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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
笑言退了下去,沈默云刚要开口,却见王慈竟是伸了个懒腰,张开了双臂,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吓得沈默云赶紧坐去了姚黄边上的侧座,将整一主座都让了出去。
他也不客气,大咧咧翘起了二郎腿,直接从机子上拿了块糕点扔进了口中,随后蹙眉:“有些粗糙了,难以下咽!不过对娘子伤口好,娘子便勉为其难多吃些!”
沈默云顿时有些气恼,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将来我王慈一定会为云儿你准备世间最精美的膳食!”
沈默云瞥了他一眼,却意外发现他眼里有几分郑重和认真!这算什么?承诺?“世间最”?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有什么事吗?”
“云儿,我很早就与你说过,我不会害你的!你何苦防备心这么重!”王慈叹了一口气,“你的脸色不好,感觉如何了?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
沈默云一脸狐疑看了过去,沈府被她严防死守,夏恒都没能及时知晓的事,他怎么会消息这么灵通?
王慈转眼便明白了面前女子的思虑,“哦!别急!我是听说了昨日你在前院被窃贼攻击之事,知晓今日你要去秦家,才特意早早赶来截你的!我本就想见你一面,哪知刚来,便瞧见你家里又出事,你受了重伤……”
沈默云终于微微舒了口气,这样就能讲通了。
吓死她了!她还真以为这王慈本事通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沈府私密之事了如指掌!
不过,看他这样子,难道昨日之事他原本并不知晓?可他分明很有可能是与平南王府有牵扯的!难道昨日那婆子对自己的刺杀与平南王府无关?
那还有谁呢?
可是……昨日自己从前院揪出来那些内鬼分明就是与夏家和平南王府脱不开干系啊!
“夏夫人被抓了!是都察院!”她有些突兀地看向王慈来了这么一句。
“嗯!看见了!那个贱妇,她活该!敢对云儿你出手,死有余辜!”
沈默云闻言便愣住了!
王慈不是应该紧张吗?夏家是他们的棋子,夏夫人一栽必定连累到夏恒,这不会对他们的布局有影响吗?何况,自己还提醒了出手的是皇帝信任的都察院!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知晓自己长得好,娘子也用不着看呆了吧!”他边说,边从身上拿了两瓶药出来扔进了姚黄怀里,“黄色瓶子是祛疤药,每日两次,红色瓶子是补血药,每日三次!记住了!”
“好了!多谢你的药,你可以走了!”
“哼!娘子好狠的心啊,你我几日不见,竟然还这般冷冰冰,真叫人寒心!不过,后日上元宴,咱们又能见面了!正好!娘子穿什么颜色?咱们二人像上次千金宴一样,穿同色吧?”
沈默云狠狠瞪了眼过去。
“好啊!我要穿红色!你也穿红色吗?”
她这故意刁难本以为能叫他闭上嘴的,没料到这家伙竟是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红色就红色!我王慈一定说到做到!不过……说到红色,云儿今日……极美!低调华丽的银红配上娘子清丽绝色的容颜,正如夕阳下的梨花,干净纯正,却又娇艳似火,叫人目不能挪,欲罢不能啊!”
这赤裸裸的调戏叫沈默云与姚黄同时有些恼火,只恨不得将他一脚踹下车,偏偏这人脸皮厚比城墙,无论沈默云如何冷脸相对,依旧视若无睹。
可这厮却又每次都还能在她愠怒前那个临界点上,恰到好处地转移掉重点,叫沈默云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
此时又是如此,他话锋一转:
“不过,你这车夫看上去身手不错!也难怪你出门就只带了两个练家子,他是你哪里找来的?”
沈默云顿时将警惕性提了起来,姚黄也是微微惊讶看了过来。老钱是崔奕横安排来的人,而崔奕横与嘉和郡主有婚约,她又是皇帝的“人”……怎么也不能叫他联想到崔奕横头上!
自己是女子,不好随意接触外男,又是初来乍到,在京中熟人不多,也难怪他会起疑。
“怎么?我不想法子自保,难不成还能指望王公子不成!”
“自然可以!”
……(未完待续。)
第七二零章 俗物()
沈默云再次斜了眼王慈。
后者躬身上前,一脸的信誓旦旦。
“只要云儿开个口,我王慈必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不用了!”沈默云赶紧开口打断,这个人,她可不敢招惹。这个人情,她更是不敢要,也没能力还!
