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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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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的心情有些沉重,回道:“不错!他是说过!”
“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娇娇在指间摆弄着茶杯,道:“再过两天,他若是还没有消息,我就可以替你去接下这笔买卖。”
“你?”陆槐疑问:“你要我做你的伙计?”
娇娇苦笑道:“我早已经厌倦了赌坊里的工作,现在看来,改行当一个掌柜也算不错!”
七天之约已过五日,掌柜不是遇到了麻烦便是遇到了危险,也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陆槐知道事态严重,正色问道:“他在哪儿?”
娇娇似乎对他的询问感到意外,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去救他!”陆槐已经赤条条的站在榻下,低头翻找着自己的衣衫。
娇娇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道:“救他是人情,不救他是道理!”
“道理?”陆槐已经披上衣衫,道:“有做伙计的明知掌柜遇险不去相救的道理吗?”
“救他是人情!”娇娇重复了一遍,叹道:“可做杀手的从来不讲人情,所以……按照杀手的道理,你不该去救他!”
“看来我还不够格做一个真正的杀手!”陆槐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笔生意不划算!”娇娇有些犹豫,“不管你这次是成还是败,我都要亏本!”
“不管我能不能回来,桌上的银子都是你的。”
“银子是‘翠玉赌坊’的,只有五万两属于你!”
“如果我可以回来,桌上的银子归你。如果我回不来,我的五万两归你。”
“啪……”娇娇回手扇了陆槐一记耳光,怒道:“你以为本姑娘是人尽可夫的婊子,随便什么人拿几万两银子就能爬上本姑娘的床?”
“不!”陆槐捂着脸笑了起来,道:“只是补偿!”
“滚!”娇娇咒骂了一声,负气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陆槐苦笑,道:“告辞!”他必须得离开,因为娇娇在桌上用茶水写了一个字——“胡”。

前传 第三十六章:翠玉赌坊

落日,余晖未尽,大地熔金。
“落日”六年前便已经不再是杀手,现在的江湖没有“落日”,因为“落日”转做了掌柜。
是什么令他重操旧业,再次出山?
娇娇留在桌上的“胡”字代表了什么?
陆槐已经明白。
踏着落日的余晖,一匹快马嘶鸣着冲上山野。
掌柜的确受了伤,看来伤得不算轻,因为他的嘴角存有血渍。伤得也不算重,因为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涸。
陆槐站在他的身前,道:“你不该接这笔买卖,更不该亲自来做这笔买卖!”
掌柜苦笑,叹道:“雇主出的银子太少,不符合‘翠玉赌坊’的要求,其他掌柜根本不会接下这样的买卖,我不接谁接?”
“你知道我在暗中调查胡管家,所以你才顺手接下了这笔买卖,这我明白。可你应该让我出手!”
“不!”掌柜在摇头,笑道:“我不是说过,做杀手的不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夹杂个人的感情。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杀手,我怎么可以让你去做夹杂有关你个人感情的任务?”
“你还不是一样?”
“我?”掌柜反问:“我有什么一样?”
“你又做回了杀手,可你却出了一次夹杂感情的任务!”
掌柜一愣,再又点头,叹道:“所以我失败了!”径自嘀咕着:“原来缘由出在这里!”
陆槐正色发问:“为什么没能杀了他?问题出在哪儿?”
掌柜有些尴尬,“消息有误,准备不足,大意轻敌,怎能不败?”
陆槐问:“谁提供的消息?”
“咳!”掌柜叹息一声,道:“一万两银子的买卖还买什么消息,自己摸摸状况也就够了!”
陆槐再问:“那也一定没有人帮你准备,创造机会了?”
掌柜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陆槐接着问:“等你冒然出手的时候,你才发现胡管家的武功竟然也不错,所见你不仅没能杀了他,反倒被他所伤?”
掌柜翻了记白眼,没好气的道:“你都已经知道,还问什么?”
“我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掌柜摇头,道:“我已经打草惊蛇,再想杀他……难上加难!”
“说说吧!”陆槐坐在他的身边,道:“别忘了,你已经收了雇主的订金。如果你没能完成雇主所要求的任务,等七天的限期一到,人家会按照行规要你拿命来偿的!我们现在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
“好!不管我这条老命保不保得住,我们爷俩说道说道这件事!”掌柜讲述起来:“我在他家门外的面摊里蹲了三天,昨天听他的车夫跟看门的拳师闲聊,知道他今天早上要出门。于是我就开始进行准备……”“这样你就开始准备?”陆槐打断了他,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为你设下的一个圈套?”
“圈套?”掌柜眯着眼看来,反问道:“他凭什么要给我设一个圈套?”
