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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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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得张、沈两位安抚使大人发愁的是,这段时间的官钱库、官粮库像是大开了闸门的河渠,金银铜钱米面稻麦豆椒等似流水一般哗啦啦的奔流出去。事先从各地商行勾抽来,折合约三千余万婚地银钱已经剩下不到五百万婚。虽然还有三千万婚的金银铜钱库存,但这是已经在根据地发行使用了的“齐鲁纸钞”保证金,是绝不能动用地。

两年来购买储积的三百二十多万石粮食现时已经基本运空。只余下不足五十万石,这可是原根据地军民人等必须留下的口食,并用于平抑三州粮食市价的最低数量了,也是万万不可挪作他用的。

两位安抚使大人仔细的算了一下,包括各地民户的赊销,官员军队的薪饷、食用,怎么也还得再有一千万贯的齐鲁纸钞,另加百万石左右的粮食方能解决全部的问题。若是再这样没有其他的银钱与粮食来源,接下去的日子会十分难过。

虽然有消息说,这段时间里马上就会有粮食从两浙、两广、两湖诸运来,但可以运到多少还是个未知之数。何况,即使粮食能足量的运到,若是双木商行下属自己发运来的还稍好一点,可以先度支一部分银钱,以后再将欠下商行的余款补足。但是,由其他商家运粮食来呢,这个购粮款是怎么也不能拖欠的,又要如何解决才好?好在冉琥已经于去年底到今年初这一段时间里,在大宋境内开办了数百间金行,还可以劝说商贾们将齐鲁纸钞带到江南各地去兑换金银铜钱,要不然,两位安抚使大人可真的是要去上吊了。

…………………………

“红边的露袖蓝夹上衣,哦,是夹绵背子,怎么一直都记不住呐。白战袍飘飘,白袍内里还穿得有袴……不对,这不是袴,是裤,有军用铜头皮带挂系的裤子。外面灰脚帮(绑腿)将小腿缠得松紧合度,这身打扮穿得真是暖和。哈哈,就连这头上的露髻遮阳笠也平平整整地,戴上去真是好看得紧啊……只不过,似乎还有些美中不足啊!不象话呐,当兵的没有甲胄,好像是有点……有点……嗯,有点不怎么妥当。”过去的二十多年被饥饿和寒冷折磨得心惊胆战的直狗剩,一件不漏地穿戴上军中所有发给的披挂,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地惬意。长这么大,直狗剩还只是远远地看过蒙古的大官有穿一件、半件漂亮的衣服,没想到自己也有穿上如此爽滑新衣的一天。真是威风,真是舒服呐。享福喽,苦日子过到头喽。接下来只要皈皈服管,只要顺着官长地意肯听说听教,咬着牙忍上他五年七年的,攒下百来贯……不。就是几十贯银钱也可以,求官长放自己回去种地作田,然后寻个没人要的婆娘——就是年纪大点,或者是样貌丑点,甚至是死了汉子的寡妇也不怕——央媒婆说合讨来做老婆,也学别人般过过男耕女织地安宁生活……唔,若是计来的婆娘能为自己生下个一男半女的,这日子就像到了天堂一样。再无任何不足了。

一个当大头兵的小卒子如何能积攒下银钱?还白日做梦想讨老婆,不会是发花痴昏头了吧!?

