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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儿!”
“上头说有个扶桑国的使者要去长安觐见皇上,今天要在洛阳休息半天,你们两个去静仁码头接一下,负责将其护送至驿馆,现在就去。”
“的咧!”,两人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我说石头,你说这扶桑国的人怎么长得这么猥琐,跟个矬子似的,还尖嘴猴腮的?”
在去驿馆的路上,毛光鉴骑在马上,看着前面的马车,笑着说到。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就是这个杂,啊不对,是这个品种吧!哈哈哈哈!”,两人在马上边聊边笑着。
驿馆院内,院门两侧是一溜花圃,花圃内的各种鲜花都在争奇斗艳、开得不亦乐乎,此刻左侧花圃的旁边,两名挑粪的农夫正在向着一个坑内倾倒木桶,桶内全是用来给花圃施肥的粪便。
“我说咱们歇会儿吧,也干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农夫说到。
“好!去喝口水去!”,另一名农夫点头答到。
“先把坑给盖上,味儿太大!”,说着话,一名农夫拿过来一张草席,将粪坑盖了起来,随后两人便挑着木桶离开了。
马车进了驿馆的院子,停在了左侧的花圃旁边。
“到了!”,石鋭凝和毛光鉴在院门口下了马,步行进了驿馆,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马车停稳后,车厢的门帘掀开了,一名跟猴子差不多少的小矬子从车厢内钻了出来,四下里看了看,当其看到地面上铺有一块草席的时候,禁不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吆西!”
“啊!……”
“两位官爷辛苦啦!”,驿馆的当值看到石鋭凝和毛光鉴,赶紧笑着迎了出来。
“不辛苦,份内之事!”,两人抱拳笑着说到。
“那位扶桑国的使臣呢?”
“那不就……”
石鋭凝向身后一指,转身看去,马车已经走了,院子里空无一人。
“卧槽!还是个忍者?!”,石鋭凝一声惊呼。
“打死开泰!打死开泰!”,粪坑内响起了尖锐的叫声……
“哈哈哈哈!”
聂小虎和曹晓卉在听完石鋭凝那绘声绘色地讲述后,乐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说小石头,这可是有点不厚道啊!”,聂小虎边笑便说到。
“咱可是泱泱大国,可不能让这些阿猫阿狗的小瞧了,这么着吧,今天晚上咱们请他吃顿饭,算是给他压压惊了!”
“好!虎头儿你怎么说咱就怎么办!”,石鋭凝乐呵呵地说到。
是夜,华灯初上、皓月当空,城阳街得月楼上,聂小虎等人陪着扶桑国的使臣围坐在桌旁,众人频频举杯敬酒,扶桑国的使臣也是来者不拒,喝得十分尽兴,就在使臣又一次举杯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的筷子碰到了地上。
“小二!”,石鋭凝看到店小二恰好走到桌旁,赶忙招手喊到。
“官爷,什么事?”,店小二笑嘻嘻地问到。
“筷子掉了,给换一双!”,石鋭凝指了指地上的筷子。
“给您!”,店小二立即从怀中摸出了一双筷子,双手递了过去。
“这么快?感情你身上备着那?”,石鋭凝惊奇地说到。
众人也都是一脸的惊奇,扶桑国的使臣接过筷子,也是不住地点头。
“是这样的,我师傅教过我,说身上要备着一双筷子,保不齐哪位客人的筷子掉地上了,这样就能够迅速地给换上!”
“嗯!想得周全!”,聂小虎点头称赞到。
“咦?这是做什么用的?”,毛光鉴指着店小二小腹处,衣服下摆露出的一截绳头问到。
“奥,这也是我师傅教的,当我尿急的时候,只要用手一拉这个,那东西就…嘿嘿!方便,还不用手去碰!”
“嗯!讲究!卫生!”,石鋭凝不住地点头。
“吆西!”,扶桑国的使臣听了身边翻译的话,一边往嘴里夹了口菜一边点头说到。
“不对啊!”,毛光鉴皱着眉头问到,“那你尿完了呢?既然不用手,那你怎么再塞回去?”
“用筷子啊!我不备着一双嘛!”
