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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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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老人不仅赌光了“碧玉斋”的家当,而且还将露露赚来的银子通通送回了翠玉赌坊,又欠下一屁股赌债。
为了替父亲偿还赌债,露露终于“下场”,先后两次陪一个名叫“晨光”的杀手上了床,并从这位杀手的身上赚到了三十多万两银子。
“三十多万两?”唐善吃了一惊,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道:“这个女人的身价够高的,陪人睡睡就弄到三十多万!”心中却道:“我靠!陆槐?你小子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吧?三十几万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婊子!”
“还不仅仅是几十万两银子的问题!”陈炯似乎有意卖弄,神神秘秘的道:“还记得影子门吞并凤友山庄那一战吗?出手杀掉许夫人的就是这位晨光!”
“这个我倒是早就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晨光就是陆槐!”唐善心中暗暗得意,脸上却泛起惊色,叫道:“是吗?”
“可他们都被翠玉赌坊的东家算计了!”陈炯继续道:“影子门的门主月瑶小姐假借岭南大鳄丁贺的夫人为夫婿复仇之名出价一百万两白银,可翠玉赌坊的东家却只给了露露三十万两!”
唐善怔怔的点着头,心道:“陆槐?!还不是被我算到了,所谓的上床以及一百万两银子都是碧玉赌坊的东家耍的鬼伎俩罢了!”他以为这些消息已经足够向陆槐交待的了,不想陈炯又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道:“唐老弟!哥哥不查还好,一查真就查出了点可疑的事情!”“噢?”唐善疑问一声,道:“陈大哥该不会查到碧玉赌坊的私密之事了吧?”
陈炯摇摇头,道:“哥哥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探查不出碧玉赌坊的私密。可哥哥查遍了我们锦衣卫所掌握的江湖人物的相关记录,但却没有碧玉老人的任何消息,这可是一件怪事!还有,那个叫‘晨光’的杀手最近接了一笔十万两黄金的生意。可那笔生意本身只是十颗一两重的东珠,其价值不过千两黄金罢了!”
“有假?”唐善疑问一声,道:“不会有人蠢到用十万两黄金去买十颗东珠!”
“却也不然!”陈炯再又神秘一笑,道:“据我所知,这十颗东珠是影子门的东瀛人送给东瀛织田信长属下大将丰臣秀吉的礼物。”
唐善已经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微笑着问:“陈大哥对这十颗东珠也感兴趣?”
“不!区区十颗东珠还没被哥哥看在眼里。”陈炯正色道:“是皇上认为不应该让这些流窜在我天朝的倭寇把他们聚敛的不义之财带回东瀛,所以锦衣卫才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唐善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道:“陈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要帮助晨光做成这笔买卖?”
“不管帮谁,总之不能让马场原次郎把十颗东珠送回东瀛!”陈炯的目光中闪过一线狡黠之色,“只要我们兄弟做成此事,在皇上面前就是大功一件。”
“好!只要陈大哥看得起我,可以算我一个!”唐善已经看出陈炯的想法,转述打探到的消息是假,拉他入伙一起对付影子门的东瀛人才是真。
果然,陈炯见他表明了态度立时喜笑颜开,道:“请转告你的那位朋友,我已经派人探查碧玉老人,不出半月,我们对他的底细就会掌握的清清楚楚。”
“只是……”唐善面有难色,道:“我刚刚升任锦衣卫将军,负责巡查宫内门岗守卫,若是离岗外出……?”他当然知道陈炯会去做权实的工作,而之所以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却是想拉权实一同加入。他对权实还是有些好感的,像这样升官发财的好事自然想照顾一下。
“权大人那里我会去解释。”陈炯根本没有拉着权实一起入伙的想法,“你不必在乎他的感受,等这件事情做成,你的官职品级一定会在他之上。”
“又要升官了?”唐善心头暗笑,“陈炯真算是个贵人,刚刚引荐自己入宫,自己就弄了个从五品。现在有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也不忘照顾他一下。”
又听陈炯道:“马场原次郎会带领十位东瀛武士一同押送十颗东珠,我会在福建仙游、广东潮州、惠州、海丰四地布下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我们和翠玉赌坊的杀手都不能拦下马场原次郎,这件天功就送给沿海的备倭军,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倭寇把东珠带去东瀛。”
“当然!”唐善觉得自己应该再又重新认定一下陈炯这个人,或许他是个贪恋无耻,自私自利的小人,可他在紧要关头也可以不计小利,却也难得。
刚刚对陈炯产生些许好感,陈炯再又卑鄙的提出要求,“不管那十万两黄金的报酬是真还是假,我们总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杀手吧?你是不是应该找他谈谈,看看我们可以分到多少黄金?”
