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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菡萏“哦”,了一声,傻傻点头。也是,哥哥这么聪明的人,心里肯定有分寸的。
啊!说了这么半天,她还是不知道那个嫂子是谁啊!
谢菡萏鼓着眼睛,男子好笑不已。
“她改变这么大,是受了一个人的影响,这个人你也知道的。”男子存心了逗她,不肯直说,拐着弯让她自己猜。
“我知道的人,谁啊?”谢菡萏摸过一块糕点,唔,好吃。
“我想想看,你要唤她什么,”男子一手撑着下巴,“相公的姑姑,你该叫什么?”
“噗!”谢菡萏一口喷出来,一脸惊悚地看着男子。
什么叫相公!她,她,她,她还没有嫁人!
等等……
相公的姑姑?让她冷静冷静。
相公,是钟呆子。哎呀,好害羞。那么相公的姑姑,就是钟呆子爹爹的妹妹,也就是苏家的女儿,苏家的……女儿?!
“鸾娘娘?!”谢菡萏倒吸一口冷气,难道鸾娘娘复活了?!
男子脸上一僵,下意识看向谢相,却看见谢相拿手掌遮住了脸,不想见人。
男子扶额:“是苏萦!鸾娘娘的亲妹妹!你未来小姑子楼妤的亲娘,你未来相公的亲姑姑,苏萦!”
知道自己想得太离谱,谢菡萏不好意思地摸摸圆圆的鼻尖,嘿嘿直笑。
“噢,原来是萦姑姑啊”谢菡萏恍然大悟,随即又皱了皱鼻头,“哥哥,你说的嫂子,该不会是楼玥吧?”
心里的人被提起,男子面上不禁更加柔和,烛火散发出的火光,映在男子脸上,好看的五官温暖极了,哪里还有半分在人前的自傲。如今这副模样出去,怕是无人相信这面目柔和的男子,竟是朝堂之上桀骜高贵的大皇子吧?
男子,也就是赵崇烨,笑着点点头,“等时机成熟,让你见见她。你见过楼妤,小小年纪能人所不能,如今眼见楼玥变化颇大,苏家人教导晚辈的能力着实让人佩服。”
“这倒不假。”许久未出声的谢相默默开了口。
“想当年,苏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各个温文有礼,为人处世有理有度,这也是为何苏府门下门生众多的原因之一。”
赵崇烨与谢菡萏认真听着,关于苏家往事,谢相极少提及,一来,是因为苏家惨案太过残忍;二来,谢相对于苏家,感恩之余尽是钦佩,实在不愿提及这伤心往事;再说,他们以前年岁太小,说了也只当故事听听便罢。
“左相一位,自苏家灭门之后,一直悬空。朝堂之上不是没有能人,只是大家心里清楚,有苏老爷子朱玉在前,这个位子,谁都没有自信去坐。苏老爷子当年怕是也知道自己能力太过出色,功高盖主,于是苏家自苏老爷子之后,无论后辈如何优秀,却再无一人进入朝堂。然而,哎……”谢相沉沉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赵崇烨冷淡的声音响起:“然而即使苏家明示天下不再为官,我那父皇还是不放心,唯恐龙椅不保,所以干脆一把火烧光苏家,以绝后顾之忧。”
谢相看着赵崇烨冷然的模样,叹了口气:“殿下,皇上毕竟是您的父亲。”
“所以他还活着,否则,无论是我,还是赵崇裕,绝不会放过他!”赵崇烨握紧双手,满目森然。“皇帝如今还坐在龙椅上,与芙妃有心思算计赵崇裕,真是可笑。以赵崇裕背后的势力,皇帝跟芙妃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能算计到他?”
“殿下……”谢相开口,“殿下放宽心吧,让内子知道您这般,又该担心了。”
赵崇烨眼里的戾气褪去,苦笑着:“姨父,您知道我最怕姨娘担心我。”
“那殿下就宽心吧,如今殿下与二殿下都已长大,可以自己去做很多事了。芙妃背后的陆家,这些年发展迅速,不可小觑。皇上毕竟是皇上,他手中究竟有多少实力我们尚未知晓。殿下,莫急。”谢相劝道。
赵崇烨说道:“姨父,您说的我都明白。经过菡萏这一遭,我的身世赵崇裕肯定已经起疑,这样也好,我跟他,不用防来防去,若能合作,便是最好。毕竟,我跟他,有共同的敌人。”
赵崇裕看着红烛,满目通红。
共同的敌人,却是不能杀的敌人。赵崇烨恨极了皇帝与芙妃,每日每日偏偏还要装作恭谨谦卑的孝子模样,内心却时时刻刻被仇恨的烈火焚烧炙烤。
他恨不得皇帝死,可是,正如姨父所说,那是他父亲啊,亲手弑父,他做不到,做不到啊!
