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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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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说,我答应,把你安葬在滦河边大堤上。

高老蔫说,先谢过王殿兄弟。六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老六说,我也想家啊。可是,家有啥,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没有安身之处。家有什么好?

高老蔫说,我的道儿走歪了,死有余辜。你们前程远大,别跟我学,你们要革命到底,别想家。王殿兄弟,车上有没有水?我渴了。

王殿去弄水的当儿,高老蔫一推陈老六说,六哥,后会有期。说着一骨碌身子就跳下了火车。王殿端水回来,一见如此情景,嗖的抽出神枪要打。凭双枪手的快,一枪就能把高老蔫撂那儿。陈老六右臂一挡说,他跑远了。

高老蔫跳下火车,就地一滚,好在火车开得慢,他没有伤着骨头。只是腿上有一点擦伤,无碍大局。待火车过去,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看陈老六他们会不会追来。还好,火车虽慢比人步行快得多。一眨眼,就是几里地。他抓紧时间在陈老六他们到达此地时就远远地离开。他说不准此地是什么地方?大约是兴隆县境。他拐了一道弯,老远地看见一个村庄,天还亮不敢贸然进村。他当八路军时,曾在这一带工作过,万一碰见一个熟人可就麻烦了。他在村东一个坟地里靠着一棵大树喘息。陈老六、王殿还是够哥们,没有开枪,没有跳下火车来追。欠下了一份人情,容后相报。

天一擦黑,高老蔫就摸进村东头的那家门口,他轻轻敲门。日本投降了,天下还不太平。往日的土匪今日摇身一变,成了抗日英雄,进村要钱要粮,要吃要喝。村里无奈他何,就好酒好菜地招待,临走还得拿几十块大洋。老乡天不黑就关门。高老蔫叫了半宿,一个老头扒着门缝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高老蔫说,我是要饭的,老人家,赏口啥吃的吧。

老人家露出半拉脸,看一眼高老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像那种英雄,真是个要饭的,他说,你稍等。

片刻,老人拿来几块熟白薯,高老蔫如获至宝,揣在怀里。他就坐在老人家门外的草垛边大吃。白薯是热乎的,暖了身子又饱了肚子。他吃得舔嘴咂舌的,还没有吃够。他眼前的事情,一要逃跑;二要吃饭。忽然想起那年他当抗联司令,起义部队西撤,半路上杨大疙瘩捞我高司令二百块大洋。现在,大疙瘩死了,兄债弟还,高某在困境中,向他索要,天经地义。早年耳闻二疙瘩在蓟县独乐寺当了和尚,说走就走。

高老蔫一路乞讨来到蓟县城里。他一手拿棍,胳肢窝里夹着瓢,低头掩眉,怕遇见熟人。他靠墙根摸到东街路北独乐寺,山门大开着,他闪身进去。一阵木鱼晨钟送进他的耳孔,震撼他的耳鼓。大殿里和尚们为一位大师归天念经呢。高老蔫刚要挤进大殿,一个和尚把他挡在门外,单手打十,口称阿弥陀佛,说,施主有何见教?

高老蔫说,我是来找人的。

和尚说,你找哪一位?

高老蔫说,贵佛地有一位姓杨行二,号称二疙瘩的,早年他落发为僧,我们是老乡,路过此地,登门拜访。敢烦释子通禀,以求会面。

和尚说,阿弥陀佛,施主来晚了一步,杨师兄昨日乘鹤仙去,我们正为他超度英灵,施主请看。

顿时,高老蔫手脚冰凉,那二百大洋是要不回来了。他想抽身就走。可是,在和尚面前说得与死者是同乡,岂不丢了漏?于是,他在二疙瘩灵前鞠了仨躬,烧了三柱香,匆匆离去。心说,他死后能有这个排场就不错了。

