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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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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亭内说着话,先时那两名差人则避得远远的,竟是全无催促之意。远黛才刚与了二人的红包,二人私下早已拆看,五百两银票的数额,让二人心满意足,全没了先前的抱怨。

考虑到罗起东二人还要启程往北,远黛自也不会带许多酒来,这一会的工夫,壶内美酒早已饮尽。凝目深深看一眼远黛,萧呈娴缓声的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容后再见!”

淡淡一笑,远黛伸手,自袖内抽出一卷书册,递了过去。萧呈娴虽不解于她此举,却仍伸手接了过来:“这本医书,是我这几日亲手誊抄出来,里头颇有一些姐姐可能用得着的秘方!”远黛语声平静,其内却深藏关怀:“北地寒冷,姐姐千万保重!”

听她这么一说,萧呈娴倒不由想起当日绿萼岭时远黛畏寒,自己打趣她的一番话来。怔然良久,眼角不觉一片湿润,半晌一笑,却低声道:“多谢妹妹关怀!”伸手接过那册子。

马蹄“得得”之声忽而响起,远黛自然回头一看,面上旋泛起了一丝笑意:“终于来了!”

萧呈娴一怔,忙自抬眸看了过去。远远的,已见北门处,正有一骑疾驰而来,因速度极快的缘故,身后更带起了滚滚的烟尘,虽只一人一骑,看着却端的气势非常。

烟尘渐近,将将已能看清马上骑士。石青箭袖,青布绑腿,鹿皮快靴,一身俐落的短打装束,愈发衬得那骑士英姿飒爽,勃勃英气逼人而来。似已瞧见了亭内几人,那人一挑双眉,双腿更猛地一夹,那马一声长嘶,愈加狂奔而来,俨然有撞塌这座长亭之势。

萧呈娴大家出身,素日虽则胆气极旺,却并没经历过这等场面,本有闪避之意,然目光到处,却见远黛沉静而立,帷纱轻薄,隐约竟能看见她唇角隐含的一丝笑意。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萧呈娴对远黛早已有了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心,见她如此,居然也便放下心来,静静站在远黛身边,等着那一人一马过来。丁、游二人虽摄于威势,颇有后退之意,但见远黛二人尤且不退,自己身为男子,又岂能畏畏缩缩,少不得立定脚步,不肯稍退。

亭中众人,惟罗起东自幼习武,见众人不退,他却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将众人挡在了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仿佛只是瞬眼工夫,那马已到近前。众人举动也自清晰的落在马上骑士眼中,那人朗朗一笑,双臂陡一用力,却是硬生生的勒住了胯下的马儿。

那马仰头一声长鸣,被那一勒之力生生的止住了来势,马身更随之人立而起,扬起的双蹄离着罗起东的鼻端堪堪不过寸许。萧呈娴看得瞠目结舌,及至回过神时,却觉自己内穿的小衣竟是生生被汗湿了好大一片。

那人哈哈笑着,灵巧的一拨马头,人也随之跃下马来,朝着众人意甚随意的行了一礼。

含笑的上前一步,远黛抬手一指那名骑士,却朝萧呈娴道:“她是云裳!会陪姐姐同往北境,为期三年!”说着,她却又是一笑:“三年后,我会在此静候姐姐归来!”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萧呈娴陡然一惊,失声叫道:“云裳?她……竟是个女子吗?”

口中说着,她已转头看向了云裳。若远黛不曾点破,她或者压根儿就不会想到眼前此人竟是个女子,然而被远黛这么一点,她再转而细看云裳时候,却觉对方虽则风尘仆仆但自眉眼精致,五官玲珑,显然确是女子无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四章十里长亭相留送(二)

第九十五章 一路走好



第九十五章 一路走好

送走萧呈娴,别过游方信、丁一鸣,远黛犹觉心下怅意难平,上车之后,更吩咐那车夫不必急着返回睿亲王府,而在流花河畔稍稍遛达一刻。翠衣陪侍在马车内,见她神色之间颇见怏怏,终忍不住问道:“萧小姐走了,小姐心中想必很是舍不得吧?1 38;看書;網网不少字”

远黛听得淡淡一笑,良久才徐徐道:“若无意外,我与她,将来总是能够再见的!”言下满满的都是怅惘,也不知是在回答翠衣之问,抑或是在安慰自己。

半懂不懂的歪头看着远黛,翠衣道:“我知道,小姐还是舍不得萧小姐的!”

被她的娇憨弄的哭笑不得,远黛白她一眼,啐道:“好个饶舌的小丫头!”

翠衣只是抿了嘴笑,很显然的,她对远黛的嗔怒并不害怕。远黛才要再说什么之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一个清朗平缓的男声:“萧呈烨在此替舍妹谢过睿亲王妃厚谊!”

