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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马戏团,回到小皮卡内,钟勇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靠在椅背上眯缝着眼睛闭目养神起来,我奇怪地问道:“勇哥,咱们不走吗,”
“当然不走,”他点点头说,“你也休息会儿,等天彻底黑了,马戏团全都休息了,我们再进去,”
“还要进去,抓燕英吗,”
我奇怪地问,
“不,而是去探一探?东的底,这家伙的确可疑,估计是有问题的,不过我们白天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得等蛇重新安定下来再动手,对了,你要是饿的话,出去自己整点吃的,不用帮我带了,”
他说完后,摇下窗户,点了根烟不再吭声,
我在副驾驶上坐了一会儿,又睡不着又无聊,而且肚子还真有些饿了,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这附近我记得前面转弯处有个包子铺,买俩包子充饥一下也好,
那会儿我连个钱包都没有,三块两块的,粮票什么的都装在口袋里,也不怕丢了,本来就不是有钱人,你见过哪个穷叫花子怕人偷的吗,
转了个弯,不巧,包子铺已经关门了,我瞅了瞅四周也没见到个小卖部开着,更没看见小饭馆,悻悻然地往回走,没想到才走了几步迎面有人跑了过来,跑的还挺急的,看模样和穿着打扮像是个姑娘,
我正奇怪呢,她忽然转头和我对了一眼,我顿时呆住了,
“怎么会是你,”
我吃惊地说道,
女子听见声音定睛望了过来,同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雨蝶……”
第二百五十四章,鬼女出嫁()
一段时间不见,她的头发又长了很多,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在暗巷内轻盈跑动的优雅小猫,
惊慌失措却又如此自然的美丽,我呆呆地站在长巷中,开口想打个招呼,她却快步从我面前穿过,就像没有见到我一般,
“雨蝶,是我……”
我回过头喊道,但奇怪的是,身后的小巷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黑暗,以及那盏在头顶上孤零零吊着的路灯,
幻觉吗,
我心中奇怪地想道,小巷还是小巷,我耸了耸肩,自从入了这行后偶尔在身上发生些奇奇怪怪的状况我都已经习以为常,
转头正要继续向前走,头顶上的那盏灯突然晃动了几下,明灭之间,小巷远处走过来一群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走在前面的是三个人,后面还有一群人抬着类似轿子的东西,仿佛在敲锣打鼓,但我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成亲,还是这么古老的成亲仪式,”我奇怪地自言自语,
对面那队人越走越近,我看见打头的几个人低着头瞅不清脸,仔细观察下就会发现,这些人身上红色的礼服看着很旧,有好些地方都已经破损了,
他们靠近我后,我试着喊话:“喂,你们这是成亲吗,咋大半夜的啊,”
成亲结婚是热闹的事儿,我问两句自然没什么,四周气氛有些怪,对面也没有回话,我张开嘴,口中呼出的气居然是白色的,地上黑影覆盖过来,我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给整个成亲队伍让路,打头的人从我面前经过,我皱着眉头警惕地问道:“没看见新郎官啊,”
打头的人依然没回我的话,但却缓缓转过头来瞅上了我,我这一看,吓的心里咯噔一跳,出现在眼前的这张脸上居然贴着一张黄纸,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裸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干瘦粗糙,而且从其身上散发出的古怪寒气,让人生畏,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腰上的图山刀,
见过了那么多怪事,对这种情况多少有了一些警惕,成亲的队伍没在我面前停下,带头的古怪家伙看了我一眼后转过头去,队伍继续向前走,阵阵阴风在小巷中吹过,刮起中间红顶轿子的窗布,我抬起头看去,瞥见一张侧脸,惨白惨白的脸却有紫色的嘴唇,头上戴着黑色奢华的顶冠,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种不干净的玩意儿,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轿子内的人慢慢转过头来,就在目光交汇的一刻,我却不知道被谁拽了一把,头别了过去也因此没看见这坐在轿子内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一回头,看见的居然是钟勇,