高老蔫不敢在蓟县久留,出了城一直向南,边讨饭边赶路,花了几天工夫紧赶慢赶才到了天津。在大都市能藏身,混饭吃好混。他从大饭店拣了点人家的剩饭,盛在瓢里,靠在大街的墙根进行晚餐。天黑了,墙根就是免费旅馆。几天赶路,累了,闭眼就打了个盹儿。仿佛乘火车回到滦县多渔屯老家,可是,刚进家门就被陈老六、王殿捉住带走,拉到滦河大堤上枪毙了。枪声把他惊醒,原来不是枪毙他,而是美国大兵在街上巡逻。

一个梦,高老蔫就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天亮时,他就一边讨饭;一边想辙。他随着人流进了劝业场,才发现这里边大而暖和。在一个边角处隔着一家茶庄兼瓷器店的玻璃门看见了一个熟人……牛宜轩。那年他吃了败仗无颜面对赤本三尼就下野,如今在此地露面。他们都是一路人,不怕他出卖。于是,他一脚进去叫道,牛司令!

牛宜轩愣了半天才恍惚认得,把手指放在嘴当中发出嘘……的一声。

高老蔫说,我是高老蔫啊!

牛宜轩把高老蔫拉到里间小屋,指使一个女人说,你去前边照顾一下,我有客人。他说,这是我老婆。

高老蔫说,哦,你成家了。

牛宜轩说,现在我们这号的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我到天津以后就改了姓。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拿我的积蓄当本做起茶叶生意,日子还过得去。

高老蔫说,你改姓马?

牛宜轩说,不,姓马的是共产党的老祖宗,姓马可就担着共产党的嫌疑。我改姓沈,名卫。

高老蔫说,哦,沈先生。有什么讲究?

沈卫说,百家姓有蒋沈韩杨句,当今是姓蒋的天下,我不能在蒋上,只能在蒋下,故此就姓沈了。

高老蔫说,你还有这番心思,我只有一个逃字。

沈卫说,高司令,何落魄而至于此?

高老蔫说,一言难尽。

沈卫说,你跟我来。

他们在浴池洗了澡,高老蔫理了发,刮了胡须。沈卫从家里带来的西服、皮鞋。沈卫说,都是我穿的,旧了点,你别嫌弃。

高老蔫说,求之不得,岂有嫌弃之理。

高老蔫焕然一新,西服革履,灰色礼帽压在头上,回家的时候,沈太太不敢认了,难道他就是刚才那个叫花子?沈卫说,这是我的旧友,高,不,韩先生,不得慢待,给我们弄些酒菜来。

沈太太说声是,就提着篮子出门了。

高老蔫说,我就姓韩了,就叫韩杨,你在蒋下边,我在你下边。

沈卫一笑,笼络了一个司令,值得。高老蔫说,你的太太很面善,

沈卫说,她心地善良,就是长的丑,不如白兰雪一个犄角。但是,白兰雪很高,够不着。

高老蔫说,难道你和白兰雪就真那么清白?

沈卫说,白兰雪是谁,是川岛的人,我敢动她,我长几个脑袋。

高老蔫在沈家住了一个月下上,高老蔫心里不落忍,白吃白喝又白住,不是长久之计。一天,他向沈卫婉转地表示了这种念头。他说,沈老板,我在府上打搅月余,我该走了。在我危难之际是你帮了我,永世难忘。

沈卫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但是,你现在意欲何往?我猜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我倒有一个去处,尚可安身。

高老蔫说,我无路可走,但愿先生不弃,请指点迷津。

沈卫说,在无锡,我有一个收购茶叶和陶瓷的经营处,你去那儿当经理,月薪100块大洋。法币太毛,以银圆作底。

高老蔫喜欢得抿不上嘴,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

沈卫说,无锡南临江浙赣产茶胜地,又与景德镇瓷都不远,东接上海,交通方便,消息灵通。有发展前途。你就干一件事,每两周给我往天津发一吨茶叶和一吨陶瓷。别的时间你爱干啥就干啥。

沈卫写了书信,高老蔫立即赴任。他登上南行的火车,远离了北平军事法庭以及陈老六、王殿的追杀。

那天,开往热河的火车中途在一个什么站停车时,陈老六和王殿下车逆火车的方向追了几里地,连高老蔫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在回来的路上,王殿说,我们怎么办?

