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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真的吗？”
唐穆池轻嗤了一声，声音很小，却在这个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刺耳。
“你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
沈琛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看向唐穆池。
因为烟雾，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应该是讽刺吧！
确实，他心里有了答案。现在来问他，只不是想要给自己找一找反驳的理由，想要证明那不是他。
但是，无论他心里存在着怎样的侥幸心理，事实就是事实。早在唐穆池说他会害了狐妖妖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了怀疑。而在狐妖妖说出事实地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
前世的他，因为梓晴，害死了今生的他的最爱。
多讽刺。
这一世，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结果却要他来承受？
唐穆池跟沈琛做了两世的对手，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上一辈子，我和你爱上了同一个人，也就是梓晴。可是我没抢过你，而梓晴也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一个人，跟你抢，大多是因为我不甘心。我比她要回来得早些，所以我破坏了你们的第一次相遇。”
第一次相遇？
沈琛想到了那个雨夜，那个冲自己得意地挑衅的一眼，原来是这个意思。
“后来，我一直缠着她，破坏了你们的第二次，第三次见面。那时候我就在想，你跟你的梓晴过一辈子，我跟着她过一辈子也不错。反正就算她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她。”还是忍不住吸了口烟，“上天就好像非要把你们凑在一起一样，我跟柳伯父许下约定不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你就出来了。”
“还好，还好。呵，这一世她不喜欢你了，你倒好，反而追着她跑。都说天意弄人，怎么一看，还真是。”说完就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笑天还是在笑他们自己。
“如果不是你，可能这一辈子我就跟她安稳过下去了。我什么都安排好了，可是她记起来了。如果可以，我多希望痛苦的只有我一个。”转过头，看着沈琛，“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第445章 人鱼小姐，你好呀！（42）（）
就像一双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不能呼吸。
低下头：“对不起！”
“呵，别对我说。我上辈子落了那么一个下场是我自己作，活该，你不用对我道歉。你该道歉的人，永远都不是我。”
沈琛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压得他喘不过气。
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以后，唐穆池起身去了厕所，刷牙洗脸换衣服，确认自己身上没了烟味才去了狐妖妖那里。
狐妖妖坐在阳台上，将窗户打开。
风掠过海，吹到阳台，撩起她的裙子起舞。月光撒下，掩在她的身上，只留下孤寂和清冷。
唐穆池弯腰拿起地上的拖鞋，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脚，给她穿上鞋子。
“怎么不穿鞋子，会冷的。”
“不想穿。”狐妖妖任由他的动作，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将头倚在玻璃上，皱了皱鼻子，“抽烟了？”
“嗯，只有一根。”
狐妖妖轻声哼了一下：“骗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要觉得是自己爱的那个人回来了。
狐妖妖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了，可能他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唐穆池叹了口气：“需要道歉的从来都不是你。”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狐妖妖看着那群贪生怕死的人想要离开，面对四周都是大海的环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身边的人发火，撕打，心里满是讽刺。
