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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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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起哄地叫喊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呼黄唤黑:铡死他,铡死他。顿时,跳出四条大汉扭着节板斧,硬往铡刀下按。

节板斧没有还手,眼前这几位都是中国人,是被仇杀蒙在鼓里而不觉悟的兄弟。我的死,若能唤醒了他们的觉悟也就值了。

丁大炮拿不定主意,迟迟没有把手挥下来。但,对弟兄们的无理举动也未加制止。就助长了那四条大汉,要一刀铡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节板斧的性命就在丁大炮的一闪念之际。

恰在这时,从庄头上传来声声呼唤:杀不得,杀不得。

丁大炮转眼看时,来人正是孙香久。他跑得慌张,脚下打了滑,摔了个仰巴叉,抹了一屁股泥。他不停地抖着双手,空张大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放人,放人。

丁大炮犹豫不定。孙香久往村口一指说,你看,谁来了?众人的眼睛顺着这个指南针般的手指向村口看去,飞来两骑。一男一女,男的骑一匹枣红俊马;女的骑一匹雪白素马。红白相衬,男女匹配。男的,浓眉方脸大耳,身高八尺,一身黑布衫,紧束一条宽皮带,上挂没套的手枪,最显眼的是右臂上带的红蓝两色袖标;女的,秀眉薄唇,中等身材,一身洁白的紧衣紧裤,仿佛下凡的仙女。他们在众人面前收缰勒马。马们跑得急咴咴叫着前腿悬空。大家定睛看时,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及时雨鹿地和一阵风易翠屏。

丁大炮忙收起枪,放了人,整队。他发了口令,立正,敬礼……

鹿地在马上压压手说,稍息,稍息。

易翠屏不管别的,只看队中的动向,有没有危及鹿哥安全的预兆。

孙香久说,有请节总队长。他把节板斧拉到丁大炮的面前说,你昏了头,敢杀他?他是滦河南及时雨的爱将节板斧。

丁大炮惭愧地抱住节板斧不住点地做揖道歉。

鹿地说,海峰兄,为了抗日救国,我们两股军队合到一处,你意如何?

丁大炮说,没说的,我们就归你鹿司令了。

鹿地说,那就把你们编入长城抗日联军昌黎支队,你就当支队司令吧,蔺乃公任参谋长。其他各总队长、大队长由你任命。

易翠屏展开两纸委任状交给丁大炮和蔺乃公。

丁大炮行了军礼。孙香久带头鼓掌,大家就热烈响应。他们自动放了30名俘虏。

鹿地说,我军正在攻打乐亭县城,我命令丁司令带队过河,参加乐亭会战。

丁大炮抚摸着那七八口棺材,迟迟不动。

易翠屏向司令点个头,鹿地就全明白了。他说,我命令,昌黎支队立即从会里渡河。由我的参谋易翠屏料理后事。

蔺乃公说,还有我们的家属……

易翠屏说,放心吧,参谋长,你们的家属,我都安排好就是。

一切准备就绪,昌黎支队三千人的大军浩浩荡荡渡过滦河,开到乐亭城下。参谋长陈老六设便宴款待丁大炮、蔺乃公、王二虎、王大胡子等人。他们不顾旅途劳累,连夜把炮兵总队部署在北门、东门、南门的外围,半拉城暴露在抗联的炮口下。大炮清理一下喉咙就要说话了。

城外的军事调动,早给城上的保安队发现。这条吓人的消息一猛气就传到了县长张培德那里。张县长自派出警察局长赵大牙去渤海告急,请求增援解围。两天过去了,宛如泥牛入海无消息。张县长心灰意冷之际,抗联的大炮就对准了县城。不用说,铁准是八路军的炮兵营开过来了。县城危在旦夕。急得他按着肚子冒虚汗。他身边的师爷出了一条缓兵之计。于是,传令四门挂出白旗投降。又传一道密令:敢言投降蛊惑军心者斩。城内军警加紧构筑工事,疲塌怠慢,贻误军机者斩。

