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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丁中已经有人痛哭出声,舒拉尼也在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里有一份名册,将由你们的团队的领导人负责管理。”霍尔蒂手里拿着一个账簿:“这上面记录着你们来自哪里,如果这五年服役期间你们有人伤残或者死亡,我会让人立即将他的家人赎回,而伤残的我会赡养他一辈子。你们如果临阵怯懦,背叛了我,那么我就钩去他的名字,我的承诺也将再不算数。”
壮丁们停止了哭泣,他们抬起头看着霍尔蒂,霍尔蒂的嘴里的话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所有的战利品,我也会进行折算,等你们服役期满以后,分发给你们一笔遣散金。如果你们奋勇作战,这笔钱就会多,如果你们怯懦无刚,那么这笔钱就不要再想了。”
霍尔蒂转过头冲着老农哲尔基吩咐道:“去把旗帜拿来。”
哲尔基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起一面旗帜,这是一面硕大的黑旗,旗帜上用金色的丝线织出一行字。
血祭血神。
在这行字的下面还有一个拉丁单词,掷闪电者,旁边还有个拉丁数字一的符号。
“这是你们的军旗,上面写着我的座右铭,血祭血神。”霍尔蒂感觉自己有一种恐虐冠军的味道:“下面是我们军团的名字,掷闪电者,而这个符号代表着你们是掷闪电者军团的第一个旗队。如果你们失去了这面旗帜,让他沦入敌人手中,也就意味着你们辜负了我的信任,而我也将否认我对你们的义务。”
佩克什伯爵看向斯特凡:“斯特凡骑士,你的队伍中有没有什么勇士,能够不辜负我和全队人的信任,捍卫这面旗帜呢?”
霍尔蒂讲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斯特凡还在那里仔细想着,忽然听到霍尔蒂的提问他赶紧站了起来回话。
“的确有这样一个人,摄政大人。”斯特凡站起来转过头向自己的队伍大声喊道:“舒拉尼,出列。”
壮丁舒拉尼懵懂地从队伍中站了起来,看着周围壮丁们羡慕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脚不算那么疼了,走路也有点飘。
“这个人。”斯特凡走上前把他一把拉到霍尔蒂面前:“训练时是最刻苦的,也遵守纪律,服从指挥,他今天第一个用长矛杀死了斯蒂芬·巴托里的护卫,是个难得的勇士。”
这说的是我吗?舒拉尼嘴角咧着笑看着眼前的佩克什伯爵。
原来就是你这个王八蛋,霍尔蒂看着这个害得自己不得不软禁绿伯爵的罪魁祸首将手中的旗帜向前一伸。
“真是个勇士。”佩克什伯爵言不由衷的说着:“拿好这面旗帜,捍卫我的荣耀。”
“我一定不辜负使命,阁下。”舒拉尼拉过旗帜:“不管是佐伯尧还是苏莱曼,我们都不怕,我们……”
“我给你们准备了大衣,就跟我身上这一件一样,还有帽子、长靴、裹脚布和皮带,现在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去享受吧,今晚是你们成军的第一夜,羊肉、葡萄酒还有自由,我这里都管够。”
说完佩克什伯爵转身离开,今晚应该让这些昔日的奴隶放开了享受才对。
第七十六节 他们怀疑我不虔诚()
营地外那些士兵们的狂欢还在继续,而霍尔蒂已经回到了他的营帐,佩克什伯爵要感谢一个老伙计,没有纳吉及时从布达佩斯带来的这些物资,霍尔蒂要给这些壮丁们衣服和鞋子就要再等一阵了。
佩克什主教纳吉已经坐在霍尔蒂的帐篷里烤火了。