远黛听得一怔,她倒真没想到萧呈烨居然也来了这十里长亭畔:“萧大哥来了有多久了?”过得一刻,她才语调平静的问了一句。她既开了口,那赶车的车夫便也勒住了马儿。

萧呈烨的声音很快在外响起:“王妃未来之前,我已等候多时!”

“适才何不出来同饮一杯?”远黛扬眉问着,萧呈娴虽不曾说,但她却能从她若有期盼的神色之间觅到她深藏的心意。她是希望萧府能有人出来送一送她的,然而却没有。

“相见争如不见?”许久,车外,萧呈烨不无疲惫的声音才缓缓的响了起来。

对于萧呈娴,他一直都是了解的。他知道她的骄傲,更清楚她的执拗,事实上,这些个骄傲、这些个执拗,也正是他们父子二人素日的宠溺与纵容造就的。然而如今,他们却大有可能因从前的宠溺与纵容失去她。而这一点,却是他们父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深吸一口气后,萧呈烨平静的继续说下去:“萧呈烨此来,却是向王妃道别来的!今日过后,也不知何时才能与王妃再见!”

远黛听得心中一震,失声问道:“你……也要去北境?”若说才刚她对萧呈烨还心怀不满,到了此刻,却是除了震惊,再无其他想法。

外头,传来萧呈烨平和却又不失坚定的声音:“我父已为我在蒋总兵处谋了一个参谋之职,再过数日,我便要启程前往北境!此去归期难定,惟愿王妃一切安好,如意遂心!”

默默失神片刻,远黛才轻轻叹了一声:“这事儿,我六哥可知道吗?”

萧呈烨答道:“这事也是刚刚定下!远清应该并不知情。我原打算着送走呈娴便往凌府走一遭,将这事告知给他知道!”他口中说着,却也并不去管车内的远黛能否看得见,便朝马车深施一礼:“就此别过,相信再见不远!”

车内寂然,半日,才传来远黛平静的声音:“一路好走!”却是只得四字,再无它言。马车静静停驻在流花河畔,因没有远黛的吩咐,那车夫便也一直犹豫着没有驱动马儿。

倒是翠衣憋了一阵子,终是憋不住,在旁低声的道:“小姐,时候已不早了!”远黛正自静静出神,被她这么一提醒,这才恍然的回过神来,忙朝翠衣点了点头。翠衣会意,当即扬声吩咐道:“时候不早了,回府吧!”那车夫闻声,赶忙应着,甩手扬鞭,一路径回王府。

及至到了澄怀居,却早过了午时,远黛才刚进了澄怀居,杜若早眼尖的迎了上来,低声禀道:“王爷早些时候便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屋里!”

远黛听得一怔,倒也并没多说什么,微微颔首之后,便自举步往正屋行去。才一进了屋,远黛便见百里肇稳稳当当的坐在桌边,手中闲闲散散的翻看着一卷书册。听见脚步,他便自然的抬头看向远黛:“回来了?”说过了这一句,他却重又低了头,继续的看着手中的书册。

见他如此随意、自在的模样,却让远黛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这一切早已发生了无数次,仿佛自己与他已做了许多年的夫妻,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甩一甩头,甩开这种无由的感觉,远黛含笑的朝百里肇一礼:“有劳王爷久候!”

没有抬头,百里肇只淡淡道:“我也是刚来不久!坐吧!同我说说今儿这事!”

答应一声后,远黛轻移莲步,走上前去,在百里肇的对面坐下,却并没马上开口说话。百里肇倒也并不催促,而是意甚悠闲的又翻过了一页书册。见他如此,远黛倒也乐得并不言语。外头,文屏已沏了新茶送来,同时不无担忧的看了远黛一眼。

只是这一眼,倒让远黛不由的微笑起来。事实上,非止文屏,便是杜若,见着百里肇时也总有几分畏手畏脚的施展不开。冲文屏轻轻摇头,远黛示意她不必为自己担心。

及至文屏退下去后,她才开口问道:“萧呈烨不日也会赶往北境之事,王爷可知道吗?”

听她问起萧呈烨之事,百里肇才终于抬眸看了过来,神色却仍淡淡的:“你遇上他了?”

见他如此反应,远黛如何不知百里肇是早知此事了。眉黛不期然的轻轻一蹙,远黛不悦道:“我以为王爷会将这些事儿告诉我的!”毕竟这事与萧呈娴仍有脱不去的干系。

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百里肇轻飘飘道:“我若告诉了你,你可会告诉她?”言下之意,竟是倘或萧呈娴知道了这事,那日后他兄妹相聚,却不免要少了些趣味了。

远黛一梗,半日也只能无奈的白一眼百里肇,她虽对百里肇的行为甚为无奈,却仍正色言道:“不管如何,我仍要多谢王爷!”

