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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来,如果在石门之战当日,他与李昊的身份位置呼唤,像对方那样雷霆出手,只怕根本无法支撑那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极短的战斗时间。
当时林默还以为是作战的时间太短,所以那位圣裁会的第十一门徒才能一直保持那种高强度的作战。
而林默当时最开始的计划就是拖延战,只是因为后来的那栋楼彻底倾塌,才导致林默原本的拖延战法变成了瞬间决胜。
当然,大楼的倾塌对林默还是有相当的好处的,那种情况下,身体素质只相当于普通人的李昊无疑是极为不占优势的。
而生物电这种能力的消耗必定是巨大的,而在当日,李昊所展现出来的“储能”与生物电应用,绝对是比林默要强的。
这只有一个答案。
变异是不一样的。
基因变异,尤其是这一种的,林默所得到的生物电的能力已然可以说是与那位门徒惊人的相似了,然而终究不可能完全的雷同,他觉得这可能是能力掌控与吸收的问题。
他想到的是在新京那头猩红藤蔓,它拥有一套堪称精致的基因吸收流程。
在奉天之战中,林默吃掉夏蛰的时候,圣骸就在旁边,而夏蛰与李昊不同,夏蛰的能力林默基本知根知底,因此林默可以确定,夏蛰的能力,林默是近乎完全的吸收了的。
那时候林默吸收夏蛰觉醒人能力的方式与吸收圣裁会第十一门徒的觉醒人能力的时候别无二致,都是最为野蛮与暴力的进食式吸收,唯一的区别是,奉天之战的时候,圣骸就在他的身边。
原因必定是圣骸。
林默吃掉那位圣裁会的第十一门徒最初,这份能力连现在都不如,只能在指尖催生出一点儿的电弧来,顶多能当个打火机用,而在之后,金陵之战中,圣骸阴差阳错的进入了林默的身躯之中,而在那之后,他便彻底吸收了那个门徒的能力,生物电成为了眼下觉醒人林默的能力之一。
林默自己推测,他这样的觉醒人,应该也算是异类了,他现在起码有两个觉醒能力,虽然夏蛰的能力看起来没什么用,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保命能力,而在林默的动态视力与极端变异之下的生物本能能力消失之下,这就是林默的保命能力。
当然,林默觉得自己暂时也遇不上什么艰难的对手了,一般的觉醒人、幸存者,他现在这种程度的生物电再加上强大的战斗意识与本能便能轻松拿下。
而这群人送到他手中过的东西,最让林默觉得有用的无非是一把精致的手枪了。
眼下这东西对林默还算是有用的。
而要说场中谁对林默对一个个招揽无动于衷不满的就只有谢白了,这家伙满脑子跟着林默这个“强大”的觉醒人一飞冲天,谁料林默一个招揽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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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急迫()
第二百七十七章急迫
林默对此只是耸耸肩。
谢白也就只是抱怨了几句,便也就无所谓了。
他到底还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清楚这短短的几日之间,自己生活的变化正是因为这个人,而且他也没有任何资格来要求对方做任何事儿。
唯一算得上是他帮了忙得,无非就是提供了个地方藏那个蝶翼的少女。
实话说,那小姑娘的性格真的很好,在林默那儿被制的服服帖帖的,但对付谢白这种看起来就好欺负的家伙,那绝对是不放口的,尤其是当这小姑娘意识到那个什么什么娃娃(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谢白的,这便成了谢白一辈子也抬不起头的事儿。
因此,这房间里面,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那小姑娘的笑声。
唯独林默有时候,一眼瞪过去,那小丫头片子立刻就老老实实了。
而谢白其实也是打心底里畏惧这个男人的,那感觉很奇怪,谢白面对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在面对什么凶兽的感觉,虽然林默向来表现的很好说话,也爱唠嗑。
而林默的这个在这两个家伙心目中建立起来的高大与不可攀登的形象,最后因为一件小事儿崩塌了。
那一天“捡垃圾”——这当然是黎烟起的绰号——谢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翻来了一副扑克牌。
这东西在末日之前遍地都是,但林默从末日之后就基本没见过。
