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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粉将头凑近了沈沐的耳边,呵气如兰。“老爷,里边出事了……老爷快进去看看……”
“哦?能出什么事!”沈沐还欲调笑。可此时赵粉伸手将帘子一拉,将他一拽,他这才嗅出些不对劲来。
的确是有些不寻常!
这屋子里似如暖春的温度未免过高了些!
这……至少是要四个炭炉才能烧出的温度!
赵粉跟着老太太,如何能不懂养生之道?
这……差异巨大的一冷一热,绝对不是赵粉给自己生的炭!
自己严冬里写字,作画,就寝也最多只要两个炉子。
四个炉子,除非是自己洗浴或是……行房事……
沈沐感觉背上沁出了些许汗来!
走近了,他才看清桌上的酒壶和酒盅。
两只酒盅,一只已经酒尽,还有一只还留有半盅酒水,且那白瓷口沿上,那一片殷红分明是女子的口脂……
这……说明不久前还有人在此对饮!
这会儿,沈沐觉得胸口有些压抑。
而绕过了这桌子,他却不由开始冷笑了起来。
因为此刻,在地上躺着的,可不就是与那水红色纱绢相配的一件轻薄透明的红色纱衣么?
怎么?难道这大冬日的,还有人会拿了一件半透明的纱质外衣出来玩吗?
此时此刻,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到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那赵粉会如此惊慌!
看来她也是运气不佳,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呢!
奸夫/***究竟是何人?
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苟且之事竟然还做到了他的书房了!
若是叫他抓到,一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
一股莫名的怒火伴随着奔涌而上的热血叫沈沐亟不可待,几乎是两步便冲到了书房里间的门前。
或许是因为刚刚赵粉跑出来时候的“帮助”,那门此时正半虚掩着。
而沈沐通过那半开的门,已经将里边的形势看去了一半。
地上,一片狼藉!
除了碎了一地,许是赵粉打碎的瓷器,还有一件件散乱的衣裳。
桃红色的抹胸,淡粉色的小裙,淡黄色的斗篷,月白色的亵裤……若只有这样便罢了!
偏偏与这些衣物交织在一起的,是男式的素袍,绸裤……
这凌乱的现场昭告着这里刚刚激战正酣。
推开虚掩的门,此时那屏风后边还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
(未完待续。)
第六二三章 苟且()
沈沐火冒三丈进了门,沈默云却犹豫了起来。
这戏是源自她的想法,却是由老柯安排下去。
具体老柯的手段她并未曾见识过,也不知里边那两人究竟是假戏还是真做!
万一那两人不堪入目……
沈默云不由止了脚步。
而郭嘉要看的就是这等好戏,自然不会错过!
她见沈默云呆愣,便狠狠敲了敲其脑袋,骂了声“不中用”,一把便将其推到了前边。
进了里边那道门,距离解开真相便只剩了最后一道屏障——屏风。
可偏偏这屏风却又第一时间将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吸引了过去。
六幅沉香木山水屏风上挂着的,赫然是一件火红的镶金边蝴蝶肚兜。
沈沐伸手便是一拉!
于是,那件小物便轻巧落于他手中。
这件东西他认识!
是红袖的!
大红的真丝底子,两只金色蝴蝶栩栩如生。这样一看没什么,可只有穿上才能看出它的巧妙和好处来!
他眼前几乎浮现出了那一次,自己正在作画。一截雪白藕臂端过了一碗参汤,自己一分神手一抖,两滴黑墨便飞溅了出去……在红袖的淡粉色上裳开出了两朵黑色小花。
红袖当即便一下解下了薄薄的外裳扔进了他怀里,嗔怒着要他赔衣裳。
当时她身上仅留下的,便分明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件肚兜。
沈沐记得很清楚,当时红袖嘟嘴生气的样子娇憨动人,挺胸叉腰的姿态叫其胸部鼓鼓的,两只蝴蝶的位置恰到好处停留在她的高地,引人遐想!
当时他一下把持不住,一把将她拽过,推开书画,直接在书桌上将其办了……
难不成……
这一次……
那个贱人的媚笑和娇喘尚在耳边萦绕,这会儿便已经趁了自己不在,将男子诱到了自己的地盘来苟合吗!
贱人!
枉自己还一直犹豫,要不要处理掉她!
可那个奸夫又是谁?
看着一屋子的狼藉,这两人还真是战况激烈,玩得忘情啊!