陈老六说,啥怎么办?

王殿说,他跑了,我们怎么交代?

陈老六说,一切有我,与你无关。

王殿说,我不是怕沾包,我们得有个说词。

陈老六说,不做假,照直说。

王殿说,鹿司令那儿好说,政委那一关怕是过不去。他们会怎么想呢?你我和高老蔫有旧交,怎么辩解也脱离不了关系。

陈老六说,是我成心把他放跑的,不就得了。

王殿说,参谋长,你还没有察觉问题的严重性。

陈老六说,我看不出来多严重。

王殿说,我们放跑的是一个应当处死的叛徒和汉奸。

陈老六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无力挽回,请求处分。

他们回到热河,向热河三巨头……鹿地、北卢姚、西卢贾汇报高老蔫逃跑的经过。鹿地说,算啦,他跑就跑吧,你们已经追了,尽到了责任,就够了。以后注意就是。也不要过于责备自己,谁都有失手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

北卢姚说,关于这个事件的详细过程你们俩必须有个负责的交代。有一些细节必须说清楚。比如开枪没开枪,高老蔫跳下火车那瞬间,你们采取了什么紧急措施?高老蔫跳车后多少时间才追击的?还有……

西卢贾说,接受教训就够了,不要再深究了。

北卢姚说,你们都这样认为,那就算啦,但是,你们二位必须各自写一份深刻检查,听候处理。

209
209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五卷

回回炉

(209)

鹿司令卢龙会亲人

贾骚人完婚大事终

热河省政府两间小屋分别由陈老六和王殿占据,成了他们写检查的停职隔离反省室。不许见人,也不许人见。一支秃笔,几张白纸,一壶心酸。陈老六写上个题目:我的检查。想想不好,涂改为:辞职还乡报告。

丙玉凤看看周围没人,蹑手蹑脚地来到王殿反省室的窗外,她小声说,喂,别心窄,顶不及跟我回山区经营果园,酿酒。王殿说,快回去,别违反纪律。

偏偏政委从此路过,发现丙玉凤。就把她叫到办公室臭撸一顿。要她与丈夫王殿划清界线。吃过左倾苦头的西卢贾摇头。鹿地说,谁的错谁担,不要牵连别人。

北卢姚不乐,片刻对丙玉凤说,你回去吧,下次再来叫我看见,一定不饶。

丙玉凤给他们行了军礼,转身走了。

鹿地说,对陈老六、王殿的处理,不能草率,我去卢龙寨探望我妈,等我回来后,对二人的处理集体讨论决定,上报批准后执行。

鹿地、易翠屏、蒲公英和白兰雪一行四人飞马来到卢龙寨地界。乘船渡过一片水域,上岸第一村就是南卢。易翠屏说,我到家了,天已经晚了,今天就在我家委屈一宿,明天再上山如何?

鹿地说,我在你家吃过玉黍渣粥,十来年了,还想起那味道。好吧,就先住在你家,顺便问候一下你家老人。

白兰雪一拉蒲公英的胳臂说,谁是姐的老人?

蒲公英说,二疙瘩的爹,姐的公公。

白兰雪说,哦,姐还有这点络连。

南卢还是那个老样子,山清水秀,炊烟缕缕,鸡上窝,羊入栏,幽静宜人。易翠屏把大家引进一扇小草门,一大声叫道,我回来了。

白兰雪头一次来,处处陌生。第一视觉是泥皮墙,破草房,锅台连着炕,烟熏火燎,没有一处洁白的地方。但,一切都是自然的。

一阵鞋的趿拉声,古稀老人顺着土炕站起来说,来了,好,来了,来了!鹿地拉着老人的手说,老人家,你好啊?身子骨还硬朗啊?老人说,好,好,鹿司令,你们都来了。蒲公英给老人鞠躬说,表叔,你好。老人说,你身后的那个是谁呀,我没见过。易翠屏把白兰雪推到前边说,她是向道的媳妇。白兰雪给老人鞠了躬。老人说,好啊,混了个媳妇回来,有出息。蒲公英打趣地说,我就这点出息,表叔高看我了。白兰雪捶了蒲公英一拳说,贫嘴。老人说,打是喜欢骂是爱,爱不够就拿脚踹。好啊好啊!

