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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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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欧纳只能用苦笑以对。
  他们来到大街,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旅馆。阿提拉在登记时询问服务人员,刚才是否有人来找他。服务生说有一位年轻人来打听过,因为那时他尚未登记,因此只说他已经订房而已。他们笑了笑,背着行李回房,不需细想也晓得那个人就是小跑堂,来确认他们是否真的住在这里。
  柳艾琦洗完澡之后,听了一会音乐,就叫Joy到客厅,算是守卫,然后上床睡觉。
  谢森源和陈绍裕一起离开后,会去那里?是分道扬镳﹑还是又一起去喝酒呢?要不要通知警察刚才他们来我这里?她一直想着这些无解的问题,直到玛丽亚在厨房发出碰撞的铿锵声,她才转了个身,抛开那些困扰,然后想着为什么玛丽亚总喜欢在深夜忙事情呢?
  不管她再怎么想,还是有睡着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她梦见有人在门外喊着爱钱﹑爱钱,而且一直敲着门。忽地,她感觉身体猛然下沉,然后又听到爱钱和敲门声。
  现在是作梦,或者我已经醒了?她自问着。敲门声继续响着,她的脑子也被敲醒。她茫茫然地轻喊着。“玛丽亚?”
  “爱钱,是我啦,我可以进来吗?”玛丽亚边说﹑边打开门,抱着棉被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柳艾琦坐了起来说。
  “那个老头又来吓我了!他就站在床边一直看着我,然后飘了起来,在天花板瞪我,我吓得都不能说话,然后他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好害怕呀!后来他走了,我就赶快跑上来,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好吗?”玛丽亚既惊骇又哽咽地说。
  “不是……”已经做过法事了吗?后面这一句她只敢在心里说。她打了个冷颤说。“把门关好喔。”
  “好的。”玛丽亚关上了门,很主动拿起艾琦的抱枕当枕头,在木质地板躺了下来,哆嗦地说。“爱钱,是不是这间房子不干净,为什么我总是碰到鬼呢?”
  “别乱说,小心我告诉我妈。”柳艾琦硬挤出勇气,厉声说道。
  “但是……”
  “别但是了,早点睡觉。”她躺了下来,下意识地转身朝向玛丽亚。
  “为什么只有我跟你碰到鬼,太太都没有呢?”
  “不是叫你不要说了吗?你还继续讲。快睡啦;艾琦忍不住把棉被搂得更紧。玛丽亚也不敢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艾琦被嘤嘤的声音扰醒,吓得不自主地往棉被里挪动。在静谧的深夜,她的神志越来越清晰,也分辨出那是玛丽亚痛苦的呻吟声。当她提起勇气开口说话时,感觉蚕丝被的重量越来越重,彷佛有个人压在她身上。无形的手,隔着棉被若有似无地掐住脖子,温暖中透着冰寒,这份冷热交迭的痛苦一道道钻进肌肤,宛如千军万马般在体内奔窜。
  忽地,阴魆魆的空间除了玛丽亚的呻吟声和艾琦沉重的呼吸声之外,也掺杂老人和年轻女子叽叽喳喳的尖细对谈声,以及小孩子的咯咯笑声。僵硬的酥麻感觉和冰锥刺触的冷颤,随着这些异样的声音从艾琦的脚底板迅速往上蔓延。
  她拼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惊骇的泪水仍旧濡湿被褥。她企图反抗不让对方得逞,但是所谓的反抗却成为惊惧的颤栗。她除了害怕,更溢满愤怒,在心里不认输地嘶吼,为什么要欺负我这个瞎子?为什么?我的妹妹和好友一样被杀害呀,而且死的比你们还惨,你们不帮我缉凶就算了,为何还要折磨我呢?
