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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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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张开眼,一张绝色出尘的笑颜立于床头,高兴过了头的胡妙舞忘了行动不便,猛地要下床……

“小心,丫头,别胡闹。”她后一勾,差点跌落的小人儿复躺平身子。

她笑了笑拍拍胸口。“好险,差点二度骨折。”

“看你还顽不顽皮,叫你别多事的。”胡蝶淡淡地轻点她额头。

“蝶姑姑,人家一直很听话,是你……就这样了。”她的视线七跳八地瞄瞄那个怪怪的男人。

“妙舞,你在看什么?”她故意一问。

“应该不是吧!他来探病。”她也挺无奈的,他非要跟。

“探病?”胡妙舞用完好的别一只手托着腮。“我认识他吗?”

“蝶姑姑,你发春了吗?”这是学生物的人的习惯用词。

“你怎么和梅儿同声同气,不能换个词儿?”不愧是蝶蝴谷养大的孩子。

“人家只想到这个嘛!难不成你要我用生物学名词,交配呀!”胡妙舞说得很无辜。

卫森冷视一室的凌乱。“这理发生战争了吗?”

“不,是猫狗打架。”她俏皮的回道。

微风一扬,像倒带的画面,地面上碎掉的花花草草和玻璃一块块地往上飘,回复回来的姿态,不见一丝裂痕。

病房内整洁如新,似乎不曾杂乱过,花瓶内的水清澈可透光,一抹微小白光在胡蝶指尖跳跃。

第六章

“小舞、小舞,今天有你爱吃的青江菜和绿豌豆……咦,我该不会走错房吧?”

满头雾水的韦长风倒回去瞄瞄病房号码,原本的兴致勃变成狐疑的神色,一再对照半躺在床上看书的身影和门板上的数字。

不会吧!他回去洗个澡,睡个觉,买个早餐回来而已,怎么世界变化这么大?

走近一瞧是个少见的美人儿,若是往常他必发动舌莲花的猎艳手法,誓要把此等绝色弄上床,好像入定的僧侣视若无睹。

“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建议你退后两步。”这是肺腑之言。

她不杀生,也不希望有人因她而亡。

不听话的韦长风不退反进。“你是谁?”

“胡蝶。”

蝶蝴?“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呢?”这书挺有趣,基因可以复制?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

“等人。”

在病床上等人?多奇怪的逻辑。“美人儿在等谁呀!我可以效劳吗?”

“等我”“喔!等你……”他突地往后跳。“你……你……你打哪里来呀!”像鬼一样无声无息。

“厕所”

“我说卫大总裁,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懂不懂?”莫明其妙的躲在吓人。

咦!不对,他不是去了蝴蝶谷,怎么出现在医院的……厕所一个古怪的地方。

“垂涎别人的女人会死得更快,没人教过你吗?”该死的色胚子。

“我哪时有垂涎……”韦长风幕然觉得不对劲,比比床上的美人。“她是你的。”

“女人”

“我没同意,是他自行决定。”头未抬,胡蝶浸淫在书中世界。

“喋儿,看你的书。”

她微微地挑挑眉,不署一语。

“喂!兄弟,你该不会真从蝴蝶谷找来一只蝴蝶吧?”他玩笑地打趣。

“她的确不自蝴蝶谷。”看着她,卫森冷肃的眼盈满柔意。

“嘎?!你可别耍我。”诧愕的韦长风有一丝怔色。

卫森迷恋地凝望佳人专注的侧面。“我找到梦中瞳眸的主人,就是她。”

“蓝秋?!怎么办?”他脱口而出,来不及考量眼前的“传奇”。

“蓝秋?!?”胡蝶分心心地抬望望两全双唇紧闭的男人。

显然他们不愿告诉她答案。

“不许算,蝶儿,过一阵子我把事情解决了再你。”手快的卫森及时板覆住她弹算的指头。

“专制。”

他笑笑的亲密一吻。“我的优点。”