墨眉轻轻一扬,百里肇平淡道:“也或许,过得几年后,我反要谢你也难说!”

远黛听他言下全无玩笑之意,却是不由微微一笑:“听王爷这意思,倒是颇为看好这几人?”

对她,百里肇倒也有问必答:“此时便说这个为时过早,且看着,等他们活过这几年再说!”

远黛听得心中一凛,半晌才轻叹了一声,神色有些郁郁的。

百里肇也不劝慰她什么,过得一刻,才又开口道:“这几日,你不妨将府中事务处理一番,等过了六月,我们便去绿萼岭小住几日,顺道避一避暑气!”大周虽处北地,但夏日仍极炎热,避暑也属常情。而百里肇之所以会选在七月动身,却是因二人成婚至今仍不足一月。依照大周习俗,新婚头一个月,不宜空房,便连出门,也是能避免则避免。

远黛才自答应着,外头翠衣却已走了来,问可要用午饭。

…… ……

用过饭后,平日并无小憩习惯的百里肇便自离了澄怀居,径往自己的1 38;看書;網房外头,护送远黛一道往十里长亭的几名侍卫早侯在了那里。见他过来,忙自躬身行礼。

朝四人略一点头,百里肇示意四人随他一道进了书房。才刚他曾问起远黛送别之事,远黛不曾回他,他也并不追问。这其中的缘由,说简单其实也简单的很。这些日子下来,他们二人早已有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凡事尽皆放在明处。关于送行之事,百里肇既问了,便是告诉远黛,他想知道这件事情。远黛若是愿意自己说,他自也愿意听她说。远黛若不想说,却又并不明白的拒绝让他知道此事,那百里肇自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来知道这些事儿。

四人在百里肇跟前站了,为首一人在得了百里肇的示意后,将今日之事娓娓的道了出来。他显然记忆甚好,口齿也甚伶俐,这一番复述起来,竟几乎是分毫不差。

百里肇听得频频挑眉,只看他如今的神态,便可猜知,远黛口中所说的有些话,并非出于他的授意。及后听得云裳策马而来,他虽面色如常,眸中却仍不免的泛出了一丝异色。

直到那侍卫最后说到萧呈烨,他才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蹙了一下墨眉,神色之间微现不快。等那侍卫说得完了,他才转向其他三人道:“你们三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三人听得他问,却是齐齐摇头:“回王爷,贺侍卫说的极其详尽,我等再无话说!”

略一颔首,百里肇挥退了四人,自己静坐片刻之后,方扬声叫了徐青进来,令他去请岳尧来。徐青答应着,便忙退了出去。岳尧来的极快,甚至大大出乎了百里肇的意料,若有所思的看向举步入内朝自己行礼的岳尧,百里肇忽而一笑:“可是沅真处正有客人在?”

这些日子,但凡有些空闲,岳尧总在回*药铺流连不去,因此百里肇才会有此一问。

不期然的一挑眉头,岳尧微诧的道:“王爷怎会知道此事?”

没有答他的问话,百里肇反问道:“你觉得云裳此人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 一路走好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云裳?”岳尧诧异不已的看向百里肇:“王爷怎会知道云裳此女?”

对于云裳,他也是昨儿才在沅真处见到,而他又很确定,云裳并未过来睿亲王府,然而百里肇却知道了云裳此人,怎不让他感到意外。

“云裳已陪萧呈娴一道往北境去了!”百里肇身子稍稍往后,半靠在了轮椅上。

听他这么一说,岳尧这才露出了恍然之色。知道了云裳此来的真正缘由。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岳尧道:“我才在回*药铺见到云裳时,也曾问过沅真,她却只是笑笑,回说云裳一直住在北境,极少过来平京,此次过来,却是来接人的。敢情她要接的人竟是萧呈娴!”

