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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进宝眼睛一闭,死定了。
此刻,冷宫周围寂静无声,风声呜咽,就像进宝心里的哭声。
半晌,皇上意味盎然地道:“在朕面前,分心失神的,你还是第一人!”
进宝眼珠乱转,脑中不停地思索,该如何解释好呢?
但绞尽脑汁,她都想不出一句能解释的通的话。但她的口中却不由自主地说道:“进宝是在回想当日与皇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不由得失神,还请皇上见谅!”
闹鬼了!进宝心中大呼,但同时她又非常感激:紫瞳,谢谢谢谢!
“哦?”祁煜的眼睑一样,兴趣昂然的问:“第一次见面,说来听听。”
进宝刚要开口,突然想起当日与皇上在这里见面的情形,不由得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那日,不正是丽妃****的时候吗……
然而进宝嫣然一笑道:“在一座石头假山的里面,皇上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进宝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拖沓。尾音还微微地上扬。祁煜
第七十六章 **
皇上微微点头,含笑地示意让她说下去。
进宝的心中此刻正翻江倒海,就在话刚说出口的瞬间,她想了起来,难怪她刚刚瞥着皇上的时候,觉得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早在秋宴那天,他们就已经见过面了,他帮她躲开了朱家的人。
第二次才是在这冷宫外。
于此同时,进宝觉得紫瞳总是在她遇到危机或是难题的时候出现,她不知道为何她的身体里会有另一个人,她强装镇定,一连数次,紫瞳的出现都适时地帮了她,她想这次也不会例外。忽然之间,她的心中涌出一种奇妙感,她越发想了解紫瞳这个人。
“怎么突然不说了?”皇上见她半天都不开口,问道。
她踌躇着,他不再催促,而是看着她****地笑。
他的笑容就像他的声音一样,带着莫名的吸引力,令进宝无法转眸,在进宝进宫前淡而无味的生活中,何时出现过这样与众不同的人物,别说他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只说头戴狰狞面具躲在假山的石缝中;画着艳丽的戏装在冷宫外的粉墨登场;以及假装太医与她隔着一面屏风,倾听她的梦她的心事,还有那一颗颗代表相思的红豆……
她无法讨厌他。因而说道:“皇上可是想在这里听,还是在温暖一点的地方听?”
话一出口,进宝有些后悔地咬了咬下唇。
同时,有两道诧异的目光朝她这里看过来,她循迹望去,白虎立刻垂眸,仿佛刚刚没有抬眸一样,但进宝肯定,因为他略显僵硬的身体出卖了他。就连白虎都察觉到她的不同了。
但不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出口,她又能怎么办呢?
皇上的心里此刻已经被她撩拨的心痒难耐,朗声说道:“摆驾,去望云殿!”
话音刚落,呼啦啦一群奴才躬身地一侧的角门涌了进来,有人立刻为皇上披上斗篷,还有两个宫女急忙走到进宝面前,躬身伸出手臂。
进宝见状,只好扶着宫女的手臂,跟在皇上的身后,回到了望云殿。
当进宝跟随祁煜回到望云殿的时候,所有在院子里的宫人全部吓了一跳。就连鸟儿菀桃和乐奴看到,皆是又惊又喜地慌忙跪下请安。
她们听到佟婕妤突然不见了,慌作一团,但没想到进宝回来的方式竟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而进宝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主动勾搭皇上。
是因为他们是兄弟的关系吗?
那一瞬间,她觉得祁煜的笑和皇甫曜的笑容是那样的相似。她仿佛看到了那日在安定郡公别院,他在樱花飞舞的灼灼风华中向她轻轻一笑。
昔日的情景再度跌入眼中,进宝的心又一次揪起的痛。
如今她的夫君,不是他,却是他的弟弟。
天意弄人。
入宫之前,她不是已经决定要忘了他吗,为何……为何……她还想见他一面……
站在殿中,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内监宫女频繁出入,又是拿来坐垫又是端茶倒水,她偷偷望去,她宫里的宫人个个紧张,绷紧全部神经,格外加倍小心地伺候,但进宝仍是看到了,她们的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喜意。
祁煜没有在椅子上坐下来,他在房中缓缓地踱了几步,看了一圈儿后,一摸床榻,在床上坐了下来,远远地望着,站在门口的进宝。
漆黑的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祁煜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含笑地道:“到朕这边坐!”
