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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君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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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和蓉娘母女那里捞到好处了。他刘二本就不是什么善辈,一辈子都在江湖上打混、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在他眼里,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靠边站。

既然凤阳和蓉娘都找人来灭他口了,他若是不好好回敬她们,也枉费了他们三相识一场了。这样想着,刘二便笑得愈加和善。可地痞终归是地痞,笑得越加和善,越是让人觉得图谋不轨。凤鸳见状就要拉着桃玉离开,刘二也不拦着,只是在她身后,说道:“鸾夫人,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妹妹凤阳的事么?曾经凤阳和蓉娘她们那么对你,你难道就不怨恨么?难道就不想报复么?”

凤鸳闻声,顿住。对凤阳和蓉娘,她怎么可能不恨,她们夺去她的东西太多了。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好姑娘,自然有想要报复她们的念头,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与其与她们在仇恨中纠缠,还不如做个陌生人眼不见心不烦,至少后者会让她的生活安宁许多。

到了晚间时候,凤鸳才提着芙蓉糕回了鸾府。进了鸾府,凤鸳让桃玉先回楠青阁,桃玉本就心细,而凤鸳今天的表现也太过明显了,自从她们中途遇到那个陌生男子后,夫人的脸色就变了,回来的时候脸沉得很,也不见她说话。桃玉心里暗忖,那个看起来并非善类的陌生男子到底是谁?又对夫人说了什么?

可凤鸳也没有对桃玉解答,只是吩咐她回楠青阁。桃玉心里纵使有再多疑问,都只得咽下。如果早知道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当时无论如何,她都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凤鸳亲自送芙蓉糕去醉茗轩,多少让凤阳和蓉娘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意外。凤阳拿了块芙蓉糕,不待咬上一口,就见一旁的凤鸳走到桌案前,拿起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在她咬上第二口芙蓉糕,还没有咽下的时候,凤鸳将写有字的纸递到凤阳面前,凤阳看到上面的字时,整张脸唰地白地如同寒冬大雪一般。蓉娘一见凤阳脸色不对,就接过纸,一看上面的内容,她吓得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上面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凤阳被凤鸳的这句问话给吓到了,芙蓉糕搁在喉头上,害得她咳个不停,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太用力咳嗽而泛起红来。蓉娘递了凤阳一杯茶水,又连忙转身关了房门。

凤鸳站在一旁直直地看着凤阳慢慢地喝下一口茶,顺下喉头的芙蓉糕。待到好受些,凤阳却不敢再去直视凤鸳的眼睛了,眼神闪烁不定,心虚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又夏的,难不成你怀疑是别人的么?”

从凤阳会说话开始,就不曾唤过凤鸳一声姐姐,如今她的这一声姐姐,让凤鸳丝毫没有半点感动,反而觉得凤阳这是心虚的表现,所以想要跟她套近乎。凤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如若是一年前,她或许会因着她的那句姐姐而心暖,但现今不会了,因为她对她们的妥协让她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凤鸳复又在纸上写道:“是么?那刘二是谁?”

看到“刘二”这两个字,凤阳的身子一下子软了,险些倒了下去,还好身后的蓉娘眼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身子稳住了。凤阳回头看着蓉娘,两人目光相视,竟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蓉娘将凤阳护在身后,嘴角扯出的笑容如同刀刻上去的一般僵硬:“鸳儿,我和凤阳自从进了鸾府就很少出府,怎么会认识刘二这人呢?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我没说你们是在进府之后认识的,毕竟凤阳是怀着身孕进府的。”

凤阳站出来,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们当然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地痞流氓!”话音未落,蓉娘就在凤阳的身后掐了她一下,凤阳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凤鸳笑了。

“我何时说刘二是个地痞流氓了?你倒是了解他?”

凤阳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这个无耻的丑八怪!你是故意套我话的!”说着,凤阳就张着双臂冲过去要和凤鸳扭打在一起,却被凤鸳制住了双手,凤鸳虽然是哑巴,但她过去那么多年的柴不是白砍的,自然是比一个什么重活都不干的凤阳力气大。

“刘二今天告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根本不是又夏的。以前我顾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鸾家的血脉,所以我什么都忍了。”凤鸳看了眼桌上的那包芙蓉糕,又写道:“甚至连你故意刁难我走了半天的路去城南给你买芙蓉糕,我也忍了。但如今我既然知道了你肚子的孩子不是鸾家的,那么我就不能容他。你是又夏喜欢的女子,所以我不碰你半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再有孩子,但这个孩子万万不能留。明早我便会亲自熬了堕胎药送来。”

凤鸳写下这样一番话后,就要离开,却被凤阳拉住了。凤阳自知现在她就算是解释也无用,与其浪费口舌继续狡辩,不如去争取其他利益。她急切地问道:“我要是真的打掉这个孩子,你当真不会讲此事告诉又夏?”

