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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到了现在还狂妄,放心,一会,你会跪下来求我的,我很期待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纳兰榕咬牙切齿的说着,我想,就算杀了她父母,仇恨也不过如此吧!何况我什么都没做,她心里的魔障深种了。
她念着咒语,狂风大作,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一双眼睛变成了黄绿色,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我的耳边开始传来哀嚎的声音,像炼狱里的奏歌,眼前是一片火海,我处在中央,身边无数的身影在火海当中痛苦的哀嚎呻吟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腿,那个人抬起头来,整张脸被烧得惨不忍睹,狰狞的疤痕像数不清的爬虫在脸上肆意爬行着。池来长巴。
“救我……”他伸出手,本能的发出求救,我只能冷漠的看着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救尚且做不到,谈何救他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影顺着我攀爬上来,有的断了气,消失在火海中,又化作一道虚影,伏在我的身上,在我耳边呢喃着。
“为何不救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吃了你的柔,喝了你的血……”阴冷的风吹在我的脖子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我被丢在了一群鬼中,成了它们眼中最可口的食物,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奇怪的是,我的身上没有半点伤口。如果有伤口,这些东西近我的身就是在找死,看来纳兰榕已经知道了我身体的秘密了。
“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伤口,是吧!我当然知道,一般的东西是拿你没办法的,让你身上见血,我这不是在作死吗?放心,这些都是开胃菜,热身运动,后来,我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很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抿着唇,拉长了嘴角的弧度,眼中只剩下了阴狠。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卷锦轴,黑色上绣着银色的云图,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我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青面獠牙,看上去很凶恶。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她对着我笑了笑,慢慢打开了锦轴,这里面插着的,竟然是一根根长针,和银针一般粗细,我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普通的银针。
“这是送给你的第一道菜,我把它叫做‘千疮百孔’。这里有一百零八根银针,被我放在自制的毒液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现在变成了毒针,这个黑色很纯正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你说,我慢慢地,把它们一点点扎进你的身体里,你会不会很爽呢?哈哈哈哈!”
她拿着一根长针走了过来,针很细,有十公分长。我一直看着她手里的针,慢慢滑过我的脸,在我的手臂上留恋徘徊着,滑到了手背……
冰冷的触感,比那些阴风来的更有效果一些。我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动容,心里却很害怕,就算再胆大,我还是个凡人,这是一种本能的害怕。
“听说,十指连心最痛呢,你说……”就在这时,她的手猛地转变方向,往我的手指扎了进去,动作很快,钻心的疼从指尖传来,牵扯到心,这就是十指连心的痛吗?我咬牙,没有喊出声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浑身控制不住疼得发抖。
“疼不疼啊?你说,疼不疼,告诉我疼,我就不扎了。”纳兰榕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眼睛瞪得铜铃一样,恨不得把我一口吃了。
“呵呵……”我喘着气,轻笑了一声“我说……你就这点本事……还不够看的……”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就觉得,眼泪已经控制不住要留下来了。仰起头,我把它逼了回去。
今天我所承受的一切,我都记住了。来日,我也送一份大礼给你!
“不疼……呵呵……好,你说的,这是你自找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当一根根银针扎进我的手指,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看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个地方多久了,我也不知道,下一秒阿零会不会出现,把我救出去,我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当痛到了极致的时候,就会慢慢变得麻木,而我现在却不会,反而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痛。针头留了一点点在皮肤上,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十个手指上留下的黑点,针留在了体内,没有拔出来,第十一根,扎在了髌骨上,脚在不自主的颤抖着,是痛成这样的,铁链在风里摇曳,这个画面,如何想象。
她如愿以偿,我慢慢看着锦轴上的毒针越来越少,剩下了最后十根。无尽苦海中的痛,也不过如此了。
一掌之力,一百零八根毒针全部没入了我的身体里,没有半点血迹。极致的疼痛,让我的脑子一直清醒着。气若游丝,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
第一百一十七章、瞬间反杀()
“骨头真硬,我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不用怕,我时间多的是,看来这针法不错,也不见血迹出来。”听到这话。我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放心,你不是挨得住吗?你骨头不是很硬吗?我们接着来。”从骨头里传来的疼痛感,看着自己全身发紫的皮肤,我这个样子。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了吧!毒应该已经慢慢渗入了我的身体,还有救吗?
