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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见他肩膀一沉,身子就如倒下的山川般轰然落下,一声脆响,他的右膝已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幡身的乌黑色杆子也被他垂下的手磕在了砖面,击出了几道裂纹。没人明白欧阳陌正在做着什么,不过这动作去,却很类似于某种宗教的祭奠。
眯了眯干涩的眼睛,透明的镜片的那对眸子已经入水般清澈,如熊猫般懒惰……
“落……幡……咒!”欧阳陌一字一顿,终于爆出了这三个掷地有声的大字,顿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就如被磁石牵引的铁屑一样沿着回环的轨道,无休止的在他的身周聚敛。无止尽的吸收和激发终于起到了作用,片刻,一阵强大的黑色气流以欧阳陌为圆心开始掀起,带着轰隆隆的巨响,犹如开闸的大坝般摧枯拉朽的倾泻开来……脚下,震颤着。空中,黑色的粒子弥漫着。强烈爆发的冲击波将所有丧尸全部笼罩,而这可怕的攻击范围就像一只反扣的海碗,让被攻击者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冲击波里,被催化的黑色粒子肆无忌惮的绞杀着所有能触及的物体,而那些丧尸无疑成了最好的试验品,一个来回之际,就被如子弹般穿进身体的破坏性分子打得千疮百孔。
未几,欧阳陌缓缓的放下了摄魂幡,而那些原本活跃的黑色粒子也知趣的停止了跳动,慢慢的在原地变得黯淡,透明,最后消失不见。绞杀过去,空气中弥漫出一股令人欲呕的血腥味。而那一只只原本扑腾的丧尸已经形同枯槁,分崩离析间沉入地底。
“呼……”欧阳陌得手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拿旗幡的那只手已经满是创口,一缕殷红的血从裂开虎口处留下。他摇了摇头,看了眼自己已经被绞掉一截的靛蓝色道袍,眼神有些肉疼。但还是皱了皱眉,右手将道袍的边幅撕下一条来,缠了几道绕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终于搞定了,心情大好的他扫了眼安然无恙的荆城垣,不禁怂了怂肩膀,嘀咕道:“挂彩就挂彩了,可千万别给染上破伤风了!”不巧的是他这句话刚巧被走过来的荆城垣听到,立马被口水呛住了嗓子,差点没被噎死。没给咒怨杀死,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那要是说出去,这一辈子活的可就丑大了。
正在这时,小村子上空的涡型气流出现了一丝悸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快得让人察觉不到。不对,事情还是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刚开始!欧阳陌知道,咒怨的主体一定在这里!虽然自己没有看见,但他知道对方一定潜伏在某个阴暗的空间里,用那浑浊的眼睛盯着这群闯入者!它在等,等着自己放松警惕,然后猛的扑上来咬住自己的喉咙!
“安全了吗?”花蕊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只不过这语气还是有点怪怪的,不像是原本热情乖巧的像,倒像是和欧阳陌一个胚子里造出来的,冷清中透着股尖利。
“我想……大概安全了吧?”荆城垣揽着花蕊的胳膊,紧张的四下张望起来,雾气在丧尸被消灭的那一刻已经全部退去,周围很安静,连说话都能听见细微的回音。不过唯一让人疑虑的就是,现在已经靠近黎明了,就算太阳还在地平线上徘徊,按道理说这天也该透亮些才对。可现在,这天空不但没亮,还仿佛暗了很多,似乎有很多的黑云从远方慢慢飘了过来,凝成了一张鬼魅的笑脸,带着莫大的恐惧笼罩住了整个村子的上空……“或许吧。”欧阳陌收拾了下身上的装备,将那杆细长的摄魂幡轻轻的搁在了地下,防守之际那阵金属特有的凉意也慢慢从肌肤中消失,他苦笑道:“但只是暂时的。”
“走吧,线索应该就在这个祠堂里,到了那,一切就水落石出了。”欧阳陌抬起胳膊指了指。祠堂敞开,朱漆大门上面正襟高悬着一副牌匾,字迹潦草,外加上掉墨掉的够厉害的,已经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了。身周,一幢幢的房屋,早已经是残垣断壁,孤苦伶仃的,犹如被人遗弃的老人,风烛残年。在迷雾和枯树中沉寂地躺在那里,风吹过的时候,才能稍微显露出点痛苦的表情……
欧阳陌对身后的荆城垣点了点头,当先开路的向前走去。他空着手,没有带上刚才那柄大显神威的摄魂幡,没办法,这东西可以不停的用,但那上面的七七四十九道老君神符却是一次性的,做起来麻烦无比,况且他这懒人也不可能搞出备份的来换上,于是就只能这么着走一步是一步了。灰白色的蜘蛛网挂的到处都是,简直就是一个蜘蛛的世界,特别是几棵枯树上,更是多的是,逼的有着洁癖的欧阳陌不停地用手哗啦着那些令人讨厌的蜘蛛网。心里更是对刘宏咬牙切齿起来。
第七十章 爱你就要杀死你!