“呸,连制武军的兵有薪饷发的都不知道。真是薯头、薯头。大薯头啊……你。”直狗剩心里大骂瘾想中提出疑问、不信自己能攒钱讨老婆的人,对那想象中没影的家伙狠狠教训了一番:“本大爷现在当地兵是什么,是制武军呢。制武军是什么样的军伍知道不?嘿嘿!不懂了吧,制武军就是京东安抚使衙门所属的禁军呐。守备军,守备军又怎么了,比南边地厢军好得多了。是,我当地是守备军,只是在各地站站哨。看看门,民夫不足时去做做劳役,有时也会出动去查察奸宄。也有可能围捕捉拿歹徒小盗,不是正规的护卫队。虽然守备军与护卫队比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的,但每人每月除了吃穿之外,就算是‘下卒’也还能度支一百二十文足的饷钱。若是有一天升到“中卒”,一月就会有一百八十文的饷钱,更别说‘上卒’的每月二百四十文了。诺,看看我身上穿的,从里到外一色全新的细麻布料子,脚上是什么看到没有,千层百纳布底面地布鞋嗳。瞧瞧,多么厚实的白鞋底,浆硬了黑色的鞋帮子上还有扣脚地鞋带,套上袜子往里一穿,暖得你脚底心冒汗。你穿过这么好的布底鞋没有!吃的,哈哈,年节庆典时吃的什么我就不多说了,就拿平常日子来讲好了,每天定规是一日三餐,早上人人一个比拳还大的馒头不算,稠得像饭般的大米粥、麦片粥随你放开肚皮可着劲地吃,管饱。不过,官长老兵们说,叫我们以后不要吃得太饱,以免训练时会得病  肚子痛,说是叫什么‘麻缠炎’的鬼病极为难治,须得局主以大法力将人开膛破肚才能治得好。这倒也是,全天下只有一个局主才修成了地行仙之体的道门‘上人’,若是人人都因为吃得太饱而生了‘麻缠炎’都要局主来救治的话,那还不把局主一个人给累死?!另外,中午和晚上是吃干饭和面食,有送饭的菜和汤,每隔三五天还会有一次肉食。没想到吧,馋涎欲滴了没……”

吃过早上的馒头、灌了一腹腔稠粥后更是觉得热烘烘的,满意地轻抚了一下鼓鼓胀胀的肚子,直狗剩一个人信马游缰地走到安放“大雷神”的大“炮台”边上,一边仔细地小心押捋身上的新军衣,一面眯起眼睛朝四外打量。

直狗剩被守备军一纸军令从直沽寨勾抽出来,和一千多从几个堡砦勾抽来的兄弟一起,在上头派来的官长催促下,紧赶慢赶的到达胶西城外的大营,然后又被分拆开,他和五十个人一道,两天前才匆匆到了这上千里外的海边堡寨。

听胶西大营内的护卫队官长说,他们这些人按规矩本来是要先到昌邑“新丁营”,在那里呆上三个月后才会分派到各军砦堡的,但因为现时各地的守军兵力不足,这些新丁又曾在其他杂牌军里好歹当过一些时日的兵,更因为这些兵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精锐”,所以就直接分配到需要的寨堡,让他们免去了到新丁营接受教头训练“折腾”的皮肉之苦。

听这里的官长在训话时说,此地叫南一台,位于胶州湾口南端陈家岛的东头角上,是一座刚建起才月余的据守海口和保护“灯塔”两用的坚垒。据说对面的胶州湾口北端也有一座同样的“灯塔”堡砦,两个各有五具“大雷神”的堡砦一南一北扼守住胶州湾的大门,加上本军水战队的巡逻船舰,这里可说得上固若金汤,片板也难漂过。

官长说了,新来的五十个新丁身子骨被饿得太差了。可以让他们休息三日,明天开始才会将他们分别编入各什与老兵们一起“整训”。什么叫做“整训”直狗剩不懂,从蒙古奴隶兵地百夫长一下子变成了小卒他也毫不介意。说实话,直狗剩打心眼里觉得当个制武军守备军的小卒很好。比做那什么奴隶兵的百夫长来,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般般。让直狗剩心满意足的是,好歹当上制武军正规地守备兵,不但好衣好裳的穿得又好看又暖和,更主要的是此后能够天天都吃上一餐粥和两顿饭,再不必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了今天没明天了。

