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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自己若是跟了他,虽有些委屈,但到底也还不算太糟。
嗯,只要他争气,再有自己像当年姨娘辅佐沈沐一般好好提点他,说不定还能帮他一争爵位!没错,他那些个妻妾,怕什么!只要自己能进门,早晚将她们一个个整死。
这样一看,跟了这施定忠倒也不算太差。
只要自己想法子将施定忠的心牢牢拴住,有他护着,头一条,自己的存在一定会叫沈默云气得七窍生烟!呵呵,想想都痛快啊!
还有吴筱玉和沈灵,当日南军后撤时她们撇下了自己,把自己扔在了沈府,连向朱景炽求情都不曾!枉姨娘在时,一张张的银票施舍给沈灵,枉自己过去,将不喜欢的金银都赏给了吴筱玉。
可她们受了那么多好处,得了那么多的恩情,最后竟那般对待自己!这笔债也该来算一算了!也到了自己收回利息的时候了!很快,自己便要让她们看清楚她们始终如一的下贱位置。
沈默晴心思一定,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更是急于讨好施定忠。
在施定忠带她往那崖下走时,她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想要吃白食了。
这是她的机会!
于是,她千娇百媚,千依百顺地跟着他越走越荒,最后连个人影都不见。
……
第一三六七章 恶毒()
从来拎不清自己分量的沈默晴,即便发现施定忠对她有些轻视和厌恶,也并不以为然。
她很好地自我安慰着,毕竟是自己投怀送抱的,的确是有些作践了,对方有些轻视也是有的。当年他对吴筱玉不也是如此?可后来,他不一样对吴筱玉关怀备至,还将其扶成了正经姨娘?吴筱玉那蠢货都能行,自己也一定可以的!
于是,叫施定忠很是啼笑皆非,一拐过弯来到崖石附近,见四周无人,那沈默晴竟是自个儿从后边扑了上来,直接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施定忠再次生出了一股腻歪。
矜持呢?不是自夸为公主吗?
“姐夫……”她从后边紧紧抱上了他,说话音调升了又升。“这儿风光真不错,姐夫带晴儿来这儿,做什么呀?”
施定忠胃里有些不舒服。
娇/嗔过了容易起鸡皮疙瘩。
火候过了,过了啊!
这感觉就像那六旬的老鸨强装花魁要留客,叫他周身不适,经受不住。
施定忠掰开了她的手指,扯了个笑脸转过身来。
“依你看呢?咱们是来做什么?”
为防她再“偷袭”,施定忠下意识抱了抱胸。
他心里极不舒坦。怎么他就像只小绵羊,唯恐被面前这“禽兽”给玷、污了呢?
沈默晴见他没有拒绝之意,胆子大了起来,亦笑亦嗔。
“难道是看风景的?”
“你觉得有何风景可看?”
“自是有的!”沈默晴一咬牙,便扯开了宫装腰带。“青山绿水若是不够,再加上红颜可好?”
这湖边小风一吹,衣襟一松,自是风光无限。
施定忠暗笑着,后退一步,挑了块崖石坐了下来。
“春色美人,的确风光不错!只是……不够啊!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是只要我救你,就什么都愿意做吗?来吧!表现表现你的诚意!想要我救你,总得让我看到价值吧?”
“我的价值,总要比吴筱玉强吧?”
一听施定忠这暗示性极强的话语,倒是令沈默晴安心多了!有兴趣就好!愿意看诚意就行!
沈默晴早就主意已定,她既然做好跟了施定忠的打算,那早晚都是他的人,也不用再矜持了。她一把便将自己身上那难看的粉色宫装卸去了。
她昂首挺胸,迎风站立,虽不曾衣缕尽除,倒也有些看头。
“如何?”她扭身过来,将手指勾到了后背亵衣的活扣上,随后身子半转,“有没有价值,若这般还不够清楚,要不姐夫来帮着解开检查检查?晴儿一定让姐夫满意!”
然而,这本该是暧昧旖旎,顺水推舟,郎情妾意的氛围却叫施定忠一个憋不住,噗笑而出。
沈默晴原本正要顺势往施定忠腿上坐,此刻见施定忠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倒是双面一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们看,这有没有价值?”施定忠对着她身后吼了一嗓子。
一声“你们”,叫沈默晴吓了一大跳。
转身一瞧,她这才发现,也不知何时开始,不远处的崖石后边还有好几个笑得东倒西歪的家伙。
她心下叫惨,完了!
她的身子叫人看走一大半,那她就连吴筱玉都不如了,这下她只怕连施家的妾都做不成!
