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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想了想,接着问道:“那孩子昏睡后,可说些什么话没有,”
“我们喊他的时候,只见嘴唇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叔锁眉:“这样说来,可就怪了,”
刘长生无奈道:“一开始啊,我们也以为那孩子是招了什么邪祟,于是就找了个神婆子,又是烧纸,又是磕头,最后还是没用,我们只好送医院了,
检查之后,发现孩子除了昏睡,也没大毛病,最后,当地医院建议我们到其他医院看看……可到了其他大医院,人家还是这句话,这不,又回到原先的医院住着了,”
七叔点头,安慰他道:“长生,你先别担心,我看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让子冥跟你去看看,我想,问题很快就会解决,”
以前的时候,我也没接触过这种事,所以当时心里也是很奇怪七叔为啥推给我,反过来想,既然七叔这么说了,或许有他的道理,
刘长生瞅了我一眼,从他的神色上看,对我是不大放心,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七叔的话:“那好,车在外面,”
七叔说:“你出去稍等,我给子冥交代几句话,他这就过去,”
刘长生出去后,我问七叔:“七叔,这种事儿,处理起来,是不是很简单啊,”
七叔摇头:“这种事,无外乎就是失魂落魄,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很麻烦的,按照刘长生所说的,他孩子这件事,就属于稍微有点麻烦的那种,弄不好啊,还会丢命,”
“呃,七叔,这么重要的事,你干嘛不亲自出马啊,我去了万一……”
七叔摆手:“子冥啊,七叔我这两天接触到的邪物不少,在那蟒洞里还流过血,身上的阴邪之气很重,假如我亲自去做这事,怕不但救不了那孩子,反而会让事态更加严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我明白,只是……”
七叔微微一笑:“你怕自己能力有限,把事搞砸了对吗,”
“是啊,做不了事,顶多是丢人,可要是误了那孩子的性命,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七叔摇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觉得,你应该有能力处理这些事了,方才我和你猫哥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个铺子,早晚要交给你们,你猫哥懂经营,这个我放心,但咱们经营的东西,可不一般,手里没活儿,很多东西,是收不来的,”
七叔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他这是想让我独立去做一些事,为将来我们接手这个铺子打好基础,
我说:“七叔,你放心吧,我正愁着没机会练练手呢,”
七叔认真道:“子冥,那孩子失魂落魄时间已经不短,所以,这件事必须在天黑之前办完,否则,那孩子有性命之忧,”
第081章 阴缠索命之象()
七叔说着,把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皮囊交给我,又叮嘱我:“用的东西都在里面,你记住,不论看人,还是相物,都是从象入手,看透象,问题就解决一大半了,”
我点头:“七叔,你放心,我按照你的说法去做就是了,”
接下来,七叔又仔仔细细地给我交代了一些别的事,随后,带好家伙什,我出门跟着刘长生去了医院,
路上,刘长生还是愁眉不展,隔三差五地问我,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啊,对他的孩子的事儿有没有把握啥的,
这被人瞧不起的感觉,真的有些不自在,
为了不让刘长生把我看扁,我直接跟他吹道:“刘大哥啊,做这种事,在我们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不用担心,
另外啊,有一点我要跟您说明白,孩子好过来之前,你决不能心虚,或者总是担心孩子会出事什么的,
这样的话,你身上的气场就会变弱,孩子与父母之间是有灵意感应的,你的气场变弱,这种感应的强度就会变弱,灵意感应变弱,就会给我要做的事带来更大的难度,你懂了吗,”
刘长生也没听明白,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终于露出一个笑脸:“懂懂懂,孩子一定能醒过来的,子冥啊,一看你就是大将之才,做这事,我看没问题,”
