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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叫玉莹如雷被劈了般定在了原地,叫沈默云也是吓了一跳。
什么?他要做什么?退婚?
他若此时退婚,那皇帝千方百计弄在他身边的玉莹岂不是没用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害群之马?祸国殃民的罪人?太后还会饶了自己?……
沈默云立即汗湿后背。
更可怕的,是人群正在聚集,王慈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的他一脚踹开玉莹显然是不明智的!他是要害死自己?
这就是他所谓的为自己出气?
周围路人都被这处的一下下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不少人反应过来,这不是威名远播的王公子吗?那他身边这位貌美如仙,身段风流的女子便是圣上刚封的明瑞郡主了?
什么云阳县君?为何那明瑞郡主要惊呼县君之名?难道县君在马车里?
退婚?王公子当街要求退婚?这么不给郡主和皇上面子,究竟出了何事?
群众们顿时嗅到了好戏的意味,瞬时间便将几人围了个好几层。
姚黄则赶紧跳上车来。
车里虽然凌乱,可主子除了唇破之外,衣裳端正,发髻整齐,姚黄总算是舒了口气。
对上沈默云问询的目光,姚黄赶紧将刚刚外边发生的一幕三言并作两语道了出来……
第八四一章 大败()
原来,见王慈闪身一出马车,那玉莹便心怀叵测扯着高音呼喊了起来。
笑言几个均是吓了一跳,刚要上去阻止,可跳下马车的王慈却是抢先了一步。
王慈狠狠伸出了一脚便踩在玉莹的脚背上,叫她用厉声尖叫取代了那些恶毒言语的攻势。
姚黄不知道王慈用了多少力,但那一瞬间,玉莹的面上瞬间脱了色,一下子便后退跌在了贴身丫鬟的怀里……
原来如此,沈默云舒了口气。这王慈倒是为自己挡了一箭。
那么,王慈刚刚的退婚之言多半是为了整治玉莹吧?他真要为自己出气吗?
沈默云渐渐看出了些味道,将心放了下来。
此时此刻,玉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维明显跟不上,只傻傻问到:“退婚?为何?”
她有些凌乱!
她不明白,王慈分明是带着怒火冲进了沈默云的马车,可为何他什么都没做就出来了?为何他出来之后便开始找自己的麻烦!那个沈默云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此时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怎么?他不追究沈默云了?他为何要调转了矛头?……
玉莹懵了!
她全然不知从自己停止攻击时,所有的先机便已失去!
王慈在京中口碑极好,是个乐善好施,古道热肠的真公子,真好人!此刻他这一脸委屈的样,叫众人立即将他围住,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起来。
能叫这儒雅好心,老实厚道的王公子着急退婚,定是这位郡主的不是!
而王慈是平民,高攀了郡主却还敢当街说出了“退婚”二字,这绝对不是小事!
更何况……所有人的视线都离不开王慈那冒血的唇!
八卦之火顿时一把烧开!
“诸位!我王慈还请诸位做个见证!”王慈抹了一把唇上的鲜血,将那带血的手指指向玉莹,“这个明瑞郡主,竟然当街殴打未婚夫,这是什么行径,她分明就是个泼妇!这样的女子我王慈可要不起!”
玉莹目瞪口呆,“你胡说!我没有!”可她的辩驳谁人要听,顿时便被淹没在了众人的指责和王慈滔滔不绝的诬陷中。
是了!玉莹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王慈下嘴唇的那一抹红上,怎么会?那必定是被沈默云咬的!王慈爱惜身体至极,那个贱人这样对他,为何他还会倒戈相向?玉莹顿时发现自己依旧小看了沈默云……
“崔将军离京,大伙儿都来送行,这街道上难免拥挤了些。刚刚云阳县君的马车不小心擦到了明瑞郡主的袖子,原本小事一桩,县君已经下车来行礼道歉了,大家各退一步也就该相安无事了!可郡主却依旧不依不饶,一定要与县君讨个说法!这分明是无理取闹,是不是?”
群众们自然点头应是,更有好事者马上出来作证,刚刚的确是看见了云阳县君点头哈腰给郡主行礼来着。
“我与郡主已有婚约,怎能容她这般胡搅蛮缠,既丢了皇家的颜面,也丢了我王家的脸。我自然要阻她!我看她怒气冲冲怕闹出事端,便将县君先请上了车。可正应如此,却是更激怒了郡主,她打了我一巴掌还不够,竟然又伸手说要撕烂我的嘴,生生将我的嘴皮子都抠破了!”