“兄弟们,怎么样啊?价值如何?”
这些家伙都是施定忠京卫指挥使的手下。这几个今日一直在都跟着他。当然,只是沈默晴不知晓罢了。
“不怎么样!”
兄弟们集体摇头,肆无忌惮将视线在沈默晴的身上扫了无数个来回。
“样子不够艳,身段不够辣,眉目风情不够,举手投足既没有小姐们的优雅高贵,也不如窑姐儿的媚意滋味。语言倒是露骨,可这送上门的猴急样实在叫人提不起兴趣!这……这分明就是个四不像!就连秦楼楚馆里端茶递水的小丫鬟也比这个强啊!”
众人因着沈默晴的身份和所作所为,个个都已对她恨之入骨,此刻自然是不遗余力将她往低处贬。她当真是以为自己是个人人垂涎的金枝玉叶?
呵,身临绝境便想着卖肉,果真是贱人无疑!这样的贱人还真是扔去窑子也无人可惜!
“要说老大,这种货色,您可不能纡尊降贵,一失足,千古恨啊!”
“就是就是!这若是传出去了,可要笑掉大牙的!一个野种罢了,不好!您身份尊贵,大家闺秀到小家碧玉,您随便挑。怡红楼到桂香院的花魁小姐们,你随便选,这种货色……”说话的家伙上前挑起了沈默晴的下巴,“您可不能叫咱京卫兄弟们被人笑话!”
那几个说完便哈哈大笑,沈默晴抱胸怒目而视,看向施定忠。
“姐……”
“沈默晴!听到了!”施定忠打断了沈默晴,说话间收起了那嬉皮笑脸之态,走近了一步。“你的价值还真就没你想得那么大呢!”
他彻底面露鄙夷和嫌弃,啐了一声。
“小爷是喜欢美人,可这天底下美人多得是!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实话告诉你!即便你脱光了站在小爷面前,小爷也没半点兴趣!像你这样为了求荣,不知廉耻到自我作践的,小爷只能当做笑话看了!”
“你!施定忠,你是故意要羞辱我的!”
“现在才知道?晚了!你不是说了,我做什么都行,你做什么都甘愿吗?小爷不是答应要和你乐呵乐呵吗?你不是保证一定让小爷满意吗?来啊!”
就这样,施定忠一个示意,只着了亵衣亵裤的沈默晴便被绑到了离他们所站的石群三尺开外,泡在水里约摸寸深的一块崖石上。
“不是要看风景吗?这样多好!你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看,兄弟们还有欲拒还休,半遮半掩,半干半湿的美人看!这景致可比你刚刚那恶心样强多了!”
众人爆笑。
沈默晴自然不从,春日的湖水一下子从她的后背灌上来,冻得她龇牙咧嘴,浑身打颤。可偏这还不算糟。
也不知是她的运气差,还是施定忠挑得好。在她整个人平躺到这块崖石后,她才发现这帮人有多恶毒。
……
第一三六八章 折磨()
沈默晴身下的崖石是泡在水下的,在她整个人躺上去后,之所以冰冷刺骨到她瑟瑟发抖,是因为她的整个人都几乎刚刚好泡在了湖水中。
那水面的位置不高不低,恰好没过了她的身子。
刚刚她这么一挣扎,不但那并不平坦的崖石硌在了她光滑的后背上,磨得她皮开肉绽,疼得她欲昏厥。最重要是那一瞬间,大量湖水灌进了她的眼耳口鼻
她这才意识到冷并不算什么,疼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这湖水!
她终于明白,施定忠口中说的风景是什么?他们一直憋笑的原因是什么?把自己绑在这崖石上真正的恶毒目的又是什么!
这可不是一道绝好的风景吗?
自己这一副狼狈模样,配上这丢人现眼,衣不蔽体地挣扎,活脱脱就是个笑话!
水面刚好漫过了她的脸,她只要想活命,头一条便必须确保不能溺死。
沈默晴是旱鸭子,又不会憋气换气,刚一上去便连连呛了好几口,直冲脑门和气管的酸水折磨得她快要咳死晕死憋死过去。
没办法,她唯有尽力避开往她眼耳口鼻里灌的湖水。
所以,她必须将脖子昂着,或将头挺着,尽量挣出水面。她刚开始还能保持头部露出水面,但很快发现,这个姿势并不是她能持续支持的!
她的脖子很快便又酸又麻起来。
这是何等的折磨?
她知道,她不会被溺死冻死痛死,她是被折磨死的!