到了医院病房,刘嫂正坐床边陪着孩子,?涕一把泪一把地求菩萨呢,
我见那孩子正熟睡,仪器显示,孩子除了脉搏稍弱以外,其他生理指标一切都很正常,
我按照七叔的要求,拿出一根银针,在孩子的拇指上刺了一下,挤出一大滴血,仔细瞧了瞧,吹了一下,发现这血象暗红带黄,凝滞回迂,
血暗为体弱,魂不能守舍的征兆,血液凝滞回迂,是血脉中的部分灵气散失,萦绕在外,想回又不回不来造成的,
“子冥,你看出啥来了,”刘长生眼巴巴地看着我问,
我说:“可以确定的是,你这孩子不是招了邪祟,而是丢魂了,”
“丢魂儿了,好端端的,又没东西吓唬他,怎么会丢魂儿呢,”
我想了想说:“具体原因,暂时我也不知道,丢魂儿之后,一般通过叫魂儿就能把散失的魂魄叫回来,叫魂的时候,有一个前提,孩子必须处在自己经常待的地方,比如自己睡觉的床上,这医院距离事发地点太远,孩子对这里又不熟悉,这对还魂很不利啊,”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出院,回出事的地方去,”
“我觉得,还是先把孩子带回家,然后你再带我去出事的地点看看,”
两口子合计了一下,立刻办理出院手续,带着孩子回了家,
七叔说过,所谓的魂儿吓丢了,不过是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刺激,人体做出相关的反应,暂时将人的部分灵意拒之体外的一种现象,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家里人在身边喊一喊,人很快就会醒来,
现在看来,刘家这事,应该很好解决了,而七叔却说这事儿有些麻烦,应该是失算了,
回去之后,我让刘长生拿着孩子的衣物,让刘嫂点上一支香,喊着:“明博,孩子回家了,”到那大院里走了一圈,
进门之后,我把香插在孩子床头的香炉里,等着孩子醒来,
可是,左等右等,那孩子还是跟原来一个样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坐不住了,
难道,真如七叔所说,这事儿并非那么简单,
刘长生也越来越急躁:“子冥啊,血也放了,回来折腾了一遭了,怎么还没反应啊,”
我说:“刘大哥,你这孩子,看来,并不是丢魂儿那么简单,”
说着,我抬起孩子的手,按照八卦的顺序,挨个捏了孩子手宫中的八个卦位,前面都没有反应,但捏到坤宫的时候,那孩子嘴里突然哼哼了两声,
刘长生两口子惊喜道:“他有反应了,儿子,儿子……”
刘嫂抓着孩子的手哭道:“孩子,你这是咋了,跟娘说句话啊,”
我忙示意他们不要说话,随后,我拿出七叔交给我的小皮囊,取出一枚银针,刺在了坤宫的位置,
刘明博先是颤动了两下,随即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地说起话来,那声音很低,但又充斥着恐惧,说着说着,眼泪还流了出来,
我仔细听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听懂,于是问刘长生两口子,他们听懂没有,谁知这俩人也直摇头,
那孩子咿咿呀呀说了大概三四分钟,忽然气力越来越小,随后嘴唇颤抖了一下,再也发不出声来了,
“子冥,他咋又不说了,咋回事啊,”刘嫂急道,
我说:“嫂子,你先别着急,我快找到问题的所在了,按捏这坤宫位的时候,孩子有反应,说明他的灵魄所在的位置和坤宫有某些关系,我再到现场看看,肯定会有所发现的,”
说着,刘长生带我去了出事的地方,
我一看,那是个小区的大院,小区的楼房很陈旧了,下面的设施是后来配制的,院子四四方方,显得挺干净利落的,
按照方才的推算,我朝院子的西南角走去,这个位置是院子的坤位,
到了西南角,我仔细瞅了瞅,这个角落除了两棵白玉兰小树外,没其他的东西,我瞅了瞅那两棵树,也没看出啥异常的地方,
随即,我对刘长生道:“刘哥,你在这个位置寻一把土,包在孩子的衣服里,咱们再试一次,”
“把土放衣服里,”
“呃,这叫土还魂,这种法子,对那些比较难叫的灵魄,很有用的,”
刘长生用孩子的衣服包了一把土,喊着孩子的名字,我用香引着,回了家,
这一路上,我心里那个忐忑啊,要是这次再不行,我可真就是大河里赶车彻底没辙了,
进门把香插好,我让这两口子一边一个,握着孩子的手喊他的名字,
喊了四五声之后,孩子的头忽然晃动起来,两只手拼命往回缩,嘴里不住地哭喊道:“我想回家,我不跟你走,你别拽我……”
刘嫂一个劲儿地回应:“明博,名博,是娘拽你的呢,你怕啥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是你娘啊……”
刘明博听了他爹娘的喊叫,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了,突然间,胳膊一缩,挣脱了他爹娘的手,四肢反转按在床上,猛地将身体撑了起来,与此同时,双眼睁了一下,接着就开始上翻,露出的全是眼白,嘴里一阵嘶吼,看着直让人心生寒意,