“我去!”,众人瞬间都趴在了桌面上。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宁静的街道上回荡着几声公鸡的啼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地安详而又静谧。
“啊!~~~~~~”,突然间,道化区李记银铺的后院内响起了一声女子的惊叫,尖锐的叫声瞬间划破了静寂的天空。
死者是李记银铺的老板李顺章,此时他就仰面躺在自己的书房里,胸口处插着一支羽箭,双目圆睁,脸上是一副惊愕的表情,似乎临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聂小虎看着已经哭红了双眼的李晓玲问到。
“一个时辰前”,李晓玲哽咽着说到,“今天早上我去叫爹爹吃早饭,结果爹爹不在卧房,我又来到书房,结果一推门,便…便…”,说着话,李晓玲又哭了起来。
“家中可有贵重物品丢失?”
李晓玲没有说话,哭着摇了摇头,此时一只纯白色的小猫走到了李晓玲的脚前,用身体蹭着她的腿,小声叫着,似乎也在安慰着主人的悲伤。
“白雪”,李晓玲抽泣着叫到,蹲下身去,将小猫抱在了怀中。
聂小虎没有再问,开始仔细地勘察起了现场,书房不大,在后院的一楼左侧,正对着房门的是一扇窗户,窗户是紧闭着的,从里面上了闩,窗户纸上有着一个破损的洞,小洞的边缘向房内微微凹陷,根据洞口的形状判断,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
死者胸口上的羽箭是小型弓弩上用的那种弩箭,样式十分地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窗前是一张桌案,桌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桌面上还铺着一张山水画,看上去十分古老的样子,但美中不足的是,在画的正中有着一个小洞。
书房左侧靠墙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房门右侧的墙上画着一副字画,另外还有两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都已经燃烧殆尽,托盘里堆满了蜡油。
第三百一十五章 被踩死的蟑螂(2)()
“这个院里除了你和你父亲之外,还有谁?”
“还…还有周妈”,李晓玲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到,“她是我家唯一的佣人,就住在西厢房里。”
尸格很快便递了上来,死亡时间是在昨夜丑时左右,一箭致命,而且是短距离中箭,射箭之人距离死者不会超过两丈。
聂小虎又来到了书房的外面,正对着窗户盯着那个小洞看了看,小洞的高度约有一米六,距离窗户两丈远的地方恰好是在墙根处,旁边有一道小门,门上没有锁。
小门处的地面上进进出出脚印颇多,大人的、孩子的、男的、女的兼而有之,聂小虎轻叹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虽说距离不远,但在深夜里,能一箭穿过窗格射中目标,此人应该是个射箭的高手”,曹晓卉在聂小虎的身旁小声地说到。
“嗯”,聂小虎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父亲可有什么仇家吗?”,聂小虎看着李晓玲问到。
“仇家?没有吧?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李晓玲摇了摇头。
“昨天夜里你可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就在二楼的卧房内睡觉,我最近缺觉,每天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到。”
“你就是周妈?”,聂小虎转而看向了和李晓玲站在一起的一名中年妇女。
“奴家便是”,周妈小心地应答着。
“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回大人的话,奴家在这里干了快二十年了,小玲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爹娘都没了,她今年才十六岁!”,说完眼泪流了出来,李晓玲也被感染地哭了起来,轻轻地依偎在了周妈的怀中。
“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吗?”
“昨晚我没回来住,晚饭后我收拾完就去看我女儿了,她半个月前刚生了,正在坐月子,昨晚我就住在她那里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回来的。”
“那道门上的钥匙共有几把?”,聂小虎指着那道小门问到。
“一共有四把钥匙”,周妈看了看那道门。
“四把?这么多?”
“是啊!方便进出啊!”,周妈点点头,“老爷一把,我一把,还有就是老爷的两个徒弟各有一把。”
“两个徒弟?”,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嗯”,周妈点头说到,“一个叫胡明权,一个叫洪金成,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他们在哪?怎么没在这里吗?”
“他们都还没到呢,不过也快了”,周妈抬头看了看天。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晓玲突然从周妈的怀中挣脱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
“什么?”,聂小虎疑惑地问到。
“我想起来了!就在前几天,胡师哥他给人家打造的一对银镯子份量不够,我爹爹发现里面掺了锡,就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还说再有下次就将他赶出去,断了师徒关系,他跟我爹有仇!”