进宝筹措地小步小步地向前挪着,鸟儿和菀桃她们都懂宫中规矩,纷纷退到殿外,随手将殿门关上,
进宝的心也随着殿门关上的瞬间,砰地一声响,沉了下去。
她低着头,恨不得永远都走不到床边。
“你怕我?”
进宝立刻摇头,谁知她今天带的是一串乳白色珍珠璎珞,甩头的时候,珠子打在脸上,一连抽了她好几下,她微微颦眉。
“噗嗤”一声,祁煜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现眼报吧,谁叫你说谎!”
进宝轻声道:“难道皇上希望我怕您?”
祁煜一愣,没想到她会驳话。
进宝已经走到他身边,却没有坐下来,而是从容不迫地屈膝跪倒他身前道:“皇上恕罪,进宝让皇上担心了,有损龙体祥和,请皇上降罪!”
祁煜见她跪着,却没有让她起身,而是歪着嘴角道:“哦,你这时候才想起请罪,如果真要怪罪的话,一早就不会去找你了!”说着,祁煜伸出双手将她扶起。“说说,你深夜不在房里休息,跑到冷宫做什么?”
“呃……”进宝犹豫。
“说真话!”祁煜道。
“臣妾说不出口!”
祁煜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向前凑近身子,微微扬起脸颊,与进宝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盯着进宝的脸,轻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进宝依言缓缓地抬起头,眼睛仍向下看着,
“究竟是怎样的真话,让你无法说出口?”
进宝脸颊一红,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嗔道:“皇上,您明知故问!”
祁煜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坐正身子,道:“你想让张美人在甘露殿里空欢喜?”
进宝垂着头,不言语。
“你可知,在**之中,嫉妒是万万要不得的。”
进宝又点了点头:“进宝知道,可是皇上不想让臣妾嫉妒的话,大可不必每日假扮太医,来送我这个……”说着,进宝缓步走到外间,从柜子上取来镂金撒花的首饰盒,将盒盖轻轻掀开,取出一颗红豆,置于掌心,递给祁煜看。
祁煜朗声道:“你这是在责怪朕喽。”接着,他伸出手,抓住进宝的手,稍稍用力,将进宝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在进宝的耳边,痒的进宝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他突然皱了皱俊逸的眉毛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可是刚才冻着了?”
进宝深垂臻首,低声道:“臣妾还在病中,体虚手凉也正常!”这一句,进宝故意说得很慢,并用眼角偷偷地瞄着祁煜的神情。
祁煜的眼中,霎时闪过一丝落寞。
祁煜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委婉地告诉他,她病弱的身体不宜侍寝。
很快,他微微一笑,握紧她的一双手,轻轻地为她揉搓。
那一瞬间,进宝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她利用了皇上对她迷恋,却又无情地拒绝了他。
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她知道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但她也是身不由己,谁叫她的心中念着另外一个人呢。
凝视着祁煜温柔的侧脸,进宝不忍地垂下眼睑。
但不久以后,她才真正地了解,祁煜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而这天发生的一切,在事后回想起来,都想事先计划好的圈套,皆是为了让她自动上钩。直到真相浮出水面以前,她一直以为,今日手拿鱼竿的人是她。
进宝的手有些暖了,她不自然地从祁煜的温热的掌中抽回双手,婉声道:“皇上忙碌一日,又为臣妾的事情担心许久,想必也累了,臣妾替您推拿一下可好?”
祁煜奇道:“你会推拿?”
进宝点点头。心中暗道:算是一点补偿吧!
“在家时常为谁推拿?”
进宝略微沉吟,道:“家父!”
“哦?”祁煜笑意盎然。“最近几日被政务烦的头疼,你来为朕按按!”
进宝说的家父,其实不是她的生身父亲甄二牛,而是另一个,一个她怎样都想不起容貌的人,但在他的怀抱中,第一次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
在她的梦中,那是紫瞳的养父。
祁煜起身,看到外间的贵妃榻,拉着她走到外间的贵妃榻前,然后他躺了下来。
进宝为他盖上一条轻暖的银丝锦裘,然后在他手上的穴位,试探力度的强弱。
祁煜闭着双眼,微微蹙眉,片刻,他的眉毛慢慢地舒展开来,嘴角扬起,笑意见浓,轻轻抬眼道:“这个力度刚刚好,你的手法比太医属的太医还要好!”