若不是专制奏效,她不会听从他的说服搭乘他的车北上,而是利用夜深人静时展翅“飞,悄悄地来探望她的小孤女。

即使她中不承认自己是蝴蝶仙子,但是不经意的表现已泄露真实,只是大家都不点破,收放在心里明白。

她不说,他也勉强,就当是两人公开的秘密。

他知道她对他是有情的,只是还有些心结在挣扎,假以时日必会自解。

聪明自持的女人不轻易,献心。

“天呀!世界未日来临前预兆,你居然会笑……哎哟±!干么打人。”真失礼,当他的头是钻石吗?

“我不能笑吗?韦总裁。”卫森在他鼻前挥动拳头。

他哪敢说不能。“我只见过你冷笑,见怪自然惊奇。”

“惊奇?”他眉一扬地坐在明蝶身侧揽着她。

“呃!口误,是惊喜才是。”韦长风捏了一把冷汗轻吁。

“嗯!公司的事你处理得怎样?”好香,她的蝶儿是只香蝶。

“公司的事……”他顿时眼冒问号。“你没回公司吗/”

天空飞来一朵乌云,打雷兼闪电地停在韦长风头顶,他犹不知死活。

“长风,我记得离开前把公司运作的棒子交在你手中,莫非我前脚一走你后脚马上用在女人身上?”

“我……呃……我很认真的坐了两天的办公室……然后一时捺不住就……兜风。”

他说得很?!

“你的风流性子几时能改,不把公司搞挎太对不起你的浪子心性是吧?”卫森严厉地一睨。

“冤枉呀!卫青天,我的自动休假是有适当地理由的。”别再拆他薪水了。

上回为了和金发波霸厮混一夜,结果和德国厂商签的合同因此而泡汤了,即使他地脑筋动快,签下日本长陵会社的订单,还是被罚减半年的薪水。

半年薪水不多也不少刚好一百二十万,害他少送了些礼物给女伴,承诺也缩水,法国大餐变成路边摊。

“说。”

“我撞了人。”

“撞了人?!”是巧合吧!

卫森自欺地当他是走错房,精神科在三楼。

“能不能问一下,原先住在五指山0七号房的女孩哪里去敢?”总不会被人赶走吧?

韦长风怀疑的眼神完全落在胡蝶的眼底。“是你撞了她?”

她“你是指小舞?”

“嗯哼!”她不做正面回答。

“我是为了闪一位孕妇才撞上一心救狗儿的她,你能换她在哪里?”他想他们指的是同一个人。

她们身上都散发一种神秘的灵气。

“的确是妙舞的作风,她一向冲动重于理智。”这回吃苦头了。

“你是小舞了……姐姐?”长得不像的姐妹比比皆是,但是两人同样出色得让人惊叹。

卫森恶笑的说:“不是姑姑。”

若他喜欢上小妙舞,在辈份上可要矮上截。

“姑姑__”惊讶的韦长风两眼微瞠,靠近好小声地问:“拜托,金庸的小说看多了是吧!姑姑是杨过的老婆。”

“你说错了,这位蝴蝶姑姑是我老婆。”卫森霸道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兄弟,别整我了,我在公事上多有怠忽,可耍弄我并不好玩。”哪有那么年轻的姑姑,又不是小龙女再世。

“蝶儿真妙舞的姑姑。”瞧他呆滞的表情是过瘾,敢亵职玩女人。

胡蝶难得调皮的朝他一笑,“论辈不论岁,你不晓得我很老了吗?”

“呃……姑……”他叫不出来,面对一位比他小很多的美儿。“小舞呢?”