  她渴望看到那几位冤魂听到吶喊之后的表情,但是在一片黝黑之中,她只能想象他们狰狞嘲讽的神情,在愤慨中忍不住打了一连串的冷颤,身上的压力也急遽加重,逼得她喘不过气。
  忽地,在一阵笑声之后,所有的恐怖全都消失。玛丽亚剎时嚎啕大哭,这阵哭声把柳艾琦的勇气全部逼散,松垮的虚脱躺在床上哆嗦。过没多久,她也不禁哭了起来。
  “爱……钱,我……要……回……菲律宾啦。”玛丽亚颤抖地哭喊。
  “别……乱说话!上来跟我一起睡吧。”柳艾琦气若游丝地说。
  玛丽亚迟疑了一会儿,随着一声尖叫溜上床,全身冰凉地躺在她身边。惊吓未定的柳艾琦顿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与钻进肌肤的寒意吓了一大跳,轻喊了一声,下意识地挪动身体。玛丽亚也被她传染到,吓得缩进棉被里,紧搂着艾琦。艾琦也慌地转过身来,抱着她。
  她们俩,就这样抱着对方度过漫漫长夜。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碰到鬼,清晨还是如往常般早起,玛丽亚到厨房准备早餐,艾琦梳洗穿衣,但是两人的心里仍然惧怕难消。
  八点的时候,老林开着出租车来接柳艾琦上班,她很想告诉老林昨晚的事,但是说了又怎样呢?还是无法解决事情。她只好垂着头,独自忍受惊骇的余波在内心冲击。到了协会,她想打电话给邓栩松,然而一想起雅伦的分尸案尚未侦破,何必再加深他的担忧呢?
  恐惧一直在她的心海奔腾翻搅,她只好悄悄告诉林雯芹。虽然于事无补,至少把心中的恐慌说出来,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不再无依无靠。林雯芹边听﹑边打冷颤,她想安慰艾琦,但是她的害怕又引起艾琦昨晚的回忆,最后两人四手紧握在一起哆嗦。
  下班的时候,谢森源兴高采烈地说要送她回家,艾琦婉谢了,她想走在陌生的人群中让自己静一静,谢森源只好怏怏不乐地离去。
  柳艾崎如往常般由Joy带领着走向捷运站,一位男人忽而在她的后面﹑忽而走在她的前头﹑忽而跟她并肩而走,有时更在她面前做出在别人眼里是关心的动作。负责保护艾琦的Joy虽然看到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它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位男人走在艾琦旁边。走过高低不平的巷道时,比较有良心的路人不由地担忧瞅了艾琦一眼,当发现她有个伴时,才放安心离开。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双眼失明的柳艾琦。她根本看不到有个人就在身边,而且那个人随时可以漾着笑脸,捅她一刀!
  苏斯(Sousse)是颗璀璨美丽的地中海珍珠,一幢幢雪白的屋宇伴着碧海蓝天。尤其黄昏之际,坐在港边的露天咖啡座,或者搭游艇到近海,远眺波光洌滟的地中海,回眸洒满金光的白色屋宇,高耸的棕榈树和椰枣树微微轻晃,浪漫的可以拧出蜂蜜。如果换个方向眺望,用各种层次的黄色调所涂抹的屋顶,漾着缤纷柔软的情调,宛如一席奇幻的地毯。
  阿提拉和雷欧纳搭了一个多小时的巴士来到这个渡假胜地,虽然是为了公事,但是两个大男人走在浪漫的氛围里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餐馆的前任老板所开设的餐厅位于Amira旅馆附近,是一般供应餐点的咖啡店,而不是中国餐馆。当他们抵达时,老板正指挥员工整理餐厅,尚未开始营业。
  阿提拉一见到他,就用中文说“你好”,让亲切感拉进两人的距离。他们仍然假装征信社的人员,娓娓道出此行的目的。
  这位来自香港的老板请他们坐在外面的露天桌椅,然后叫服务生端矿泉水出来。他靠在沙滩椅的椅背,燃起一根烟,深抽了一口,露出夸张的表情说。“华勒西呀!我当然记得,你们也知道中国人的心肠最好了,像我就对员工很好!我看到他们母子受尽委屈,能帮的我一定帮,反正也是举手之劳。”老板扬起下巴,自夸地说。“当他要到法国念书的时候,还来这里跟我辞行,没想到他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老板说到最后,微阖迷惘的眼睛,眺望地中海。
  “听说他小时候的行为很怪是不是?”雷欧纳问道。
  “唉……如果他换个环境生长就不会这样了。他母亲的遭遇你们已经知道吧?”他们颔首表示知道,老板才接着说。“他从懂事开始,她母亲不是对他又打又骂,就是抱着他恸哭,一直说她被那个法国男人骗了,又说是社会对不起她,咒骂家人弃她不顾,不是她故意要违反社会道德。你们说,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每天接受这些负面教育,心态能正常吗?”