“辛苦了。”霍尔蒂拍了拍纳吉的肩膀,发给壮丁的长靴、黑色大衣还有帽子都是纳吉辛苦从布达佩斯搞到的。
这段时间纳吉一直作为霍尔蒂的代言人在布达佩斯上蹿下跳,不过人倒是胖了一些,看来这个位置对这位主教来说正可谓是如鱼得水。
“也没有什么,就靴子费点劲,袍子是现成的,原本是路易二世为他的雇佣军准备的。帽子和皮带很容易就买到手了。”纳吉看着霍尔蒂:“不过你要小心了,伯爵,布达佩斯到处都是不利于你的消息。”
“是吗,都有什么消息?”霍尔蒂拿出两个玻璃杯,然后往里面倒好了殷红的酒浆。
纳吉瞅了瞅营帐内的其他人,除了霍尔蒂还有两个碍眼的家伙,一个是那个被封为骑士的皮匠,还有一个纳吉并不认识,看上去像个老仆人。
看着纳吉狐疑的表情,霍尔蒂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隐瞒的,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有人准备暗杀你,两边都想着你死。”纳吉神色惴惴:“哈布斯堡这边信不过你,佐伯尧也把你当做眼中钉,他们都想派人暗杀掉你,去除一个影响政局的不稳定因素。还有苏莱曼,苏丹的间谍也在到处购买你的消息,奥斯曼人看来也有些想法。”
“嗯,”霍尔蒂撇了撇嘴:“不管是用刀还是用毒,我都欢迎。”
“有人向教会举报说你是异端,”纳吉说道:“他们认为你是一个秘密的路德派异端,或者是胡斯派的,他们希望教会组织一个主教法庭对你公开审判。”
霍尔蒂好奇地看着纳吉:“公审我?为什么?”
“因为你的口号,那个血祭血神。”纳吉说道:“这很值得推敲,有人认为这表明你认为教徒可以享受两种圣餐的倾向。”
基督教有着许多仪式,在仪式中采取怎样的仪轨是各个教派分裂主要的表征。就以最普遍的圣餐为例,根据天主教的信仰,在弥撒的过程中要行圣餐礼。
圣餐包含两部分,面饼象征耶稣的肉,葡萄酒代表耶稣的血,为了这点面包和葡萄酒,欧洲人争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首先说面包,在仪式中这面饼是发酵过的还是没发酵过的,就是东正教和天主教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
希腊东正教用没有发酵的面烤制面饼,而罗马天主教则以发酵的面烤制面饼,仅仅这一样该听谁的,两边就闹得不可开交,最终一步步分裂到最后彼此革除教籍。
而在葡萄酒上东正教和天主教倒是彼此统一,普通信众在圣餐礼时只享用一种圣餐,也就是那个面饼。而第二种圣餐葡萄酒只有神职人员才能享用。
但是在胡斯派和路德派的教义里,普通信众也是可以享用葡萄酒的。
就为了这几滴葡萄酒能不能倒进普通信徒的嘴里,教皇以胡斯派居首的波西米亚王国为目标接连发动五次十字军,都被胡斯派军队粉碎,胡斯军队统帅捷克独眼英雄扬·杰士卡之名响彻欧陆。
在胡斯派之后,因为教皇肆意贩卖赎罪券,引起了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广泛不满,而马丁·路德接过了扬·胡斯的旗帜发动了另一场改革,让整个欧洲大陆陷入了一种黑云压城的氛围之中。
现在教皇深陷意大利战争的泥潭之中,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些人紧紧盯着这点事。
“血祭血神”这句口号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若是放到有心人的手里,怕是会把自己往扬·胡斯和马丁·路德那边去引。
匈牙利王国内宗教环境宽松,只要不是和南边的奥斯曼人一个教那就都好说,从波西米亚来的胡斯派教徒和来自萨克森的路德派信徒从来都不少。
