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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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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某选第一个!”

    张正书听得范员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看起来很不错的方案。但其实,这里面有陷阱。因为张正书知道,一百贯对范员外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事。花一百贯买一个广告,看起来是很划算的。而且,如果发行量上去了,范员外也不会亏多少。再加上,如果效果不好,那么范员外还能终止广告投放。但是,这里面其实包含着心理博弈,也算是个对赌协议了。张正书自信,这《京华报》的销量,起码会在一万五千份,那就是说第一个方案起码比第二个方案多赚五十贯,而且上不封顶。

    宋人都喜欢赌博,再加上赌本就是天性,特别是商贾。

    做生意,哪里能没有风险?

    打广告风险这么低的事,范员外乐意去做。他本来还以为,张正书会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他几千贯呢。现在一看,张正书简直是可爱啊!于是,范员外对张正书的印象大改,笑道:“小官人做生意,果然实诚,范某佩服,佩服!‘大桶张家’,后继有人!”

    张正书笑了笑,没说话。

    “那是不是要签契约了?”范员外有点迫不及待了,他生怕张正书会改口。毕竟现在主导权在张正书这里,张正书要改口,他也是没办法的,只能挨宰。

    当然,张正书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一期一百贯的广告费,已经是天价了。哪怕现在是独家生意,张正书也觉得有些过了。起码这个价格,普通的商贾都承担不起。一百贯,相当于后世十五万之多了,这才是一期广告啊!

    而范员外这么上道,张正书自然也很欣慰。

    “若是范员外方便的话,随时可以签契约。”张正书笑着说道。

    范员外还有疑问:“若是签了契约,小官人打算怎么打这个广告呢?”

    张正书也不含糊,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京华报》,摊开来,指着第四版说道:“在这里,我会留出一个板块,配有广告词,插画……”

    “什么广告词、插画?”

    范员外顺着张正书的话语问道。

    “这个是……秘密。”

    张正书笑道,“签了契约,我才能告诉你。”

    范员外有点讪讪地笑了笑,他才想起来,这种事确实挺容易剽窃创意的。他这么问,有点刺探商业秘密的嫌疑。就好像樊楼的“眉寿”、“和旨”酒,配方都是保密的,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如果有人来刺探这两种酒的商业机密,范员外绝对不会轻饶的。

    “那范某去找个保人来……”

    说罢,范员外起身,遣来小厮端来笔墨纸砚,张正书则让赵鼎挥毫,将他的口述写成契约模式。张正书自己不献丑,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一手毛笔字拿不出来见人。就连文采,也不如赵鼎多多。

    赵鼎看着张正书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的模样,不禁有点着迷,问道:“小官人,你为何这么笃定,这范员外会签下契约。”

    张正书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然后才说道:“因为他别无选择。”

第141章 弱国无外交() 
“别无选择?”赵鼎不太明白,范员外怎么会别无选择?在赵鼎看来,范员外完全可以拒绝的啊?

    张正书胜券在握地说道:“作为樊楼的店主,他哪里受得了被和乐楼超过?”有些话,是不用说得太明白的,赵鼎先前还不太明白,现在一下就醒悟了过来。“商场就如同战场一样,洞悉对方的弱点,才能一击必中。樊楼的弱点已经被我洞悉,范员外就不得不接受我的条件了。”

    赵鼎点了点头,他完全没想到做生意,也是大有学问的。

    在这之前,他的瞧不起张正书的,应该说他瞧不起任何商贾。这都是因为儒家的影响,士农工商的排序深入了赵鼎的心中,孟子甚至还轻蔑地把商人称为“贱丈夫”。然而,管仲提出的“士农工商”,是认为“士农”与“工商”一样重要的,乃并举之义,并没有先后之分。可儒家论及于此,先是用官吏替代了军士,然后,儒家又认为这是尊卑排序,以士为首,农次之,以工商为末,这就形成了所谓的“末商主义”。

    对于古之圣贤的言论篡改,儒家是第一人。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儒家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言论了。像“士农工商”,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像孔子整理《诗经》《尚书》删减了很多不利于儒家的言论,子夏当年笔削春秋也是如出一辙。在儒家的眼中,只有他们记载的东西,才是真理,他们才认。