“我是圣上指定的人,王公子还是避嫌得好!”
“哼!是吗?走着瞧!不过云儿,你还没告诉我,那车夫……”
沈默云也不明白他为何要死盯着老钱,只能小心翼翼冷哼着解释,偷偷转移着话题:
“这还不得要问你的老相好!你那老相好前一阵子派人绑架我,要坏我名节。幸得当日我运气好,最终得救!那日之后,我便四处找人护我安全,我那车夫与丫鬟都是郭小姐帮忙找来的!否则,以你那老相好的本事和人脉,只怕你我得要下辈子相识了!”
“我老相好?你说……汪玉婷?”
沈默云抱胸冷哼了一声。
“原来是那个贱人!”只见王慈似是想到了什么,狠狠咬了咬牙,一脸的痛恨,倒是叫沈默云心下惊讶。“她竟然敢算计我……我……家云儿!”
怎么?他与汪玉婷不是郎情妾意,如饥似渴吗?怎么此时这般欲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模样!
她故意抛出了汪玉婷,就是要看看这王慈与其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可这家伙似乎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一夜夫妻还百日恩不是吗?
不但如此,他眼中分明还有狠厉一闪而过,快得叫沈默云都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转而,他便再次又换上了一副痞痞的纨绔样。
“云儿别急,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不过,云儿刚刚说话的样子,我极喜欢!云儿莫不是吃醋了,才这般对汪玉婷咬牙切齿?下辈子?原来下辈子云儿还想与我相见?好!那咱们便约好了,下辈子依旧在一起!”
依旧在一起?哪里来的依旧?无赖!
“滚!”沈默云冷下脸来。
……
下了三次逐客令后,王慈终于走了!
可他临走前抛下了一句话,叫沈默云的心莫名突突跳个不停。
他很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沈默云,你…终…究…只…能…是…我…的!”随后,他便邪魅一笑,接着一闪而过,便飞身出了马车。
沈默云不明白这王慈究竟为何总要说类似之话!她第一眼见到王慈便心里发毛,到今日也未曾改变。此时他这么信誓旦旦,更是叫她感觉不安。
笑言上了车,沈默云只问到:“他上来的时候,你与老钱半点未发现?”
“他的轻功很厉害!快得我二人只感觉有阵风吹过!姑娘,王慈的武艺在我与老柯之上许多!若他对您不利,只怕我等难以招架……”
“暂时来说,他应该不会对我如何的!……走吧!”
撇开王慈几次三番的示好不说,在他发现自己洞察了他与汪玉婷的关系后,他没有对自己灭口;在千金宴上他也没有做半点不利自己之事,反而还叫自己欠了他几个人情;当日即便自己火烧了他的衣袍,他也能淡然处之……
刚刚还有心送药过来,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对自己不利的!
沈默云摇起了头,不过,他与自己立场不一,终究是连朋友也做不了的!且这个人心思很深,还是要敬而远之才好!……
沈默云并不知晓,王慈出了她的马车便直奔了太白楼附近……
他去那处,只有一个目的!
他很快便找到了嘉和停在太白附近的那招摇过头的马车,飞身一闪便进了马车,随后一脚将坐在前边打盹儿的车夫踹了下去。
“去!将嘉和给我叫来!”
那车夫扭头一见来人,便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冲进了太白楼。
王慈扫了一眼对面的太白楼便开始火冒三丈!
这个花痴!
她还真以为自己会嫁给崔奕横?天天雷打不动太阳一出来便到这太白楼来守着?她如同只跟屁虫,也不看看崔奕横当不当她是盘菜!
王慈咬着牙,便暗暗咒骂了起来!
这个白痴怎么会这么蠢?
她是没见过男人吗?
即便她觊觎崔奕横的美色,也用不着表现得这般饥渴下贱吧?
这个贱人!
她自己不要颜面就罢了,可她这般的低声下气,天天跟哈巴狗一般的行为岂不是叫人看低?
她不知道自己是代表的平南王府?
她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很多人的考量之中?
她不知道这里不比南边,这里的人都注重礼教,看重女子的德行!
她这种下贱的作风,哪里像个高贵的“公主”?哪里有半点女子端庄矜持?
自己与她千叮万嘱,可她半点不长心!
好不容易让她收敛了脾性,她这阵子又开始围着个男人打转,这叫那些个摇摆不定的家族会怎么看!真真白瞎了她那高贵的身份!
