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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天下-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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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易宸璟对话,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收起话题,二人各自抱起清念、清远又与玉澈聊了半天,谁都不再提易晨泽的事。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哄着清幽睡着后玉澈执意要走,两个小皇子立刻情绪低落。

    “干娘不走,陪清远一起晚膳。”清远抓着玉澈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撒手,瓮声瓮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两下。

    “已经这个时辰了,吃过饭再走吧。”易宸璟也好意挽留,“朕这几天忙于朝事没时间陪绮歌,你留下和她多说说话也好,省得她总抱怨一个人无聊。”

    玉澈依旧几年前那副俏皮模样,耸耸肩摆手:“才不在这儿,你们一家子最会折腾人。”偏头想想似乎忘了什么事,玉澈又恍然大悟道:“对了,娘娘这边还有昭国送来的麻薯么?有的话我讨一些回去。”

    白绮歌点头,些许困惑:“麻薯倒是有,不过你不是讨厌吃麻薯么,怎么突然想起要这东西了?”

    “又不是我想吃。”玉澈拢好发丝在清念、清远脸蛋儿上各亲一口,漫不经心答道,“年前王爷不知道在哪里吃了顿麻薯,一直嚷嚷着味道好没吃够,我记得以前三少爷派人往宫里送过一些所以就来问问,有的话讨几篮回去给他做些小菜。”

    易宸璟和白绮歌对视,无声轻笑。

    “玉澈。”

    “嗯?”

    “把宸泽叫回来,今晚就我们几个,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吧。”

    “叫他做什么啊,嘴笨人也笨,只会干坐着不说话,没得坏了气氛。”尽管嘴上不满嘟囔,玉澈还是请小太监去宁王府找易晨泽,而后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夫妻二人,撸起袖子往门外走去,“今晚我亲自下厨——娘娘,麻薯在哪里呢?先送我几颗不介意吧?”

    说话时,嘴角一抹自己不曾觉察的温柔。

江山故曲Part。1

    “颖池莲香,送君渡塘;彩云负苍,盼君泪扬;鬓发微霜,思君断肠……”

    与灵溪郡、蕴安郡两风景胜地齐名的颖池郡正是莲花盛开时节,密密麻麻的莲花与莲蓬铺满湖面,一眼望去竟像是艳丽瑰美的壁画横躺,当婉转清亮的歌声传入耳中时,更有种身在仙境之感。

    一叶扁舟缓缓靠近莲花坞,舟上老者把竹篮递给船头坐着的少女,慈祥笑容里染满喜悦:“今年莲蓬个个大,等爷爷进城卖了钱就给你扯身新衣裳。”

    “衣裳有的穿就好,何必非要买新的呢?”少女低头挑选着莲蓬,轻柔语气比起其他水乡女子更加温婉,“韵儿不要新衣服,进城时爷爷肯带韵儿去书院逛逛就好。”

    老人的笑容淡了三分,又似乎多了些苦涩:“卖了钱……这些都卖了再找你陈婶借点儿,许是能凑够去私塾的钱。”

    听出老人语气里的愧疚之意,少女动作一僵,抬起头慌张解释:“爷爷,韵儿没有说要去私塾读书,只是想去书院走走而已。穷人家的孩子,就算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何况我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再去私塾学习诗书的年纪,能和爷爷每天采莲、卖莲,韵儿已经很知足了。”

    “可惜了我的韵儿这么一双巧手,像你爹一样,能写能画。”似是想起什么伤心过往,老人的声音微颤,“要是当年你爹能忍一忍不去替乡亲们出头,现在你也该是个千金小姐,哪用在这里受苦?你爹对不住你娘,爷爷也对不住你……”

    人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谁能想到在这条破船上的少女竟是当年郡守的女儿呢?只因不肯接受上面强行增加赋税就被污蔑罢官,惨死的郡守若知道十年后自己的女儿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只怕被毒打致死前就已经悔死了。