“勇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奇怪地问道,
“我不在这儿,你就出事了,”
他塞了根烟给我,我摆摆手示意不想抽,却没想到他竟然将烟直接塞入了我的嘴中,逼着我抽,可是给我打火的时候怎么也打不着,
“哈哈,你这打火机不行,估计没油了,”
我笑了笑说道,伸手摸身上的打火机,等拿出来后这一打居然看见打出来的火是纯青色的,
一般火焰分成内焰和外焰两种,外焰为明黄色温度比较高,内焰为青蓝色温度相对比较低,我不是没见过内焰,但完全青色的火焰肯定不正常,看着竟然有点像是鬼火,
“这火咋回事,”
我急忙松开手,打火机上的火焰灭了,钟勇此刻也打着了火,点着了烟后,我吸了一口但却感觉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烟草燃烧时候的苦味,张开嘴吐出的居然是一股黑烟,可等我吐出这口黑烟,全身忽然轻松了很多,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一排汗珠,
“我着道了,”
不是第一次碰上脏事儿,所谓久病成医,我一看见这股黑烟就立刻反应过来,
“刚刚是鬼女出嫁,轿子里坐的那东西你不能看,看了就盯上你了,不过这大上海也有这么稀奇的事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抽着烟,我分明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在不断攀升,也感到渐渐暖和了起来,
“你说鬼女出嫁,那是咋回事,”
我还是头一遭听说这种事,忍不住问道,
“这阴间厉害的东西多了去了,除了得道的阎王之外,下面判官鬼差阴司,各个都不好对付,但怎么也算是正路上,可还有邪路上的,阴间厉害的恶鬼也有被称为鬼王的,手下带着不少小鬼,这种鬼王生前多半是人,也有兄弟姐妹,若是有妹妹,在妹妹死后还想出嫁,就会帮其张罗出嫁的事儿,可谁愿意娶个恶鬼为妻呢,于是,在古代,到了晚上,鬼王就会派小鬼打扮成送亲的队伍,让自己的妹妹梳妆打扮好了坐进轿子中在乡间野地上走,若是有年轻的小伙子偶遇,他会先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因此驻足,等停下脚步,也就进了鬼的障眼法中,此时送亲的队伍就会靠近,如果这个小伙子比较好事,想凑热闹,但凡看了一眼轿子里坐着的鬼女,那就是和鬼女对上眼了,鬼女便一定要嫁给他,跑到天涯海角都走不掉,”
钟勇这么一说,我他娘的也吓了一大跳,合着是一眼都不能看,看了就要送命,
“可是这大上海的,也不是荒野乡间,四周也都是居民老百姓,怎么会出这种幺蛾子,要是这里有鬼女出嫁,那附近老百姓但凡看上一眼不都完蛋了,”
我急忙说道,
“我也好奇,按理来说,这里人气繁杂,也不算阴损之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古怪的状况,哎,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儿,鬼女只要嫁出去了,这事儿也就了结了,其实对于娶了鬼女的人也不算是坏事,此人和鬼女结了婚,表面看是遭了秧,既没有享受到幸福的活着时光,可是人死后等投胎的时间往往比活着更长,除非是活着的时候修了大功德,活着还够了阴债才能比较早的投胎转世,在阴间,很多小鬼都被恶鬼欺负,但若是娶了鬼女,那也算是攀上了个靠山,在下面等投胎的时候还能轻松一些,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抽完这根烟,我们就走,”
钟勇说完后我点点头,抹了把头上的汗,自打入行之后遇见的怪事越来越多,而且每次都险象环生,说句不好听的,每一次都差点死了,
“要是我身上的病治不好,那还不如娶了鬼女呢,至少下去了有个老大罩着,”
我将烟头掐灭,笑着说道,
“那你要娶也可以,不过我提醒你,鬼女可都是恶鬼,长相可不漂亮啊……”
钟勇白了我一眼,返回车子里等了约莫两个小时后,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便拉着我往马戏团那边走,果然到了马戏团这里,营帐内已经没了灯光,大多都睡了,
我们摸索到了?东的帐篷旁边,里面没声音,我轻轻地拨开帐篷的门缝,往里面看,奇怪地发现帐篷内居然是空的,?东居然深更半夜不在帐篷中,
“怪了,这孙子不在里面,”
我奇怪地说道,