忍不住的微微一笑,百里肇忽然开口道:“她的心思倒是缜密!”既知云裳乃是自北而来,百里肇便不难想到,云裳的身份必然也与沅真相类。远黛只带沅真过来平京,却将云裳放在北境,这里头只怕不无预留后路的意思。但她今日既叫了云裳来护送萧呈娴往北境,一方面固然说明她确是不想萧呈娴又任何闪失,而另一方面,却也隐隐的表现出对他的信任。

毕竟似云裳这等有些特立独行的女子,一旦入了他的眼,便很难再隐藏身份了。而不可否认的是,远黛的这种态度,让百里肇觉得心中很是舒服:“告诉蒋琓,让他留意云裳此女,如有必要,不妨拉她一把!”他吩咐着。提及那个传说中与他早已闹翻的蒋琓,也仍神色平静。

岳尧对此也无任何异议,点头一笑道:“说起来,这个云裳我也好奇得紧呢!”百里肇既交待了让蒋琓留意云裳,蒋琓便必要稍稍打听云裳,而蒋琓知道的东西,他想知道自也不难。

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百里肇冲他摆一摆手,示意若无事他便可以退下了。岳尧听说云裳已去,早不想继续待在这书房,当下掉头就走。才只走了几步,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停下脚步,回头道:“云裳此女的武功,据我看来,比之沅真仿佛更胜一筹!”

百里肇颔首,“嗯”了一声。岳尧的话,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远黛既敢将后路交托给云裳来经营,对于云裳的能力自是信任得紧。北境又从来不是个安宁的地界,想在北境立足,岂是易事。两厢结合之下,对于云裳的武功同与之相应的手段,百里肇自然也就可以想见了。

岳尧去后,百里肇在书房静坐片刻,这才缓缓移动轮椅行至上首处的1 38;看書;網案上,数年如一日的堆积着一些案牍,并不太多,却也绝不算少。百里肇取过那些案牍,有些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看了好半日,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的,居然还是之前翻到的那一页。

不期然的苦笑摇头,百里肇沉敛有些纷乱的心思,逼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信函上。

澄怀居内,远黛则是如常小憩,小憩醒后,略略盥洗,定一定心神后,才令文屏去唤杜若过来说话。文屏答应着,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不多一刻儿,已叫了杜若一道过来。

含笑的看一眼杜若,远黛又向文屏示意,令她不必离开:“今儿王爷同我说了,说是下月头上,要过去绿萼岭小住些日子,使我早些将府中诸事料理停当了!”

杜若、文屏二人闻的此言,不觉互视一眼。略略迟疑了片刻,杜若才轻声的问道:“王妃又是如何打算的呢?”远黛的意思,早前虽已约略的透露了一些给她们,但兹事体大,杜若依然不敢胡乱猜测,斟酌半晌,也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

对于杜若的谨慎,远黛早习以为常,更无意去纠正什么,淡淡一笑之后,她道:“王爷便是不说这话,这事也必要做好!而今他既说了这话,那我们自当做的更好才是!”

杜若原是千伶百俐之人,听得这话,如何还不明白远黛的意思。原先远黛的打算是无论百里肇反应如何,府内之事,她都必要握在手中。然而如今的情形,却无疑要比她之前的预期的要好了许多,至少百里肇已摆明车马的站在了她们这一边。

有百里肇点头,很多事情,她们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这样一来,自也轻松许多。

杜若默默点头,一边的文屏却已问道:“小姐的意思,可是放手去做?”她在远黛跟前,资历远比杜若要深得多,说起话来,自也不像杜若那样小心翼翼,想问就干脆的问了出来。

远黛颔首,吩咐道:“不错!我叫你们过来,正是要告诉你们,府中之事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纰漏,自有我与王爷替你们顶着!”说到这里,她却又顿了一顿,问杜若道:“这些时日,你与那钱嬷嬷该也打了不少交道,你觉得她如何?”

杜若心中既有了底,说起话来便也更显沉稳:“钱嬷嬷原是宫中的主事嬷嬷,说话办事自是滴水不漏,不过王妃毕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对我们,她自是不敢稍有怠慢。不过这阵子,我倒是听了不少人的私下议论,都说她刻薄寡恩,更时常倚势凌人!”

远黛听得笑了笑:“这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着实不算少!既想着要办事,便不能怕得罪人!但凡是个人,背后便少不了被人议论,这点倒也不可全怪在钱嬷嬷的头上。”

杜若与文屏听着这话,各自点头之余,心中倒也明白,远黛这话说的并不光光是钱嬷嬷,更多的却是在提点二人日后做事之时,只管放手去做,万不可惧人背后议论。

远黛又道:“过一刻儿,杜若你可去遣人去告诉钱嬷嬷,让她明儿过来我这里,也不必赘言其他,只说我有事要同她商量便是了!”

杜若闻声,赶忙答应着。

远黛想了一想,觉得不妨再给二人吃颗定心丸,因微微一笑,又道:“先时王爷已同我说了,道是钱嬷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在王府辛劳了这么些年,也早该回乡安养了!我的意思,这事也不必拖泥带水,索性便挑明了,从厚赏赐,让她回乡去!”

听她这么一说,文屏不知究里,倒也还罢了,杜若面上却多少露出了一些不忍之色。她在萧老太君身边多年,自然很清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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