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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高也高不过皇后娘娘去。青桑听闻,孝文皇后入殓时,用得也只是上等的楠木,而非金丝楠木,刷了四十二道漆。不敢逾越兴昌帝刷四十九道漆。出灵时,走得是官道,出得是西华门。不知为何王嬷嬷现如今要姐姐用金丝楠木,刷四十九道漆,这是想让姐姐身后遭人唾骂吗?姐姐生前一向谨慎,规行矩步。 不敢逾越礼制,这死后却背负了逾矩逾规的骂名,嬷嬷于心何忍?”说着。青桑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王嬷嬷一听,愣住了,她对丧制的了解纯粹来自皇宫里面的一些宫女太监闲谈,故而才会有了金丝楠木、四十九道漆之说,却没想到这是皇帝的规格。王嬷嬷虽然对丧制了解不多,但对逾矩却是很有感触的。做奴才对这一点是最灵敏不过了。
此时,王嬷嬷已无心去挑事了,眼前的这位虽然是个侧妃,但息王却是圣上的堂兄弟,要是这侧妃娘娘在息王耳边吹吹枕头风,说她不懂规矩,要将王妃娘娘的丧制规格提升至皇后的规制,那她的脑袋可不保了。即使她不说,这面前的两位哪一位回去说了此事,自个儿也得掉脑袋啊。
想到这,王嬷嬷开始挂不住了,脸色一会红一会绿的,煞是怪异。
青桑已瞧出这王嬷嬷心里头怕了,她请苗公、李公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王嬷嬷提得要求要是合情合理,她没道理不接受,不去做,但要是摆明了是鸡蛋里挑骨头,要显摆她娘家人的威风,那青桑也是不会妥协的。
就这样,到了最后,王嬷嬷还得给青桑赔不是,自打嘴巴子说自己不懂规矩,让与她同来的两位也不要笑话她。
李公、苗公倒是厚道,摆摆手皆说此事就此作罢,他们自当没听见。
青桑见火候已到,便又添了一把柴,朗朗说道:“王嬷嬷所说虽不能如此去做,但姐姐身份尊贵却是事实,故而,莫桑已与王爷商定,出灵那天,用三十八人抬棺,将棺木抬出西门。再请64位引幡人,高举旗伞,走在棺木前方;然后是仪仗队五百人,扛夫九十,后面是和尚、道士、尼姑、道姑,沿途吹奏,一直送到东居山。沿途还将搭建芦殿,供停灵和送葬者休息,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可觉有不妥之处。”说完,青桑特地朝李公看了一眼,他是礼部来的,这些个规制他最有发言权,所以青桑特地看他,向他请教也有道理。
李公见桑侧妃朝他看,知道是询问自己的意思,深感她谦恭有礼,连忙起身,恭敬回道:“娘娘思虑很是周详,丧礼华贵而不奢张,很是妥帖。微臣觉得并无什么不妥。”
青桑又看向苗公。
苗公只不过是苗氏族人中的老者,并没有官阶,此时听青桑说起这阵容来已觉浩荡,故而自然是无话可说的。
“娘娘思虑周详,草民认为可以。”苗公道。
最后,青桑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嬷嬷。
王嬷嬷赶紧说道:“就按娘娘说得办。”
青桑这才收敛了目光,吩咐草香每人赏了一荷包的银子,美其名曰是给他们在息国巡查民情的开支。
三人先是托让一番,见青桑坚持,便假意勉强收下了,但青桑知道他们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自此,青桑彻底将这三个监工的嘴给堵上了。
没过几日,圣上果然下旨追封宝羽为一品夫人。
三七过后,出灵那天,先有三十八人将棺木抬出西门。此时,息王王府倾巢而出,走在最前面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高举旗伞;接着是仪仗队,五百人,他们举着各种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出了西门,再有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三十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的是一百名的和尚、尼姑、道士、道姑,他们身穿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最后则是息国的文武官员,亲朋好友。送葬队伍长达数里,车轿连绵不断。
走到傍晚,在中途搭建的芦殿休息一夜,第二日才上得东居山。
经过一系列的仪式,宝羽终于入土为安了。
青桑也累得趴下了。
送走了那三尊玄朝来的大神,草香也累得趴下了。
“瞧你,小姐累坏了是正常,你怎么也累成这样。”浅儿拍了一下草香的肩,取笑道。
草香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道:“你是不知道,那王嬷嬷有多难伺候。你说,她不也是伺候人的人吗?干嘛还拐着弯的来折腾我们这些一样伺候人的。”
浅儿淡淡一笑,说道:“正是因为他们是伺候惯了别人,这忽然间有人来伺候她们了,自然会矫作些。”
草香无语,只是趴着叹气 ,然后嚷道:“浅儿,好浅儿,你帮我揉揉肩,再帮我揉揉背好吗?真得是好酸呀。”
浅儿眉眼往上一挑,正要笑话她,忽见一抹月牙白的袍角映入了眼中,一抬头见是棠湳。
正要出声行礼,却被棠湳止住了。
棠湳挥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浅儿看了一眼还趴在桌子上诶啦忽啦的草香,想要提醒她,却又不敢,最后只好听命退下了。
“好不好吗?浅儿。大不了,你帮我按了,我也帮你按呀。”草香嚷道。
话音刚落,就觉一股力道按了下来,落在了草香的肩膀上。
“哇,真舒服,浅儿,你的力道不错,刚刚好,不轻不重。再往左一些。”草香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
按了一会,草香道:“再帮我敲下背吧,这几天,真是做得腰酸背痛。”
没有听到回音,回应她的是实际行动。
“啪啪啪”的敲打后,草香只觉舒服。
享受好后,草香自觉地直起身子,回头说道:“浅儿,换你了,我来帮你捏捏、捶捶。”
然而,话说了一半,就噎在了喉间,草香看到的不是浅儿,是棠湳。
“啊,怎么是你?”话音刚落,草香自觉失礼,赶紧起身,屈膝行礼,然后说道:“小爷,你怎么会在这?”
