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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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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嬷嬷见他说过这话就要离去,顿然变色大怒,当下厉声喝道:“萧家小姐,那是何等身份,是你这等穷小子能高攀得上的吗?你最好是识相些,否则,仔细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罗起东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声之后,也不免犯起了拗性子,当下冷声道:“嬷嬷说的不错,我本就是个穷小子,自不会否认这点。只是有些人,本是穷根,却偏偏做了奴才之后,便自以为高人一等,我每常见着这等人时,总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话一出,却立时激得那赵嬷嬷脸色既红又青,脸上看着倒仿佛打翻了颜料缸,一时五色俱全,半晌,才恨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侍卫!我只怕你今儿说了这话出来,改日便是想吞回去,也不能得!”

既已得罪了她,罗起东自也不会再客气:“我既说了,也就没打算吞回去!嬷嬷回去后,若想颠倒是非,抹黑于我,我一个穷小子自也无可奈何,只是萧府那边,怕不易与!”他虽不怕这赵嬷嬷回去在她主子面前胡编乱造什么,但却不愿对方辱及萧呈娴,故有此语。

赵嬷嬷轻哼了一声,过得一刻,却放软了言辞道:“罗侍卫既肯这般为萧家小姐着想,怎么却不索性成全了她,却非要她与你一道去过那苦日子!要知道,萧家小姐,那可是世家千金,自打出生,便从没受过苦的千金小姐,你一介穷侍卫,又能给她什么?”

罗起东听着这话,却是愈听愈觉不对。他与萧呈娴之间,虽是认识,但却并无任何私情。若强说有些什么,那也应当是他一厢情愿,怎么这事从这赵嬷嬷口中说来,俨然便有二人已自私定终身之感:“我不知嬷嬷的主子究竟是谁!但从嬷嬷的这副嘴脸可知,嬷嬷的主子,必然身份非凡,他能给萧家小姐的,我怕是挣一辈子也未必就能给得起……”

赵嬷嬷听着这话,虽觉有些不对味儿,但听罗起东说到这最后一句,却还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罗侍卫知道这点,那是再好不过的……”

她还待再往下说,却被罗起东接下去的话语毫不客气的截断了:“不过你那位主子能给萧家小姐的,我固然一辈子也给不起,但我能给她的,你们主子也未必便能给得了!”

虽说到了此时,罗起东仍然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明白过来,萧呈娴必然是不愿意嫁给这位嬷嬷的主子的,因此这会儿说起话来,便愈发的没了顾忌。

赵嬷嬷原以为他已服了软,却不料他竟又说出这么一席话来,不由恨得牙痒痒的:“你这穷小子,你倒说说,你能给她什么,竟连我家主子也给不了?”

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赵嬷嬷,罗起东一字一字道:“我能给她我的命,你那位主子能吗。

陡然听得这话,赵嬷嬷的脸色顿时便青了,半晌方怒道:“你这条命能值几钱,萧家小姐金尊玉贵一般的人物,要你这条命又有何用!”她虽说的嘴响,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轻轻点头,罗起东忽而又道:“若能得萧家小姐为妻,我愿倾心相待,此生再不二色。这一点,不知嬷嬷的主子可能做到?”

…………

屋内沉寂了片刻,却还是丁一鸣开了口:“起东,这事,你有些太冲动了!”游方信则静坐一边,虽未言语,但面上神色无疑却是认可丁一鸣所言的。

沉默了一刻,罗起东才轻声道:“当时……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就那么脱口的说了出来!”

叹了口气后,丁一鸣摇头道:“我并非是说那最后一句!事实上,若真能得萧家小姐为妻,这世上怕也没有多少女人能入得眼了,为她,生平再不二色,其实也值!我说的冲动,是指你对那赵嬷嬷说的那些话!你如今将她得罪狠了,日后却难保不被她嫉恨在心!”

失笑的摇了摇头,罗起东淡淡道:“话都已说了,再收回已是不能,只由得她去吧!我如今只想着,怕是要连累得你们没有落脚之地了!”因将萧呈烨与他先前的那一番话也说了。

游方信听得浓眉紧皱:“不意萧世子竟是这等样的人!既如此,这里我们不住也还罢了!”言毕起身,便要进屋去收拾。

他人才刚刚站起身来,却被一边端坐着的丁一鸣一把拉住:“方信兄,且听我一言!”

游方信被他这一拉,也只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沉吟良久之后,丁一鸣才道:“起东所言,我相信不会有假,只是这里头,只怕是另有玄机!”

