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祸国殃民的责任,她可担待不起。她想她一定是投错了胎。
进宝道:“不怪邓大人,他已经尽心了,而且也不是一点好转都没有,不用更换太医。”
万海恭敬地答:“既然佟婕妤说不用更换,就按照佟婕妤的吩咐!”
进宝点点头,又指了指凳子,道:“万公公还是坐吧,这样我们说话也方便,不然总是抻着脖子,累得慌!”
恭敬不如从命,万海道谢后,不敢坐在进宝对面,在她下手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屁股只轻轻地搭着凳子的边儿。
进宝又道:“奉茶!”说着,眼睛瞥了一眼乐奴。
第六十章 萝卜令牌
乐奴会意地走了出去,很快,端了两碗进来,先走到进宝面前,鸟儿端出一碗,递给进宝,乐奴随后又将托盘递到万海面前,万海轻轻接过。
谢过进宝,他掀开茶碗,眼睛瞥着进宝,等她先喝。
进宝端着茶碗,因为手指无力,微微地有些颤抖,茶碗‘叮叮当当’地乱撞,鸟儿张开双手在她手下端着,随时怕她打翻茶碗。
此刻房间里五个人,十只眼睛,有八只紧紧地盯着她的手。
她的手抖啊抖的,动作缓慢地向唇边移动。
众人皆屏息,生怕一张口,惊了她,将茶碗整个扣在自己身上。
她平时虽然无力,但端茶的力气还有,不至于现在这样抖,除了万海,其他人都知道这点,所以心中思忖,她这样做是不是别有用意,皆暗自猜测,她会不会把茶泼到万海身上,以盗取他腰间的令牌。
乐奴盯着万海腰上的令牌,紧张地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如今房间了一片寂静,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进宝的手上,没听到乐奴吞口水的声音。
那令牌上尖下方,是一个扁扁的塔形,用紫金打造,就垂在万海的腰间,用一根极细的红绳拴着。
但预期中的茶碗并没有翻洒,进宝的手仍都不停地抖,但她仍牢牢地抓着碗的底部,轻轻地抿了一口。
众人皆松了口气的时候,万海也将茶碗递到嘴边,正要喝的时候,只听“噗“地一声,进宝刚喝进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喷了他一头一脸一身。
万海顿时愣住。
进宝被刚才的茶水呛到了,不住地呛咳,咳的整张脸都痛苦地皱了起来,让人怜惜。
鸟儿扶着她,不住地为她捋着后背,万海则接过菀桃手上的帕子,弯腰地给进宝。在旁小心翼翼地观察,已备及时侍奉。
不愧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接过进宝手中的茶碗,又怕进宝会咳的呕吐,将痰盂端了过来,放在地上,和鸟儿一边一个捋着进宝的背,帮她顺气。
乐奴见机会来了,此刻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进宝身上,没人注意她,她偷偷地拿起一侧绣案上的剪刀,悄悄地靠近万海,那个亮闪闪的令牌就在他腰间晃荡。
轻轻一下,乐奴剪断了那根细细的红绳,趁人不备的时候,将令牌塞进腰带中,抬头的瞬间,看到菀桃正瞪向她,并且示意让她把令牌送回去。乐奴不理会,扁扁嘴,用目光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正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听到进宝说:“鸟儿,你和菀桃为万公公找件衣服,让他先把这身脏衣服换下来!”
万海惶恐地挥手道:“奴才可不敢在主子面前宽衣解带!”
进宝不咳了,抹抹嘴角,鸟儿扶着她重新在榻上靠了下来。
进宝一眼瞥见乐奴已经一只脚迈出的房门,立刻说道:“乐奴,你过来,帮忙收拾一下!”接着,她又看着万海说:“奴才是不可以在主子面前换衣服,难道就可以穿着脏衣服去服侍皇上吗?”
万海觉得她说的有理,搔了搔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婕妤体恤,劳烦鸟儿姑娘带我去别处更衣,毕竟这里不是奴才应该换衣的地方!”
鸟儿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万海微微躬身对进宝说:“奴才这就去换衣,还请婕妤稍等!”
进宝点点头,他随鸟儿和菀桃一并出去。
乐奴收回已经迈出的步子,进宝的话,她不敢不听,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万一错过了,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她不明白,是进宝说,让她见机行事,如今又为何叫住她。
心中有些不满地回到进宝的榻前,垂眸等着进宝吩咐。
进宝伸出手,沉声说道:“把令牌拿出来!”