身前这具“大雷神”还真是大,总共六七尺长。最小那头的尾径看来都有五六寸,怕是会有两三千斤吧。手摸上去凉凉的、滑滑的很是舒服,就不知道放在这种铁架子上是做什么用。

阴沉沉的天上乌云有点散开的迹象。天地间显得稍许光亮了些。走边垛口探出身朝下看。一色大青条石砌成地砦墙怕是有三丈来高,直上直下的连些许斜度都没有。各处缝隙似乎是以糯米浆和石灰填注,看来坚固得紧,估计用大铁锤都很难在一时三刻内砸开一块石头。

紧靠身后的石墙耸立一座七丈高地圆塔,上面有四面开了大窗地圆屋可以遮雨。直狗剩抬关看了一眼,暗道:“原来晚上射出的那些光柱就是上头的灯啊……”

“当当当!”一连串报警的钟声在塔顶响起,守望的兵还在敲钟的时候高叫:“有水师的战船队来了,快准备应敌!”

“直狗剩。快走开些,到一边看我们是怎么做的,别呆在这里硬手硬脚。”

直狗剩被一位什长一把推得踉跄退出五六步。什长地吼声吓得他激凌凌地打了个寒战。

什长率几个老兵在“大雷神”边上忙碌,直狗剩眼都不眨地盯着他们,把老兵们的一举一动全都暗暗记在心里。只见一人先拿着加了长木柄的铁钩子插入大雷神管内钩捞,然后又有一人将浸了油地帛把塞进去拖拉搅动。其他的人则搬出用薄纸包成的一个个圆柱体,还有尖头带尾翼、和纸圆柱一样大的沉重长圆形尖头铁驼,比小指尾稍细些许的绵纸绞成的“引线”、与大雷神铁管内径差不多大的木板、直柄的木锤等等一大堆物事。

“叮叮叮!”塔上敲响了铃,兴奋的叫声也同时传下:“舰船上有黑烟冒起,哈哈,不要紧张,是自己人……”

 老兵们停下手悠闲地走到墙垛边谈笑,直狗剩跑到大雷神的高台雨棚上,拼命踮起脚尖朝远处观看,东南方的远处,慢悠悠地露出一点点船桅,而且果真是有一片黑黑的浓烟飘起。然后,那一点点的桅杆就慢慢地越来越长,不一会便能看到船帆了。

“咦,那船来得好快。”直狗剩这两天都是在砦墙上溜达,多少知道一些来往的船只如何出现。他已经在直沽寨见过了会喷黑烟的大小战船,故而对开来的船上有烟并不奇怪,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些冒烟的船为什么在无风逆水,又没纤夫拉绳时也能行走罢了。

“啊,宋字白云旗……哎哟,还有水战队的帅旗……是我们去年护送商船出洋到番邦做生意的张都统率军回来了。“塔顶上的了望兵很快就喊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天哪!那是什么……妖怪……鸟人……是局主跟我们讲过的鸟人……张都统带回了好多鸟人呢!”

直狗剩自认在奴隶兵中自己的眼睛是最为锐利的,连上头派来该管他们的蒙古兵也说他的眼睛能与草原上最好的战士相较。可现时,任是直狗剩如何运足了目力,也只能看到驶来的船队中最前面的大船上确然是有旗帜在,但却没能看出是何种旗子。

远方的船上有人不假,能看得到走在最前面的大舰上有人在行走活动,也依稀可见走动的人有白有黑,但是否真的有“乌人”,直狗剩就实在是没法看清了。直狗剩心内不由对守备军的老兵们大为佩服,果然不愧是多吃了好久饱饭的兵啊,这么远也能看清旗上写的字,能看清走动的人长得是白是乌。

被高塔上叫声惊动,听到地所有人全都拥到这一面砦墙上。那位南一台最大的官长  古哨长  手里抓了一具四寸长的铜管,跑到墙上后将铜管拉长到七八寸,举在眼前一边看一面大声说:“哈,果然是张都统的水战队回来了。船上果然还有不少乌人……嘿,得便时我也去胶西,走前到近处去仔细看看乌人长得什么模样。”

