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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君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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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两人每天却能相见。鸾轩的心思,凤鸳不是不懂,他想要凤鸳跟鸾又夏能日久生情。

晚上,鸾又夏去找鸾轩,他一进门就面色不悦,看到鸾轩就说:“爹,你不同意我娶凤阳,不会是要我娶那个叫凤鸳的丑八怪吧?”

鸾轩一把将书摔在案桌上:“什么叫丑八怪?看一个人不能仅仅只看外貌,内在才是最重要。鸳儿心地善良,我觉得很适合做我鸾轩的儿媳。”

鸾又夏皱起眉头,很不满鸾轩的决定:“凤阳是凤鸳的妹妹,心地肯定也善良,孩儿想娶的人只有凤阳!”

鸾轩扇了鸾又夏一耳光:“糊涂!凤阳若是心地善良,她姐姐凤鸳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无家可归!”

鸾轩不傻,凤鸳不肯说出过去的事,是因为她善良,不愿道人是非,更不愿被人同情。但是他明白凤鸳所受的必定跟凤阳和蓉娘有关,不然一个姑娘何至于对自己残忍到此等地步。

鸾轩懂,不代表鸾又夏懂,他一心只想娶凤阳,对于旁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只认为那都是为了阻止他娶凤阳而给的幌子。

鸾又夏讨厌凤鸳是从鸾轩让他迎娶凤鸳的那一天开始。

裕昌二十年,农历七月初七,俗称七夕,是传闻中牛郎与织女一年一次的见面日子。那一天,鸾府张灯结彩,红色的双喜贴满府内的各个角落,红绸缎做的大红花高挂在房檐上,全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鸾府里的下人忙碌个不停,鸾府的大门前有几个仆人正攀着长梯挂起了红灯笼。路过的人纷纷过来围观,问及有何喜事的时候,鸾府的下人们面露喜色,回道:“今日是我家家主迎娶夫人的日子。”

鸾轩站在屋檐下,看着府内洋溢的一派喜庆之色,他很久没有笑得那么畅快了,嘴角的笑意迟迟未见散去。他对身旁的管家鸾远堂说:“远堂呐,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了!我们鸾家人丁单薄,已经很久没有办过喜事了!哈哈!!难得遇上此等喜事,吩咐下去,今天鸾府上下,不论主仆都好好的高兴一回!”

落雨轩内,凤鸳头戴凤冠,绣花红袍上的鸳鸯是她亲手绣上去的,活灵活现的鸳鸯绣令鸾府里绣工最好的嬷嬷都忍不住惊叹。今天她穿在身上的嫁衣、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只为了告诉鸾又夏,她看重他们的婚礼,更看重他这个人。

鸾又夏阴沉着一张脸,牵着头戴红色喜帕的凤鸳走进大堂,行着礼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凤鸳从喜帕下看见她手中握着红绸缎的一端,她知道她的小夫君正牵着另一头,想到此,凤鸳嘴角就情不自禁泛起笑来。

“送入洞房!”

从落雨轩到楠青阁只需经过一个花园,但是如今,凤鸳头戴红色喜帕,由着媒婆牵着往楠青阁的方向走,最短的路却用最长的时间将它走完,那是她奉献出的一辈子。

鸾府内宾客满堂,鸾又夏一袭合身的红色锦袍出现在大堂内,客人们见到了新郎倌,都对鸾轩拱手道贺。鸾轩开心地笑个不停,大堂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除了鸾又夏。

他面容冷峻,俊朗的脸庞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笑意,甚至可以说出冷若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一般,浑身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一个沾酒即醉的人方才喝了一口酒,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了,那人踉跄着步伐走到鸾又夏的跟前,举起酒杯,对鸾又夏说:“鸾少爷,恭喜恭喜了!”

鸾又夏眉头一皱,面色一沉:“成亲,娶的就该是自己想娶之人,既然不是我想娶之人,又何来的喜?”

