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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云完全愕然!
真是不自量力!
真是可笑之极!
她沈默云有什么面子!
她沈默云的面子就是皇帝给的!
何况还是个尚未册封的所谓“皇家人”!
黄毛小子?
堂堂百年世家,将来要承爵的龙虎将军府长房长孙是黄毛小子?
那被称之为郭小将军的黄毛小子身上有军功,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
沈默晴被轻薄?
分明是她当着众人之面,不顾礼义廉耻百般勾搭,投怀送抱!……
沈沐这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已经荒谬到了家!
几乎每一句沈默云都能找出几条理由去辩驳。
她完全想不通这些话自己这父亲如何能说出口来!
亏他混迹官场十几年却还是拎不清!
一时间,她觉得很悲哀!
这个父亲,真的没救了!
即便是徒劳,为了这个家,也只能磨破了嘴皮子解释一番了!
“父亲!女儿奉劝你,不要再出去丢人现眼了!
沈默晴的今日都是她咎由自取!
先不论她为了去参宴,在那脂粉下药的龌蹉之事。
昨日她在街头撒泼,我将她遣回,可她却是想法子跟着嘉和郡主入了宴!
宴席上,她弹奏了一首南曲,惹了长公主不快!
休息时,她不顾仪态,在一众公子小姐面前大出洋相!
接着她竟当着众人之面勾引郭大公子!
还有,她假装腿受伤,勾搭郭大公子在先,又与郭小姐争执在后!
她暗骂郭小姐,却被蛇咬伤,咋咋呼呼,引了所有人反感!
她不知收敛,反将怒气撒在我这帮助她的亲姐姐身上!
先辱骂我在先,又拿了簪子上来要杀害我在后!
亏得郭小姐阻挡,否则我沈默云此刻能不能站在父亲面前还不一定!
还有什么,对,她与莫小姐恶言相向,最后还吓得小解在了身上……
当着整个京城的贵族之面,这是何等的丢人?
她这洋相出的,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接受范畴了!
这一条条,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出去走一圈便能问个一清二楚,绝无半点诬陷!昨日当场,众人便给她下了一个不礼不节,没名没声的定论!
连长公主都亲自开口将她提前遣出了长宁伯府!
郭家是什么门第,满京城想嫁入郭府的姑娘排队都能绕沈府几十圈。
占沈默晴的便宜?郭家人莫不是疯了吗?他们会看得上沈默晴这个庶女?
即便是纳妾,他们家要的也该是根正苗红的嫡女!
还有,父亲别忘了晴妹妹那生母夏红绸,她如今是何等的臭名昭著!
凭心而已,不用说是郭家那样的门第,就是一般人家会不会,敢不敢要晴妹妹这样的女子进门?还是一个被毁了容的跋扈庶女!
女儿最后忠告父亲一句,您愿意受夏姨娘挑唆可以!那是您的事!
但千万不要拖我下水!也别指望郭家给我面子!千万别再拿什么皇亲国戚出来说事!
找御史,告御状也可以!您掂量一下郭家的分量!您若是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大可以不听劝而为之!”
沈默云再不欲与她多言,心下有气,拔腿便打算离开。
沈沐急急追来,“那依云儿看,这事应当如何?总……总不能叫晴儿白吃了这个亏吧?”
“吃亏?”沈默云冷笑着停下了步伐。“沈默晴对郭珏百般勾引,甚至不惜引扭伤了脚做借口!可惜啊!她天生就是个蠢货!
当着数百人之面,她露出了肉足不说,竟然还吓得将绑腿的布包也掉落在了当场!叫所有人将她抓了个现行!
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她老老早早便准备了布包!
意味着她老老早早便准备设计郭珏!
意味她是有备而来的!
若说占便宜,前日几十个公子都看见了沈默晴的玉足,都占尽了便宜,那是不是都要负责?”
沈默云咄咄逼人之语这才叫沈沐紧张起来,一时间,他汗湿后背,瑟瑟发抖。
“父亲还去找郭家人,找御史,找皇上!沈默晴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算计?为何这么多人不设计,一下子便看中了郭大公子?
这样的疑问一出,只怕是个人都要怀疑父亲你的居心叵测!
父亲你就不怕圣上治你一个暗算忠良,设计朝臣,欺君罔上的罪名?
女儿错了,您若是再胡闹,这结果不是父亲您的乌纱不保,而分明是您的项上人头不保!”
