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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短篇科幻小说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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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微笑了。”吉本接过话头,他刚好瞧见回眸一笑的姑娘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实在太热了,”我说,“走慢点吧。”

“哎呀,快点!”吉本催促道。

我们穿行在轮椅中间。坐在轮椅上的许多人看上去懒洋洋的,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些乐队队员穿着的鲜红衣服有点刺眼。一位紫脸膛的先生正在用力展开被风吹起的报纸而僵在那里;很显然,正有一股强劲的风吹拂着这些慢条斯理的人们,而我们却丝毫感觉不到。我们走出人群,然后回过头来注视着。看到所有的人都呆在那里,好像突然间受到了打击,变成了一尊尊蜡像,那种感觉并不美妙。可笑的是,我却莫名其妙地洋洋自得,心头有种优越感。多么神奇哪!自从药物在我的血液里产生作用后,我说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又做了这么多,但对于那些人来说,对于整个世界来说,这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新型加速剂’——’’我刚一开口,就被吉本打断了。

“看那个可恶的老妇人!”他说道。

“她是谁?”

“就住在我隔壁,”吉本回答,“她那条卷毛狗总是狂吠不止。天哪!我实在忍不住了!”

有时候,吉本就像小孩子一样鲁莽冲动。我刚想阻止,他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把抓起那可怜的动物,随即便朝里斯山的悬崖飞奔。令人惊讶的是,那小狗既不叫,又不动,像被施了催眠术一般。吉本提着它的脖子奔跑着,犹如提着一条木头狗。“吉本!”我大声喊道,“快放下!如果再跑的话,你的衣服要着起来啦!你看,亚麻布裤子已经烧焦了!”

他用手拍打着大腿,站在悬崖边上犹豫不决。“吉本,”我已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把狗放下。实在太热啦:是我们在飞奔的缘故!每秒二到三英里呢!与空气产生了摩擦!”

“什么?”他边问边瞟了狗一眼。

“与空气产生了摩擦!”我大声说道。“跑得太快,简直像陨石。太热了。哎呀,吉本!我浑身刺痛,汗流侠背。你看,那些人开始动弹了。我敢肯定是药性快过了!把狗放了吧!”

“你说什么?”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药性快过了,”我重复道,“热得受不了啦!药性也快过了。我浑身都湿透了!”

他注视着我,然后把视线转向乐队,原先那哈哧哈哧的演奏声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突然,只见他手臂用力一扬,那狗便如陀螺一般飞向空中,依旧毫无生气,最后挂在一堆阳伞上面,一大群人正在底下谈笑风生。吉本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啊呀!”他失声叫道。“你说得对!我感到一阵灼痛。是啊,看得出那个男子正在挥动手帕。我们得赶快走!”

可是为时已晚了。也许是上帝保佑,因为我们再疾奔的话,毫无疑问会变成火人,而咱俩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幸运的是,我们还没治脚,药性已过了。弹指一挥间,“新型加速剂”的作用便烟消云散。我听到吉本惊慌失措地说“坐下!”、便“扑通”一声坐在里斯山崖边的草地上——在我坐过的地方,现在还能看到一片烧焦的草皮。就在那时候,似乎一切都苏醒过来了,乐队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顷刻间汇成了一片嘹亮的音乐;散步者的脚落到了地面,开始行走;报纸和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无言的微笑变成了高声交谈;眨眼者恢复了常态,心满意.足地继续前行;坐着的人们也开始动弹、讲话。

整个世界又有了生气,以与我们一样的节奏运行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的节奏现在又同世界一致了,犹如一辆进站的火车,逐渐放慢了速度。在一刹那间,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那条被吉本甩出去的狗似乎在空中滞留了片刻,现在正以极大的加速度径直穿过一位姑娘的阳伞,“叭”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们还算平安无事。只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胖胖的老先生看到我们时,显然惊骇不已,并不时地用黑黑的眼珠子狐疑地打量着、最后又对身旁的护士嘀咕了些什么。除他之外,我看再也没人注意到我们骤然而至。扑通!我们的出现肯定很突然。身上立刻不再闷烧,可我屁股底下的草皮却烫得灼人。当时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惊人的事实及随之而起的喧闹声所吸引——包括“娱乐协会”的乐队,演奏着的音乐竟然破天荒地走了调——一条体面的、喂饱了的狗原来好端端地躺在演奏台的东面,这时会突然在两边穿过一位姑娘的阳伞从天而降,身上带着由于在空气中急速掠过而被灼伤的痕迹!在那可笑的年代,大家对通灵术深信不疑,并沉溺于愚蠢而迷信的观念之中,所以猝不及防的人们纷纷起身,相互践踏,椅子被撞得东倒西歪,就连里斯的警察亦落荒而逃。这场闹剧最终如何收场,我不得而知——我们当时急于脱身,并躲开那位轮椅上的老先生的视线。当身体冷却下来、头脑完全清醒时,我们马上站了起来,绕开人群,沿着曼彻坡下面的道路向吉本的房子走去。在一片喧嚣声中,我清楚地听到坐在那位突遭不幸的姑娘旁边的先生口气强硬地对其中一位帽子上印有“监护”字样的护理人员叫嚷着:“如果这条狗不是你扔的,那是谁扔的?”

