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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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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报告,在一个白薯窖里发现32具女尸。

节板斧说,把所有尸体都抬到南场上,叫亲人们辨认。

大年初一,潘家峪人的哭声代替了拜年的恭喜;愤怒代替了爆竹声声;默哀代替了祝酒。家家没有了旧桃换新符的气氛。

蒲公英、节板斧、白兰雪、易翠屏指挥部队清理潘家大院的尸体。用白布裹起每具尸体。被烧焦的尸体不能辨认,按骨架像男人的,就在尸体上写个男字,像女的就写个女字,像孩子的就写个童字。1237名死难者分男女童三组分类排列,摆在村南的空场。待抗日政府来人主持公祭之后安葬。八路军战士持枪含泪为死难者守灵站岗。

白兰雪怀着自责的心情给每位死难者鞠躬谢罪。经过精心装殓的尸体一片洁白。她本能地在孩子们的小尸体边多站站,不想走。尸体上用针线纤上去的童字布条,在微风中不停地摆动,仿佛是孩子们心脏跳动的脉搏。前天,他们还欢喜雀跃地迎接过年,盼望着穿新衣,放鞭炮,吃糖果,给长辈叩头接受压岁钱,想着一件件的美事、乐事、香甜的事。不觉也勾起她聚沙之年,那也是〃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的乐事。可是,今天,大年初一,他们为什么都躺在冰天雪地上?

易翠屏紧挨在白兰雪身边,理解白兰雪同情死难者,她想说,却没有说什么。心里也有说不完的委屈,可是,现在,那还记得委屈?那真是〃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冰雪中〃。

闻讯赶来潘家峪的有司令员鹿地、参谋长陈老六、陈龙、淑敏,东卢周代表政府拉来了几车慰问品,临近的村子也抬着粮食、衣物援助,实践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传统仁德习俗。

伤愈的老寿星带着大喜二喜和30几名幸存者都穿着白孝袍子出迎。老寿星见了亲家公,劫后重逢,眼泪泉涌。淑敏和女婿庆幸爹还活着相见。淑敏问,我妈呢?老寿星往女尸类里一指说,你妈就在那里边,你去辨认吧。

淑敏每扑到一具女尸上就哭一声妈,把每具女尸都当妈。易翠屏和白兰雪拉着哭得泪人一般的淑敏,不停地解劝,务望节哀。陈龙只怕媳妇哭出病来,可就是插不上嘴去。淑敏说,我们不能就这样挨日本鬼子欺负。我要拿佐木的人头祭奠死难的潘家峪人。大喜二喜和30几名青年坚决响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要用血来还,誓死为亲人报仇雪恨。守灵的八路军战士们也举枪呼应。

两根松杆上,挑着一条横幅,白布黑字写着:潘家峪死难同胞公葬祭奠大会。八路军战士肃穆而立,蒲公英、节板斧、白兰雪、易翠屏站在队前。淑敏、大龙陪着老寿星、大喜二喜和青年们肃立一边。鹿地和陈老六站在右首。东卢周主祭,悲痛的人们向死难同胞默哀三分钟。鹿地默哀之时,心中长叹……

主持东卢周说,同志们,记住这个日子吧,日本侵略者犯下了又一滔天罪行。潘家峪人民的血不能白流,一定要向日本鬼子清算这笔血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战士们举枪高呼,报仇雪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大喜二喜和青年们,把拳头捏得格嘣山响,要求参加八路军复仇的口号声震荡着山谷、蓝天、松涛、原野、长城……一阵风扬一把黄土,撒向白色的尸体群,顿时,1237口潘家峪人复活了,站起来了。第一眼他们就寻找自己的亲人。老寿星奶奶抱着老寿星拉着女儿淑敏,大太太拉着二太太,她们扯着儿子潘耀祖,那些年轻的母亲们都领着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几个没出世的婴儿,被鬼子做了人肉馅饺子吃了,没有复活。那几个怀孕的媳妇,含着半腔遗憾,心里自我安慰着念叨,有大人就会有孩子。