“他们两个都住在哪里?”,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问到。
“不远,他俩住在一个院里,一共两间房,他们一人住一间,就在南边那条街上,离此步行也就一刻钟的时间,那个院子也是老爷的”,周妈说到。
聂小虎略微思索了一下问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家老爷那么晚了还在书房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周妈摇了摇头。
“你呢?”
“我也不知道”,李晓玲同样摇了摇头。
“不过昨天下午老爷似乎很生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周妈又补充到。
“哦?你怎么知道他很生气?”
“昨天下午我出去买菜回来,就听见老爷在书房里大声地说话,像是在训斥谁,吃完饭的时候也是没给他们好脸子看。”
“他们?还有谁?”
“就是胡明权和洪金成啊!”
“他们也在这里吃晚饭的吗?”
“那倒不是”,周妈摇摇头说到,“只不过昨天是小姐的十六岁生辰,他们两个就留下来一起庆祝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吃完了晚饭他们就回去了,大约是在戌时左右吧!”,周妈想了想。
“周妈、师妹”,此时一名俊朗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看上去完全是一脸愕然的表情。
“洪师哥”,李晓玲打了声招呼,抱着小猫迎了过去。
“等等,你知道我一碰到猫浑身就起红疹”,洪金成双手摆了摆,后退了两步。
“哦,我忘了”,李晓玲弯腰将小猫放在了地上。
“白雪,自己玩去吧”,李晓玲推了推小猫,白色的小猫懒洋洋地走开了。
“师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这么多的捕快?”,小伙子走到李晓玲的身边,小声地问到。
“洪师哥,我爹他……”,说着话李晓玲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搞得洪金成一时手无足措,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紧盯着洪金成问到。
“回大人,小人名叫洪金成”,洪金成小心翼翼地答到。
“你是李顺章的徒弟?”
“是师傅的二徒弟”,洪金成点点头,“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你师傅他昨天夜里被人用箭射死在了书房内”,聂小虎紧盯着洪金成的脸,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什么!?”,洪金成似乎完全被惊呆了,整个人就像是被电了一下,身躯猛地一震。
“师妹,这可是真的?”
李晓玲哭着点了点头。
“师傅!~~~”,洪金成仰头大吼了一声,随后便哭着跪在了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又是一名青年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脸上的表情疑惑中带着震惊。
第三百一十六章 被踩死的蟑螂(3)()
“你是胡明权?”,聂小虎盯着他问到。
“回大人!”,胡明权赶忙冲着聂小虎躬身施了一礼,“小人正是胡明权。”
当聂小虎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胡明权的反应几乎和洪金成一般无二,跪在地上、悲痛欲绝。
在等了一柱香之后,聂小虎这才说到:“都起来,我还有话要问你们!”
“是,大人!”,两人答应一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
“昨天在这里吃过晚饭之后,你们两个可是一道走的?”
“回大人,是一道走的。”
洪金成哭丧着脸说到:“起初我和胡师哥一起出的门,后来走到街上,胡师哥说要去买点东西,我就先回去了。”
“我去买了件衣服,眼看着天就要热起来了”,看到聂小虎正在看自己,胡明权赶忙说到。
“你昨天夜里丑时左右人在哪里?”,聂小虎问到,目光如剑。
“丑时?”,胡明权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么晚,自然是在睡觉了。”
“谁能证明?”
“没有”,胡明权回答得很干脆,“我就一个人住,屋里没别人,要是能找出一个能证明的人来,我倒是很想见见他!”
“你呢?”,聂小虎又看向了洪金成。
“我?”,洪金成愣了一下,赶忙答到,“那个时候我也在屋里睡觉呢!”
“有人能证明吗?”
