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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吃惊的事还在后面,他发现瀛殿里除了王竟无一个侍者。这明显不合常理,何况哪怕王在品茶,桌上也不应有两个茶杯。
尉迟雨的眼睛亮了亮,莫不是王在等那个少年?刚要为自己的猜想摇头时,他突然想到了少年的年龄,如此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可是国师除了先王的即位而做的第二个预言啊。他对自己即将看到的皇室私密满意地舔了舔唇,他可真会选日子啊。
卷二 倾国乱之王者归来
第九章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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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言王言珞暴虐好色人尽皆知,可此刻开口的人却绝对当得上温雅如兰。他说完甚至把对面的茶向前推了推,点头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没有动,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一袭白衣的男人,手中的剑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言珞见此叹了口气,却没再强求对方过来坐下。他敛眉轻啜了口那苦涩的茶,抬起头来脸上已挂上温柔的笑容,“听你母亲说,你叫归,能让我仔细看看你么?”
少年勾唇浅笑,手上一点摘下脸上面具的动作都没有,“您记错了,我叫秦天,没有母亲更没有什么父亲呢。”
言珞闻言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除了开始的慈爱眸中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记错了呢,人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放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的掌心此刻已多了四个月牙形的伤口。
“所以该早早的歇着了。”秦天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呵,可不是么?孩子可愿可怜可怜我这个就要回归月神怀抱的老人,陪我多说会话?”
“有何不可?”
“坐这来吧,大晚上奔波一定累坏了。”
秦天沉默地握着还在滴血的剑坐在了言珞的对面,良久异常淡漠的声音响起:“为什么?”疑惑埋得太多太久,最后只化作了这事后最无力的三个字。他还在奢求什么,难道忘了那些为自己而死的人了么?秦天轻扯嘴角,不知嘲笑的是此刻天真的自己还是对面那温柔如水的男人抑或只是这无常的命运。
言珞发现自己今天总有叹气的冲动,手抬起似是想摸摸秦天的头却半路转向拍了拍对方的肩。“天也长大了呢。”
秦天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言珞的手,“你说,我就听。”
“天不知道言国的王最好美色么?”言珞边说边抬起了秦天的下巴,另一只手异常温柔的抚上了对方的眸子,“你有双和她一样的眸子。”
秦天猛地挥掉言珞的手,双目因为怒气睁得圆圆的, “不要跟我提她。”
言珞轻笑了声,“为什么不能提?绯当年可是我最宠幸的美人呢。”未等话落,一把滴血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天勾唇浅笑,眸底却一片阴冷,“因为你不配。”
“我不配?”颈上逐渐冒出血丝,言珞却往前倾了倾身子,“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是蹦出来的?”
“你这是有恃无恐么?”秦天说这话时还是笑着的。
“少年人火气这么旺可不好”,顿了顿,言珞伸手抚上了对方脸上狰狞的面具,“她生气时唇角会翘的很高,不知道地总以为她正开心”,头无意识地抬高,脖子上的血痕因这个动作而变大,但言珞脸上却绽放着笑容。
“看着我,念着她,你可高兴?”秦天紧盯着对方,握剑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言珞的眸底渐现茫然,低头无意识地重复,“高兴?”
“毕竟她可是在你手中被五马分尸。”最后四个字压得很低,一字一顿。
言珞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秦天。良久,叹息般的低语,“归长大了”,绯却看不到了。吞下了后半句,言珞露出了一抹苦笑。
“别叫我归”,剑向前压了压,在对方以为他下定决心要杀他时秦天却猛地把剑掷于身后。端起面前的茶狠狠泼向言珞,秦天咬牙道,“总有一天。。。”剩下的半句我能下去手却在对方宠溺戏谑的目光中怎么也说不下去。他愤愤地起身,狠狠瞪了言珞一眼,转身离去。
“我又怎么忍心你为难呢?”良久静静的大殿上响起一声叹息。
言珞没理会脸上的潮湿,把自己杯中剩余的茶一口饮尽,再开口已是一片冷凝,“这出戏,阁下看得可过瘾?”
“言国的王拿命演的戏,谁还能再贪心?”意有所指地看着对方渐渐失去血色的唇。
毫不理会对方的话中有话,言珞漠然道;“清玉楼的?”