唐善心中一惊,像陈炯这样鬼精鬼灵的家伙,自己请他打探露露的情况,他已然对自己和陆槐产生了怀疑。
“呵呵……”唐善轻声发笑,隐藏心中惊诧。
陈炯打着哈哈道:“哥哥可没说唐老弟同那杀手有什么关系,老弟千万不要多疑。”
“有关系也不要紧!”唐善假笑着道:“既然他在帮助朝廷对付倭寇,我同他有所牵扯应该也能说得清。”
“那好!”陈炯径直开出条件,“请他出一万两黄金,你看怎么样?”
“一万两黄金?胃口倒是不小!”唐善暗叹一声,问道:“我可以找他谈谈,但是……小弟还是要问上一句,这一万两黄金是由我们俩平分吗?”
陈炯摇摇头,一脸为难的模样,道:“起码要拿出几千两请几位锦衣卫高手帮忙,剩下的还要打点几位大人……你我能剩下一千两黄金就算不错了!”
唐善追问了一句,“还要打点几位大人?”
“当然!”陈炯似乎有些肉疼,“立功是一回事,皇上认同又是另一回事,保住自己所立下的功劳又能被皇上认同再是一回事!”
唐善心下会意,要想保证自己的功劳不被其他什么大人物抢了去,就得花钱喂饱这些人。但他也知道陈炯的话里多少有些水分,所以便讨起价钱来,“一千两!上次陈大哥在凤友山庄捞到的好处已经不少,可小弟便连一分银子也没有分到。这次小弟要分一千两黄金,怎么样?”
“好!就一千两!”陈炯果然还有赚头,否则绝不会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唐善有些后悔,看来他还是没有算计过陈炯,价码开的少了些。但话已出口,却是不能再改。
“两天!”陈炯已经起身离座,“两天后我会做好准备,到时我会联系你。”
唐善道:“好!到时我就去翠玉赌坊找晨光谈谈我们之间的生意!”
陈炯也没告别,急匆匆离去,似乎生怕唐善先行离开留下他付账。
唐善摇头苦笑,“堂堂正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竟然如此吝啬!”
一壶“明前”,四碟干果,竟然要三两银子!
唐善一边感叹“明前贵如金”,一边摸出可怜的月俸付账。
“是要弄些银子傍身,否则连壶好茶都喝不起!”他捏了捏瘪瘪的装银子的小布口袋,无奈的离开了聚福楼!

前传 第五十四章:大内美人

权实的脸色有些难看,手中有茶,茶已凉。
权森托着一条打着夹板的胳膊怯怯的站在一旁。
唐善知道权实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他较先前所定晚归了一个时辰。
权实喝了口茶,似乎茶已经凉透,滋味并不好,所以皱了皱眉,这才训斥道:“龙恩浩荡,圣上得知你在练武场夺得头魁,所以才会破格提拔。你现在虽然已经是锦衣卫从五品仪卫副巡查将军,可你还是我的属下,是我的属下就应该懂得规矩。”
唐善端端正正站好,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声,“是,权大人!”