沈沐的怒火克制不住,一脚便冲着面前的屏风踹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屏风倒地,震得人心中一颤。而眼前的场景终于曝光于众,却是叫人不忍直视。
屏风后边,便是往日里沈沐小憩的长条软塌。
可此时软塌上边待着的,果真是肤色一黑一白的一对狗男女。
女的确是红袖无疑,而男的则是沈沐往日里最信任的小厮——小喜。
两人惊恐的眼神告诉众人,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好事会被撞破!没想到一下子会有这么多人闯进来!更没料到他二人会以这种狼狈和突然的姿态曝光于众人眼前!
他二人正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惊叫着手足无措。
两人显然是收不住,这才刚刚分开!
因为屏风倒地前的一瞬间,睁大眼睛的众人都看得分明!
当时那赤条条的小喜大概是急着想要跑去圆桌边找衣裳,正慌慌张张从榻上爬起,可他的赤脚才刚一落地,那瞬间倒下的屏风却将他吓得再次跳回了榻上!
接着,他便瞧见了来势汹汹的几人。
于是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再次一骨碌掀起了床上的羽毯钻了进去!
他身手灵敏,动作迅速,活像只偷吃被抓的猴子!叫郭嘉看得乐不可支!
可他这驾轻就熟的样子叫沈沐看来则是更叫人恼火和愤怒!
沈沐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将手中那件肚兜砸到了小喜头上。
“你还要脸皮吗?穿什么?挡什么?做得出便别怕丑啊!”
而羽毯另一边的,则是正瑟瑟发抖的红袖!
空气瞬时间滞了好几息!
“小喜!红袖!你们两个好啊!一个是我最信任的贴身小厮,一个是伺候我笔墨的丫鬟!你们竟然敢趁我不在,做出这般不要颜面的苟且之事!”
沈沐气得头顶都快要冒出青烟来!
意识到多半是叫人算计了,两个被“抓包”对视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要解释求情。
可他二人还不曾意识到这对视的一眼在沈沐看来无疑是更一种默契和交流,甚至有串供之嫌。
可这两人慌张间,哪里还能注意到这种小事。
于是两人跪在了榻上,躲在羽毯里,边磕头边喊冤枉,说自己两人被人算计了!说两人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说两人根本不知为何糊里糊涂就躺到了这榻上!说两人对主子忠心耿耿,绝对不敢做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又说沈沐一向清廉公正,一定会查清此事,还他们一个公道。
沈沐气得眼冒金星,几乎晕倒,幸亏那贴心的赵粉上前搀住了他,叫他略感安慰。
这什么意思?
那最后一句本是语带恭维,此时听来却意味寻常,叫沈沐一下子忽略了他二人的其他求情之语。
敢情自己不给他们公道,便是不清廉,不公正?
怎么听,这都不是求情,反倒像是一种威胁!
这无疑在沈沐原本便火大的情绪上又泼上了一罐子油!
沈沐控制不了怒火,上前不停歇地扇了小喜七八个嘴巴子,这才一把扯过了自己那条珍爱的羽毯,将那两人曝光于青天白日之下。
众人一齐“嘶——”了一声,纷纷扭过了头。
呃……
果然!
果然!
果然啊!
沈沐忍不住抽着气。
果然这两人是完全的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半点衣物没着啊!
怎么?
还有脸喊冤枉?
难不成这两人还是不着寸缕在榻上玩游戏不成?
特别是那红袖,她脖子,前胸,手臂上,一串串的红印和痕迹赫然在目,显然是两人过于忘我而一不小心留下的!
沈沐伸手将她的双臂猛然一拽,叫她蹲不住直接趴跪到了榻上。
果然,她的背上也有红印!
怎么?
难不成她还有本事亲手在背上留下印记不成?
而自己,分明已经许久未曾碰她,难不成这新鲜的印痕还是从前留下的?
呵呵!
几日不碰她,她便这般耐不住寂寞了?
在众人注意力都在红袖身上时,小喜也顾不得羞不羞了,他几乎连滚带爬,便从地上翻出了衣袍,草草穿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二四章 利剑()
沈沐如何能不气啊!
温暖如春的环境,竟然不是为自己而准备?
一两银子一斤的银霜炭,竟然不是为了自己而燃?
调情的梨花香,竟然不是为自己而焚?
助兴的美酒,竟然不是为自己而备?
这些已经足够叫他怒不可遏,偏偏他又瞧见往日里自己最珍爱的鹿皮绒毯被这对狗男女睡在了身下!