王慈越想越气,若不是嘉和还有用处,他还真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此时一看这马车,王慈更是发指眦裂。
这个蠢货,竟然将自己给她充面子的马车搞成了这副鬼模样!
嘉和的马车是整个京城唯一仅有的!
宽大华丽不说,还是四马拉扯,有塌有座,有橱有桌。这绝无仅有可以媲美御驾的派头就是要叫整京城的人都看看他平南王府的实力和强势,也叫所有在观望和已经投靠的家族看看他们的勇气和无畏!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可她呢?半点领悟不到家族的用心吗?
此刻一看,什么时候高雅得宜的内门帘已经换成了密密麻麻的宝石跟金线织就的珠帘子?
马车四壁满满都贴了金片,活脱脱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架势!
还有,什么翡翠,什么宝石,什么夜明珠,什么玛瑙蜜蜡珊瑚琥珀,这是什么值钱便将什么安置进马车啊?
王慈顺手一开橱柜,竟然满满一柜子都是各色衣裳!
还有,这满桌子的梳篦铜镜,胭脂香粉又是什么鬼!
什么?手边竟然还有两本《女诫》,《女则》?
他几乎气得七窍生烟,头晕脑胀,这个蠢货要证明自己是个粗俗低劣下三滥的俗物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将自己弄成个贞洁烈妇?
听到那急匆匆的脚步声上来,他抡起了一大盒胭脂便砸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七二一章 收拾()
嘉和几乎是在看见自己车夫的第一眼便知大事不好!
她这个车夫身手了得,往日里更是与她一样霸气十足,颇有几分目中无人之态!这也是嘉和将他选作车夫的最重要原因!
而这天底下,能叫他这般屁滚尿流,惊慌失措,还有恃无恐闯进自己包房的只有一个人。
怎么?那家伙竟然那么快便上门来找自己算账了?
嘉和心下叫苦!看来自己的小算盘又白打了!
她辰时(早7点多)便急急忙忙出了平南王府,抱着一丝侥幸打算见崔奕横一面便去天津卫躲上几日。在她前一阵入京经过那儿时,那里指挥使的几个儿子对她大献殷勤,叫她极为受用……
为了躲开王慈那个瘟神,她不但下决心割舍下了情郎,就连行装都置备好了!
没想到,她今日的运气这么差!
这一大早便扑了个空!
崔奕横不在,她还思量着吃点热乎的上路,却不想东西还未上桌,那怪物便已经杀来了。
那一瞬间,她连唇都在抖,几乎是下意识地穿门而出,下楼后却是直接往太白楼的后门方向冲了出去……
嘉和的婢女和车夫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这是要逃跑!
他们几乎是合力一个拖拉住嘉和,一个硬着头皮上去挨揍,一个飞身挡住了门,还有一个抱住了她的腿,叫她动弹不得,终于在她还未走出太白主楼便将她挡住!
几人扫了眼太白一楼,还好这大清早的,一个客人没有。
“郡主!郡主糊涂了!您可跑不得啊!您忘了公子的手段,您若此时一走了之,必定叫公子火上浇油,大发雷霆!
再说了,郡主能跑去哪里?郡主前脚一走,公子必定后脚要去追!等到被抓回来,必定更要吃大苦头啊!还有,还有,公子未必是来找麻烦的,郡主会不会杞人忧天了?或许……或许公子只是经过这,顺便要与郡主说两句话呢!”
婢女们压低了声音劝得苦口婆心,她们虽垂眉顺耳,可那最后一句分明连她们自己都不信!
公子都亲自杀来了太白,必定是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来说话?怎么可能?分明是来收拾郡主来了!也不知道郡主又做了什么惹怒了公子之事,只怕她们也要受牵连呢!
可她们没法子,嘉和若是一走,拖累的便是他们这帮人!外人不知道公子的秉性,他们可不敢惹!
公子发起火来,将他们大卸八块不可怕,可若是将他们扔进蛇堆,赐下毒药,或是喂了蛊,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所以,即便是诓骗,也绝对不能叫郡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说走就走!
嘉和一听有理,只能顶着发麻的头皮,手软脚软出了太白楼,乖乖往马车上爬。
她打开了外帘,小心上了车,便膝行一步。
“小……”可她这才刚刚开口,将内帘才打开了一条缝,“小哥哥”的“小”字还没拖出音来,头上便被一个硬硬的盒子砸中!