由于一切都突然复原了,再加上我们自己惊魂未定(衣服还烫得要命,吉本那条白裤子的大腿前部已是焦黄—片),所以本想细细察看的念头只能放弃了。事实上,在归途中我未作任何有科学价值的观察。那蜜蜂自然已无影无踪了;当我们到桑盖特北路时,那个骑车者也已不知去向,或许是汇入了车流之中,至于那辆飞速行驶的游览车,正载着手舞足蹈的人们向前,快驶过附近的教堂了。

另外,我们还注意到,刚才出去时踩过的窗台有烧焦的痕迹而留在鹅卵石小径上的脚印也显得特别深。

以上就是我首次服用“新型加速剂”后的经历。我们那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在实际时间的一秒钟左右的“间隙”里完成的。乐队大概只演奏了两小节音乐,我们却已度过了半小时时间,所以在我们看来,周围的世界仿佛已停滞不前,能够对它进行从容不迫的观察。回想当时的一切,特别是我们冒冒失失地从房子里出来,事情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更糟。由此可见,真正地要使这种药成为受人控制的有用之物,吉本还需作一步的摸索;当然,它的实际效果已是确凿无疑了。

自从那次“历险”之后,吉本一直在埋头研究,并已逐渐使得此药的使用能够受人控制了。我在他的指导下,又几次定量地服用过,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不过我得承认,在药性未过时我再也没有贸然外出过。顺便说一下,我写这篇小说是一气呵成的,其间除了自己吃些巧克力外未受任何外界打搅。我于6点25分开始动笔,而现在手表的指针刚过半点。若能在挤满各种约会的一天里确保一段较长的时间内不受干扰地沉浸于手头的工作,那实在是太难得啦;眼下吉本正在对此药进行剂量方面的研究,因为考虑到不同体质的人服用后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另外,他还希望找到一种“减速剂”。顾名思议,这种药的作用当然与“加速剂“恰好相反,用以降低后者的高强度药效;而单独使用时,能使服药者感到通常的几小时时间转瞬即逝,从而使他在精神亢奋或怒不可遏时依然做到镇定自若,不慌不忙。这两种药物必定会给人类的文明生活带来全面的变革,成为我们逐渐挣脱卡莱尔所称的“时间外衣”之束缚的起点。“加速剂”确保我们随时随地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而“减速剂”则使我们沉着冷静地度过艰难沉闷的时光。对于“减速剂”我也许过于乐观了一些,它毕竟还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至于“加速剂”,却是不容置疑的。几个月以后,它就会在市场上露面,成为一种受人控制的、简便易服的神药。药商和药剂师们能随时买到装在绿色小瓶里的此药,虽价格不菲,但物有所值,因为它具有奇异的作用。吉本希望这种“吉氏神经加速剂”能以三种不同的药效供应市场:200倍、900倍及2000倍,分别贴上黄色、粉红和白色标鉴加以区别。

毫无疑问,它的使用会产生一系列的奇迹;当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将是犯罪分子可以躲进时间的“空隙”作案而能逍遥法外。同其他有效的药物一样,它极有可能被滥用。我们已经非常细致地探讨了这方面的问题,并且认为这纯粹属于法医学的范畴,与我们毫无关系。我们将制造、出售“加速剂”;至于后果呢,也将拭目以待。

(译者:余泊良)

在深渊里

海军上尉站在那个巨大的钢球前,嘴里嚼着一片松木。

“斯蒂文斯,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他问道。

“这倒是个办法。”斯蒂文斯以一种不怀成见的语气说。

“我看,这钢球会被压扁的。”上尉说。

“他好像把一切都计算得很精确。”斯蒂文斯说,他的语调依然是那么不偏不倚。

“可是得考虑一下压力,”上尉说,“水面上的压力是每平方英寸14磅,在水深30英尺的地方压力增大到2倍;60英尺,3倍;90英尺,4倍;900英尺,40倍;5000英尺,300倍——也就是说,一英里深处的压力为240×14磅;那就是——让我想一想一3360磅相当于一吨半;斯蒂文斯,每平方英寸上的压力为一吨半。而他要下潜的那个海区深五英里,那就是七吨半……”