“我出去找找看,你在里面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钟勇拍了拍我肩膀后转身往后走,我摸出图山刀,顺着门缝往上拨,这种帐篷的门都不牢,因为本身帐篷就是没门的只有布帘子,所以装上去的门也多半不怎么管用,我拨动了几下后门就轻轻地打开,猫着腰走了进去,帐篷地方很大,抬眼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一堆被暖棚罩子盖着的植物,
第二百五十五章,水烏()
撩开盖在植物上的罩子,下面种的是一些类似花苞的植物,纵然对植物没什么研究,不过不难猜出来,在齐东房子里种着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哼,光是这些玩意儿就够判他一辈子了,”
我冷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寻找,床上散乱地放着一些书本和报纸,我仔细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看起来这家伙就是个瘾君子,但这样一个瘾君子是用什么法子杀掉自己的女搭档的呢,亦或者说,是燕英骗了我不成,
将目光转向帐篷内的另一边,桌子上杂乱地放着一些布片,随后是一些古怪的小册子,而且很多看起来都是民国时候留下的,我拿起其中一本瞄了一眼,像是手抄本,并非印刷体,翻开第一面,这下子把我给弄懵了,在册子的第一面,清楚地写着一行字,水乌操控法决,
水乌这个词我似乎并不陌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想了起来,《山野怪谈》之中记载过一类以水为生的土兽,叫做水乌,是土兽的一种,但不常见,它们外表看起来就和蚯蚓一般,但很长,身体会根据四周环境而改变,以小鱼为食,智慧并不高,但天生机敏,遇到威胁就会远远避开,而且对声音特别敏感,往往一些细小的声音会对它们产生非常强的影响,
我怎么也没想到,齐东居然还有这样一面,他也许还算是半个圈中之人,不过这么一想,他杀掉自己的女搭档就不再是不可能了,
“你还是发现了,”
身后有声音,猛然回头同时拔出了图山刀,可一动手才发现自己真实失策了,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细细长长的蚯蚓,从肉色慢慢变成了冰蓝色,这东西太轻,落在手上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水乌……”
我眼睛一瞪,想甩掉手上的水乌,但这玩意儿居然好似锋利的刀子般往我手上钻,没一会儿就穿透了我的皮,我稍微一动就立刻传来钻心的痛,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的宠物会咬死你的,”
来人正是齐东,
也不知道钟勇转到哪里去了,现在可好,我却被钟勇给制住了,
“你想干什么,”
我冷冷问道,
“是你想干什么才对,莫名其妙进了我的帐篷,东转西转,是想找证据吗,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谁办事,但托了不少朋友,查出来了一些底细,可就是查不出你们到底在替谁干活,”
齐东走进帐篷内,关上门,也没开灯,坐在月光的光影中,抬起手,水乌攀上他的双臂看起来和其非常亲昵的样子,
“是你杀了自己的女搭档,还杀了自己的堂弟,是吗,”
我喝道,
“说的倒是不错,人的确是我杀的,我奋斗到今天不容易,好不容易赚了点钱,怎么会不想快活一下,这傻女人以为我会和她天长地久,到了最后还想问我要钱,我怎么可能给她钱,她听到过我说梦话,知道了我的一些底细,其实我也不怕人查,不过最好是做的干净一些,以免出事,”
齐东翘着腿,显然是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你从哪里弄到这些水乌,”
我又问道,
“这小东西我祖父当年养过,就在我家后院,小时候他告诉我这些东西将来能换大钱,但我一直以为不过是长一点的蚯蚓,直到我祖父死了,我回老家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些老册子以及池子里还没有死掉了几条水乌,你以为我养这些罂粟花是给自己吃的,我可没那个工夫,罂粟花是控制水乌最好的东西,水乌对于罂粟花非常痴迷,我可以利用这些罂粟花让水乌为我办成一切,杀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说话间,他伸手从背后的罂粟花上采下一片叶子,放在面前,四周的水乌立刻有了动静,一条接着一条爬了过去,互相叠加缠绕着向上涌,最后咬住了叶子,没一会儿就分食干净,
“你也是利用水乌杀你堂弟的,为什么,因为他要分大头,”
我继续问道,