但是身为贵族,特别是霍尔蒂现在已经被任命为摄政,已经变成匈牙利王国内的指标性人物,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
霍尔蒂现在正是要抱住教皇大腿讹钱的紧要关头,若是被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显然会搞得十分被动。
“没关系,我父亲在莫哈赤留过血,我在佩克什受过伤,谁要是敢动我,我就去见教皇。”霍尔蒂挥了挥手:“西班牙人的宗教裁判所能够烧死他们治下的摩尔人,却烧不了苏莱曼,这些都是小事。”
“不,伯爵,玛利亚王后非常同情路德派异端,”纳吉小声说道:“还有人说她就是一个隐秘的路德派异端。”
“我不会娶玛利亚·哈布斯堡的,纳吉。”霍尔蒂摆了摆手:“王冠用战神的利剑加冕才牢靠,婚纱虽然神圣纯洁,但是毕竟是柔软无力的东西。”
“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把现在这八百名步兵四个旗队为基干,再继续扩编到四千人,这样我的兵力算上那些支持我的贵族们就可以增加到六千多,基本上可以和佐伯尧分庭抗礼了。”
霍尔蒂看着纳吉:“你要帮我补充物资,粮食、酒水、武器和衣服、皮靴,我全都要。”
纳吉面露难色:“仍然是这样强征吗?这四千人该从哪里来啊。”
“我会拍我的部队直接去贵族们的庄园里拉人的。”霍尔蒂说道:“与其留给他们当农奴,不如到我的帐下打仗。”
“他们会去支持佐伯尧的。”纳吉说道:“你这是给佐伯尧那边推人,伯爵。”
“我难道是靠着他们的支持击败苏莱曼的吗?”霍尔蒂挥了挥手示意纳吉放心:“他们支持我是因为我手中有刀剑,我的刀剑越锋利,他们对我就会越忠心。”
佩克什伯爵从来不当雷老虎,玩什么以德服人的把戏。
“而且他们也没得选择,如果不想让佐伯尧当上匈牙利国王,他们就要给我乖乖把人交出来。”霍尔蒂对纳吉说道:“其实你的思路有问题。”
“我的思路有问题?”
“没错,你想想如果奥地利大公费迪南要当上匈牙利国王,他是不是需要我的支持?”
“的确如此。”
“如果我加入佐伯尧那边,他当上匈牙利国王是不是板上钉钉?”
“差不多。”
霍尔蒂嘴角笑得很灿烂:“你看,我不是小号的佐伯尧,我是个微缩的苏莱曼,苏莱曼从他们那里拉走几个奴隶,还算是事吗?我也跟你交个底,我现在这支部队,就是照着奥斯曼人的耶尼塞里近卫军来的。”
“这些人都是从贵族们手里拉出来的农奴,他们就等于是奥斯曼人从各地拉出来的奴隶,”霍尔蒂说道:“耶尼塞里近卫军不依靠苏丹就是低贱的奴隶,而这些农奴跟着我就有自由,他们离开我就只能给贵族们重新当奴隶。”
魏源先生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今日的奥斯曼近卫军不管日后如何堕落腐朽,现在都是动员成本最低的,动员效率最高的常备部队,也是霍尔蒂最适合模仿的一个策略。
以农奴为主要目标组成步兵再加上由自由民和贵族组成的骑兵,霍尔蒂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模仿沙皇们利用匈牙利的先天条件拉出一群“霍尔蒂的牲口”。
纳吉没有回话,那个老仆人倒是开口了。
“可你的政策就等于是借威尼斯人的高利贷。”老农哲尔基不满地说道:“一个人一年十杜卡特的年金,亏你想的出来,八百人就是八千杜卡特,如果你要拉出六千人的话,那就是一年六万杜卡特,七年就是四十多万杜卡特,这还不算各种军械物资和后勤给养的开支。这么多钱,让西班牙国王来给你送吗?”
纳吉转过头看着这个老仆,这兄弟谁啊,跟摄政说话这么硬,很家里面很有背景吗,不怕被砍吗?