黎烟与谢白都表现的相当有兴趣,与这两个家伙想必,林默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年人。
但想到扑克牌,林默也想到了一些曾经的回忆,他记得自己上大学那会儿,和几个室友,天天晚上砸扑克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时光当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三个人,斗地主。
这小小的房间里便满是三个人的笑声,而玩起来,林默的那份给人的略显阴鸷的气息也终于不再那样的严重,彻彻底底的放开了。
黎烟在别的方面呆兮兮的,但在这儿,玩起来,起码是斗地主之中,就显得精明多了。
而林默此人,他牌技向来糟糕,而且他原来就有一个概念,既然斗地主,就要抢地主,而在末日中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林默仍然觉得这个战法非常的有效,以战斗的角度来讲,地主比其他人多三张牌,三张意料之外的牌,虽然很大程度靠运气,但却也相当于多了不少的机会,而第一个出牌,更是能直接把控“战斗”的节奏,直接将另外两个“农民”带入自己的作战节奏之中,而自己一伙儿,这就更适合林默了,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孤身奋战,对单独作战的灵活性与机动性优势有深刻的认知,又不比瞻前顾后,因此林默对自己一伙儿有深入的认知与理解。
斗地主儿,或许真的和战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但,那却并不意味着战斗的那一套儿,能完完全全的带入到纸牌游戏之中、带入进来,那是一点儿胜率都没加上的。
于是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林默充分的见识到了什么是神配合。
我们的林默现在一输再输,最开始,黎烟和谢白还会选择拿一下地主,但当他们意识到林默的“战术”的时候,就直接是心照不宣的谁都不要地主了,合起伙来坑林默。
黎烟对能战胜林默这个家伙还是相当的高兴的,这家伙甚至轻轻的扇动着身后的蝶翼,从自己的位置上轻轻的悬浮起来。
其实林默要是动起自己的小脑袋瓜来,算算牌,仔细的观察观察这两个人的神情,绝对能将这俩家伙的手牌给轻轻松松的猜出来,赢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但林默玩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概念或者说准则,那就是这家伙从来是玩就是玩儿,冲着高兴去的,玩儿的时候,能不懂脑子就不动脑子,因此,林默就是死挺。
这场惨烈以极的斗地主大战最后以林默满脸纸条宣布结束。
林默一手就将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扯下来了,但他牌品还行,哪怕就是输,也没不高兴。
事实上,他虽然一直在输,却也还算是蛮高兴的。
但林默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一脸嘲笑的神情,却是决定了,下一次,谁爱玩儿谁吧——都末日来,哪有清闲的来打斗地主的?
而黎烟也就只是崴了脚,林默扣了她两日,她也基本好的七七八八了,这时候,林默也没有理由在将这么一个妙龄少女扣在这儿了。
而少女早就想离开了。
最开始对少女这样一个背负蝶翼的存在还表现的相当畏惧的谢白现在倒有点儿舍不得黎烟了,林默是个闷葫芦,还是黎烟在这儿能有趣一些。
但林默却没有拒绝,谢白便更没有再挽留少女的理由。
这个拥有一双蝶翼的少女可以说救了林默一命,他便更不可能再限制对方的自由。
而就在这一日,谢白带来一个消息。
在他们这个幸存者营地之中,有人抓到了一个羽族——鸟人。
要说满场之中,谁对这个信息的反应最大,那就是黎烟了,她脸色骤变,问道:“你们抓到了谁?”
林默看了一眼黎烟、又看了一眼谢白,沉默不语。
谢白注意到了林默的这个眼神,意识到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黎烟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但话已经出口,谢白顶着黎烟问询的眼神,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谢白环视了一圈场中,道:“今天早上,一个鸟人冲击幸存者营地,似乎是为什么东西来的,但失败了,所以眼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只知道这些了。”
少女仍显得相当的焦急:“抓住的是谁?”