大家哄的一声笑,笑得白兰雪小脸红彤彤。

易翠屏机智地转了话题说,娟子家来过吗?

老人说,她就在卢龙寨山顶上,常家来看我。他们的气象台七八个人都在山上,专管刮风下雨。

鹿地又一笑说,他们可神了,明天我去看他们,顺便回家。

老人说,日本投降后,鹿司令的家属就搬下山来,就在南卢。我去叫她们。

鹿地说,不麻烦老人家,我去就是。

老人说,我带路。

易翠屏提着马灯,搀扶老人前行,后随鹿地、蒲公英、白兰雪。他们绕过一个小胡同在另一条弯曲的小街,走进一个木栅栏门。屋里亮着灯,一个女人的头影投在窗户上,仿佛她在做针线活。蒲公英大喊道,干妈,我们回来了。

小油灯下,鹿地的夫人云雀茹下炕,双手理一理蓬散的头发。一行人就挤进小屋。易翠屏叫道,嫂子!云雀茹一见丈夫眼泪刷的一声就下来了,几年离别的辛酸,颠簸流离的生活艰苦,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蒲公英说,干娘呢?

云雀茹说,飞兄弟,咱妈丢下咱们不管,她去了。

大家都啊的一声哭起妈来。云雀茹劝解说,妈都死两年了,你们才来。易翠屏说,到底是啥病啊?云雀茹说,老病复发,没医少药,硬挺着,没有挺过来。妈临终呼儿不绝……

鹿地说,妈,我回来了,我听见你的呼唤。

鹿地感激云雀茹安葬了老人,替他尽了儿子之道。他说,明天到妈的坟上祭奠。

易翠屏、蒲公英、白兰雪搀扶老人回家。老人说,有米有面,我给大家做饭吧。易翠屏说,我做,你休息。

他们来到另一间小屋,易翠屏扎起围裙做饭。白兰雪帮忙掏米,蒲公英担水点火。顿时,炊烟袅袅升起。白兰雪以一个陌生人的眼光借助小油灯审视这间土气又典雅的小屋。两扇木头门,迎门一把木头椅子,一个小木柜,里边都是药书,盖上盖子就是座位,北边一墙顶天的百格药匣子。土炕上铺着一张新苇席。新糊的窗户纸,中间的一个大窗格子贴了一张剪工精细、鹊桥相会的窗花。白兰雪说,好一个鹊桥相会。一委身就躺在土炕上。易翠屏说,这是我的窝。今晚你们就睡在这屋。白兰雪问,你呢?易翠屏说,我在老人屋委一宿。白兰雪说,合适吗?易翠屏说,老公爹了,没关系的。白兰雪说,我们仨就在一个屋睡。易翠屏说,我?可不给你们碍眼。白兰雪说,姐,你真坏。

蒲公英摸着那药格子说,姐,几年没动了,一点尘土都没有。

易翠屏说,那一定是娟子来时料理的。

蒲公英说,明天我就去看他们。

卢龙寨后山一片茂密的松林里,孤零零的一座秃坟。木质的碑文刻着:鹿老太太之墓。坟前摆着水果、核桃、栗子等供品。老人家的亲儿子儿媳,干儿女们以及娟子、常参谋等人都给老人家三鞠躬,默哀。蒲公英又给干娘的土堆上添了些新土,挖一个四方形的土帽子,放在坟头的顶端。远远望去仿佛老人真的戴上了一顶新帽子。云雀茹喃喃细语说,妈,你儿子回来了,来看你,你跟他说说话。鹿地说,妈,抗战胜利了,我带你回家吧。等我处理一下眼前的事情就把你送回乐亭老家去……

第二天,鹿地携带妻子儿女回热河,路经易翠屏家门口时,鹿地大声叫道,我们回去了!易翠屏跑出来说,向道他们还在卢龙寨山上没回来,他们留连忘返,玩不够。大哥、嫂子先走,我等向道白兰雪回来一道走。

云雀茹说,翠屏,你们快些来啊!

