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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的有力见证,并且第一个尝到了火药的味道,以至于这独眼陈纪后来在各类书籍中比同时代的独眼夏侯还要被频繁提起。
“这难道是雷神显灵么?为什么袁气弹爆炸会像打雷一样骇人!”
慎县城外的范统军兵士们俱都呆愣在那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袁气弹的威力,只感觉骇人无比,而就算李通与梁习在试验场中见识过一回也是张大嘴巴傻在那里,只因为那天试验场中的袁气弹好像没有如此大的威力。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那天试验场中的袁气弹只是一个一个的爆炸,而这次是三个袁气弹被绑在一起,装入一个塞满了干草并且干草还淋了灯油的麻袋里,这家伙所造成的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加一,当然会让李通和梁习发傻。
浓重的烟雾终于渐渐散开,只见那血与火此时正在慎县城墙上肆虐蔓延,并且还向外扩散着一股子难闻的焦糊味,不知道有多少慎县守军或被被炸得粉碎或被烧成焦炭,只知道至少有二十多名慎县守兵缺胳膊少腿破相瞎眼,至少有三四十名慎县守军受了轻伤,至于其他人则一个个全都吓得抱头鼠窜,没有人再愿意守在城墙上。
当慎县县尉陈纪捂着眼睛,在几名亲兵的搀扶下走下城墙,吓得带领着麾下的淮南兵就要准备撤离后,慎县城外的李通和梁习这才反应过来,这慎县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慎县守军已经被我们的袁气弹吓破了胆,我们当一鼓作气拿下这慎县来,儿郎们,冲啊!”
大吼着让士兵们从被袁气弹造成震撼效果中醒过来,李通连忙指挥带领着麾下的两千精兵冲向慎县县城的城墙那里并架上云梯,梁习看到此景急忙将大营中剩下的两千精兵他也叫来,争取一口气拿下这慎县县城。
而慎县守军此时真的被范统军的秘密武器袁气弹吓破了胆,在李通带兵拱上城墙之后,竟然也没有上来反抗防守,随着两千余汝南精兵登上慎县城墙,随着慎县县城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随着慎县县尉陈纪率领剩余的八百淮南兵仓惶撤回淮南,这场范统与袁术之间的小规模战役终于结束,这次战役非常神奇,不是因为范统军此战几乎零伤亡,而是黑火药第一次在战争中的应用。
“汝南范统军因为收拢黄巾兵,学会了黄巾妖术,所以能够请来雷神降世,再难攻克的坚城,他们也可以请来雷神攻破!”
古代的人都非常迷信,当有一位慎县人这么说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只因为这袁气弹爆炸时如同雷鸣一般,爆炸之处人畜不留,境况如同被天降神雷劈中了一般惨烈。
可惜这次战役,范统虽然没有在场,但是事后也感慨了一番,没想到这只是半成品的黑火药竟然能够在一场攻城战中起了这么大的作用,后来仔细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就如同心理学中所阐述的那样,未知事物对于人类造成的恐惧,往往是最大的。
“梁参谋,就是这厮勾结淮南袁术,把慎县的兵权直接交给了陈纪,让慎县游离于汝南的管辖之外,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和那些一样与袁术勾结的慎县豪强?”
战后与两位兵士一齐押解着慎县县令来到梁习面前,李通很是尊重主公范统为自己派的这一名行军参谋,虽然这参谋很年轻,年龄比他小了好几岁,但是却比他聪明有主意的多,所以在处理事情方面,李通很喜欢听取他的意见。
感受到主将李通对于自己的尊重,梁习心中大为感动,他本以为武夫都是鲁莽无礼的,但是这李通却改变了他对于武将们一惯的粗劣印象,于是也毕恭毕敬地向李通行了一礼,然后面色沉静地说道:
“报将军,在下认为这慎县县令明知自己所辖之地属于汝南郡,却对那淮南寿春袁术投效,像这种吃里扒外之人,当斩立决!而他的家人,无论男女全部充为官奴!”
李通一边听着梁习的建议,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应该叫做杀鸡儆猴,只要这慎县县令一死,其家人也都被充为官奴,其他摇摆和投效其他势力的县令们可要长点心了,如果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将会与这慎县县令一样的下场。
“梁先生言之有理,左右来人,将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推出去斩了!并且派人将这家伙的家人全部先关进牢房!”