沈沐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便瘫坐在了石椅上。
不得不说,沈默云之语叫他一下子茅塞顿开,清醒了不少。
“所以,郭家人不为了昨日之事追究咱们沈府,便已经是天降之喜了!我若是父亲,便乖乖在家待着,叫沈家尽量低调些才是正理!因为夏红绸母女,沈家名声已经够难听了!您若是还要顶风而上,到时候可千万别连累了沈府!父亲,且行且珍惜吧!”
真是费劲了口舌啊!
但愿一切颇有成效吧!
沈默云刚走了两步,便又想到了什么:
“我若是父亲,还是赶紧去查查,为何晴儿会认识不可一世的嘉和郡主,还能与其交好!晴妹妹为何会弹奏南曲!为何晴妹妹宁可做妾也要巴结上郭大公子!这个主意是谁出的?那布包又是谁做的?这些事情看似不重要,可分明是有大缘故在里边!若是等祸到临头,父亲懊恼便来不及了!”
沈沐啊沈沐,你为了沈默晴倒是尽心竭力,等过几日,若是知道自己被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不知道该如何抓狂!
沈默云说完话,也不顾沈沐便快步转过梅林去了荣辉堂。
还未进荣辉堂的院子,便远远瞧见了正爬在梅树上的弘哥。
“弘哥,做什么呢!快下来!”那弘哥已经爬了两丈高。下雪天梅树上湿漉漉的,看着就滑得很。沈默云有些揪心。
见长姐一来,弘哥倒是听话,应了一声便跐溜一下滑下了树。
原来他正带了两个丫头在采雪。
此时下边梅枝上的雪都已采完,便只能爬高采取。
荣辉堂前有两棵金钱绿萼,是从前老太爷花了不少银子从南方引种而来。此时他们所采,便是那老梅。
沈默云来了兴致,赶紧上前瞧了……(未完待续。)
第五七八章 嫡子()
眼前的弘哥一身宝蓝色的素锦袍子,正恭恭敬敬行着礼。
他人虽小,却是周身都流淌着小大人的气息,颇有几分君子之风。
不过,与沈沐不同,他身上还没有那种令人厌烦的懦弱和执拗之气。
即便他是庶子,可作为此刻沈家长房唯一的男孩,沈默云还是私心他不要长偏。就算将来做不到顶天立地,也要敢作敢当,正直清明。
所以沈默云往日再忙,都不忘对这弟弟照拂一二。
此刻弘哥怀里如护宝贝似的紧紧抱着一小瓮,兴冲冲跑了上来。
“姐姐,听说这两棵金钱绿萼是整个沈府最好的梅树。弘哥想着,文人雅士都爱烹雪水茶,这绿萼花香浓郁,上边盖的雪水必定不凡!这香味扑鼻的雪水,煮茶应该最好不过了!长姐看,这都是我亲手采的……”
沈默云突然有些怒气上涌!
难道沈府天注定便该这样完了吗?
自己那探花祖父为了这沈府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一辈子,然而后继无人,这个家到底还是要走向覆灭吗?
祖父一共留下两个嫡子。
自己那快四十的老子一身陋习惰性,沈府在他手里迟早被毁!
而叔父沈畅早就言明是要分家的!冯氏多年前就在北城置下了一个三进宅子。此时他们一家子回了京,分家只怕是迟早之事。
叔父这一脉再分出去,到时候,这个沈府还能依靠谁?
自己老爹是个混球,已无可救药,难道连她疼爱的这个弟弟也继承陋习,是个附庸风雅,爱好寻花问柳的公子哥,伪君子吗?
沈默云见他小脸红扑扑,耳朵都冻得都有些发紫,喘着粗气却还在憨憨地笑着……不知怎么,她一下子便抑制不了腹中的怒火。
“弘哥,你作为长房长子,爬上两丈高的老梅树,若是有个万一,你如何对得起这个家!姐姐一直督促你好好读书,可你却将心思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你可对得起为你殚精竭虑,愁白了头的姨娘!冬天日短,这清晨正是读书的好时光,你不去参书中名言,明圣贤之理,却在这浪费大好光阴,可对得起你的师长!你可知错?”
怒其不争的情绪上头,沈默云竟是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血气上涌,她甚至还忍不住上前一把便打落了弘哥捧在怀里的小瓮。
弘哥愣在了原地足足有三息,突然一拜而下。
“长姐说得对!弘儿错了!弘儿没有理由辩解,但请长姐原谅!弘儿这就回前院书房!”