复活的人们忽拉围上了司令员鹿地要求参加八路军报仇雪恨。忘拆三封鸡毛信的潘善纯挤到圈里向鹿司令认错。

鹿地拍一下他的肩说,知错就好,欢迎你们加入主力团,我命名你们这支新部队为潘家峪复仇团。向道。

蒲公英敬礼说,请司令员指示。

鹿地说,就把复仇团编入十二团。即刻开展复仇战役。

蒲公英说,遵令。

新兵列队,蒲公英、节板斧、白兰雪三人合计,把新兵编为三个营,大喜任一营长,二喜任二营长,吃了回炉正心丸的潘耀祖也要报仇雪恨,就任三营长,老寿星任复仇团政治部主任兼任三个营的教导员。复活的潘善纯任司务长。节板斧取回兵工厂里自制的手榴弹,每人两枚,其他武器在战斗中从敌人手里缴获。

复活的老寿星奶奶回到家,家没了,只剩下了一个石头碾盘。回了炉正了心的大太太、二太太家的房子也是烧了个漠漠汲汲,她们索性带领村里的妇女孩子重建家园。

八路军十二团在开赴复仇战役的途中,团长蒲公英老是琢磨第一个目标就是先宰了佐木,可是,苦于怎么才能扑捉到这个战机?政委节板斧却悠闲地和参谋长白兰雪谈她和假丈夫牛宜轩的故事。白兰雪发狠地说,回去非把他姓牛的杀了不可。他可给我带来很多说不清的麻烦,快刀斩乱麻,一刀利索。节板斧说,不,不能。白兰雪问,为什么不能?节板斧说,我有一个新计划。

指挥员们在马背上秘密地交换意见,蒲公英说,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可是。老寿星说,你就别可是了,心胸敞亮些。白兰雪说,我也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节板斧说,为了报仇雪恨,就得豁出四两半斤的。我相信白兰雪同志会处理好这件事。大喜二喜着了急,忙问,还没有决定下来,怎么打,快下命令。老寿星说,打个逑,佐木在渤海,咋把他们引逗出来。

蒲公英说,命令部队在鲁家峪宿营。大喜说,是。蒲公英说,二营长,你派人把白参谋长的客人押到鲁家峪来。二喜第一次接受任务,愉快地去执行。

节板斧派司务长潘善纯先行去鲁家峪联络吃住。

美丽的山村鲁家峪,宛如宇宙之谜的星云团,几百户的小山村散落在九沟十八峪之中。元朝山东姓刘的五户人家逃难到此,为了继志述事不忘其祖,便以鲁(山东的简称)字命名村名。风雨六百年,几朝云烟过,人寰多变迁,鲁家峪犹存。如今有当初的五户发展到十几个小村五六百户,万把人口,沟沟有人家。山村东西长二十里,南北宽八九里。山势雄莽,峰环谷绕,山峪套山峪,多如鱼刺。果树满山谷,一座座的小屋星罗棋布地散在火树丛中,各式各样的屋脊如海里的鲸鱼背,微风吹过时隐时现。山腰有数不清的火石洞,都是先民开凿火石的遗址。洞深有七八十丈的是山村的迷宫,鲁家峪人就是迷宫中的主人。

首富加声望高的山民刘玉黎老先生,也许因为是汉室的后裔,不说漆身吞炭,也是卧薪尝胆,虽富也不忘祖宗创业的艰难。在冬季也是每日两餐。晚饭后大门紧闭,等待着不安的黑夜降临。自日本鬼子来了,保公所横征暴敛,社风每况愈下,匪患蜂起,不得不处处加小心,守住这份家业。剔着牙的刘玉黎在院子的前后各角落查看,自言自语,这段墙应当加高,后门应当包上铁皮,再雇俩守夜的就更可心了。

当初,刘老先生当过保卫团长,经抗联副司令洪老四劝导参加了抗日大暴动,西撤时没走。鬼子卷土重来,他担了一个半便衣队的嫌疑,从保甲长的名单中划掉了他的名字。新上任的保长都是鼠窃狗盗之辈,他又不屑于与这帮乘兴而起的小人为伍。

刘玉黎在小土炕上盘腿计较利害之时,忽听窗外有什么落地之声,他愣怔之间判断有匪将至,猫腰从被窝取枪自卫的当儿,棉门帘子一挑进来了一条大汉说,表叔,慢动手。

刘玉黎抬眼细看,认的,笑脸相迎说,这不是善纯贤侄么?