那人面上的笑容僵住,站在他面前,不知如何接话。还好鸾轩走了过来,打了圆场,鸾轩同那人碰杯:“陈员外莫要见怪,犬子喝醉了,在同你开玩笑胡说一通呢。”

陈员工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哦!原来如此,从来都只有别人说我沾酒即醉,今日一见鸾少爷,我才找到了同类人呢!哈哈!!”

☆、第7章 『鸾凤篇』小凤鸳(7)

皎洁的明月高挂在枝头,繁星如碎钻洒了一整片夜空。天上牛郎会织女,喜鹊都飞上了天当了鹊桥,此刻的鸾府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哗,寂静地能清楚听见蝉鸣。

鸾又夏满面通红,浑身上下都是浓浓的酒气,由着下人扶着他走到楠青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坐在喜床上的凤鸳心中又喜又紧张,喜的是鸾又夏真的成了她的小夫君,紧张是因为她要在今夜将自己交给她的小夫君。

凤鸳葱玉般的手指紧紧地拽着衣角,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头上的喜帕被掀开,映入她眼帘的是鸾又夏那张英俊的眉眼。她朝着他微微一笑,今天的她略施了粉黛,左脸上的烫疤倒也没有那么明显,烛光明晃中,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如璀璨星辰,很是好看。

凤鸳起身扶住身形不稳的鸾又夏,却被他一把挥开,她的身子重重地倒向身后的喜床。鸾又夏俯身捏住她的下颚,迷蒙的醉眼,语气冰冷:“你到底是给我爹灌了什么迷魂汤!说!”

凤鸳睁着大眼,无辜地摇头。鸾又夏蹙起眉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我爹不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这样装给谁看!”

鸾又夏细瞅了她那张脸,半晌,他说:“你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让我觉得恶心!那天我去你们家向蓉娘提亲的时候,你也在,你明明知道我要娶的是你的妹妹,你却跑来找我爹,让我爹履行那荒唐的婚约!你是怕没人敢娶你,就要硬塞给我是吗?我爹会被你的心机给骗了,但是不代表我会!这段时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容你。记住,仅仅只是我父亲在世的这段时日,我父亲离世,我便会休了你!”

一行泪水自她眼角滑落,落在红色的喜被上留下深红的印子。她用手背抹掉,努力对他挤出一抹笑,然后从他身下起来。在鸾又夏不解的目光中,她拿起一旁的纸笔,写道:“今夜是我们新婚之夜,你终归是我的夫君,今夜理应睡在这里,就当是让爹好好高兴一会。你放心,床让给你睡,我不会跟你抢的。”

她放下纸,蹲在他身前,替他脱了红靴。然后朝着他笑了笑,正欲为他宽衣,他却挥开她的手。凤鸳不在意地露出浅浅一笑,然后转身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绣品开始借着烛光刺绣。

鸾又夏坐在床边,看着她垂眼认真刺绣的模样,却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鸾又夏自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凤鸳那张脸,她对着他笑着。她拿起他的衣服给他,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接过。

她却不在意,丫鬟端了洗漱水进来,她遣退了丫鬟。明知丫鬟端来的洗漱水水温必定适宜,可是她还是亲自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拎干了毛巾递与他,他擦了脸,抓住她的手腕,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戏?”

凤鸳看着他冷淡的眸子,她心里一阵刺痛,脸上却始终带着笑,用另一只手冲他比划。他完全看不懂她在比划些什么,脸上多了几分不耐,将她朝桌上的方向一推:“写在纸上。”

她写好递给他看:“你纵使再不喜欢我,我终归是你的妻。再不济,我比你大,不配做你心中的夫人,做你姐姐也是够格的。”

鸾又夏眯起眸子打量她,似乎从她向他父亲逼婚的那天开始,她在他《‘文》心目中就是《‘人》以一个满腹《‘书》心机的蛇蝎《‘屋》女子存在的,所以她此刻的满心柔情在他看来都掺了很多水分的。