谢白看了一眼林默,冲着少女露出无奈的苦笑来:“我也不认识那家伙——我怎么知道那是谁啊。”
黎烟的神色便有些微微的暗淡下来。
林默这时候忽然道:“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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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圣教()
第二百七十八章圣教
林默这句话出来,黎烟神经大条,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的,而且她确实对那个被抓的鸟人相当的关心。
林默简直想不大通这是为什么。
但谢白的眼神就微妙许多了。
谢白也不是那种多强的人、无论是心智还是能力上,但林默这句话之中最明显不过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从眼下这女人的几乎写在脸上的神色来看,这家伙一定是要去看看的,而这么一个生着一双蝶翼的女人跑到幸存者中间去。
那意味着什么?
而林默的刚刚那句话,表态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就是不管这事儿,正好你要走了,你离开了此间,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与林默无关。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冷漠意味甚至让谢白有点儿心寒。
这要是放在几天之前,刚刚遇见这蝶翼的少女的时候,谢白可能对这样一句话、这样一种选择不做任何表示,因为那时候在谢白看来,这女人虽然长得还算可爱,但一双蝶翼就足够他惊悚了。
但现在不一样,短暂的接触中,谢白固然没有林默那种一次次培养起来的看人的本事,却也能大致的看出来,少女并非是坏人,相反,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样罕见的存在。
谢白怎么可能忍心放着对方去冒险、不,找死。
谢白看了一眼林默,而林默仍默然不语。
这个觉醒人像是一座真正的山,只说了刚刚的那句话便沉默不语,甚至为少女让开半个身位,真的不打算去干涉少女几乎必然做出的那个错误的选择。
而少女看了一眼林默,她根本没意识到林默为她让开的这半个身位和那句话里面的漠然意味,反而对林默有点儿感谢。
她冲林默点点头,就准备往外跑。
谢白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伸出手来,一手就拉住了少女。
林默看了这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一点。
他确实没打算管,这世界那么多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谁能管得了谁?如果只因为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就要多管别人的闲事,那光为别人的事儿就要麻烦死。
林默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他从末日里学到的全是生存之道,而生存之道里很显然没有多管闲事这一项。
但他不想多管闲事儿,却有人想。
谢白早早的便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往外跑的黎烟。
少女挣了一下,竟然没能从谢白的手中将那只被拉住的手挣出来。
她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身旁的男人。
谢白有点儿无措,在之前将林默捡回来的时候他的、相当强烈的选择恐惧症就体现过一次了,现在虽然做出了一个于瞬间判断而出的决定,但接下来怎么做,他就有点儿无措了。
林默没吭声,他事实上是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离开这两个人,反正林默的觉醒人身份在这一片的幸存者营地联合区已经落实了,这两个家伙与他都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如果他们做出自以为的、所谓正确的选择,那林默也没有必要被卷入不属于他的麻烦之中。
这或许有点儿冷血,但滥好人是活不下去的。
因此,谢白想从林默这儿寻求帮助这一点,很显然是失败了。
谢白看了一眼黎烟,深吸了一口气,他这瞬间大脑之中也算是心念电转了。
他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的、能留下这少女的理由,直接道:“你认识那个鸟——羽族?”
按照谢白的想法,既然鸟人那么多,那个被抓住的也未必会是眼前这少女认识的,既然不认识,总没有必要为之拼命什么的吧?
少女道:“羽族的,我都认识。”
谢白这就不明白了:“那怎么可能,你”
黎烟扭过头,看着谢白:“你知道上一次被屠杀之后,它们还剩下多少么?”