他扶起那滚落一旁的小瓮,用袖子将上边擦了擦。“这雪水是弘儿为长姐而采,是弘儿一片心意。长姐为这府里忧心劳力,弘儿不能分忧,已是不孝。但求这雪水能叫长姐驱乏解疲,得以一息半会儿的放松。弘儿去了,弘儿以后定不叫长姐失望。”
他说完行礼后,便疾步匆匆而去。
倒是弘哥那丫鬟赶紧上来,苦着脸道:
“大小姐误会爷了!爷他日。/日苦读,每日只睡两个多时辰。每天念叨着大小姐不容易,他若是能快些长大便好了!说他一定要好好苦读,学了本事,才好保护大小姐。
爷他这两日一直叹息,大小姐入宫之后,肯定需要家族保护,家中男丁不多,老爷……老爷靠不住!只有爷他出息了,才能替大小姐分忧解难!
昨晚,爷他一见落雪,便高兴地手舞足蹈,说是大小姐爱喝茶,他总算有机会为您做点事了。于是爷他便捣鼓着要给大小姐采雪。思来想去,还是觉着荣辉堂的这两棵老梅最好。
于是,一个时辰前,爷便带着咱们过来了!咱们要帮忙,爷他不让。说是咱们粗手笨脚,万一落了尘进去,那煮出的水便不好了!所以,这一小瓮子雪水都是爷他亲手采的!”
那丫鬟眼里的水光打着转,沈默云知其所言不假,微微一叹,自己因为沈沐和连日府中的压力,竟然少有的冲动了。
她捧起脚边的小瓮,打开一看,小瓮里的梅上雪已经装了八成,一缕缕梅香随着那盖子一开,便挡不住地四溢而出。
这金钱绿萼往日里香气馥郁,这下雪天便是冰封香裹。这一团团的雪花将那梅花团团裹住,牢牢锁住了香气。
此时梅上新雪经过了一整夜的吸收,早就将那绿萼香气吸了个饱。
弘哥说的没错,若是拿这雪水泡出的茶想来定是天下一绝。
小时候母亲便常常给她拿竹上雪和梅上雪烹茶,那茶香她总忘不了。
南方少雪,母亲走后,她便加倍怀念起这雪水煮的茶来。
今早一忙,她都忘了在阳光出来前采雪这事。
此时才卯末,(6:30左右),一个时辰前,天还黑着。
采雪这活儿,听来简单,实在烦躁枯燥得很!先要挑好要采雪的花朵,然后拿了细豪笔和小樽子,一点点取干净的雪扫进樽瓶。期间还要小心有无尘埃,树皮,小虫……樽瓶一满,便要赶紧将里边净雪灌入密封小瓮,防止香味逃窜。是个极考验耐性的活儿。
而弘哥儿这一瓮雪,竟是为自己而采。
“咱们采了一个时辰,才就这么一点儿。爷边爬树边采雪,极为辛苦,还请大小姐莫要怪罪咱们爷了!”
“弘哥用早膳了吗?”沈默云心疼起来。
“来之前垫了两块桂花糕。”
那就是还没用,沈默云叹气。
“你先去伺候爷吧!你替我转告他,劳逸结合,提醒他看一会儿书便出来走动走动!我一会儿命人送姜汤和早膳去书房。还有,晚上让他来我琼华院吃热锅子,四爷群哥,三小姐,六小姐也会过来,咱们兄弟姐妹聚上一聚。”
“是,多谢大小姐!”
姚黄扶着沈默云进荣辉堂。
“姑娘今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你还不知道吗?还不是咱们那家主闹的!我都要急疯了!”沈默云攥了姚黄的手,“姚黄,你在府中时日长,以你看,弘哥如何?”
“弘哥打小便恭谨孝顺,心地纯良!不像明哥儿他们花言巧语,他从不马屁逢迎,是个叫人真心喜欢的!带他的嬷嬷,服侍他的丫鬟都道他是个好孩子!所以,即便他不张扬,老太太和老爷也都真心对他有几分欢喜的!咱们暗地里常说,赵姨娘有这个儿子,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姚黄,若是弘哥是嫡子,那该多好!”
沈默云叹了口气,与姚黄对视了一眼……(未完待续。)
第五七九章 添香()
出乎意料的,这么早,荣辉堂便已经来了不少人,至少沈府这名义上的几位正经主子都到场了。
沈灵带着吴筱玉显然连早饭都没用便来了,此时正坐在桌边喝甜粥。
冯氏正踱着步,一点点打量着昨晚来不及细细观察的荣辉堂。
沈畅一脸心事重重,只拿了茶碗在一边喝着,正有一搭没一搭与刚进门的沈沐说着话。
而沈沐则满脸堆笑,心不在焉只将视线落在了一边指挥丫鬟端茶递水的赵粉身上。
沈默云看得清楚,赵粉端茶上前时,沈沐的手指分明从赵粉的手背上滑了一圈。而那赵粉先一愣,随即便红了脸退了下去……
请过一圈安,沈默云便暗示姚黄去找魏紫,自己则唤了赵粉进了里屋老太太房。
卢氏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眼休息,听到沈默云的请安声,那浑浊的老眼竟然一下子便睁了开来,随后便突着眼珠子狠狠瞪向了孙女。
沈默云暗暗摇头。
啧啧!都这副样子了,还不知收敛客气一些!