而这两个贱人竟然还敢将自己往日里最珍爱的短毛羽毯一人一边裹在了身上!
谁给他们的狗胆!
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拿着自己给的月例,还敢在自己的房间里,烧自己的炭,喝自己的酒,睡自己的床,盖自己的毯子,行着只有自己才能干的事!
那个小喜更是过分,自己花不少银钱将他买来,给了他体面的生活!自己对他是有大恩的,可他竟然恩将仇报,连自己的女人也一起睡了!
这分明就他妈是两头白眼狼啊!
沈沐睚眦欲裂,气得眼睛都红了!
“闭嘴!再说话,老子就一刀阉了你!”他实在气不过,上前对着跪在地上讨饶喊冤的小喜便是一脚!
说着,他又从书案上方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柄宝剑,作势指向了两人!
此时的郭嘉一脸缺心眼,为沈沐“打抱不平”了起来。
“啧啧!沈大人别这么大怒气!为了这种事,这种人,闹出人命,惹上官司,多不划算!这老话说得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沈大人!您这小厮和丫鬟竟然私交这么好!您这前脚一走开,后脚她二人便爬上了床!想来必定是干柴烈火,饥渴难耐!您宅心仁厚,不如就此成全了他二人!将这二人配成一对算了!”
郭嘉这话听着是在殷殷相劝,实则是在煽风点火!
沈沐气得肺都要炸了!
对他来说,郭嘉不知者不罪,胡说八道就罢了!
可整个沈府,哪个不知道红袖与自己的事!都他妈晓得红袖是夏红绸安排给自己的!她面上是个丫鬟,私底下却是通房!
自己也素来宠她,一向给她的配置都是按着姨娘的标准!否则,谁家的丫鬟还有专门的单人套房和单独的伺候婆子的?
如今这样的笑话一出,便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自己一个堂堂五品官还配不上她一个贱人吗?
她竟然要这般迫不及待便勾搭了自己的小厮!
她是在嫌弃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厮吗?
在沈沐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打脸和戴绿帽的事儿了!
这分明是对自己的蔑视!对自己的侮辱!对自己能力的质疑和挑衅!
他们这一作为,分明没有把自己看作男主人,反而叫自己陷入了无比窝囊和无用的境地!叫自己成了一只活脱脱的王八乌龟!
将他们凑成一对?做梦!
这一对吃里扒外,不要颜面的白眼狼!
一时间,沈沐心中翻江倒海。
可此时此刻,偏偏郭嘉还又补上了一句:“看这两人既然敢光天化日下偷情,瞧这驾轻就熟的套路,想来两人已经看对眼不是一日两日了呢!这两位都是沈大人您的身边人,难不成您竟一如所知吗?”
一听这话,沈沐更是火大!
郭嘉说得不错!
她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只怕这事瞒着自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看他们这熟络劲儿,是不是意味着,往日里自己一出门,这两人便找了地方苟合?
沈沐突然觉得万分恶心起来。
那红袖就罢了,原本这贱人自己也是早晚打算出手的!
可这小喜自己待他不薄啊!
沈沐突然想到今日午后出门时,那小喜突然跑来跟自己说他头晕眼花,只怕不能陪着自己出门。
当时沈沐看他面色惨白,半点没有血色,便大发慈悲,不但没有让他跟随,反而还招人给其炖了一锅鸡汤送去。
真没想到,自己这前脚离开,他后脚便生龙活虎了起来!
这个畜生!这个孽障!
气血上头,沈沐再控制不住怒火,抽剑拔鞘,直指小喜,将那锋利的刀刃送了出去。
那小喜本就做过戏子,练过腿脚,身手极为活络。
他见沈沐利剑砍到,自是左闪右避。
沈沐那四体不勤的花架子,才几个来回,便气喘吁吁,连小喜的衣袖都未伤到半分。
本就丢了丑,此时如何能再出洋相?
小喜这里占不到便宜,沈沐转而又切换了目标,再次向着那红袖的方向砍去!
红袖是个细皮嫩肉的丫头,怎么能经得起沈沐的这一剑呢?
即便她真是夏红绸派来的奸细,也不能这般随随便便便没了性命吧?