棠湳浅浅一笑,道:“这王府哪里是我不能去的?”
草香低着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棠湳笑笑,继续道:“这些天,你累坏了吧?”
草香想起刚刚指使浅儿做这做那,其实反而是棠湳在做,便涨红了脸,低声说道:“奴婢该死。”
“死?不要说死。嫂嫂走了,我这心里还难受着。”棠湳这句话说得真切,让草香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入眼的是棠湳忧郁的目光。
草香只觉心里一颤。
“奴婢不该让……”草香想要请罪,但话说到这却说不上了。她该怎么说呢,说自己不该让他给自己捏肩捶背?
棠湳笑了,追问道:“不该什么?”
草香大窘,低语:“小爷知道还问。”
棠湳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既然这样,那可轮到你给小爷我捶背了。”
说完,便坐了下来,背对着草香。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视无语
PS:
第一更。
草香犹豫着没有上前。
做奴婢的,主子说给捶腿、捏肩,那是正常,只是由于前面的乌龙事件,让草香觉得有些怪异,踌躇着,是不是要上前。
棠湳背对着她等了一会,却没见她动作,转头去看,后面哪里还有人影。
原来草香想了半天,竟想出了逃避的办法,趁着棠湳背对着她,一滋溜就溜得没人影了。
斗不过我还不能躲吗?草香暗想。
棠湳看着身后原先草香站得位置,忽然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这丫头还真有趣。
草香跑回了青桑歇息的地方,一进门就见浅儿立在外间,正想要发火质问她刚刚是不是联合棠湳作弄她,就见浅儿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草香赶紧走到了浅儿身边,就见浅儿指了指里间,低声说道:“王爷在。”
草香点点头,站到了浅儿的边上。
屋里面静得很。
青桑看着茶碗的在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儿出神,棠丰则用手指转着茶碗儿消磨时间,两人就这样沉默以对,许久多没有开口说话。
按青桑的想法,这宝羽的丧礼结束后,她就该回忘园去了。怎奈顺德、顺财拼了命地求,她心软又多留了两天。待到玄朝来的三人走了后,青桑便让浅儿收拾起来,准备回去。
这时候,棠丰来了。
这些个日子,青桑除了偶尔在特定的场合看到棠丰外,都不曾去找过他。而他也不曾来找过自己。
也许两个人都有了一份默契,在那道坎还没跨过去之前,减少见面是最好的清醒方式。
现在,棠丰来了,青桑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坐了许久,直到茶也凉了。
“浅儿,换茶。”青桑握着茶碗的手已能感到凉意,便借此开了口。
一直站在外面的浅儿赶紧地掀帘进来,端走了两杯凉茶,又换了热的来。
“王爷,小姐,要奴婢在暖炉上热着水吗?”浅儿一直在外面候着,许久了都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听到青桑唤她,进屋便瞧见两人似乎都是干坐着,还不知道要坐多久。便提议在暖炉上热上一壶水。
青桑呷了一口茶,滚烫的水烫得她唇瓣微痛,抬眸看了棠丰一眼,低声问道:“王爷的意思呢?”
棠丰盯着青桑有些微红的唇瓣,有些心猿意马。淡淡说道:“好。”
青桑在心里长叹口气,看来棠丰还要再坐很久。
刚刚她这么问,用意就在于探探棠丰还要再在这里呆多久。若是不热茶,那说明他已经准备走了,若是同意将水热着,那就说明他还不想走。
青桑低着头。自个儿也说不清到底是希望他走呢还是不走。
待浅儿提了水在暖炉上热上,又问道:“王爷,小姐。可需要点心?”
