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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听得眉头就是一皱,随即看了看这个男孩,男孩也看着小虎,摇了摇头,眼中透出坚毅的目光。
“小弟弟,莫怕”,小虎摸了摸男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张不凡!”,男孩开口说到。
“你有没有放火烧他的仓库?”,小虎轻声地问到。
“我没有!”,张不凡突然大声叫到。
小虎扭过头看了看刘旺家。
“他说谎!”,刘旺家一指张不凡,“火是下雨的时候烧起来的,刚好有人看见他从我家仓库附近跑到这里来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随刘旺家而来的几个人都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还有就是仓库附近的草地上还有小孩的脚印呢,你敢不敢去对比一下?!”
“敢!”,张不凡底气十足。
“那就走!”
顺着街道向西,在拐过一个街口后,众人在街边一处被烧毁了大半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小虎观察了一下,房子不大,木质结构,屋顶被烧塌了大半,屋内的物品几乎都被烧毁了,不少木头还冒着丝丝青烟,一看便是刚刚被火烧过。
“脚印就在这里!”,刘旺家指着房前草地上的一串脚印说到。
小虎牵着张不凡的手走了过去。
房前的草地之上,有着一串小孩的脚印,由西向东,由于下雨时比较泥泞,所以脚印较深,经过太阳的照射,此刻泥土已经干涸,形成了一个个脚印窝,周围再无其他脚印。
“不凡莫怕,踩上去试试”,小虎笑着说到。
张不凡点点头,伸出一只脚,对着脚印轻轻地踩了上去,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脚印之上。
大小正好!
第十三章 箱中的脚印(2)()
张不凡的脚踏入脚印窝后,刘旺家高兴地大叫起来:“正正好好!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真的不是我!”,张不凡大声叫到,“大哥哥,你要相信我!”
小虎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还在狡辩!”,刘旺家眉飞色舞地叫到,“就是个仓库,放的都是杂物,不值钱,只有一副古画值点钱,也被烧了,我大方点,不跟个孩子计较,连同房子,赔个一百两银子,这事也就算了!”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一百两,我说刘旺家你这是要疯啊!”
“不凡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爹娘都死了,后娘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那,那么大的家业都被那个狐狸精霸占了去,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管,到处受人欺负!”
“这刘旺家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么个破房子,值个屁钱,烧了就烧了,还张口就要一百两,真不要脸!”
“他这是趁机讹人!逮住机会就想捞一笔!”
……
刘旺家听着周围的舆论不太对劲,尴尬地笑了笑,“我那副古画可是很值钱的!”
“真的不是你?”,小虎盯着张不凡地眼睛问到。
“不是!我根本就没来过这,下雨的时候我在南边呢!”,张不凡一脸的正气,毫无慌张之色。
小虎皱着眉头,盯着草地上的脚印仔细地想了想,突然小虎的眼睛一亮,随即笑着说到。“当然不是他!”,
“脚印都对上了,怎么不是?”,刘旺家眉毛一挑。
“就因为对上了,才不是”,小虎微微一笑,“大家都知道,下雨的时候泥土是松软的,一脚下去就是一个窝,但是等雨停了之后,经过太阳这么一晒,泥土就干了。”
“对啊,干了怎么了?”
“湿的泥土一干,便会收缩,脚印窝便会缩小,这个道理我想大家都懂吧?”,小虎看了看周围的人群。
“对,就是,湿泥变干就会收缩变小的,这个我们都知道啊!”
“就是!”