欧阳陌对身后的荆城垣点了点头,当先开路的向前走去。他空着手,并没有带上刚才那柄大显神威的摄魂幡,没办法,这东西可以不停的用,但上面那七七四十九道老君神符却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做起来麻烦无比,况且他这懒人也不可能搞出备份的来换上,于是就只能这么着走一步是一步了。灰白色的蜘蛛网挂的到处都是,简直就是一个蜘蛛的世界,特别是几棵枯树上,更是多的是,逼的有着洁癖的欧阳陌不停地用手哗啦着那些令人讨厌的蜘蛛网。心里更是对刘宏恨的牙痒痒。
眉一样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面上的景物都难以分辨。屋舍黑魆魆,大野阴沉沉,突兀的老祠堂像妖怪一样张着黑洞洞的门牙,等待着什么。“还看什么?跟我进去呀。”欧阳陌嘴角的肌肉微微一牵,别有深意的望着忐忑不安的荆城垣,此时的她正瑟瑟的小步跟在后面,害怕走得太快,却又一步也不敢厉害欧阳陌的左右。那双柳叶般迷离的眸子稍稍瞥了眼那间老旧的祠堂便即像电打了一般的脱开,重重的肢体动作,无一不表现出她此刻的心理活动。
“别害怕了。”欧阳陌浅浅的安慰道,然后转过身来轻轻的拍了拍荆城垣的肩膀,又看了看花蕊,对她点了点头:“有些东西,习惯了就好。一味地去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切记:克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话说到这,他却顿了顿,有意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荆城垣勉强提起了上下打颤的牙齿,问道。
“正视恐惧!”欧阳陌用细长的指尖顶了顶滑下的黑框眼镜,神态竟透出一股平日里少有的睿智。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拉起荆城垣的手,踏上了祠堂前的那青苔阶石。被一个成年男人牵住了手,身为女性的荆城垣那鹅蛋型的脸庞顿时涨的有些羞红,她想要挣脱,但扭动了几下手腕,却发现欧阳陌的手就如同一只大钳子,将她紧紧的锁牢,没有任何放开的余地。不过她也同时发现,这个冷得像冰块似地男子,那手,那肌肤,却带着一丝温温的热度,让人萌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该怎么说呢,平易近人?如坠云端?反正一时半会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来了。渐渐的,荆城垣也慢慢的放弃了抵抗,竟就这样任他牵着,拉着。因为她在这瘦弱却又坚毅的背影中,似乎看到了刘宏的影子。
瞄了眼两旁残破的白色门联,欧阳陌深吸一口气,举手缓缓推开了那道朱漆大门。“吱嘎——”尖锐悠长的推门声在空荡荡的院门里越传越小,有点像女子哭诉的声音,温软绵长,如诉如泣。
“呼……”一阵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阴风打着旋儿从祠堂口刮了出来,让人迎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圆窗高高的开着,从云隙里泼进来的月光斜斜的洒在地上,差不多将里面的结构勾勒出了个大概。供桌缺了个角,烂成果核的苹果摊在倾倒的香灰炉子旁,这些并不算什么,唯一能让人产生震撼的是供桌阶梯台上的那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灵牌,密密麻麻,怕不下于百来个。荆城垣扶着门框,声线跳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欧阳陌则踌躇的望着每一个布景,最后才将那抹锐利的凤丹眼紧紧交汇在了灵牌的最中央,带有丰富的表情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话。中央,一个比其他灵牌大出数倍的巨大牌位安静的屹立在那里,表面平滑,没有写上任何东西。而周围的灵牌就像众星捧月似地簇拥着它,不只是为了何种目的,是人为还是巧合。
“你来过一次这里吧?”欧阳陌开了口,显然是在向身后的荆城垣问询。
“来过,还是不久前。就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个鬼,对,是女鬼,她……她当时就倒立在王小天头顶的房梁上,向下滴血。”说到这,荆城垣好像被勾起了害怕的回忆,颤巍巍的抬起下巴,把手电筒的光线往上移了移。
“啊!鬼啊!”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荆城垣的脸就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手电筒‘哐当’一声落到地下,双手抱着头就缴械投降了。
“嗯?”欧阳陌的后背明显一弓,接着立马猫着腰在地上滚了半圈,抢到荆城垣的脚下一把抄起了那把电筒,飞速的照向了屋顶的方向。
“我说荆小姐,下次看东西能不能先看清楚再叫!”欧阳陌无可奈何的将电筒的方向转成了平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表情分明再说:这只是虚惊一场。
“怎么,你的意思是,没……没鬼?”荆城垣将信将疑的将紧捂住脸的五指开了一道缝,看了看欧阳陌。
“你说呢?”欧阳陌郁闷的指了指头顶,“刷拉……”一群蝙蝠从两旁低矮的梁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向门外,有几只差点要扑到人的脸上。