青桑没有做声,棠丰却问道:“桑儿你的意思呢?”
青桑暗叹,这棠丰立马回探自己了。要是说好,那不就说明自个儿想要他留着吗?可是,若说不用。那又显得太薄情。
“端些新做的枣泥糕来吧。”青桑吩咐道。
浅儿赶紧去办了。
两人就这样你试探我,我试探你的坐了一会。直到茶碗见底,棠丰终于开口说了,“快过年,虽然府中正值丧期,但过年是大事,我想着接纯玉回来,在王府里过年。”
青桑没有立即接话,默默地吃着一块枣泥糕。
棠丰耐心地等着,没有催促,他知道青桑需要思考。
青桑细吞慢嚼地吃了枣泥糕,又喝了口清茶,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纯玉的身份特殊,接进王府目标太大,还是让她在忘园过年吧。”
棠丰闻言,心里头便多了一层失望,但却依然微笑道:“那就留她和祁甬力在忘园过年,年后,我们再去看他们。”
棠丰这话已经说得明了,是要青桑留下同他一起过年。
青桑淡淡一笑道:“纯玉没了娘,这几年都是我陪着她过年的,孩子没娘可怜,所以我还是去忘园过年吧。”
青桑这是直接拒绝了。
棠丰现在已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
“桑儿,这是你来到息国过得第一个年,难道你就不想留在我身边一起过吗?”棠丰恳求道。
青桑笑笑:“没有规矩说,在息国过年就非得在息王身边过啊?”青桑话儿说得俏皮,但棠丰却是毫无心情,他只想青桑能够留下,回到自己身边。
青桑见他没有回应,抬眼瞧了瞧,又低下了头。
棠丰嘴唇动了动,想求她留下,却终没说出口。
沉默了一会,棠丰起身离开了。
看着桌上空置的茶碗和吃了一半的糕饼碟,青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就是想要确定,棠丰是真得爱她吗?而不是因为要报复棠珣。
曾经,在没有发生如雪的事件之前,她自信地以为棠丰是爱她的,可是现如今,她竟变得如此不确定。
唤来了草香和浅儿,青桑开始吩咐他们收拾东西。
顺财见王爷都没能劝住娘娘,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了,但他实在是不舍得,便跪在青桑面前,恳求她带他一起走。
青桑弯腰将他扶起,为难说道:“顺财,我知道你的忠心,可是草香、浅儿是我从玄朝带来的,她们我可以自由带走,而你却不同,虽说我朝王爷要了你,他许是肯的,但出了这王府,你的将来就越发不确定了。留在王府,以你的聪明机灵总有一天会成大气的。”青桑是真心为顺财着想,他毕竟和正常的男人不一样,这时候和她一起离开王府,到了民间,那是会受尽欺凌和白眼的,还不如留在王府。谋个一席之地。
顺财听了青桑这贴心的话,感动不已,他何尝不知道青桑说得是对的,只是心里实在是舍不得这位好主子。
青桑又劝了顺财几句,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师父,待草香、浅儿准备好了,一行人便动身回了忘园。
离去时,青桑回头看了一眼,王府的天空灰蒙蒙的,似乎还笼罩在哀伤的气氛中。
“干娘。干娘,不要走。”正当青桑抬腿要上车时,嬷嬷们带着星儿、月儿走了出来。
“干娘。你也不要月儿了吗?娘不要月儿了,你也不要了,是月儿不乖吗?”月儿搂着青桑的脖子大哭。
青桑难过极了,抱紧月儿说道:“月儿乖,月儿不哭。干娘只是出去几天。以后还会回来看月儿的。”
“干娘是欺月儿年幼吗?”星儿忽然冒出一句,狭长的眼睛里虽然满是泪水,却硬是咬牙往回咽。
星儿长得可真像棠丰,青桑心中感叹。
“星儿,干娘没有骗你们。”青桑道。
星儿上前一步,仰起头。盯着青桑道:“母亲大人临终前说要我和月儿认你做娘,您也答应了,可是现在您却要去别的地方居住。天底下有做娘的不和自己年幼的孩子住一块的吗?既然您一定要走。那我和月儿就和您一块住去。”
说完,也不等青桑回答,越过青桑便爬上了马车。
“哎,星儿,你不能去。”青桑阻止道。星儿却不听,坐进马车不下来。
青桑看着懂事却又任性的星儿。心里头是满满的感动。她何尝舍得这两个孩子,只是,唉。
“要么就带世子、郡主一块走吧。”浅儿提议道。
青桑摇摇头,宝羽过世,她又离开了,棠丰只剩得这两孩子,现在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将两孩子都带走呢。
青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想把星儿哄下来。
这边,青桑在那劝着星儿,另一边,草香见棠湳立于僻静的一角在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草香摇摇头,闪到了青桑身后。
棠湳见了,尴尬地站了一会,然后迈步朝这边走过来。
“桑侧妃何必如此急着离开呢?这嫂嫂刚刚离世,星儿、月儿需要照顾。”棠湳走到青桑面前,帮着两个小家伙劝道。
青桑轻声说道:“星儿、月儿自有王爷照顾,还有你这个叔叔帮衬着,再不济不是还有嬷嬷们吗?”