在故事结束之后，狐妖妖就回了房间，承诺只要他们离开，自己就放过他们，而且只在厨房里放了很少的吃食。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折磨其他人的人，可是看着他们因为一点食物起了纠纷，开始互相猜忌，动手，她就觉得可笑，心里却升不起丝毫报复后的快感。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一刀了结他们，可是那样做又太便宜了他们。所以，她宁愿忍着心里的厌恶，也要看他们自相残杀。
唐穆池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看着这群丑态毕露的人。直到他们认清状况，心如死灰。
“他来找过我。”
“哦！都聊了什么？”
“我说了一些我重生之后做的事，比如我怎么破坏了你们的相遇，比如我怎么样爱上你，比如我想跟你一起活下去。”
唐穆池伸手让她直视着自己，让她看清自己的真诚。
狐妖妖垂下眼眸，声音带着些哽咽：“对不起。”
“为什么？”他想要一个答案。
“我很羡慕她，可她是她，我是我。她没有痛苦，没有不好的回忆，而我的心里只剩下仇恨，我们终归是不一样的。”
“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你！”
“这话，你信吗？”狐妖妖抬起头直视着他，目光带着些逼迫的意味，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唐穆池，你问问你的内心，你自己信吗？”
良久，他也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他也不信。
他爱上的，始终是那个会护在他身前，愿意给他惊喜，愿意保护他的狐妖妖。而不是现在这个，心里只有仇恨的狐妖妖。
看他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惨淡一笑：“我很羡慕她。如果前世我先遇到的人是你，我想我会很幸福的。”
“你可以暂时把我当做她，把你想说的，全部告诉她。我想，她应该可以听到。”
心念一动。
唐穆池伸手抱住了狐妖妖，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膛。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最初只是因为你不会背叛，爱了便是一生，所以我接近你。可是后来在你愿意为我唱歌，愿意挡在我前面抵挡危险，愿意把自己的幸福分给我，我爱上你了。
我答应了你的父亲解决掉麻烦，用另一个身份护你一生，之间不许和你见面。你给我发的消息我全部看了，天知道在你提到沈琛的时候我有多担心。我担心你移情别恋，担心你不要我了。
第446章 第446箱 人鱼小姐，你好呀！（43）（）
我多想回复你，多想让你离他远一点，多想冲到你面前告诉你我没死……还好，你没喜欢他，也还一直记着我。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突然消失，可能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会护你一生周全，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宝宝……
闭上眼睛，似是认命一般，任泪滑落，滴在狐妖妖的脸。
再见了，我的爱人！
拍了拍狐妖妖的脑袋，狐妖妖起身看着他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狐妖妖笑了：“她听到了！”似乎怕唐穆池不相信，又开口说了一遍。
唐穆池用力的握着门把手，心里波涛汹涌。
“唐穆池，如果我可以让你忘记这段记忆，让你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你愿意吗？”
唐穆池抬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出去细心帮她锁好门，一句“不愿意”悄悄从门缝钻了进来，跑到了狐妖妖的耳朵。
——
新的一天。
大海没了黑夜的掩护露出自己美丽的一面。
狐妖妖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嬉戏，然后在海岛不远处开始哼唱自己的歌曲。
带着魅惑的声线，把所有人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唱了出来，迷惑他们走向海洋。
贾斯汀也抵挡不了诱惑，朝海中的狐妖妖走去，但是女主拦着他，阻止了他的行为，让他免于一死。
除了男女主和贾斯汀以外，狐妖妖恨的所有人，自动走向了大海，走向了死亡。
这是沈琛第二次见到狐妖妖的人鱼模样。
不是晶莹剔透的蓝色鳞片，而是暗红色宛如血液一样的颜色，在海水的映衬下，诡异妖媚到了极点。
诱惑人走向死亡的海妖，不过是被人伤透了心的人鱼。
他们泯灭了自己的爱，将自己变成只知道仇恨的怪物。人鱼和海妖，从来都是同一人。
被狐妖妖绑来地，有将近三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人。
狐妖妖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艘游艇：“那里，是你们逃出去的唯一的方法，可是，只有一个人能出去。剩下的，都要陪我死在这里。”
沈琛只是看了一眼游艇便收回了视线，他不想走。如果可以用死亡来消除她的仇恨，他愿意试一试。