“她去拆石膏。”

拆……石膏?你有没有说错,她才上几天石膏,还不到拆的时候。“韦长风当她说着玩。

啊!糟了。

暗自懊恼的胡蝶瞄了瞄卫森,昨夜她就治好了妙舞的伤,趁着他体力不济睡着时,化为七彩凤蝶飞向医院上方,将与妙舞有关的人进行深催眠。

百密总有一疏,她没把撞妙舞的人算计在内,一切全破功了。

“蝶儿,你背着我做什么事?”连他都瞒,这只妄为的蝴蝶。

“我……没有。”她绝口否认,乘机在韦长风眼前洒了一把银粉。

卫森抓住一小撮粉未。“还想骗我。”

“那是蝴蝶翼上磷粉,你要送我进实验室解剖吗?”她挑衅地一笑。

“你……”他根本生不她的气。“你对他施了什么法?”

“催眠。”

“让他相信妙舞的伤一夕痊愈?”他看过她治疗,伤口很快的缩口结痂至无痕。

像神奇的魔法,手一滑过就泛起白光,一瞬间。丑陋的伤口光滑平细,如同未曾受过创。

“是错乱他的时间感,以为到拆石膏的日子。”除此之外,一切记忆照旧。

卫森宠溺地啄吻她的唇。“这次我可以原谅,以后不准将我排除在你的思维之外。”

“专横。你连我的所思所想都要霸占。”略显娇态的胡蝶轻捶他的胸口。

“只要是你的所有,我都要剽窃地占为己有。”这是他霸道的爱。

“哼!好大的胃口,你绝对会吃不消。”心中有股甜蜜,她慌中藏悦。

他洋装饥锇地推倒她。“我现在就吃了你。”

中了蝴蝶粉会失去知觉十到二十秒,清醒的韦长风就瞧见两个交缠的男女在病床上翻滚,好友像僵尸一样又啃又咬小舞的……姑姑。

他很想大方的走开,,可是医院毕竟是所谓的公共场所,并不适合情人“打架”。

“咳咳嗽你们的养眼秀收不收门费?”他可以充当收票员。

咒骂不已的卫森不甘愿的一瞪。“非礼勿视你懂不懂,识相的人通常会自动?!

避。“

“唉!益友难当,我是为维护你三十几年来的贞操而留下。”他故意装成一副悲壮的模样。

胡蝶一听,咯咯地笑不可支。

“韦、长、风、你最好祈祷‘自动休假这儿日公司没出纰漏,否则……我会让你过不年。”

“喂!你这是恼羞成怒。”他的年终奖金和红得……好狠,卫森冷笑地一挑唇。

“你干脆说我是公报私仇,我一定会好好地慰劳你。”

“呜呼我死定了。~为何要那么多话,应了”祸从口出“的名言。

“谁死了?是不是我认识的人,要不要去上香,白菊好还是剑兰?”不知情的胡妙舞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令人会心一笑。韦长风抓住了机会往她肩上一偎。“小舞,他欺负我。”被点名卫森冷冷一瞥,不理会他的装疯卖傻。

“去,要吃豆腐高明点,你很重那么样”大男人撒娇嗯心的。

“我是大诉苦呐喊你都不同情我是弱势族群。”好冷淡,居然还他。胡妙舞好笑地拍拍他的手,敲敲的腿。“等你四肢皆残的时候,我会乐意捐箱口香糖让你去地下道卖。”

“啧!我最爱的这张小口几时变得这么毒,要陪我一起卖口香糖吗?”韦长风,改风流地划划她地唇瓣。

“你当我们是残障二人组呀!要断腿自己去,别找我。”她会施舍一张草席。

“没义气。”他一手勾住她的颈项拉向怀抱。

“挣扎不开的胡妙舞用力踩他的脚。”有义气的人钱下地狱了。“

“好痛。”他不得不放开手中的翠鸟,让她飞高“姑姑”的身侧。

“蝶姑姑,我好了,咱们回吧!”她指的是胡蝶为她求学方便买下的公寓。

金钱是他样最不匮管的物质享受,纵使不像常人一般工作,蕴藏在地底下的睿物是取之不竭。

表面上她们并不富有,其实是最有钱的人,一切只在贪与不贪的一念之间。

“嗯!好。”

“等等,你们要回哪个家?”卫森和韦长风不约而同发问。

蝴蝶谷?