换个角度说,是鸾又夏太过专情,他喜欢的是三年前救了他的那个小女孩,而他错将凤阳当成了那个女孩。若是鸾又夏不那么专情,又或者他不要盲目去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那么他现在娶了凤鸳,他也不会这么难受,总觉得是他负了凤阳,而对凤阳心存愧疚。以至于心心念念的都是凤阳。

一大早,鸾又夏就出了鸾府。鸾轩看到来请安的只有凤鸳一个人,他气得连咳个不停,连忙唤来鸾远堂吩咐他去将鸾又夏追回来。凤鸳在一旁又是轻拍他的胸脯给他顺气,又是比划个不停。

见鸾轩气还是没消,她慌忙地跑进屋内拿了笔纸写下:“爹莫要生气,相公只是外出行医去了。”

鸾又夏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他是如何脾性,他这个做爹的最了解不过了。“鸳儿,你甭替他说好话。他准是去见你妹妹去了。前几日,我就见他天天往外跑!”

凤鸳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鸾轩突然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圆场:“鸳儿,你也别想多。自始至终鸾家的夫人只可能是你。”

凤鸳始终笑着,仿若鸾又夏去见谁都跟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众人在演戏罢了,戏里人的喜怒哀乐,她都可以装作事不关己。

但是没人知道,她的难过在心里。凤鸳乖巧懂事,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真实想法告诉鸾轩的。在关心她的人,她不能表露出真实情绪。她想表露出真实情绪的对象,恰恰是不关心她的人。

鸾轩知道凤鸳不会说话,同府里的人交流多有不便,便将服侍了他多年的桃玉赐给了她。“这些年一直是桃玉和问香在我身旁服侍。桃玉为人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也恰巧不会说话,所以她多少会看点手势。有些话你不方便跟我说,那便和桃玉说,毕竟你们俩年纪相仿,多少可以说些体己话。”

桃玉年约十五,比凤鸳小了一岁。模样清秀,大大眼晴,看起来很是清纯。如今凤蔚已死,能让凤鸳亲近的人少之又少。她虽说已经嫁到了鸾家,但她不会说话,所以那些下人平日里都只会闷头闷脑地做事,起始还好,时日长了,多少还是会觉得闷了一些。

☆、第8章 『鸾凤篇』小凤鸳(8)

她对着鸾轩行了个礼,对他比划了下手势。一旁的桃玉就替说:“夫人说,如今她没有什么亲人,一直视老爷为自己这世上最亲的人。老爷对她这般好,她无以为报,只想将这一生奉献给鸾家算作报答。”

桃玉果然很讨人喜爱,聪慧伶俐。凤鸳简单比划了一下,她就能看懂她的意思,并且把话说得那样好听。

鸾轩听了,笑地很开心,凤鸳也跟着笑了。

凤鸳和桃玉在回楠青阁的途中被身后气势汹汹赶回来的鸾又夏叫住了。鸾又夏刚出去没多久就被鸾远堂给叫了回来,凤鸳不傻,她明白鸾又夏找她来是为何事,不过她表情只是淡淡。

鸾又夏几步走到她跟前,不满之色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便可以听出:“你又跑到我爹那里嚼了什么舌根!你除了没事就去我爹那里告状,你还会做什么?”

凤鸳笑得风轻云淡,做了个手势。桃玉说:“夫人说她没有去老爷那里告状。”

鸾又夏瞧了一眼凤鸳身旁的桃玉,轻哼一声:“我果真不能低看了你,从你进我们鸾家到如今,一个月都不到,你就能将我爹哄得如此高兴,甚至连跟随他多年的丫鬟都赐给了你。你真是了不得!”

凤鸳本来就不会说话,为了误会而费尽心思地解释,她着实得先费些时间去想想如何组织话语,然后去想想如何打出能让桃玉看得明白的手势,但是在她想好如何周转一番之前,桃玉已经自行开口替她辩解了:“少爷,您误会了,夫人她对老爷什么都没说,只是请了个安。老爷是怕夫人没个知心人陪着说说体己话会闷,桃玉这才有幸被老爷安排到夫人身边服侍的。”

鸾又夏眉头紧蹙,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以为到我爹那里告状,我就会乖乖地呆在你身边,然后每天你这张奇丑无比的脸吗?”