一个孩子对于凤阳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鸾夫人这个位置远远比一个孩子重要的多。这就是为什么她明知道自己被刘二那种下三滥玷污了,也不肯舍弃孩子的原因,因为这个孩子能助她早点进入鸾府。而很显然,如今这个孩子的身世已经被拆穿,再留下来不但忙不了她,反而会毁了她。

凤鸳看了凤阳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让停在原地的凤阳和蓉娘猜不透她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第32章 『鸾凤篇』情深不过至此(2)

第二日,凤鸳还在睡梦中,就被桃玉给摇醒了,睡眼惺忪间,就见鸾又夏携着风雨席卷大地之势破门而入。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门板撞到墙上咣当咣当作响。

就在凤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桃玉就被鸾又夏一把抓起来丢到了房门外,随后一脚勾到房门,将门关上。桃玉在门外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大声哀求:“少爷,是桃玉的错,那不关夫人的事!少爷,您要处罚就处罚奴婢吧!是奴婢看不惯侧夫人蛮横的模样,所以才会那样对侧夫人的!”

桃玉的哀求声一声高过一声,躺在床上的凤鸳还在呆愣中。看到鸾又夏从未有过的愤怒,凤鸳的睡意一扫而空,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鸾又夏俯身一把揪起凤鸳的衣领,她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抓了起来,整个身子凌空斜立着。凤鸳从不曾见鸾又夏发那么大的火,就连他被父亲所逼而不得不娶她,虽然气愤,也不曾见他发火过。怒火无形,但凤鸳却能感觉到空气中有火焰在燃烧的灼热感,那种热不是燥热,而是闷热,也是压抑得让人窒息。

凤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晚上过去,是什么让鸾又夏的双目充斥着怒火,他眼底的戾气就像是两把刀横亘在她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砍断她的脖子,是的,是砍断,而不是割断。鸾又夏眼中的恨意是要让她死得彻底,而是慢慢死去。

凤鸳心里纵然害怕,可面容上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被鸾又夏揪住了衣领,所以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好在她并不用说话,倒也不会增加窒息之感。以她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够到一丈远的桌案,更别说写下自己想说的话了。因而她不管鸾又夏能不能看懂她的手势,但她还是双手比划道:“发生什么事了?”

出乎意料的是鸾又夏竟然看懂了,见她双眼迷蒙,他却笑了,笑得很冷:“你问我发生什么事了?这一切不是你主导的么?”

鸾又夏的话让凤鸳彻底迷蒙了,她主导什么了,除了昨晚让凤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难道——

“凤阳出事了?”

鸾又夏一想到凤阳,怒气愈甚,抓着她衣襟的手指不由得又收紧了几分。“不是你昨晚逼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么?要不是你这样逼着她,她又怎么会半夜离开?”语毕,将怀里的一张纸条扔在了凤鸳脸上。

在纸条要从脸上滑落之前,凤鸳接住了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凤阳留下来的话。看完后,凤鸳只觉得好笑,她逼得?凤阳的离开到底是她逼得,还是凤阳自己做贼心虚,所以先发制人?

凤鸳不由得觉得心寒,不只是因为她好心留给凤阳一条后路,却被她反咬一口;更是因为她嫁到鸾府快一年了,鸾又夏还是不曾对她放下戒备,她委曲求全已经到那种不争不抢、只求一个姐弟名分的地步了,到头来,他还是不信自己半分,而凤阳说什么,那便是什么。既然如此,她还解释什么呢?解释了,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

凤鸳抬眼看着鸾又夏,突然她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然后她做手势道:“是,是我逼走凤阳的。”

其实来之前,鸾又夏虽然愤怒,但必定没有亲眼见到凤鸳的承认,所以不曾想过要对凤鸳做任何处罚。而他愤怒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凤阳到底怀着鸾家的血脉,他的骨肉,如今凤阳却带着孩子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眼下见凤鸳承认了,鸾又夏只觉得怒火焚烧地他身心难受,只想发泄!他用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手指隐隐发颤,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寡情与冷漠:“告诉我,为什么?”

凤鸳恢复了往常淡定从容的表情,比划道:“你不信我。”

鸾又夏愣了下,没明白凤鸳的意思。于是自顾自地说道:“因为凤阳怀了我的孩子,让你有危机感了?所以你就处心积虑地要除掉她,甚至是她肚子的孩子?”