沈默云赶紧拉了拉郭嘉,后者点头会意,闪到沈沐身后在其肩膀便是轻轻拍了一下……
原本红袖正悄悄伸手从榻的那边捞过肚兜准备赶紧趁乱穿上,此时沈沐剑刃突然砍到,情急之下只能将那肚兜挡在了半空。
而沈沐被郭嘉一拍,臂上的力道瞬间散了大半。
于是人没砍到,那锋刃倒是将肚兜生生裁成了两片,令其成了两片一无所用的破布。
红袖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泪涕交加,再次捂着赤身裸体蜷缩了起来。
“你不是胆子大吗?怎么?怕我砍死你吗?还知道羞耻?还知道要遮羞?你等着,一会儿我便将你光着身子扔到集市卖出去!看看你这骚蹄子能卖几斤几两银子!”
此时的红袖哭得再梨花带雨,却再也不能激起半点沈沐的怜香惜玉之心。下意识地,她便将身下那鹿皮毯往身子裹!
沈沐一看,更是怒火中烧!
他再次抡着利剑,指向了红袖:“贱人!还敢待在我的床榻之上!还敢裹着我的皮毯!你胆子肥了是不是!你故意给我脸色瞧是不是!”
沈沐又一剑送了出去,不过由于郭嘉的拉扯,这一剑再次跑偏。
红袖匆匆闪避,赶紧借势跳下了榻,连滚带爬跑到了散乱的衣裳边,胡乱将亵裤套到了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那红色纱衣,却是沈沐先一步杀到,挑剑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红纱绞成了一堆纱片。
红袖惊恐,连连倒退,只能勉强捂着前胸退去了角落。
……(未完待续。)
第六二五章 行家()
对于沈沐来说,此时此刻,他是恨不得将这面前两人立即撕成碎片的!
可郭嘉有一句说对了!
此时的风口浪尖,沈家确是不宜闹出人命!
关键是为了这俩贱人惹上官司?不值当!
那究竟该如何处置这触犯了自己底线的这两人呢?
沈沐虽还未落定主意,却不妨碍他先出一口气。
此时,那半裸蜷缩在墙角的红袖正识相地在磕着头,口里也依然在连喊冤枉,求沈沐息怒。
可她身上那些赫然在目的印记显然比她的辩解来得更有说服力,叫沈沐选择性地忽略了她此时的肺腑之言。
似是要对着红袖将这一整日的浊气一口气全部发泄出去,沈沐再次火力全开,上去便是一脚将红袖踹翻在地,又拿了剑抵住了她的脸,叫她半点不敢动弹。
“贱人!现在知道害怕了?不对,不对!你这样的,若是在集市叫人买去,指不定你将来还得要祸害别人!不行!我要直接将你就现在这副德行卖去青楼!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那里的男人多!伪君子,真小人;富豪,大官,公子哥儿;老头,小爷……到时候保管你每日都能享用不同类型!那多带劲儿啊!
不!不!那岂不是投你所好了?未免太便宜你了!不,不去青楼!是去暗窑!对!暗窑好!索性在你脸上刻上字,刻个‘丑’字!如何?
去那里的男人可不懂怜香惜玉!那里多的是地痞流氓,混子废物!听说还有不少人渣是有癖好,有怪瘾的!对,那里适合你!哈哈!那里不但男子三教九流,还个个饥渴非凡,花样十足!
没错,你去那里就不怕男人满足不了你了!你那么饥渴随便,便去那边每日接待上五个十个。你若卖力,窑头必然会看重你!封你个窑花做!说不定你还能闯出个名堂来!
不过你要小心了,那里有暗病的也不少,你若是稍有不慎,只怕用不了三五个月就得要香消玉殒了!那该多可惜……”
听着沈沐口不择言,疯疯癫癫的言语,沈默云急着上前阻止!
这些话说出来即便不用顾忌在场的姑娘,也要考虑外边竖直了耳朵听热闹的众人吧!
颜面呢?真都要了?
可沈默云却是叫郭嘉一把拉住了。
那丫头一脸兴奋,“你疯了!你爹说得多好,多霸气,多带劲儿啊!没你这么扫兴的!听听,再听一小会儿!”
郭嘉一脸八卦和讨好,显然这场面极对她胃口。
暴怒的沈沐早已经忘了与红袖耳鬓厮磨的往日,正暴露着他欺软怕硬的本性。在小喜那讨不到便宜,他便将所有怒气撒到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红袖身上。
光打嘴仗自然还不够过瘾,他此时还真就说做就做,一手拉着红袖的臂膀,一手举着剑要在她脸上刻字……
那红袖自是叽哇乱叫,尖叫着“一夜夫妻百夜恩”,解释自己只是睡了会儿午觉,醒来便成了这般境地,发誓她与小喜从无往来,暗指沈沐有人栽赃陷害他二人……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