而梓晴和沈琛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或许，该说只有梓晴一人不知道怎么选择。贾斯汀想的，只有狐妖妖话里地真实性和怎么样摆脱自己面前的这个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好歹她也救了他一命，现在就翻脸，不好看。
但是很快，他就不管什么好不好看的了。
狐妖妖看他们始终不做选择，示意唐穆池拿起遥控器，开始倒数。
“十，九，八，七，六，五，四……”
“我走！”
还不等狐妖妖数完，贾斯汀直接撇开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梓晴，自己爬上了游艇。
他想得很好，反正狐妖妖恨的，是那两人，而他不过是顺带。而且，就算游艇真的被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大不了跳海。反正比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海岛上要强得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唐穆池手里的遥控器，不是遥控海岛别墅的炸弹，而是他现在驾驶的游艇上的炸弹。
如果没有人做出选择，她可能会放他们一码。可是……
狐妖妖冷笑一声：“三，二，一！”
唐穆池按下按钮。
游艇直接炸开，没有给人一丝反应的机会。
梓晴看着远处海上燃烧的游艇，脸白了几分。
“这是送你们的临别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唐穆池带着梓晴离开，坐上了另一艘备好的游轮，梓晴看着游轮就想到了刚刚的一幕，有些害怕，不敢上去。
“你放心，她虽然恨你，但是也知道，你并没有参与进去。得病你也不想，沈琛从始至终都将你保护得很好，让你不知道发生的事。所以，她没有想过要你死，把你捉来，大概是因为意难平。”说完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也在这艘游轮上，她不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的。”
——
有灵感，怕明天写就忘了，所以熬夜码字。可是又因为想睡觉，所以写出来没感觉……emmmm，好烦！
第447章 人鱼小姐，你好呀！（44）（）
狐妖妖看着游轮开了出去，然后笑着将沈琛拖入到海中，朝着深海游去。
身后是爆炸的声音，因为海岛的颤动，就连海水也有了影响。
沈琛以为自己会死，反而格外平静，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唯有在狐妖妖怕他呛水的时候，给他吐了一个泡泡，牵着他的手朝海里游去的时候，狠狠跳了几下。
许是因为大仇得报，狐妖妖此刻的心情也轻松多了，甚至还因为解脱带着些许高兴，身上的鳞片又变成最初见到的模样。
就像蓝宝石一般晶莹，透过海水，泛着好看的光亮。
海底很美，更美的是两人听到多余的嘈杂的声音，在海里看着从不曾看过的美景。
就好像世界只有两人一般。
沈琛以为这是死之前对自己好的一种优待，跟着狐妖妖一起欣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浮出海面。
四周都是茫茫无际的海，看不到岸，没有一丝归属。
沈琛以为她要动手杀了自己，闭上了眼睛等她动手。
没有俐齿刺进皮肤的痛觉，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觉。
他直觉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耳边是古老的复杂的咒语，犹如一条丝线将他缠住，包围，裹成一个茧。
咒语停了，耳边响起了狐妖妖的话。
“我爱过你，却让自己遍体鳞伤。如今，你也尝一尝我所受过的滋味。”
等他睁开眼，眼前只剩下了泡沫。
唐穆池将人从海里捞起来，不过是几分钟之后的事。
看到茫茫的大海中只剩下他的时候，已经明白了狐妖妖做的决定是什么。
重活一世，依旧和前世一样。
你是变泡沫变上瘾了吗？
沈琛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在游轮上，发疯一般质问唐穆池，和他扭打起来。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她要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不要她杀了我？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该问你自己吗？”给了他一拳，看着他倒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般，心里涌出报复后的意思快感，更多的是痛，痛彻心扉的痛。“她要你记住，永生永世都记住，这是你欠他的，她承受过的痛苦，你也要承受一遍。因为她爱你，也因为她曾经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啊！”
沈琛倒在地上，心如撕裂一般痛苦。
唐穆池的话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在他心上，痛不欲生。
梓晴看到这一幕也落下了泪。
她不知道前世发生过什么，可狐妖妖每次质问她们时的痛苦却让她觉得窒息。
在狐妖妖说出她前世的故事的时候，就有一双大手紧紧拽着她的心，让她难以呼吸。
