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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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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黛便点了点头,良久,却忽然的问了一句:“绘春,你可相信这世上有轮回转世之说?”

绘春听得一愣,虽不解于远黛竟会问起这个,却仍仔细想了一想,而后才斟酌的道:“虽说轮回转世之说虚无缥缈,但既说的那般头头是道,想来总不会没些根据的!”

这话却等于便是告诉远黛,她是相信的。

远黛颔首,而后竟莫名的道了一句:“绘春,你说,父王他……这会儿会在哪儿呢?”

这一句话听在绘春耳中,当真是石破天惊一般,惊得她整个人呆若木鸡:“王……王爷……”她失声的叫了出来,秀雅面容一时竟有些扭曲。

远黛却是全不理会她的震惊,只顾自的道:“若是他已轮回转世,也不知他如今还记不记得我们?”口中说着,远黛终是忍不住,轻轻的摇了摇头,面上莫名怅然。

PS:

即将完结,思路混乱,明天补吧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用过午饭,远黛照常是要小憩片刻的,然而今日,她却是全无一丝的睡意,在贵妃榻上靠了半日,仍未睡着的远黛终是坐起身来,唤了晴宁来陪她说话。

如今她身边这几个人,云燕心浮气躁,并不是适合说话的人。柳儿又是百里肇派来,若与她太过亲密,难保不会引人猜疑而至泄漏了身份。绘春虽性情沉稳,办事老道,但与绘春说话时,却也最易说起从前、谈及往事,平白伤怀。这么一算下来,便也只剩了晴宁。晴宁并不非常聪明,但却极会察言观色,嘴也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行事也颇有分寸。

只是这些话,她自然是不好说口的。远黛这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晴宁说着闲话,那边柳儿却进来禀道:“郡主,李公公回来了!”

远黛一听这话,顿时想起才刚绘春曾说,命李安福进宫去请石传钰的事儿,少不得坐起身来,吩咐道:“叫他进来!”柳儿答应着,便退了下去。

不多一刻儿,李安福已满头大汗的急急进来,不无惶恐的过来恭敬行礼。

冲他摆一摆手,远黛淡淡道:“我这里也不是后宫,就不必拿出宫中的那套把戏了!有话直说便是了!”一看李安福那样儿,她便知道,石传钰必定没有过来。她也无意去忖度石传钰所以不来的缘故,便干干脆脆的问了出来。

不自在的偷瞄了一眼晴宁,李安福嗫嚅的道:“皇上……皇上他如今……不在宫中!”说着这话的时候,李安福心中其实是不无惶恐的,他实在害怕远黛以为这话乃是石传钰不肯前来而命他诌出来的托词,毕竟远黛早年的脾气,他也是见识过的,心中对此也颇为忌惮。

远黛听的心中一震。眸光也随之一凝。她并不疑心李安福会设词隐瞒,只因如今李安福与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若有事,他也落不得好!不过石传钰此刻竟然不在宫中,这一点却还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沉吟片刻,远黛忽而开口问道:“那刘启盛呢?他可在宫中?”

她如今身处广逸王府,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几乎已经断绝,而她亦识相的并不强求。对她而言,一切尚未走到最后一步,她还不想与石传钰彻底撕破脸。尤其是……现在她的手中,还有石广逸留下的东西。以她对石传钰的了解,这东西的分量。也足够石传钰放手了。

然而石传钰却离开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她心中正自想着,那边李安福已应声道:“刘公公自是在的!郡主的意思,奴才已同他说了。刘公公也说了,会尽快将郡主的意思传给皇上。还请郡主莫要焦心。多多保重!”

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远黛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示意李安福退下。李安福见她并无责怪之意,早已喜翻了心,忙忙的行礼告退而去。李安福去了之后。远黛便也没了先前闲聊的兴致,歪在贵妃榻上微微失神,只是她对郢都局势所知甚少。一时半会却无所得。

绘春的低唤之声忽然在屋内响起:“郡主!”声音里,隐约的带些忧心。

抬眼见绘春面上颇有忧虑之色,远黛便自一颔首,却朝晴宁摆了摆手。及至晴宁会意的退下后,她才向绘春笑道:“你这般着急的进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微微苦笑一下,绘春紧走几步。行到远黛跟前:“这事儿,郡主难道竟不觉得蹊跷?”

