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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想试试唐善的眼力,看看唐善能不能在这一剑幻出的九道虚影中辨别出真正的杀招。
绣春刀出,带着强大的劲力扑向剑老人,正是闵空繁新进悟出的七招刀法中的一招。
这七刀尽是攻招,全无守势,唐善完全仰仗着无比雄厚的内力,后发先至,砍向剑老人的手腕。
剑老人只能回剑相救。
叮叮当当七声爆响,一刀化七式,七式杀招全被剑老人破解。
一刀之后又是一刀,疯狂的七刀如同暴风骤雨,四十九式杀招滚滚而来。
剑老人拨开了四十八刀,最后一刀微微退步,让唐善的绣春刀在他身前三寸扫过。
唐善的七招刀法已经使过,当即换以剑法相对,但在换招之间却是一顿。只是一顿,他的背脊已经冒出冷汗。他突然意识到这一顿的空隙完全可以变成剑老人反攻的绝佳机会。
他还想到了一件可笑的事情,剑老人所说的是三剑取胜,他心里想的却是十招。
这是一个可笑的误解,即便他疯狂攻出一百招又能如何,剑老人自始至终仅仅出了一剑!
“我输了!”剑老人并没有趁机发动攻击,而是退后一步,归剑入鞘,苦笑着道:“小友七刀之下竟然逼得老夫毫无还手之力,老夫还有什么脸面再又出剑!”
唐善傻了,怔怔的眨着眼。他不明白,剑老人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耄耋皆得以寿终,恩泽广及草木虫。”剑老人已经掠下土堡,飞身而去,“哈哈……老夫回山狂饮千杯酒,一定要吟唱曹操的‘对酒歌’!”声音渐弱,人已远去。
前传 第九十一章:君临四海
秋日初升的太阳红彤彤,便似这株梧桐。
天下有红叶梧桐吗?
陆槐从来没有见到过,可今天他却看到了一株,唯一的一株。
“小章?”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子里传里。
声音温柔而又妩媚,充满了欢喜的感情。
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站在梧桐树下,仰视着暗红色的梧桐叶。
梧桐似血,片片梧桐叶恰似一滴滴干涸的鲜血。
“噢!”听到了女人的呼唤,小章的整个人都变了,就连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甜蜜的笑,“采了些新鲜的蘑菇,要不要尝尝?”
“哇……又是蘑菇?”女人带有玩笑意味的惊呼着,吃吃的笑着道:“上次你采了七十三颗,却有七十一颗毒蘑菇,结果我们只分到一人一颗。”听她的话语自然是挖苦和埋怨,可声音之中却充斥着温馨与幸福。
小章看向远处的陆槐,抬了抬手里的竹篮。
陆槐轻轻点头。
“你怎么又采了七十三颗蘑菇?”女人尖叫着。
陆槐苦笑,小章刚刚进入房子,怕是女人连竹篮都没有接去,又怎么会知道篮子里蘑菇的数量。
“是七十三颗吗?”那是小章的声音,“我记得采了七十六颗!”
“七十三,一定是七十三!”女人显然开始数起蘑菇来。
“咦?”小章发出一声疑问,“明明是七十六颗,不会有错的,怎么变成了七十三颗?”
“你骗我!”女人的声音里带有委屈。
“没……没有!”小章听起来很慌张。
“你把三颗蘑菇藏在了身后,你以为我不知道?”女人欢叫。
房子里传来追逐打闹声,还有女人“咯咯”的笑。
“好!好!好!我认错,是我藏起了三颗!”小章喘着粗气,似乎他的嘴被堵住了很长时间,刚刚可以呼吸。
什么东西刚刚堵住了他的嘴呢?
陆槐无奈的耸耸肩,因为他很快便想到了答案,应该是女人的唇舌!
“你还是骗了我!”女人带着娇。喘,笑着道:“加上你手里的三颗,一共只有七十五颗。”
“怎么可能?”小章自然不信,“刚刚数过的,明明是七十三颗,加上……”他的声音突然一顿,佯装严肃的道:“拿出来?”
“我又没偷你的蘑菇。”
“偷了!”
“没有!没有!没有……”
女人在尖叫,便连远在十余丈外的陆槐也觉得耳膜刺痛。
陆槐暗暗纳闷,不知小章为何能够承受这等虐待。
“难道真的是我数错了?”女人的尖叫终于动摇了小章的信心,“也或许是被哪只小馋猫偷偷吃到了肚子里去!”
“你就是那只小馋猫!”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坏笑。
“我……?唔……”小章的嘴里像是被女人塞进了一颗蘑菇,“你看……我说是七十六……这颗小的被你藏在了手里!”