  “他小时候是不是很孤僻?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玩?”阿提拉问道。
  “唉……”老板夸张地叹了口气。“这里是回教世界,不是欧洲或美国,他肯定受到排斥,所以根本没几个朋友。”
  “他会排斥女生吗?”
  “当然!或许他觉得就是因为母亲的错,社会才不接纳他,因此对女生怀着恨意。小时候就常欺负女孩子,这不是为了好玩,而是报复。”
  “他跟程志宁的感情怎样?”雷欧纳问道。
  “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要去问张妈。”
  “你怎么想到要来这里开店,而把突尼斯的餐厅卖给程志宁?”雷欧纳装出好奇的表情。
  “嗯……就是得罪当地的政客,所以才搬来这里。”老板微垂着头,支吾其词。
  “你是怎么认识程志宁?是经过朋友介绍?”雷欧纳递了根烟给老板,态度恭敬地帮他点烟。
  老板吐出一道烟雾,才说道。“最早的时候我在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开餐馆,后来华人开的餐厅越来越多,政局也越来越不稳,我就来突尼斯也开了一家餐厅,打算移民这里,但是在南非的餐厅没有立刻歇业,还经营了好多年,我们就是在南非认识的。”
  “你能说说程志宁吗?听说那个人的身份好像有点复杂。我们的雇主也希望多了解这位华勒西的养父。她已经不久人世了,我们希望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阿提拉的身子往前倾,露出聊八卦的表情,而不是摆出问口供的神态。
  “嗯!”老板压低嗓子说。“听说他的南非护照是用非法手段弄来的,本名不是叫程志宁。原本他是在西非和中非做生意,好像得罪高官才逃到南非,连台湾也不敢回去。”
  “你怎么知道这些?”雷欧纳问道。
  “中国人嘛,不管到那里都一样喜欢搞小圈子,而餐馆是最好的聊天场所,当然知道喽。”
  “他的本名叫什么?”雷欧纳说。
  老板不自觉地抓扯胡须刮干净的下巴。“好像是姓曾﹑沉﹑陈﹑郑……我忘了,只记得程志宁不是本名。”
  阿提拉和雷欧纳听得一头雾水,心想着不是都一样吗?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你们还有问题吗?不然我要进去忙,客人快要上门了。”
  “谢谢你抽空告诉我们这些事,谢谢。”阿提拉露出感激的表情说,然后瞅了雷欧纳一眼。“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好了。”雷欧纳随即点头。
  老板立即眉开眼笑,站了起来叫服务生拿菜单过来,然后朝他们点了点头,走进店里。
  他们随意点了餐。雷欧纳等到服务生离开之后,压低嗓子说。“如果程志宁从西非或中非走私高价位的钻石,你认为会怎样走私?”
  阿提拉想了一会儿才说。“突尼西亚的南部就是撒哈拉沙漠。他可以雇用骆驼商队把钻石或宝石从中非送到突尼西亚,再把这些宝石塞进冷冻的渔货用自己的渔船出海。到了欧洲沿海,再把这些藏着宝石的渔货交给接应的渔船。这样就完全不必经过一关关严密检查的海关。而且回程时还可利用骆驼商队把走私货倒卖回去,两头都赚。”
  “我们要不要追查程志宁?”