权实“哼”了一声,道:“我交待你背诵‘大明会典’之中对侍卫的相关规定,你可背过?”
唐善道:“背过。”
“那好!”权实抬眼看来,道:“背给我听。”
唐善当即朗声道:“但凡有宫禁宿卫及皇城门守卫之人应值不值者,杖四十;应宿卫守卫人私自代替以及替之人,各杖六十;别卫不系宿卫守卫人,冒名私自代替以及所替之人,各杖一百。皇城各门,各铺上直守卫该管官旗,钤束不严以及容情故从、所管军人离值、点视不到,十名以上者,各杖一百。凡各处城门应闭而误不下锁者,杖八十,非时擅开闭者杖一百,京城门各加一等,有公务急速非时开闭者不在此限。若皇城门应而误不下锁者杖一百,发边远充军,非时擅开闭者绞,奉旨开闭者勿论……”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背诵“大明会典”之中关于侍卫、护军的规定自然是小儿科。
“嗯!”权实显然对唐善的回答很是满意,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瞥了瞥权森,再又清了清嗓子,道:“权森?不想对你的救命恩人说点什么吗?”
权森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尴尬的捧起笑脸,“大恩不言谢!权森给恩公磕头!”说着,他跪倒在唐善身下,“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抬头道:“恩公救了权森一命,从今日起权森的命就是恩公的!恩公但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吩咐权森去做便是,权森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权森留给唐善的印象原本不佳,可现在看来这个可恶的小人却也有憨实可爱的一面,当即伸手将他扶起,道:“自家兄弟,谁见了权大哥遇到危险都会伸手相助,举手之劳罢了,权大哥万万不可以恩公相称!”
“那怎么成?!”权森发力下坠,不肯起身。可他哪里抗得过唐善。唐善微微发力,已然将他托起。
权实一笑,道:“同在宫内当差,恩公之称的确不便。可唐大人对森儿又确有救命之恩……这样,私下里还是可以以恩公相称的!”
“森儿遵命!”权森躬身行礼,显然对于叔叔的安排很是认同。
“回去好生休养吧!”权实叹了一声,道:“我已经安排你去做宫门守卫,等你养好了伤就可以入宫当值了!”
“谢叔!”权森显然知道自己得到了权实的照顾,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我们叔侄间还用说什么谢不谢的吗?!”权实拨了拨手,道:“你爹死的早,我这个当叔的不照顾你谁照顾你!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权森退去。
权实起身,道:“走,我们兄弟俩也该走上一遭了!”他所负责巡查的区域并不大,从神武门、顺贞门、钦安殿经御花园过坤宁门抵达坤宁宫外,共有六处宫门守卫,十八处哨位,二十四队巡逻警戒的护军。
唐善对于自己的职责范围已经很清楚,因为他早在北镇抚司衙门更换腰牌之时便将旗下所属的门卫、哨卡以及巡逻护军等等记得清清楚楚。
在权实的带领以及四个巡查亲随的陪伴下,唐善一行六人来到了御花园。
刚刚进入御花园,就听人声嘈杂,但见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健硕男子,手持一根六七尺长的木棍,自御花园奔过,向着坤宁门跑去。而在男子身后,两队巡逻的护军一个个手持兵刃,呼喝着追赶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权实脚下一动,已经拦下一名护军,抓着他胸口处的衣襟将他提在身前,急声问道:“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人?”