“坏了!”女人惊叫。
“坏了?”小章急忙追问。
“本来就没采到几颗可以吃的蘑菇,又被你这只小馋猫偷吃了一颗。现在……我数数看……”女人应该开始分辨起蘑菇的种类来。
“还好!”女人叹了口气,“只有七十三颗有毒,我们还剩下两颗,一人一颗!”
“不是吧?”小章惊叫,“你说的这些毒蘑菇怎么跟我们上次吃的一个模样?”
陆槐可以想象小章此刻的表情。
女人幽幽的叹息着,“你说的没错,这些毒蘑菇我们上次确实吃过!”
“哇……”小章似乎在挖自己的嗓子眼,“那是多久以前?七天还是八天?还能不能吐出来?”
小章此时自然是一副搞怪的模样。
女人似乎并没有被他古怪的模样逗乐,依旧幽幽的道:“前几天它们还是可以吃的,但是现在却不能再吃了!蘑菇和男人一样,时间一长就会变心。变了心的男人就是坏男人,变了心的蘑菇就是毒蘑菇!”
“那么……你把这么好的一个蘑菇留给了我,说明我是一个没有变心的好男人,对不对?”小章的嘴甜的像是抹了蜜。
“你的蘑菇好吃,我的蘑菇好看!”女人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但她说出“好看”两个字的时候给人以一种失落的感觉,“我的蘑菇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蘑菇,可要是把它举在你的面前……”小章频频咂嘴,“我看它要返回娘胎里重新镀造一下才配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去煮汤!”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羞涩。
“我去帮忙。”
“啊……!”女人似乎看到了一只老鼠,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尖叫,质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偷学我的手艺,以后好自己煮来吃?那样就再也不用我为你煮饭烧菜了?”
“不……不是!”小章的回答有些结巴,像是害怕一不小心便会伤害到女人脆弱的心。
“那你还不出去?”女人又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君临四海,天子剑张四海竟然可以为了她而杀掉自己的结义兄弟,宁愿背负一世骂名,遭人唾弃也在所不惜!”陆槐默默的凝结着冰玉宝剑,可他的心思不能集中,因为他禁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
小章步出房来,站在梧桐树下,静静的看向陆槐。
时间还短,若是此时出剑,陆槐只有三成的把握。
原本他已经想好许多拖延时间的方法,虚张声势的装深沉就是其中一种。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转瞬之间。只要他可以保持镇定,对手一定会加倍小心。而他越是镇定,对手就越加不敢轻易出手。但当他可以出手的时候,对手才会明白等待的后果。
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小章的女人正在房子里煮汤,如果他想很快了结这件事,陆槐的计划便要落空,到时只有凭借剑法同他一较高下。
让陆槐不加准备便同天子剑比剑,他的胜算只有一成。
“如果你可以等,我想先陪她喝完汤。”小章有些犹豫,可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陆槐没有言声,只要一开口,他暗暗凝结的冰玉宝剑便会消散。
但他闭上了眼睛。
“谢谢!”小章对他的宽容表示感谢。
当陆槐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小章已经返回了房内。
“我们的汤煮好了吗?我已经饿坏了!”房内传来了他兴奋的欢叫。
“很快!很快!再等等!”女人似乎很紧张自己煮的汤,“再加一点点盐巴就好!”
时间流逝,四成、五成……
当陆槐已经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一剑将张四海射杀的时候,小章竟然还在喝汤。已是午后。
“你今天的汤喝的特别慢!”女人的声音中带有羞涩、矜持和甜美的笑。
“喝你煮的汤就像是品味一杯香茗,若要牛饮岂不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小章柔和的声音足以融化高山之巅的冰雪。
“贫嘴!我知道你在看我!”
“我是在看你,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时间便已经凝固。”
小章的话很肉麻,可他越是肉麻,陆槐想要见见这位女人的好奇心就越重。
一碗汤同样也是人生,汤有喝完的一刻,人生也有尽头。
小章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精光,握着利剑的手显得无比强劲。每走一步,他的身上都会散发出阵阵剑气。
剑还没有出鞘,即便剑已出鞘,剑气也应该附加在剑身上,人的身体怎么会散发出剑气来?