这就是他们要看的好风景,看着她出丑,看着她煎熬,看着她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
“姐夫,别这样对我!我对您一片真心,您看不到吗?你救救我,我当牛做马,一定报答您!晴儿只求您高抬贵手!”
施定忠是真心厌恶沈默晴,他到了这会儿才感觉畅快了些。
“我家不缺牛马,也不缺伺候的!我不要你抬举,也不要你报答!最重要一点,我不是你姐夫!听见没?
你是反地公主,我是大周小老百姓。你是反贼,我是君子。你是奸细,你是忠臣!你我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早已不是沈家人,你的表姐我不认识!你可别再胡言乱语地称呼,我嫌丢人,我承受不起!
所以,我不想再听见一次诸如‘表姐’,‘姐夫’之类的称呼!你若再敢乱攀关系,后果你可得自己掂量着!”
他一个示意,手下便上前给沈默晴的脑门上一拍。
沈默晴始料不及,脑袋被突然强按到了水下,又是连吞了好几口湖水,呛得她七晕八素。再露出水面,只恨不得将肺都要咳出来。
“施爷,我知道了,你你要怎样才能救我?”
施定忠在她不远处的崖石上蹲了下来。
“你还当真是健忘!刚刚不是说了:价值!咱们只看价值!你想要少吃苦,想要活命,就得拿出你的价值来!女色方面就算了,爷几个没兴趣!
其他呢?你还有什么能拿出来让人眼前一亮之处没?比如你们暗布的计划,朱景炽的谋划,南地的秘密,诸如此类的价值!
小爷还忙,你几个好好照顾这位‘嘉仁’公主。小公主,你好好想想,若是想到了,或许你不但可以活命,还真能入我施家的门也不一定!”
施定忠拍了怕袖子,低低呸了一声。
只要她不嫌弃,倒是可以入他施家,入他施家倒夜香,洗马桶!
所以此时此刻,映入山上沈默云和施定忠眼前的沈默晴,正在水中苦苦挣扎。她的脖子早就挺不住了,只能时不时深吸一大口气再往下沉一沉歇一歇,可她的气又憋不长,只一两息的功夫又得再伸长脖子出水换气。
这样反复多了,看得出她早精疲力竭,痛苦不堪。而她每次的出水也都明显在乞求什么。
施定忠的石块砸得很准,一下便落到了她的额头上,正好将刚探出水面的她又打回了水下。
这一出手,又叫她连吃了好几口的湖水。
沈默晴这才瞧见崖顶上站立的两人。
“好姐”夫字尚未出口,沈默晴瞥见了蠢蠢欲动的施定忠手下,赶紧改了口。“好姐姐,云姐姐,郡主,你放了我吧,你救救我!我错了,我向你认错!你若是不肯原谅我,那就一刀杀了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别折磨我了!”
沈默晴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都蔫成了一朵干枯的残花。她整个妆容都花了,一张脸比那唱戏的丑角还要可笑。
分明既可悲又可笑。
但沈默云看见她,心里却是平淡地如面前的湖水,半点波澜不起。
“她的口中只怕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了!”
没有理她,沈默云只淡淡向施定忠道。她一眼便看出了施定忠浪费时间在沈默晴身上,无非还是想要试着挖掘对方的秘密。
“试试吧!”那厮笑得邪魅。
“既然落到了咱们手上,总要物尽其用是吧?绑着取乐也行啊!这岛本就无趣,绑着她还能给兄弟们缓解下紧张情绪!最不济的,这次她又差点害了你不是?
她为虎作伥,手染鲜血,罪孽深重,死了都是便宜了她!怎么也得要收点利息回来!一刀解决太便宜,得让她彻底尝尝什么是痛苦,让她认识到究竟错在哪里是不是?”
沈默云点头。
对于沈默晴,她早就连最后一丝怜悯都没了。
那丫头多行不义,也到了该还债之时了!
当日在沈府,沈默云在被朱景炽绑走时没有杀了沈默晴,便已是给过那丫头机会了!
沈默晴的下场轮不到自己来决定,她欠的债太多,和朱景炽一样,他们必须接受审判,接受万民的唾骂。所谓的折磨,就是她该受的,怎么都不过分!