    喜悦气氛被不合时宜的悲伤冲散,少女默默扶着老人上岸,才想要去搬船上的莲蓬,身边草丛一阵窸窣,出其不意地窜出一个高大人影。

    少女吓得面色发白,怀中莲蓬扑通扑通掉了一地。

    “啊,抱歉,吓到姑娘了吗?”温和男声轻轻响起。少女定睛望去,原来闯出来的是个眉目清俊的男子,看样貌应该比她大不了几岁,身上穿的衣衫却都是最好织料剪裁的,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

    富贵人家多纨绔,骄奢跋扈、拈花惹草,有几个是好人?少女不太热情地摇了摇头当做回应,弯下身去拾地上的莲蓬,不料那男子也蹲了下来,动作利落地捡起莲蓬交到少女手中。

    “姑娘别害怕,我并非坏人,只是刚才路过时听见这边有歌声不觉被吸引,所以才过来看看——刚才唱歌的人就是姑娘你么?真的很好听。”

    少女一直低着头不肯回话,老人见状颤颤巍巍走到二人中间,不着痕迹地把少女挡在身后赔笑道:“这位公子见谅,我孙女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更不可能唱歌,看来公子是找错人了。”

    “这样……”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顿了顿,忽然掏出几锭碎银塞到老人手里,“这些莲蓬我买了,权当是赔罪,刚才吓到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话罢,男子也不停留,转身走上岸大步离去。

    目光追逐着匀称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老人和少女对望一眼,齐齐长出口气。

    “韵儿,以后别唱歌了,忍一忍,爷爷真怕你会被那个挨千刀的狗官看上抢去。唉,这日子……”

    莲花坞外蒿草轻动,应该已经离开的男子把爷孙二人对话尽数收进心里,这才挪动脚步悄悄离去。走了不远,迎头一匹骏马嘚嘚驶来,马上的人比那男子更高上半头,同样也是年轻俊朗。

    “一转眼就发现你跑没了影子,又去哪里了?”马上的男子语气颇为无奈。

    “遂良,我长得像坏人吗?”

    “不像,坏人没殿下这般凶神恶煞。”

    被唤作殿下的男子愣了愣,苦恼叹息:“刚才听见有女子唱歌,好听得很,等我过去询问时她却宁可装哑巴也不愿与我说话,真是窝火。”

    “天下不太平,好人家的女子哪敢随便与陌生人搭话?”散去面上笑意,骑马的男子言语间多了几丝冰冷,“颖池郡守生性好色,这两年掳走不少良家女子强迫做自己妾室,光是有记录的就多达十一人,民众受其恐吓敢怒不敢言。朝上那些大臣天天说什么要强兵振国,有这种官员在大遥如何能强盛起来?”

    “所以我才说,想让大遥重新成为中州大国,改革朝政势在必行。”

    深吸口气跳下马,男子恭敬抱拳行礼:“偶遂良甘愿效忠殿下,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这誓言并非阿谀奉承而是发自真心,在他看来,革除弊端让遥国重振甚至一统中州,有可能完成这一壮举的只有一人——当今遥国二皇子,易怀宇。

    “行了行了,你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没事弄这套效忠不效忠的做什么?”易怀宇摆摆手,毫不客气地抢过马翻身而上,少年独有的笑容爽朗明亮,“遂良你永远都不会做背叛我的事,这点我比你更清楚,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陪在我身边,做我最信任的心腹。”

    那一年遥国地广却贫瘠,外有强国压制、内有朝政混乱;那一年易怀宇还是皇子,偶遂良还不曾披甲上阵,宫中也没有一位唤作韵儿的嫔妃;那一年谁也不知道遥国乃至中州即将掀起动荡,沉睡的庞大帝国就要苏醒,而这一切的起点就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夏天,一处名不见经传的莲花小坞。