“七年后的事等到七年后再说。”霍尔蒂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我这个叫赤字经济,是一种很先进的科学理念。而且我也有更先进的金圆券。说了你也不懂,我就是七年把部队拉到十万人我也不怕,我到时候开不出钱来难道他们还能造反吗?我倒台了他们就要回去当农奴了。”
纳吉不关心霍尔蒂的军队情况,主教大人的信条只有一个,只要佩克什伯爵还能继续打胜仗,那么就一直支持伯爵。
“我这次为了说服玛利亚王后任命你当摄政可费了不少劲,罗马宗座和威尼斯人的使者很快就会到布达佩斯来,你以王国摄政的身份见他们肯定和以佩克什伯爵的身份见他们是不一样的。”纳吉说道:“玛利亚王后希望能够和你尽快在布达佩斯见面,你可要抓紧时间,佐伯尧过不了多久就要经过布达佩斯去塞克什白堡,现在软禁了斯蒂芬·巴托里,你要尽快做好准备啊。”
霍尔蒂低头沉吟一会:“你去跟玛利亚·哈布斯堡说,和佐伯尧武力冲突是不可能避免的,我后天就去见她,我现在先去稳住斯蒂芬·巴托里再说。”
第七十七节 银弹战术()
穆拉德贝伊最近精神不错,一开始被霍尔蒂俘虏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被愤怒的匈牙利人处死,但是在霍尔蒂军中呆的日子长了,虽然吃喝还是比较伤害感情,但是这段日子他积极调整心态,总算是挺了过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然看见自己的帐篷里多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家伙,穆拉德贝伊观察了片刻便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家伙跟自己一样,应该也是佩克什伯爵的俘虏。
“您好,您看上去很面熟啊。”
斯蒂芬·巴托里本来心中苦闷,听见有人说话便抬头一看,看着这人脸上典型的奥斯曼特征,斯蒂芬·巴托里立即反应过来这人便是他上次草草见过一面的那个奥斯曼俘虏,好像还是个什么贝伊。
一想到霍尔蒂居然把自己和这个奥斯曼人关在一起,斯蒂芬·巴托里心中便愈发愤怒,自己的身份地位何等显耀,霍尔蒂居然把自己和奥斯曼俘虏关在一起,真真是欺人太甚。
“有吗?”斯蒂芬·巴托里哼了一声:“我是斯蒂芬·巴托里,你见过我吗?”
穆拉德贝伊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啊,我说怎么这么面熟,我们真的见过的,不过是十几年前了。”穆拉德贝伊说道:“您不记得了,十几年前,您和佐伯尧一起围攻过贝尔格莱德,我当时在锡南帕夏手下服役。”
十几年前,锡南帕夏?
绿伯爵感觉自己脑壳一阵阵眩晕,这个霍尔蒂·匈雅提是成心羞辱自己吧,不然怎么把自己和这个货关在一起?