直狗剩这时才有点明白,敢情不是自己地眼睛突然变差,而是别人有这种叫“千里眼”的法宝。还有一点直狗剩不知道的是,离开大宋一年多的水战队都统制张本忠他们回来了。

“哇!好多大船……哇!全部都是海舶耶。”比直狗剩高出了一个,头的李顺子是昨天到这里的,相对来说直狗剩是比李顺子早当了两天守备军的“老兵”了。小到大从没出过益都城的李顺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这个只有十七岁地小子因为去年没吃过一餐饱饭。饿得现时只余一个骨头架子还让人看得上眼。

李顺子母子和牛有余父女四个人,总算熬到今年二月,眼看就要活活饿死再捱不下去的时候。他们的李少帅做出了一个正确地选择:向双木商行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是京东安抚使衙门——投降地决定。最终在二月十六那一天。让他们盼到了京东制武军的陈大帅的兵,还有救活全城二十多万人的大批粮食。

牛有余这位过去李家的客(佃)户,后来李顺子称其为有余叔的中年人,在获得活命粮食的当天,就当着顺子娘的面,将自己唯一地闺女——已经十五岁的苦妞——许配给顺子做婆娘。而且为了让李家能够尽早的留下人种,也为了今后地日子能过得宽松些,更为了才四十二岁。就已经弯腰驼背像是五六十岁老人般的牛有余,不致因为女儿的出嫁而一个人孤苦伶仃,两家的老人决定五天内就为儿女们圆房。将两家并成一家人来过。

过惯了自食其力和自给自足日子的牛有余和顺子娘经过仔细的核算,觉得向官府赊购来的粮食不怎么吃得安心,盘算了多日后认为让李顺子照样当兵吃粮拿饷,求得官长的开恩让牛有余回家作田才是上上之策。因此上,牛有余如愿的回了家,而李顺子则由原先光吃一口死饭的“红袄贼”,摇身一变而成了“准守备军”,每月除了能吃饱一粥一饭两餐外,还能从官长的手里领到三十文的当三钱,也就是九十文铜钱啊!虽然早就知道当上安抚使衙门的兵会有饷钱度支,可没人能想得到会有这么多真正的铜钱发饷。可别以为四十文当三钱还是铁钱,那可是黄灿灿的真正铜钱呢。每月能有这么多铜钱收入,只要十年,不,全部省下来的话只要五六年,连同地里种出来交了租和田赋后的余粮,就能将向官府赊欠粮食种子和一头牛及锄、犁的钱款全部还掉,以后就有像李顺子父亲在世时那样的好日子过喽。

前些时日,听说要有一部分人转成正规的守备军,李顺子经过打听,人们都说守备军的“上卒”饷钱是每月二百四十文,是现时的两倍多。不过,成了正规的守备军后,就必须到别的地方去当兵了。一家人商量来又商量去,包括刚刚成了李牛氏不久的苦妞在内,全都一致同意让李顺子去当正规的守备军,以便让全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官府的钱款还掉。

所以,李顺子也就成了直狗剩的同袍之一了。

“狗剩大哥,你坐过这么大的船没?嘿,看我这人笨的,狗剩大哥当然是坐过了。“李顺子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小心神态,不敢有丝毫失礼,骂了自己一句后又仰慕地说:“唉,什么时候也让我去大海舶上坐一回就好了,官长恩准我回家看我娘时,就能给她老人家说说坐大船是什么味道。狗剩大哥,我娘还从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的呢,更别说是比我们家房子还大百倍的海舶了。”