罗起东与游方信听得都是一怔,互视一眼之后,却不由的齐齐注目看向丁一鸣。

“起东,方信,你们有没有想过,萧府嫁女给安亲王,对萧府有什么好处没有?”丁一鸣斟酌着言辞,慢慢的道:“当今皇上膝下诸皇子之中,以安亲王年纪最长,也最是平凡。甚至可以说,安亲王是诸皇子中,最无希望承继大统的一个。而且,他的王妃才刚刚过世,他便急于另立新妃,此等举动,何等薄情寡义。我等三人也曾见过萧老侯爷,对老侯爷的人品,也是多所钦佩,你们觉得,萧老侯爷会愿意将他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嫁给他吗

是由】

第七十章 抽丝剥茧(二)

罗起东一时无语。他与清平侯萧灿虽只见过寥寥数面,但却觉萧灿气度沉肃,为人谦和,果然不似那等人。这么想着的时候,罗起东却又不禁想起萧呈烨来。萧呈烨与三人虽算不得交情深厚,但这些日子以来,交往也还算得频繁,自己从前又何曾想过他竟是这样的人。

这么一想,罗起东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慢慢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直到今儿,我才真算是懂了这句话了!”这话却说的语焉不详,也不知是指萧呈烨父子抑或是在说他对目前难明的情势大感迷糊。游方信一言不发,只抬眼去看丁一鸣。

丁一鸣却笑了笑,道:“起东,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若是萧世子今儿不来寻你,你可会冒险私下去寻萧小姐问一问她的心意?”

罗起东一怔,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事实上,自打赵嬷嬷找过他后,他便想了很多,更迫切的想要见萧呈娴一面,然而思来想去,他却还是不敢行动。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他与萧呈娴之间实在还没有到了让他可以冒昧的私自潜入萧府只为见她一面的地步。

见他面色,丁一鸣便知他的意思:“我等几人虽在萧府颇住了几日,但却从来不曾进过萧府后院,我想,就算起东你真有胆子敢潜入萧府,也未必就能找到人!”见罗起东点头,他才又道:“而况萧府百年世家,又是扎根平京多年,在这左近地带究竟有多少产业,我们更是全无所知。也就是说,今儿萧世子这一趟来,其用心着实有些古怪!”

话说到这个程度,罗起东与游方信面上均都现出了恍然之色。罗起东更震惊道:“你……你的意思是……”下面的话他竟紧张的不敢随便说出口来。

“我是说,这事很可能是萧府对你的一个考验,就看你敢不敢去做了!”笑吟吟的看着罗起东,丁一鸣的面上不无艳羡之色:“起东,你果然是我们三人之中最有福缘的一个!”

罗起东一怔,下一刻已觉浑身血液尽数冲上了面庞:“你……你是说……”

笑了一笑,丁一鸣却没再重复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而是转而道:“不过这事,我的意思,起东你还需再好好斟酌一番!”

勉力的稳定了一下心绪后,罗起东方沉声的道:“你是说,这事仍是真的?”

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丁一鸣道:“早些时候,我们尚且住在萧府之时,也不过隐约听得有人说,萧府有意在我们三人之中择婿,但直到我们搬出萧府,仍是全无动静。而如今忽然旧事重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宁亲王。”

直到此时,游方信才终于道:“不错!如今想来,这事所以如此,乃宁亲王妃的薨逝!”他说着,倒忍不住叹了口气,慢慢道:“起东,我想,此事你确需好好考虑!”

话到这里,一切其实已然真相大白。而丁、游二人让罗起东考虑的,不是别的,却正是他的性命与前程。三人如今虽都及第,然安亲王贵为皇室贵胄,三人与之相抗,无疑便是蜉蝣撼大树,压根儿无法撼动。甚而至于若引得安亲王一怒,三人只怕真要死无全尸。

默默不语许久,罗起东才轻声的道:“本来,她若过得好,我自不会痴心妄想些什么。但如今我既知道她心中不愿,又怎能不佯作不知!”口中说着,他已抬起头来,英气的面容上满是坚定之色:“早前我就对那赵嬷嬷说过,为她,我可以不要这条命。如今又岂可出尔反尔?”

三人相交,也非一日两日,丁一鸣其实早知罗起东必然不会就此退缩,叹了口气,他才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游方信却忽然开了口:“你这执拗性子,我早知道,只是起东,你有没有想过,你为她甘愿舍掉这条命,于你,算是求仁得仁,却置家中高堂于何地?”