“大……大人,不……不知道!”这名护军结结巴巴的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已经连闯了两道宫门,再又穿过钦安殿……我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们正在抓捕。”
权实神色急变,惊叫道:“混账!穿过坤宁门便是坤宁宫,你应该知道坤宁宫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后的寝宫,若是惊了凤驾,你们几十个脑袋加在一起也不够砍的!”惊叫之余,他一手推开这名护军,对着唐善以及四名亲随郑重的点了点头,脚下已动,向着坤宁门射去。
唐善更是急急施展出轻功,向着健硕男子消失的地方掠去。
手持木棍闯入宫禁的健硕男子似乎并不懂得武功,可奔跑的速度却是不慢。唐善刚刚发现他的身影,他却在看守坤宁门一众守卫愣神的瞬间闯门冲入。
“啊……”一声娇媚的惊叫,却是一位面容姣美的妃子猛然与这男子逢面,男子木棍一横,浓眉倒竖,似要用棍锤击,那位面容姣美的妃子顿时花容失色,惊叫声中,身躯也变得酸软无力,向着地面瘫倒下去。
“放肆!”唐善已经抢在权实之前赶到,单臂揽住这位妃子的腰肢,一手握出绣春刀,抵住了健硕男子的咽喉,怒声喝斥:“皇宫内廷也敢乱闯,你不要命了?”
“拿下!”随后赶来的权实一把夺去了健硕男子的木棍,对四名亲随严声令道:“押往顺贞门守卫监收!”
“是,大人!”四名亲随压着健硕的男子行下。
“娘娘?您没有受惊吧?”唐善对着臂弯中瑟瑟发抖的柔软而又喷香扑鼻的娇躯轻声询问:“下官救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面容姣美的妃子急忙从唐善的臂弯中挣扎而出,低垂螓首,轻轻摇动,却不言声,急急离去。
权实偷笑一声,对唐善悄声道:“小心说话,这是王选侍,不是什么娘娘!”
唐善讪讪的笑了起来,却又无奈的摇摇头,道:“皇城的宫禁如此严密,怎么让这样一个根本不懂武功的莽夫独闯深宫,接连冲破几道宫门,直入殿檐?宫廷内的守卫、哨卡、巡逻护军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
权实拉着唐善踱步外行,道:“等事情查清了再说吧!但不管怎么样,刚刚那些守卫、哨卡和巡逻护军都将难辞其咎,杖责一百是逃不了的,恐怕还得充军流配!”
唐善不以为然的道:“如此严重的失职之事,依下官来看,一刀一个都砍了也不为过!”
权实一惊,怔怔的看来,宽声道:“这里虽然是皇宫大内,可那些守卫没有几人懂得武功,严惩一下也就是了!”
唐善凝视远方,正色道:“但我却可以察觉得到,这里高手如云,即便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如果冒然深入也将有来无回!”
权实微微一笑,边走边道:“大内高手有限,除了轮值保护皇上、皇后、太子和皇太后以外,其他各处还真就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真正高手!”
唐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偷偷对着面容姣美的王选侍离去的方向瞥去一眼,暗道:“皇上就是皇上,这样的美人也不过是个选侍罢了!可惜!可惜!”
事情很快便有了结果,那位健硕的男子乃是追赶怀柔郡主进入了宫内,是何缘由暂且不明。
怀柔郡主刚刚被唐善打得屁股开花,身上有伤还不肯安分几日,竟然跑出宫去惹是生非!