沈默云这一口咬得太凶,王慈下唇破了一大片。这血肉模糊刚又叫王慈拿手糊了一把,可不是惨不忍睹,叫人没法直视!
尤其是众人的视线瞥到玉莹那尖锐又妖娆的艳红指甲后,更是深信不疑!果然是利器啊!
“诸位刚刚也都听见了!这明锐郡主当街大呼小叫,哪里有半点淑女之仪?她不分是非,哪里有半点贵女之态?她还出手殴打夫婿,分明就是只河东狮,可我王慈却不愿做那陈季常!如此刁蛮任性的郡主,还恕王慈无福消受!”
众人哗然,玉莹腿软!
此时此刻,王慈所言才是正理!即便不论事实真相,不计王慈的名望,仅仅看王慈落于下风,正处于“被欺凌的弱势群体”这一点,在场民众也都会坚定站他一边。面对地位高于自己的泼妇,还有这分胆量和担当,王慈更是叫人钦佩不已!
群众的维护和安慰一边倒,对玉莹的指责更是如潮水一般袭去。玉莹顿时发现,不管事实如何,她已经一败涂地了!
沈默云此时才觉得胸口积聚的郁闷散去了些,便舒舒服服安心看起戏来。
在“刁蛮郡主”这一话题开始铺天盖地之时,王慈却将这层定义延伸了一番。
“这个明瑞,还不是因为上元宴败于县君,便因嫉生恨,一心想着报复县君吗?县君当日赢得漂漂亮亮,竟不想叫这明瑞怀恨在心!明瑞,由此可见,你不但泼辣,还善妒!”
沈默云撇了撇嘴,好个王慈!
一个“妒”字足以压死玉莹了!先不论《女则》《女诫》,仅仅一个“妒”便已犯了七出之条。他可不是大可以理所应当当街与玉莹叫板了?
可怜这玉莹哑巴吃黄连,一肚子的苦却没法声张啊!
众口铄金,玉莹除了认栽,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甚至,她连将这事闹到皇帝跟前去的勇气都没有!她,一颗小小的棋子,若到了此刻不但连收服王慈的本事都没有,还要被王慈一脚踢出局去,她的所有价值就都没了!何况,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结果可想而知,玉莹当场痛哭流涕,承认错误;王慈半推半就,勉强接受!在王慈义正辞严将玉莹教育了一番后,玉莹当街给沈默云道了歉;又给王慈赔了礼……
沈默云向王慈看去,心中暗道:王慈啊王慈,你的心机真是足!你说得好听!是为了给我出气,实际上,你自己得到的利益却更大吧?
你煽动了群众,充分显露出了你受制于人的状态,更博得了众人的同情,却在一定意义上显出此时皇权的霸道!
你为人正直,不偏不倚,严于律己,抱打不平,还能大度容人,再次为自己镀上了一层金!
而玉莹本人被打上了刁蛮善妒的烙印,不管将来如何,有了这一把柄在你手上,她还不是任你处置!
甚至,你还能以玉莹的种种来表达你的不满,你可以凭此来与皇帝或是东海王谈条件……
你处心积虑,深不可测,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
第八四二章 外室()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沈默云足不出户,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沈府的一切如常,平淡却又有叫人说不上的小心翼翼。就如平静的湖面,偶尔冒出一两个涟漪,也不知是要变天被风刮皱了,还是因为湖面下藏了什么!
沈沐“病倒”了,病得只能在自家后院活动,再不能上朝,于是他的辞呈一递上去便批了下来。
沈畅终于在族人的见证和官府的文书下从沈府分了出去,搬进了一个三进的小院子里过日子。沈畅对于坚守阵地的侄女莫名愧疚,私下拿了三百两银子贴补沈默云,却叫她婉言拒绝了。对于沈畅的做法,沈默云心底一直是赞同的,此刻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比自己更需要银子。
而沈畅对这家早已没有留恋,只带走了他自己院中之物,其他一样未拿。这一点,叫沈灵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
可沈灵还未来得及消化开心,便又开始焦头烂额!一方面,她要忙着为锦上花赶制军衣!而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吴筱玉之事。
沈灵在永毅伯府门口守了多日,每日天一亮便如定海神针一般扎在了他家门口。若是一守到施定忠,便会矢志不移扑去叫闹,如此一连三日,便吓得施定忠连家门都不敢出!