“聂捕头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没错!”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所以说,踩出这个脚印的人的脚要比现在的脚印大一些才对!”,小虎笑吟吟地看着刘旺家。
“这?”,刘旺家急得直挠腮帮子。
小虎没有再理会刘旺家,起身走进了被烧毁的房屋内。
“我已经知道是谁放的火了!”,一刻钟后,小虎走了出来,笑着说到。
“谁!?”,刘旺家忙不迭地问到。
“猫!是猫放的火。”
“猫?”,不光是刘旺家,围观的人群也都迷糊了。
“对,是猫,大家来看”,小虎转身又走进了房内,刘旺家、唐毅斌等四人、张不凡和几个爱凑热闹的人都跟了进去。
聂小虎指着一张烧焦了的桌子旁边地上的一个摔碎的瓷盆说到:“这是个鱼缸吧?旁边还有两条已经被烤熟了的鱼。”
“嗯”,刘旺家点了点头。
“这是石灰吧?”,小虎用手捻了一点地上的白色粉末。
“嗯,我昨天买了点石灰,放在这儿了”,刘旺家点头说到。
“这地下铺的是草席吧?”,小虎又指着地上的一片灰烬问到。
“是草席。”
“嗯,这就对了,你们看那是什么?”,小虎用手一指房子的一个角落。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角落里躺着一只黑乎乎的死猫。
“火就是它放的”,小虎嘴角微微上翘,“下雨时这只猫钻了进来,看到了桌子上的鱼缸,便想要捉里面的鱼吃,结果弄翻了鱼缸,鱼缸里的水遇到地上的石灰,这个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人们都点了点头。
“结果就是地上的草席被点燃了,从而引起了大火,就这么简单”,小虎耸了耸肩。
“我的小花!”
此时,一名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从人群中钻了进来,大叫着抱起了那只被烧得黑乎乎的死猫。
“儿子!你怎么来了?”,刘旺家冲着小男孩说到。
“我可怜的小花!”,小男孩哭丧着脸说到,“爹,我的小花被烧死了!”
“啥?这只猫是你的?”,刘旺家的脸上不自然起来。
“对啊,今天我带小花出来玩,没想到下起雨来了,我就抱着它在咱家仓库的屋檐下避雨,没想到小花一下子去跑了出去,钻进仓库里了,我看雨越下越大,就跑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啊!”
“闹了半天是他自己家的人放的火!”
“我说刘旺家,那一百两还要不要啦?”
“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笑声。
“你这孩子!看我不打死你!”,刘旺家羞得满脸通红,举手作势就要打。
“娘!我爹他打我!~~~~”,小男孩拖着长音,钻出了人群,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哈哈哈哈!”,人群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人们在笑声中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小虎笑着对张不凡说到:“小弟弟,没事了,快回家吧,再见!”,说完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第十四章 箱中的脚印(3)()
在走出去百米左右,小虎猛地一回身,吓得一直跟在五人身后的张不凡一哆嗦。
小虎撅着嘴看着他,“小弟弟,你怎么还不回家?”
“家?我没有家!”,张不凡望着小虎,眼中噙满了泪水,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大哥哥们,你们都是好人,我求求你们帮我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张不凡说着话,脸上已是挂满了泪水。
“小弟弟,快起来!”,小虎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张不凡双膝一曲,又要下跪。
“好好,我答应你!”,小虎连忙点头说到。
张不凡这才破涕为笑,站直了身子。
“你刚才说什么?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嗯!”,张不凡重重地点了下头。
“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虎顿时来了精神。
“你不是知道的吗?”,张不凡用疑惑的眼神瞅着小虎。
“我知道?”,小虎有点糊涂了。
“看样子虎头儿上次被砸的不轻,到现在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一旁的石鋭凝小声嘀咕到。
“你说什么?”,小虎扭头问到。
“虎头儿,你忘啦?半年前,张增瑞张老爷被害一案,当时我们都在场的,还亲眼目睹了凶手行凶的过程呢,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抓到凶手”,石鋭凝说到。
“我还真是记不起来了”,小虎心说半年前我还在M市上学呢。
“那我再跟你说说吧!”