凤鸳笑着抚上自己的左脸,眼底的自卑如一抹流星一闪而过。然后抬头朝着他比划:“你要出去见谁是你的自由,我只不过在鸾府存了夫人这个名分。既然有这个名分在,你也该把名分做足不是吗?不是为了我,为了爹开心也是好的。而且你昨晚说过,在爹活着的这段时间,你会容我的一切。所以你就算再讨厌我,不愿认我这个妻,你当我是姐姐也是可以的,但是为了鸾家的声誉,你别表现出来可以吗?”

她觉得如今是她最卑微的时候了,以前被蓉娘和凤阳欺负的时候,她都是紧咬压根,挺挺就过去了,从没有向她们低头求过饶。就连五岁的那年冬天,蓉娘用烧得正旺的炭火扔到她左脸上,以及一个月前,她们用十斤的红辣椒毁了她的嗓子,她也只是哭叫,都没有松过口,哪怕是一声哀求都没有。

鸾又夏不会看手语,凤鸳在那里比划个不停,只让他愈加烦躁。他不再理她,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鸾又夏决然而去的背影,凤鸳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如今她是个不会说话的丑八怪,她拿什么去挽留她的小夫君呢?他说她那张脸奇丑无比,他嫌弃她不会说话,所以他也就没有耐心去看她的手势。

桃玉知道夫人心里苦,她在一旁好心劝慰道:“夫人,少爷怕生,你们相处时间不长,少爷只是一时不适应,时日长了,他自然能懂得夫人的好了。”

凤鸳对着桃玉笑得很落寞,比划道:“没有可能了。他喜欢的是我的妹妹。”

自打凤鸳入住楠青阁后,鸾又夏便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了,也从不去主房看凤鸳一眼。凤鸳刺绣的时候,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总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绣品,快步走到门边,她只在门边开个小缝,看着鸾又夏俊挺的身影自门前而过,她嘴角总会露出满足的笑容,仿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偷偷瞧着自己心上人的心情。

有时桃玉在一旁瞧见了,都替凤鸳心疼,这个女子除了外貌不讨喜以外,并无其他可挑剔之处,只可惜却始终得不到少爷的半点青睐。

“夫人,您本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想见少爷一面,何须这般小心翼翼。您这样,少爷又何曾真正知晓呢?”

凤鸳关上门,缓缓走回桌边,纤细的手指简单比划:“他不喜欢的,我定是不会做的,正如他并不愿意见到我。”

她垂下眼眸,烛光照在她颤巍巍的睫毛上,在眼底折射出一道浅浅的黑影。她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左脸的伤疤,隐隐还能忆起十一年前那块烧得红火的炭碰触她脸的触觉,那是火与肉的厮磨,似惩罚,似报复,似狂怒。空气中仿佛还能嗅到肉的气味。

五岁的她被那种刺破头皮的灼痛给吓到腿都抬不起来了。那是寒冬腊月的一天,凤蔚去了朋友家吃席,留下蓉娘、凤阳和凤鸳三人在家。

夜晚的时候大雪纷纷飘下,北风扯着嗓子在苍茫夜色里“呼呼”叫嚣,惹得窗纸瑟瑟作响。纵然门窗紧闭,犹可听见清晰地“嘎吱”声,狂风似要破门而入。风自窗缝、瓦缝里窜入,风中烛火摇晃,有几次火光眼瞅着就要灭了,火苗忽又窜起,来来回回几下,惹得屋内忽明忽暗。两岁的凤阳躺在床上被寒冷的天气冻得哭个不停。

火盆里的炭火烧出来的火光映了半边屋,却只见光,不见暖意。蓉娘哄不了凤阳,想起屋角里有凤蔚好友送来的番薯,便在火盆里拢了一个。她指使凤鸳守在火盆边,她则继续哄着凤阳。

