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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爹可真是不容易啊!”红奇骏感慨不已,呷口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何家小儿之死又是怎么回事?”
白可流一愣,知他这是打算一次问清。反正话已说到这份上,也不再避讳,淡道,“那事说来也蹊跷。当日我奉命带兵查抄陈阁老的家,回程时有一小儿突然冲出来……按理,我那匹玉璁也不是轻易就会惊乱的普通马匹,却在那时刻莫名其妙失控。我险些被掀下马背,至混乱终了,那孩子已然不见。接着……”
“好了,我明白了。”红奇骏含笑收起扇子,似乎得着了什么妙不可言地答案。狭长双目熠熠,眸光流转间竟有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辉。
白可流心底陡地一震,慌低下头来。片刻又想起笑歌之事,又忍不住道,“王爷的故事似乎还未说完吧?方才我在门外听见……”
“哦,那个啊。”红奇骏微微一笑,悠然举杯轻饮一口,方不紧不慢地道,“只是个小小的试验罢了……我在路上为着些小事耽搁了一些时日,惜夕又怕弄错了伤及她性命,是以一直拖到今日才有机会瞧瞧情况严重到哪个地步……”
“那照王爷看来,情况如何?”
“心门死锁,连最亲近的人的背叛都激怒不了她……白大将军觉得这种情况是好还是坏呢?”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长此以往,就算血蛟不占了她的躯壳,她也只会变成个冷血的怪物。要是她有天突然对这做皇帝地游戏不感兴趣了,凭她的本事,挑起两国征战也不过易如反掌……”
白可流骇然变色,急道。“那第二方案是什么?可制得住那血蛟?”心念突转,汗出如浆,“倘若真除去了那血蛟,这个国家……”
“难道白大将军认为,咱们雪蛟国数千年的兴盛倚仗地只是一只妖物的承诺?”他扬眉反问,唇角牵起丝讥诮。
白可流一怔,随即又反驳道。“但若无五祖遗训牵制,上不稳。下又岂能安?”
这男人还真是死心眼呢……红奇骏不禁莞尔,睐眼睨着他淡道,“那么敢问白大将军,如果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人会知晓五祖遗训已破?”瞧他微愕,如夜般的眼眸里就荡起点戏谑。“除非,白大将军已厌腻了为人臣,不然我还真想不出这‘上’……有什么理由不稳。”
白可流暗暗一惊,正想辩白,却听那边惜夕低呼一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令她震惊地事。两个大男人顾不得再斗心机,飞快赶去查探究竟。
转过屏风,只见那一双绯衣少女正粘在一处。真红流金的衣摆堆叠于榻上,如花绽放。
一个是玉臂紧箍了对方的腰,侧脸上珠泪涔涔,小嘴撅得足可挂个油瓶;另一个则是目瞪口呆,素手不知该往何处放,双臂虚拢。像是想拥住她,却又不敢动。
见笑歌已醒,红奇骏条件反射地举袖掩面,只怕这时节出现会让她芥蒂更深。白可流却暗暗握了剑柄,眉宇间一忽儿就聚起浓浓煞气。
“妈妈……”
石破天惊的一声唤打破了僵局——仿佛小孩儿撒娇,软糯糯带了童音。
白可流发觉那低唤竟是发自笑歌口中,骇得他不由得一个激灵就想后退。可脚还未动,她已扑上身来,猫儿样拿头蹭着他地下巴,娇滴滴又是一声。“爸爸~”
粑粑是什么鬼?白可流莫名其妙。手忙脚乱地把她拔开,额上渐泌出冷汗来。
惜夕很是好心。及时出马为他解惑,“别怕,白大将军。这称呼我听公主说过——‘妈妈’是娘,‘爸爸’是……”瞧见红奇骏蓦然铁青的脸,话音戛然而止。
红笑歌似浑然不觉。长而媚地眼澄澈似无云的天,神情无辜而纯真,不屈不挠地又往白可流身上扑去,“爸爸,莹莹好怕……”
红奇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白可流身前,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用种无比激动的语气回应道,“不怕不怕,爸爸来了!”