    张正书从来不认为人有完人,比如孔子诛少正卯,比如孔子论直躬救父、鲁人三北,周游列国时陷于陈蔡之间穷困潦倒,子路偷来小猪,孔子吃了;子路抢来衣服,孔子穿了;子路拿来的酒,孔子也不问,喝了;但到鲁哀公迎接他时,孔子却显出正人君子的风度,席子摆不正不坐,肉类割不正不吃……这些都是孔子都是抹不去的污点。偏生这时候儒家把孔子尊成了圣贤,美化成了一个完人,那就是等于说,孔子的狡辩全都是正确的。是以,儒家才会“严于律人,而宽于律己”,屡屡站在道德的高度谴责别人。怪不得当年墨翟讽刺孔子说:“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赢饱,则伪行以自饰。污邪诈伪,孰大于此?”说的就是儒家的虚伪。

    反正,你跟儒家辩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说道德;你跟他说道德,他跟你讲传统;你跟他说传统,他跟你讲古圣先贤;你跟他说古圣先贤,他又扯回现实,开始讲实际了。反正,你就是没道理,他就是对的。

    张正书对儒家的厌恶,不是没道理的,看看司马光,看看文彦博,看看欧阳修就知道了,道德上确实没有什么瑕疵,但是在国事上,这种官对国家伤害却是巨大的。瞧瞧司马光上台后做了什么吧,不管熙宁变法好的坏的方面,统统推翻,固执得认为,旧法才是好的。于是,折腾来折腾去的宋朝,终于被拖垮了。说实话,要不是今天在位的宰相是章惇,恐怕宋朝已经在一片繁荣安逸的假象中,慢慢地消亡了。章惇在位,起码西军的地位能保障,给孱弱的宋朝撑起了一片天。

    当然,张正书不会傻到逢人就说,那会惹出大事的。甚至,赵鼎也察觉不到张正书对儒家的厌恶。

    “原来如此!”赵鼎还以为张正书想借这个事,跟他说用兵的道理,他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张正书却口风一转,苦笑道:“然而,范员外之所以肯签下契约,是因为‘弱国无外交’啊!”

    “弱国无外交?”

    赵鼎有些不明所以,眨着眼睛问道。

    张正书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生意场上,赢家占大头,输家可能倾家荡产,这是屡见不鲜的事。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武力鼎盛,才能有话语权。我大宋与辽国的澶渊之盟,看似脸面不失,但这就是‘弱国无外交’!若是能用刀剑逼迫辽国割让燕云十六州,何必在谈判桌上浪费口舌。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永远得不到。而且,人家能拿刀剑,逼你给他们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一如我逼迫范员外这样,这就是——‘弱国无外交’。”

    张正书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了清末到民国,被列强欺辱得多惨。《南京条约》、《天津条约》、《瑷珲条约》、《北京条约》、《辛丑条约》、《马关条约》……一连串的割地赔款条约,就是“弱国无外交”的最深痛体现。巴黎和会上,中国明明是战胜国,却还要丧权辱国。二战战胜了日本,却被迫要签下《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张正书以为自己忘了,但他才发现,这种如此丧权辱国的事,如何能忘?怎么能忘?

    于是他说得越来越大声:“国与国之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这就是丛林法则。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君子以除戎器,戒不。夫兵不可废,废则召寇。昔徐偃王无武则灭。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赵鼎不明白,为什么张正书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居然泛泪了。

    其实,张正书是想起了清末到民国时的屈辱,有感而发。如今的宋人,还有哪个人记得澶渊之盟?有的,只是外忍内残。武备松弛,士卒懈怠,如此的场景,和清末何其相像?

    “小官人……”赵鼎轻轻说了声,却把张正书从思索中唤了回来。

    “我没事,快拟契约吧!”张正书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苦笑自嘲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想太多了。”

    别看赵鼎还是波澜不惊的写着契约,其实他的内心早就风起云涌。

    是啊,宋朝这个模样,赵鼎这种愤青是最在意的,甚至还觉得张正书说得很有道理。这种道理,不是他听乡间秀才喷的什么奸臣当道,民不聊***臣是谁?不是推翻熙宁变法的司马光,自然就是当今宰相章惇了。

    但张正书却是实实在在的从国家层面看问题,而且不止一次说过,任凭谁在宰相的位置上,做得也不可能比章惇更好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要是再换上“元祐党人”执政,再次把西军打入尘土里?那宋朝不用西夏、辽国来攻,自己先倒在不断的农民起义当中了。

第142章 名声() 
赵鼎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张正书看起来“不学无术”的样子,很多经书典籍,甚至都瞠目结舌说不上来,但他用大白话说出来的道理,赵鼎甚至觉得可以比古之圣贤更为透彻?以往,赵鼎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疯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怎么可能比古圣先贤领悟的道理更深?