  “晚上打电话回去请示好了,这种事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阿提拉耸了耸肩。
  菜肴端上来了,他们在地中海的浪漫阳光下享用一顿异国美食,算是出差的另一种福利。结帐时,老板建议他们到附近的大清真寺(GreatMosque)和Ribat参观,或者跟伫立于山丘上远眺美丽的港湾。
  他们想着现在回突尼斯也没事做,便依照老板的指示前往大清真寺游览,然后沿着宛如撒满雪白糖粉的屋宇间散步。此地的房舍飘逸着一千零一夜的风格,比希腊小岛多了份神秘的浪漫。他们不约而同想着,如果身旁是漂亮美眉该有多好呀!
  就当他们朝港湾走去时,两道阴影在他们的身边再次出现。绝对不是游客!这是他们的直觉,两人下意识地右手伸进外套里面,握住挂在腰际的刀柄,也是他们唯一的防身武器。
  此时是午休时间,街上渺无人烟,他们倏地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弄,纷乱的脚步声也跟了过来。阿提拉向雷欧纳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朝左右两侧跃开,跟踪的那两位当地人随即从宽袍底下抽出渔刀,在亮晃晃的阳光下闪烁锐利的光芒。
  “你们要干什么?”阿提拉厉声说。
  两个阿拉伯人对看了一眼,立刻分别朝他们砍杀过去,已提高警觉的阿提拉他们随即侧身避开,拔出小刀挡住致命的一刀。阿拉伯人没想到他们携有刀械,不由地愣了一下,他们利用剎那间的难得空档,猛然刺向对方,跟阿提拉对打的阿拉伯人闪避不及,腰部被划了一刀,艳红的鲜血随之泼溅于雪白的墙壁,乍看之下更为血腥。阿拉伯人受了痛轻喊一声,立即挥刀砍来。跟雷欧纳对打的阿拉伯人只有衣袖被割破,立即挥刀砍了下去,却擦撞到窗棂,让雷欧纳有机会从刀口下逃脱。阿提拉就没这么幸运,气愤的一刀扫过他的左手,幸好他穿着夹克,只受到皮肉伤。
  他们好几次企图夺刀,但这两个阿拉伯人是长期在骄阳烈海中打拼的渔夫,悍性十足,不在乎身上的刀伤,甚至他们当作大海中拼命挣扎的鲨鱼,更使劲缠住他们不放。而且手中的渔刀也比匕首长,他们只要一伸手打算使出擒拿术,阿拉伯人简直就把手当成鱼砍了下来,逼得他们只好退却。
  再打下去一定横尸异乡!阿提拉退了几步,佯装被墙角绊倒,跌了下去,阿拉伯随即扬起刀子打算砍下,阿提拉趁机右腿横扫他的双脚,刀子随即往后一挥,在阿拉伯人的大腿划了一刀,然后拔腿就跑。另一个阿拉伯见同伴受伤,下意识瞅了他一眼,雷欧纳这时朝他的右手砍了下去,再一计左勾拳狠狠揍在他的右脸,趁机逃走。
  他们俩紧握小刀,没命似的奔跑,直到看见人群,他们才放慢脚步,收起小刀,不过右手仍然伸进外套里握住刀柄,尽挑人多的地方走去。他们不约而同地揣想着那两个人绝不是抢劫,不然不会拿着剁鱼的大刀,甚至不发一语见人就砍,而不是抢皮夹。
  当他们在人群中回头张望时,已不见阿拉伯人的踪影。也许因为阿拉伯人脚伤的关系跑不快,而跟丢他们。或者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下手,才先放弃跟踪。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雷欧纳忍不住嘀咕着,竟然来突尼西亚被歹徒追杀,丢脸丢到非洲来了!因为剧烈奔跑的关系,阿提拉已经痛到懒得骂。他买了瓶矿泉水,用清水淋在伤口上面,再撕下被割破的衣袖,让雷欧纳帮他包扎伤口。
  他们没有前往可能有埋伏的巴士站搭车,而是随意找辆出租车回突尼斯。
  司机看到阿提拉的手受伤,好奇地询问发生什么事?阿提拉直言碰到歹徒携刀抢劫,才不想在苏斯继续游玩,要返回突尼斯。没想到司机却惊讶地说你们太幸运了,竟然在大白天碰到抢劫,而且还拿刀子。阿提拉跟雷欧纳面面相觑,啼笑皆非。