    易怀宇也未能料到,兴致起时一个随意举动,带给他的竟是一世情殇。

    同年秋,遥国戍边军忍受不住邻国欺压起兵造反,朝中无良将可用的情况下,二皇子易怀宇主动请缨奔赴南陲并于两个月内顺利平叛,却在返回帝都的途中遭到逃走的戍边军士兵疯狂报复。

    有关遥国已经过去的那场浩劫,以及皇室里被封藏的一段感情,此时,悄然掀起序幕。

江山故曲Part。2

    颖池郡郊外有一所破旧大宅,房脊倾颓,残垣断壁,只一点微弱火光证明此处尚有人在。

    “爹,娘,秋收的莲蓬都卖了,今年终于有些余钱给爷爷买药。爹娘在那边还好吗?韵儿会好好照顾爷爷,请爹娘放心吧。”烧掉手中最后一张黄纸,苏诗韵揉了揉发酸的鼻尖,秋风吹过时灌了一身凉风,忍住不抱紧肩膀发抖。

    天渐渐暗下,苏诗韵还是舍不得离开,毕竟一年只有这一次能回到曾经叫做“家”的地方,如果人真的有魂魄,她希望爹和娘能多看看她,哪怕只一眼也好。因为盯着渐渐熄灭的火堆太过出神,是而仓促马蹄声到了近前苏诗韵才听到,惊慌站起,只见一人一马撕破夜幕闯入视线,依稀还带着几缕血腥味道。

    “别出声,把火熄了。”骑马的人很快就冲进残垣中跳下马,头也不抬照马腿狠狠一下,骏马长嘶,踏起大片灰尘扬长离去。

    苏诗韵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更遑论有所动作,那人只好自己踢散将熄未熄的火堆。路过苏诗韵身边时那人愣了一下,而后惊讶地道:“怎么是你?”

    听声音倒是耳熟,苏诗韵就着黯淡月光疑惑看去,这才发现身前的人居然是两个月前在莲花坞闯入的男子。一个富家子弟跑到荒郊野外做什么?这种时辰还如此狼狈……

    “你、你在流血!”发觉那人身上有血迹时,苏诗韵惊呼出声。

    “嘘,小点声。”那男人一把捂住苏诗韵的嘴把她拉进黑暗角落,全然没有察觉苏诗韵脸色赤红吓得几欲哭泣。过了片刻,一批人马从乱石堆似的旧宅前呼啸而过,凛冽杀气让苏诗韵憋了许久的眼泪一股脑涌了出来。

    等人马远去,那男人终于肯放开手,闭上眼长出口气:“好了,危险解除。”忽然感觉到手掌一片湿润,男人睁开眼靠近苏诗韵,语气柔和许多:“怎么哭了?害怕么?”

    抹去眼泪点点头,苏诗韵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窝囊,只是眼泪不争气一个劲儿往下掉。

    男人温热指尖轻轻刮去苏诗韵眼角泪水,明明一脸疲惫却还露出笑容:“对不起,连累你了,就当是上次你骗我的小惩罚吧。说什么不会说话,其实唱起歌来极是动听。”

    想起上次装哑巴骗他的事,苏诗韵一阵脸红,想着想着又噗地笑了出来,莫名地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你住这附近?”

    苏诗韵摇头,指了指与郡府相反方向。

    那男人见苏诗韵始终不肯开口,语气带了几分无可奈何:“姑娘还当我是坏人么?说句话吧,随便一句也好,我喜欢听姑娘的声音。”

    依旧是沉默无声。

    “好吧,不勉强你了。”男人叹口气,按着肩头微微皱眉,“姑娘能帮我找个隐蔽的住处么?哦,不用太好的地方,能遮风挡雨稍做休息就行,我得先处理下伤口。”

    点头,小心翼翼在前面带路,听着身后沉稳脚步声竟无端生出几分安全感,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苏诗韵终于装着胆子小声开口:“公子怎么称呼?”