“这压力听起来很大,”斯蒂文斯说,“但是,钢球是用很厚的钢板制成的啊。”

上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嚼着那片松木。他们所谈的是一个巨大的钢球,钢球的外径约为九英尺。它看上去像是某种大炮的炮弹。钢球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船身的巨大台座上,而即将把钢球吊到船外的那根巨大的吊杆使船尾显得奇形怪状,以至吸引了从伦敦港口到南回归线一带看到这条船的受过正规训练的水手们的注意。在钢球的上下两处有一对特制的圆形厚玻璃窗,其中的一面装在特别坚固的钢框内,这面窗子现在半开着,没有旋紧。那天早晨,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球的内部。圆球中细心地安上了气垫,在气垫之间装有操纵这架简单机器的小按钮。在每个机件上也都精心地加上了气垫,甚至那个吸收碳酸并给从玻璃窗爬进去而被密封在圆球内的人提供氧气的迈尔装置也加上了。气垫安装得极为精心,即使把钢球从炮筒中发射出去,它里面的人也不会遇到任何危险。这种预防实属必要,因为不久就要有一个人从玻璃窗爬进圆球,被紧紧关在里面,那时钢球就要吊到船外,然后潜入海中,一直下沉到上尉所说的五英里深的地方。这件事使上尉坐卧不安,在吃饭时总是喋喋不休,惹人生厌。后来,他见到新来到船上的斯蒂文斯,简直把他当成了上帝派来的天使,于是他总是不停地跟他叨唠这个问题。

“我个人的看法是”,上尉说,“玻璃受到那样大的压力准会被压碎。道勃雷曾经用巨大的压力使石头像水一般地流动——你记住我这些话好了——”

“如果玻璃真的被压碎了,”斯蒂文斯说,“那又会怎样呢?”

“海水便会像一股铁流似的冲入球内。你有没有被一股高压水冲击过?高压水的力量如一颗子弹那样强烈。它简直会把关在钢球中的人冲倒,把他打扁,灌进他的喉咙,冲人肺部和耳朵里去——”

“你的想像力真可说是细致入微啊!”上尉的这番话使斯蒂文斯仿佛亲眼见到了这样的情景,但他不以为然地这样说。

“我讲的确实是无可避免的事。”上尉说。

“而钢球会怎样呢?”

“它只会吐出几个小水泡,然后舒舒服服地停在海底的软泥粘土里,直到最后审判的那天——那可怜的艾尔斯蒂德将伸开四肢,仰面躺在他那破碎不堪的垫子上,好像抹在面包上的黄油。”

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好像他特别欣赏这句话似的。“好像抹在面包上的黄油。”他说。

“想看看这个小玩意儿吗?”有一个声音这样说,原来艾尔斯蒂德穿着一套崭新的白制服,这时正站在他们之间,他嘴里衔着一支香烟,宽沿帽阴影下的眼睛里露出微笑的神情,“什么面包和黄油,威伯利奇?你又像往常一样为了海军军官的薪水太低而在发牢骚吗?现在离我出发不到一天了。今天应该把滑车装好。这晴空和微浪正适合把十几吨铅和铁冲走,不是吗?”

“天气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威伯利奇说。

“那当然啦,我在12秒钟后将要到海面以下70-80英尺的那个地方,尽管海上狂风呼啸,波浪滔天,那里面却纹丝不动。是的,下到那里……”他向船边走去,另外那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三个人都用手肘撑着身子,探身到栏杆外凝视着黄绿色的海水。

“平静,”艾尔斯蒂德说完了他的想法。

“你能担保那钟表机构到时准会开动吗?”威伯利奇接着问道。

“我已经试过35次了,”艾尔斯蒂德说,“它确实很灵。”

“要是不灵呢?”

“怎么会不灵?”

“就是给我两万英镑,我也不愿到那个鬼东西里面去。”威伯利奇说道。

“你真是个爱说笑话的家伙。”艾尔斯蒂德说着,泰然自若地向船外啐了一口唾沫。

“我还不太清楚你要怎样操纵这玩意儿。”斯蒂文斯说。

“首先,把我密封在圆球内,”艾尔斯蒂德回答说,“然后,我把电灯连续开闭三次,表示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吊车便把钢球和钢球下面那些巨大的铅锤统统吊到船尾外面。最上面的铅锤上有一个滚筒,筒上卷着100噚结实的绳子,这些绳子把铅锤和圆球连接起来,只有那吊索在钢球潜入水中时要被割断。我们用绳子而不用钢缆,是因为绳子比较容易割断,并且有较大的浮力——你将会看到,这是很必要的。

你在每个铅锤上可以看到有一个穿通的洞,洞中插着一根铁杆,在洞下端露出六英尺。如果那根杆子从下面往上撞,就会打开一根控制杆,从而使盘着绳索的滚筒旁边的钟表机构发动起来。

很好,把整个装置缓缓放入水中之后,便把吊索割断。于是钢球便漂浮起来——因为钢球里面有空气,比水轻——但是,铅锤却一直向下沉,把盘在滚筒上的绳子逐渐松开。当绳子完全松开时,钢球也随之下沉。”

“可是为什么要用绳子呢?”斯蒂文斯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铅锤挂在球上?”