心里突然有一个放弃的念头,就这样算了吧!睡过去就好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自己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不仅仅是身体的。还有心理上的。我就像一个玩物,接受私刑的时候,还有一群鬼物在围观。可能还在拍手叫好。
黑暗中的十字架匕首格外刺眼。我看得很清楚,就是插在张婷婷胸口上的那把匕首,凶手果然是她。她拿着匕首站在我面前,单手一用力。身上本就破碎的衣服被她扒了开来,红色的毛衣批散开,里面的白色针织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胸口的痕迹变得清晰起来,还是上次阿零帮我画的那朵紫色莲花,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画上去以后,就洗不掉了。
“啧啧!我听人说,三生斋的人是不会死的,这会我就来试验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怎么都杀不死。”刀尖放在了那朵紫色莲花上,莲花掩盖住原本的奇怪痕迹,纳兰榕的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
“凭什么,一个疤痕,竟然也能这么漂亮,一切在你身上美好的东西,我都要毁掉。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得到,你也得不到的。”比冷的金属贴在我的胸口,只要她稍微一用力,我就完了。
“我现在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什么颜色,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重新长出一颗心脏。”话音刚落,她手中一用力,匕首准确无误刺了进去,精致的五官因为极度兴奋而扭曲在一起,她大笑着,我听到刀在肉里搅动的声音。
“啊!”我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胸口那个痕迹的地方,突然开始发烫了起来。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吼了一声,胸口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纳兰榕整个人被震开,飞出去十几米远。
又是上次那种感觉,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浑身发烫,只知道我需要发泄。稍微一用力,身上的铁链就被我挣脱,一段段掉在了地上。
我慢慢朝她走了过去,胸口处还闪着金光。在那双水灵的大眼里,我看到自己的眼睛闪着妖艳的红色光芒。纳兰榕抓起身边的匕首朝我扑了过来,胸口突然一阵刺痛,我捂住那里,手被弹开,紫色的莲花化为一个黑洞。
匕首扎在了黑洞中央,我听到了金属断裂的清脆响声,匕首掉在了地上,碎成小块小块的,上面的宝石成了粉末,一阵黑气被黑洞吸了进去,再看,胸口又成了紫色的莲花,只是那颜色比先前更妖娆了许多。
心中按捺不住的杀意,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现在的我,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把她捏死在手里。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一切,这种人死不足惜,留在世上只会是一个祸害。
这是在替天行道,杀了她就是正道!
纳兰榕恐惧的看着我不断往后退,不停叫来小鬼,只是被我看了一眼,就消失了。我一只手捏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因为窒息,她的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前方一道光划破了天际,我有些不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给我破!”我听到一声怒吼声,就见一个身影撕开了一道口子,冲了进来,纳兰榕的阵法被破,自己遭到反噬,倒在了地上,已经无力阻止了。
我依稀间看到一到身影从光亮中走了出来,有些熟悉,心里又有些失落,好像不是我期待的那个人……
身体突然提不起一丁点儿力气,感觉好累,好累,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只要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看到了爷爷在和我说话,好像在叫我起来吃饭,还有两个我没有见过的人,男的和爷爷眉眼间有些相似,还有一个女的,爷爷叫她明月,我想起来说话,想看清楚她,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昏昏沉沉,像睡着了,又好像有意识。
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白色的天花板,简单的卧室里,都是白色和灰色相搭配得简约风格,没有半点多余的东西。脖子动了一下,牵扯到全身都是疼的。我睁着眼睛,回想着脑海里的画面,确信那不是梦。
又受了一次教训,吃力地抬起手,手指上还留有毒针的痕迹,只是针已经不在了,身上应该也是的吧!只是,是谁救了我,当时自己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记得,是一个灰色的身影。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目不转睛看着门口。房间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是杨木尘,浅灰色的v领毛衣,他穿的很居家,右手端着一个碗,看到我醒过来,像是意料之中。
“你醒了,感觉如何?”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把碗放在了一边,是一碗白粥。池来协划。
“……”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半天才说了两个字“还……行……”声音沙哑着,几乎很难听清在说些什么。
“你的嗓子,受到毒素的影响,还没有排干净,才会这样。等毒素清除干净就好了,残余的毒素多少会对你有些影响,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还有,纳兰榕的邪术极为霸道,我还没有找到完全破解的办法,只能先把你带出来,再慢慢研究。”杨木尘漫不经心的说着,手里却在帮我试体温,号脉。
“什么……意思……”只要一说话,嗓子就很疼,我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先把药和粥喝了,你的嗓子受损,暂时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他端起粥喂到我的嘴边,我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碗。
“他不在,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自己可以吗?还是想让我洗一次床单。”他的话里带着些不耐烦,我挣扎了半天,手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妥协张开嘴。低头,发现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自己的衣服。
“带你回来的时候,里面的衣服已经成了破布,外套全是血迹,我都给你洗了,还没有干。这件是我的,你先将就穿着吧!没办法,这里只有我,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也没意见。”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些无言以对,以前都不觉得杨木尘是这样的。不过……想来,他救了自己,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浑身是血躺在别人的房间里吧!
“在阵法的幻境里,我……你都看到了?”杨木尘点点头,很老实承认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如果你要杀了我灭口,那就赶紧好起来,确保自己能够活下去再说吧!纳兰榕的邪术,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她为什么能把你关在幻境里七天七夜,一直都没有人来找你。他们根本不知道你被抓走了,在三生斋,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果冉,取代了你的位置,和你的大人相处融洽。”
“你说什么?”我猛的坐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怎么会,他怎么会认不出哪个是真的我,不会的,这都是假的,怎么会呢?