下意识的抿紧了一双略厚而线条刚毅的唇,好半晌,罗起东方沉重的摇了摇头:“表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事实上,今儿若换了旁人,我或许还无法心安理得的任性而为,但如今那人是她,我若畏畏缩缩,那还算是人吗?毕竟,若是没有她,表哥你可能早已病死,我也断没有今日!若非她们与人为善,我甚至是该卖身在萧府为奴的……”

游方信听得张口无语,心中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站起身来,朝着游方信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罗起东正色道:“况我知道,若我不在了,表哥必定会将我娘当作亲娘一般奉养,如此,我却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丁一鸣在旁听着这表兄弟二人的对话,不觉大是无奈,当下叹气道:“我说你们兄弟两人这是在做什么?菜市口诀别吗?依我看来,这事似乎还远远不到这一步呢!”

兄弟二人听得都是一怔,当下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丁一鸣。深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丁一鸣在这等殷切的目光下不由的又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道:“起东,你可曾想过,为何萧世子话到最后,却忽然着重点明,其实对我们三人恩情最深的,并非萧大小姐,而是凌九小姐?”

罗起东听得微微蹙眉,面上旋之现出了恍然之色:“你是说,他一再提起凌九小姐,是因为,他觉得,凌九小姐能帮我们?”

这一点一旦想得通了,许多事儿也立时豁然开朗,一边的游方信也自失声叫道:“是了!是了!是这样,一定不会错!只是……只是这事,凌九小姐……”

不等他说完,丁一鸣便已笑着打断了他:“方信错了!你怎么却忘记了,凌九小姐如今已嫁入了睿亲王府,她现在可是睿亲王的正妃,你该称呼她为王妃才是!”

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游方信道:“这么说来,如今还真是只有她才能帮得上我们了!”

丁一鸣道:“正是如此!睿亲王乃皇室嫡子,又曾身为太子,虽因故残了双腿,但他在皇室乃至天下甚或朝堂的威慑力却仍无人可比。只要他肯出面,这事未必便没有转机!”

听着丁一鸣这话,游方信二人立时便想起流花河畔,那个淡漠却自有一股摄人风采的男子。

陡然立起身来,罗起东沉声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这话说了一半,他却忽然意识到,这个时候还仍是晚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看天色,罗起东却忽然意外的发现,东方业已显出了淡淡的鱼肚白。一整夜,居然就这么的过去了。

…………

睿亲王府,位于宫城的东南角上,离着宫城可说是近在咫尺。然而这座王府却是整个平京最为清冷的一座王府。原因无他,只因这座王府的主人几乎从不见客。

夏日午后,本是一天之中最让人觉得困倦的时刻,然而这一日,睿亲王府门前却来了三个人。三人都穿着便衣,从衣着上可以清楚的辨析出,这三人,两名儒生一名武士。三人的衣着都很简朴,但却浆洗得干净笔挺,一眼便可看出,这三人都非是有钱子弟。

睿亲王府门前,这会儿正坐着一名门房。与其他府第穿的整整齐齐,看着体体面面的门房不同的是,这个门房只有一条右腿,而他的脸上,更有一道看着甚为狰狞恐怖的疤痕。这时候,这门房正歪坐在一条长凳上,背倚着身后高直的梧桐树正打着盹儿。

三人匆匆走来,对于睿亲王府的门庭冷落倒也并不意外。丁一鸣与游方信二人都是今科进士,而睿亲王百里肇不巧却正是今科的主试。因此及第之后,二人也曾结伴前来拜望座师,却被百里肇婉拒,而那个时候,他们便已见过了这有些冷落的门庭。

上前一步,走至那门房跟前,丁一鸣和声叫道:“这位管家,我等……”

那门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抬,便已冷冰冰的道了一句:“不见!”

丁一鸣听得眉头直皱,事实上,他早想好了,如今摆在三人面前最难的问题,便是要见着睿亲王。倘或连面也见不着,那自是一切休提。然而即使三人再怎么想,也不料今儿他们竟遇到了这么一个门房。一边的罗起东早耐不住,跟着上前一步,低声求恳道:“这位管家,我们有要事要求见王爷,烦请……”

“不见!”也不等他说完,那门房便又重复了一句。这一次,他好歹抬了抬眼皮,扫了三人一眼。而后眼皮便重又耷拉了下去,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

在旁犹豫一会,游方信终于也上前道:“这位管家,我等二人,乃是今科进士,睿亲王乃是我等的座师!如今我等……”

“不见!”似是觉得三人扰了他的睡眠,那门房睁眼,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三人一眼,而后却干脆站起身来,抱起长凳转到树后,依样画葫芦的重又坐了下来,复又阖上了双眼。

罗起东心中大急,才要追过去再说什么,却被丁一鸣一把扯住:“算了,他是不会为我们通报的!多缠也是无益!为今之计,只有守在这府门口,等待时机了!”