  他们回到旅馆就跟柜台要急救箱,简单地包扎伤口,而没有到医院治疗。毕竟这是刀伤,他们不想引起突尼斯警方的注意。至于杀手的身份,他们认为经理昨天就通知程志宁有人到店里打探消息,更可能他们在问话时露了馅,程志宁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叫经理派人把他们两个撂倒,一劳永逸。
  他们分别打电话回艾克斯和蒙彼利埃报告,两边的探长皆认为这已经变成跨国案件,而且程志宁的身份与勾当也不属于他们管辖,于是叫他们明天就搭机回法国,不要去管程志宁的事。
  柳艾琦独自回家之后,发现玛丽亚不在家。揣想着玛丽亚可能利用施秀青出国的机会,把家事放着不做,溜出去找朋友聊昨晚碰到鬼的事。玛丽亚不在,她只好拿出Joy专用的狗粮倒在盘子上,Joy兴奋地跑了过来,埋头猛吃。她则为自己煮碗泡面,端到客厅,一边听电视﹑一边吃面。
  玛丽亚在家的时候,艾琦觉得她有点吵,经常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如今家里只剩她一个人,Joy又不能跟她聊天,寂寞的气息顿时溢满心头。
  她走入套房的附属浴室,扭开水龙头,把浴缸盛满热水,再滴上几滴熏衣草的精油。她挑了一张意大利的盲人歌手AndreaBocelli的CielidiTiscana专辑放进床头音响,扭大音量,才褪下所有衣物走进浴室,躺在溢满热水的浴缸里,闻着清新的熏衣草香味,聆听跟她一样失明的男高音所唱的歌曲,希望能把孤寂驱散一空。
  她的心情随着Bocelli充满感情的歌声奔荡,忽而愁怅,忽而哀怨。
  第三首是Someone like you,Bocelli幽幽唱出……
  There’s a wind that blows,It’s calling your name。
  And it speaks to me again and again……
  倏地,有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假音在房间里喊着……艾琦﹑艾琦……轻到足以让柳艾琦清晰听见。虽然她躺在热水里,阵阵的寒气却拼命钻进她的身体。
  遽然,Bocelli的歌声戛然而止。在静谧的空间里,她听到CD座滑了出来,然后再滑进音响里面。尔后,亚特兰大的唱诗班激亢高扬地唱出CarlOrff的CarminaBurana(布兰诗歌)序曲。她没有听古典音乐的习惯,但是这首曲子经常在电视广告中出现,因此耳熟能详,更晓得从未买过这张CD。
  急促的歌声催动她的呼吸和心跳,她颤抖地举起手,搁在浴缸上面,冉冉抬起上半身,水滴惧怕似的沿着妖娆的胴体急忙溜回浴缸里。她哆嗦地说。“玛丽亚,是你吗?”
  回答,是越来越激亢的曲子,以及讪笑声。
  此时的热水就像上百万只正值发春期的虫子在她的皮肤拼命蠕动,一只只在她的毛细孔产下尖刺冰寒的蛋,然后钻进体内,四处乱窜,使劲折磨摧残这付肉体,最后才聚集于头部。她像嗑药过度般双手痛苦的抓扯头发,拼命地摇晃,双脚猛踢着水,漾起翻腾的涛浪,哗啦啦的水声更刺激她的神经。
  尖锐的笑声,像指甲使劲刮着黑板狠狠刺痛她的耳膜。
  她,抬起头来,在水雾中露出呆滞的表情。忽地,她猛然站起来,水珠慌地跳了下去,扬起哗啦啦的声响。她硬提出勇气,跨出浴缸,赤裸裸地在浴室伫立,冷冽的空气随即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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