那先前还万般柔顺的娇女儿却突然张牙舞爪来挠他地脸,凶悍得不是一般两般。红奇骏拼命躲避着她地爪子,手上却将她抱得更紧,偏头一瞥惜夕,露出种气苦的神气,“红叶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叶夫人?!白可流惊得差点跳起来。望着惜夕娇脆地脸廓,他的表情好似见了鬼,只觉背后如有冷风拂过,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
惜夕忙上来捉住笑歌乱舞的爪子,面上竟现出种尴尬的表情,垂眸嗫嚅道,“我也不晓得……我只是多加了个封印,顺便暗示公主该敞开心门,忘却一切不愉快的往事……”
话音未落,便听得笑歌大哭。但见她眼泪滚滚如决堤,还一迭声地喊着爸爸妈妈,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骇得红奇骏赶忙放手——一放手,她便扑去惜夕身上,抽搭着抱怨,“妈妈,那个叔叔好凶,莹莹怕~”
紧紧抱住惜夕,将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拱,竟像是心智未开的小儿怕极了陌生人,惶惑惊恐,不知所措。
红奇骏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像是就要滴出水来。惜夕更是尴尬,安抚性地轻拍着她地背,柔声道,“公主,你看看清楚,我是惜夕,不是你的妈妈。”
笑歌仰头看看她,忽然嘻嘻一笑,拿手戳戳她腮边的小梨涡,娇声道,“妈妈又在考莹莹,对吧?莹莹没忘记——小酒窝,是妈妈!”指一指白可流,笑得更是甜蜜,“胡子多多,是爸爸!”
………………………………某妃的话
雷不?哇哈哈~惜夕童鞋紧急处理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要开始头疼了那啥,昨天不是我不更…后台抽风我上不来
破笼卷 第九十四章 将军,请借胡子一用
泪珠儿犹挂在笑歌那粉扑扑的腮上,她长而翘的睫羽扑闪扑闪,眼神并笑容都天真无邪得有点可怕,是没经过世事的小孩才有的纯善,完全不带作假嫌疑。
似乎,封得有点过头了
惜夕汗了。白可流石化了。红奇骏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啥。
她浑然不觉气氛的凝重,咬着指头好奇地四处张望,“爸爸、妈妈,莹莹的抱抱熊呢?”
额,且不管笑歌怎么变了莹莹,那抱抱熊又是啥子玩意儿?三个人面面相觑,问号挂在脸上,却没人知道答案。
“生日礼物呀~”她撅起嘴来,不依不饶地拽着惜夕的袖子乱摇,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莹莹今天就三岁了,爸爸妈妈说过要买抱抱熊给莹莹的呀!”
三岁
犹如炸雷骤响,三个人都黑线了。笑歌瞧他们没反应,嘴一咧又要哭。还好惜夕脑子转的够快,听说可以买,立马断定“抱抱熊”这个东东不是吃的就是玩的,忙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莹莹乖,一会儿妈妈就带你去街上买。”
笑歌一听,乖巧地点点头,脸上还绽出个大大的笑容。安分不过两秒,又不住往红奇骏脸上身上瞟。目光忽地滞留在他手中的青玉骨绢扇上,眼睛顿时一亮,小声道,“妈妈,奇怪叔叔也要送我生日礼物的吗?”
奇怪叔叔……红奇骏泪了。俯身望着她,拿扇子指着自己地鼻尖悲声道。“女儿啊,我只是少了脸胡子,怎么就变成奇怪叔叔了?你看看清楚,我才是你爸爸!”
哪知她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觅空跳下软榻就冲去抱住了白可流,告状一样叫起来,“爸爸爸爸!那个叔叔是大骗子。他想假装你把莹莹拐走!”扭头瞥红奇骏一眼,为表示鄙夷之情。还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爸爸胡子多多,才不会没有——大骗子!”