    但是,赵鼎越是思索,越觉得张正书说的话,更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凡是文人,一生都在追求着一个“道”字,这是他们认定的,要孜孜不倦追寻的真理。

    孔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屈原也说过,“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但不同的是,每个人追求的道不一样。从司马光的角度看,他追求的三代之治,人人尽尧舜,有错吗?没错,因在他看来,萧规曹随就是最好的,一切不变就能达到最好了。王安石有错吗?他的道,是富国强兵,是让大宋再次崛起,一改积贫积弱的局面。看样子,也没错。

    那谁有错呢?

    就是他们没有达到一个共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坐下来谈的兴趣。

    这就是儒家定下来的基调了,始终贯穿儒家的前后——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因为道不同,孔子诛杀了少正卯。口头上我辩不过你,就肉体上彻底消灭你。儒家靠着自欺欺人的伎俩,在汉武帝时终于窃取了权力,开始展露它极为排外的一面,影响一直到宋朝,甚至在宋朝到达了巅峰。党派之争,没有斡旋的余地,没有商量的余地,上来就是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终宋一朝,都是不断的在党争。这里面,要说没有皇帝的默许,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平衡嘛!

    赵鼎先前,很明显的就是被这种言论给影响了。但是他接触了张正书之后,跳出党争的桎梏,从全局看问题的时候,他居然发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什么是国家。在这时候的宋人看来,国家是皇帝的,家才是自己的。国家倒了,换一个皇帝而已。家没了,人就没了。可张正书不这么看,要是没有外敌环伺,这种想法是没错。但是现在,看看宋朝的境况,辽国、西夏、吐番、交趾,甚至高丽都敢阳奉阴违,对宋朝有好感的,居然是孤悬海外的东瀛。讽刺吗?很讽刺,但这就是事实。

    当张正书说出“弱国无外交”时,给赵鼎的冲击,简直就是直透心灵的。赵鼎第一次深深的察觉到了宋朝的积贫积弱,深深的意识到了宋朝的危机。

    于是,赵鼎开始转而相信了张正书,因为张正书给出来的数据,资料,都可以说明了一件事——宋朝积贫积弱太久了。

    “唉!”

    赵鼎微微叹息了一声,等到契约拟好之后,他才抬起头问道:“那小官人,我们为何要办报纸?”

    “当然是要引导舆论了,要是做得好,我们甚至能影响朝政,力挽狂澜。”张正书可是知道报纸的影响力的,当然,如果统治者要赖皮,便是再多的报纸也没用。不过,《京华报》只要提出了正确的建议,想必宋朝统治者只要不是眼瞎的,蠢到不会照搬的,估计都会有点改进吧?

    “嗯!”得知了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赵鼎心中就舒畅了很多。

    然而,张正书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以舆论影响朝政,看似很美好,但其实一点用都没。因为朝中尽是士大夫,没有一个商贾的代言人。没有利益代言人,商贾想要登上政治舞台,发出自身的利益诉求,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张正书也知道,宋朝对这个防范很严,而且手段很高明。

    你商贾不是有钱吗?行,输捐够了,给你一个官,但只是寄禄官,俸禄低得可怜,还没什么特权,只是名字上叫得好听一点。想要升官?对不起,几乎没可能。除非你文采过人,或者立了军功。但是商贾哪里可能去读书啊,赚钱都来不及了。

    “看来,是要培养一个新兴的利益集团了,不然宋朝根本就没机会扭转乾坤……”

    张正书还没来得及多想,酒阁子的门被打开了。

    范员外领着一个秀才进来了,笑道:“小官人,这保人范某找来了。”

    张正书有些好笑,范员外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想想也是,作为樊楼的店主,哪里可能让和乐楼骑在他的头上?