“家门外的面摊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而且一连三天都守在哪儿,只要他够小心、够谨慎,他一定会发现这个人有问题。”
“不错!”掌柜欢喜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比哭还要恶心的笑容,继续道:“我事先雇了两个樵夫,两个乞丐,准备了一架马车。等到他出门,乞丐会上前讨饭,两个樵夫一个背柴、一个拉柴,经由他家大门行过。”
“老套!”陆槐呼出一口气,道:“你藏在车下偷袭?”
“不!”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道:“我也扮成乞丐,见到那两个乞丐上门讨饭,我就跑上去争抢赏钱。”
陆槐问:“你怎么知道他会给乞丐赏钱?”
掌柜回道:“我向摆面摊的老头打听过,只要他看到有乞丐上门,他一定会亲自打赏几个铜板!”
陆槐疑道:“可你就这么直接跑去他家的大门口行刺,你的安全怎么保证?”
“我不动手。”掌柜遥视远方,似乎在回想当时的经过,“我在事先准备好的那辆马车上设计了两排弩箭,等我同马车逢面而过的时候,我旧会启动留在车轮上的‘消息儿’。两排弩箭,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陆槐连连摇头,道:“你的计划还算不错,但你所找来的乞丐和樵夫都不是真正的帮手,他们未必可以准时行动!”
“不!他们做的都很好,只是姓胡的早有警觉,我的弩箭刚刚击发,他却拉去了那两个讨饭的乞丐挡在了身前!”
“你不甘心,所以才会出手?”
“可我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并不弱,为他看门的两名拳师更不简单。我还没有近得他的身前,他同两名拳师已经先向我出手。幸好他们没有追我,否则我现在已经到阎王爷那里讨赏去了!”
“他们怕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所以我才白白捡回了一条性命!”
“你这条命的确是白捡的!”陆槐撇了他一眼,道:“当你的弩箭没能杀得了他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已经有了防备,那你就应该放弃。不管这是不是一个圈套,突然见到杀战之事,你不退反进,任何人都要心存怀疑,先行向你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掌柜叹道:“所以我才会说自己大意轻敌!”
陆槐的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道:“受了这次惊吓,胡管家最近一段时间绝对不敢再次出门,恐怕要在家里躲上些日子。”
掌柜道:“我们根本不了解他家里的情况,情况不明便不能深入险地,否则便是犯了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犯忌又如何?”陆槐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笑容,站起身,慢腾腾的道:“我就是要找上门去,在他的家里杀了他。”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掌柜手撑地面,挣扎站起,惊声道:“情况不明,没有任何准备,没有帮手,你这样进去岂不是送死?”
“未必!”陆槐的脚步已经迈出。
“你还没有易容!”掌柜在他身后叫着。
陆槐没有理会,因为他不需要易容,这张脸便是他最好的帮手。
胡家的深宅大院很容易找,天色将晚的时候,陆槐已经站在了胡家的大门外。
“站住?什么人?”两位拳师挡在门前。
陆槐根本没有正眼来瞧二人,阴阳怪气的道:“堂堂南少林的二代大弟子,在我们陆家还是座上的贵宾,到了胡管家的府上怎么变成了两条看门狗?”
二人一愣,仔细打量一番,惊声道:“陆少爷?”
“不错!正是本少爷!”陆槐拨开二人,抬腿踢开大门便向里闯。
二人不好用强,紧跟在陆槐左右,“陆少爷!请容我们通报一声,否则我们不好向胡爷交待!”
“胡爷?”陆槐脚下不停,道:“不用交待了,本少爷这就去砍下他的脑袋!”
“谁敢要胡某的脑袋?”一声呼喝,堂门大开,胡管家在七八个宾朋的簇拥下行了出来。
“呦?”陆槐对着胡家那七八位宾朋拱了拱手,嘲笑道:“各位都在啊?”
众人看来,有惊奇、有疑惑,也有人面带愤怒。
胡管家惊声出口:“少爷?”
有了这一声少爷,簇拥在胡管家身边的宾朋们没有声音,一个个垂下了头去。
陆槐四下了看了看,道:“胡管家?日子过得不错!我家账上的银子是不是都被你弄到这儿来了?”
胡管家面带苦笑,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却道:“少爷?你是来找我寻仇的吧?”
陆槐一笑,道:“知道就好!把脑袋伸过来吧?”
“引颈待割可不是胡某的本性!”胡管家有些伤感,道:“在你们陆家待了三十几年,多少也学了点本事。要不……咱们爷俩比划比划?”
陆槐瞪着眼叫道:“你打得过我吗?即便你打得过我,你不觉得自己心里有愧吗?”他如此说法并不是为了考问胡管家的良知,而是要封住那些宾客的嘴,让他们无法挑出助拳的借口。
“我……”胡管家无话可说,跺了跺脚,道:“废话少说,不管有什么恩怨,我们按照江湖上的规矩,用刀剑来了结。”
陆槐哼了一声,道:“你根本不配我出剑!”
