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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天下-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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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是连皇上都感觉棘手的老狐狸,实在很会利用流言人心。”

    听到沈君放对姚俊贤的“夸奖”,易怀宇忽然一声苦笑。

    “赞扬他做什么?你应该清楚,那只老狐狸就快要对你下手了。”

江山故曲Part。45

    沈君放的出现让早朝成为姚俊贤最讨厌的时间,每次站在朝堂上听易怀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读那些参奏他的奏折,脸皮再厚的人也会感觉脸面尽失,何况姚俊贤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不过这一天,朝堂上照例被不停参奏的姚俊贤神色内敛,得意暗藏。

    “不愧是皇上的心腹能臣,偶将军办的事都是迅速利落,老夫自愧弗如啊!”

    “过奖过奖,还是姚大人安排得好末将才方便去做,再说那沈君放即便顶替了末将的地位,但末将邀他他还是得给这个面子,办起来并不难。”

    “如此再好不过。那……老夫就等着和偶将军喝一顿庆功酒喽!”

    昨夜与偶遂良的密谈记忆犹新,对沈君放的嫉恨,对易怀宇所作所为的气愤,对自己所受待遇的不满……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似乎突然增多,让姚俊贤想狠狠拍一下大腿后悔为什么没早拉拢偶遂良。

    时至今日姚俊贤对司马原的不满越来越多,且不说在掌控易怀宇一事上司马原总是不配合,就连他向官员索取贿赂钱财都被司马原冷嘲热讽多次,姚俊贤越来越想不明白,同为一丘之貉的外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打算洗心革面做个圣贤吗?

    也罢,既然自家亲人不肯合作,那么拉来偶遂良做新的“朋友”也不错,至少比司马原聪明得多。

    “……大人,姚大人?皇上叫您呢!”

    胡思乱想被身后文臣低声提醒打断,姚俊贤慌忙抬头回应,正对上易怀宇无可奈何的眼神。最近这样的目光他看多了,差不多每一天都有人奏他收受贿赂、为官不正,更有不怕死如沈君放之流直言说他权倾朝野、外戚干政,每到这种时候易怀宇就会一声不吭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只能把无奈和抑郁压在心底。

    能说什么?一个靠他势力谋权篡位的新帝而已,易怀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姚俊贤心里冷笑,面上尽心尽力维持着忠厚大臣的形象。

    “朕册封沈君放为国师,今天是第一日,结果他作为国师参奏的第一个人就是姚大人,你们让朕……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朕的苦心!”大概是长久积压的苦闷达到顶点,易怀宇一声长长叹息里不知揉碎了多少烦郁。

    “姚大人身兼尚书、御史、辅政大臣等数个官职,这在大遥历史上还是首例,说好听些是能者多劳,说难听些,不就是权势过大、倾覆朝野,将皇上架空了吗?”

    沈君放的直言不讳引来众大臣纷纷议论,然而这还不算完,更加直接的指责接踵而来。

    “往前数六朝,‘芸后之乱’起我大遥便有皇亲国戚禁止干政的不成文规矩,如今姚大人借着皇后舅父、太子舅公的身份屡次插手朝政,且其中不乏用人不当与冤假错案等等,便是皇上的许多决意也被姚大人否定,论起僭越权力人所共见,皇上接到的那些奏章就是最有利证据。”

    “一派胡言!”姚俊贤尚未发作,早有利益相关的大臣勃然大怒,“姚大人不辞劳苦操心国事,缘何到国师口中便成了弄权干政?皇后与姚大人为甥舅关系不假,但这不该成为打压姚大人的依据,皇上一向主张任人唯贤,难道只因是皇亲国戚,贤良之才就不能参与政事吗?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实在可笑!”

    “皇上都没说什么,沈国师却在这里横加指责,这难道就不算僭越了吗?”

    面对姚俊贤一派七嘴八舌的指责,沈君放面无惧色,微挑浅笑明朗坚定:“是正直不阿还是祸心窃国,天下百姓自有论断,皇上可便衣出行到民间走走,究竟是谁恶贯满盈罪行累累,一问便知。”

    再多争议都抵不过证据二字,而在场的文武百官谁心里没有谱?从包庇贪官污吏到独揽大权一手遮天,姚俊贤背负的重罪不计其数,单是死罪都能列出十条八条,要是真去民间取证而易怀宇肯按规处理,姚俊贤必定死路一条。

    朝堂忽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龙椅中的易怀宇,而易怀宇则屈起手指轻轻敲着额角,似是十分为难。

    “行了,今天不说这些,还有其他事等着处理。”过了好半天易怀宇才摇摇头把这一页翻过,随便找些其他话题岔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不过两方都已经把话喊出,谁又能安安心心去考虑其他问题?因此直至退朝,除了几个大臣应付性说上几句话外,再没有人敢吭声。