鹿地一家人上了船,船到水心,鹿地回头看时,恍惚看见易翠屏、蒲公英、白兰雪三人的身影融入卢龙寨的深处,化作三朵彩云,围绕卢龙寨的半山腰,宛如大山的红绿蓝三色宝石项链。

鹿地在热河安顿了家属,回省政府的时候,西卢贾送来一份文件……陈老六的辞职报告。鹿地说,他人呢?

西卢贾说,人已经走了两天了。这是他的手枪!

鹿地说,不该呀,王殿呢?

西卢贾说,还在反省。

鹿地说,解除反省,立即分配工作。

西卢贾说,我同意,不能过火。正确和错误就差一步。怎么跟政委说?

鹿地说,我跟他谈,我要先见王殿。

几周的反省,王殿面庞消瘦。鹿地热情地招他坐下说,从现在起你解除反省,任命你为热河省公安厅长。日本投降,社会渣滓犹存。暗杀、爆炸时有发生,卖淫吸毒屡见不鲜。社会秩序混乱,人心极度不稳。你的任务就是整顿好社会秩序,保障人民生活安定。

王殿说,此任责任重大,我一定不辜负鹿司令的信任。给我多少警察?

鹿地说,从陈虎旅调一个营给你。

王殿说,够了。

鹿地说,如果有大的行动,我命令陈虎配合。

王殿上任,与公安厅全体同志见面,有认识的,也有生面孔。他说,都在这吗?副厅长说,只有一位没到。王殿说,为什么?副厅长说,到办公室向你详细汇报。

副厅长说,没来的这位是个女同志,名叫吕瑛,刚从延安抗大毕业,分配到我厅工作。前不久我们发现承德天主教堂大主教参与和天主的神祗事业无关的活动,引起我们的注意。为了取得准确情报就派吕瑛同志打进教堂进行秘密工作。

王殿说,哦,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副厅长说,她原来是蓟县简师的语文教师,她为了与党取得联系,给那时的县委书记西卢贾写了两封书信,约他来联络点……蓟县一分利商店会面。那时西卢贾在山区工作,当他赶到一分利商店时,吕瑛已经离开蓟县去延安了。

晚上,王殿回家,把吕瑛在热河省公安厅工作的事告诉了妻子丙玉凤。他说,我们结婚时,西卢贾说了一句话还记得吗?丙玉凤说,铭记在心,那是西卢贾的伏笔。王殿说,你出面搓合他们会面。

由于吕瑛出色的工作,获得重要情报,发现教堂大主教就是某国派来的披着宗教外衣的国际战略情报员。王殿立即命令逮捕主犯。吕瑛受到政府嘉奖。

一天,王殿把吕瑛请到家里吃饭,恭喜吕瑛获奖。席间丙玉凤说,吕老师,你知道吗?西卢贾就在热河省当副省长呢。他现在还是一个人生活。你们在十多年前就有书信来往。

吕瑛说,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给他写过两封信,可是,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丙玉凤说,吕老师,陈年老酒,醇香依旧。十年他一天也没有忘记你。要不要见见他?

吕瑛说,十年不理我,我上赶着去见他,脸皮厚。

丙玉凤说,我都替他抱屈。

吕瑛说,他花了多少银子贿赂你,你替他说话?

丙玉凤说,吕老师,你可真厉害,我算服了你了。

王殿说,吕瑛同志,假如你心中还有他,就同他谈谈。假如他已经在你心中消失,那就拉倒。

吕瑛说,既然你们两口子苦口婆心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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