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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字吗?七叔为什么这么紧张?
正疑惑的时候,七叔突然朝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郑太太面前,磕了一个头!
第091章 诡缘缠身()
七叔怎么给郑太太跪下了,而且跪的还那么恭恭敬敬,
我和孙乾坤都傻眼了,七叔不会也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吧,
我刚要走过去,七叔忽然又站了起来,走到那口棺材前,朝里看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色,
七叔抬头看了郑太太一眼,从棺材里捡起一根肋骨,收在了身上,慢慢退了回来,
“你知道该做什么了,”郑太太阴笑着问道,
七叔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七叔到了我跟前,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七叔,刚才你是咋的了,为什么要给她磕头啊,”
七叔缓声道:“这个说来话长……”
这时候,外面的墓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抬眼望过去,外面有人冲进来了,打头的正是肖剑锋,
肖剑锋立刻让身后的人控制住了黄三和郑太太,
郑太太冲我们莫名一笑,却两眼一翻,瞬时晕了过去,
见了七叔,肖剑锋松口气道:“七叔,你们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没事,抓住那个朱老板了吗,”
肖剑锋道:“我带的人不够,赶着下来救你们了,没顾得上,这个朱老板啊,警方早就怀疑他参与盗墓活动,现在抓住同伙了,拿他是早晚的事儿,”
七叔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那块玉石道:“肖警官,这块玉石,是这里的蛇带出去的,我正是凭借这个找到了这墓葬,这东西已经被郑先生买下了,你看这个需不需要收回,”
肖剑锋道:“这个已经牵涉进这宗案子,办案的时候,应该会用到,七叔你拿它还有用吗,”
“还有些用处,”
肖剑锋点头:“那你先用着,需要的时候,我再跟你要,”
这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个老头,
他一见七叔,就笑呵呵地过来,握住了七叔的手:“方先生啊,咱们又见面了,这回啊,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这座墓,我找了大半辈子,都没见到个影子,没想到你一下就摸了进来,”
七叔道:“徐教授,我也是无心插柳,被逼无奈啊,”
徐教授打量着这古墓:“方先生,你是怎么找到的,关于这墓葬的选址,我还得好好请教你一番……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七叔说:“等处理完手头的事,咱们再聊吧,”
徐教授点点头:“那好,这墓找到了,我也得忙活一大阵子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出了这墓,我和七叔、孙大夫三人立马赶到了郑艺鸿家里,
郑艺鸿见我们回来,问郑太太为什么没回来,
七叔不好说话,孙大夫说:“艺鸿啊,郑太太平安无事,但她现在有事,还回不来,”
郑艺鸿咳嗦了两声:“什么事,”
七叔道:“郑太太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眼下你的病要紧,”
七叔取出从墓里带出来的那根肋骨,交给孙大夫:“这个交给你了,”
孙大夫接过来骸骨,去熬药了,
药刚喝完,警察就上门了,
接下来是跟郑艺鸿通报郑太太的事,然后按规定,对郑家进行了搜查,
郑艺鸿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震惊,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最后,警察问了郑艺鸿一些问题,见他身体不好,又没犯罪嫌疑,只是让他在家随时接受警方的询问,然后就离开了,
我找了个房间,迷糊到天亮,起来的时候,七叔和孙大夫正在和郑艺鸿聊天,郑艺鸿坐在床上,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孙大夫给郑艺鸿摸了摸脉,喜道:“再有三服药,就彻底治愈了,方先生这药引子,确实高明啊,”
郑艺鸿说:“多谢两位救命,等病好了,我会登门拜访,”
七叔摇头:“郑先生,你这病,三服药过后应该会好个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请你帮个忙,帮了这忙,你就彻底没事了,”
“方先生,看您说的,您是我的恩人,有事您尽管开口,”
“还需要你见一个人,”
“人,”孙大夫也不解,
七叔点头:“你想没想过,那玉石中的阴魂为什么会缠着你,”
“这个……”