我一看这阵势,赶紧让两人住口,不要再叫了,
两口子一松手,那孩子浑身颤抖着,躺在床上,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刘长生气喘吁吁:“子冥啊……这回真见好了,最起码,孩子能说话了,你看,啥时候能彻底好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里一点儿都没放松,虽然孩子能说话了,但他挣扎成那样都没能还魂回身,这其中的问题,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刘大哥,你给我拿瓶饮料,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
刘长生催促他老婆:“赶紧的,拿瓶好饮料去,”
喝着冰镇的饮料,我清醒了许多,开始仔细回想这件事,
从那孩子方才的反应来看,他的确是在那大院西南角遇上了什么东西,这个角落,只有两棵树,树为木,木可取震、巽两卦,魂在外,为游动之象,所以只能取主动的巽风卦,
巽卦看失魂,取属阴的物象,这一卦中,主阴之物为山林之禽虫,蛇类,
想到阴蛇,我心中咯噔一下,
阴蛇,为回环纠缠之象,此象在事,为柔和不定,进退无果,再加上此处为坤阴之地,这是阴上加阴,出了名的阴缠索命的凶象啊,
第082章 卡到阴()
从那卦象来看,那孩子的灵魄一次次招不回来,必然是被什么东西纠缠住了,
可是,去那个院子里看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啊,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点,会不会是,那里本来有个什么东西,后来又被人移走了呢,
我把饮料咔嚓放桌子上,起身道:“刘哥,有了,去那大院的时候,我看大门口有摄像头对吧,”
“好像是有,”
“我觉得,你那孩子肯定是在那角落里接触到了什么东西,咱们查查监控,看能不能找到那东西,”
刘长生一拍桌子:“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说完,我们又返回到了小区大院门口,找到安保室,说明情况以后,请门卫给看一下监控录像,
保安室的人也知道刘长生他儿子的事,接了一支烟后,也没为难我们,直接就调出了那天的录像,
那个时间段的录像一放出来,我和刘长生都是不由地一颤,只见,大院的西南角的两树之间,模模糊糊的,有个白色的东西,仔细瞅那样子,好像是一匹马,
“鬼啊,原来我儿子被鬼给吓着了,”刘长生指着那画面,惊惶喊道,
保安大叔瞅了瞅屏幕,又看了看刘长生,突然笑了:“刘长生,那不是鬼,那就是一匹纸扎的马,”
“纸扎的马,”我不解道,“大叔,纸扎的马,应该是纸扎店给死人做的吧,咱附近也没死人啊,谁弄了个那玩意儿,放到那里了啊,”
保安大叔呵呵一笑:“咱这大院里有个老吴头,他以前就是干纸扎活儿的,这不,最近他的一个好友去世了,他亲自扎了这么个东西,
可是弄好后,他觉得放自己家里不吉利,放外面,又怕人看见了骂他,所以就先藏在了那里,过后,又找车拉走了,”
画面继续播放,不一会儿,刘明博果然出现在了画面里,他先是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忽然发现了那个纸马,接着好奇瞅着,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距离那纸马跟前的时候,刘明博忽然停住,定在了原地,怔愣了十几秒之后,他忽然转身,疯跑向大门口,最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刘长生松了口气,不解道:“不就是一匹纸马吗,我那孩子平时胆子挺大的,大白天的,怎么就吓成那样了,难道,那马有问题,”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纸马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角落里不该摆这种东西,”
“不该摆放这东西,”
我解释道:“刘大哥,这西南位为坤位,坤位在家宅院落为阴气最重的地方,也称为鬼位,鬼门,此位在动物,为牛,为百兽,为牡马,此处放纸马,往往会出现‘卡到阴’的情况,”
“啥卡到阴啊,”
“卡到阴,就是阴灵归阳位,纸马本来就是给死人烧的东西,放在那个位置,是很容易被脏东西看上,侵占了去,”
听到这里,刘长生惊慌道:“子冥,你是说明博在那个位置,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明博出事的时候,正是傍晚,那个时候太阳落山,阴阳相交,再加上这个位置特殊,又摆放了不该摆的东西,你孩子见到什么脏东西,也不奇怪,”