这个升级意外的快,红奇骏纠结得直想撞墙。白可流进退两难,啥也不说就落荒而逃很不英雄,继续站着吧,红奇骏事后十有八九会报复。于是他急中生智。把笑歌往惜夕怀里一推,正气凛然地大声道,“你乖乖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抱抱熊!”
太绝了!太壮了,这理由!白可流站在书房外仰望天空,被自己的聪明机智感动得热泪盈眶,乃至于红奇骏是啥时候站到他身边来的都不知道。
晴空万里,艳阳高挂。红奇骏死死盯着他的脸,笑容依旧温和似那吹面不寒的杨柳风,“白大将军在想什么?”【起点专属,盗者必究】“没什么。”白可流无由胆寒,不动声色地挪得离他远一些,“王爷怎么也出来了?红叶夫人自己能应付得了吗?”
“女人地事当然是女人去解决。至于我们……”红奇骏微笑着靠过来,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异常认真地逼视他地眼,“白大将军,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把你的胡子借给我?”
白可流惊得寒毛直立,正要甩手逃离,红奇骏的扇子已到了面前。但觉一阵香风掠过鼻端,神勇无敌的大将军登时如被施了定身法,动不得也叫不出。
为什么方才要把兵丁遣走?为什么不把白延春留下?白可流痛苦地在心底大叫。但。后悔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妖异的双目近了,更近了是以过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惜夕出来请他们进屋验收成果的时候,无比惊讶地发现——原来,白大将军其实也是个不可多见地美男子红奇骏执着面菱花小镜照了好一会儿,这才满意地摸着脸上那刚易主的络腮胡,笑着赞叹道,“小柯弄的这个易容用的黏胶真是好使啊,以后出门我必要多带点才好!”回头望望目呲欲裂的白可流,还献宝一样把镜子凑到他眼前去,缓声道,“瞧瞧多清爽!白大将军这一改装,简直年轻了二十年,跟那些小辈相比都毫不逊色!”
轻风送爽,白可流的脸上嗖嗖的凉。藏了二十几年的真面目突然暴露在阳光下,他顿时生出种被人当众扒光衣服地痛苦纠结感。动不得也骂不得,只恨目光做不得刀枪,否则定要戳他个千疮百孔,魂飞魄散。
红奇骏挨了冷眼却毫无羞愧之心,收起镜子就欢欢喜喜忙着进屋炫耀去了。
惜夕犹豫地看看满脸悲愤的铁血将军,觉得实在有必要安慰他一下,便轻声道,“王爷也是爱女心切,白大将军可别放在心上——其实,白大将军现在……真是蛮俊俏的。个人意见,要是你实在不习惯,可以再找个有络腮胡的人……咳,我先进去看公主了。”
神勇无敌的铁血将军彻底被打败了。他痛苦地转动着眼睛,斜睨着惜夕的背影,于心底狂呼怒吼——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了!?
屋外,白可流纠结万般,屋里,一派欢乐祥和。
笑歌果然只认胡子不认人,见了红奇骏就一个飞扑,八爪鱼似地巴住他,大眼睛一眨一眨满是期待,“爹爹~我的抱抱熊呢?”
红奇骏立时心花怒放,抱着她坐下来,那宠溺的语气足以令冰山融化,“爹爹舍不得跟莹莹分开,所以回来带莹莹一块儿去买。”
哪知小丫头拼命摇头,“不对呀,爹爹!惜夕说莹莹长大了,就该改名儿了——你该叫我‘笑笑’才对!”
“对啊对啊!爹爹真是老糊涂了!还是咱们笑笑聪明,没忘记提醒爹爹。笑笑乖,再叫一声爹爹,爹爹就买糖给你吃!”