“什么?”胡管家瞪大了眼睛,气得连声发笑,道:“好!好!好!真有出息,让胡某见识见识,你不用……”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再又猛睁。
陆槐一步跨在他的身旁,胡管家一愣。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陆槐右手握拳,大拇指外凸,一拳击出。胡管家做梦也想不到陆槐竟然会出手偷袭,而且根本没有取剑,所用的武器竟然是——拳头。
拳头一样可以取人性命,就在胡管家猝不及防的时候,陆槐的大拇指已经插入了他的太阳穴。
数声惊呼,数声怒吼,发自胡管家的宾朋。
有人道:“陆槐?趁人不备,偷下杀手,如此卑劣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陆槐筋着半边脸冷笑,反问道:“对这样卑鄙的小人还用得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吗?”
众人无声,但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陆槐心头窃喜,脸上却不敢流露,“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站住!”胡夫人步出。
陆槐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尚若她从中挑拨,激起那些宾客的众怒,怕是今日难以全身而退。”
胡夫人并没有挑拨,而是在他身前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老爷早就留过话,说是尚若死在少爷之手,要我亲自问少爷一句话!”
陆槐有些心慌,却不得不回道:“什么话,请讲?”
胡夫人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祸不及妻儿。不知少爷可愿遵守这一条规矩?”
陆槐道:“本少爷又不是禽兽,岂会对老弱妇孺痛下杀手?”这倒不是他为保性命的推托之词,乃是由心而发。
“那便好!”胡夫人竟然面露微笑,退身让开去路,略微垂头,道:“少爷可以走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陆槐自然不敢耽搁,匆匆离去。

前传 第三十六章:翠玉赌坊

翠玉赌坊!
掌柜直接来到娇娇所在的这张赌桌,敲了敲桌面,道:“我来取存在这里的银子。”
娇娇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既像是惊喜,又像是遗憾。“诸位稍等。”她对着赌桌上的客人施礼致歉,对掌柜道:“跟我来!”
陆槐跟在掌柜身后,笑嘻嘻的用眼角的余光撇着娇娇的细腰。
“啧啧”有声,有人在咂嘴赞叹。
楼上行下一位美艳惊人的女孩,一袭紫色的长裙拖拉在地面,云鬓高卷,更显高挑身材。她的耳朵上挂着的两颗翠色欲滴的翡翠,两颗翡翠随着她下行的脚步一前一后摇晃,伴着她略微上扬的小下巴,突显出她的冷傲与高贵。她手腕上带着一只蓝色的手镯,衬托着她羊脂一般的肌肤。
赌坊内大半数赌徒已经看直了眼。陆槐的脸上却泛起略带伤感的笑容,因为这位女孩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露露。
露露的态度很冷淡,不,她的眼中根本没有陆槐的身影,经由陆槐的身旁逢面而过,径自行去。
陆槐开始叹息,坐在娇娇的茶桌旁,一边叹息,一边饮着香茶。茶桌上放着两张银票,每张五千两。江湖上的消息本来便传得很快,雇主的银票早于陆槐二人来到也是常情。
娇娇的脸色有些难看,冷冷的道:“既然你回来了,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陆槐头也不抬,问:“什么样的买卖?”
“你知道吗?他决定替我做一笔买卖?”娇娇显然是在问掌柜。
陆槐的头虽然没有抬起,可他却看到了娇娇的手。娇娇的手指间夹着三根漆黑的钢针。
“我知道!”掌柜在叹息,道:“而且我也知道,你要杀我!”
娇娇已经甩臂。
陆槐心中一惊,猛然抬头看去。
娇娇的钢针并没有射出,一柄手指粗细的袖剑贯穿了她的胸口。
“你知道我太多秘密,我不能留下你的活口!”掌柜还在叹息,抽回袖剑,抹去血迹,收在袖中。
娇娇张大了嘴,喃喃道:“我……不该……”她没有说出不该如何,因为她已经摔倒在地。直到死,她也没能闭上双眼。
掌柜看着死不瞑目的娇娇的脸,叹道:“既然你想当他的掌柜,那你做事就不应该夹杂感情,因为感情会令你丢掉性命!”
陆槐瞠目发问:“她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她想做你的掌柜!”
“可她为什么又告诉我你的去处,让我前去救你?”
“所以她不配做你的掌柜,所以她才必须死!”
“你配吗?”声音很娇媚,问话的是露露,露露依在门边。
掌柜苦笑,回道:“我不配!所以我本该死,可这位更该死的笨蛋偏偏要让陆槐把我救了回来!”