夜色降临,雨淅沥,风萧瑟。距离抗联开炮的时间渐渐临近了。张县长的心一环一环地扣紧了。但愿挂出白旗能延长开炮的时间。忽报,城外下了最后通牒,令张县长于翌日十时,出北门,携军警政会投降。四门大开,迎接抗联进城。张县长看了通牒,喜出望外,总算吹喇叭的栽跟头,缓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下,掏出手帕擦额头的大汗。盼着赵局长搬兵解围。

在张县长苦恼之际,他的夫人端来一碗银耳汤,说,培德啊,你一天没吃没喝了,那咋中呢。身是官家的,肚子可是自个的。

县长屏退左右,悄悄说,城里兵力空虚,城破是早晚的事。你收拾收拾,我派人送你们娘几个出城。先到河北皇后寨你娘家暂避一时。我为官几年,有了一点积蓄,够你们娘几个过一辈子的了。

太太一听,那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的一声落了一地。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就霸王别姬了呢。她哭述,培德,我们走了,你咋办?你我夫妻还能不能见面?你不可只要官不要命。乐亭凶多吉少,还是我们一起走吧。好歹我们夫妻是团圆的。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拆散了,我真命苦。

张培德说,咳,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你别哭好不好。我们暂时分开,城破了,我就弃官还乡,找你们去;城能守住,我就接你们回来。这枪炮不长眼,把你们安顿好了,我省心。

太太说,你省心了,我们死活你不管。城外发大水,把我们送出城还不就是把我们娘几个推到河里。那时,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死路一条。

张培德说,我派办事妥当的人送你们,把你们平平安安送到皇后寨他姥姥家。

太太说,到处闹便衣队,你以为乡下就太平?常言道,大乱下乡,小乱进城。我不走,我不走,我们死也死在一块。

张培德说,便衣队共产共妻,万一便衣队进了城,不把你共了去才怪呢。

太太说,那乡下就不共了?

张县长孬了头,便衣队就在城外,家属又不听话。他嚷道,家里外头都闹便衣队。我不管了,你爱咋着就咋着吧。说完甩袖子走了。太太拉着拦着揪缠。张县长没时间磨牙了,推开妻子一猛气来到警察局,问当班的,你们赵局长还没回来?

当班的说,报告大人,局长大人走了两天了,不见回音。

张培德坐下叹气,就指望着这一张王牌了。

乐亭警察局长赵毅荪千辛万苦到了渤海,整整衣冠进入渤海道公署,拜见道尹刘仙舟。

连日来大叫驴刘仙舟奉命收缴民间枪支很不顺利。在滦县,稻地连连失利,损兵折将。得力助手侄儿金丝猴刘韬又下落不明。八路军渐渐东移,铁道北的便衣队也是东起一股西起一股,长城内外,渤海之滨到处都成了便衣队的天下。宪兵司令赤本三尼大佐指责他太无能,说他手里的枪是掏火棍子。刘仙舟自嘲地说,是掏火棍儿就好了,我的保安队当掏火棍还矮,当顶门杠又长。自那天在滦县火车站挨了高敬远一枪之后,刘仙舟谈虎色变,围剿的事,他是天桥的把式只说不练。他正在犹豫之际,乐亭警察局赵大牙一副狼狈相扑通跪在刘仙舟面前。他哭相百态地说,道尹大人,乐亭危在旦夕,请求大人发兵救援。乐亭收缴民间枪支约两万,如果城破枪丢,便衣队可以装备两个师,不得了哇不得了!