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在下尉迟雨。”
“原来杀盗飞雨,护他一阵子,想要什么自己拿”,言珞猛地咳起来。
尉迟雨挑了挑眉,还待说什么却猛地消失在对方眼前。
言珞抬头,一个少年的身影正向前奔来。即使视线模糊了,但想到是天去而复返,一抹温柔的笑容爬上他的脸。
秦天出了瀛殿门就后悔了,他总觉得自己被有意无意地误导了。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呢,边想着边往回走。
及至听到那隐隐的咳嗽声,他有些焦急地推开门,他绝不是为那个男人担心,他欠着自己几条命,对,他只能死在自己手上。
而在看到那个男人正慢慢滑下椅子时,秦天绝不承认自己心慌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那么快,直到把对方抱在怀里,他的呼吸依然很急促。“哪里不舒服?”
言珞的眼神已经无法聚焦,手颤抖地想摸上秦天的脸,“你,好好的。。。”话未说完,手猛地垂了下去,头歪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秦天想大吼大叫,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突然觉得眼睛涩的厉害,手慢慢抚上了言珞紧闭的眸,一滴泪从对方的眼角滑下。秦天的泪霎时掉了下来。
他动作轻柔的拭着言珞脸上的水渍,额头,鬓角,颊边,唇,秦天的手倏然停在了其唇上,那是一张紫黑色的唇。视线无意识地瞥了眼对方的手,然后顿住,入目的是黑色的指甲。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骤然抬头,那个异常精美的茶杯映入眼帘。难怪冷茶待客,好,当真是好得很。
秦天唇角上挑竟是笑了,慢慢地笑声越来越大。
良久,殿内重归安静。
秦天面无表情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和珞的脸竟惊人的相似,或者说除了眼睛一模一样。
“为了个预言,你欠了她,现在又欠了我”,秦天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把言珞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单膝下跪额抵着对方的额,“我又怎能让你失望呢,父亲”。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两个更是加重了语气。
良久,秦天转身离去,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眸底却渐现疯狂。
第十章 所谓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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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少年啊,尉迟雨在心底低叹了声。明明是收割生命的修罗,在战场胜利后却流下了血泪。要知道让王宫鸡犬不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累也能累死你,哪怕今天的守卫少了很多。可是对方做到了,尉迟雨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只是看到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宫殿,脸上凝着暗红的血却呆呆地凝望着无月的夜空,蓦地一阵心酸。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血色的泪滑过少年的脸颊,明明笑着却满身死寂的人仰着头柔柔地叫了一声“风”。
在反应过来之前尉迟雨已经上前接住了对方下滑的身子,他绝不是心软,只是看他可怜,嗯,还有言王提的那么好的条件,对,还有他最后叫的名字。这么想着的尉迟雨下意识的忽略了当时秦天要是不回来,他是绝不会答应言王的,他享受的是盗的过程,而言王一死,想拿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更无意地遗忘了他和风的交情也是淡淡,更何况秦天和风有无关系还不确定呢。
为自己捡了麻烦叹了口气,尉迟雨手上却调整姿势让对方在他怀里躺得更舒服。
眯眼望了望满地的血色,他再次为自己默哀。
等尉迟雨离去,那座血色之城已被笼罩在一片火光中。
这一晚,言城不眠。
一场大火,官员们为“逆王”归来惶恐不安,百姓们为预言的真实而匍匐在月神殿,作出预言的国师却在自己竹楼中兴致盎然地下着棋,哪怕对面一个人也没有。
看着床上的少年,尉迟雨再次叹气,他怎么就一时冲动捡了这个麻烦呢。抚了抚青筋直蹦的额角,想到自己出来时竟什么贵重东西都没盗出来,他觉得连心肝都疼起来了。
愤愤戳了戳对方的脸,“再不醒卖你去嫣笑楼”,话落尉迟雨的眼睛猛地亮了,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床上的人,蓦地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里的光一下暗了。什么嘛,都说自己不是言氏的人,那还长张这么“言氏”的脸。“真是浪费”嘟着嘴抱怨的尉迟雨手毫不留情地扯上对方的脸。