虽然陆槐感到震惊,可小章的强大已经无法改变事实,事实就是无论他有多么强大,还是要死在陆槐的冰玉宝剑之下。
小章已经变成了天子剑张四海,每次对敌,君临四海的天子霸气都会令他的敌人感到无由的惊恐。
每当敌人被他的气息感到惊恐的时候,他的脚步便会放慢,而当脚步停止的时候,便是他出剑的时候。
天子剑对敌从来没有使出过第二剑,仅一剑,对手已经倒下。
现在张四海的脚步就已经开始放慢,但感到恐惧的不是陆槐,而是他自己。
无风,陆槐的鬓发却在四下飘动,衣摆和袖口也在飞舞着,像是有一股奔腾不息的强大真气正在他的体内宣泄而出。
张四海停下了脚步,但他并没有出剑,而是淡淡的道:“我从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武功,也从没有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剑气!”他顿了顿,“你等等,我需要回去交代几件事。”
陆槐点了一下头,因为他明白张四海的感受,张四海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张四海再次返回房内的时候,陆槐却开始后悔,如果张四海趁机逃命,那么他将失去这次必杀的机会。
而这次机会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必能将张四海射杀在剑下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女人的疑问在房内响起,“每天这个时候,你都要去梧桐树下练剑,一练就是六个时辰!”
“唉!”张四海叹了口气,“梧桐树的叶子变得越来越红了,而且……它也不再芳香,像是有一股血腥的气味!”
“血腥气味?”女人似乎吸了吸鼻翼,“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
“现在还很淡,等它的味道变得重了,你就可以闻到了!”张四海在为即将显现的鲜血圆着谎。
“我不愿意闻到血腥的味道!”女人似乎很不高兴。
“我知道!”张四海的声音很温柔,“所以我要出去一趟,找一个比这里更美的地方。等我找到了,我就会回来接你!”
“好啊!快去!快去!最好在我没有闻到血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搬家了。”女人在催促着他。
“或许……我这次出去或许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张四海的声音之中带有一丝忧郁。
“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女人的声音甜甜的,“不管你出去多久,我会一直等你。但也不要太久,再过几十年,我恐怕就要老死了!”
“放心,不会那么久!”张四海的回答令人心酸。
“还有!”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你在外面不能有别的女人。如果你有了别的女人,那你休想再吃我煮的饭。”
“宝贝!有了你我已经足够了,天底下其他的女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张四海再次来到梧桐树下的时候,他的眼睛变得明亮而又清澈,但却没有了摄人的精光。
“你可以出手了!”他显得有些激动,“我非常想见识一下你的剑法,但你只有一剑的机会,如果你不能杀死我,我的剑就会刺入你的胸膛。”
前传 第九十二章:苍天可鉴
这是一位真正的剑法大家,他所关心的不是生死,而是陆槐这一剑有何玄妙。
陆槐手掌下压,平放在胸前,一柄精致的小剑悬在掌下,在一团凝结的白气中时隐时现。
“飞剑?”张四海的眼中没有惊恐,而是露出惊喜的目光,缓缓拔剑,道:“让我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飞剑究竟有多么犀利?”
陆槐有些犹豫,犹豫是杀手的大忌,因为那是对手发动突袭的绝佳机会。
杀手在杀人的时候绝对不能犹豫,所以杀手才会冷血,才会无情。
陆槐的确不配做一名杀手,因为他的心太软,仅仅因为张四海同房里的女人说了那些话,喝了一顿汤,他的必杀之念已经开始动摇。
“出剑吧!”张四海虽然没有趁机发动突袭,但却冷声警告道:“如果你再次犹豫,我的剑的就会刺出,只要我的剑刺出,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陆槐翻掌甩臂,剑已射出。
张四海的瞳孔骤然放大,精致的小剑刚刚脱离陆槐的手掌,一柄接近一丈长的巨大冰雪白玉宝剑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剑随即挥出,而在他出剑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微微一颤。
一颤之间,张四海的额头上已经绽开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铮……”精致的小剑竟然被他击中,断裂成两段,摔落在地。
张四海可以准确的击中小剑,可他却无法抵御小剑所携带的剑气。就在他击中小剑的同时,他也直挺挺的摔倒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天涯,如果不是你逼我出剑,我可能不会杀你!”陆槐走上前去,拾起两截断剑,默默的看着那间房子。
房内再也没有传出声音,女人像是已经离去。
陆槐压制住见见这个女人的强烈**,对着张四海的尸体躬身施礼,掉头便去。
自从离开,他再也没有回头看张四海的尸体,也没有去看那间房子,但他似乎听到女人在房内怯怯的自语,“小章?我闻到了血腥的气味,我有些怕,你应该快些回来……”
掌柜手里玩耍着一块碎银子,一两重的小银锭,抛起来,接在手中,再又抛起。
陆槐伸手取接,掌柜却抢先把它握在了手中,而且还白了他一眼。
陆槐的脸上泛起苦笑,叹道:“我杀了素有君临四海之称的堂堂天子剑,酬劳只有一两银子。可即便是这一两银子你也要拿了去,你的心是不是太贪了?”