    “怀宇,易怀宇——”漫不经心的语气突然中止,转而化为喜出望外,“总算肯与我说话了,果不其然,姑娘的声音好听的很。哦,对了,还没问姑娘芳名。”

    “苏、苏诗韵。”

    易怀宇轻笑,心情似是极好:“诗韵,好名字,正符合姑娘这一身温雅气质。”

    就是不太合身份。

    当然,这句话没说出口。

    苏诗韵把易怀宇带回莲花坞,到家时一片漆黑,爷爷已经睡下,看着简陋破旧的茅草屋,易怀宇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情绪,倒是苏诗韵面露难色——只这一间空屋子,两个人怎么休息?

    “我在外面院子休息就好,露宿惯了,不介意。”看出苏诗韵为难之处,易怀宇爽快道。

    “那怎么行?湖畔不比寻常地方,蚊虫多又毒,易公子在外面睡上一晚隔日就要变成胖子的。”苏诗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无意中开起玩笑,见易怀宇眸子里闪着光泽朝她笑不禁又红了脸,转身避开他目光,“易公子先休息,我去爷爷那边就好。”

    易怀宇托腮想了片刻,忽然席地而坐,抬手拍拍身边地面:“别打扰老人家休息了,反正我伤口疼睡不着,姑娘舍出一晚陪我聊聊天如何?再说背上的伤口我自己处理不了,少不得要姑娘伸出援手。”

    先是讨地方休息,紧接着提出这种要求,苏诗韵真想骂他句无赖,然而看到易怀宇一身血污时又觉得不忍,只好打水、点熏草忙来忙去,一切打点妥当了才老老实实站到门口,绞着手指一声不吭。

    孤男寡女独处一夜,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易怀宇脱下外衣清理伤口,凉水激得一身战栗,不得已只能聊天转移话题,想起上次听老人说的话便随口道:“这里可有什么欺压百姓的恶官?有的话就跟我说说吧,也许帮得上忙。”

    “郡守是一地父母官,在朝廷上都是提的起名字的,易公子能帮什么忙呢?这些年百姓们都习惯了,哪次有官大人说要严查严办,到最后被办的还不都是百姓?时间一长,再多冤屈也只能吞回肚里。”叹口气摇了摇头,苏诗韵道出心中疑惑,“话说回来,易公子怎么会在郊外出现?这些伤都是追你的坏人弄的吗?仔细想想……易公子不像什么公子哥儿,倒像那些江湖上行走的大侠。”

    易怀宇微愣,继而大笑:“苏姑娘见过这么狼狈的大侠吗?大侠也不会劫个姑娘求援,害好好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易公子再这般口无遮拦,我、我就不与你说话了。”

    眼见苏诗韵生气要走,易怀宇急忙起身拉她,谁知苏诗韵轻得超乎意料,不过稍一用力就被拉了个踉跄,咚地向后倒进易怀宇怀里。

    二人独处本就够尴尬拘谨,这样跌进一个陌生男人怀里更让苏诗韵羞涩得忘记呼吸,想要挣扎站起,目光恰与易怀宇对个正着,那双漆黑如墨、明亮如星的眼放佛无尽深渊,引诱她沉沦身陷。

    他的温柔,他的风趣,他的神秘,对一个过着隐居般生活的少女而言,吸引力难以想象。

江山故曲Part。3

    苏诗韵尴尬,易怀宇也没好到哪里去,暗骂自己一声连忙放手,除了脸没那么红之外窘迫神色与苏诗韵无异。

    如同富家子弟不等于纨绔少年一样,皇子也不都是三妻四妾风流成性,他这个遥国二皇子可是到了弱冠之年却连意中人都没有过的,更别提与女人肌肤相亲。

    事实上易怀宇对女人十分挑剔,看宫里各色嫔妃宫女总觉得个个都是庸脂俗粉,许多年来竟产生了一丝厌恶,可是不知怎地,抱住苏诗韵时他连半点厌烦都没有,甚至……希望能更久一些。

    “完了完了,这回完了。”一脸惨淡地摁住额头,易怀宇发出意义不明的悲吟,引得苏诗韵以为碰到了他伤口一阵紧张。

    “可是伤口疼?易公子哪处有伤快让我看看,千万别耽搁严重了!”