“哎呀,蝙蝠呀!!”安静下来的荆城垣再次捂紧了脸,惊吓的跳了起来。惹得欧阳陌目瞪口呆。就在这闲暇功夫,却又一声淅淅沥沥的歌声钻进了耳道,空灵,透明,而且,充满着肃杀之气。大吃一惊的欧阳陌赶忙搁下犹自在那蹦跶的荆城垣,飞快的扭过头来,圆窗外,一张碎脸直直的飘过。之后这歌声便戛然而止,周围除了风吹的树木在摇动以外,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暗自在心里捏了把汗,欧阳陌再次凝重的打量起了周围的一切。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静谧,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祠堂,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来访者的心理,恐惧莫名。
“吱……”一个揪心的音符猛然间跳到了欧阳陌的心里,在这寂静的黎明里,犹如被唤醒了经年的冤魂,在发出不甘的嘶吼!动了,动了!那是一个个原本相安无事的牌位,此刻正以一种科学无法理解的角度朝下倾斜,知道以一条线为接触面时,却还是没有掉下来!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就在欧阳陌皱眉之际,那些灵牌猛然一致的转回了原位,发出整齐的磕碰声,随即上上下下的剧烈跳动起来,节奏声如夏日的暴雨,噼里啪啦的打着架儿。居中的那个巨大的牌位也不甘示弱,此时的它已经慢慢的换了个角度,正呲牙咧嘴的嘲弄着欧阳陌,伴着铿锵的笑,仿佛变成了一只无法躲避的重锤,要将每一个活人的天灵骨生生击碎!
“走!”欧阳陌大叫一声,伸出手就把荆城垣和花蕊推了出去,后背上粘满了冷汗。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受伤了,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有这些。突地,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突然间爬上了他的脊背,那种凉丝丝的感觉,就像处在寒冰的跟前一样。而且还伴着什么东西来回拖动的声音,那强烈的音色,就好象是一种呻吟。于是欧阳陌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顿时,一股强大的眩晕在脑子里膨胀开来,欧阳陌只觉得眼睛一黑,原地转了一圈才歪歪斜斜的定住步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陌现在已经暂时失明,四下里都冒着金星。只能发出声来对被挡在自己身后的荆城垣和花蕊喊道。
没人回答,而喊完这句,欧阳陌自己也发觉喊不出声来了,因为他发觉那股凉意就已经顺着脚脖子那里直蹿了上来,紧接着到大腿,腰部,脊椎,后脑,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全身就充满了这种冰凉麻木的感觉,各处的神经好象被切断一样,不听指挥了,一时间身子就像被聚在水泥地里一样,再也不能动了!朦胧的睡意中,他竟然离开了这个充满诅咒的村子,而是茫然的站在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有怎么会到这里?她们呢?”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只留下手足无措的欧阳陌,四下张望着。也就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扑到了欧阳陌的怀里,同时伴随着,还伴随着“咯咯”地笑声。
欧阳陌的心中猛地荡漾了一下,有一股热流冲到了神经里,让他觉得有些冲动和无法克制。雅!是雅!他可以忘记一切,甚至是自己。却无法抹去潜藏在这受伤心灵最深处的那一眸一笑,一颦一语。望着那温婉的笑意,那飞扬的粉色裙摆,欧阳陌用颤抖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久违的幸福感让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孩彻底融化。
“我因该是在阴间了吧?好,死了好,只要我们能在一起……能在一起!”欧阳陌开怀的笑了。心潮澎湃的同时他又开始回忆以前的很多事情,特别是那段空白的时间段,世界对他来说如同一张纸,如果没有雅,也许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陌,你还喜欢我吗?”怀里,雅突然眨了下那对大大的眼睛,问道。欧阳陌心里一动,然后他转过头望着雅的眼睛,只见她眼波流动,美丽的令人神魂颠倒。
“这一辈子,这一世的轮回我都喜欢!”
说完,他用两只手捧住了雅的脸颊,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美人如仙子一般,于是,他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呐……”她缠绕着欧阳陌的舌,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欧阳陌温馨的回应着她。
“那让我吃掉你好不好?”她的声音突然变了音调。那声音尖锐,刺耳,绝不是她的声音!!
第七十一章 救星驾到!