不知道是他的怨念太强还是手劲太大,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在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时,秦天心里已经一点侥幸都没有了。他,又怎会出现在那里呢?慢慢睁开眼,视野逐渐清晰,秦天眸里的光却黯淡了。
“你醒了”,摸了摸鼻子,掩饰性地搓了搓手,尉迟雨欢快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尴尬。咳咳,一个男孩脸上那么丝滑干嘛,难怪他的手舍不得。
垂下眼睑,秦天没有回应对方。
“你昏迷了三天了”,顿了顿,手不自觉地又要摸上鼻子却半路搭上自己的胳膊,“王宫我帮你烧了”。
秦天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愣愣地望着那雪白的床顶。
“心里不好受就哭出来”,尉迟雨扶了扶额,他这样让他怎么开口赶他走啊,他真的很讨厌麻烦。这样想着的他无意识地忽略了心里那阵闷闷的感觉。
秦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圈有点泛红却没有一滴泪流下。
清了清嗓子,尉迟雨搓着手,“要不我回避?”对方不出意料的毫无反应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说是捡了一个麻烦,脚下却毫不犹豫,顺手给秦天关上了门。
第十一章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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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觉得脑海里挤满了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不是没听出对方的关心,只是满身疲累竟似忘记怎么开口了。他抬起手遮住了双眼,整个过程格外缓慢,如同费尽了仅余的力量。
不是为了哭泣,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干得厉害,竟一滴泪也没有。这样遮掩的动作,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或许无意识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只能这么做。一片黑暗,没有人能看到自己,自己也不用再看到任何人。这样是不是就不用面临那些分别了,这么期待的秦天不知道此刻他脸皮微动竟是想笑,衬着周身的死寂越发显得漠然和嘲讽。
为什么总是替他决定,如果没碰到那些温暖的东西是不是会好一些。起码他不会傻傻地伸出手,期待着那些不可能的事。母亲,舅舅,你们真的错了。如果没有我,你们还能活得好好的,大家都会好好的。他忽然觉得好累,那些或期待或绝然的目光渐渐远去,头脑陷入混沌的感觉竟意外地安心而幸福。
“你走运了,能尝到清玉楼雨的手艺”,故意大声的嚷道,尉迟雨一手小心地端一碗清粥,一手推开门。
快步走到床前,“啪”碗碎了一地,粥液横流。床上的人呼吸几不可闻,本就苍白消瘦的脸此刻更隐隐透着鬼魅般的不详。尉迟雨用被子一卷一把抱起男孩,快步出门,此刻的他甚至没想起身上的轻功。
“叫鬼呢,敲什么敲?”门童不耐烦地打开门,还未待继续说什么,眼前已不见了人影。
“风,救救他”,怀里的人被包的严严的,顿了顿,尉迟雨接着道,“想要什么开口”。
挑了挑眉,对面的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我记得风已经死了?”
“真的和风再没关系么”,尉迟雨垂眸紧了紧怀着的人。
对方一袭胜火红衣,眼底却偏似结了冰,他手指屈起,指尖从鼻头划下,过了唇,支在下颚,另一只手已端起了那杯被打断的茶,“什么时候清玉楼的雨也如妇人长舌了?”
“秦子风,救救他”,尉迟雨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股不安,好似风一旦接触到怀里的少年,这个孩子他就再也无法插手了。而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直觉,如果不是靠着它,他或许连清玉楼的初级试炼都撑不过去。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必须得到风的救治。
对方歪了歪头,指尖轻触唇瓣,“你要陪我一晚么?”
“风”,尉迟雨皱了皱眉,沉下声,“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未等秦子风再开口,他把怀里被包成粽子的人一把塞给对方,头也没回的离开。
有些话不必说得明白,心里知道就好。他知道秦子风一定会救那个男孩的,而他也丢掉了麻烦。这么想着的尉迟雨忽略了心底涌起的一阵茫然。
多么亮的光啊,尉迟雨伸手在额前遮了遮,唇角斜挑,心里默念,下一个目标,水晶金乌。
眯了眯眼,对尉迟雨的离去秦子风什么也没说。当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他的视线才回到怀里多出来的东西。秦子风的身子倏然一震,手竟轻微地颤抖,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这样来见我?