乐奴双手按在腰带上,用力地摇头,扑通一声,双膝跪倒,苦苦哀求:“求您了,让我出宫,我保证在宫门关闭前回来,我娘快不行了,求您让我见她最后一面!”说着,乐奴又给她磕头。
进宝眉头一皱,伸手将她扶起:“我正是帮你啊!你这样偷了令牌不行!”
乐奴错愕,起身说道:“难道您不是给我制造机会,让我偷的吗?”
进宝叹了口气道:“我是制造机会,可是不是让你偷,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他眼皮底下偷,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而且,你也不能这样出宫,稍后他发现令牌不见了,一定知道有人偷偷出宫,如果他派人在宫门处守候,你出去的时候容易,再进来的时候一定会被万海抓个正着,你嫌命长了吗?”
乐奴一想,的确是自己太心急,莽撞了。
“把令牌给我!”
乐奴犹豫着,从腰带中取出令牌,双手奉上。
进宝接过令牌,既然不该偷都偷了,她想了一下,然后吩咐乐奴,去拿纸。
乐奴不知道进宝要做什么,只能按照吩咐,将纸拿来。进宝看着宣纸,突然叹了口气,敲了敲脑袋,她奇怪脑中的想法,因为脑中想到的和手中握着的纸,竟是不同的。
为什么脑中出现的纸张,是更硬更白的呢。
她不知道宣纸可不可以。
她又问乐奴有没有碳。乐奴找来找去,只有几小块,准备放在她的手炉里的,全部捧了来递给她。
她看了看宣纸,将令牌放在纸下面,用碳在上面涂抹。
在她的脑中,不断地冒出一个概念,铅笔。她知道铅笔的雏形是石墨,而石墨也是碳的一种。
石墨可以将凹凸不平的东西拓写下来,所以她猜想碳也定能行。
果然,宣纸上的印记渐渐清晰。
乐奴看了半天,然后说:“用墨也可以的!”
进宝停手,怔怔地看着一手的碳黑,突然之间,她仰头笑了起来。
她真是笨啊!最早的拓写就是中国古代发明的,搞了半天,她舍近求远,绕了一个大圈。
不过反正已经达到目的了,她将拓好的宣纸递给乐奴,吩咐她收好,别让万海看到,然后用水洗了洗手,这时鸟儿进来,她神色慌张,抱着万海换下的衣服,不停地皱眉摇头。
进宝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鸟儿惊讶地睁大眼睛。
“是乐奴偷来的,你拿去还给万海,别让万海起疑!”
鸟儿点点头,拿起令牌走了出去。
很快万海换好衣服走了回来。
进宝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似乎很累的样子。
万海轻声地唤了她一声:“佟婕妤?”
进宝仿佛快要睡着似的,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万海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那个出宫令牌仍光亮地挂在他腰间。
“敢问婕妤,今天招奴才来是为了何事?”
进宝恍然想起,这是她为了偷令牌而撒的谎话。‘嗯’了一声说道:“原本是有很多事情想与公公聊聊,可是我现在累的很,刚刚咳的胸口一阵阵的疼,我恐怕没什么精力了,还请公公先回去,改日等我精神好些,再与公公聊天!”
“哦,没关系的,倒是婕妤的身子,要不要奴才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进宝无力地摇摇头,半阖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菀桃,送公公!”
万海见她这样,只好告退。
万海前脚刚走,进宝立刻睁开眼睛,让乐奴去厨房拿根粗大一点的白萝卜和一把细小的刀,以及一些金粉。
鸟儿将她扶回床上,刚刚在外间躺了一会儿,现在她的身子颇凉,鸟儿担心地为她加了一床被子。
进宝觉得重,压的透不过气来,鸟儿只好把被子拉下一些,盖在腿上,又拿出一件衣服搭在她身上。
等乐奴回来,进宝让她取出刚拓写的样子,一下切开萝卜,在中间照着样子雕刻。
进宝小时候就喜欢看人家刻东西,在佟府的时候,借着出去买东西的功夫,蹲在大街上,看一个刻小人的摊贩,雕刻各种各样的东西,那老头见进宝喜欢,就教了她一些浅显的入门的手法,只能骗骗小孩子。
她照着样子,用萝卜雕成令牌的样子,又用金粉打在上面,然后叫鸟儿缝了一个令牌的套子,将这个假令牌装了进去。
远远看上去,的确有些像,天黑的时候,看上去还有几分相像,她将假令牌交给乐奴。
眼看太阳就快落山了,乐奴已经换上太监衣服,进宝嘱咐道:“切忌,不可让城门护军看的太仔细了,护军若问,为什么这么晚出宫,你就说是万公公的意思,如果他不相信的话,让他去问万公公,绝对不可以将令牌交与护军的手里!”