七叔说:“当初,我给你起卦的时候,得的是天水讼卦,这一卦中,五爻为‘妻财壬申金’,结合你在梦中与那女人子交合,我断定这是鬼妻动而得财之象,
这一爻,其实是一爻三关,也就是有三重含义,可惜,当时我只看透了一重,那就是你的妻子,因财而动,对你有所蒙蔽危害,”
孙大夫疑惑道:“方先生,那另外两重是什么,”
七叔叹了口气:“郑先生啊,这第二重,其实就是‘鬼妻逢世’之象,鬼妻逢世,意思是说,你梦到的那个女人啊,在过去与你是有缘分的,但这一缘分却被阴阳之别阻断了,那女人尘缘未了,缠缘在身,不能去它该去的地方,而后,却又阴差阳错遇上了你,”
孙大夫道:“方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那阴邪之物和郑先生,还有前世之缘,只有那女子和郑先生将这缘分断了,郑先生才能彻底好起来,”
七叔道:“正是,”
郑艺鸿若有所思道:“方先生啊,不瞒您说,我还真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呢……在梦里,她说她是韦晓婉,称呼我是……”
“称你是林玉伦吧,”
郑艺鸿一脸的不解:“是这个名字,方先生,这个我可没告诉过您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那女子的骸骨的时候,在额头发现了‘林玉伦’这三个字印,”
“竟然有这种事,”孙大夫惊诧万分,“我知道,带字的甲骨可入药,没想到,人骨上也有带字的,这个肯定是刻上去的吧,”
“出现在骨头上的印字,我们称它为骨铭,骨铭,就是人死后,阴怨之气凝结在骨头上,形成的字迹,
相传,一些道门中人,可以通过‘怨气凝字’这种方式,帮助死者化解阴怨之气,也就是说,这个女子死的时候,只想着这一个名字,
看到骨铭,又联想到你的梦境,以及先前的卦象,我这才彻底明白,你和那梦中女子之间的关系,”
郑艺鸿皱眉:“方先生,她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把她找来啊,你不会是把她的鬼魂招回来吧,”
七叔摇头:“你放心,我带来的是人,而不是鬼,这个你等着就是了,现在不必多问,”
“方先生,那你说的三重,到底是什么意思,”孙大夫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第三重意思啊,与我和郑先生,以及那韦晓婉都有关系,”
我不解道:“七叔,这事儿,咋又扯到你头上去了,”
七叔一笑:“子冥啊,你肯定想知道,在那古墓之下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跪倒在地吧,”
我点头:“是啊,当时没来的及问你这是为啥,肖剑锋就冲进来了,”
“当时郑太太在自己的额头上写了一个血字,那是个‘壬’,这天水讼卦第五爻,也有一个‘壬’字,壬在卦为十天干之一,但在我们这一支卜卦师门中,却是第二代祖师的名号,”
原来,七叔并不是给郑太太磕头,而是给祖师爷跪拜呢,
“七叔,你的意思是,那女子死后被壬字辈的祖师爷点化过,”我幡然醒悟,
七叔微微点头:“既然她写出这个名号,说明这件事是祖师爷交留给我的任务,祖师爷是让我帮那女子,完成一桩心愿啊,”
孙大夫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笑道:“说来说去,闹了半天,这主谋还是那块玉石啊,”
七叔也笑道:“是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本来是想利用那玉石害人发大财的,没想到,却被那玉石中的东西给利用了,”
孙大夫道:“看来,您又得忙活一番了,”
七叔说:“这是祖师爷的意旨,我不敢怠慢,”
郑艺鸿需要好好休息,又闲话了片刻,我们告辞,下了楼,
刚到楼下,一辆车突然疯了似的,飙到了我们和七叔身边,
我刚要骂这人怎么开的,猛然发现这车是我们家的,
猫哥伸出脑袋,戴着墨镜急道:“七叔,你们俩手机都打不通,可让我好找啊,”
七叔道:“手机早没电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给肖剑锋打电话报警,说你们失踪了,他就让我来这里看看,赶紧上车吧,家里有人找,来了好几趟了,东西带了一大堆,你们要是再不回去啊,估计得把超市搬咱家去了,”
我和七叔上车,七叔问猫哥:“人家送的东西,你都收了,”
猫哥嘿嘿笑道:“不收下多不礼貌啊,”
七叔说:“回去再收拾你,到底是谁找我,”
“那人自称叫吴朝山,说是二十多年前,他闺女被人害了,现在找到尸骨了,但案子很难破……说是,让您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看看能不能推测一下,凶手的大体特征,”
七叔望向我,
我忙解释道:“七叔,这事儿是我给刘长生那孩子招魂的时候牵扯出来的,当时你病了,我也没跟你提这事,”
第092章 白骨案()
七叔听我提到吴朝山的女儿被害一事,惊讶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仔细给我说一说。”
路上,我便把这事儿给七叔讲了一遍。
回到家,我看到家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吴朝山,另一个是秦小双。
秦小双跟我们打了招呼,坐一边喝着茶,嗑瓜子去了,看那架势,她这是闲逛来了。
我过去问她,你来这里有事啊?