露露慢步踱进房中,来到茶桌旁,坐在陆槐的对面,却连死在脚下的娇娇看也不看,而是对掌柜道:“东家有笔买卖,很多人都想接,但我可以先考虑你。”说完话,她终于低头看了娇娇一眼,却又倒了杯茶,递在朱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嘴角泛起冷笑,道:“娇娇房里的茶倒还不错!”
陆槐的眼中充满了怀疑的目光,问:“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这就是露露的回答,可这又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回答。
“你难道没有感情吗?”陆槐在质问,“她是你的姐妹,可你对她的死竟然无动于衷!”
露露苦笑,递来眼波,道:“如果我有感情,你认为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陆槐无话以对。
掌柜却笑了,虽然他的笑比哭还令人恶心。他问:“什么买卖?”
露露贝齿轻启,慢慢的道:“凤友山庄,陈夫人。”
“不!”掌柜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手指点住桌上的两张银票,推在露露面前,道:“就当我没有听到过这个买卖!”
“好!”露露掩嘴偷笑,轻轻挥了挥衣袖,桌上的银票已经不见。
陆槐嗅到一股幽香,对面的露露突然坐到了娇娇的软榻上。但见她在软榻下拎出一个包裹,随手一抖。“嗵”的一声,包裹砸在茶桌上,几件金银珠宝由其内蹦出,散落在桌面。
掌柜的眉毛挤到了一处,指着桌上的包裹,疑问道:“这是什么?”
露露笑道:“价值三十五万两的金银珠宝。”
掌柜的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露露向着陆槐暗送秋波,回道:“雇主一次性付足了银子,一共是三十万两。”
“还有五万呢?”掌柜刚刚问出,已然想起陆槐身上有一张五万两的银票,于是看向陆槐,道:“你动了这里的银子?”
陆槐只有傻笑,傻笑着点头。
“哎呀!”掌柜咧着嘴拍了下大腿,指着陆槐质问道:“我临走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陆槐垂着头喃喃道:“你说……不许我动任何东西!”
掌柜指着桌上的包裹道:“可你动了这里的银子!”
“还有!”露露掩嘴偷笑,道:“他还动了这里的女人!”
掌柜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问:“你动了谁?”
陆槐看了眼娇娇的尸体,长声叹息。
“噢!”掌柜呼出一口气,道:“还好!”
“不好!”露露接去了他的话,道:“娇娇已经接下了这笔生意!”
掌柜笑了起来,指着娇娇的尸体道:“那你应该去找她!”说完,他的脸立时板了下来,一脚将陆槐踢得跳了起来,叫道:“还不快走?”
陆槐垂着头走出,掌柜走的比他还要快,竟然先他一步出了门去。
露露在房内问道:“这里还有他的五万两银票!”
“送给你做封口费!”掌柜的急急忙忙回了一句,拉起陆槐便走。
行下楼来,出了门去。陆槐唯唯诺诺的道:“掌柜?像你这般做生意,赚的怕是还没有赔的多!”
“怎么?”掌柜瞪着眼睛问:“心疼那几两银子了?”
“不是几两!”陆槐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道:“是整整六万两!”
“别在这里唧唧歪歪。”掌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来,道:“你根本不是在乎银子,你是怕露露做不成这笔买卖,因此丢了性命吧?”
陆槐面露窘色,声音之中却带着关切,“她真的做不成这笔买卖吗?”
掌柜有些无奈,道:“露露犯了我们这行的大忌,她手下并没有伙计,但却在东家那里接下了这么一大笔买卖。如果她想做成,就得将这笔买卖倒手让给其他掌柜。可惜……”
陆槐的脸色有些难看,道:“这笔买卖有些烫手,只怕没人敢接,最后要砸在她自己的手里。”
“不错!”掌柜叹道:“所以我才给她留下了几万两银子,希望她可以将这笔买卖转出手!”
陆槐思虑一番,突然道:“我们应该接下这笔买卖。”
掌柜冷笑一声,道:“什么买卖该接,什么买卖不该接,不是你说了算。别忘了,我才是掌柜。”
“可……”“别再说了,走吧!”掌柜根本不容陆槐开口,掉头便走。
对面行来四个黑衣人。
正午,阳光正足,四人却以黑布蒙面。
他们都是左手握刀,倭刀!
陆槐紧跟在掌柜身后,与此四人逢面而过,心中疑问:“他们是谁?”
掌柜脚步匆匆,不曾停息,一路奔出十几里。
陆槐终于沉不住气,脚下加力,冲在路前,将他拦下。
“你不用问!”掌柜似乎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道:“你猜得不错,他们是东瀛人!”
陆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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