“小小,烧水”,高喊了一声,秦子风抱着秦天闪进内室。
秦天衣衫整洁,面相安详地躺着。旁边秦子风把玩着他的头发,低声念叨着。
“真是不乖呦,你忘了师傅对你说过的话了么?”轻轻蹙眉,秦子风叹息般言道,“还以为你长大了”。
紧了紧秦天的被角,秦子风顿了顿,轻笑道:“歇够了就醒来吧”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离开了床上的人,眼底的水汽氤氲。
一周后,薄暮。
秦子风眸中的水意更浓了,每天到秦天身边坐着似乎成了他现在唯一的事。但来了后,他只是神情莫测地望着对方,除了第一天再没开口。他一直认为作为杀手,就该有失去的觉悟,那些人那些事除了钝了手中的剑还有什么用呢?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错了,起码秦天肯定不是这样想的。或许还是个孩子吧,秦子风男人低低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不懂呢,在你决定拜师被我剥夺姓名时,就只有一条路摆在你眼前了。秦子风一手扶额,觉得头都痛了。
“最后一晚”,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给对方按摩完因长时间卧床而泛红的关节和略显僵硬的肌肉,秦子风第一次未至黎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十二章 夜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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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
“你真的很不乖哦”,秦子风把秦天颊边的发丝往后撩了撩,伏身低语。
对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脸上还挂着那丝安然。
眼睛暗了暗,秦子风把其身上的被子掀开一甩,“我看上的人绝不能是个胆小鬼”,他的话说得很慢很轻,手上却用力一扯,秦天的里衣应声而裂。
舔了舔唇角,他毫不迟疑地覆上对方的身子。小心地避开秦天胸上的伤口,秦子风看着眼前苍白消瘦的人眸中好似燃了一把大火。他已经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更胜一些,他只知道再不做些什么,自己一定会失控。其实现在何尝不是失控呢?
不舍得离开那渐渐嫣红湿润的唇,一根银丝顺着秦子风的嘴角滑下。歪头舔了舔唇,他唇角上勾竟是咬上了对方的喉咙。仿佛要把心内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似的,他嘴下不留情手上更是狠狠揪着一胸前的两点。
秦子风的身体骤然一僵,然后动作越发激烈起来。秦天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此刻他的手正环在秦子风颈上。
等秦子风放开对方的喉咙,那处已是青紫甚至微见血丝。“你还知道醒来?”
秦天眸中的死寂在看清男人时就就已不见,紧紧环住对方,“我想你了,我想你了。。。”除了重复这句话,他再也无法说出别的。太多的不安和失望,最终只化作了他想他了。
秦子风半抱起秦天,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他觉得自己再多的怒气和怨气都在这软软嚅嚅的一句话中消失不见。
“乖”,顿了顿他接着道,“想哭就哭吧”。
秦天的眼圈瞬间红了,却不见泪流。他把只是把头轻轻靠在秦子风肩上,“忘记如何哭了怎么办”,他的声音很平很轻,好似孩子小心翼翼地撒娇。
秦子风终于收起了一贯的笑容,他抿了抿唇,良久方道:“那就笑。”
秦天点了点头,尖细的下巴直直磕在秦子风的肩上,这时他好像才注意到对方衣冠整齐而自己却早早全身**了。两抹嫣红浮上他的脸颊,他把头埋得更低了,身子更是不自在地动了动。
“我的小兽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害羞了?”秦子风轻笑,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抬高了秦天的下巴。
秦天撅着嘴,喃喃道,“不像某人身经百战”。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他伸手在男人后背狠狠一抓,五道白痕顿现。
“我的小兽这是嫉妒了么”,秦天的一爪子竟似给秦子风挠痒痒,他脸上的笑纹更深了,“跟师傅发生关系的活人可是只有你一个哦”。秦子风坏心地朝秦天耳中吹了一口气,顺势含住其耳朵细细舔弄,“天上次不是很热情么?”
秦天的指甲深陷男人肉里,他低低呻吟一声,“风这是想我了么”,嗓音和眉眼一起上扬,整个人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秦子风在对方胸前作乱的手已来到对方的肚脐,一手慢慢沿着一敏感的这块画着圈,另一只手却继续下滑,抚上了对方的小弟弟,轻轻一弹,坏笑道:“这是谁想谁了?”
秦天的身体蓦地轻颤,带着浓浓鼻音开口,“风,我要”。
秦子风眉眼上挑,那掩在水润的眸子底下的欲望此刻就像雨后的青山清晰可见。偏偏他停住了一切动作,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你身子还弱,不能纵欲”。
秦天双眼冒火地盯着眼前应被自己唤师傅的人,紧抿的唇后牙狠狠咬在了一起。舒了口气,他轻扯嘴角似是想笑。良久,他放弃了这个尝试。在秦子风的注视下,秦天低头狠狠咬上了对方的肩。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抬起头,“风,我的回礼怎么样?”
秦子风的眼底迅速滑过什么,快得让人辨不清。他身子前倾,头挨上秦天的头,“师傅很喜欢呢”,话落侧头咬上了对方的后肩。
秦天抿紧了嘴,没有出声。果然闻到血腥味对方就停止了动作。
秦子风舔了舔唇瓣的血,歪头笑笑,“甜的”。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