潘善纯说,表叔,先给弄点吃的,不要好,只要热呼的。

刘玉黎说,你上炕,叫你表婶做碗面汤来。

潘善纯说,我们来了一个团。都在街上冻着呢。

刘玉黎说,这是咋说的,我只当你一个人呢。

于是,老先生派他的长工到各家号房子派饭。两家一个班。团部就按在老刘家,前后门设岗,一切就绪,团的几位首长蒲公英、节板斧、白兰雪、老寿星就进了刘家。刘老先生热情接待说,都是熟人,道二爷、斧子、老寿星,只是这位女将军面生。老寿星说,她是我们的参谋长。刘玉黎说,失敬失敬。白兰雪说,老先生方便的话请借我一间小屋,我要会见客人。刘玉黎说,方便,方便。

刘家的小屋,白兰雪的假丈夫牛宜轩,被捆得两手麻木,他央告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松绑。白兰雪说,咳,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们有过那么一回事,不管是真是假,也算顶个名儿。说着她亲手给他解开那胳臂绳子。刘家佣人上了茶。牛宜轩一口喝干,佣人上了饭菜,还有酒。牛宜轩见酒不要命,又吃又喝。白兰雪喃喃地说,我是八路军了,不能跟你回去。你若想我,就常来走动。牛宜轩说,我是怕你被他们血洗了。听说他们真的血洗了潘家峪?白兰雪说,是真的,什么残忍的事鬼子都做得出来。你看《抗敌报》报道了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

牛宜轩第一次看到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主办的报纸,他阅读了鬼子血洗潘家峪的报道,就好奇地浏览。忽然看见一则有关聂司令的消息。

报道说,在百团大战的尾声,八路军进攻一座小城。在激烈的巷战中,八路军战士忽听从一座浓烟滚滚的日本式洋房中传出女孩的哭声。八路军战士冒火冲进屋里救出两个五六岁的日本小姑娘……美穗子和琉美子姐妹俩。八路军把姐俩送到军区司令部。卫生员给她们洗净了小手小脚小脸上的灰尘,烧伤处,敷了药,换上八路军肥大的军装。女译电员兼保姆,把她们领到聂司令的餐桌上,与司令员共进晚餐。司令员说,多可怜的孩子啊,她们也卷入这场罪恶的战争。刚从火的恐惧中获救的小姐俩看这位和蔼可亲的八路军伯伯,顿觉温暖、安全。

司令员说,请小姐们用餐。

山沟里,八路军的餐桌上没有丰盛的山珍海味,只有红薯、野菜、玉米糊糊。炊事员特意买了二斤豆腐和两个鸡蛋。司令员亲自为小姐俩剥鸡蛋皮。警卫员为小姐俩削梨皮。困乏至极的美惠子,吃了一半就伏在餐桌上睡去。司令员请大家帮忙把小姐俩抱到他的床上就寝。

油灯下,孩子们睡熟了,把小胳膊伸到外边。司令员把她们的小胳膊放进被子里,又掩实。像父亲那样关怀、爱护、体贴两个日本女孩儿,脱下自己的棉大衣,给孩子们盖在身上。回身在炉子里加了碳。他望着睡得很香甜的小客人,思绪万千。速提笔疾书:

片山旅团长阁下,务请将美惠子、琉美子姐妹转交其亲属抚养,幸勿使彼辈无辜孤女沦落异域,葬身沟壑而后已。中日两国人民本无仇怨,两国士兵和人民应携起手来,立即反对与消灭这种罪恶的战争。