面上神色并无多大改变,远黛自若道:“蹊跷如何,不蹊跷又如何?”不用绘春提醒,她也知道,这事不寻常。然而正如她自己所说的,蹊跷如何,不蹊跷又如何,既已身在局中,出路便只剩下了两条,一条是自己破局,而另一条,便是配合别人破局。

而她心中很明白,凭她如今手中所有的势力,想要自行破局,并非易事。

见绘春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她便又淡淡一笑,却吩咐道:“取我的名帖,送去斐亲王府!”斐亲王,乃景轩帝之弟,广逸王之兄,情性洒脱,于权势二字也不甚看重,早些年,对远黛更是多有照顾,也因此,才有后来远黛推荐邱恒往斐亲王府之举。斐亲王虽少理朝政,但因其身为亲王,又与景轩帝一母同胞,故此也无人敢于小觑于他。远黛虽不知如今郢都情况究竟如何,但却知道,斐亲王石广贤早年便与石传钰交好,只凭这个,他也不会失势。

果不其然,一听了这话,绘春便不由的松了口气:“是!奴婢这就去办!”言毕掉头就走。

她才刚走了几步,便又被远黛唤住:“且慢!你将名帖取来,我亲自写吧!”斐亲王石广贤乃是她的长辈,她却不好太失了礼数。绘春这才答应着去了。

不一时,绘春已取了空白的烫金名帖来,远黛亲自写了拜帖后,便命她送去斐亲王府。

及至绘春去后,远黛独坐贵妃榻,面色一时沉吟。晴宁轻步的进来,将新沏的茶,送到了远黛手边的小几上。远黛抬眼见她,不觉眼前一亮:“晴宁!你曾在紫宸殿伏侍过?”

不意她会问起这个,怔愣之后,晴宁依旧答道:“是!”

远黛颔首,便问道:“既如此,那么朝中局势,你可有所了解?”其实这些话,若问绘春,想必能得到更翔实的答案,然而绘春这会儿却不在,她也只能先问问晴宁了。

这话一入耳,晴宁便不由的一颤,面上神情也有些僵硬:“奴婢愚钝,哪里懂得这些!”

远黛所以问晴宁,其实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打算,却不料晴宁竟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何等玲珑,见此如何还不心知肚明。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晴宁,远黛缓缓道:“晴宁,你在我身边虽不久,但我是怎样的人,想来你心中自有论断。况你我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有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才刚的事,你断不至全无所觉!”

晴宁默默不语,好半日,她才垂头低声的道:“郡主的意思,奴婢已明白了!”

远黛颔首,却也并不多说,只端了面前几上的茶盏,慢慢的啜着。晴宁也并没让她等的太久。斟酌片刻之后,她便开了口:“朝政之事,奴婢是不懂的!不过奴婢从前在紫宸殿伏侍时。也颇能听到、看到一些旁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奴婢便依样画葫芦的说给郡主听!”

晴宁原是个伶俐之人,她所以能到紫宸殿伏侍,却是因为她早年曾伏侍过一名女官。那女官颇通文墨,对她又甚为疼爱。闲暇之时,便教了她几个字。因她极用功,人又聪明的缘故,几年下来,便也粗通文墨。不数年,紫宸殿出缺。便将她补了上去。

紫宸殿乃南越历代皇上处理政务的所在,也可算得是宫中的中枢之地。无论是朝中大臣抑或后宫妃嫔,多少眼睛都盯在上面。也因此。紫宸殿的太监、宫女,都是颇有见识的晓事之人。这里头,自然也包括了晴宁。

而晴宁所说的话,也并不出远黛所料。

南越占地之大,非但不输于大周。更有过之。然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南越的国力却都及不上大周。无他,只因南越的地形太过复杂。地形复杂,对外,固然是易守难攻,然而对内之事,却也容易引发政令不通的祸患。而不巧的是,南越又偏偏有许多的民族。

各样的民族,有着各样的民风,同时也有着自己的风俗习惯,而这些,导致了各自为政。

所以,从建朝伊始,南越所实施的,便是土司制,即在异族区域,以各族豪门为土司,统御百姓。如此做法,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南越的安定,但同时也带了祸患。

南越皇室石家,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然而那个时候,却已积重难返。无奈之余,皇室只得联姻。他们频频与各大土司联姻,到了景轩帝时,这种情况已愈发严重。