“当然不是,我们在台北有房子。”不设防的胡妙舞傻傻的回答。

“嗯!很好。”

“很好?”怎么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长风,你不想被扣薪吧?”

“他眨眨地眼大声的回道:”我一向不和钱作对。“

“好,她是你的了。”没道义的卫森顺手一推,将胡妙舞推入狼口。

“谢谢。”把她搂得死紧的韦长风不可爱极了这软绵绵的“赏赐。”

“你们别太过份,我是人耶!”讨厌,她又不是系上蝴蝶结的礼物。

“小舞,乖,你们回家。”韦长风不给她反对的余地,半抱半搂地把人掳走。

“姑姑,救命呀!抢动……”胡蝶突然没了声音,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画面可而知。

抢动劫。

真有他的。

卫森拥着若有所思的胡蝶走向另一方,他的家。

挑高的楼中楼矗立在高级社区的一角,二十四小时定点巡逻,年轻力壮的警卫三班轮流守卫大门口,中庭有个小型花园的假山,还有个尿尿小童门喷小池。

每幛建筑的外观都略微不同,针对客户的喜好和个性加以多元化。

花得起大钱的住户可以拥有私人庭圈及超大车库,定时有专人清洗游泳池和照顾花木。

光是一个月的管理费,每户都得纳上好万台币,完全是收入阶级才负担得起,自然得以享有更私密的高级享受。

有些企业家在此置屋藏娇,有些大客怕被查身家密名购楼,千金小姐要独立不想被打扰,有钱夫人养小白脸怕曝光,星月社区都能提供最完善的保护措施。

而选择与寂寞为伍的卫氏企业总裁卫森,就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他已不再寂寞了。

“为什么你肯让长风带走妙舞?”令人匪夷所蝶啜饮着淡雅花荼,无事人一般懒卧长沙发。

卫森两眼一横玩着她白玉般的脚趾头。“不要敷衍我,你一向很疼妙舞。”

“也许他们有缘吧!”她笑而不宣。

“蝶儿,长风是个浪子,你不担心他辜负妙舞?”红线已牵。

他若有所悟的抠抠她脚底。“你是说他栽定了?”

“别挠,会痒。”她缩缩脚趾发出细微笑声。

“蝶儿,透露一些。”他轻声诱惑着。

“该来的总会来。”她颇负禅机地摇摇食指。

天机岂能轻易泄之,欺天矣!

“你算过他们的姻缘才敢放心吧?”他大致可以猜到她的心思。

“别太自作聪明,有缘份还要用心维护。”她可以算尽天下人的姻缘,唯独算不出自己的命运。

姻缘虽是天定,然月老照簿牵红线只是工作,有保证白首到老或恩爱一生。

人心若执意种恶果,天赐的良赐也会纠成千千结,在弹性疲乏的空隙中骤然断裂,从此人各东西,缘绝情灭不相见。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若要一生执手偕,靠的两人一心的呵护,相扶相持地互想体谅、包容,让姻缘线坚固无此,发出炫目的七彩光芒。

天地间最美的色彩是时定的爱,连神佛都无法断的所以有“人定胜天”一说。

“那你说我们有没有缘份?”卫森不安份地呵护着她小腿肚。

胡蝶困恼地瞅着他瞧。“我就是算不出来才烦恼。”

“别恼了,把一切交给我,三分神助七分自助,你要相信自己。”已知的未来还有什么挑战性。

“预知只会自寻烦恼,他宁可无知地守日子,不愿照着既定的命动走,人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真希望我有你一半的乐观。”无知其实是最快乐的,死亡也不会有痛感。

“我的傻蝶儿,凡事别想得太悲观,我是你永远的依靠。”卫森深情的道。

她动容的吻上他的唇。“好好抓牢我,别我从你手中飞走了。”

