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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针头还真就有药!真是可怕!
这带了堕胎药的针是从夏红绸最亲近的奶婆子身上找出,又用在了夏红绸的身上!诡异,真是诡异!
夏红绸分明是知情的!
那么,只剩了两种可能!一,夏红绸不要这孩子!所以在对孩子下狠手!二,这是夏红绸使的手段,她要用这个胎害人!
不管是哪种,与她沈灵有何相干?
沈灵想都没想,便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她可不要蹚这趟浑水!
“来人!赶紧将这怡蓉院好好搜查一番!怡蓉院关禁闭许多日,哪里来的堕胎药!这恶婆子竟然敢对自家主子出手!真是狗胆包天了!给我搜!定要将这下作药给我搜出来!”
……
此时沈默云的桌上便是这么一大一小两包药!
这就是沈灵在怡蓉院忙乎一个多时辰后得来的最主要成果!
里边装的都是同一种药!是市面上最强劲霸道的堕胎药!
小包极不显眼,是在夏红绸的荷包里发现的,想来是用来每日泡长针的!
那大包……应该便是奶婆子从怡蓉院后院泥里刨出来,等着陷害自己后,用来给夏红绸服下的!
枉费她们做了那么多盘算和准备,到头来,一败涂地不说,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沈默云下一步棋的跳板!
……(未完待续。)
第六六八章 争辉()
这个沈灵,猴精猴精的!
事件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何处置是个大问题!
稍微弄个不好,便里外不是人!
她与其强冒头,还不如假意恭恭敬敬将这烫手山芋的处置权重新包装了退回自己手上!
既独善其身,又卖了自己一个人情!
此时此刻,怡蓉院继续关起了禁闭,而夏红绸那奶婆子已经被沈灵带来了琼华,正在院中跪着听候发落!
“姚黄!我爹这会儿在哪儿?”
“老爷已经回了后院,这会儿听说是去了莳花馆!”
沈灵闻言冷嗤了一声,沈默云也只能心下叹气。
自己这群人一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他这个家主倒好,竟早早去了温柔乡。
“找人去将他请过来!”
“是!”
自从千金宴之后,沈默云要见沈沐再不需要任何理由,随时随地只要她唤一声,沈沐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她的面前。
“姑母还没用晚膳吧?在侄女这稍微吃点吧?”
沈灵一听便懂了!沈默云从来不假客套,此时留膳无非是要自己等会儿将今日之事回禀给沈沐。这个要求很合理,自己自然不会推辞。
“云儿,十五那日的宫宴,云儿的行头可准备好了?拿出来叫姑母开开眼界,也好帮你参考参考?”
沈灵素来会把握机会。一会儿沈沐来了,沈默云若想要收拾夏红绸与怡蓉院那帮人,还要靠自己的舌灿莲花,这时候她自然要攫取最大利益了!
十五那日,吴筱玉不能入宫,可好在有这个千金姐妹!
沈默云是这次千金宴的魁首,必定是万众瞩目!
到时候女儿若是能在宫门口惊艳亮相,与沈默云同游京城,自然也能吸引不少目光,一炮打响!
不过,沈默云自带光华,实在出色!
沈灵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女儿虽也不错,可到底在气度,谈吐,涵养和聪慧方面都落下了沈默云一大截!
她想过,那一日只要女儿保持怡淡优雅的笑,不随意开口,这些个内在的东西自然不会叫人瞧出差距!
这样一来,吴筱玉的这身行头便愈发显得重要了起来!
要别出心裁!要独树一帜!
即便没法与沈默云争辉,也要不落下风,不叫人小瞧!
实在不行,至少也得要叫众人过目不忘!
沈灵想好了,若沈默云穿褙子,女儿便着袍子;若沈默云穿袄子,女儿便配裙子;若沈默云穿红色,女儿便用黄色或蓝色;若沈默云戴玉,女儿便佩金;若沈默云戴珠子,女儿便用珊瑚玛瑙!
总之,不论沈默云如何捯饬,吴筱玉必定要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要与沈默云形成鲜明反差就是了!
沈灵没有说的是,从昨日开始,她的成衣店便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给吴筱玉准备衣饰上!红黄蓝绿紫,袄褙褂袍裙,都已经完成了六七成!只待最终敲定后,便会全力对其再加工一次!务必做到富贵无双,满京城只此一件,叫公主垂涎,叫皇子惊叹!
此刻沈灵开了口,沈默云不由微微一愣,这事她还真没放心上!
她本也不想参加这劳什子的宴席,只想着到时候只要衣着尚可,不张扬,不丢人,尚且看得过去便也罢了!
