    “娘,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去安排人住的地方吧。”
    青山不好意思这么大人还让人喂水喝,自己接过了碗,这种难得的懂事让青山娘满脸的笑容,满口子的夸赞。
    跟着过来的知青是个男的,年龄不大,也就十**的样子,闻言笑呵呵地说:“大娘你儿子真懂事!”
    但凡对母亲,夸儿子总是比什么都好听,青山娘一下子也不觉得这多出来的人麻烦了,跟着连声说了几句,说说笑笑的,也把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一般农村房子很少会弄什么客房,青山家原先也不是什么富户,都是贫农上来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家里的住房很简单,但农村房子,总不会像城里的鸽子笼那样俭省,挤一挤,总能挤出点儿地方,就是床没有,暂时铺个席子打地铺也是能过的,何况这些知青还都自带铺盖,也不是太费事儿。
    青山家原先已经有了一个知青,还是个积极向上的,说起话来各种拿腔拿调,总要套用几句领导人的用语,听起来很是唬人。但这个年代,最流行最普遍的就是这个,也没有人反对,反而不少人积极簇拥,好像不拥护就显不出自己的思想进步来着。
    这是一个混乱的年代。
    青山喝了水就回屋坐了坐,闭上眼睛安静地看了看剧情,剧情一向简单,这一回也不例外,只不过,性格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剧情中,原主赵青山只是赵家村的一个普通农家子,从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成分划分上来说,是标标准准的贫农出身,身世极为清白的,但是一朝翻身成主人,最是把握不好这个主人的分寸,更何况,村子里还有几个被下放过来的知青宣讲了好大一堆道理,本来平静的小山村一下子闹腾起来。
    原主本来脾气就不好,也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道理,听到别人这么说,觉得很对头,很有些混不吝的原主马上就跟着干了起来,自此一去不回头。
    他积极地跟着借住在家中的那位知青参与这些事情,动不动就来个思想
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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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那么挑的;我看你借住那家的二女儿就不过;叫什么来着,赵爱红是吧;是个爽利人儿。”
    田爱国和项明住一个屋;彼此都是男的;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挤眉弄眼开始出主意,也不算是歪主意,在村子里头,青山的两个姐姐的确算是出挑的那一批的。
    “不可能。”项明回答得断然,至于内中情由却没有细说。
    田爱国来的时间还短;很多事情不知道,也就没有细问;以为是这位赵爱红有什么不好,后来找对象的时候压根儿没把目光往对方身上落。
    青山不知道借住在自家的这两位房客还曾有过这样一段青春萌动时期的谈话,更加不知道他们对自家二姐的评价是怎样的。
    他盯了二姐几天,没发现她跟哪个男知青走得特别近,多半都是跟那些女知青交好;他也就不在意了,剧情中没说具体的时间;也许这时候还早。
    秋收之后,大队便要向上面交粮食;青山因为数学好;算账算得清楚;被村长指名带上一起走了,这可是个苦差事,同去的人不多,他又不下了,也成了个劳力,哪怕有上次那个医生开的证明,村长也没怎么在意,需要搬粮食的时候立马就让他上了。
    青山本就是没病装病,如今被点名上了,也不好矫情地什么都不做,但搬运粮食这件事还真的让他痛苦了一回。
    好长时间不干这种体力活,回去一看,后背到肩膀的一片子都隐隐有些发红,还有些芒刺扎扎的,又痒又疼。
    回到家,青山装病,很是躺了几天。
    青山娘见着儿子不舒服,一颗心吊着,怎么关心都觉得不妥当,哪怕青山一个劲儿说没事就是累狠了,她却不肯信,她就从没见过人搬几袋粮食就趴下的,总觉得儿子这是病得厉害了,又懂事地不想让她操心。
    赵父赵厚生也把儿子的身体问题记在心上,见儿子好几天都不得劲儿了,抽了几口土烟,说要再带儿子到大城市的医院看看。
    这项费用想当然是不少的,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青山娘也就满含忧虑地拿出了积攒许久的票子,数了又数,第二天又回娘家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多了许多票子。
    “这些年,多亏了你。”看着那些皱巴巴的票子,赵厚生难得感慨了一句。
    “老夫老妻的,说这些干啥。”青山娘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把票子规整起来,一边说,“这一趟去,好好看看,去大城市花费多,我就不去了,你们一天肯定回不来,还要找村长开个介绍信,我也没出过远门,不知道什么,我哥年纪大,走不了远路,小弟说到时候他跟着去,他是在厂子里上工的,见得多,有他照应着,我放心。”
    按照青山娘心里头的意思,把儿子给小弟带着去,两个人去就行了,这样也能省点儿花费,但又怕赵厚生不放心,再说那般撒手总也不好看,像是爹娘都不在乎一样,生怕儿子心里头不舒服,还是有他爹在好点儿。
    青山哪里知道他这一装病闹出这一遭来,等到要走的那天看到小舅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再要说不去,大人们都安排好的事情,哪里容得他一个半大孩子反对,再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哪里有临时反悔的道理。
    赵厚生借了一辆大自行车,金灿灿的车标看着就很好的样子,小舅骑着自家车子,两人一路上轮换着载着青山,遇上翻山越岭的,人还要下来走两步推着车子走。
    这样的路上一次也走过,青山比较熟悉,等到了镇子上,看着过了医院他才奇道:“那个路口右拐就是医院了,咱们走错了。”
    “错不了,咱们不去镇上的医院,去城里的,城里的大医院能看得好。”小舅正载着青山,闻言说了一声,还笑,“青山记性真好,去过一次就记得路了!”