乐奴点点头,继而又跪下给进宝磕头,起身的时候,进宝又道:“明天天黑关宫门以前,一定要回来!”
乐奴答了句:“知道了,谢谢婕妤!”趁着朦胧的黄昏,匆匆走了。
月至梢头的时候,一大队人忽然来到望云殿外,为首的是皇太后身边的徐安,还有万海,身后跟随十几名年轻的太监,个个脸色凝重,步伐沉重急促。
第六十一章 兴师问罪
穿过大红围墙的月门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刹住脚步,愣愣地看着园内。
进宝坐在院中,桌上摆着几种茶果,不大的炉子上,壶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进宝身罩着一件玫瑰紫羽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双手支在桌子上,脸微微地仰起,望着深蓝色苍穹中一轮圆月,怔怔出神。
月色皎洁,她的眼神朦胧迷人,嘴边若有若无的笑容,瓜子脸上不施粉黛,一身衣裳却艳如紫霞。
令人一怔。
徐安吸了一口气,带头走了过去,在进宝身前微微施了一礼,道:“佟婕妤,您身子还没好,怎么坐在院中,虽然今天晚上没有风,但毕竟已是秋天,小心身体啊!”
进宝微微一笑,道:“哦?今晚没有风吗,那又是什么将你二位吹到我这望云殿来了?”
徐安尴尬地笑了笑:“还不是担心婕妤您的身体,怕奴才们不听话未能好好伺候!”
进宝瞥着徐公公,接过鸟儿递过来的热茶,唇角含笑:“真的吗?劳您费心,奴婢们都还听话!只是您带着这么多人来,却让进宝吓了一跳!”
徐安笑容有些僵硬。
“公公有话不妨直说,您以前对着进宝也没这样扭捏过,如今又是为何?”
徐安想了一想道:“今儿早些时候,奴才收到一封信,说也奇怪,上面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哦?”进宝疑惑:“竟有如此奇怪的信?那么内容呢?”
“呃……上面只有一句话,说的是‘娘亲病重,只求盼望见儿最后一面!’”
进宝微微抬头,凝视着徐安的脸,眼睛里带着讶异之色:“徐公公,你说这也巧了,今儿我也收到这样的信。内容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这次轮到徐安诧异了,他和万海互看了一眼。
万海说道:“可我今儿来婕妤您这儿的时候,怎么没听您提及啊?”
进宝含笑:“这就是我今儿想和你说的事情啊,可是突然身子不舒服,你也是看到了的,又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说,打算明儿好些的时候,再告诉公公!”说着,她让鸟儿去房里,将那封信去了出来,交给他们,徐安接过,立刻打开来看,然后又和万海互看一眼。
“公公……”进宝抬眼瞥了他们二人一眼,慢声道:“写这样的信来,你说这是谁在跟我开玩笑吗?”
徐安谨慎地道:“婕妤,您认为这封信信是给您的?”
“难道不是吗?”
“可是这封信上又没称呼又没落款的,很难看出是给谁的。”
进宝嫣然一笑,月光下,她的脸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竟又几分说不出的娇俏妩媚:“徐公公你是在笑话我吗?”
徐安一怔。
进宝又说:“我是不很聪明,但这既没头又没尾的信,如果不是你二人都确定信是送给望云殿的,又怎么会在天刚黑的时候,率领这么多人来我这里兴师问罪?”
徐安和万海立刻垂首,躬身道:“奴才不敢!”
进宝轻轻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地说:“你们一个是代表太后,一个代表皇上,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还请公公明示,进宝这次又犯何罪?”
徐安和万海一听,连忙带头跪倒在地,进宝虽无大声斥责,口气也柔软,却比怒目而视大喊大叫更加令人畏惧,而且弦外有音,说他们仗着皇上和太后,完全可以不必把她这个并没侍寝,只是一个虚设的婕妤放在眼里,甚至只凭一封莫名其妙的告密信,就胡乱地栽赃她。
庭院中,静夜无风,进宝安静地坐在石桌旁,消瘦的身子在皎洁的月色中泛着蒙蒙的柔光,单薄的仿佛透明一样,迷惘的眼神中略带着几分无助,令人于心不忍。
万海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道:“这事皇上和皇太后并不知情,只是奴才们接到密报,又是奴才们负责的范围,所以不得已才来打扰婕妤休息!”