    “没事,疼得地方看不到啊。”易怀宇苦笑,看着不明所以的苏诗韵露出茫然表情,眼中一抹温柔长流,“我若能逃过此劫定会报答苏姑娘,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清俊面容,温热呼吸,过于认真而明朗的表情让苏诗韵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怦然心动。

    许久,苏诗韵低头:“能帮上易公子就好,我也没什么想要的——我想要的易公子也给不了。”

    易怀宇挑眉:“你说,只要是世间存在的东西,没有什么我拿不到。”

    女人要的无非两种东西,庸俗女子爱慕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又或者权势地位、名垂千古,单纯些的也不过是求两情相悦、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要求别人或许难以许诺,他易怀宇却可轻易做到,哪怕与这个叫苏诗韵的女子不过两面之缘,若她有心,他愿意给她个身份。

    然而,苏诗韵的回答全不在他预料之内。

    “我要天下太平,要一个百姓都能开开心心共享天伦的安宁盛世,易公子给得了吗?”

    灿若明星的双眸刻满认真,没有半点玩笑之意,易怀宇看着眼前向他提出要求的娇弱女子,唇边笑容渐渐淡去,回复的,也是同样郑重口吻。

    “那我就为你打下一个太平盛世。”

    秋夜静谧,偶尔有湖边蒿草被风拂动沙沙作响,屋内的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指尖一滴殷红血珠垂落。

    “险些当了真。易公子在外面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会被杀头的。”苏诗韵长出口气,恬淡笑容浮现脸上,“院里有几颗止血草药,我这就去给易公子摘来。”

    话音落地,娇俏身影迅速离开,似是不想再面对屋中怪异气氛。

    易怀宇握紧拳头,眼看着血流顺手腕缓缓滑下,单薄唇线抿出一抹细微弧度,说不清是笑意还是某种决心。

    “就这么约定吧,我会把盛世江山送给你……当作聘礼,如何?”

    年轻气盛的那一年,相见第二次时易怀宇便暗下决心,无论身份、无论有谁反对,他将要娶这个还算不上熟悉的女子为妻。

    苏诗韵,他未来的皇后。

    在莲花坞住了三天四夜,躲过两次追杀者寻找,六次解下衣衫拜托苏诗韵帮忙擦药,十九次看着她面红耳赤浅笑,一次在她疲惫睡着时温柔偷吻,那之后的第五天,易怀宇终于和偶遂良所率人马汇合。

    “叛军余孽已经全部正法,幕后主使的原任戍边军将军顾全在押送回帝都的路上,由朱兆明、杨林两位将军看守,殿下可以放心回宫了。”

    “嗯,备马,这就往回赶。”平静吩咐完毕,易怀宇转身面相惊讶不已的苏诗韵爷孙二人,“承蒙二位收留帮助,这份恩情在下日后必当回报。我本想带二位一起回帝都,只是这一段时间事多且乱不便安排,等我安顿好诸事就派人来接你们。”

    老人家阅历丰富,早看出易怀宇并非常人,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和和气气的年轻人竟是当今皇子,惊讶之余不禁又感到惶恐,缠着声连连推脱。易怀宇也不多说,留下些银两后随大批人马离去,远远回望,仍看得见蒿草丛中若隐若现的瘦削身影。

    离开莲花坞后易怀宇的心情一落千丈,沉着脸许久都不曾说话,直至出了颖池郡才突兀冒出一句:“遂良,这次平叛你有什么感受?”

    偶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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