“你先顾着你自己的身体再说吧!你的声音这样,八成是纳兰榕动的手脚,还好,容貌是一样的,没什么改变。只是我很奇怪,你身上有这么强悍的杀手锏,为什么还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一百零八根毒针,这可不是一点点工程量。”
他轻笑了一声看着我,我也迷茫了起来,那种情况只出现过两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感觉每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它就会有反应了,平时就和没有一样。我的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突然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和影子()
吃完了东西,我才起身,到了浴室里洗澡,杨木尘出去的时候特地告诉我,浴室里的东西都是新的——没有用过。换洗的衣服整齐放在一边,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空气里飘散着薰衣草的淡淡香味,他在里面滴了精油。褪去身上的衣物。我躺了进去,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胸口的紫色莲花颜色比之前更深了许多。
指腹贴在莲花上,没有半点感觉,摸不到疤痕,如果不看见。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痕迹。它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以前都没有,那一次在山洞里。之后就出现了。越来越明显。虽然它每次都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救我,可那种感觉很不好,整个人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一次。我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画面,火红的双眸,心中汹涌澎湃的杀意,这些……不都是不应该有的吗?
我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安静下来,希望它的出现,不会是一件坏事。我也没有问纳兰榕怎么样了,她的死活与我无关,这一次,就算她过去种种是因为我,我也不再欠她的了。这一百零八针,我一定会还回去的,纳兰榕,你等着。
当时杨木尘把我用尽全力,毁了纳兰榕的神坛,这才破了幻境的局。她的邪术极为霸道,以人坟为神坛,阵法的阵眼就是她自己。所谓人坟,就是把尸体整个融入在坟墓当中,而棺材是空的。换言之,坟就是尸体,尸体就是整个坟,肉血融入在泥土中,骨骼成灰,铺在棺材周围,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普通的石灰而已。
不得不承认,她很大胆,把自己置于阵法当中,人和阵法相融合,自己是阵法的关键部分,同时又可以操纵整个局势。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幻境里会有那么多源源不断的邪灵冒出来,人坟就是最好的解释,而这些邪灵都听从她的指挥,因为她就是整个阵法中的阵眼。漆黑的世界,是因为当时我被放在了棺材里,埋了起来,好手段。
她太自信,没有防备这样的阵法会被杨木尘给识破。想通了这所有的一切,我松了口气,这一次,算不算是侥幸躲过一劫。只是,那匕首已经被我毁了,匕首里暗藏的灵力和戾气都被我吸入了体内,上一次,身体明明有很剧烈的反应,我整个人痛苦不堪,这一次为何这么安静。我摸着胸口的莲花,心里升起了一层担忧。
这就像在身体里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它能吞噬很多力量,包括那些灵体,灵体所携带的各种邪气也会被我吸入体内。就算我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可以吸收很多,可这邪气就像毒素,或许开始没什么,总会越积越多,到承受不住爆发的一天。那时候,我会不会真的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化身为魔。池来匠划。
绝对不可以!
等我整理好自己,杨木尘才和我说了三生斋现在的事情。纳兰榕不知道从哪里学的禁术,把我和我的影子分开,我的影子变成了另外一个我,现在就在三生斋充当我的角色,那个‘我’却被纳兰榕控制着。因为是我的影子,言行举止和我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最关键的是,如果我们两个能够同时被看到,那还好一些。现在我的身体被毒素入侵,不能完全清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毒素的关系,自己体内的修为被压制。杨木尘把我带走的时候,纳兰榕笑着告诉他,带走我也没用,我根本回不去三生斋,影子彻底取代了我,只要同时出现,我就会变成虚影,他们完全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和影子同时出现,我就成了影子,影子成了我。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这简直就是谬论,我怎么也不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会相信的。我们两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不可能分不清那个是影子,不是真的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的,我要回三生斋,现在就回去。”我站了起来,就要走,嗓子在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很疼,我也没心情估计这些了。
“你现在需要心平气和的,越是浮躁激动,你体内好不容易压制的毒素又要出来了。这个药,再喝七天就可以完全排清。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去三生斋验证,纳兰榕的禁术究竟有没有用。”
看着依旧有些木纳的双手,我不得不妥协,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在屋子里度过,看着灯下没有影子的自己,有时候想想,真的觉得可笑。这样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把人给吓死,鬼才没有影子的。
不得不承认,杨木尘真的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开始觉得他是个神秘少年,偶尔会耍耍酷,渐渐发现了他的温柔,现在可以给个评价,那就是百分百的暖男。住在他家里的这七天,我被他照顾得很好,当第七天晚上,我喝完最后一碗药的时候,身就开始发冷。
按照他说的,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不断用热水冲着自己的身体,让它保持暖和的温度,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胸口突然一阵腥甜,一口黑色的血吐在了地板上,散发着阵阵恶臭。这七天来,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的,七天了,一天天慢慢好起来,总算清除干净了。
我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物,把浴室打扫干净,这才去了隔壁的房间。那个房间是他的书房,有一个很大的空地,是他画画的地方,每天无聊的时候,他就会在书房里画素描。不得不说,他的画的确画的栩栩如生,连我都有些心动了。
书房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到他坐在画架面前,画上画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