是由】

第七十一章 剑走偏锋

罗起东心下焦灼,有心再追过去求恳一番,那边游方信却已伸手拉住了他:“起东,不可造次!这里,可是睿亲王府!”身在王府门前,若强行纠缠不清,两下里一旦冲突起来,便是得了机会能见着睿亲王,再要开口求恳,也不免面上讪讪。

被游方信这么一提醒,罗起东也只能颓然的后退一步,心中更不由的生出一种屈辱感来。他若生在高门,又何至有今日之辱。明明心爱,却觉配之不上。如今更是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这种有力却使不上的感觉,委实让他心中憋屈至极。

见他神色愤然,丁一鸣与游方信又岂能不懂他的意思。各自沉默了一刻,却还是与罗起东关系更为亲近一些的游方信低声的开口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深吸了一口气,罗起东轻轻点一点头,毕竟勉力将那股恶气给咽了下去。三人退开几步,在梧桐树下站住,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睿亲王府的大门。睿亲王府不愧为整个平京最为清冷的王府,三人在梧桐树下站了将将个许小时,眼见着日头逐渐偏西,这座王府却仍无人出入。

三人在此枯侯无果,丁、游二人倒还罢了,那边罗起东却再忍不住:“一鸣,表哥……”

他才只说了这么四个字,那边却忽然传来一个长长的哈欠声,三人忙自移眸看去,却见睿亲王府那名断腿门房已睁开了一双有些浑浊的双眼,正捂了嘴在打呵欠。目光落在三人身上时,那门房已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你们三个……竟然还在?”言下满是诧异之意。

丁一鸣何等精明,一听这话,顿知事情大有转机,赶忙上前一步,陪着笑道:“这位管家,我们确是有要事要求见王爷,还请管家无论如何帮我们通报一声!”

迟疑的看了三人一眼,那门房无奈挠头道:“不是俺有意为难!俺便是给你们通报了,那薛总管不肯给你们报到王爷跟前去,也是百搭。你们又何苦非要搅闹得俺跟着挨一通说!”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不觉都是各自好笑,这时才知道,这人原是一个浑人,之前所以对三人那般爱理不理,却是因为那时他正瞌睡着。这么一想,三人心中的愤懑顿时也消了不少。互视一眼之后,罗起东忍不住的上前一步,低声求恳道:“这事事关重大,还请管家务必帮忙才好!”口中说着,已自探手入袖,掏出一块银锭子,塞入那门房手中,笑道:“这点银子算是我等三人请管家喝酒的!”

那门房见了那银子,眼中便自然的露出了馋色,但却并没伸手去接:“这事俺帮不得你们,又怎好收你们的银子!你们三人还是快些走吧,赖在这里也没用!”

罗起东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丁一鸣却忽然伸手拉了他一把,而后却朝那门房笑道:“管家已将话说的这般明白,我等若再为难,倒不免不识抬举了!不过我们如今却另有一事相求,还请管家务必为我等释疑解惑!”

那门房听得一双环目直愣愣的,好半日方才明白过来,当下摇头道:“你们这些文人,说话老这么文绉绉的,倒把俺老袁弄得好一头雾水!你问吧,不是进去就行!”

丁一鸣笑笑,便问道:“我们三人在这府门口已等了好一会子了,不见人进去也就罢了,怎么却连个出来的人也没有?”不管睿亲王府门庭多么冷落,这也总是一座亲王府邸,里头佣仆既多,日常用度自也不会少,断然不该这么久也没个人进出才是。

老袁听得这话,不觉楞了眼看他,脸上全是掩不住的诧异之色:“俺们这是亲王府,不说正门,就是这角门,每日里进出的也只那一两个人,府里人有事,都得从后头进出!”

这话一出,丁一鸣三人这才恍然。他三人都是寒门出身,对于这些讲究虽也略有所知,但当真遇到了,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谢过那门房老袁,又打听了后门的所在,三人这才离了王府大门。临去时候,罗起东毕竟将那块银子硬塞了给老袁,这才走了。

说来也巧,三人将将走至后门口,便见一顶二人抬的青布小轿正从里头摇摇摆摆的出来。三人互视一眼后,罗起东已蹿前一步,抬手拦下了小轿:“烦劳几位停一停!”

那两名轿夫本来抬得晃晃悠悠,不急不缓的,却压根儿便没想到一侧会忽然蹿出一人来。走在前头那人一惊之下,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无奈后头那人犹自迷迷糊糊的继续抬着往前,顿时将前头那人撞的一个趔趄,那轿子也剧烈的晃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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