刘仙舟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半天无语。好不容易欠了欠身子,还是无计可施,不得不向赤本三尼报告。电话打过去,赤本三尼满口答应,派装甲车支援,并令刘仙舟亲自督战。

次日,大叫驴刘仙舟点精兵三千,配备重机枪大炮,他乘装甲车由他的高级顾问官山口幸哲陪同,一竿子扎到滦县火车站。他怕挨黑枪就猫在装甲车里瞎指挥。这三千精兵保安队横排着南下,第一站到了滦县县城。马不停蹄继续南下,经马城、长凝,在汀流河与抗日联军北部警戒部队接火。保安队来势凶猛,抗日联军只有一个总队的兵力,顶不住,便节节南退。交火的枪炮声隐约传到南边的乐亭县城。

抗联鹿司令正在乐亭城北门等待接受城内投降。可是,限定的时间过去了,北门迟迟不开。他就猜到其中有诈。忽然,北门城楼上县长张培德露了面,他抱拳高声说,鹿司令,让你久等了。鹿地说,你咋不快快投降,还要等待何时?

张培德说,鹿司令,我投降可以,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只要你打下滦县县城,我就率乐亭军政人员向你投降。鹿司令,如何?

鹿地气的抽出盒子枪向城上打了一梭子。城上的张培德急忙缩回了头,躲到城垛口背后去了。鹿司令命令炮兵部队开炮,顿时,双方发生激战。忽然,北部警戒部队报告,敌人的增援部队已经到达汀流河。抗联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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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一卷

一阵风

(20)

鹿司令三打乐亭城

蒲公英火烧石油库

军情有变,鹿地回到西河槽抗联司令部,和参谋长商议如何应付眼前的事变。陈六人说,司令,我们腹背受敌,撤吧!胜败不在一时的得失。又有几个待命的总队长也附和着说,司令,撤吧!不然,我们要吃亏的。

鹿地大吼,不,不能撤,参谋长,仗打到这个份上,撤不得,我们身后还有数万灾民。军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们呢?他们咋办?丢下他们不管?抗日救国,国在哪儿?灾民就是国,我们发誓喊的口号都就饭吃了?现在只能打,指挥员要一鼓作气,战斗员要连续作战,拿下乐亭。我命令:陈参谋长,你带一半兵力向北快速推进到会里,卜王庄、侯家庄一线,任务是截住敌人,不使南犯,不能放过一兵一卒,保证攻城战斗的胜利。有困难吗?说完在地图上有力地画了一条东西横线,那条线粗壮得坚定不移。

陈六人自惭论韧性论对战场形势看得透不如司令,他心服口服地说声没困难便带队出发了。

鹿地亲临攻城前沿督战,命令丁大炮的炮火再猛烈些。

节板斧手上发痒说,司令,我上去吧!

鹿地说,不,你听令,你总队部署在城西待命。

夜幕雨湿,攻城的炮火震天,一颗颗火球落在乐亭城里。河堤上的数万灾民拿着锄头扁担大铡刀集中在鹿司令周围听命调遣。他们高声呐喊助威: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

北来的枪炮声传到了乐亭商会会长魏佩之的家里,他猜到是保安队的援兵到了,乐亭有了救,便衣队必败无疑。他想起了抢他银行的王殿、刘子瑞,就翻脸儿充当坐家虎。原来对这二人好酒好菜侍候着,现在不同了,有了撑腰的。他立即报告县长抓住这两个逆种。可是,王殿、刘子瑞是干啥吃的,早提防他这一手,见时机一到,就秘密联络集合在城里隐蔽的那一伙子人马。正待炮火连天之际,王殿、刘子瑞带领十几个人,从城内来个冷不防,强攻占领了西门。立即派人向司令报告。

鹿地说,好哇,好的霸道。他命节板斧从西门进城。灾民们跟着抗联一阵呼着喊着拥进城里,壮大了声势。王殿、刘子瑞在西门迎接节板斧,他们一见亲切拥抱,长久地握手。

节板斧说,我寻思,你们俩没了呢。

王殿笑了说,我们可不是泥儿捏的。

鹿地率后续部队进了城,王殿、刘子瑞、节板斧敬礼,向司令报告战况。我军已经占领四门,敌人龟缩在县衙。鹿地拉着王殿、刘子瑞说,你们可立了大功,谢谢你们了。

抗联司令部恰好设在商会会长魏佩之的家里。

鹿地恭手说,魏老板,打搅了。

盼保安队快来的魏佩之,做梦也没想到,先到他眼前的却是抗日联军。他冷眼瞟一下及时雨身后的王殿、刘子瑞即刻醒了梦,赔笑说,及时雨来得好快呀,欢迎欢迎。你也是乐亭人,就别外道了。鹿司令,县长委托我向你赔不是,他要真投降,请司令马上罢兵。