“按你这么说,明博的灵魄是不是被那脏东西给……”
我点头:“不用说,肯定是被那纸马引来的脏东西纠缠住了,”
“现在咋办啊,”
“找到那纸马,驱散上面的邪祟,在那地方烧了就行了,”转而,我又问保安大叔,“吴大爷的电话您有吗,”
“有啊,我这就给你找找,”
找到了吴大爷的电话,保安大叔先给吴大爷说了一句,然后我接过来道:“吴大爷,您手里的那匹纸马,现在在哪里,”
吴大爷那头道:“在我朋友家这边呢,你有事啊,”
我说:“吴大爷,您那纸马能卖给我吗,我有急用,”
吴老头嘿嘿一笑:“你要纸马,我可以给你做,但这匹马,是我精心为我朋友做的,恐怕你是捞不着了,”
我说:“吴大爷,您别慌,我过去给您说成不,我这事儿,真的很急,”
“你别来了,等你赶过来,这东西早就烧了,再说了,送给死人的东西,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
“吴大爷,您可千万别烧啊,我这有一孩子被你那东西吓着了,烧了那东西,这孩子就没命了,”
“我这马关孩子什么事,我忙着呢,先挂了,”
我再打,结果吴老头直接关机了,
我一说,刘长生气的直咬牙,
我说:“没办法,咱们只能赶过去了,”
打听到那吴老头朋友的家,刘长生开车飞奔而去,
到了那家门口一看,所有的人都已经去墓地了,
我们又打听到墓地的方位,一路飞驰杀到,
到了墓地所在的山下,停下车,刘长生奔着山上的人群便疯跑上去,边跑边喊:“手下留马,手下留马……”
一路上的人全都瞅着刘长生,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呢,
等我和刘长生跑到专门给死人烧纸花圈等东西的地方,那里已经是大火熊熊了,别说纸马了,一张片纸片也见不到了,
刘长生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那堆火,仿佛火里烧的是他儿子一般,
我走过去,刘长生忽然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俩猩红的眼珠子道:“我儿子要是有事,那吴老头必须偿命,”
我气道,他姥姥的,没想到吴老头这么不通情达理,鸡叫天亮了,却尿炕了,难道那孩子命就该绝,
我正生着气呢,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头,看到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站我身后,这老头身形健朗,精神矍铄,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那种,
“我是吴朝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说:“您就是吴大爷吧,”
吴老头还没开口,旁边的刘长生噌地站起来,走到吴老头跟前,指着他的?子骂道:“你这老东西,扎个破纸马,吓坏了我孩子,让你留下那东西救我孩子的命,你偏不听,我孩子要是有事,你就给他陪葬吧,”
吴朝山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年轻人,你骂完了么,”
刘长生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也不好意思再骂了,
“我那东西,吓了你的孩子,是我不对,我让你这一通骂,心里也畅快了,咱们这事儿,算是扯平了,”
“扯平,没门儿,我那孩子要是有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那吴朝山面色不愠不火,想来其中必有内情,于是劝刘长生说:“刘哥,你消消气,我看事情没那么遭,那纸马,兴许没烧,”
“没烧,”刘长生望向吴朝山,
吴朝山盯着我笑道:“你是方子冥吧,跟着七叔混的,果然是有眼力,这事儿你还真看出来了,”
“啊,真没烧啊,”刘长生倒是不好意了,脸红脖子粗地问道,“你不是说……对不住了,我这……”
“我知道你是为子心切,能理解,临来的时候,我把那东西藏起来了,你们跟我去取吧,”
回去一瞧,果然,这吴朝山将那纸马藏在了朋友的一辆面包车上,
带着纸马回去的路上,我和吴朝山故意做一车,因为我心里一直憋着个疑问,
我问吴朝山:“吴大爷,你这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将那纸马留下了呢,”
吴朝山一笑:“其实,你不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打算烧了那纸马的,”
“这是为啥啊,”我更不解了,
吴朝山叹了口气:“原来啊,我有个双胞胎的闺女,后来,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