石鋭凝回忆了一下,开口说到:“这要从这孩子的身世说起了,唉,这孩子命苦啊!”,石鋭凝一边抚摸着身边张不凡的头,一边叹声说到。
“小凡的父亲叫张增瑞,原是县里最大的商人,家资殷富,但他却与别的富人有所不同,从不欺压穷人,为人和善,乐善好施,镇上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
张老爷他晚年得子,只此一根独苗,只可惜他娘一生下他来就大出血,撒手西去了。他爹一直未续弦,独自一人拉扯着这孩子,自是对他疼爱有加,倍加呵护,直到一年前的一天。
一年前,镇上来了一名耍杂技卖艺的女子,名叫秋玲,此女子生得妖娆妩媚,就是让男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的那种女人。
有一天,秋玲正在街上卖艺,突然来了一帮人,说是秋玲欠了他们一大笔钱,因其还不上,要将她抓去卖于青楼抵债。双方正在拉拉扯扯的时候,张老爷恰好经过,看到那名女子实在可怜,便出手相救,替她还清了债务。
秋玲感恩戴德,自此便不再卖艺,自愿跟随张老爷进入府中,做了一名贴身丫鬟,服侍张老爷。一来秋玲确实心灵手巧,人也勤快,日子长了,便深得张老爷的欢心,二来此人天生媚骨,勾引男人自有一套,日子久了,张老爷不知不觉中便被其迷了心窍,终于在秋玲进门的三个月后,张老爷将其娶过了门,做了正房。”
“那个女人是条毒蛇!”,此时张不凡恨恨地说到,“我有次在晚上无意中发现她竟与镇上的一个无赖叫陈天润的在一起厮混,我告诉了父亲,父亲起初还不相信,后来他们厮混时又被我多次发现,有次我领着父亲躲在暗处,父亲亲眼看到,这才相信的!”
小虎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肯委身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除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那张老爷又是如何遇害的呢?”,小虎问到。
“那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晚我们随着刘头儿巡夜,就在我们路过张府之时,忽然听到院里有人大喊,我们赶忙冲了进去,等到了张老爷书房楼下,发现喊叫之人竟然就是陈天润。
当时陈天润面色惊慌站在楼下,一边用手指着二楼书房的窗户一边大声地叫喊着,我们抬头望去,发现张老爷正站在窗口,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从张老爷的背后伸到了前方,捂住了张老爷的嘴,张老爷正在拼命的挣扎,随后又一只手从张老爷的背后伸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匕首,照着张老爷的心口刺了下去。
我们都大吃了一惊,赶忙冲到了楼下门口,大门从里面闩上了,推不开,情急之下,还是虎头儿你一脚踹开了大门,一楼没人,我们直接冲上了二楼,结果发现张老爷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直入心脏,已经气绝身亡了。我们立刻在楼上四处搜寻起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凶手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到这里,一旁的张不凡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
“唉!”
石鋭凝叹了口气,“当时二楼被翻得乱七八糟,几乎所有的箱柜抽屉都开着,衣物被褥扔得满地都是,唯有墙角的一个木箱没有被打开,当刘头儿打开那个木箱时,竟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
“是秋玲?”,小虎皱着眉头说到。
“虎头儿就是虎头儿!”,石鋭凝一挑大拇指,“当时她正在昏迷之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白色的麻布,拿出后发现是一只白色的手套,她身体蜷缩成一团躺在箱子里。刘头儿把她从箱子内托出,救醒之后,她这才哭着向我们说出了她所经历的一切。”
石鋭凝想了想,接着说到:“当时据秋玲所讲,当晚张老爷派人通知了陈天润,让他晚上来书房议事,当陈天润到了之后,张老爷支开了所有的下人,还让她去楼下浇花。她当时十分纳闷,但还是去了,出于好奇,秋玲随意浇了一下花,便偷偷返回了楼内,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秋玲说当她进入一楼后,并没有听到楼上有人讲话,而是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轻轻地上了楼梯,当她刚到二楼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用手砍了一下脖子,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五章 箱中的脚印(4)()
小虎点点头,问到:“那陈天润怎么说?”
“据陈天润所讲,那晚张老爷邀他来书房会面,他们谈了一小会儿,由于没有谈拢,他便告辞离去了。等他到了楼下,心想是否应该再谈谈,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二楼窗口的那一幕,于是便大声喊叫了起来,随后我们便赶到了。”
“你当时看清楚了吗?”
“那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我看得很清楚,小凡也看到了,府中很多下人也都循声赶到了楼下,不少人也都目睹了那一幕。”
小虎皱着眉想了想,“张老爷与陈天润谈的是什么事?”