几日下来,连挑担叫卖的小贩都对她的身份好奇起来。永毅伯府的各位主子们一审这小少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选择对沈灵的存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要说之前,这二世祖也不是没玩过姑娘,可那些大多是没有家世的普通门第或是本就不正经的姑娘!几乎是只需拿几个银子加上一番逼迫就能打发。
此刻好了,听说这吴筱玉是这会儿最炙手可热的云阳县君的表姐,这叫永毅伯府主子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没办法,施定忠的婚事是皇后指的,而那吴筱玉母女是个连家都没有的寄生虫!难道他们伯爵府还会放着高门姑娘不要,冒着忤逆皇后的风险,娶那无权无势,还不知道廉耻的下贱坯子吗!
纳妾,则更是不可能!此时这妾室一抬,所有人都知道了施定忠两人有了苟且,这不是生生打了皇后的脸?别说那陕西布政使家的婚事有可能泡汤,今后还有谁家正经姑娘会嫁入他家大门?
永毅伯府又不敢来硬的,毕竟这吴家还有云阳县君做靠山不是?万一闹大了这事,惹上一身骚的还不是他们施家!
永毅伯府还妄图找人劝说沈灵,可来人每每都还未开口,便叫沈灵那三寸不烂之舌喷薄而来的口水惊得掩面而逃!
所以这事顿时便尴尬了,娶不成,纳不行;软不了,硬不得!
偏偏这沈灵还是个执着的泼妇加寡妇,叫永毅伯府只能选择了沉默性的忽视。
可他们还是小看了沈灵!除了泼辣和固执,沈灵为了攫取最大的利益,为了攀得最高的地位,还有不屈不挠的意志和永不言弃的精神。
在吴筱玉失身的第七日,沈灵竟是拖着吴筱玉,带了五六个婆子,敲着锣,在上午最热闹的巳时在永毅伯府门前将大戏开唱了!
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样玩才最划算!于是她拿着锣鼓一直造势,直等到人群围了好几圈,施家家长派人来请她进府,这才将戏停了下来。
沈灵这厉害人岂会轻易叫对方拿捏,留了三个婆子在门前,只说若一个时辰后她与小姐不出来或出不来,便将她那故事讲给大伙听听,让大伙儿帮着评个理。
施母见了她们!可沈灵的泼辣劲和吴筱玉的小家子气,叫施母心中最后的一点期盼都化作了泡影。若吴筱玉出类拔萃,她还可以想法子先将其安置下来,可一看这母女俩,她只能心中摇头。
施母当即便只能咬了咬牙,将话挑明:若是吴筱玉愿意,便由永毅伯府出面给她置一个院子,写她吴筱玉的名字。而公子每月去陪她五到十日,将来少奶奶入门后,再将她抬进伯爵府,不会亏待她,她也不用有别的念想。
这话意思很明显,是要让吴筱玉先做外室。将来再以妾的身份入伯爵府。
可沈灵要的显然不止这些,不过那施夫人直接言明,这是吴筱玉唯一的机会!若是不答应,那便随她们去闹,到时候惹毛了皇后娘娘,倒霉的还是她们母女!而伯爵府最多也就是得个责罚翻不了天,但吴筱玉这辈子却毁了!
沈灵沉思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吴筱玉以外室身份落定下来,将来就没有了可拿捏对方之处,万一到时候伯爵府翻脸不认人,她岂不是鸡飞蛋打?
亏她想得出来,竟然要求伯爵府给她立个字据。施夫人冷笑了几声,唤了丫头送客后沈灵才终于屈服了。
那么,问题来了!沈灵开始关心的,是吴筱玉能得到什么样的院子,有几进,在什么地段,里边安排多少仆众,伯爵府贴补多少银子一月等一系列的问题。
而更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吴筱玉看见了帘子后边给她直抛媚眼的施定忠后,竟然还站在了施家的一边做起了沈灵的思想工作。这一份蠢劲儿,叫所有人都大开了眼界……
就这样,吴筱玉“顺利”成了施定忠的外室。女儿虽不争气,可至少此时母女俩没花银子便有了落脚之地。名声虽不好听,可前途还是有几分光明的!
为了绑住准女婿的心,沈灵还贴心花了一百两去青楼找来了一个鸨母,给吴筱玉指点了几番将男子系在裤腰带上的法子和床笫间不可言说的一些手段。
事实证明,颇有成效!
施定忠出现的次数由原先勉为其难的七日一次慢慢演变成了三日一次,沈灵又花大价钱买了个手艺好的厨娘,倒暂时是控制住了花花肠子的施定忠。
可沈灵还未来得及喘息,一个多月后,吴筱玉便怀孕了!