    这日早朝结束得较早,负着手大摇大摆走出殿堂时,姚俊贤的心情并不算太好——本是大好的日子,怎么偏偏阴云密布?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前风起的原因,姚俊贤感觉身上有些凉,不由打了个哆嗦。

    “姚大人,姚大人留步——”平日里走得较近的一位文臣小声叫住姚俊贤,尴尬赔笑,“前几天不是约好去将军府帮姚大人辨认几幅画作真伪吗?原打算今天登门拜访的,谁知昨夜贱内突发急病需要照料,下官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所以……”

    “去不了就算了,两幅破画而已,就算是真迹又能值几个钱?有价值的东西多去了,不在乎这点儿。”姚俊贤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毫无礼貌地摆了摆手,话中意义暗含,“江大人早些回府吧,眼看要下雪了,可别弄一身湿。”

    急病?什么急病这么巧?当他是傻子说什么都信么?姚俊贤对这些人再了解不过,他们这是看易怀宇偏信沈君放,以为他要失势了所以早作准备,不撕破脸皮但疏远关系明哲保身,等他和沈君放分出个胜负后再靠近获胜的一方继续巴结。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实意的亲人朋友,不过互相利用罢了,而他马上要做的就是利用偶遂良这个新盟友除掉绊脚顽石。

    比名字更加冷清的浣清宫内,司马荼兰正坐在窗前发呆,手中一株迟开的晚菊病怏怏地弯垂,外面一阵寒风吹过,那朵菊花忽地无声掉地。

    司马荼兰心头一颤,指尖冰冷。

江山故曲Part。46

    一声开门轻响惊动了司马荼兰空荡神思,皱眉回头,语气有些不耐烦:“茉雪,昨晚我就让你去找偶将军,怎么到现在也没看见他影踪?”

    “回皇后娘娘,奴婢去找过,只是沈国师来了之后偶将军就奉皇上之命移到宫外居住,连早朝也再见不到偶将军身影。好不容易今天起个大早去了宫外将军府,却被告知偶将军一早就到司马将军和姚大人那里至今未归,奴婢实在没办法了……”

    “去了哥哥那里?”司马荼兰深吸口气,总觉心神不宁。

    于她而言偶遂良就是一团云雾,比易怀宇更加难以理解接触,对她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曾经她深信偶遂良会忠心不二辅佐易怀宇,可是沈君放的出现打破了那两人之间牢不可破的君臣关系,让事态发展变得难以推测——主动与姚俊贤接触这种事放在以前绝不会发生,难道偶遂良因为易怀宇过于重新沈君放而有所不满,打算背弃他坚持这么多年的信仰吗?

    一个是拿她做棋子利用来利用去的卑鄙血亲,一个是曾经不计一切在她最艰难时给予温柔的人,比起大难临头的舅父,司马荼兰更担心偶遂良会怎样。

    “茉雪,更衣,我要出宫一趟。”

    “这怎么行?皇后娘娘要出宫必须经过皇上允许,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司马荼兰长眉斜挑,语气不容置疑地坚定:“怪罪下来我扛着,没你的事。快去把衣裳拿来!”

    一盏茶的工夫后,皇后所居的浣清宫便没了主子,只剩一群宫女惴惴不安地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着那些看似不寻常的事,而司马荼兰已在出宫的半路上,目的地,司马将军府。

    早朝之后易怀宇便借口头痛拒绝所有大臣求见,宁静的御书房燃起小火盆、点上安神香,书案之侧再加一把梨花木朱漆大椅,一君一臣两人均侧着身子相对而坐,全然看不出有什么礼法规矩。

    “皇上刚才看到姚俊贤铁青脸色了吗?还好他在文臣之列而我在龙椅旁侧,不然真怕他会冲上来把我撕个粉碎。”比遥国新帝更加年轻的国师沈君放一边笑着一边喝茶。

    “怎会看不见?你知道么君放,朕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事不是打胜仗也不是夺帝位,而是看姚俊贤吃瘪表情,每次他气得发抖朕都畅快无比。”敞开的话匣子再止不住,易怀宇换了个姿势,慵懒地缩在椅子里靠坐,“上次朕不是按你的提议削减赋税么?老狐狸手下那些贪官污吏少了能捞的油水叫苦连天,他耐不住来找朕商量,希望朕能收回成命修改新政。朕当时心情不好便回他说‘如果姚大人愿意替穷苦百姓补交赋税朕不介意重订政策’,结果老狐狸的脸当场就黑了。事后每次想起那场景朕就觉得痛快至极,就好像上了瘾似的,愈发想要多看看他恼火憋闷的样子。”

    沈君放放下茶杯,明亮笑容有如阴霾乌云里的一抹阳光:“痛快是好事,可皇上也不能总玩火,若是把老狐狸逼急了咬皇上一口怎么办?只怕比起疯狗更容易让人得病呢!”