鸾又夏的自圆自说让凤鸳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可她却笑不出来。被自己深深眷念过的男人说成那样一个蛇蝎心肠、满腹心机的女人,她又如何能笑得出来。如今这种情形,凤鸳即便会说话,都会觉得解释要费很多心力,而费尽心力的结果说不定也达不到半点效果,更别说她压根就不会说话。所以此刻对她来说,最容易做的事是沉默亦或者承认。

眼下她除了沉默,别无选择。

可沉默有很多含义,比如说是默认。

鸾又夏手指一扯,不过几下,她薄薄的里衣就成了一片片白色的碎片,在空中飘飞,犹如风吹起白色鸳鸯,落下一地的花瓣雨,可此刻落下的是凤鸳的自尊。凤鸳看着一片片落地的白色布纱,在最后一片落在地上的时候,凤鸳感觉到一阵羞耻心。她幻想过很多将自己交给鸾又夏的场景,唯独这样的一副场景没有想过。因为在她的脑海中,这种事应该是美好的,正如她初见他时,天晴,景美,一切都那么美好一样。

那个在她记忆中永存的美好时光,那个美好少年,眉眼带笑,披着身后的七彩霞光向她走来,一步一步,那么沉稳,那么让人心动,他的步伐是她心跳的节奏。雨过天晴的黄昏,万物俱静,她只看得见他越过人群,越过无形的沟壑,越过千山万水,立在她面前,给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

那么美好的少年经过年华,洗涤成了翩翩男子,褪去一脸的稚气,男性的成熟睿智在他俊脸上刀刻成亘古不变的标志,可他还是她心里最美好的少年,活在她十三岁的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在她身上的衣服碎成一地的时候,就这么无声地打破了,碎得她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捡起它们、拼凑它们,就听到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在她身上说:“你不就是嫉妒凤阳拥有的一切,既然如此,她的路你再重走一遭好了!”

☆、第33章 『鸾凤篇』情深不过至此(3)

凤鸳原以为鸾又夏口中的凤阳的路只是怀上他的孩子,然而她却没有料到事情远远不止如此,凤阳被她逼着堕胎,她自然也不能免地走着凤阳的路,只是现今的她还不能真正理解鸾又夏话里的意思。

除了新婚那次,凤鸳从没在鸾又夏面前落过泪。不是因为她足够坚强,而是因为她流的泪水得不到他任何怜悯。而这一次,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晶莹的泪水自她眼角滑落,如同海底深处的水晶珠,透亮而惹人怜。

一阵破体而入、强烈的疼痛让她的身子颤抖起来,那种疼痛不是刀片割破皮肤的痛,而是一种虽疼却不排斥的感觉。她在他身上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他带着愤怒的羞辱,自始至终他的眉头都打着结,浓黑的眉皱地那么紧,紧到她多想伸手去抚平他,可她没资格,她没资格去触碰他啊。

一滴汗水自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落下,正巧落进她睁开的眼睛里,刺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眼睛里的疼痛让她好不容易停住的泪水又开始不停息地滑落出来。

凤鸳感觉有股暖流流进自己体内,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当鸾又夏的身子从自己体内抽出时,一阵疼痛席卷了她全身。

鸾又夏这才看到她满脸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不能避免地被触动了,他心底闪过一丝不忍。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如同被打开的泉眼喷流不息,他愣了,怔怔地抚上她的眼角,冰凉的液体在他指尖流连,他的心扯了一下,很奇特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

他终是自她身上起来,不再看她,起身穿衣离开。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静到方才的一切都恍若梦境,只是地上那一地碎片是那么真实地存在,它们遍布一地,只为告诉她,她并不是在做梦,她终是成了他的人。

那天过后,一切又恢复如初,鸾又夏没有再来找她。后来听鸾远堂说他出去寻找凤阳去了,凤鸳听了,只是淡淡地笑,没人知道她那无所谓的笑容里藏有多少辛酸苦涩,但无人能说,亦无人能懂。

凤鸳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的日子是她发现自己有身孕的那天。想着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凤鸳就开始贪求更多,以往她觉得自己不会说话算不了什么,但如今她想起了鸾又夏以前说过的话:〃我怎会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又丑又哑的娘亲,惹得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呢?〃

所以她想要治好自己的哑疾,她要她的孩子享有一个同别人一样的正常娘亲。有了孩子就有了精神寄托,也就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凤鸳开始更加勤奋地专研岐黄之术,每天自药堂配了药,然后让桃玉煮了服下,一日三餐,从不落下。可药能治病,也能诱病。治哑疾的药与堕胎药相克,如果两者结合,能取人性命。