按照“大明会典”的规定,擅闯宫禁者罪当绞杀,可不知为何,那位手持木棍闯宫的男子却仅仅被杖责一百,发配边关充军了事。
从神武门守卫算起,被那男子一路闯过的三门一殿的守卫、哨卡以及巡逻护军共计两百多人同样被杖责一百,发配边关。
随着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唐善面无表情的监督了整个行刑的过程。
有宫人行过,面有怯色,却正是有两名宫女相伴的王选侍。
唐善放肆的直视而去。
王选侍依旧是轻垂螓首的娇柔模样,可却微红着粉颊偷眼回看,似是被唐善英俊的男儿气息搅得春心荡漾。
“这位美人似乎对我有些意思!”唐善被自己心底犯起的想法吓了一跳。
皇帝后宫的女人自然都是惊艳泽香的国色娇娃,可惜这些女人都仅归皇帝一人独有,别人再是眼馋也只有大吞口水的份儿。
唐善便是拼命大吞口水,却又极不情愿的收回目光。总算他还有些自知之明,懂得皇帝的女人万万碰不得的道理。
夜,皇宫内廷一片寂静。
唐善闲来无事,独自查过巡逻的护军和哨卡,再与宫门守卫合对各持半边的铁符。
刚刚合了符,查验无误,突然见到一个披散着灰白头发的身影跳在了两丈高的宫门上。
唐善暴喝一声,“什么人?”弹身蹿起,弓手成爪,向着这位身穿褐色宫服的男人抓去。
“嘿嘿!”这人发出一阵奸笑,沿着宫墙掠身飞出,眨眼间便已远在十数丈外。
唐善微微一怔,原本他对自己这一抓还颇有自信,不想却连人家的衣角也没碰到。不仅没能碰到人家的衣角,就是人家的模样也没看清。
“我靠!小爷第一次独自巡查岗哨,若是被你逃了,小爷还有什么面子!”
唐善暗暗运转起三层“九转阴阳”的功力,脚下连点宫墙,似一匹脱缰的野马,随后追去。
“唐大人……”一位看守宫门的守卫似乎想要提醒什么,可唐善已经远去,只得作罢。
其余几个守卫却是轻声偷笑,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唐善根本没有留意他们的异样,只顾追敌。三层功力急剧运转,脚下急急加力,耳边已经响起贴身掠过的风声。
可他与褐衣男人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又再落后四五丈。
一前一后两条身影在皇宫内廷的宫墙殿檐上起起落落,片刻间已经奔过数百丈。
褐衣男人像是对宫内地形十分熟悉,先是左拐右转,而后在一座屋脊的背侧消失不见。
唐善追在屋脊之上,瞪着虎目四下扫视……
“哗啦……哗啦……”
轻柔的拨水声自唐善的脚下传来。
唐善愣了愣,眼见四下无声,偷偷俯身靠近,侧耳细听。
这里是王选侍的房间,房中弥漫着淡雅的熏香,而在淡雅的熏香之下,光艳照人的王选侍正躺在飘荡有粉色花瓣的澡盆中沐浴。
听听也就罢了,可房上的唐善竟然偷偷移开一片琉璃瓦,瞪着一双贼眼,经由刚刚揭开的缝隙向内偷窥。
看到屋内风光,唐善立即双眼发直……
玉臂高抬,王选侍将片片花瓣轻轻泼洒在手臂上,再又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
唐善的眼中渐渐浮现凝愁含恨的两抹黛眉、冰肌玉骨、暗香满屋……
这是一幅洋溢着春色,令人喷血的画面。
王选侍的脸色在升腾的水汽中越发显得红润,一双柔荑从挺拔的玉颈抚摸而下。渐渐的,她的一双**在漂浮的花瓣中浮现,一双含春的凤眼半睁半闭,有如樱桃一般的嘴唇发出嘤咛之声,似怨妇思春,又似在肆无忌惮的挑逗着屋檐上向内偷窥的唐善。
只要是男人,眼见此景,身体都会本能的发生变化。唐善哪能例外,嘴角的馋涎流出了半尺……

前传 第五十五章:噬魂邪术

“好看吗?”一声充满了奸邪的低微询问将唐善猛然惊起。
唐善眼前站着一个生有朝天鼻、满脸褶皱的老头。
老头披散着一头凌乱的灰白色头发,身上的褐色宫衣满是污秽,显得肮脏不堪。
这人正是唐善刚刚追丢的褐衣男人,此时正瞪着一双小眼睛似笑非笑的向唐善看来。
“什么人?”屋内的王选侍惊声厉喝,一件洁白的丝质长袍已经覆盖在浴盆上。
“大胆!”唐善高叫一声,喝道:“擅闯内廷,该当何罪?”
褐衣老头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偷窥后宫女子沐浴的小小侍卫还敢放声高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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