她那眼里分明满满的都是咒怨和恶毒,若是能开口,只怕早已经将自己骂了个七窍生烟。
“祖母这几日恢复的如何了?”她问着赵粉。
“御医说了,老太太保养得好,这几日已经恢复了许多,连手指也已经能直能曲了!只要继续好好保养,不轻易动怒,想来再有个一两个月,便能开口说话了!”
“好!赵粉,你过来坐,我有话与你说。”
赵粉得了沈默云示意,便吩咐屋里的小丫鬟都暂时离开了去。
她在小杌子上坐下,等着沈默云发话,引得卢氏一脸狐疑盯了过来。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爹看上你了,想要你去外书房伺候笔墨,你可愿意?”
这问话到底来得突然,赵粉一怔,便红着脸绞起了帕子来,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这事也不用问你!但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便当着祖母之面问你一句。”
“外书房?伺候笔墨?外书房……”
原本这是个好活儿,可这府里谁不知道外书房添香的俩丫头一个红袖,一个绿鞘,先后都成了沈沐的人。这话说的好听,什么伺候笔墨,可不就是一个通房,一个陪睡的。当然这种事,有失必有得!若是运气好,便能如先前的绿鞘,此刻的姚姨娘一般,当上这沈府的半个主子。若是运气再好些生下儿子,将来便有了资本自立门户。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新夫人很快便会落定进门,想生儿子,只怕难得很!赵粉细细思索,喃喃自语。
沈默云打量着赵粉。
这丫头昨日对自己的示好很明显!现如今,谁不知晓整个沈府最好的去处便是琼华院。这丫头对自己的巴结无非也想像姚黄一样日后能博一份体面。
此刻,自己当着卢氏的面将这事提出来,也就想看看这赵粉究竟真性情如何!
她若是能义正言辞,斩钉截铁将自己的提议一口回绝,那她这清高自尊的性子自是自己喜欢的!若是有可能,沈默云还真会将她拢到身边。
可若是她真打算跟了沈沐,那倒真是沈默云高看她了!卢氏毕竟是她旧主,此时旧主有病痛,良禽择木而栖不是错,可终究少了情义,多了算计,自己身边可不敢用这样的人。
看她此时这犹豫的样子,到底还是逃不开一个利字啊!
“是!说穿了,便如红袖绿鞘一般!父亲写字,你红袖添香!若是父亲歇在外院,便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沈默云似笑非笑看了赵粉与卢氏一眼。这样说,够明显了吧?
“赵粉,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嗯!你若留在荣辉堂,便再守着老太太个四五年,待你到了年纪或是老太太驾鹤仙去……”沈默云狠狠将卢氏飞来的眼刀顶了回去,“到时候府里自会给你些银两,给你配个小管事或小厮……”
沈默云自顾自笑道:
“若是去前院照顾老爷,那你最好的结果,便是与姚姨娘那般。若是不能,到时候府里也会给你指一门婚事。里边道理,不用我说,你都懂的,你自己好好思量一番。”
“我……”赵粉咬着红唇,支支吾吾起来。
“这事事出突然,你且考虑清楚了,明日前来与我说!”
“不!”那赵粉突然起身急道,“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去前院书房!”
沈默云微惊却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看来这赵粉不但是个有主意的,还是个有野心的!
赵粉情绪激昂,老太太自是不依,只能坐在太师椅上“嗯嗯——嗯嗯——”个不停。
她虽说不了话,可沈默云两人都知她正在破口大骂!而且言语颇为难听!
赵粉有些尴尬,蹲了身子凑到了卢氏的跟前:
“老太太莫要激动!奴婢只是从后院搬到前院罢了!说到底,奴婢还是这沈府的人不是?奴婢有空会时常回来看您的!您好好养病,千万不要时常动气!”
卢氏本就气极,此刻赵粉这气定神闲的表情和云淡风轻的一番漂亮话更是叫她忍耐不了。她竟是生生憋了一口气,狠狠攒了一口口水,趁着赵粉还未站起,将这一大口啐到了赵粉脸上。
老太太躺了多日,没法漱口,又不方便洗牙,口中早就有了异味。
这一口口水恶臭难当,差点便叫赵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