李通大声地命令道,话音还没落,就见这慎县县令竟然吓得直接晕倒了,两名士兵将瘫软成泥的这家伙拖了出去,梁习微微皱眉,然后再向李通建议道:
“至于那些与袁术有勾结的慎县豪强,他们在这慎县根深蒂固,当缓缓图之,先抚后剿”
“梁先生言之有理,文达受教了”
李通郑重地向梁习行了一礼,梁习连连摆手,然后向李通回道:
“文达将军无须客气,以后你我两人镇守慎县,防备袁术,当精诚合作,共同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第124章 祭父归宗征羌县()
建安元年腊月初的这场慎县之战,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让整个汝南郡和汝南郡周围的势力为之震惊,范统军四千兵士之所以无一伤亡就攻下了慎县城,全都是拜那袁气弹之功,只不过袁气弹之名,只在范统麾下的武将和士兵中流行,普通的百姓都以为袁气弹爆炸是一种神奇的术法,只是需要用火来引发。
这也是拜慎县守军和百姓的迷信说法所赐,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理解,为什么黑火药这种东西能够引发天雷降世般的效果,所以就一股脑的推到术法上面,而当范统知道以后,也不傻傻的去点破,黑火药的应用技术还没有完善成熟之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是完全有必要的,起码不会出现他这边刚说完这黑火药普通人就能造出来,那边盟友曹操就舔着脸把手伸过来说,既然能造出来,那给我点用吧,不行卖我点也成的尴尬局面。
而慎县县令的下场,也通过范统麾下刻意的宣扬,让更多的人所知悉,一时间那些投靠袁术,刘表等人的汝南郡辖下县令们,个个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范统大军向攻打慎县一般向他们这里打来,像处置慎县县令一般,处置了他们。
汝阴,富坡,原鹿,固始四县直接派人前去古城范统那里表示顺服,特别是富坡县县长,更是直接杀了一位袁术麾下的将领,并且把这将领的头颅送来表示从此与袁术划清界限,以后只听汝南太守范统的命令。
而这些事情,范统全都交给了郡丞杜畿和义弟高非来处理,自己则率领着两百卧虎营精锐,与卧虎营统领廖化,汝南裨将军周元福,奏曹史石韬一齐向那汝南征羌县赶去,务必要在腊月二十二之前到达那里,好赶上其父亲范滂的忌日,好在其坟前拜祭,顺便也去自己的宗族那里去看看。
说起这征羌县来,留给范统的记忆没什么,可说起这征羌范家来,留给范统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虽然当年他的父亲范滂被宦官集团谋害之时,他才是两岁多的婴孩,但是后来听其他人说起来当年的事情,他还是如临其境,感同身受。
话说范统的父亲范滂被太学生谓之“八顾”,身为江夏八俊之一,有揽辔澄清之志深得天下士林敬仰,第一次党锢之狱释归之时,甚至有士大夫往迎者车数千辆,第二次党锢之祸,范滂被人害死在狱中,天下士人震惊,然而宦官集团此时权势滔天,无人敢为范滂鸣冤,就连他的宗族也不敢冒头,更为可笑的是,宗族中竟然还有人主张将他的后人逐出宗族,好免受牵连,而宗族虽然没有准许,但是对范滂一家却再不搭理。
范滂去世时,时年三十二岁,家中妻子在世老母在堂,并育有一女两儿,大儿子范传当时已经十余岁,大女儿范漾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只有范统一人是两三岁的懵懂小儿,因为家中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又被宗族所弃,其妻子忍受不了精神和生活上的压力愤而自杀,只留下老母与三个孩子,生活极为艰难。
好在有范滂的老友,虽然身为宦官之后却对朝中那些大兴党锢之祸的宦官极为不齿的曹嵩暗地里使人相助,这一家子老小才没有饿死,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瘟疫,又夺去了范传和老太太的性命,只余下十五岁的范漾与三岁的弟弟范统相依为命。
看到老友范滂这一家子到了快要彻底消失的时候,曹嵩终于收养了范统,并且为范漾在颍川寻得了一门亲事,可惜范漾却在黄巾大乱中与夫家一齐被乱军冲散,生死和去向不明。
直到了几年前,也就是公元189年朝廷为党人平反,征羌范家宗族才又开始想起来他们家以前出过一位名士范滂,并且开始着人联系起其后人来,并且在两年前,也就是公元194年找到了身在濮阳,在曹操身边任功曹的范统,而也是从那时候天下人才知道这范统的身世,从而让有些人对范统与曹操实施了离间之计。
现在曹操成为了朝廷司空迎奉天子立下许都,而范统看起来也与曹操言归于好成为豫州最大的郡,汝南郡的太守,并且看起来实力强横,这让征羌范家更是心动,于是再次派人与范统联系,并且对范统发出邀请,邀请他前来征羌祭父归宗。
“以前你们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得到征羌范家的邀请,范统心中不由得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他既然成为了汝南郡守,老家还在汝南郡治下,不回一趟老家是不是也不合适啊,这也算衣锦还乡了,而且也该祭奠一下自己的父亲了,至于那征羌范家,范统准备到时候看自己心情。
如果自己心情还算不错,且这征羌范家姿态足够,他不介意大方一把,毕竟这是汉末时期,人们都把宗族看得非常重,不过如果自己心情不好,这征羌范家也不把位置放好,那么就算是汉末时期又怎样,宗族他照样可以爱鸟不鸟!