“十五那日是大宴,自然不能随便!有诸多忌讳之色不能用,又不好显得过于低俗轻浮!衣裳我倒是有几套新的还算适用。头饰却还没着落呢!
听说十四那日,宫中会有教养嬷嬷派下来!到时候还是让教养嬷嬷定夺吧!”沈默云故意缓了一口气,在沈灵殷切的目光中加了一句:“宫中嬷嬷上门,机会难得!到时候让表姐过来一起听嬷嬷教导吧!”
“好好好!”沈灵满意地不得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省心省力,皆大欢喜!
沈灵在沈默云这用了一碗粥后,沈沐终于到了!
沈默云给了沈灵一个示意,后者便开始绘声绘色将今日怡蓉院之事七分事实,两分推测,一分夸张地传达给了沈沐。
沈默云默默喝着茶,没法子,这事只能由沈灵来开口!
满世界都知她与夏红绸之间有大仇,这事由她来说自然没有说服力!而过去几年沈灵与夏红绸关系尚可,此刻这些对夏红绸的中伤之语从沈灵口中说出怎么也比由沈默云来说叫人信服许多!
沈沐怒不可遏,又砸起了杯子!
砸吧,砸吧……
沈默云自认不富裕,知道他的习惯,早就在他来之前将喝茶的杯子换成了便宜货色!
沈灵任务完成,也不愿多废话,只阴阳怪气噎了沈沐一句。
“哟!沐儿啊,不是长姐说你,你这姨娘还真是欠管教!也不知她这究竟是对你不满,还是对咱们沈府不满!这也太胡闹了!
你说你这些年如此疼爱她,为了她,当年叫云儿她娘流了多少眼泪!受了他人多少指责!可她呢?她竟然连孩子都不愿给你生了!真叫人伤心寒心啊!哎……可怜哟!我沈家长房到今日连个嫡子嫡孙都没有!真是造孽啊!……”
在沈沐心头插上一把刀后,沈灵头也不回,大摇大摆便离开了琼华!
沈沐暴怒,忍不住冲着沈灵的背影又砸了两只茶杯!
沈默云将桌上的药包与尖细的长针都摆到了沈沐面前。
“那针是李婆子被夏姨娘的奶嬷嬷划伤后发现的!药包是姑母带人从怡蓉院搜查出的!夏红绸的肚子上有针眼,有拳印!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恒春堂的刘大夫和刘夫人口碑也很好!父亲大可以一一找人去核实!
那奶嬷嬷是夏红绸出事后夏家送进来的!她与夏红绸感情极深,再看夏红绸对她的维护,这事绝不可能是她残害夏红绸!
所以这事不论真相如何,有一条是很明显的!
姑母说的不错,夏红绸不要这个孩子!
或者说,是夏家不想要夏红绸生这个孩子!”
夏红绸的如意算盘早就被沈默云尽在掌握!这一次,不管沈沐信不信,这个事实很快便将被从头到尾摆在这个笨蛋面前!
而一切将从夏红绸为何不要这个孩子开始!
沈沐,你且擦亮眼睛好好瞧着!
……(未完待续。)
第六六九章 套路()
是啊!
此刻除了夏红绸不要这个孩子,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解释么?
整个怡蓉院都被关了禁闭,夏红绸能弄来堕胎药,分明是有夏家在帮忙!
她是沈家的人,是自己的妾,夏家凭什么干涉夏红绸生下自己的儿子?
沈沐很迷茫,他想不通也根本没法理解!
他再次暴怒了起来!
“这说的过去吗?他们算什么!那是我沈家的子嗣,是我的孩儿,他们有什么资格喊打喊杀!”
沈沐吹胡瞪眼,唾沫横飞,胸口起伏,连坐都坐不下来,握着拳又一下捶上了墙。
沈沐虽一直背靠夏家,可他偏又自视过高,不甘被用,这一点,从沈默云回府第一天便看出来了!
这些年,不管从政务到内宅,夏家必定没少对沈沐指手画脚。沈沐忍气吞声多年,这一次,对方竟然直接打起了他子嗣的主意,这显然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沈默云对沈沐表现出的愤怒表现很满意!
此刻的他越恼火,便越有利于直接进行下一步布局!
“要不然呢?这府里只有夏红绸一个怀孕的!她们在院子里私藏堕胎药给谁用?夏红绸将这小药包藏在贴身荷包里,分明是方便时时使用!