天亮时,司令员派人把信送出去,等待着日方的答复。

白兰雪说,你喜欢八路军的报纸,就送给你,拿回去仔细读。

牛宜轩叹息说,哎呀,难怪你不回去了,我也被你赤化了。我都憎恨日本人,同情八路军了。聂司令伟大的人格征服了我。

白兰雪说,你才在我这儿几天,我呢,在这边几年,可想而知。事情都怕比较。在日本,他们教我的是如何杀人;在八路军中,首长们教我的是如何爱人民。

牛宜轩趁火打劫说,对,对对的。我首先就体会到了这种爱的滋味。我对你就爱得发疯。

白兰雪摇头说,你不懂真正的爱。你所说的爱我,只是你的一种享受,拿我当你的消费品。爱是美丽的,享受是丑陋的。

牛宜轩说,误会,误会,我怎么会拿你当消费品?我拿你当佛爷的眼珠,供起来……

白兰雪说,我爱所有的中国人,只有你除外。

牛宜轩说,完了完了。我活着真没劲。

白兰雪说,你也别灰心,你打起精神来,常来常往,我们不就常见面吗?我最近就在鲁家峪训练新兵,到这儿一打听就知道我在哪个小村,哪条沟里。你若是不愿意回去,就跟我训练新兵,看我们操练、演习、刺杀、打靶,听我们讲政治课。

牛宜轩说,我还是回去吧。

白兰雪说,你愿意回去,我也不强留你。我的马就送给你骑走。回去精心喂养,看见马,就能想起我来。

牛宜轩把那些礼物都抖落出来,送给白兰雪,他说,这都是你过去喜欢的。

白兰雪哈哈大笑,一件件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说,那是过去,现在我若如此打扮岂不成了妖精?

牛宜轩说,这是我一片心意。

白兰雪说,好,好,我收下你的一片心。

牛宜轩恋恋不舍地牵着马上路了。白兰雪送他到村口,扶他上马,他走了老远几次回头都看见白兰雪向他招手。

白兰雪回到团部的时候,大家都哈哈大笑,惟独蒲公英抿着嘴不乐。白兰雪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蒲公英说,你咋去这么多半宿?白兰雪说,他就那样死缠你,我有啥办法?下一步怎么办?节板斧说,下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好,群众热情很高,都连夜坚壁清野,部队进入阵地,准备应敌。

忽然,门帘一响,易翠屏进来了说,什么事情叫你们这么乐啊?

蒲公英没有回答姐的问题说,姐,你来干啥,这里要打仗。

易翠屏说,这有我的伤员。

白兰雪悄悄说,姐,你看他的脸,拉长了个稍瓜脸,几天不开晴。

易翠屏说,不用理他,有我呢,他就那么个针鼻儿大的心眼。回头小声对白兰雪说,如此他很在乎你了。

节板斧说,院长同志,我们已经把伤员转移了,放心。易翠屏说,你们拉,我看伤员去。蒲公英也跟着出去。节板斧问,哎,你干啥去?蒲公英说,我到前沿阵地上等着鬼子赤本三尼、佐木来。

牛宜轩回到渤海,立即向赤本三尼报告山里之行。

赤本三尼在他的北特警司令部召见牛宜轩,第一句就问,见到白兰雪了吗?

牛宜轩说,见到了。

赤本三尼一把揪住牛的衣领急问,她在哪儿?

牛宜轩说,鲁家峪。

赤本三尼毫不掩饰地命令27师团步兵团长铃木、宪兵队长佐木、在遵化的独立混成十五旅一个大队、一心队立即合围鲁家峪,杀死白兰雪。

牛宜轩一听就慌了神儿,赤本三尼答应的他与白兰雪结婚原是一句空话,急说,太君,不能信誉的没有,不能杀死白兰雪,我有把握把白兰雪引回来,让她重新为太君效劳。不能叫我的努力白费。太君,太君!