她想不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眼睁睁看着父母被人剐了肉去吃，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当看到狐妖妖的时候，心里总会涌出一种念头，大概是生不如死吧！
到头来，她还没有正正经经的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低下眼眸，看着大概，一句对不起飘散，消失在大海上。
沈琛得了人鱼的能力，虽然不能变成人鱼，但是却可以和人鱼一样，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用人鱼的能力，让他在每一个夜晚自责，内疚，也许是他最好的忏悔方式！
——
我在想，这样对沈琛会不会有一点太狠了，毕竟这个沈琛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样，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所以……不管了，狠一点就狠一点吧！也算对人鱼妹子的前世有个交代。
我想的时候很虐，写出来就没感觉了，好烦！
第448章 信仰之力（）
狐妖妖回到空间就跑到时空的长河中，闭上眼睛，让时间冲刷自己的伤口，洗掉自己痛苦的回忆。最后在记忆里，留下一条一条狰狞的伤疤。
系统知道狐妖妖不开心，老老实实待在入口处等她。
这一次的时间，比以往的时间要长得多。
等狐妖妖出来，系统都胖了一圈了。
“小九，你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好了。”
捏了捏系统身上的肥肉，嗯，手感不错。
系统一张圆脸有些不开心了：“没办法，信仰之力的力量太强，我有点消化不良了。”
信仰之力？
狐妖妖看到一旁的玻璃容器。
这是陈子意用她的系统做了几次任务之后有的东西，不说她都快忘了。
“这个有什么用？”
用脚踢了踢玻璃容器，金色的液体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系统看得心脏一缩，赶紧上前拦住了狐妖妖的动作：“这个很珍贵的，你小心点。”
看着系统一脸紧张得样子，狐妖妖就觉得好笑：“好好好，我不动它。你总得告诉我有什么用吧，不然，我总觉得它占地方，想扔掉。”
“你敢。”系统听狐妖妖想扔掉，有些着急了，“信仰之力对你的灵魂本身有好处。等你集齐了积分，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你回到你以前的世界就要方便的多，受天地规则的约束也要小的多。”
“对你也有好处吗？”
“当然有。”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就光是它溢出来的力量就让我胖了好多了，要是以后信仰之力多了很多，我化身成人，晋升主系统不再话下。”说完握了握自己的小爪子，对未来一片向往。
难得，狐妖妖看到系统的蠢样子没有出口讽刺：“怎么才能收集它？”
“我不知道。”系统有点焉儿，“信仰由心而生，这种东西本就难以捉摸，而且人的内心一天一个样，很难收集的。”
“很难收集？”
狐妖妖看着这玻璃里面的信仰之力，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有了一个刻度了，这叫难收集？
系统看着玻璃里的信仰之力，表情有些难看：“这是她当了十几次的和尚和尼姑才换来的。每一个位面的人大多数都信仰她，也只有这么一点。而且，你跑了这么多位面，一点没收集到。”
系统白了一眼。
狐妖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会？”
“怎么不会。收集信仰之力必须要用特定的容器，而这个容器有一个要求，不仅要积分多，而且第一次收集信仰之力不得少于一百毫升，以后多少不论。你每次大概也就只有一两滴，就连你在仙侠位面那个君子笑也没有这么多。”
被系统鄙视了，狐妖妖尴尬咳嗽两声：“呵呵，这么一看确实有点少。”
“那陈子意究竟做了什么，信仰之力这么多？”
狐妖妖只是好奇，可在她提出这个问题之后，系统就一脸古怪，让狐妖妖越发好奇了。
“她只是对当尼姑和和尚有一种特别的执念吧，她第一次当和尚的时候几个国家战火不断，瘟疫，战火，自然灾害，让几个国家的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是她救了那些人。虽然不至于割肉喂鹰，但是也差不多了。”系统有些感慨，当时它都快被她感动了。到后来才知道，城市套路深，农村道路滑，都是骗子。
系统莫名的幽怨让狐妖妖有些懵：“后来呢？”
“后来他不仅让几个国家的皇喜欢上了他，而且还为了他大动干戈，而她始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入了皇宫，还让平民为了他起义。”
听到这里狐妖妖的脸上也有了些古怪。
怪不得当时系统一回来就恨不得再也见不到陈子意的样子，原来是被吓着了。
“好了好了，这没什么呀。”
狐妖妖劝慰自己的系统，结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被它揪着袖子告状：“不止一个世界，好多世界她都搞得几个国家人仰马翻，什么兄弟反目，兄妹反目，父子反目，更可气的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