腊月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上个月雨雪就没断过,到了这个月虽然不再下雪,每天都是晴朗无比,可是北方的冬季,越是晴天越冷有木有,还好范统准备了舒适的四轮马车,马车中异常温暖,让范统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冷酷。
“主公,这一步我悔棋中不中?”
“不中!”
此时一辆四轮马车的车厢中,范统和石韬正在下着象棋,两人盘腿坐在马车之中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说明这四轮马车在行进的过程中是多么的平稳,说起这象棋来,是范统最新的发明,跟四轮马车一样,前天才刚刚被匠户所的木匠部做出,它玩法简单,蕴含着战术兵法,一出现就受到范统麾下的武将谋士能吏们热烈的追捧,特别是那些大局观和对兵法感兴趣的家伙,几乎玩得更加上头。
特别是太史慈和魏延,据说天天除了训练士兵,就是聚在一起下象棋切磋,至于许褚和慕枫只能看个热闹,而他们所有人综合起来,要分出来个一二三四话,刘晔和太史慈几乎是稳坐前二,其他的却都是差距不大,也许过段时间玩法熟悉了才能高下立判。
范统在后世时,象棋玩的很不错,应该能够进个业余几级,到了汉末因为占了熟悉规则玩法的优势,所以玩的比石韬好得多,石韬或许有比范统更高的智能,但是下象棋就不行了,并且棋品也不怎么好,老是要悔棋。
“我认输了,主公棋力果然高”
看到自己一着下错,很快就要被范统将死,石韬很是丧气的低头认输,范统哈哈笑着,正想再摆好棋子与石韬杀上一局,就听得车外的廖化向他叫道:
“主公,还有二十里就到征羌了,但是却有一大群人在官道挡着,好像是知道您要来,在这里迎接您”
“哦?难得他们这么有心,下令车马队伍暂时停止行进。”
心中只是稍微思索了下,范统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征羌范家人,既然这征羌范家人来了,就说明他们对自己的看重,自己就算此时身为汝南太守,在汝南位高权重也要出来跟他们见见面,以示自己对于宗族的尊重。
第125章 汝南范家有荣焉()
征羌县位于汝南郡的北边,已经非常靠近许都,范统这次回乡祭父归宗,并不准备在此停留,而是打算第二天就前往许都住上几天,会见一下崔钧和自己的几位新部下,这些新部下都是崔钧在许都为他招募的寒门士子和一些落魄世家子弟,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人物,但是可以解决汝南中低层官员的不足。
随着汝南郡辖下各县或者被攻下,或者被逼服,范统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各县的县令和县长与县丞,县尉要责任分离,一些比较顺从的县令,县长可以继续留任,不顺从的则要换掉,县丞也是,他们主要负责所辖县的政务民生,并且要无条件推行范统制定的一些政策,而县尉则必须是范统亲自任命的自己人。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范统深以为然,县尉主管一县的军事和治安,按照大汉一直以来的惯例,县尉位置要低于县令县长,并且听命于后者,不过范统稍微提高了一下县尉的地位,让他们只听命于自己这位郡守,对外的理由是汝南匪患比较严重且四周势力错综,武事和武将的地位必须提高,以提高麾下士兵和将领守卫家园,抵抗侵略者的积极性。
范统相信,自己只要牢牢抓住军权,不时的打压一下不守规矩不遵律法的豪强世家,不时的支持一些比较守规矩并且愿意认同自己的豪强世家,再一直扶植那些愿意跟他共同进退,甚至直接投入自己帐下的寒门,他在这汉末三国时代的政权一定会非常稳固,只有政权非常稳固以后,才能以春风化雨的形式慢慢改变这个时代的社会制度。
“那些回到古代打土豪分田地,变法消弱甚至妄图消灭地主阶级,搞得挺热血的穿越党,一定会死的很惨,就他算实力再强横,是逗比请来的猴子,也一定会被化身为如来的历史车轮压在五行山下,没个千儿八百年,休想翻身”
心中思索着,范统已经在石韬的陪同下,在周元福和几十名卧虎营精兵的护持下向前面的一段步行走去,在那里官道的一边,至少有几十号人正躬身以示尊敬地等着,他们有老有少,有官有民,看到其中几位还身穿官服,范统就知道了,这次来迎接他的不止征羌范家人,恐怕征羌的县令等官员也来了。