“呵,讲给阿娘听?亚顺仔耶,说给你那嘀嘀仔大介(客家方言:一点点大的)老婆听喳系(才是)真介,毛要骗我(音:199和平)了。”直狗剩这人除了眼睛十分锐利之外,还有就是有说话的天分。无论是何处的乡谈俚语,只要听过几遍再与人混上两天,他就能和人叽叽喳喳地连听带讲说得顺溜无比,有时连与他讲话的人也会误以为此人真地是自己老乡。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被蒙古人提拔为奴隶兵的百夫长。这下看到李顺子一副莫知所以的样子,知道他听不懂自己刚刚学会讲出来的客家话,拍拍他地肩膀改用本地话笑道:“我也没坐过这样大的海舶,说不定以后能有坐上去过过瘾的时日。”

张本忠的水战队五艘大小战舰护送二十条商船从海外归来,整个胶西城内外都轰动了。

商战两用的水战队舰只和商船归来,不仅运回了大批柏香、罗斛香、乳香、丁香、沉香、檀香、龙涎香、安息香等香料和珍珠、象牙、犀角、珊瑚、玛瑙,红、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翡翠,等宝货。以及没药、茯苓、苓术、苏合香油和血竭等珍贵药材,有紫矿、苏木等染料,珍珠、宝石、象牙、琥珀、水银、硫磺、金银。毯子等俱是大宋朝十分好销且价高的物事。这就为根据地解决了银钱紧缺的天大难题。

除此之外,水战队甚至还带回了六百多个全身黑得比昆仑奴还乌,嘴唇特别厚而牙齿却雪也似白,长有稀稀疏疏的卷曲头发,极为高大壮实、且力大无穷地异种人。

这些乌黑高大且丑怪得紧的异种人,大部分为壮男,也有一百余是个子稍小的乌女。

男乌人看来虽是高大丑陋吓人得很,却是性子温良敦厚。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令其向南就不会朝北,若是没人叫他们停下脚步。这些乌人可以一直走到饥渴劳累而死去为止。据说,这些乌人是张都统因为按照局主地吩咐,一路走一路记下海路情况并画出海图,船队到达大食地法祖儿、阿丹(今也门的亚丁)后,又派曾震炎率一条大战船往南探路。那艘大海舶走到一个名唤“层摇罗”(位于今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以北一二百公里)的地方时,水战队部将朱焕明用十把普通的角筋弓和二十壶铁镞雁翎箭与当地的“人王”换来的青壮年奴隶。

不过,这些黑人与其说是奴隶,现时还不如说是战船与商船队的船夫还来得确切。

从海上这一路万里迢迢回来,开始时我们的曾统制和朱将军两位大人还觉得这些乌黑地奴隶老实得紧,好像大船上多了他们这数百人太挤了,似乎吃喝船上有限的水粮心中有愧,一天到晚躲在安置他们的底舱里不敢出来碍眼。

那百十个土“人乌王”进献给“天朝上国”贵客充作下陈地人女奴,一直以来倒是没事。那知有一天,有水战队的人嗅到底舱散发出臭不可闻的味道,提了海水去冲洗时才发现,这些乌人奴隶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么老实。奴隶们之所以会躲在底舱不出来,除了大部分人晕船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有害怕出舱后触犯船上的规矩被惩罚责打、诛杀外,他们有些人却是在里头摸着黑暗行那走后庭的交合宣淫芶且之事。

得到报告的曾朱两位大感哭笑不得:我大宋官兵、商贾、水夫人等上了船后已经有数月时间不知“肉味”,倒是乌人奴隶会想出恁般取乐之法,这还了得!让人知道了定必带出坏样,到时候势将“礼崩乐坏”矣。

两位将军大人看不惯这些将整艘大海舶挤得满满的乌人,如此不劳而获的吃闲饭,即时下令将赤身裸体的乌人奴隶赶到甲板上,搜罗了些破旧布帛让其掩住下体,强迫乌人学会将粪便排于船外,然后教授奴隶们操船的各种活计。因此之故,出洋博易的船队进入佛啰安(今吉隆坡,意指马六甲)海峡之前,就多出了四百多个船夫了。

多出了五百余乌人水夫,张本忠便在经过海峡时,用五十把朴刀的代价,向佛啰安土王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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