秦小双瞥了我一眼,诡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玩啊?再说了,这个家,已经有我的一半了。”
见她又要胡搅蛮缠,我便去七叔那边,没再搭理她。
吴朝山和七叔寒暄了一阵子,刚要开口,七叔道:“吴大哥,事情我都听子冥说了。孩子是怎么遇害的,警方有线索了吗?”
“有线索了,从头骨的破裂来看,是被锤子、石头之类的钝器击打致命而死的。唉!这事过去多少年了,警察就是想把这个案子办好,那也不容易啊!”
七叔想了想:“尸体埋在井下……井为水象,在卦为坎;尸骨埋在土下为坟墓象,此坟墓在卦为艮。墓在上,井水在下,这是艮上坎下的山水蒙卦。
这一卦中,四爻‘子孙戍土’持世当家;初爻‘父母戊木’为应爻。六亲中,父母克子孙,五行中木克土,这是双克之象。也就是说,你女儿的死和你有关系。换句话说,你做的某件事,导致了你女儿被害。”
吴朝山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方先生。您继续说。”
七叔接着道:“你女儿被害后,在此卦中当为鬼爻。五爻‘官鬼子水’恰好为鬼爻,鬼要爻动,水则动,水动为的是:克火,润木。
下卦三爻‘兄弟午火’为带火之爻,所以鬼爻动,根源在下卦的兄弟之火。这说明,你女儿的死,是和你称兄道弟,关系比较好的同辈人干的!”
“能看出原因吗?”吴朝山眼睛瞬时瞪大了。
七叔笑道:“原因已经很明确了,父母之木克子孙之土,原因在木。此卦处在离宫,离宫为火,火因木起,原因还在木。根本原因,都在一个‘木’字!”
吴朝山半低着头思索的时候,七叔道:“吴先生,我记得,你早年是开丧葬铺子,卖棺材、纸扎品之类的东西吧?”
吴朝山点了点头:“是,我做的这个生意,都少不了一个‘木’字。”
“你想一想,在生意上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方先生啊,我得罪的人真不少,为了铺子开下去,我没少和那些收保护费的流氓混子打拼过,事发之后,我找过那些人,他们没有疑点,后来我想了很久,那些人没有必要为了我那点利益杀人啊?再说了,那些人也不是我的兄弟啊?”
冥思苦想一阵子,吴朝山道继续问道,“方先生,您还能进一步推测那个人的特征吗?”
七叔喝了口茶道:“火在离卦,方向在南方,论人物,此人可能因火而伤过,眼睛可能有问题,所以,这个人可能遭遇过火灾,是伙夫,当兵的,或者从事与木相近的职业……”
吴朝山想了想,忽然站起身:“方先生您不用说下去了……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哦?你猜出来了。”
“不是我猜出来了,是您说出来了!”
说完,吴朝山拿出手机,给办案的警察打了个电话。
一个姓周的警官半小时后赶到了。
周警官也就二十四五岁,看来刚参加工作没几年。
周警官问吴朝山:“吴大爷,你说知道凶手是谁了,有证据吗?”
吴朝山说:“没有证据,咱们去问问他,不就行了。”
周警官一脸的无奈:“吴大爷,怀疑一个人,是要讲证据的,咱们没凭没据,怎么去询问人家啊?”
周警官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似乎很着急。
吴朝山深吸了口气道:“周警官,你听我说,这个人叫刘红旗,外号叫刘半脸。二十多年前,他的脸是在一场大火中烧伤的。同时,还烧瞎了一只眼。而且,这个人就住在我们小区南面的楼上,这些事情,方先生全都推测出来了。”
周警官摇头笑了笑:“不是我说你,吴大爷,你一大把年纪了,还信这些,要是算命的能把凶手算出来,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嘛?”