    先前是没办法,范员外只能认了,等李师师的风头过去,樊楼还能凭借着整体的量反超。可是这样一来,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日。那时候,又不知道和乐楼趁势扩大了多少规模了。要是和乐楼店主的魄力再大一点,重新装潢什么的,说不定樊楼这汴梁城七十二正店之首就永久易主了。

    范员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他真的是别无选择了。

    哪怕张正书开价到千贯一期,他恐怕也要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酒楼的名气,就等于是酒的销量!

    要知道,范员外可是跟官府签了保底酒税协议的,酒税没达到保底的量,他自己要拿钱去填。为什么樊楼之前的店主破产了呢?就是酒税连续几年达不到这个量,花钱去填,填到最后,资不抵债了,只能把樊楼卖了填债。

    别看在宋朝开酒楼好像很好赚钱的样子,其实有苦自家知啊!

    “范员外,不急不急,你可真的想好了?”张正书笑道,“虽然我有信心把樊楼这‘眉寿’、‘和旨’酒的名声打出去,可终归还是有些风险的……”

    范员外苦笑一声,说道:“小官人,做甚么没有风险?”

    张正书点了点头,也是,开酒楼看似风光,其实朝廷的酒税越征越多,风险也越来越大。怪不得范员外急病乱投医,原来他这几日也不好受啊!

    “那行,契约在这,范员外要是看了没意见的话,就签字画押吧!”张正书其实不在意这几百贯的广告费,他在意的是《京华报》的名声能不能随着广告也打出来。把《京华报》做大做强,做到能影响朝局,才是张正书的目标。

第143章 飘然欲仙() 
范员外看了一遍契约,觉得没问题后,便签字画押了。张正书随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他用后世握笔,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连赵鼎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张正书则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咳……写得不好,但起码是自己写的,将就看吧!”

    范员外是个生意场上的高手,肯定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连忙岔开话题:“这契约是一式两份?”

    “一式两份!”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要续签,再重签,上一份就作废了。”

    范员外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打算先花个一百贯,看看效果的,所以就签了一期。

    但是张正书并不觉得有什么,万事开头难,他不相信后世成熟的广告技术,在宋朝会玩不转。在张正书看来,《京华报》的广告,说不定会在汴梁城里掀起一阵广告热!要知道,广告的威力,只有张正书一个人知道!

    那保人确认过契约没问题后,契约正式生效了。

    酒阁子里,张正书和范员外重新坐下,喝着“眉寿”、“和旨”酒,吃着旋煎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范员外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官人,如今可以说说看,这广告到底是甚么样子了吧?”

    张正书笑道:“好说,好说……”他呷了一口酒,这“眉寿”酒,是黄酒来的,只不过是“小酒”。所谓“小酒”,即是春酒,也是米酒的一种,随酿随卖,发酵和老熟的周期都很短,不需要“老熟储存”,度数也不高,张正书试了一下,觉得还比不上后世的啤酒,也就几度左右。诗经有曰:“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眉寿”的名字,就是出自这里,意思是说喝酒有助于长寿。这种“眉寿”酒,只要用炭火烤一下,用高温把酒液里的微生物杀死,把酒烧出酒香味,还能再延长其保质期。这种做法,就是“烧酒”了。只不过,“烧酒”没经过蒸馏,只是高温杀菌而已。

    至于“和旨”酒,名字也是出自诗经:“酒既和旨,饮酒孔偕。”只不过,这‘和旨’酒是“大酒”。所谓“大酒”,其实就是蒸馏酒,制作时在腊月下料,采取蒸馏工艺,经过“酿”、“蒸”等等工序。制造出来的新酒,还要存储半年,待其自然醇化老熟,“候夏而出”——到了夏天才能出售。这种施曲蒸酿、储存醇化的“大酒”,酒精浓度比较高,酒的品质比“小酒”好得多,因为耗时更多,价格当然也昂贵得多。

    即便是“和旨”酒,张正书也只是觉得和后世的啤酒度数差不多,也就十几度而已。

    没有点文化的人,看了这两种酒的名字会很奇怪。

    但是,有文化的人一看这两种酒,就能明白它们大概是什么酒了。

    小酒养生,大酒和美,这就是“眉寿”与“和旨”!

    “广告的奥秘,在于传播力度。”张正书吃了一口旋煎羊,这羊肉的烹制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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