    “只听说狗急跳墙,还真不知道狐狸急了跳什么,要是直接跳河朕倒省心了。”

    肆意笑声在御书房阵阵响起,这时的易怀宇自在逍遥,没有平日里的严肃沉重,多了三分少年顽皮,仿佛回到无拘无束的年少时光,与亲密挚友恣意笑闹。

    无忧快活日子,一辈子又能有多少?

    笑容渐渐消散在茶水倒影中,易怀宇无声叹息,再度挤出的笑容多了些自嘲:“朕许久没这样笑过了,和你说话似乎让朕也变得年轻,又变回那个轻狂不羁的皇子。君放,你答应朕,不管以后坐到多高的地位都不要改变,朕希望信赖的人永远都用真实坦然的一面与朕相对。”

    “皇上是在介意偶将军的事么?”见易怀宇神色黯然,沈君放也收起笑容,表情认真道,“我和偶将军接触不多却看得出他对皇上十分敬仰,若论忠心,满朝文武没人能与偶将军相比。说实话,偶将军的沉稳老练让我很羡慕,只要是他负责的事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这点我是万万不能及的。或许是因为过于正直吧,有些时候偶将军难免会让皇上觉得死板沉闷,但这并非违逆或者背叛的征兆,我相信,不管到什么时候、什么景况,偶将军仍是皇上最该信赖的那个人。”

    死板沉闷……沈君放这么一说,易怀宇还真觉得偶遂良是这样一个人。

    “其实遂良以前也经常和朕开些玩笑,为了某个观点与朕争论不休,朕却没留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变得谨慎少言,面对朕时总捡那些没什么味道的话说。朕明白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对不起他,可那都是情势所迫,朕以为他会懂、会谅解,没想到……果然人心隔肚皮,再亲近终不是一个人,早晚要各走各路。”

    沈君放没有立刻接话,而是静静看着面向书柜负手默立的大遥皇帝,许是沉郁气氛太过凄凉,总感觉这人身上失去了某种光彩,一瞬苍老许多。

    “君放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皇上的情景。”忽然转换话题追忆到并不算久远的过去,沈君放淡淡浅笑,眼眸明亮,“那是皇上第三次出征吧?偶将军和皇上都还年轻,我也不过是个懵懂少年,要不是皇上好心从贼人手中将我救下,可能我早就被他们打死,随便找一处乱坟岗埋葬。那时我就说会报答皇上,可皇上不信,笑着说救人又不是为了图报恩,偶将军却说,如果我有能力,那么就想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并尽心辅佐。起初我还觉得偶将军过于心直口快且唯利是图,及至真正投靠皇上后才明白,偶将军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哪怕被人误会厌恶也好,他总是那样努力为皇上着想。”歇口气喝了杯茶,沈君放指着偶遂良经常坐的座位轻道:“皇上有没有想过,在外人眼里您与偶将军是何种关系?”

    易怀宇微愣,转身看着那座位,猛然发觉自己竟不能回答这问题。

江山故曲Part。47

    “看,果然如此,皇上从没考虑过偶将军啊!”似是早就料到易怀宇会有这般反应,沈君放摇了摇头,“皇上南征北战时偶将军寸步不离冲锋陷阵,皇上运筹帷幄时偶将军细心布置缜密安排,皇上登上帝位君临天下时偶将军还是在日夜奔波操劳,可是皇上给了偶将军什么回报呢?地位和权势吗?”

    “朕……”易怀宇低吟,却说不出自己给过偶遂良什么报答。

    已经记不清具体相识多少年了,比起那些没见过几面的皇子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偶遂良更像是他的手足,两个人有着相同的理想抱负,有共同的心愿,从来都是默契而亲密的。正因为如此,易怀宇几乎把偶遂良的存在和所作付出都视为天经地义,就好像他就是自己,自己用拥有的东西亦是他拥有的,根本不必分你我彼此。

    所以,自然而然地认为偶遂良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朕欠遂良太多东西,怎么从未想过呢?”易怀宇迷茫地喃喃自语。

    “因为皇上习惯了偶将军的忠诚与付出,没有失去的时候,绝不会想到有失去的那一天。”

    意义深刻的话从年轻的沈君放口中说出颇有些可笑味道,然而易怀宇笑不出。一如沈君放所言,这么多年来他把偶遂良当做永远不会背叛的人来看待,就算有什么事可能会伤害到偶遂良,他也不过想着“遂良一定会理解”便一意孤行,对世上最信赖的挚友心情不闻不问,直到忽然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已经渐渐看不清那道熟悉身影。

    这种将要失去的感觉搅得他心神不宁,以及……痛苦。

    最信赖的人。

    最亲近的人。

    当他如愿以偿君临天下,却要失去唯一的朋友了吗?