笑歌完全没发现爹爹已换了人,一听有糖吃,眼睛立马亮起来。大约是觉着叫得越多糖越多,一连唤了十几声爹爹还不想停。
他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蹭她的脸,全忘了自家脸上新添置的胡子,直扎的她又是躲又是笑,却偎在他怀里不肯走。
咱终于也有今天啊!红奇骏激动得眼泛泪花,还不忘朝惜夕一竖大拇指,连赞她神乎其技。
惜夕虽然有点置疑这个成语的用法,但瞧他两个开心的模样,也忍不住弯了嘴角。忽想起还有个重要问题需要报备,却不知该不该当着笑歌的面讨论,一时间就有些踌躇。
红奇骏发现她异样的表情,只得把和女儿欢聚地心先压下,解了腰上地貔貅玉坠哄她自去一边玩耍,这才低声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不妥?”
惜夕讪讪地点头,“封印下得重了些,许是将公主今世的神识也一并封住了。她此时地情形宛如幼儿,只怕这样的情形至少会持续两年……”
“两年啊……”红奇骏轻轻叹了口气,把“好短”两个字硬生生咽回肚里去,压低声音道,“你可有信心在两年内寻出法子彻底灭了那血蛟?就算笑笑这辈子都这样,只要能保得她的命在……即使拿我的命去换,我亦在所不惜!”
他认真的眼神叫惜夕也不禁动容,轻弯唇角牵起丝笑,柔声安慰道,“王爷的心情我岂会不知?但这一回,咱们都无法插手——血蛟属阴寒之物,性yin、无情,有它的元神在,公主的性命自是无忧。若要它彻底消失,只有两种方法。一就是寄望于公主的魂魄够强够狠,一鼓作气吞掉它。二嘛,倘公主为谁动了真心,心暖,则阴寒无处容身,定可将那妖物的元神逼出来。届时我再使那诛邪之法,从此便可万事大吉。”
红奇骏想了一想,迟疑道,“前一种不太保险,后一种……你可有法子能叫笑笑一眼就爱上的?”看她一愣,忙解释道,“她与那白家的小子八年书信都不动心,而据你说,夜家和紫家的那几个孩子又不怎么开窍,两年实在……要是能先叫她以为自己爱上了,两人处得久些也就不怕生不出情来。”
惜夕沉吟半晌,忽地眼睛一亮,掩口轻笑道,“这法子确实不错。恰巧我那玉成露还剩了几滴……不如,咱们现在就把紫家那两个孩子叫回来试试?一个若是失手,还有一个顶着……双保险,更放心!”
笑歌随白可流已离去多时,紫因与紫霄却仍未离开将军府。一是不想走,二则是走不了——刑部尚书紫连肃大驾光临,与他们撞个正着。
他脸色阴沉,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于深凹的眼眶里现出种渗人的寒意,一见紫因和紫霄便拿鼻子哼了一声,“你两个倒是来得早!”
嗓音嘶哑,语气不善,透出难掩的倦意和怒气,大约是为着紫幕锦失踪的事动了真火。
紫凡跟在后面,不住地朝他们使眼色。他两个只得耐下性子作陪客。那紫连肃明显对他们有所怀疑,进到偏厅里坐了,不开口就死盯着他们想寻出些蛛丝马迹,一开口便是夹枪带棍,惹得人心浮气躁。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延春急匆匆过来说公主有请,紫因和紫霄才算松了口气。紫连肃自是不会放过他们面上的表情变化,冷笑一声便发话要跟着过去拜见。
好在白延春不单武功不错,婉拒人的功夫也是一流。三言两语就在众人脑海中勾勒出幅刁蛮公主闲极无聊正寻乐子的场景,紫连肃立马记起早朝时候铁血将军如何成为众矢之的的事,二话不说便打消念头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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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笼卷 第九十五章 一见钟情
前一刻刚经历过刀剑相向的紫因和紫霄,自然不会相信白延春的这套说辞。一路上绞尽脑汁地套话,白延春却总是闪烁其辞,只说到了便知。
这样的态度很难不令人疑心重重,是以紫因和紫霄的手也自始至终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应战。
但,预料中的突发状况并不曾出现——白可流的书房紧挨着花园,还隔着老远,白延春就停住了脚,“公主就在书房。老爷有吩咐,请恕小的不能陪两位莲华前去。”经验老到,言毕转身就走,不给他们有挟持人质的机会。
紫霄皱紧了眉,环顾四周不见有人,见紫因急虎虎就要过去,忙一把将他扯住,低声道,“这事太蹊跷,谨防有诈。”
紫因却猛地挣脱,眉眼间不见媚色,反于焦躁里透出种肃杀,“是陷阱我也要去!我、我不能丢她一个人在这里!”