“为了不至于在海底被撞碎,整个装置将要加速下降数英里,最后以大到危险的速度一头撞向海底。如果没有那些绳索,它就会在海底撞得粉碎。但是,一旦铅锤先碰到了海底,球的浮力立即开始起作用。它下沉的速度将变得愈来愈慢,然后停住不动,最后又向上浮起。

钟表机构正是在这时开始发动的。铅锤一撞到海底,那根铁杆立即朝上冲,从而发动钟表机构,使绳子重新绕回滚筒上,我将被拖到海底,在那里停留半个小时,我要打开电灯,观察周围的情况。然后,钟表机构将弹出一把弹簧刀来,把绳索割断,而我就会像汽水中的一个气泡似的飞速上升。绳索本身将会有助于漂浮。”

“假使你凑巧撞着一条大船呢?”威伯利奇问道。

“我以这样大的速度上升,会像一枚炮弹那样一下子穿船而过。”艾尔斯蒂德说道,“不过,你不必为这件事担心。”

“假定有某种灵活的甲壳动物钻进了你的钟表机构呢——”

“这个不速之客便会使我停住不动。”艾尔斯蒂德转过身来背向海水,眼睛盯着那个球说。

他们在11点钟把艾尔斯蒂德吊到船外去了。这一天天气晴朗,风平浪静,天海交接处隐约可见,上层小室的电灯欢快地闪了三下。于是,他们慢慢地把他放到海面,悬在船尾吊链上的一名水手正准备把吊着铅锤和钢球的绳子割断。这个在甲板上显得那么大的钢球,在船尾下方看起来却显得极小。它稍微转动了一下,它那浮在最上面的两个黑暗的窗子仿佛因惊异而瞪大的眼晴朗上注视着拥在船栏杆旁的人们。有一个声音问道,艾尔斯蒂德是否喜欢这样的滚动。“准备好了吗?”海军中校唱歌般地喊道,“是的,是的,先生!”“那么,开始!”

绞辘的绳索在刀刃的压力下绷紧,然后断开了。一股涡流以一种疲软无力的样子从钢球上滚过去。有的人挥动着手帕,有的人没有多大信心地叫好。一个海军候补生正慢慢地数着,“八,九,十!”那个球又滚动了一下,然后猛然一跳并溅起一阵水花,然后恢复了平稳。

它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然后迅速变小,最后被海水吞没了,这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在海水中因折射作用而放大并且显得较暗。在人们数到三以前,它就消失不见了。接着人们看到,在海水深处有一道闪烁的白光,这白光逐渐缩小成一点,最后也消失了。这以后只剩下了一片黑暗的深渊,一条鲨鱼正在那里面游来游去。巡洋舰的螺旋桨突然转动起来,海水翻滚,鲨鱼仓皇逃遁,一阵泡沫冲破刚才吞没了艾尔斯蒂德的钢球的那片水域的晶莹清澈的海水。“这是怎么啦?”一个二级水手向另一水手问道。

“我们要离开这里到两英里以外的地方去,以免它浮上来时撞上我们。”他的同伴说。

巡洋舰缓缓地开到新的位置,舰上每一个没事的人差不多都留在那里注视着方才钢球沉入处微微滚动的波浪。在此后半小时内,所有的谈话几乎无不与艾尔斯蒂德有关。12月的太阳正高悬在天空,天气酷热。

“他在那底下一定够冷的,”威伯利奇说,“据说,某种深度下的海水温度总是接近于冰点。”

“他将在什么地方浮上来呢?”斯蒂文斯问道,“我弄不清方向了。”

“就在那个地方,”中校说,他对于自己的博学颇为得意。他满有把握地朝东南方向指了指,“据我估计,现在差不多到时候了,”他说,“他下去已经有35分钟了。”

“到海底需要多长时间?”斯蒂文斯问。

“考虑到平均每秒两英尺的加速度,下潜到五英里的海底,大约需要3/4分钟。”

“那么,他已经超过时间了。”威伯利奇说。

“差不多,”中校说,“我想他的绳子需要几分钟才能绕完。”

“我忘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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