范统料想的不差,这征羌县因为靠近许都,一直都对许都的朝廷保持足够的遵从,不遵从不行啊,许都离征羌不到六十里地,如果征羌县的官员有一点异动,曹司空的大军分分钟钟就能赶过来将他们轰杀成渣渣,所以当朝廷将汝南郡守一职交给范统之后,征羌县官员第一时间表示顺从,而为了让曹操这位盟友放心,范统没有往靠近许都的,包括征羌的几个县陈兵遣将,只让这几县将收入上缴一半就行了,其他方面交给他们自行决断。
而包括征羌的这几县的县令等官员也都是明白人,既然范统那么信任他们,让他们高度自治,投桃报李他们也给了范统足够的尊敬,这不听得县中范家人说范统要来征羌,征羌县能上得了台面的大小官员都来了,为的就是给郡守范统留下不错的印象。
“诸公,天寒地冻的,是范某害的大家受苦了”
感觉不会有什么危险,范统离开自家队伍,单独来到这些人面前,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向这些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范统的这一手极为贴切,只让这些征羌范家人和征羌官员一个个心中火热起来,看来范公是个仁义爱民之人啊,并不像一些大人物那么高高在上,看他们这些小民小官像看不相干的蝼蚁一般。
“范公仁义,下官感激不尽”
“范公仁德爱民,真乃征羌范家之幸运”
这一众人纷纷开口向范统回礼,范统面色平静地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其中有一位黑袍官帽的中年胖子越众而出,然后再向范统行了一礼说道:
“范公,下官征羌县令王潜字公渊,与征羌大小官员一齐在此恭迎范公大驾,还请范公移步,在路边亭中休息一下,我已吩咐征羌城中百姓沿街洒水,清扫道路,等会范公入得征羌城中,定会眼中清净”
范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这大冬天的沿街洒水,清扫道路,干净是干净了,是不是有点扰民了,想到自己后世地市或者省里领导前来他们县视察的时候,他们县里也是全城大扫除,顿时心中了然,看来这是传统。
征羌县令王潜说完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黄袍的中年人来到了范统跟前,他约莫四十岁左右,按血缘算得上是范统的堂叔,只是就算范统得叫他叔叔,他也不能失了礼数,而且当年范滂家孤儿寡母之所以被宗族所弃,后来过得极为艰难,他也在其中出过一把子力气,于是心中忐忑毕恭毕敬地说着,只希望范统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他以前的过错。
“范公,草民征羌范家范林,带领咱们范家子弟在此恭候范公多时了,汝南范家在征羌这一支的族长已指挥其他范家人在宗祠中准备好祭祀活动的一应物什,请范公忙完事务后,移步宗祠”
对于这范林,范统心中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当年祖母带着二哥大姐和年不到三岁的自己在征羌生活艰辛,可以说就是拜范林一些人的决策所致,就算当时形势危急,范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宗族不惹祸上身,范统心中也是极为不喜,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父亲被朝廷平反之后,他们也悔过并且给了父亲足够的荣耀和尊重,所以范统不会对他恶语相向,但是也不会笑脸相对。
“知道了,我会去的,你们先回去吧”
对范林淡淡的回应一声,范统跟着县令王潜和一干征羌县官员来到官道边的一座棚子下休息,范林得到范统的回应,虽然回应比较冷淡,但是却还是答应了,只要范统答应,就说明他不会再计较从前,于是范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非常高兴的遵从范统的命令带着范家人先回去了。
与征羌县令王潜及其他官员在棚子下认识了解了一下,范统对于王潜在征羌的为政表现很是赞赏,这王潜虽然才学不高,但是很有实干家的精神,处处与民为利,这样的官员他很喜欢,正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