这事本是大喜事,可永毅伯府却是由施夫人亲自送来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对伯爵府来说,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这更是个儿子不规矩,不受礼法的证据和证明,他们不能拿儿子和家族的前途来冒险。
可沈灵硬生生拿出了那份霸气,将刀架到了脖子上……
第八四三章 讹诈(女神节二合一章)()
沈灵成功用以暴制暴,声泪俱下,哭爹喊娘的法子吓退了施家!
吴筱玉此刻肚子里的孩子无疑将成为她的摇钱树,她可不得豁出性命去保住吗?施家越是恐惧,那这个外孙便越值钱。
无奈下,沈灵还求助了侄女。
沈默云答应了帮忙,不为沈灵和吴筱玉,只为那个还未出世便要被父亲弄死的可怜孩子。于是,沈默云将自己手下护卫队拨了三人过去给沈灵看守院子以防施家下黑手,又让沈灵去了施家保证,一定会将吴筱玉有了身孕之事悄悄瞒下来。
施家没办法,只能默认了下来。
吴筱玉这事终于告一段落,而沈灵的烦恼还未结束。
沈灵的锦上花夜以继日赶了一个月,终于按时赶出了五千件的北军春衣,而锦瑞祥则轻松了许多,只额外多做了一千件沈默云私房银子补上的军衣。
交货那日,沈灵兴高采烈,拿来了收货单据便让沈默云带她去户部或是哪里结钱银。
沈默云只淡淡接下了单据便入了宫。
三日后,锦瑞祥和锦上花却是等来了一道圣旨,差点便叫沈灵口吐白沫一口气没接上来。
圣旨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感激锦瑞祥与锦上花为大周朝边关将士捐献的一份心意!这些春衣质地优良,做工精湛,北军将士身着此衣,必定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有更大的动力和气劲打退所有入侵贼寇,保家卫国,扬我国威!皇帝龙心大悦,特意颁下圣旨表彰这两家铺子为大周朝做出的贡献!现各赐白银百两以示嘉奖!
什么?捐献?
沈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打发了颁旨的内侍,迫不及待跑到锦瑞祥找侄女算起账来。
“结账?结什么账?”
沈默云却是淡淡笑着抿了口茶:“捐献,就是捐献!姑母没有听错,皇上不是下旨表彰还颁下赏赐来了吗?我当日就是打算倾尽财力,为我大周将士作些贡献,却不想姑母有这片心,定要参与进来,姑母这份气量叫侄女刮目相看!”
沈灵当时便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赶紧从衣裳里掏出了挂在胸前的绣囊,拿出了那张当日与沈默云立下的字据。
“沈默云!”再看这张字据,沈灵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上了大当。
那单据上只说两家铺子协同为北军制作春衣,锦上花出银两千两,锦瑞祥出银五百两,最后得益五五均分。
其他,什么都没有!
当日她乐在那面上的五五收益和这买卖的潜在利益里,竟不想问题原来在这处!
“姑母,咱们一切按着字据办事!最后的得益侄女也没有吞了您的!一家铺子一百两的赏赐,很公道!”
“沈默云!你个小贱人!我要撕了你!”沈灵终是扑了上来。
要知道,她的亏损何止小小两千两银子!
最近这段日子,刚好是女眷们添置春衣的时候,可她的人工全部用在了这批军衣上,只能推掉了许多老生意,眼睁睁看着这些贵妇投去了往日宿敌们的怀抱。
而说到人工,她更是肉疼!
年后的人工最为紧缺,可工期只有不到五十天,为了不拖延进度,她更是从别家成衣店双倍乃至三倍银子挖来了十几个裁缝,二十几个小工!
宵夜,茶点,炭炉,油灯……更是源源不断供应着。
她下足了本钱,只想着军衣一脱手,将来还有源源不断的活计上门不说,更能将名头打响,她这才痛下的狠心!
就这一来一去两笔银两,她至少又亏损了三四百两银子下去!此时到了收获之时,她却发现,她二千几百两银子砸下去,却只溅回来一百两的银子的小水花!
“沈默云!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敢讹你的亲姑母!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灵哪里能近沈默云的身,她尖尖的指甲连侄女的衣袖都没沾到,便叫那些厉害丫鬟们一脚给踹翻到了地上。
“姑母!你自己好好回忆下!这桩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邀请你参加!也从来都没有让你注资!更从来没跟你保证过得益,包括说能挣多少银两!
我曾经很明确告诉过你,为国效力不谈银子!不挣钱也要做!我且问你,有没有?”
“你是说过,可你当时分明意有所指!”沈灵咬着牙。
“意有所指?”沈默云直接打断了她,“姑母!你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