所以凤鸳分外谨慎,生怕一个差错,不止断送了她的性命,连她未出世的孩子也会一并埋葬。

凤阳到底是被找到了,其实她很早就被找到了。她从主宅离开后,就住在郊外的宅邸。所以鸾又夏那天一出鸾府,第二天就找到了她。可蓉娘却在她们离开鸾府的当天就死了,鸾又夏问凤阳,蓉娘的死因时,凤阳却沉默不肯说。既然凤阳不肯说,他也不好勉强,怕她太多伤心动了胎气,所以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替她仔细安顿了蓉娘的后事。

一个月后,凤阳挺着大肚子又回到了鸾府主宅。当时凤阳看见凤鸳自药堂出来,一把挽住鸾又夏的胳膊,冲着不远处的凤鸳得意而张狂地笑。

凤阳的心机,凤鸳早就猜透了。凤鸳早就知道凤阳会回来,而且会很快回来。凤阳之所以闹离家出走这一出,一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从而平息了刘二这事;二则还能将所有的过错嫁接在她身上,从而让鸾又夏对她的怨恨越来越深。

起始,凤鸳是怨恨凤阳的,但如今她不怨恨了。因为没有凤阳的这出戏,她肚子里又怎么会有一个小生命。为了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她当然要比过去更加懂得隐忍,现今她要求的更少了,仅仅只求有个孩子陪伴她走过孤单而了无生趣的日子,更重要的是那个孩子会有鸾又夏的特征。这样鸾又夏即便不能伴她到老,至少有他的半个影子陪伴自己,这样也足够她缅怀享受很久了。

但她忘了,她不去伤害别人,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

不然她走在路上怎么会差点被泼了一地的油给滑到摔倒?

这一次桃玉比凤鸳更要愤怒。凤鸳视桃玉为姐妹,但桃玉到底是府里的丫鬟,多少听得府里的其他下人拉着她私底下嚼舌根,说侧夫人如何如何刁蛮,说正夫人如何如何仁慈,说完都对她露出羡慕之情。当然也免不了地一阵讨好,指望着她能在正夫人面前说说情,将她们调离醉茗轩。

以往碍着凤鸳的处境,桃玉自是不敢替她出头,以免惹了事连累在凤鸳身上,可如今不一样了。现下凤鸳也怀了孕,在府中的地位自然和凤阳无异,所以也没什么好逃避的。桃玉心知凤鸳很看重肚子里的孩子,把所有对鸾又夏的念想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可以说孩子是凤鸳的整个精神支柱。所以桃玉自然是要帮助凤鸳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复又想起凤阳离家出走的原因不过是凤鸳逼她喝下堕胎药,如此一想,不由得忆起一个月前,她随夫人去城南的途中遇到的那个陌生男子。

凤鸳两耳不闻窗外事,早已将万事置之度外,可那日见了那个男子之后,她的脸色就不好,回来便是逼着凤阳喝堕胎药。桃玉本就机灵,一连串想下来,她很自然便觉得凤阳肚子里的孩子有蹊跷。既然凤阳肚子的孩子来路不明,她当然不可能任由一个私生子来与凤鸳肚子里的孩子争宠。

☆、第34章 『鸾凤篇』情深不过至此(4)

醉茗轩里的那群下人们早已对凤阳的任性跋扈颇有不满,每个人过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而这种强烈的不满,属鸾武最为突出。上次鸾武去药堂找凤鸳的时候,桃玉就在旁边。她知道鸾武对凤阳的怨气极重,极想离开醉茗轩。桃玉恰好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晚膳之前,她把鸾武约到了鸾府花园后面的小树林,然后将一个香囊交给他。让他晚些时候,趁人不注意之时放在凤阳的床头。

鸾武接过嗅了嗅,不经意就问:“这是什么香料,竟如此之香?”

鸾武不过顺嘴一问,毫无恶意,桃玉却无端烦躁起来,厉声呵斥:“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到底还想不想从醉茗轩出来了!”

鸾武自知桃玉是他唯一的希望,得罪不得,只好赔罪地笑了笑,转身就回了醉茗轩。

桃玉回了楠青阁,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端进凤鸳的房里。凤鸳正在绣肚兜,红色的绣线参杂了金丝,所以看起来特别有金属光泽。一见桃玉亲自端了饭菜进来,她有些惊讶,做手势道:“以往不是在饭厅用膳么?今天怎么端进来了?”

桃玉从进屋后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盯着凤鸳瞧。见到凤鸳对她做手势,她才回过神,眼睛里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她慌忙地转身,半晌,才有转过来,眼睛却是红红的一片。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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