    两辆自行车相距不远,听到他这话,赵厚生得意地笑了:“这小子,聪明着呐……”
    平时那么不健谈的人,在说起儿子之后也不由得唠叨起来,把村子里头书记员对儿子的夸赞,还有自家借住的那两个知青夸儿子的话都学了出来,有些说不太明白的词儿也大着胆子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不怕别人听了耻笑。
    倒是青山,听得都不好意思了,却也不敢叫停,这样艰难的年代,为数不多的快乐何必去打断呢。
    而他们越是如此,青山也就越不敢说自己是装病,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他也因此得益——换了个轻省的工作,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不是跟爹娘撒谎那么简单,而是随时都能被上纲上线,被人认为思想上有问题。
    这可是了不得的罪名,随时能够把一个人打入泥潭永不翻身的。
    骑虎难下。事已至此,青山就是装也要装出偏头疼的病来,绝不敢不药而愈的。至于为此平添的花费,间接增加的家庭负担,他也只能在日后补偿回来了。
    怀揣着乱七八糟的心思,三人赶在天黑前到了大城市。
    这年头看病不是那么好看的,各种事情都需要介绍信,幸好小舅之前提了醒,赵厚生早早把这件事弄齐备了,连同上次医生开的诊断证明也带上了,这才在一大早顺利走到了医生的面前。
    大城市的医院也有些个,他们之前也问了人,找的这个算是西医很好的,但西医这种东西多半都是靠仪器诊断,在查看颅脑的仪器出来之前,他们对于这种脑子里的事情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儿。
    但没有谁会承认自己无能,尤其在青山咬死了自己有时候头疼就浑身没劲儿什么的,各种症状不缺的情况下,他们最后的诊断证明也就是在之前那位医生的基础上修饰了一下词汇,成了“营养缺乏引起的综合症”。
    一听名字就比较复杂的结果实在是很能唬人,赵厚生吓得脸都有些白,不停地问有没有什么不良后果。
    大医院的医生这时候还没有什么为人民服务的心,口号喊得再好,干起事情来也没那么任劳任怨,勉强说了一遍之后听得再问就有些不耐烦。
    “行了行了,又死不了人,就是个富贵病,多吃点儿好的什么补不回来,别在这儿耽误时间,后面还有病人等着呐,赶紧走,赶紧走。”
    直接挥手赶人的青年医生言语间有了些不耐烦,笔摔在桌子上都要跳起来两下。
    赵厚生一个农村人哪里敢得罪医生,见他生气了,忙低头弯腰地赔不是,小舅也
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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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听到这样的话时;六姨太是有些不解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会连累家人的事情呢?
    荣哥儿是个好孩子,她生的儿子她知道,虽然小的时候过于顽皮了;但是等到大了;尤其是来到国外读书之后懂事了许多;每天三更半夜都不睡觉;捧着书在用功,好好的眼睛硬生生都给看坏了;戴着两个大酒瓶底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完全没有问缘由,六姨太第一时间就拉起跪倒在地的儿子;如今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人了;站起来比自己这个当娘的还要高两头,六姨太要仰头去看他的表情;“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什么危险不危险的,要是有危险我就去跟老爷求救;哪怕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有左邻右舍的;都是好人;咱们一个国家出来的总要互帮互助才好;他们定然会帮忙的;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你别这样吓娘。”
    “……真的是很危险的事情,而您的存在就像是人质,是一个掌控我的把柄,我需要您的存在,不然不能够被信任,不能够接触到一些资料,但您也会因我的举动而有危险,因为那些重要的不能够被泄露的东西我是注定要泄露的,所以,娘,对不起。”
    “你一定要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其他的就跟平时一样好了,就当我结束了假期回到学校上学,并不会经常回来,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是安全的,当有了事情发生,您一定要冷静。”
    六姨太对那一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因为儿子详细给她假设了各种各样的情况,其中有一种就是眼前这样的……
    “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啊,你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娘啊!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读个书还读出人命了,你们赔我的儿子!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就……”
    一切都很像,那个死去的人不知道是怎样尸体不全,手都被压扁了,血肉和白骨碎成一滩,面容更是无法辨认,但,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知道的,总有一些微小的特征供他的母亲识别。
    六姨太除了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呆怔了一下,之后的发挥简直是无师自通,只管把那不要命的劲头拿出来扑到尸体上哭喊,明明辨认出来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心中却没有半分欣喜庆幸,所有的担忧都化作悲愤的哭声,不止哭,还去撕扯那些送尸体过来的外国人,甚至上去抓挠。
    她从不畏惧这样的场面,为了儿子,她敢和任何人拼命,甚至在儿子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再不见回来的日子里,她在脑海中预演了很多这样的场景。
    她没什么文化,不过是个乡村出来的姑娘,唯一的好处就是长得好,懂得看眼色,一点点儿从丫鬟成了姨太太,甚至还越过那么多姨太有了个儿子,生得下,长得大,活到这般优秀的儿子,每每想到,六姨太都会笑的,而此刻,她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伤心悲痛的失了儿子的妇人,甚至她还可以借机装疯,方便儿子的营救。
    “哎呀,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是啊,这是怎么搞的,一定要给个说法才行,不能这么欺负我们!”
    国人的天性就是爱看热闹,这样的大事,纵然他们进门的时候没有声张,但当六姨太哭闹起来,还有谁会不被吸引,三姑六婆即便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凑过来说三道四的,一时间场面热闹得很。
    外国人对其他国家,尤其是肤色和他们不同的人种分辨度并不是很高,这个时代还没有过于专业的微表情研究,更加没有什么心理侧写的说法,过来的人只不过是对这方面有些许了解,简单观察了一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