这句话问住了谢白,上一次马城幸存者营地和金陵方面联合绞杀羽族,在烈风之王近乎“锁空”的力量之下,鸟人们唯一的飞行优势也被大打折扣,而据说那一次的行动,极其的成功。
而从那之后到现在整个以马城为中心的幸存者营地联盟之中都很少再见到过鸟人便是“成功”的表现。
自从上一次清剿剿杀之后,鸟人们的数量急剧减少,行事风格也飞速的收敛起来,也由此,虽然有些极边缘、和当涂县幸存者营地差不多的幸存者营地之中偶尔也能遇到鸟人,却很难再抓到或杀死它们。
因此,黎烟这句话确实问住了谢白,但他只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而林默却暗自摇摇头,他从这句话里面想到的更多,这句话的意思是那所谓的羽族——鸟人的数量只怕早已低破了某种水平线,而当一个族群的数量非常的低的时候,少女便可能认识其中的所有人,甚至是所有人的朋友。
也就是说,无论那鸟人是谁,是什么存在,少女黎烟都必定认识那家伙。
谢白没有林默想到的多,他想事情的习惯还停留在末日之前的水平上,只能看到与想清楚明面儿上所表达出来的事情。
谢白虽然没想明白,但他能从少女的眼底看出某种坚决的意味来。
那就是答案。
谢白也算是个热心肠了,但他也不算是一个会劝人的主儿,不过,在这一刻,谢白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一个本来都快被他忽略了的事情,几乎没过脑子,就已经开口说了出来,道:“你可能不怕我们这儿的幸存者武装,但我听说,圣教的有一个圣徒要面见烈风之王,路过咱们这儿,本来凭我们都抓不住那个鸟人,但圣教不同——有它们在,你上去就是白送。”
这句话没对黎烟产生什么影响,却让林默脸色陡变,站在两个人后方的他都忍不住踏前了一步,伸出手来扯住谢白,将对方的整个人差点扯的一个趔趄,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圣教?”
谢白被林默吓了一跳,但林默这时候的气势惊人,他咽了口吐沫,才答道:“圣教是、是圣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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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李睿思()
第二百七十九章李睿思
阴魂不散。
这是林默升起来的第一个感觉。
但很快,他转而想到——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或者根本就是他想的简单了。
林默先伸手将黎烟扯回来,一把将已经拉开一半的房间门关上了,然后他的目光停在谢白的身上。
而林默的这一连串的举动真的让场中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了。
黎烟差点儿摔在地上。
场中却因此安静下来。
林默与谢白大眼瞪小眼。
但林默却迟迟没有开口。
因为他听到了一道声音,那是从这扇门之外,这栋潮湿而阴暗的建筑的廊道之中传来的声音。
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正常,单单从声音的轻缓程度、声音大小来判断,那不是变异体、也不是什么体型魁梧的家伙,身上应该也没有什么重型的东西——比如武器。
那是个武装程度较低的人类个体。
当然,不排除觉醒人这种可能。
林默的眉毛微微一挑,如果眼前这家伙说出来的这个信息能更早一点儿,那林默眼下的状况或许能更从容一些。
但这个念头刚生出来,林默就在心底否定了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因为圣裁会既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仍如此精确的锁定他的位置,问题不可能出在他的身上,而必然是因为圣骸。
而林默对圣骸的认知与了解仍处在相当低的境地之中,因此,对于这种锁定,不可能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只要圣骸在林默的身体之中,在不清楚圣裁会以什么手段锁定圣骸的情况下,那便不可能躲开。
当然,也有可能是林默杞人忧天了,来人不一定是圣裁会的人。
这时候,谢白也听到了脚步声,林默给谢白了一个眼神,谢白虽然不知道林默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但他清楚黎烟那一双翅膀是异类,因此冲林默点点头,扯着仍显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少女走进一侧的房间里面。
而这时候,那道脚步声已经停在了林默此间的门外。
林默清楚,这栋建筑之中虽然有好多房间,但住户只有林默一个。
他微微后退了一步,手按在被他别在腰后的枪上,静静等待着。
而很快,相当有礼貌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一共敲了三下,都不怎么用力,因此声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急。
林默伸手将门拉了开来。
而那个在外面的人,便由此,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了林默的面前。
一个预料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李睿思。
圣裁会司铎,李睿思,正站在林默的眼前。
林默只是嘴角抽了抽,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早在意料之中,因此神色的变换极小。
但在这个瞬间里,林默想到的是在金陵城之中,那个圣裁会的那个存在被他一枪贯穿的时候所说出的最后的那一句话。
他敢说在金陵之战之前,从没见过那个存在。
现在想来,那样一句话简直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寒彻骨髓。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李睿思。
这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单单从外表上看与之前在新京往奉天的逃亡之路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声音也像是当初那样,显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