无风不起浪!想来,夏家必定有他们的打算吧?夏姨娘是个果敢又细腻的,必定不会做糊涂事,她多半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沈默云边说边打开那药包,里边传出的浓郁腥臭味叫不远处的沈沐闻着也不由一震。
姚黄伶俐,赶紧上来将那药包合了起来。
“姑娘快别闻这劳什子的鬼东西!大夫不是说了,这里边都是下胎的东西。腥臭便是来自里边那味当门子!闻多了只怕将来有碍子嗣!”
姚黄是今日的目击证人之一,这话她说出来自是极有说服力。
沈默云特意飞了个赞许的眼神给姚黄,随即喃喃道:“夏家也是阔绰!听说这当门子百金一两,是麝香中最贵,药效也最好的!夏家还真是下足了本钱了!”
果然,沈默云还未说完,手中这药包便被沈沐一把夺走了!
他一脸怒容冲了出去……
“姑娘,这……”
“没事!他不去亲眼看看那针眼,亲自去找人问问,是不会死心的!他不去找夏红绸问个清楚是不会死心的!随他去!”
“啊——”的一声尖叫传来,是那奶婆子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沈沐拿她出气来着。
“奴婢跟去看看吧?”姚黄问到。
“也好!”
自己这琼华院的人不适合出面,姚黄明面是荣辉堂的人,还是她去合适。
珊瑚开了窗,只见沈沐果然正在狠狠踹着那老婆子!
姚黄提了灯跑过去,
“老爷,您慢点,外边黑,奴婢给您打灯!”
两人快步离开,姚黄伺机将今日之事一点点透露给了沈沐……
沈沐一走,丫鬟们便上来清理碎片。
夏桃拿了原本的粉彩茶具上来,却叫沈默云止了。
“再去找套普通瓷碗来!我爹一会儿还得回来!”他等着自己善后,不管问没问出什么,他总归要回来的!
“是!”
果然,沈沐很快便回来了!
这一次,他比之前更愤怒了。
不出意料,他一来便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掸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精光。
夏桃珊瑚面面相觑,感叹幸亏姑娘英明,否则真是损失惨重。
“夏姨娘可说出她的苦衷了?”
“她什么都没说!”沈沐整个人都蔫了,瘫到了圈椅里。
可不是吗?
众目睽睽,她能怎么说?药是从她院子里找出的!针是她奶嬷嬷身上找出的!肚子上的针眼确确实实!
更无法抵赖的,是那小药包从她的贴身荷包里找出来!
一般人怎么可能碰得到她的贴身之物?
若是外人栽赃她,陷害他,也根本没可能!毕竟怡蓉院已经关了多日的禁闭!里外都不准进出!
若真有人害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怎么能不求救,任由他人刺她,打她?她为何阻挠大夫为她检查!
所以她没的解释,说什么都是多余。
沈默云暗暗笑着,还真是恶有恶报!
今日自己并未动手,却没想到对方自作孽!幸亏自己早有提防,这次倒是化险为夷,叫对方攻击不成,反遭了反噬!
真是活该啊!
沈默云从地上捡起那一寸多长的针,唉声叹气:
“你说夏红绸的心是有多狠啊!
每天冲着肚子上打我那未成形的弟弟还不够,还要拿这么长的针沾取了那般霸道的药去戳他,毒他,害他!
可怜我那弟弟还不到三个月,父亲,你说弟弟不会被她们弄出个好歹来吧?”
子嗣问题,一直是沈沐心中抹不去的痛!
他都三十六了,却还只有弘哥一个庶子!与他同龄的,有不少人都已经抱上孙子了!可他呢?
嫡子暂且没了指望,多几个庶子也是好的!
怎么?连这庶子都要保不住了!
他急啊!再这样下去,他何年才能抱孙子?他辛苦积下的产业给谁?将来谁给他送终?等他去了地下,将来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每每只要想到这些,都叫他坐立难安,夜不能寐!
欢儿出生之后府中已有七八年再无婴孩的欢笑哭泣,这一次,孩子还未成形,却已惨遭毒手,下手的却还是那婴孩的生母,怎么能不叫人痛心揪心!
“这个贱人!这个孩子她生也要生,不生也得生!
姚黄,找人去帮我在府里多找些身强力壮,有生育经验的婆子,统统安置进怡蓉院!
即日起,此时起,夏红绸走哪跟哪,她拉屎撒尿,洗澡脱衣都给我盯着!盯紧了!什么香包荷包,什么香炉首饰,什么剪子刀子,都给我扔出去!还有,什么脂粉香膏,胭脂口脂,那些个没用的也一律丢出去!