进宝从没学过任何推拿,也从未给人按摩过,但不知为何,她脑中清楚地浮现人体每个穴位的位置,并且按下去,力度适中。
祁煜躺在贵妃榻上,闭着双眼,进宝在他身后,为他按摩头部。
一边推拿,进宝一边柔声地问:“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是很明白,还望皇上为臣妾解疑。”
进宝问这个问题,不是因为她真的猜不出是怎么回事,而是投石问路,志在另一个疑问。
“说来听听!”祁煜懒洋洋地答。
“臣妾见过齐太医,每次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并没有见到有药童跟随,皇上当时是在哪里?”
祁煜呵呵笑着:“你说的可是从窗户缝向外张望的那次?”
“是。还有每次,齐太医都会亲自端药递给我喝,难道齐太医只是一个幌子,真正为臣妾看病的人是皇上?”
祁煜笑的像个顽劣的孩童:“这么简单你都猜不出来吗?”
“臣妾愚钝!”
“你只要想想为何每次齐太医诊脉,都要隔着屏风悬丝诊脉,就明白了!”
进宝假装经他指点,才恍然大悟明白一切地“哦……”了一声:“那次我顺着开着的窗户想外张望,皇上是躲到窗户一侧。所以臣妾没看到!”
祁煜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那名太医也不姓齐,他叫李臻。是太医属的太医令。每次他诊脉后,都会写给我看,我再复述给你听。”
太医令……进宝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用说,齐太医,祁煜也。
进宝苦笑,堂堂一国之君,做这种孩子气的事情,只是为了和她说几句话,亲自送上一颗红豆,不禁心潮起伏。
但这种突如其来的恩宠,也是异常的沉重,压的她透不过气来,令她有些想逃。
第七十七章 疑窦
“皇上,臣妾还有一件事情……”
祁煜呵呵一笑道:“你的问题还真多啊,快赶上朝上那些大臣。”
进宝闻言,忌惮地不敢开口。
“只准你再问一个问题,先想好再开口。”说话间,祁煜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瞳让人感觉一丝前所未有的寒冷,进宝一时忘记转眸,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瞳,只是一瞥,他又再度闭上了眼睛。
但只那淡淡地一瞥,让进宝全身的汗毛不只觉地竖了起来,手指在那一刻不由控制地停了下来。
只听祁煜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传来:“手别停啊。”
手指再次按动,进宝定了一定心神,缓缓道:“臣妾记得不久之前听闻皇上提过,说郑太医禀告臣妾的病迟迟不愈,是因为有人换药的事情,臣妾只是想问问,皇上是否已经查明,是何人将臣妾的药换了?”
“哦,是这件事啊!”
“是。”进宝毫不犹豫地答道,然后又说:“皇上以为臣妾想问什么?”
祁煜微微一笑,道出换药的事情,只是郑尚道一人的揣测,因为他亲自煎给进宝的都是由上好的药材,但从望云殿收回的剩余药汁中,都非上好药材煎出,但并未查出药汁中混有毒物,所以他怀疑,进宝的久病不愈并非他诊症错误,而是错吃了普通疗效的药。
祁煜又道:“朕起初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又不方便出面,只好让李臻亲眼看你喝药,看看上好药材熬出的药,是不是就有不同的效果,没想到真让郑尚道说中了,这几日你的身体已经大好,朕打算这两天就追查是谁那样大胆,竟偷偷地换了你药。存心让你久病不愈。”
如果让他查出是她换的药,存心不想病好以后侍寝,不是糟糕?进宝眼珠一转,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祁煜抬眸诧异地看着她。
进宝垂眸道:“皇上恕罪,臣妾忍不住。”
祁煜奇道:“朕为你查出是谁害你,你不但不谢朕,还笑?”
进宝忍不笑说:“臣妾怎会不知好歹呢,只是臣妾忽然想起一则有趣的故事……”
“故事?”祁煜扭头看她。
进宝曼声道:“有人一天肚子很饿,掏钱买了一个烧饼,吃完发觉没饱,于是又买了一个,吃完了还是没饱,于是又买了一个,直到他吃完第七个烧饼,才觉得饱了,他拍着鼓鼓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早知道第七个烧饼才能饱,就不吃前六个烧饼了。’”
话音刚落,祁煜就坐了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脸色一沉地道:“你……”
进宝立刻再他身前跪倒:“皇上恕罪。”
祁煜道:“你嘲笑朕。”
“臣妾不敢。”
“还说不敢,朕敢说,当今天下,都没有一个像你一般如此胆大,竟敢嘲笑天子,不怕被砍头?”