就在此刻,大脑一阵天旋地转,一声钝器入肉的闷响在欧阳陌的耳廓“嚓……”的一声,紧接着他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那清晰的感觉,仿佛连自己肌腱被撕裂时的过程都好像亲眼目睹。一瞬间,呈放射状由心脏向全身扩散开来。
“啊!……”欧阳陌眉头紧紧的皱起,破碎的呻吟脱口而出。脚跟一软,就瘫了下去。膝盖沉重的跪在地上,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右手下意识的在肩上的疼痛处摸索,再次拿回到眼前时,已经沾满了血迹。
“啊!……”又是一声惨叫,不过不是欧阳陌发出的,而是他背后的荆城垣,此刻的她正一边看着倒下的欧阳陌,一边看着花蕊,伸出的手指停在半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另一边,稚嫩的面庞上罩着一层阴森的花蕊,高举的右手正握着一柄闪着银光的指甲刀,刀沿上滚滚而下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流淌,嘴角洋溢出一股死尸才有的僵硬微笑……
她冷冷的看了看欧阳陌,身子如机器人一般木讷的朝前迈了两步,然后举起刀子,再次指向了这个跪坐在地上的男子,这次的目标是——脖子!“死……”花蕊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来,而手已经带着风声扎向了欧阳陌。看着自己只要一动弹就牵扯着肉痛的身子,想要躲开肯定是不现实的了。关键时刻,欧阳陌只能伸出左手,使出了一个擒拿的动作稳稳的扣住了花蕊的腕关节,一个收力就卸掉了她手上的尖刀,刀子滑过一条笔直的线条落到地面上,弹开了几朵冷艳的白光。花蕊毕竟只是个女儿身,即使被鬼夺了舍,也不可能转瞬间就刀枪不入,所向无敌,所以一个回合被拿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急急如律令!”欧阳陌强自憋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揉了许多皱纹的黄符,狠狠的粘在了花蕊的眉心,顿时,一团蒙蒙的黑气从她头顶盘旋而出,花蕊也“嘤”的一哼软倒在了地上,人事不清了。
“扶我起来,赶快离开这里。从长计议。”欧阳陌抖了抖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椭圆形的药丸含到了嘴里,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对荆城垣说道,同时自己也强撑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蓄满长发的头颅猛然倒映在欧阳陌的眼帘,不!那是一张怎样的脸,苍白的肤色,血红的嘴唇,关键没有五官,仅仅只有那么一张嘴而已。而那头垂腰的长发,此时正因空中主人的倒立直直的遮住了欧阳陌的全部视线!
“咯咯咯……咯咯……”头颅狞笑着张开血盆大口,正对着欧阳陌撕咬过来。这一切来得太快,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便是反应再快的人,一时间也难以判断个前因后果来。
情急之中,欧阳陌只得祭出杏黄旗,双手紧抓着挡在了身前。
“哐……”一阵剧烈的交锋,欧阳陌的双手虎口接连迸裂。同时那恐怖的头颅结结实实的迎上了平举着的杏黄旗,仅仅一个照面,就将这柄道家法宝打的脱手而出。紧接着这颗人头余势不减的直接撞到了欧阳陌的身上,将欧阳陌撞得倒飞而出,一口血呈抛物线般喷洒在空中,耳鸣中,他只能听见自己胸口碎裂的声音!
“欧阳陌!”荆城垣高声喊叫,想要伸手去接,却已经晚了一步。紧缩的瞳孔中只能瞧见欧阳陌一头栽倒了祠堂外的台阶下,嘴角满是淤血,左手勉励支起此刻异常沉重的身子,右臂耷拉在那,显然是骨折了。
浑身的力气,内力,精力都在消失,欧阳陌苦笑,自己甚至还隐约感觉到生命力也在消失,每多过一秒,他的神智就更加迷茫,直到这时,他才看清那个从祠堂里慢慢浮现而来的东西。那是一个巨大惨白的女人,她的身体全是由一张张脸所构成,那是一张张狰狞和痛苦的鬼魂脸,它们聚集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巨大的鬼魂。
是的,巨大的鬼魂完全是由无数鬼魂纠结而成,欧阳陌甚至看到了几个脸熟的人,比如从荆城垣提供的剧组照片中记下葛杰,王小天等等,换句话说,凡是被咒怨杀死的人都会被它变成咒怨的一部分,每个人的怨恨都会被它吸收,最终变成一个集合起来的咒怨群体,而透过这些鬼魂,欧阳陌看到了在鬼魂中心部位一个面容狰狞的女人,它就像是整个巨大鬼魂的缩小版一样,那正是咒怨主体——那个被分尸的女人——善爱!
“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结束……”欧阳陌叹了口气,望了眼倒在地上的荆城垣和花蕊,唉!我帮不了你们了,说完,他放弃了抵抗,慢慢的闭上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