发话下去,夏红绸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再出什么事,整个怡蓉院都要受罚!”
这样才对!
对付沈沐的套路沈默云早已经摸清!
想要他亲自发狠话,只有戳到他的痛处!
今日的事,自己要撇得干干净净!
针是婆子们发现,药是姑奶奶找到,大夫来自京中有名望的正经医馆,目击证人恰好是沈府各房各院的下人们!
就连最后的处置,也都是沈沐所下!
一切跟她沈默云可没有关系!
只是,就这样,还不够啊!
……(未完待续。)
第六七零章 带沟()
沈沐发了一通火后,终于安静瘫坐在了椅子里。
这会儿又换上了第三套茶具。
沈默云给他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姚黄在外边安排好了来回禀。
“奴婢找的是负责府里内务的黄妈妈!她手里的人多,调人过去怡蓉院府里也不会乱套!这会儿天色晚了,奴婢便做主先调了五个婆子过去顶着,若是不够或要换值,便待明儿天亮了再作安排。老爷您看,这样可妥当?”
“这种小事,你做主便好!”沈沐哪有心思管这些!
沈默云则暗赞姚黄做事妥帖。
内务,说的好听!实际就是负责卫生,清洁,洒扫这些的后勤杂务!黄婆子手下可不就是人多?还几乎都是负责整府卫生的粗使婆子!
这些婆子往日里风吹日晒,寒冰酷暑做着府里最累最苦的活儿,拿的却是府里最少的月钱!
此刻若有机会摆在她们面前……就如当日沈默云在梅林选中带去晴妍居找茬的那俩粗使婆子一般,自是一个个卯足了劲,珍惜这个助她们脱离苦海的机会!
毕竟,在怡蓉院哪怕是翻了天,也比这三九寒冬里边扫雪除冰强上许多倍!
这样一来……沈默云忍不住嘴角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真是好处良多啊!
一来,她们调到了好去处,不用劳累,不用忍冻,哪怕是为了这将来六个月的好日子也要尽全力,办好事,自是一个个主动又尽责!
二来,她们做惯了粗活,一个个膀大腰圆,有的是力气,一个能抵夏红绸两个,夏氏再要撒泼,只怕便如关公面前耍大刀一般可笑了!
三来,夏红绸和沈默晴一样,过惯了奢华的优质生活!吃喝用度,穿戴细软都要最好的!连往日里服侍的,都是细皮嫩肉,聪明伶俐的漂亮丫头!
此时她不能装扮,没了权利,还落魄到与这么一群布衣粗裳,五大三粗,豪爽憨直的婆子们同吃同睡,连拉屎撒尿都没了隐私,只怕这才是夏红绸最难捱的吧?这些人每时每刻杵在她面前,她不死都要憋出个内伤来!
另外,都知道自己与夏红绸的仇怨,此刻她沈默云如日中天,而夏氏日薄西山,是个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对夏氏才能叫自己心中痛快!加上她后院大权在握,那负责内务的黄妈妈更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将来才有机会高升!
所以!
夏红绸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
沈默云又给沈沐倒了杯茶:“先消消火!今日之事诡异至极,女儿觉得问题重重!夏红绸好不容易弄来了堕胎药,却不一口气服下,反而一点点地用药,父亲不觉得奇怪吗?”
沈沐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才闷闷道:“云儿你的意思是,她一天天慢慢用小剂量是拖延时间,等到胎儿不稳后,再悄悄将这胎赖到仇敌身上?”
这家伙总算是开窍了,还想到了夏红绸是要陷害他人!不过,不管他答什么,终究会被沈默云带沟里去!
“只怕不仅仅是如此呢?”
“云儿有什么话便直言吧!”
“说到底,这府里与夏红绸有大仇怨的只有我一个!她对我母亲做出那种事,我与她自是不共戴天!”沈默云特意瞥了眼沈沐,可后者秉承一贯作风,正巧妙避开了她质问的眼神,拿了茶碗遮住了半张脸。
沈默云心中暗哼,接着道:
“自打知道她有孕,我便离她远远的!她被关着禁闭,只要我不上她的门,她便永远别想用那肚子陷害我!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对自己的肚子下手了,这说明什么?”
“……”
“说明她是真心不要这孩子!可她还不能,不愿,不敢叫您发现!
父亲,女儿为了弟弟,不计前嫌,并没有与她算狠账!她说不舒服,女儿为了避嫌,还特意请了多家医馆的多位大夫,三天两头给她看症保胎!
可或许正因如此,她即便再不愿要这孩子,却也不敢一口气喝下那堕胎药叫人发现!
所以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