“哥哥。”
清脆的嗓音响起,赵崇烨扭头看去,眼里红色还未褪尽。
谢菡萏握住赵崇裕的手,看着他,说道:“哥哥,钟呆子很好,楼妤很好,苏姑姑也很好,都是苏家人,二殿下也会很好,跟哥哥一样好。我知道跟二殿下联手,哥哥大仇得报的机会就大很多。哥哥你别担心,苏家人都是好人,他们会同意的。”
赵崇烨愣愣看着他傻乎乎的妹妹,缓缓笑了。
有时候他也会想,比起赵崇裕,他幸福多了。他经常想起赵崇裕,在被一阵盖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的时候,在他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的时候。他想着,赵崇裕身上背负的仇恨,比他还多,比他还重,这么多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赵崇烨就没有想过与赵崇裕为敌。只是,前些年年纪小,实在力不从心,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同胞弟弟在步步算计里艰难生存。
现在好了,很快,他就不用在赵崇裕面前装模作样,很快,报仇的那天,快了,就快了。
娘,你再等等,黄泉路上,等着我们的仇人给你磕头赔罪,你在等等,再等等。
赵崇烨闭着双眼,湿了睫毛。
送走了谢菡萏父女,赵崇烨关上门,拿了烛火,轻轻一转书架旁的花盆,书架悄无声息打开,露出窄长的通道,赵崇烨提起装回点心的食盒,信步而入。
脚步沉而重,空寂的通道里,脚步声声声低哑,烛火微弱,更是孤寂。
“殿下,您回来了。”
走出通道,赫然是大皇子府的书房,赵崇烨方一出来,就看到了守在书房里的吴老公公。
吹灭烛火,赵崇烨将蜡烛随手放在书案上:“您怎么还不睡,不是说不须等我吗?”
吴老公公给赵崇烨解下发冠:“老奴年岁大了,没有那么多瞌睡,睡不着,索性就在这书房呆着,您回来了总要人伺候不是?”
解着发冠的手轻轻地,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赵崇烨心里有些感动,他清楚得很,吴老公公是担心他,看不到他回来,是无论如何无法安心休息的。他若是要人伺候,再晚,也有其他下人候着。
“公公,我娘以前晚上会不会睡不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娘亲,对娘亲的所有认知,都是来源于公公还有姨娘。他想知道关于娘亲的事,无论大小。
“苜蓿小姐在没有您之前,晚上很少睡,知道怀了孩子之后,就逼着自己入睡,尤其是刚发现有喜的那段时间,因为之前忧思过重,身体又不好,太医都惶恐小姐保不住孩子。”
“老奴第一次见到苜蓿小姐,是在一座偏殿,那时候正殿的妃子因为犯了事,被打入冷宫。我以前是正殿的打扫宫人,妃子一出事,树倒猢狲散,好些宫人自寻出路,也就我留了下来。苜蓿小姐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有些狼狈,一群侍卫强扭着小姐,后头跟着皇帝。”
吴老公公认真回想:“因为没有主子要伺候,宫里又只有我一人,所以我很早就睡了。大约以为宫里已经没人了,所以苜蓿小姐才会被偷偷送过来,当天夜里,皇帝遣退侍卫,留在了偏殿。我不敢隔太近,只远远看着,连灯笼都不敢点。”
“我第一次出现在小姐面前,是小姐被关进来的第十日。偏殿里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每天一日三餐有人按时送来,织好的衣裳也成套成套的送,就连喝的茶水,沐浴的热水都是送来的。小姐一日一日瘦得厉害,我实在不忍心,就偷偷躲着看她,那一日小姐哭了,我没忍住,就出来了。”
“后来,没过多久,小姐吐得厉害,皇帝看过一次,招了太医,这才知道小姐有喜。后来,偏殿里多了两个哑巴麼麽。皇上不再来,小姐在那几个月时间里,过得很好,她做了很多小衣裳。直到那天,一队侍卫带走了她”
之后的事情,赵崇烨知道,他娘,在鸾后临盆前一月,被皇帝下令剖腹取子。
天微微亮,婴孩儿小手掌宽的月牙白金边腰带,系上盈盈一握的纤腰,腰带中点点银光转瞬即逝,如同错觉一般。想了想,打开梳妆台上扣上的妆匣,捡起一枚玉佩,在腰间挂好,又将白玉发簪插上发髻,将一头泼墨青丝拢了拢,楼歆苒打开小楼门,子衿子佩立在两旁,微微笑着。
“东西都备好了吗?”楼歆苒轻声问道。
“都备好了,已经装上马车。”子衿回答。
“那走吧,迟了怕赶不上。”楼歆苒看了看天,这个时辰正好。
出了宅子大门,一溜装货的马车在门口等着,打头的则是有蓬盖的马车,十分简单。楼歆苒提脚上了第一辆马车,子衿子佩坐好,马车夫一扬马鞭,整个车队骨碌骨碌出发了。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楼歆苒还未下车,就听见马车外面人们的欢呼。
“楼小姐又来施粥啦!”“有馒头!”“大善人啊,真是大善人啊!”