    痛苦表情浮现在易怀宇脸上,伸向书案的手颤抖着,打翻了茶杯又撞到笔架,整个人魂不守舍地踉跄后退。

    沈君放没有伸手去搀扶狼狈的易怀宇,年轻的国师从椅中起身走到门口,脚步稍顿,回头时眼角一丝淡薄风骨:“君放是皇上的心腹却不是知己,万望皇上牢记,这辈子能与皇上同进同退、荣誉与共的朋友,只有偶将军一人。”

    沉重门扉悄然关闭,火盆里热炭渐熄,空旷的御书房漫起丝丝寒冷,直刺易怀宇骨骼心脉。

    司马将军府这日显得有些冷清,不止没有访客登门,就连一向不爱出门的姚俊贤也罕见地没有在待府中,要不是那一袭桃红风风火火闯入,司马原可能会把安静清梦持续到傍晚。

    “哥,舅父呢?还有偶遂良,他们都没在府上?”才一见面,司马荼兰便迫不及待发问。

    “不清楚。这两日风寒头痛一直在卧房休息,就连早朝我也请了假,哪有精力管别人?”司马原揉了揉额头,不无烦躁道。许是看见司马荼兰眼眸里的急切,在那抹焦躁身影转身时,司马原迟疑片刻将其拉住:“舅父退朝回来后憋在书房很长时间才离开,至于偶遂良有没有来过、是否和舅父一同出去的我就不知道了。怎么,荼儿,出了什么事么?”

    司马荼兰叹口气,心中不安渐渐扩大:“现在还没出事,我是担心快要出事了。”

    “天下太平,哪来那么多事情?就算真有什么风波,凭舅父今时今日身份地位还怕摆不平吗?我看你一天就是太过清闲安分不下,总疑神疑鬼胡乱担心。”

    司马原的不以为意让司马荼兰愈发急躁,可姚俊贤不知所踪,她再着急也无计可施。

    满怀心事坐下,司马荼兰呆呆地盯着地面,过了好半天才幽幽开口:“哥,为什么人总不满足?明明说好只走百步,然而到百步时又期盼着继续向前走上千步万步,**总没个尽头。我也好,舅父也好,还有皇上,似乎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当初没有选择嫁给皇上更好?便不至于如今一团乱,一片冷。”

    “皇上冷落你了?”司马原试探问道。

    司马荼兰一声苦笑:“也算不上冷落。后宫就只有我和敬妃二人,他在敛尘轩的时间不比在浣清宫多,只是他……”稍作犹豫,司马荼兰压低声音,似是难以启齿:“我和他之间只有那一夜,之后他再未碰过我,如今情形就好像我是个局外人,住在宫中,却住不进他心里。”

    “天下多少女人想住进宫中还住不上,相比之下你已经够幸福了。荼儿,别期盼皇上能对你一心一意,自古帝王多情、嫔妃多伤,能有子嗣立为太子保母子尊贵已是难得,你还想要求什么?那苏诗韵比你更早遇见皇上,且是皇上口口声声要痴心相守的女人,你看她现在怎么样?不是也无人问津吗?”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因着皇上娶了我,她一直有心结不肯原谅。”回想起多天前偶然遇见苏诗韵时的场景,司马荼兰眼中涌出一抹悲悯,“敬妃本可以得皇上专宠,可她自打失去孩子后便神情恍惚,整日诵经拜佛,那日见她穿着单衣在御花园里枯坐,整个人瘦了一圈,愈发楚楚可怜。”

    突兀一声脆响,司马原手中茶杯落地粉碎。

    慌忙叫人来扫走茶杯残片时,司马原趁机偷偷打量司马荼兰脸色,后者坐在一种一动不动,片刻前的急躁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平静。

    司马原心石高悬。

    “我看过那孩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笑起来颇像皇上,让人喜欢得紧。”等下人退出房间,司马荼兰又淡淡启口,还不等司马原接茬,刀子般尖锐的问题陡然提出,“哥,东宫那把火,还有易宸思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司马原陷入沉默,沉默到司马荼兰盯着他的目光渐渐化为失望,手握遥国兵权的大将军才颤抖着点了点头。

    她是他妹妹,他不忍心骗她。

    司马荼兰脸色陡变,握拳重重捶在桌面上发出巨大声响,短暂呜咽却比那声响更加刺耳凄厉。

    “哥!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们害死的是易怀宇的亲生骨肉啊,他怎会放过你和舅父?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江山故曲Part。48

    杯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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