“证明不了”,洪金成摇着头说到,“我也是一个人住一屋,屋里没别人。”
“嗯”,聂小虎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聂小虎环视了一遍众人说到:“此案还须细细侦查,在此期间你们都不要外出,否则以案犯论处,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人!”,李晓玲、周妈、胡明权和洪金成都点头应到。
“很好,我们走!”,聂小虎一挥手,转身离开了。
在出了李家之后,聂小虎吩咐到:“小石头、小毛子、小柳子,你们再带上几个人,给我好好地查一查李顺章这个人,我要知道所有与其有过过节的人,最近的,从前的,一个也别落下,另外再查一下附近可有什么神箭手没有。”
“明白了!”,石鋭凝等人立刻高声答到。
“小卉,你也带上几个人,给我查一下胡明权和洪金成这两个人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知道了!”,曹晓卉点点头。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石鋭凝等人才回到了捕快房大厅。
“虎头儿,查清楚了!”,一进大厅,石鋭凝便开口说到。
“怎么样?李顺章都和谁有过节?”
“没”,石鋭凝边大口喝着水边摇着头。
“没有?”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还是我来说吧!”,毛光鉴在一旁说到。
“李顺章,李记银铺的老板,今年四十二岁,本地人氏,年轻时在毕家银铺做学徒,十六年前娶了他师傅也就是毕家银铺的老板毕广茂的女儿为妻,成了毕家的上门女婿。
十年前,毕广茂因病过世,李顺章便继承了毕家银铺的家业,并改名为李记银铺,其妻毕氏也于五年前病故了,留下一女,名李晓玲。
李顺章平日里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争执,做生意也是本本分分,从没有缺斤少两过,口碑极好,要说谁与其有过节的话,那也只有一个,却是也算不上过节了。”
“为何?”
“因为那个人早就死了!”
“死了?”,聂小虎就是一愣。
“那个人叫胡润轩,是李顺章的师弟!”
柳震萧接口说到:“胡润轩与李顺章同在毕家银铺做学徒,李顺章是师兄,他是师弟,不过已于五年前死了,听说是自尽而亡的。”
“自尽?那又是为何?”
“还不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嘛!”
石鋭凝终于缓了过来,抢着说到:“听人说二十年前,他们两人同在毕家做学徒的时候,都喜欢上了毕家的小姐,而毕家小姐却又钟情于胡润轩,但是毕广茂却是对李顺章十分地喜爱,于是便棒打鸳鸯,将女儿许配给了李顺章。
自打李顺章成了毕家的上门女婿后,胡润轩就离开了毕家,回到了城外的胡家庄,五年前毕家小姐因病亡故,听说那胡润轩在家听说了此事后,竟然悬梁自尽了,人们都说他那是为毕小姐殉情了。”
“还有吗?”
“整个道化区都查遍了,没有什么神箭手,就只有一个射箭很准的,还于去年参军去了,听说是去了广西,具体在哪谁也说不清楚”,柳震萧说到。
“还有吗?”
“没了!”,三人一齐摇了摇头。
“这么说就是李顺章没有什么仇人了?”,聂小虎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
“应该就是没有了!”
毛光鉴点头说到,身旁的石鋭凝暗中掐了他大腿一下,疼得他直咧嘴。
“若不是仇杀,那凶手又会是为何而杀的人呢?李家并未丢失财务,也不是偷窃杀人,这杀人动机若是找不到,破案的线索又该如何去寻找呢?”,聂小虎心里想着,无奈地撇了撇嘴。
“都回去休息吧,忙了一整天,都累坏了吧?”,聂小虎朝外挥了挥手。
“那我们就先撤了!”,石鋭凝抱拳说到。
聂小虎点点头,没有做声,三人互视了一眼,转身出了大厅。
第二天一大早,聂小虎便坐在了大厅内,虽然仍在冥思苦想,但脸上的表情却比起昨晚舒展了许多。
“怎么,虎哥,案子有眉目了?”,曹晓卉笑着进了大厅。
“小卉,你回来啦!”,聂小虎微笑地看着曹晓卉。
“回来了,怎么样?案子有眉目了吗?”
“多多少少算是有点吧!”,聂小虎笑了笑,“还是先说说你调查的情况吧!”
第三百一十七章 被踩死的蟑螂(4)()
“先说洪金成吧,今年二十岁,家住城外东洪村,没有任何背景,父母都是老百姓,家中有两亩薄地,两年前才去的李家做学徒;胡明权,今年二十一岁,家住城外胡家庄,却不是本地人,十年前流浪到了胡家庄,后被人收养,无父无母,于五年前去到李家做的学徒。”
“这么说这两个人都很清白了?”,聂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