棠湳没想到她将球踢给了他,轻笑道:“我和哥哥都是堂堂男儿,这带孩子还真是不在行。”
两人正说着话,棠丰出来了。
他先是看了青桑一眼,然后走到车前,伸手对星儿说道:“星儿,爹爹抱你下来。”
星儿扁着嘴,说道:“可是星儿不想干娘走。”
棠丰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但还是微笑说道:“你干娘她会回来的。”
“当真?”星儿道。
“当真。”棠丰道。
星儿得了肯定的回答,这才钻出车子,由棠丰抱了下来。
棠丰抱着星儿下了车,又伸手从青桑怀里接过月儿,然后说道:“你可以启程了。”
青桑微愣,此时此刻她忽然希望棠丰能够留她,也许她已经离不开他, 离不开这个家了。
棠丰抱着月儿,拉着星儿,看着青桑,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青桑能够开口说不走了,他是那么地希望青桑留下。
两人就这样相视良久,最后,青桑退后一步,屈膝行礼,随即转身上车了。
浅儿、草香也陆续跟上。在草香走过棠湳身边时,棠湳忽然轻声说道:“你欠我的,我可一定要讨要回来。”
草香又惊又怕地瞧了他一眼, 见到了他得意洋洋的笑着。
瞪了他一眼,草香爬上了车。
车子就此缓缓启动。
第二百六十三章 那支玉簪
PS:
二更。
纯玉见青桑回来了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快一个月了,她无数次要求父亲祁甬力带她去找姨,祁甬力都不肯,这会子见到了自是十分的高兴。
青桑抱着纯玉,逗着她玩了好一会,才看到了一直盯着她瞧的祁甬力。
“祁大哥。”青桑轻柔地唤了一声。
祁甬力微微一笑,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青桑莞尔一笑道:“我舍不得纯玉。”
祁甬力点点头。
忘园的下人们见这王府的侧妃娘娘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们谨记着娘娘和马总管的训话,自然不敢多言多问。
画眉、喜鹊帮着草香、浅儿将搬下车的东西收拾妥当。青桑则先回屋休息了。
这一回来就住了七天。再过两天就是大年夜了,忘园上下已经忙活开了。
青桑依然一身素白的衣裳,她虽然不在王府了,但顾念着宝羽的情谊,还是为她穿着孝衣。当然,忘园的其他人她就没有要求了,大伙儿都换上了较为喜庆的衣裳,园子里到处都张灯结彩,挂起了崭新的红灯笼。
闲来无事,青桑晃到厨房,看厨房里打糕,香糯的糯米糕让小纯玉拍着小手直乐呵。
过年,最高兴地就是孩子了。
青桑正和纯玉开心地看着那一块块的年糕切好放进笼子里,浅儿走过来对她说:“小姐,徐森公公求见。”
青桑忽闪着眼睛转过头去,有些好奇,问道:“他怎么会来?”
浅儿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
“那就去前厅吧。”青桑说着,让画眉看着纯玉,自个儿随浅儿去了前厅。
“娘娘吉祥。”一身青衣。扎着白麻布腰带的徐森吃力地想要跪下行礼。
青桑上前扶起,说道:“森公公快快起来,不必行如此大礼。”说完,便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徐森有些惶恐的坐下,然后咧嘴笑了,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让娘娘您笑话了。”
“森公公可不能这么说,当初要不是您在一边帮衬着,王妃的丧礼恐怕我就要闹笑话了。”青桑在丧礼结束后曾提出要重赏徐森。但徐森拒绝了,他只说希望去茶房做些力所能及的活,青桑同意了。
徐森恭敬地说道:“那是奴才分内的事。娘娘不必言谢。”
青桑微笑问道:“森公公现在茶房可顺心?”
徐森颔首道:“此事多谢了娘娘,奴才从小就对茶感兴趣,到了王府后也跟茶房的老师父学了几年,后来伺候主子后,就没机会再学。现在娘娘给了奴才机会,让奴才又能到茶房学着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