“这个陈天润没有说,只说是难以启齿,到底是什么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小虎又问到:“书房还有别的出口吗?比如后门、暗道之类的?”
“没有”,石鋭凝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当时整座楼房我们都查了个遍,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没有暗道之类的,所有窗户也都关闭着,再说凶手也不可能从窗户或楼顶逃走,当时整座楼的周围都围满了人,只要有人从楼里出来,无论是地上还是楼顶,都会被人发现,可是凶手就这样消失了,无迹可寻。
最可恨的是,这个秋玲在张老爷死后才半年,竟然招赘了陈天润为夫,只是可怜了小凡这孩子。”
说完石鋭凝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照这么说,我倒是十分感兴趣了,现场动过吗?”
“现场事发之后刘头儿就把那座楼给封起来了,不准任何人进入。”
“走吧!”,小虎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说到。
“虎头儿,这事都过去半年了,还能查到凶手?”,柳震萧一脸的质疑。
“事在人为嘛!”
不多时,五人便随同张不凡来到了张府的院中,在经过一个花池的时候,众人与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会了个面。
张不凡一见到此人便扭头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便是秋玲秋夫人了”,石鋭凝小声说到。
“这是我们聂捕头儿,要查找杀害张老爷的凶手,特来察看凶案现场!”,石鋭凝对着秋玲大声说到。
秋玲微微躬身下拜,轻声说到:“聂捕头好,奴家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说完转身离开了,但在她转身的瞬间,眼中露出的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小虎的眼睛。
书房一楼的大门上,两张封条交叉贴在门上,完好无损,小虎揭下了封条,轻轻推开了大门,顿时一阵尘土自门上方落了下来。
众人进到楼内,一楼不大,是个客厅,两面窗户都关着,自内上着闩,小虎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众人随即又来到了楼上。
二楼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衣服被褥之类的物品,在靠近窗户的地板上有着一小摊血迹,早已干涸了,临窗的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是一个木制的人手状的东西,连接着一个约两尺长的手柄。
“这是什么?”,小虎拿起来挥舞了两下问到。
“哦,这是苍蝇拍,夏天用来打苍蝇用的”,石鋭凝答到。
“这就是那发现秋玲的木箱吧?”,小虎看着角落里的一个木箱问到。
“对,就是它,当时刘头儿就是从这个箱子里将她托出来的。”
小虎走到近前向箱内看去,箱底正中还有几件衣服,衣服上有着两个女人的脚印,虽然脚印上的泥土早已干涸,但脚印依然清晰可辨。
书房的两扇窗户也全都上着闩,没有打开过的痕迹,顶部没有阁楼,别无其他出口。
“看上去倒像是盗贼行窃,被主人发现后情急之下杀人灭口,随后又将闻声上来的秋玲打晕,塞入了箱子内”,小虎随口说到。
“当时刘头儿也是这么认为的”,石鋭凝接口说到,“但是从看到凶手行凶到来到这里,也就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凶手绝不可能从大门跑出去,而楼下则是围满了人,凶手若是从窗户或楼顶逃跑,不可能不被发现,况且窗户和楼顶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当真是匪夷所思,那凶手就好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凶手绝不可能是幽灵,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小虎开口说到,“当时凶手就在屋内,而且证据非常明显,只是你没有注意到罢了”,小虎冷笑了一声。
“是谁?”,张不凡猛然间激动了起来。
“不急”,小虎笑着说到,“小凡,你一会儿这么这么办。”……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天润,今天不凡带来了五个官差,说是来查案的,都过去了半年了,他们怎么还不放手?是不是被他们发觉什么了?”
秋玲与陈天润的卧房内,秋玲神色慌张地说到。
“别怕”,陈天润紧紧地抓住了秋玲的双手,“他们没有证据的,只要你我镇定住,他们拿我们没办法的,我们的好日子还是照样过!”
“你不怕吗?这些天来,我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怕哪天会被他们抓住把柄,我真的很害怕,天润!”
“你一定要冷静!相信我,没事的,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任谁也没办法的!”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一个盛放衣物的木箱子动了起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谁?谁躲在里面?”,陈天润表情紧张地问到。
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