鹿地说,晚了,晚了。于是,他下达了攻打县衙活捉汉奸县长张培德的命令,各总队领令投入最后的战斗。

乐亭县公署座落在县城东街,道北面南。各路总队迂回到县衙四周上了房,占领制高点,不停地向县衙内目标射击,封锁了各个出入口。各项准备就绪,发起总攻。丁大炮的十几门大炮对准了县衙往日打官司告状的大红门,轰隆隆几炮,把大门连着半截子墙壁轰塌了。王殿带队从正门踏着砖头瓦砾冲了进去。节板斧带队兜了县衙的后门。东西两侧的抗联各总队越墙从屋顶上钻天打洞攻进县衙。他们逐屋地争夺,渐渐接近县衙核心。

王殿和节板斧两个总队会师之时,彻底消灭了县衙的抵抗力量,却没有发现县长的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王殿、节板斧命令各中队分散开搜索。顿时,火把照亮县衙各个角落,还是没有县长的影子。在搜查中,忽然,发现一个军械库。有枪两万支,子弹百万发,还有炮弹数十发,丁大炮乐颤了。鹿地命令把剩余的枪支武装灾民。顿时,又有几千灾民加入抗日联军,编入新的总队。

天亮,日高,枪声停,街喧初息。战士们在一个背旯旮子找到了县长的师爷,捉来见司令。

鹿地问,你别怕,只问县长在哪?

师爷恐怖地打着哆嗦说,县长和他的太太一家大小昨夜扮了装,乘乱乎走了。

鹿地留下老八张盛瑞的一个总队守城,任命刘子瑞为抗日县政府县长。请出教育界名人刘星垣、商会会长魏佩之协助抗联和政府,维持秩序,赈济灾民。其它各路总队向北进发,迂回包围汀流河的保安队。

鹿地和陈参谋长会合之时,汀流河的保安队已经撤退。鹿地下令追击,挥师北上。顿时,在滦河西岸闪烁着枪战的火花。枪声渐渐北移,保安队缩入滦县县城内不出。

鹿地、陈六人的司令部北移,设在城南的岩山脚下,滦县城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陈六人说,司令,我带队攻城。

鹿地说,参谋长,常言说,打蛇打七寸,保安队的七寸不在县城,在火车站的装甲车里。

陈六人恍然大悟说,对,很对,对对的。刘仙舟那个乌龟壳离不开铁道,我们在铁道上作作文章。

鹿地说,思路是对头的,这一仗由你指挥。我听听你的具体计划。

陈六人说,刘仙舟在火车站,用火攻,烧他的乌龟壳,不怕他不出来。如果他逃,东至山海关,西至渤海。如果我们占了滦县车站东西两端的车站,他就是牛魔王摆手,没咒念了。

鹿地说,我补充你的计划。第一,用一个总队包围滦县县城,围而不打,不准出入。掐断电线等一切通讯手段。有这股保安队在县城,刘仙舟就舍不得逃跑。第二,命昌黎支队攻打昌黎县城,扒毁一段铁道,防止刘仙舟向东逃跑。第三,由节板斧的四总队直扑古冶、洼里、开平直至渤海近郊,断绝刘仙舟的退路。第四,完成了这些部署之后,你就率王殿等各总队从容攻击滦县火车站,活捉刘仙舟。