赤本三尼不理,抓起战刀就开路了。

89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三卷

一窝蜂

(89)

追兰雪围困鲁家峪

放毒气掘地馒头山

日军接近鲁家峪时,就遇到了八路军十二团的伏击。一棵草原以为这一次能消灭杀害潘家峪人民的刽子手佐木,可是,没有估计到鬼子来了这么多。鬼子南北两路夹击,八路军不能恋战,跳出包围圈,不知去向。日军径直开进鲁家峪,放枪、放火、放炮、放屁。可是,村里鸡不飞,狗不叫,没有见个人影,村子是个空巴拉。铃木在一家清堂瓦舍红柱花栏的财主人家的门口下了马,一心队的介川、联络官高宇以及佐木、高贝等就随之进去。

这家就是刘玉黎家,这也是个空巴拉。铃木拿马鞭子敲打着刘家的门说,指挥部就在这儿。先弄点吃的来,然后,再建设安乐村。

铃木的部下刚要传达命令。赤本三尼中将就进来了说,圣战的紧迫,休息的不要。

鬼子们都哈依着,可是心里却抱怨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圣战?没敢说圣战个屁。

二疙瘩报告,鲁家峪前的馒头山里就藏着八路军和老百姓,白兰雪也许就在那里。

无肠公子赤本三尼带领众军官来到鲁家峪的馒头山下。可是,山上没有人,没有八路军的抵抗,他们就大胆地上了山。赤本三尼上了山才发现山里到处都是山洞,不只是一两个。这石洞希奇古怪,洞连着洞,大洞套小洞,拐弯抹角上下洞,这是古老先民开凿火石挖的洞,今天成了鲁家峪农民的藏身洞。

赤本三尼说,掘地三尺,把洞里的人统统地轰出来。

佐木的手下,宪兵分队长高贝要在将军面前显示杀人本领,他爬上一个洞口高叫,统统出来的,里边不理,鬼子就放枪、投手榴弹,只打得洞口烟雾罩地。洞里还是没有动静。高贝命俩鬼子从村里弄来一架鼓风机,往洞里吹毒气。一股股白色烟雾在鼓风机的吼叫声中钻进洞里。

洞里传出一阵阵的咳嗽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爬出洞口。一个宪兵端起刺刀就刺。吃了回炉正心丸的高宇阻拦说,小孩的不能杀。

宪兵队长高贝说,灭共心软的不要。

联络官高宇说,他是小孩,不是共。

高贝说,在共区的,统统是共,统统死了死了的。

高宇没有拦住,鬼子宪兵对那个可怜的小孩子狠狠地一刺。忽的刮来一阵风,卷走了孩子和步枪。鬼子不知咋回事,望着远去的风犯疑,半天空中的步枪刷的掉下来,不偏不倚正刺进那个鬼子的胸膛,他成了潘家峪人民复仇的第一个目标。

高贝吃惊地后退几步,立即报告赤本三尼,一阵风的厉害。在山下指挥挖洞的赤本三尼听了佐木的话,半信半疑,抬头看天,没有什么风。他说,不管黄旋风黑旋风一阵风两阵风,继续挖洞,寻找洞口。

三天过去了。鬼子没有找到洞口也没有撤退。赤本三尼明知洞里有人,这世界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共,把这伙子人类放了生真不甘心。他们黑夜休兵,白天上山挖洞。赤本三尼自信,凭日本世界一流的士兵,一流的训练,一流的装备,一流的指挥加一流的残忍,难道就灭不了几个共?于是,他亲自督战挖洞。鬼子从鲁家峪一直挖到东峪。

东峪的山洞里,藏着的是《救国报》主编杨昭,编辑、诗人顾宁,电台中队的队长青年马克思,报务员谷雨。洞口长满枯黄的杂草隐蔽得巧妙,鬼子的眼长在头顶,没有发现,大家相安无事。谷雨和杨昭挨身坐着,想各自的心事。杨昭满月之后,把儿子〃敌情〃送到卢龙寨,托人喂养,她轻装投入新的反扫荡战斗。她刚从潘家峪采访回来,计划猫在鲁家峪的山洞里写一篇关于鬼子血洗潘家峪的长篇通讯。可就赶上了鬼子围剿鲁家峪。

杨昭说,三十六个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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