掌柜小心翼翼的收好银锭,哼了一声,道:“天子剑为什么有负天涯,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若是你,就连那个女人也一并杀了。如果你真那么做,我一定会把这一两银子交到你的手上!”
陆槐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哪怕你给我十万两银子我也不会杀她!”
“因为她是女人?因为她不懂武功?因为你不屑向她出剑,不屑杀女人,是不是?”掌柜不是在挖苦,而是在怒声斥骂。
“都不是!”陆槐一脸正色,认真的道:“我只是不想杀她!”
“去你md不想!”掌柜从来没有如此粗鲁过,也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的手指几乎点在了陆槐的鼻子上,叫骂道:“你tm不是一个杀手,不配天涯几次救下你的性命,更不配‘朋友’两个字!”
“落日,你给我滚出来!”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声音应该来自十丈开外。
掌柜在房子方圆十丈的距离都设下了消息埋伏,既然他停在安全距离喊话,说明他也是同道中人。
掌柜怔怔的眨眨眼,忽然一笑,对着陆槐踢了一脚,道:“我的朋友来了,一起去见见吧!”
“朋友?天涯?”
陆槐急忙跟着掌柜出了房来。
巨大的金刀挎在腰间,魁梧彪悍的天涯瞪着眼睛看向来到身前的掌柜和陆槐,落雷一般的声音随之炸响,“谁杀了章秀,是不是你们做的?”
陆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最恨天子剑张四海的应该是剑指苍天,也就是眼前的天涯,可他时下的模样怎么看也看不出高兴的意思。
掌柜翻着一双狼眼,怔怔的点点头,道:“不错,是我们做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眉心一剑,血流一线!”天涯的眼睛瞪向陆槐,“那不正是你们陆家家传的钻心剑法吗?”
“……”陆槐无语。
掌柜皱起眉头,道:“看起来你好像不太高兴?其实我也想过让你自己动手,可你未必杀得了他。再者我们接的是翠玉赌坊的生意,翠玉赌坊与你们万杀堂乃是同行,我们也要有所避讳。”
天涯挑着眼皮看去,道:“雇主出了多少银子?你们得到多少?”
掌柜脸上露出苦笑,回道:“雇主给了东家十五万两,附带章秀的消息,我们……我们只得到了纹银一两!”
“一两?”天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你们为了一两银子就把堂堂的天子剑除掉了!”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掌柜有些无奈。
“朋友?”天涯哼了一声,道:“你我都是杀手,杀手没有朋友!”
掌柜叹声道:“我也不想在同行的杀手之中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可我们做杀手之前已经是朋友了,这是事实,没有办法改变!”
“走吧!”天涯陪同掌柜叹息一声,似已认下他的说法,道:“我们去看看那个女人!”
“该不会要把那个女人也杀了吧?”
陆槐的心有些冷,如果天涯当真要向那个女人下手,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好啊!”掌柜露出了笑脸,道:“刚刚我还在骂他,如果是我,一定不留活口。”
“如果你杀了她,我也就不必来了!”天涯已经行在路上。
梧桐、红叶、似被干涸的血渍浸透的梧桐树!
张四海的尸体已经不见,树下站着十八位手握金刀大汉。
十八把金刀!
天涯本是十八金刀之一,可现在万杀堂的金刀却变成了十九把,看来天涯已经成为了领队之人。
一行三人来到,天涯径直发问:“人呢?”
一把金刀回道:“还在房里。”
天涯看了看掌柜和陆槐,道:“跟我进去!”大步跨出。
不管天涯接下来将要做什么,陆槐总算可以满足他的好奇心。
房子里究竟住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妩媚、温柔、清纯、活泼……不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起码应该是一位美女,否则也不会使得天子剑为之疯狂,身败名裂。
“谁?”当房门开启的时候,女人怯怯的发声询问,询问声中带有恐惧。
陆槐的眼睛瞪得差不多有鸡蛋般大小,因为他所看到一张扭曲的脸。或许上天打算把这张脸制作得精美绝伦,可惜他一不留神却毁掉了这张精妙绝伦的作品,所以这张脸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女人翻着白眼仁,双手胡乱抓摸着。
陆槐的嘴又惊讶的张开,差不多可以吞下整只鸡蛋,因为他发现这个被上天毁掉了容貌的女人竟然还是个瞎子。
“你们是来找小章的吗?”女人一瘸一拐的迎上前来,“他不在家,他已经出门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