“不怕。”进宝说完,微笑着忽然抬起眼眸,正好撞上祁煜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祁煜斜睨着她,是这样吗?她才如此地吸引他。
“你嘲笑朕,像那个吃了烧饼的愚人,以为你是吃了上好药材熬好的汤药,就怀疑之前的药是劣的,不如第七个烧饼那样一吃就饱。”
祁煜果然聪慧过人,进宝抿嘴忍住不笑道:“臣妾真的不敢,换药一事,臣妾却不敢苟同,如果有人存心害我,每天下一点毒药,神不知鬼不觉,何苦天天揣着做贼的心,浪费大好的机会,只做些是拖延我的病情的小事呢?”
“你是说没人故意换药了?”
进宝点点头:“那段时间,臣妾和乐奴在同一时间服药,又是差不多的药方,或许是他们没注意,将乐奴的药倒进给我送来的药罐里。”
“能将主子和奴婢的药弄错,那些奴才还真是粗心。他日定要好好整治一番。”说话的时候,祁煜瞅了瞅进宝,眼里飘过一抹说不出的意味。
进宝心猛地一跳,按住祁煜的肩膀,再度将他按回榻上,道:“既然臣妾的身体无碍,皇上整日忧国忧民,何须为了几个粗心的奴才,再添烦忧呢?”
祁煜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体贴。”
进宝温婉的一笑,不语。安全过关。
当祁煜说她只可以问一个问题的时候,忽然睁开眼睛,真的让她吓一跳,心都快停跳了。他一闪而过的明明就是一股杀意。
只要她稍有差池,人头就保不住了。
祁煜让她想好再回答,就已经在给她警告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就算再笨的人,也不会当着皇上的面,这样问他:‘丽妃****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为何至今都不处置她,还让她有机会借刀杀人?’
虽然那日是进宝和他亲眼所见,但祁煜像是从来都没看到,任凭一顶绿帽子从头到脚地扣下来,也依旧能忍住不出声,一定有他的原因。
平常人家都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忍了下来,又怎么会让人狠狠地撕开伤口,在鲜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呢。
还不气得一下把那人的头拧下来才怪。
进宝不是笨蛋,当日的事情,皇上都能当做没看到,她也一直缄默到今日,自然也不会认为皇上迷恋她,就肆无忌惮地乱问。
祁煜闭着眼睛,声音渐渐低沉,快要进入梦境:“你的故事是你编的吗?”
进宝摇摇头,想都没想道:“家父讲的!”
“哦?你的父亲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吗,他去世的时候,你几岁啊,就记得这样清楚?”
进宝刚要回答,忽然想起她爹,她爹是谁?是佟太德还是佟太常,或者甄二牛。佟太德什么时候死的,进宝记得礼部的簿子上是说他上任不足一年,那是什么时候啊……
完了完了,万一说不上来,皇上一定会怀疑她并非佟太德之女,那么也一定会拆穿她假冒千金小姐的事情……欺君之罪啊……
进宝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摇摇晃晃地随时不保。
“皇上恕罪,臣妾不记得了,臣妾只记得家父总是在臣妾睡前,在臣妾地耳边轻声细语讲着哄人入睡的故事,臣妾故意忘记,是不想时刻提醒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说道最后的时候,进宝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祁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别哭,朕不问就是了。”
“谢皇上体恤。”
进宝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锦缎做成的帕子上,半点泪痕都没有。
过了不一会儿,祁煜躺在榻上放松地睡着了,呼吸平缓,双唇微微张开,似笑非笑地仿佛正做着什么好梦似的。
她悄悄地停下手,将滑落地上的锦裘,捡起轻柔地盖在他身上,靠近他脸颊的时候,听到他低声地呓语:“只要朕今天在这里过夜,日后她们便会忌惮地不敢太过放肆,因为朕的缘故,让你受委屈了!”
进宝一愣,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进宝才缓缓地坐了下来,望着祁煜熟睡的容颜,宛如一个毫无设防的婴儿。
进宝支着下巴,坐在他旁边,任凭思绪胡乱地到处乱飘,不知什么时候,她累极而睡。
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愣住了。
她记得她明明坐在贵妃榻旁,是什么时候她躺到了床上,她依旧穿着昨天的衣衫,看来祁煜只是将她抱到床上,并没有做什么。
刚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