末一句乃是情急之下的真心话,脱口而出之后他才想起来这与他先前的行为很是不符,大有口是心非之嫌。
但,如今也顾不得那些,甚至看也不敢看紫霄一眼便纵身疾掠而去,眨眼便消失在半掩的书房门边。
紫霄又好气又好笑,暗道这个弟弟终是碰见了能降服他的魔星。生怕两人全入去,事情一旦有变来不及脱身,便守在不远处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哪知不过片刻就见紫因仓惶推门出来,扬声唤他。语气急切。紫霄地心陡地一震,急急过去阻止他继续效仿无头苍蝇,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公主不在里面?”
“在!她在!”紫因压制不住纷乱的神思,握住剑柄的手紧到指节也泛白。他平日里心思机巧口齿伶俐,这会儿竟是方寸大失,颤声道。“可她……可她一动不动!我推她叫她,她都不动……霄。怎么办?”
一动不动?那该是昏过去了吧?紫霄无语,想不通紫因怎会连这样的判断能力也失去。看他惶惑不安的模样,却不好再责备他,自行入屋察看。
转过紫檀白玉屏风,软榻上,红衣如火,美人如玉。笑歌果真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口微微起伏,唇畔犹浮着一丝笑意。长而微翘的睫羽似两把小扇子,在眼脸下投出淡淡暗影。
不似醒时的表情多变,只余恬淡而美好,如同静夜里悄然盛放地昙花,开到荼靡也无声。
紫霄不由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她,仿佛突然坠入一个奇异的梦境。
忽然间。他也如紫因般慌乱了心神——他记得,她是无法安然入睡地。纵是睡了,眉尖总是颦蹙,身体蜷缩得像个不安的孩子。可此刻,那舒展的眉头,隐隐的笑意。无一不在暗示着这情形的古怪。
他急切地唤着她的名,紧握她的肩试图摇醒她。那般剧烈地摇动,弄得她髻上的珠钗也铿然落地,她却依然未醒。
一墙之隔的密室里,正有三双眼睛切切地透过小孔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待得他兄弟二人都出现在笑歌身边,红奇骏忙冲惜夕打了个手势。
她了然,将支淡青色的小笛轻凑到唇边,奏响支无声的乐曲。
笑歌缓缓睁眼,恍惚中看见眼前那两张焦急的少年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急急往后缩去。背抵住了扶手。无路可退,四顾不见红奇骏和惜夕地踪影。嘴一扁就要哭。
“别哭。”耳畔忽响起个幽幽的声音,轻柔、甜美,蕴着丝丝的诱惑,不容她不听,“看看他们,还记得吗?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也是……你最爱的人。想起来了吗?笑一笑,别让他们担心……”
笑歌懵懂地点头。在那声音的引导下,慢慢地在脑子里勾勒着那样地场景——生病的时候温柔看顾着她的少年;常给她带回玩具和甜点的少年;不管她闯了什么祸,也依然温和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叫她不用担心的少年她睁大眼睛望着那两张清逸俊秀的脸,有种熟悉的安心感渐在心间漾开。甜蜜的笑容忽爬上脸颊,她甜甜地唤,“哥哥~”
噗——白可流喷了。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