这会儿有侍女上来说话,说是长宁伯府来了两条小船。
长公主捎来了口讯,说是长宁伯府的所有船只都已销毁。这两条小船留在湖心岛以防万一。同时还给岛上捎来了些沈默云的衣物吃用品。
这会儿一切顺利。
各项分工也已经布了下去,让他们不用担心
第一三六九章 不对()
怕岛上众人担心,长宁伯府传来了消息:
长公主带人去了御林军北营发号施令,长宁伯府的防守和准备暂时交给了几位大将军。
此外,有武将已经亲自出城去了禁军大营调兵。飞鸽和八百里加急文书也都发去了京畿周围卫所求兵支援,想来若是顺利,几个时辰后便将有第一批援军赶到。
由于信不过那位刘御医,长公主还送来了长宁伯府的府医。
为避人耳目,长公主决定,接下来湖心岛与长宁伯府的联络就不再用船只进行,转而由飞鸽来完成。
然而,这一消息收到后不久,长宁伯府过来的第一只飞鸽到了。
传来的消息大致是:京中有些乱。除了之前南城的火灾,东城还有盗匪光天化日下拦路杀人了!城西,城中都有些或大或小的事端。
原本长公主想要通知各大府衙集结人手,但此刻一看,各衙门正疲于奔命,自顾不暇,完全指望不上……
很显然,这都是朱景炽的手笔。沈默云直觉他搅乱了京中,多半只是第一步,多半还有后招。
接着,第二只飞鸽也到了,说是城门已关,城中宣布戒严后,京中各大城门外,突然就聚集了大量流民。长公主只能再从长宁伯府抽调了最得力的龙翼大将军去巡守各大城门……
很快,第三只飞鸽到了,说长公主在路上遇到了些麻烦,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去长宁伯府……
长公主并未多言,可沈默云知道,她在担心世子刘允乐。她回不去,龙翼大将军又离了公主府,只怕还带走了些许人手……如此一来,长宁伯府只怕有些空啊!
沈默云心头再次生出了一丝不安。
笑言回来了。
她找到了太后的凤簪。
珠光宝气的簪子怎么看也没什么特别,若说有古怪也应该是在那凤头上。
沈默云摆弄了一阵,没找到什么端倪和开关。
施定忠在一旁傻笑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及,他一把抢过那簪子,直接拿了块石头冲着那凤头便砸了下去。
沈默云连连喊停。
她怕那凤头有机关,可千万别像自己那镯子一样是个暗器,她又怕里边放了东西,这一砸,只怕什么都毁了。
然而她的喊叫还是晚了,只一眨眼的功夫,那赤金凤头便被石头砸得像块烧饼一样扁平。
施定忠讪讪笑着,知趣摆出了个求包涵的表情。
能砸扁,说明凤头里边至少有一部分是中空的,内里果然另有乾坤。
沈默云狠狠瞪了一眼过去,这厮唯有乖乖弥补,拿了匕首一点点挑开了凤头……
凤头被他整个取下来了,然而里边只是一撮被砸散的黑漆漆的粉末。
沈默云小心将粉末倒在了帕子上,放鼻端一嗅,似乎有些药味。
那个长公主送来岛上的府医被召了来辨认粉末,而施定忠又从山上捉了只山鸡,取了一点点那粉末塞进了鸡嘴里。
大夫认出了粉末中的几种成分,他觉得这应该是某种药物。
而那鸡也没有什么不良症状,一刻钟过去,依旧能跳能窜,确定不是毒药。
那么……
老妖婆这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小心翼翼,藏在信物之中想要夹带出去,说明这东西很重要!
看来这才是老妖婆一反常态,冒着有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低声下气主动表示愿意和自己这个宿敌合作的真正原因。
她的目的根本不在那血书上,她并不是为了劝说朱广恒,而是为了将这东西传递出去!
盘绕沈默云心头的疑问瞬间云开雾散。
这才是太后一直言行古怪的真正原因啊!
是啊,她怎么可能会真的将朱广恒请上这个岛来谈判呢?她从来的目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从气味上,眼前的粉末分明是药物!可它既然不是毒药,那么……
哈,只剩一种可能了!
这个,是解药!
既然是给朱广恒的……说明朱广恒中毒了?解药在老妖婆手上,那么,这毒是太后所下?
既然是“老情人”,怎么还需要毒药来控制呢?
噗!
沈默云顿时想到了昨晚的那场大火后,朱景炽欲栽赃长宁伯府未果,被自己识破后,顺手栽赃到了恒亲王身上,咬定其想要谋反做皇帝那件事上……
当时,太后的女官分明是信了,也必定将这事禀告给了太后!
看来那之后,太后为了以防万一,为了确保大局,果然是出手了!
可不是吗?下毒,下一枚只有她自己能解的毒,可不是控制对方最好的法子?
所以,素来见人一脸笑的恒亲王今早上朝时的面色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