七叔也笑道:“周警官,我就是开旧货铺子,收破烂的,从来都没给人算过命。另外啊,每一种职业,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不过,这职业与职业之间,有些交叉,也是很正常的。”
周警官忍不住笑了:“这位方先生,你说说,收破烂的和警察这两种职业,有什么可交叉的?”
七叔没跟周警官辩论,只是道:“周警官,你不妨听一听,吴大哥怀疑这个人的理由是什么。”
周警官点点头,转而望向吴朝山:“你和刘半脸认识吗?你怀疑他,总得有个理由吧?”
吴朝山沉了一下,道:“我和刘半脸很熟悉,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我和他跟着一个扎纸的师傅学扎纸,打棺材,经营了一个丧葬铺子。当年,那铺子开的红红火火,师傅赚了不少钱。
师傅是老光棍子,上了年纪之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就萌生了把铺子传给徒弟们的想法。
当时,我和刘半脸是师傅最器重的两个人,所以师傅一直犹豫着,到底该把铺子传给谁。我和刘半脸啊,都有接受这铺子的心思,都暗地里较劲,要好好在师傅面前表现。
有一天,师傅让刘半脸看着铺子,让我去外地送了一口棺材。没想到,当天晚上,仓库着了大火。刘半脸为了抢救那里边的东西,把半边脸给烧坏了。”
最后,师傅把铺子交给了我。我没有嫌弃他半边脸,依然把他当做好兄弟,留他在铺子里干了大半辈子。”
深吸了一口气,吴朝山继续道:“其实啊,你们可能没想到,那把火是我放的。”
“啊?”除了七叔,我们几个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吴朝山道:“但你们也许想不到,那把火,其实是师傅让我放的。”
“哦?你师傅为什么让你放火烧自家的铺子?”七叔不解道。
“师傅是这么说的:这铺子只能传给一个人,人多了,必然相互争夺残害。你们两个都不错,传给谁,另一个人都有意见。但师傅最看重的还是吴朝山你,胆子大,敢作敢当。刘红旗太软弱,在那样的竞争环境中,根本就站不住脚。
所以,师傅为了名正言顺地把铺子交给我,让刘红旗还没意见,就下狠心,想了这么个计策。
刘半脸因为自己的失职,差点儿毁了铺子,师傅不把铺子交给他。他自然就没意见了。我觉得,刘半脸可能会想到我是主谋,但绝不会想到师傅那一层。”
“你是说,刘半脸有可能是为这事报复你,杀害了你的孩子?”周警官道。
“刘半脸毁容后,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他这一辈子,孤苦伶仃,连个依靠也没有。他唯一的乐子,就是找我喝酒,每次都喝的大醉。孩子失踪那天,中午的时候,他还在我家喝酒,还帮我找孩子,这也是我一直没怀疑他的原因。”
周警官起身:“这个刘半脸的嫌疑确实很大,咱们到他家去看看。”
接下来,我们到了刘半脸所在的单元楼。
不过,敲了很长时间门,都没人来开。
敲开附近一老太太的门,问知不知道这房子里的人去哪里了。
老太太说,两三天没见着老刘了。
七叔上来的比较晚,他在门口一站,神色瞬时变了:“别敲了,撬开吧!”
周警官道:“撬门不合法,还是到别处找找吧。”
七叔说:“不用找,两天前就死在里面了。”
一听这个,我们都惊讶地看着七叔。
“七叔,你这是怎么算出来的?”吴朝山问。
七叔指了指鼻子:“这不是算到的,闻到的,屋里有尸气,死了差不多两天了。”
周警官找人来打开门,我们这些人才闻到气味不对头。
周警官捏着鼻子,一人进去瞧了瞧,立马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地打电话,报告这里的情况。
报告完之后,周警官对七叔道:“屋里有个人上吊了,估计是刘半脸。”
七叔疑惑道:“刘半脸的脸上有伤疤,应该很好辨认啊?”
“方先生,这事有点怪啊?”周警官有些紧张道。
“哪里怪了?”七叔追问。
“那人上吊的时候,脸上戴着一张纸面具,那面具还是张女人的脸!”
“哦?”听周警官这么一说,不但七叔和我,就连吴朝山也是大惊失色。
七叔琢磨了一下,问周警官:“我能进去看一眼吗?”
周警官道:“现场还没勘查,恐怕要等一等。不过,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