随后,嘉和突然便感觉头顶开始下起了一场红色的粉末雨。
她叫苦不迭,连头不敢抬!
压抑的气氛压得她气都不敢喘,她深知面前这瘟神发怒了!
她连掸落部分头上脂粉的勇气都没有,便赶紧乖乖膝行而上,一脸乖巧:“小哥哥心情不……”
“啊——”她第一句话还未说完,胸前便被他伸出的一脚踢中,整个人便往后飞出了马车!
嘉和一屁股撞在了车辕上,只感觉整个后臀都开了花。
而她的婢女和车夫却都只眼睁睁看着,谁都没敢动手接她一下!只因为这是公子给下的惩罚,他们若动手,便是忤逆!
嘉和的尖叫和动静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关注。
一看眼前往日嚣张厉害的嘉和郡主,此时竟是这般狼狈。
一屁股跌在雪地上不说,还一脸红色的不明粉末,倒似是唱戏的丑角,或说是活脱脱一只正出丑的猴子,叫人忍俊不禁。
可即便如此,也没一个人敢当面笑出声来,只能冒着憋出内伤的风险生生扬着嘴角咬着唇。
“看什么看!没见过脚滑的?本郡主不小心,没站稳摔下了马车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倒是想离开,可眼神却不那么听话,很快便有眼尖和嗅觉灵敏的,一下子便闻出了些不寻常。
“好香的脂粉味!”
“是从郡主那里……”
“天哪!嘉和郡主脸上的是……”
“嘘!知道就好!别说出来,郡主的品味素来特别,她来自南蛮,不会捯饬妆容也是正常的!”
“噗……不会……哈哈哈哈!”到底还是有人憋不住大笑了出来:“不会是上得颜色太多,自己被自己吓到,腿一软,这才一不小心滚下了马车吧?”
假意“路过”的行人们哪里还能憋住,一阵阵的笑声终于发自肺腑。
本就委屈的嘉和此时感觉尊严受到挑衅和折辱,几乎是尖叫着吼了起来:“谁他妈再不离开,再敢笑,本郡主就撕烂她的嘴,送他去西天好好乐呵!”
嘉和一示意,她的那些侍女便齐刷刷拔出了腰间佩剑,叫众人“嘶——”地抽了一口凉气,立马便顿时四散而去。
“一群贱民,若谁敢胡言乱语,本郡主保证他再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王慈怒不可遏,这个蠢货,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他几乎随手便从柜子上翻出了一颗玛瑙耳坠子直接打帘砸到了嘉和的后脑勺上。
嘉和这才颤颤巍巍再次小心爬上车,却见王慈的脸色更黑了!
“走起来!”他压低声音一出,便叫前边的车夫打了个寒噤。
他若不出手,只怕这个蠢货还要跟那些贱民纠缠不清。与其在这引人瞩目,还不如正常地四处溜达起来。
嘉和不敢再开口,“笃笃笃”地马蹄声传来,一下下地正如踩在了她的胸口,叫她心如战鼓。
“过来!”王慈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只敢坐在地毯上的嘉和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抬起了头,将身子往前送了一送,随后便感觉面前一花,一道影子一闪,随后下颚便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未完待续。)
第七一二章 惩罚()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宽大的手掌青筋凸现,正从下横向抓扣着嘉和的脸蛋。
“往日里你蠢笨鲁莽资质差便罢了,我也不会过分苛责你!可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不但如此,你还敢在我背后做小动作,敢背叛我!你好大的胆子!”
嘉和的下脸骨都被抓着,她分明能听到自己下颚骨发出的咔咔声,那是一种错位的感觉或是……脱离的感觉?
她所有的神经都被拉扯着,那种痛感直达骨髓,感觉有锯子正在一点点拉动着,打磨着她的颚骨,叫她浑身都在钻心地疼!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发间一挂而下,“小……哥哥,你听我说……”
“住嘴!你果然不但蠢,还没礼貌,你现在都敢打断我说话了!对了!你还没记性啊!我前几日怎么与你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是不是叫你老实识相一些?
我是不是叫你乖乖待在家里?
我是不是让你不许胡作非为?
你做到哪一点了?你不是说要做针线吗?你就是把针线做到了我的头上?
我的消息你也敢窃取?
我辛苦安插的人你也敢用?
我身边的位置什么时候也成了你盘算的目标了?
还有,你们竟然敢揣度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