“哦?”进宝嘴角微扬,半开玩笑似的道:“万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最贴心的内监,可旁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内常侍,辅理徐公公管理内侍省也有多年,怎么连凡事都要请示了皇上和太后,方能行事的规矩都不懂,抓了你的小辫子可就不好了!”
万海一愣,急忙道:“婕妤教诲的是,奴才一时担心才会如此疏忽!”
进宝又笑道:“公公严重了,我什么都不懂,怎敢教诲,多半是公公体贴皇上每日烦心国家大事,不想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再添君忧。故此想偷偷解决了,以解君忧?”
万海暗自松了口气道:“是是,多谢婕妤体谅!”接着,万海又道:“只是婕妤真的误会奴才了,就算给奴才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向婕妤兴师问罪。”
“哦?是我误会了,你们一群人不是兴师问罪?”
万海用力地点点头。
进宝的目光缓缓地扫视一圈,然后命他们起来回话,又让鸟儿和菀桃倒杯热茶给他们每个人。
徐安和万海连谢不已。
进宝用眼角偷偷地张望,他毕竟年轻,不如徐安那样老练油滑,难免会沉不住气急于邀功而言多必失。
看着万海,不由自主地令进宝想起他服侍的皇上。
贴身的内监如此急公好义,那么他的主人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虽然单凭一个内监,不足以说明九五至尊的皇上也是同样个性的人,而且纵使当今皇帝是盛世明君,也不是进宝心中的如意郎君。
如今她却已经成为他的妃子,长路漫漫,试问面对一个不相爱的人,如何能一辈子地长久相守呢?
茶水突然变得苦涩得难以下咽,攥着杯子,今天虽然不是特别的冷,但她还是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脊背,止不住一阵阵发冷,如果没有手中这杯热茶,恐怕她要冷的牙齿打战了。
她定了定神,道:“那么你们又为何来我这望云殿?”
万海瞥了瞥一旁神色如常的徐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犹豫地道:“只是……婕妤,您真的以为这封没头没脑的信是给您的?”
进宝抬眼:“万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封信不是给我的,又为什么会送到我这里来?”
“恕奴才多言!”万海道:“佟婕妤虽然贵为望云殿的主子,但是这望云殿里,大大小小也几十个人,这信也许是给其他人的!”
“其他人?”进宝装作听不懂万海的话。
万海眼睛朝徐安瞥了过去,徐安正捧着茶,轻轻地抿着,见他没有搭话的意思,万海只好又说:“敢问佟婕妤,前几日,您是因为什么受了伤,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进宝的眼睛倏然张大,盯着万海的脸,薄薄的嘴唇越抿越紧。
万海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道:“奴才听说乐奴的母亲来到了京城,但却错过了出探亲的日期,故而乐奴胆大包天,偷偷溜出去见母亲,这才害的婕妤受伤!”
进宝闻言,脸色一沉,身子微微发抖,手握成拳。
“奴才怕乐奴见了这封信,又向上次那样偷偷溜出宫,酿成大祸!”
进宝侧头,眯着眼睛凝视着万海:“哦?公公特来是为了提醒我,防范乐奴会偷偷出宫?可是为何不是偷偷地来,而是带了这么多的人大张旗鼓地来?不怕打草惊蛇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安,这时开口道:“回禀婕妤,奴才们是担心婕妤的安全,担心乐奴看到信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出宫,万一冲动起来说不定会伤害到婕妤的安全,所以才带这么多人来,是要保护婕妤。”
“哦?是这样?”进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二人,他们二人皆肯定地点了点头。
进宝灿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还真要谢谢两位公公,如此惦念着我!”说着,吩咐鸟儿去取些银两来,打赏他们。“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会派人加强防范,二位平时也都是宫中的忙人,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万海接过打赏,却没有答谢离开的意思,又向徐安看了看,徐安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进宝见他们不肯走,又道:“公公,可是还有事?”
“这……”万海吞吞吐吐,犹豫地道:“婕妤,奴才斗胆,敢问乐奴呢?为何这么久都不见她在您身前服侍?”
一旁的徐安,忽然轻轻一咳,盯着手中的茶碗,仿佛对青瓷茶碗上的花纹感到了浓厚的兴趣。
凉风乍起,吹动着进宝脸前的几缕发丝,她白如皓雪的肌肤,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双紫色的瞳泛着冷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