一盏茶的功夫,火盆里渐渐有了馋人的香味,烤焦的香味嗅去,隐约间似有香甜之气。凤鸳几次舔着嘴唇,小眼直愣愣地瞅着火盆里的那团焦黑的番薯,小手快伸到火堆边的时候,又收了回来。她回头见蓉娘正低头逗着凤阳,她才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扒了番薯出来。

番薯刚从火盆里扒出来,腾腾地冒着白烟,一团团热气缭绕直上。她双手捧着番薯抛来抛去,烫得两只小手红通通的一片。缭绕的香气扑面而来,凤鸳不停地吞口水。本欲剥开果皮,咬一口那烤到流出黄色透明汁液的番薯。

听闻凤阳的哭声,终是忍住了贪念。转头只见凤阳的双颊冻得通红,满脸泪痕,怕是天冻得难受,无奈不会说话,只得嗷嗷大哭。她走至床边,将烤到发焦的番薯递到蓉娘面前,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姨娘,给妹妹吃烤番薯,汁都出来了,可好了。”

说话的时候,烫番薯在小手间灼得发疼,似要烤糊她掌心一般。她那双小眼珠子念念不舍地瞅了几眼手中的烫番薯,忽又抬起头,冲着蓉娘稚嫩地一笑。

蓉娘脸上表情淡淡,瞟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番薯,道:“把皮剥开。”

“好……”她应得轻巧乖顺。

☆、第9章 『鸾凤篇』小凤鸳(9)

她缓缓地撕掉外面那层褶皱遍布的果皮,躺在蓉娘怀里的凤阳呜咽几声,终是安静了会,双眼直愣愣地瞅着她,突然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蓉娘本就性子不耐了,又见凤阳哭,她心里一阵烦躁,一手抱着凤阳,另一手夺过凤鸳手里的番薯,顺道用胳膊肘发泄似的,狠狠戳了凤鸳一下,凤鸳不过五岁孩童,哪里经得住一个大人这般力道,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

“蠢货!剥个皮都慢吞吞的,白给你吃那些粮食了!”

凤鸳咬起嘴唇,双手撑地爬了起来,低眉垂眼地立在一旁,颤巍巍的声音透露出几分胆怯:“姨娘,是鸳儿错了。”

许是凤鸳时常将道歉之语挂在嘴边,听着听着,也就习以为常了,蓉娘瞥了她一眼,又道:“再剥!”

那时的蓉娘已经嫁至凤蔚快满三个年头了。凤鸳人小,却因自小失去娘亲,爹又无暇顾及她,生得便就心思缜密,最会看人脸色。她自知蓉娘是在气头上,她随意的一个动作便可招了她的怒气,所以凤鸳接过番薯,谨慎再谨慎地去皮。

一向甚少哭泣的凤阳,那夜竟哭声不断,蓉娘的性子都被磨没了,将凤阳放在床上。心中依旧是不痛快,嘴里嚷嚷着嫁给凤蔚就是吃苦的命。

说着低头瞧见凤鸳,气便又增几分,一把拍掉凤鸳手中的番薯,伸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男人不好也就罢了,还带了这么一个拖累人的倒霉星子!我这真是几辈子修来的恶果!”

凤鸳一个趔趄,身子向后倒,不偏不移,正巧倒在了火盆旁。火盆里的炭烧得红光直闪,火光星子四溅,落在凤鸳脸上、手背上就像是针刺一般。一根烧得细瘦的木柴“啪”地一声从火盆边缘断裂成两半,凤鸳倒下时,偏巧侧脸躺在了那根烧得正旺的黑炭柴上。

字里行间定是描述不出速度之快,但所有的动作却都是在一瞬之间便形成了。以至于超过了人脑反应的速度,凤鸳愣了片刻,待到脸上疼到了极致,头皮都麻了的时候,她才慌乱地爬开。她颤抖着小手抚上左脸,只碰到耳根,就能感觉到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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