这一点,只从景轩帝二后,皆出金家便可觑得端倪。

从前的时候,远黛对于这一点,便颇有体悟。她更知道,她父王石广逸最终所以没能登上帝位,归根结底,正是因此。十五岁时,石广逸便曾私下上书显成帝,欲行改土归流之事。

而他之所以只是私下上书,便是因为土司势大,只能徐徐图之。然而即使如此,诸土司依然很快知道了此事。当其时,石广逸与后来嫁与景轩帝的大金后交往甚密。

然而这个消息传入苗族土司府后,土司府几乎立即作出了反应,他们迅速答应了景轩帝的提亲,将大金后嫁与了当时尚未继承帝位的景轩帝。也以此清楚表明了土司府的态度。

与土司府全力支持景轩帝不同的是,显成帝至始至终都更希望石广逸能承继帝位。然而两方角力的最终结果,却仍是石广逸败北,景轩帝则借着土司府的东风,成功登上皇位。

然而登上皇位的景轩帝,所需要考虑的问题,自也与前大不相同。面对着南越的现状,景轩帝也开始考虑改土归流的之事。他甚至认真考虑过,要启用石广逸。

然而大小金后的存在,却成了压断兄弟二人原已所剩不多的情谊的最后一根稻草。石广逸最终断然拒绝,兄弟二人,也因此龃龉日深。

这种情况,一直到石传珉、石传钰兄弟出生之后,才逐渐好转。虽然不喜石广逸,但景轩帝依然觉得,石广逸有足够的本领,能够教导出下一代(文*冇*人-冇…书-屋-W-Γ-S-H-U)的南越帝王,所以他不曾阻止过石传珉兄弟与石广逸的交往,甚至有时,表现出一种支持的态度。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最终登上皇位的石传钰,仍是因为土司府的支持。

一切,恍如当年。

因为知道这些,所以这会儿,晴宁所说的话,也并不出乎远黛的意料。皇室与土司之争,在南越,早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远黛很清楚的知道,石传钰的立场。

他是迟早都会对土司府动手的,之所以现在不动手,不过是因时机未到而已。

晴宁说她不懂朝政,虽有谦虚之意,却也并非全是虚言。对于朝政,她虽略略知道一些,但却混乱而不成系统。不过有这些,对远黛而言,也已够了。

摆一摆手,她打断说得愈发艰难的晴宁:“够了!你歇着去吧!”

晴宁闻声,当真是如蒙大赦,答应一声之后,便忙退了下去。

沉吟的斜靠在贵妃榻上,远黛久久不语。从晴宁的言语中,她清楚的知道,这几年,石传钰过的很是辛苦。想要将早已根深蒂固的土司府连根拔出,岂是易事。

她就这么静静靠着,双眸微阖,神态淡淡。屋外,冬阳慢慢西斜,金色斜晖,早在不经意间缓缓爬上了窗棂。绘春也终于从斐亲王府回来。

远黛坐直身体,看向面上隐带笑意的绘春:“王叔可说了什么没有?”

绘春笑道:“斐亲王听说郡主回来了,真真是又惊又喜,一迭连声的叫着备轿,说要来看郡主。只是奴婢想着,这时候,他老人家若真来了,只怕引人注意,因此死活拦了!”

远黛听得微微点头,她所以送拜帖去给斐亲王,要的只是斐亲王知道她回来之事,至于其他,就目前而言,她还没打算让全郢都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之事。所以斐亲王还是不来的好。

只怕引人注意,因此死活拦了!”

远黛听得微微点头,她所以送拜帖去给斐亲王,要的只是斐亲王知道她回来之事,至于其他,就目前而言,她还没打算让全郢都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之事。所以斐亲王还是不来的好。

只怕引人注意,因此死活拦了!”

远黛听得微微点头,她所以送拜帖去给斐亲王,要的只是斐亲王知道她回来之事,至于其他,就目前而言,她还没打算让全郢都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之事。所以斐亲王还是不来的好。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皇后驾到

远黛与绘春又自闲聊了几句,那边柳儿已走了进来,道是厨下已备好了晚饭,问远黛可要用饭。得远黛颔首后,她便又退了下去,不多一会的工夫,已摆了饭上来。

远黛也无多少胃口,随意的用了几口,便搁了箸。

一直立在她身边伏侍的绘春见着,却不觉皱了眉,忍不住低声道:“郡主……”

知她有意劝自己再多吃些,远黛便抬眸朝她一笑,温声道:“我有数的!你坐下,就在这里用了晚饭吧!一会子还有事呢!”

绘春也知远黛不是轻易能够劝说得了的,苦笑一下,便也不再多劝,只道:“谢郡主体恤!不过这世上,哪有奴婢与主子同桌用饭的道理……”

远黛听得眉头频皱,当下站起身道:“你若真当我是主子,便该知道不可抗命的道理!我既让你坐下用饭,你就只管坐下便是!”她也知绘春自幼长在广逸王府,早惯了主仆之别,也懒得同她多去争辩这些有的没的,索性拿了身份来压一压也就算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绘春还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默默的坐了下来。远黛也知她心中对此举必然颇多抗拒,因此也没打算留在屋内,扬声唤了晴宁几人一同坐下用饭后,她自己却径自举步,出了房门,在院内站定了脚步。