岩山脚下的抗联司令部,半晌没有人出声。大家都被司令的周密部署惊呆了。参谋长陈六人半张着空口,两袋烟的工夫才一拍大腿说,嘿!鹿司令真不愧是黄埔出来的。

鹿地一笑置之说,大家认为此计可行,就请陈参谋长下达命令。

陈六人依计吩咐下去,各总队进入战斗状态。跑步进入指定地点。丁大炮带队渡河到了河东,向昌黎县城运动。王殿、节板斧正待出发,忽然,战马嘶鸣飞来数骑,到司令部飞身下马,给鹿司令行军礼。大家看时,来人正是蒲公英易向道,大家都围过来问长问短,。

飞毛腿蒲公英喘着粗气说,报告司令、参谋长,我们五总队已经拿下了洼里、古冶两火车站,一部正向渤海市区迂回。我本部正在唐家庄,卑家店一带待命,请求战斗任务。

鹿地拍着一棵草蒲公英的肩膀,大眼眯成一条线,嘻哈哈地乐着说,哎呀,好啊,好啊,奥的恶。这回可绝了刘仙舟的后路,丁大炮再把昌黎拿下,参谋长你就瓮中捉鳖了。

一棵草蒲公英说,司令、参谋长,我们总队捉啥?

鹿地说,你们先休息,谈谈西部的情况。

蒲公英说,西部我军已经和八路军会合,继续向东推进。一路打下昌平、兴隆、平谷,七、九路军打下宝坻,贾骚人、姚楚人打下蓟县,洪司令打下玉田。八路军继续向东挺进,已经包围了迁安县城。八路军所到之处,起义抗日,风起云涌。草草估算,少说也有20万。

大家又一阵欢呼,岩山下,滦河边,枪械如林,喊声如雷,震撼着晴空。

鹿地轻轻一挥手说,行动吧。

司令部里,鹿地拉着飞毛腿蒲公英坐下。老三用酱蓬篓托着几个甜瓜说,解解渴。一棵草蒲公英边吃边左右看问,我姐呢?

鹿地问,是啊,翠屏呢?

老三说,那不是她在荒佃庄料理后事吗?

鹿地说,好几天了,该回来了。老三,你派人找她去。有啥情况及时报告。

老三说,我就去,哎呀,一个女的,怕是半路出岔子。

在荒佃庄的易翠屏顺利地安葬了死难的弟兄,带着丁大炮、蔺乃公的家属就向司令部转移。三个不相识的女人一路说笑就不分彼此了。丁太太娘家姓马,她叫马勺,绰号刺猬。出身武当世家。她精通武艺,善骑猎,枪法好。她说,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嫁给抗日的了,就跟着抗日去。她这身打扮不像个家属。她穿一身黑色短打,腰间紧束一条现代味道的牛皮带,挂着小手枪,足蹬一双黑色牛皮马靴。看上去那么利利索索就想嗍啦一口,活脱脱一个叮当响的女杰马勺。蔺太太则是个大家闺秀。上路一走三晃,怕风怕雨,走快了赶不上,走慢了又怕热。大家都就乎她,耽搁了路程。原计划过了河,在会里中午打个尖。可是,晌午歪了才赶到河东渡口。

渡船还在河心,三个女人在岸上等待着。

渡船靠岸了。只从船上走下四个人来。丁太太马勺有点纳闷,这么大的船就他们四个?

易翠屏说,滦河发大水,乐亭又打仗,走亲戚,做生意还不躲开这几天。

蔺太太说,你们俩就是多事,我们的男人不在身边,出了事谁管?

马勺拦住下船的四个人问,先生,是从乐亭来吗?

那人说,哦!话一出口马上改嘴说,不,不。

易翠屏有了疑问,细看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穿的破烂破乎。

马勺问,你们是干啥的?

那女人只搂着孩子,那男人老瞟着易翠屏的袖标,吞吞吐吐说,我们是逃,逃难的。

马勺在易翠屏耳边说,他们哪像逃难的?你看,男的白净子脸,细皮嫩肉的,留着分发,细长的手指,食指和中指给烟卷熏黄了。

易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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