“我抓住了,你再也飞不走。”他紧紧地拥抱着她,绵密的吻直落。

“告诉我,你用什么抓住我?”头往后仰,胡蝶露出雪嫩细颈方便他吮吻。

“我用心编成丝,缠住你的脚,我以爱织成网,困住你欲高飞的灵魂,我拿生命化成剪,狠绝地裁了你羽,无足,无翅、无魂的你还能往何处去。”

“除了待在我怀中,任性地当我的蝴蝶,你哪里也去了,我的蝶儿,我的爱。”

“你好恶劣,难怪我的翅膀好重,怎么张也张不开。”原来被他的爱网住了。

眼中微泛水光,胡蝶将身子偎向卫森怀抱,双腕缠着他宽厚背脊,像只美丽的蝴栖息在花心,自由地探蜜食。

爱,也可以是简单的。

以前她想得太多了,化易为繁,蝴蝶既然可以幻人,为什么不能与人想恋呢?

她想通了,万物的本质都一样,只要有爱。

“我可以爱你吗?蝶儿。”卫森的眼中闪着不容误判的欲望。

“你不是很专制,何心假惺惺的穿上人的皮相。”即使是人,也难免有兽性。

他当她是应允,抱起她往房间走去。“我要啃光人铁肢体。”

“是吗?”他有些处子的慌然。

“不要怕,我会尽量地放柔不弄疼你。”他轻手地将她置于大床中央。

胡蝶突地伸直手臂阴止他亲近。“蓝秋滟和像什么关系?”

“嘎!”他僵了三秒坦白无伪的回答,“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多遥远的字眼。

他连补救地插上一句。“即将卸任的未婚妻。”

“无情的男人。”拆散人间的姻缘不知有罪否?

“因为我爱你。”情全给了她,所以无情。

她眼含爱意地拉下他的头。“爱我吧!吾爱。”

“蝶儿――”

一俯身,卫森掀开胡蝶的彩衣,还诸完美的女性胴体,在他身下是一具地瑕白玉娇躯,属于人类。

在彼此的爱中,人与蝶奏起古老的乐章,他们不用美丽的双翅飞向高音处,低吟浅唱的旋律交织着,往心的尽头奔去。

风,传送一个消息……

人、蝶结合了,在夜的见证下。

天空的星辰特别闪亮,白胡的老叟拄着拐杖笑咧了嘴,丝丝红线飘动着。

蝴蝶谷里,有株梅树呜咽的哭泣着。

“死蜜蜂,臭蜜蜂,都是你害的,我找不到小姐了……呜……”

“黄蜂不是蜜蜂,品种不同。”

不会安慰人的黄蜂淡漠地站立一旁,眼底流露出怜惜和宠溺,深沉而绵长。

“我管你黄蜂、蜜蜂,还我小姐啦!人家要小姐……”小姐好无情,走时也不知会一声。

“我不行吗?”

梅儿猛地一梗气忘了呜咽。“你……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低替胡蝶吗?”他刻意放柔声调,显得有几分忸怩。

“小姐是小姐,你是你。”她哭得太伤心,听不出真心。

“呃,我……我……我喜欢……你……”短短一句话他说得生硬无比,好像有人拿刀逼他。

“骗人骗人,你就会欺负我,呜……你最……呜…。讨厌了……”她听了以后放声大哭。

女人通常爱说反话,明明心理有那么一点意思,却逞强不予承认,说出违心话语。

一直以来,乖巧的梅儿一碰上黄蜂就会非常无理性地任性一番,无理取闹地挑剔他的一心包容,处处找他麻烦不罢休。

像是小女儿间的打情骂俏,她很清楚他的退让、纵容,但是仍忍不住要恶言相句。

或许是为了保护曾爱过伤的心,所以不惜伤害人。

“梅儿,别哭。”

“我偏要哭怎么?”最好水淹蝴蝶谷。

黄蜂无奈地梳她的发。“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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