楼歆苒带着笑意出了马车。
已经不是第一回来城门口施粥,等着施粥的人满怀感恩,没有一个上前堵着楼歆苒前进,只是口中不断说着感谢的话,将楼歆苒前去搭建好的草棚的路空了出来。
很快,两大锅煮的软糯的粥摆上了桌,大筐大筐的馒头也摆了上来,穿得有些破烂的老人小孩端着破碗,拿着布袋子,自觉排好了队。
楼歆苒拿起勺子,递给马车夫一个,面无表情的马车夫拿好勺子,在另一锅粥前面站好。子衿子佩净了手,站在了馒头前面。其他押运东西的下人,则帮忙布咸菜,把桌上空了的箩筐或者大锅搬走,换上新的。
“吁,!”数声驭马停步的声音在人群之外响起,楼歆苒手上不停,心里明白,来了。
很快,几个侍卫打扮的人走到草棚中看了一眼,转身走了。过了没一会儿,一群人远远走来。
抬头看了一眼,楼歆苒放下手中的勺子,将勺子转给身后的下人,欣欣然迎了上去。面无表情的马车夫紧紧跟上。离开施粥的草棚一段距离,两方碰面了。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武将,一个,是皇宫内侍。还未等楼歆苒走近,跟在那二人身后的侍卫便冲了出来挡在二人前面,喝道:“此乃戍边大将军、皇宫总管大人,尔等还不见礼?!”
楼歆苒停住脚步,似笑非笑。不等侍卫怒喝她无礼,那位内侍就斥退了众人:“大胆,还不退下!”
说着,小碎步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在离楼歆苒三尺的地方恭敬行了跪礼,口中大声吟道:“老奴福东海给二皇子妃请安!”
侍卫们如遭雷劈,赶忙跟着行礼。
楼歆苒俏然而立,趁着众人俱低着头,朝一脸状况外的戍边大将军嫣然笑着,微微福身,行了一个微不可察的晚辈礼。戍边大将军好像仍是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连给皇子妃见礼都忘了,只是眼里却流露出了一抹精亮的笑意。
楼歆苒微微抬手:“福公公请起。”
一众人这才起身。
“公公好眼力啊。”楼歆苒笑着赞了一句,她从未见过福公公,不知这福公公是如何认出她来的。
“呵呵,皇子妃谬赞了。您腰间的羊脂白玉,是太后娘娘懿旨赐予您的,老奴有幸见过一次这才识得您的身份。”
这二皇子妃虽然还没有正式嫁入皇家,可圣旨已下,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妃啊。
“噢,原来如此,”楼歆苒恍然大悟,呵,也不枉她将玉佩戴出来一场。说着,楼歆苒看向一身常服的大将军,道:“这位可是傅将军?歆苒早闻傅将军戍边抵御外敌,战功赫赫,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终于了了心愿。”
傅韫看着小丫头睁眼说瞎话,实在好笑,忍了许久,干巴巴憋出几个字:“皇子妃谬赞。”
福公公见傅韫面色僵硬,猜想武将可能不适应与女子打交道,赶忙站出来打圆场:“皇子妃见谅,傅将军不善言谈,不善言谈。”
楼歆苒温温笑着:“不妨事的。”
说着,楼歆苒看着傅将军手中的包袱,疑惑地问道:“将军是要远行?”
傅将军脸还僵硬着,福公公唯恐傅韫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自己接了话头:“回皇子妃,傅将军这是要随老奴回京。”
“回京?”楼歆苒面露惊讶看着傅将军,福公公眼尖地发现傅将军脸越来越僵硬了。
福公公心里正苦笑不已,楼歆苒却不再跟傅韫说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袖里拿出一个香囊,将香囊捧在手里,说道:“福公公,正好昨日我为二殿下绣了一个香囊,可否帮我带回京师?”