匈牙利王国的南部重镇贝尔格莱德一直以来都是双方争夺的要点,在亚诺什·匈雅提的防御下贝尔格莱德像是一道铁闸将奥斯曼人牢牢挡在匈牙利平原之外。
但是奥斯曼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征服贝尔格莱德的想法,奥斯曼人的大将,同时也是塞利姆苏丹的心腹宦官锡南仔细审慎的观察了贝尔格莱德周围的地势,决定在贝尔格莱德东南部一座名为阿瓦拉的小山上修建了一座碉堡,这里地势险要,可以控扼整个贝尔格莱德,古代的罗马人曾经在这里修建过要塞。
奥斯曼人是罗马人的继承者,优秀的工程专家,他们在贝尔格莱德附近的小山上建立起碉堡之后便不断派出部队袭扰贝尔格莱德周围的民居和庄园,大肆屠杀和掠夺,直到将贝尔格莱德原本富饶的周边地区烧杀为一片旷野。
失去了支撑的贝尔格莱德变成了一座孤城,仰赖匈牙利腹地的补给才能勉强维持,而通往贝尔格莱德的补给线也在奥斯曼轻骑的威胁范围之内。
为了扭转这种颓势,保证匈牙利王国的南大门安全,当时担任匈牙利王国摄政的佐伯尧联合了斯蒂芬·巴托里,带上了匈牙利王国全部的重型火炮前往贝尔格莱德,决心拔掉这个奥斯曼人的前沿要塞扭转颓势。
然而事实证明,奥斯曼人无愧是罗马人某种意义上的继承者,那位宦官出身的锡南帕夏用实力证明他远比佐伯尧和斯蒂芬·巴托里更加爷们。
锡南帕夏在野战中痛击了佐伯尧和斯蒂芬·巴托里,缴获了匈牙利王国几乎所有的重炮,两人狼狈的退回贝尔格莱德,因为这一战的巨大损失,佐伯尧很久都没有恢复元气,连带着斯蒂芬·巴托里也灰头土脸。
在这场战役结束六年之后,奥斯曼苏丹苏莱曼轻松地将已经被严重削弱的贝尔格莱德纳入囊中。而当年那个挫败了佐伯尧和斯蒂芬·巴托里的宦官锡南帕夏已经作古。
苏莱曼让和这位宦官同名的另一个锡南帕夏接掌鲁梅里亚总督的时候或许心中念念不忘的正是那个曾经追随“恐怖者”塞利姆苏丹征服埃及马穆鲁克的太监战神。
好巧不巧的是当年那场血洗佐伯尧和绿伯爵的恶战之中,穆拉德贝伊正好就在当年那位宦官大将锡南帕夏手下服役。
输给奥斯曼人并不丢人,输给一个太监却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接受的,当年这段惨痛往事被不经意撕开,斯蒂芬·巴托里伯爵羞愤欲死,这无疑是那个该死的霍尔蒂在向自己暗示:
一群连太监都打不过的废柴也想和战胜了苏莱曼的我掰手腕,你们这些扑街废柴睡醒了吗?
正所谓新仇旧恨一起上头,斯蒂芬·巴托里便想拔出自己腰间长刀,要么一刀砍断那个忘恩负义霍尔蒂的狗头,要么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表达自己的羞愤。
正思量间,帐篷的帘子却是挑开了,伸进来一个脑袋正是佩克什伯爵霍尔蒂。
斯蒂芬·巴托里捏住腰间刀柄,不知道自己这一刀是砍向自己,还是砍向霍尔蒂,亦或者砍掉旁边那个看热闹的异教徒。
“哎呀呀,都是我不好,让您受委屈了。”
霍尔蒂见面第一句话尚未说完就直接拉开怀抱将绿伯爵抱住,佩克什伯爵本来便是熊虎之力,一夹之下绿伯爵根本无法挣脱,这捉刀砍人自然就只能扔到一边了。
“请您原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霍尔蒂说起谎话来脸一点都不红:“我听说跟我一起来的贵族们有被哈布斯堡家族收买的,他们要故意谋害您,将我彻底逼到他们那边去,我才不得已初次下策跟您动了手。”
我杀你的部下,把你软进来起来都是为了保护你。
很好,斯蒂芬·巴托里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被说服了,毕竟即便是梅婷也不会相信冯远征是为了他好,这也不是什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片场。
“哼,伯爵倒是牙尖齿利。”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霍尔蒂面露愁苦之色:“您是知道我的,我心里一直都支持佐伯尧阁下,但是为这声名所累,一群以前追随匈雅提家族的贵族都聚集在我旗下,人一多事情就杂,里面有几个人勾结哈布斯堡那边肯定是难免的。”
佩克什伯爵长叹一声:“其实这里面也有人是通着你们那边的,这您也知道。”
斯蒂芬·巴托里也不说话只是冷笑。
“不如您看这样行不行,”霍尔蒂说道:“您不是带来六千杜卡特,当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