暮色早已深沉,然因着庭院及廊下挂着的气死风灯,院子里头,却仍一片明亮,满院花树摇曳疏影,一院幽香沁人心脾,倒让她沉重的心为之轻快了好些。

许是在北地待得久了的缘故,南方微凉的夜风吹在她的身上。难得的让她有种舒爽的感觉,也让她禁不住的笑了笑。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已习惯了平京的寒冷了呢。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往往就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你。

远黛默默想着,唇畔不期然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她抬起头来,看向空中那一轮又将圆满的月,显华,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她微微失神的想着。

身后轻轻的脚步,让她醒过神来。是绘春,想必她已用过了晚饭了。没有回头。远黛淡淡吩咐道:“过一会子,你陪我同去吧!”回应她的,是绘春的应诺之声。

夜色愈浓,夜风愈冷,远黛便也熄了在院内再多站片刻的打算。她如今大病初愈。身体还未调养好,可不能再受了风。更何况如今这个时候,也的确不是可以虚弱的时候。

抬眼瞥见晴宁等几人收拾了饭菜出来,她便也不再迟疑,举步回了自己屋内。绘春知己的沏了茶来,远黛随手接过。却听绘春低声问道:“郡主可想好了礼物没有?”

远黛颔首,坦然道:“这个无需担心,我早备好了!”离开平京之前。她便已有所准备。在明州又颇买了些小东西,送与石青妤这样少有出门的孩子更是最合适不过。

绘春也知远黛行事素来周全,问过之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侍立在一侧。

远黛也不言语。只慢慢的喝茶。听凭那边绘春已打发云燕与柳儿回房歇息,只留下晴宁一人。及至远远的。二更天的鼓声响起,远黛这才站起身来,吩咐已觉出有些不对,神色颇见的怔忡的晴宁道:“晴宁,你守在这屋里!我与绘春有事,要出门一趟!”

晴宁听得神色一肃,却也并不多问,只答应了一声。绘春早取了一件颇为厚实的弹墨绫夹棉披风过来,为远黛罩上,而后扶了远黛的手,便要出门去。

二人才刚走到门口,尚不及打开房门,院子里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随着这阵脚步,房门“砰”的一声被人重重推开,连跌带撞扑了进来的,正是李安福。

他显然焦虑已极,甚至再顾不得那些礼数,一进了门,便一迭连声的叫道:“郡主……郡主……不……不……不好了……”却是喘气如风箱呼哧,一张圆圆的胖脸更挣得通红。

蛾眉不期然的一蹙,远黛自然的退后一步,堪堪避开李安福撞了过来的肥胖身躯:“是谁来了?”她自如的问道,语声是一如既往的镇定,神态之间,更见不到丝毫的慌乱。

她的镇定自若,却让李安福早已慌乱不已的心略略平定了些,急急的喘了两声后,他终于能够比较流畅的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郡主,皇后……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远黛拧眉,眸底深处,似有一缕火花闪动。但她很快行若无事,带笑偏头,看一眼身边的绘春,远黛不无调侃的道:“今早起身之时,我依稀听得门口有乌鸦叫,我原先只道是听错了,如今才知道,这敢情是真的!”

绘春乍一听的“皇后”二字,也不由的勃然变色。这几年,她虽一直都在石传钰身边伏侍,与后宫诸嫔妃往来有限,但这并不代表她心中就不忌惮皇后。然而这会儿站在远黛身边,见她神色安然,举止自若,更有甚者语带戏谑,心中竟也无由的安定了好些。

但她心安归心安,却也并不敢如远黛这般说话,当下干干一笑:“郡主说笑了!”

闲闲抬手,抽开披风领口处的锦带,远黛抬起手臂,稳稳托住才刚穿了上身的披风,而后将之随手抛给站在一边,面色苍白如纸的晴宁:“挂起来吧!今儿是出去不成了!”

说过了这么一句话后,她也并不出去相迎,而是返身入屋,在正面的罗汉床上坐下,竟是摆明了要等对方过来了。见她如此,屋内三人的心便也略略的放下了些。

惟有李安福,心中虽镇定了些,面上神色却仍有些犹疑难定。

他的意思,远黛自然明白,淡淡一笑后,她道:“她好歹也是皇后之尊,虽说被幽禁宫中,身份总还是在的,你们三个也不可怠慢了,且去迎一迎吧!”

李安福想说的,也正是这个,此刻闻声,不觉大松了一口气,对远黛的善解人意更是感激不已。绘春等人听了这话,自也并不托大,各自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屋内,静坐片刻的远黛无声的叹了口气,却忽然站起身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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