“你觉得这构不成我杀他的理由吗,当然,你想的对,这构不成,真正让我想杀他的理由是他居然发现了我饲养的水乌,他想问我要饲养的方法,我不愿意给他,他就威胁我,说会将我饲养这种奇怪东西的事情说出去,让外面的人知道,这可是我的秘密,是我一个人的法宝,我可不会让我唯一的法宝就这样离开我,所以,我杀了他,方法很简单,我拉着他喝酒,在他醉醺醺往回走的时候,让水乌钻进了他的身体内,当水乌遍布他的四肢时,我想让他往哪里走他就会往哪里走,我让他走钢丝,他也会完成他人生中第一次杂技表演,不过可惜,他没有这个天赋,最终摔了下来,”
齐东拍了拍手,抖落了手上的叶子碎片,
“好了,你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水乌杀人之后没人会发现,我会用是他的方法杀了你,同样用水乌控制你的四肢,然后让你走出去,嗯……就死在燕英的帐篷旁吧,这个女人居然也敢威胁我,还说知道了我杀堂弟的真相,要不是那两条看家蛇和那只猴精,我早就干掉她了,不过现在有了你,至少能让她陷入麻烦中,”
说话间,齐东吹了一声口哨,我立刻感觉到缠绕在我手上的水乌正在拼命地往四肢里钻,非常痛苦,皮肤和血肉都被搅碎,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铁钉刺穿你的手脚,
“啊,”
我痛苦的想叫,但一条水乌却攀上了我的脸,一下子塞住了我的嘴巴,满口都是黏黏糊糊的恶心感觉,
“我就是用这种方法杀掉那个魔术箱里的小婊子,让水乌事先躲进魔术箱内,变成魔术箱的颜色,然后在表演时爬出来堵住她的?孔和嘴巴,本来想造成魔术失败意外身亡的假象,可没想到尸检还是查了出来,不过只要你一死,谁都不会知道我的秘密,”
疼痛加剧,我恨不得现在就拔出图山刀宰了他,可手脚没法动弹,整个人完全受制于他,
“差不多了,”
齐东又吹了一声口哨,水乌正在顺着我的喉咙往身体里爬,就在此时,我别无选择,忍受住异常剧烈的疼痛,慢慢地举起手来,
“哦,想将水乌从嘴里拉出来,这可做不到,”
齐东冷笑着说,
我他娘的才不是要将这恶心的东西拉出来,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办不到,我要做的,是将能保住我小命的一样宝贝从怀里摸出来,
手按在了怀中,慢慢地往外拉,一根细长条的树枝被我从怀里掏了出来,就在这根树枝出现的一刻,所有的水乌都被其吸引,包括我嘴里的那条,正在慢慢地往外爬,
“怎么回事,”
齐东观察到水乌的异样,奇怪地说道,
我弯下腰,将野禅枝插在了地上,落地的一刻,身上所有的水乌同时巨震,作为土兽的克星,这根野禅枝要对付这些小玩意儿还不是轻而易举,昏迷中的水乌自然脱落在了地上,我嘴里那条更是粘连着唾液落在了我面前,
“操,恶心,”
我连连吐口水,齐东却惊恐地发现所有水乌都昏迷了过去,这种不算强大的水乌在野禅的影响下至少昏迷十秒以上,我有的是时间抓齐东,
甩掉了手上的血迹,抬脚就朝着齐东扑了过去,他早看出异样,转身快步后退,但一出门就被一双大手给抓住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燕英和她的猴子()
野禅对土兽的克制效果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齐东见势不妙就想跑,可才退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往哪里跑呢!”
钟勇一手抓住齐东的肩膀另一只手扭着齐东的胳膊,往下一压,齐东立刻半弯下了身子。
“哎呦!”
手臂被扯住的齐东大叫起来。
“事情都搞清楚了,这厮利用土兽杀人,刚刚都招供了,接下来怎么处理?”
我跑到帐篷门口,看到齐东被制住便急忙说道。
“交给我就行了,走,趁着天还没亮。我们赶回去。”
说话间,钟勇掏出一枚小药丸塞进了齐东的嘴里,原本还在挣扎的齐东立刻老实了下来,身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竟然昏了过去。
“不了,勇哥你先带人走,我还要找燕英了解些情况。”
钟勇听了这话,瞄了瞄我,其实是知道我想了解关于猴精与彧猴的事儿,但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一句小心后便架着齐东往外走。我则摸着黑走到了燕英的帐篷外面,帐篷里面黑乎乎的,站在门口我轻轻地唤了一句:“燕英,在不?”
好一会儿后里面才有动静,先是点亮了灯,接着房门被打开,燕英眼睛看起来还迷迷瞪瞪的,打着哈欠说道:“咋是你啊?深更半夜来找我想干嘛?”
“齐东刚刚被我们抓了。”
此话一出,燕英脸色立刻惊变,瞅了瞅外面后急忙说道:“快进来,屋里说话。”
进了屋子,我简单地将齐东的事儿说了一遍,燕英听后盘着腿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这家伙也是活该,心眼太坏了。你们抓的好,该让他受受难。对了,你抓人怎么还来找我?就为了把这事儿告诉我?”
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