福公公忙不迭双手接过香囊,满口答应。
楼歆苒露出放心的笑来,“既如此,我也不耽搁公公赶路了。”说完,朝傅将军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这杜鹃鸟绣得真好。”
楼歆苒听得身后福公公的惊叹,弯了精致的眉眼。消息,可算传到了。
傅韫看着楼歆苒离开的背影,耳边是福公公的赞叹,心里一动,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杜鹃,又名子规。子规,子归,楼歆苒这是告诉他,傅琰回来了,他可以放心离开他的傅家军了。
走回草棚,低声吩咐下人,下人将排队的百姓带开,将路让了出来,供傅将军一行人马过路,好出城门。
看着最后一匹马消失在城门口,楼歆苒纤手轻扬,城门口有几人迅速消失不见踪影。
“阿鼓,有消息传回来,立刻告诉我。”楼歆苒说道。
“是。”面无表情的马车夫应道。
昨夜宫里一行人就进了军营,圣旨有命,宫里又来了人,傅将军不能耽搁,只能在今日一早就启程。楼歆苒昨夜接到消息,知道傅琰已往回赶,心下大定,可碍于时间太晚,实在不方便,就决定今日再传消息给傅将军。
在城门施粥,一来是因为楼家早先就在城门边搭建了草棚,已经施粥多回,二来,也是因为知道今日傅将军一行要出门,她是借着排队的百姓拦住他们的去路,好不着痕迹地告知傅将军傅琰回来的消息。
那个香囊,也只是子衿平日绣着好玩的,恰巧让她碰见而已。以福公公他们回京的速度,她的人早跑了几个来回了,真想送东西给崇裕,也不会托给福公公。唔,楼歆苒心想,她还是写信告诉崇裕一声吧,免得崇裕接到香囊太过意外了。
至于消失在城门口的那几人,是暗里保护傅将军安全的。在很久之后,楼歆苒才知道其实那一路傅将军不需要保护,福公公身后的那些个侍卫,各个都武艺绝伦。
京师玄记玄字部的好手,当然身手不凡。
时间在赶路中度过,等楼妤再一次踏上漠南草原那一大片绿色之时,顿觉舒畅。
“少主子,少主子!”远远地,几道人影在草原中飞掠,几息时间就来到楼妤一行人面前。
只见打头之人兴奋地满脸通红,嘴角咧得大大的:“少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楼妤笑看激动不已的玄三儿,戏谑道:“怎么,这么大的草原还不够你玩?”
玄三儿不好意思摸摸脑袋:“本来也还好玩,打仗的时候东奔西走,跟其他两大草原的首领玩玩捉迷藏什么的。可是仗一打完,我就没事做了,天天看着阿木尔老头子,无聊死我了。”
“阿木尔可还好?”楼妤把缰绳递给玄三儿,朝着远处一大片白色毡房走去。
玄三儿虽说性子跳脱,可绝不笨,他明白主子这可不是关心阿木尔的身体是否康健。
“回少主子,刚打完仗那会儿,阿木尔不太好。有天夜里我们几人毡房被几百军士围了起来,应该是阿木尔想困住我们,来威胁少主给他解药。”玄三儿细细说着。楼妤听到这里心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你们可有人受伤?”
玄三安抚地笑道:“受伤是有,不过都是轻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这一次之后,阿木尔就老实了。不过有件事很奇怪。”玄三儿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什么疑惑?”楼妤淡笑着,不知道什么事让玄三儿好奇起来了。
“就是阿木尔身边那个人,那个军师,叫什么来着?”玄三儿抠头,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木仁。”楼妤好心地替他想起来。
“啊,对!那个木仁。”玄三儿一拍手,伸出食指,晃啊晃,神神叨叨的样子。
“他怎么了?”楼妤好笑。
“哦,哦,他啊,怪怪的。我们被困那日白天,他与我擦身而过,低声说了句‘小心’。他怎么这么好心提醒我们啊?莫非是被我个人魅力所折服?”玄三儿双眼发亮,他可真有魅力!
“呃,”楼妤看着沉浸在自我肯定中无法自拔的玄三儿,张了张嘴:“呃,说不定,说不定。”
“笨!”
玄三儿正得意,结果听见身后冷不丁传来冷冰冰的声音。玄三儿一脸怒气,谁骂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头一扭,就见二钟一脸看笨蛋的表情淡淡扫了他一眼。
玄三儿嘴角僵硬,愤然把头扭了回去。
打不过,他还忍不过么!
傅琰已经路过安利草原,所以留在草原的玄三儿等人已经知道楼妤回来的消息。只是傅琰先离开,他也不确定楼妤在他之后几天出发,所以没有给玄三儿确定的日期。玄三儿等人知道少主子要回来,早早将毡房收拾好,只等少主来休息了。
楼妤身后的人各自分配好毡房,自行去收拾。楼妤单独一间,里面干干净净,收拾地十分用心。
把随身带的包袱刚刚放下,去拴马的玄三儿一阵风刮进来:“少主子,有很多热水,你清理清理?”
楼妤连忙点头,一路黄沙漫天,风尘仆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弄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