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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遨眼里透着赞赏,“不错,没被今日的阵仗吓着。”
楼妤好不露怯地迎着楼遨的目光,心里无端升起了好感。“妤儿见过遨伯伯。”楼妤微微福身。
楼歆苒心里恢复平静,平日里的灵气自然就回来了,见楼妤给自己使眼色,便跟着楼妤施施然福身,礼数十分规矩。“歆苒见过遨伯伯。”
楼遨连连点头。
见女儿一一见过楼遨,楼瑄眼里这才真正有了一丝满意,他楼瑄的女儿,不管遇到何种情况,都该像今日一样,泰然自若。
“苒儿、妤儿,跟爹去书房。遨大哥,暗里的人交给你了。”
“好。”楼遨毫不犹豫应下,退出正厅。
楼瑄深深看了眼楼歆苒,转身绕过正厅,朝后面书房走去。
楼妤与楼歆苒牵着,紧随其后。
一路无言。
进了书房,楼瑄在书案后坐好,不言不语,只静静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儿。
楼妤于是扯着楼歆苒扑通一声跪下。
楼歆苒紧紧看着自己的爹,她见过温柔的爹爹,见过严肃的爹爹,却从未见过今日这样的爹爹。冷傲、凌厉。
楼瑄这才开口。
“从今日起,苒儿,这里就是你在绪州的家。待我回了京师,若有事,就找你遨伯伯,任何事,不论大小,明白了?”
“是,苒儿明白。”
“妤儿,在绪州,在这宅子里,你可明白你的身份?”
楼妤看向楼瑄漆黑的眼里,缓缓道:“妤儿明白。从踏进这宅子的那一刻,妤儿就是玄记的少主,玄记未来的主子!”
三十七 往事、真相!()
楼瑄眼里光芒掠过,嘴角勾起。
“那么,苒儿,你可明白你的身份?”
楼歆苒愣住了,从进门到现在,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为什么那些人对爹如此恭敬,为什么要称爹为主子,为什么妤儿说什么自己是玄记的小主。
就好像,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变了一个模样,可明明眼前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呐……
身份,什么身份?
楼歆苒脑子里乱成一团,完全没有头绪,楼瑄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楼妤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声“爹爹。”姐姐什么都不知道,爹爹让她怎么回答呢?
楼瑄起身扶起楼歆苒,楼妤自己一轱辘爬起来,又乖乖站好。
摸了摸楼歆苒的头,等她情绪恢复,楼瑄放软了声音。
“苒儿,那晚崇裕与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楼歆苒坚定地点头,亦离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着。
“若真有一天,崇裕说的话都成真了,你如何做?”
随着楼瑄一字一字地问出口,楼歆苒的眼一点一点变得坚毅。
“上尽碧空下至黄泉,我跟着他!”
楼妤眼睛猛地瞪大,随后又回复平静。虽然乍一听见,她觉得震惊,可她丝毫不觉得意外。虽然已经过继,重新有了爹娘,可是对苒姐姐来说,亲情给她的伤害太重。若有一天她心爱的人不在这世上,她定会心如死灰。亲情,取代不了崇裕哥哥给予她唯一的爱情。
楼瑄低叹一声,“苒儿,爹就知道你会如此选择。”
“苒儿,爹接下来说的话你好好听着,记牢了就全烂在肚子里!”楼瑄厉声道。
“二皇子,鸾后嫡子。鸾后,本姓苏。”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霹雳般落在楼妤与楼歆苒心上!
苏姓女子,她们二人再熟悉不过,她们的娘,正是姓苏啊!
见两个女儿震惊地看着自己,似乎无法相信,楼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开始背负上一代的债,他如何舍得,可是,哎……
“鸾后本名苏鸾,与你们的娘亲,是一母姊妹。鸾后是姐姐,你们娘亲是妹妹。”
“也就是说,崇裕,是你们娘亲的亲外甥。”
“十五年前,苏鸾、苏萦、颜婉,是京师有名的名门小姐。苏家当时的当家人,也就是你们外公,曾作过太子太傅,学识纵观古今,门下学生无数。你们鸾姨,十三岁一到,就由先皇下旨定了太子妃。太子登基,苏鸾便成了皇后。”
陷入回忆,楼瑄字字仿佛都在叹息,当年的事其实再简单不过,可是到如今却愈演愈烈。
“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偏爱芙妃,本来属意芙妃作太子妃,可太后执意不许,无奈之下皇上只能让步。被强迫娶了不爱的人,让爱的人受了天大的委屈,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时他需要苏家的支持稳定皇位,所以表面上与鸾后举案齐眉甚是情深。谁知道,江山一定,皇上竟然设法让芙妃在鸾后之前受孕生子,甚至默许芙妃在鸾后产子之后在药中下毒!”楼瑄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漆黑的双眼里怒火丛生。
“下毒?!爹,难道,难道鸾后不是病故而是被害死的?!”楼妤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事实。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鸾后不是皇上所爱,可皇上怎么能害死自己孩子的亲生母亲!那是他的妻子,是一国之母啊!
“情牵花本无毒,可一旦燃起心字香,就是剧毒。连续点上一个月,中毒之人必因身体虚弱衰败而死。”
“那这件事外公他不知道吗?为何现在在外所有人都说鸾后是病逝?”楼妤疑惑遍生,看着楼歆苒的神色越来越差,她等不及要彻底弄清楚这么多年发生的事。
“当初你外公怀疑过,可没有证据。深宫,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没有证据,你外公莫可奈何。心灰意冷之下托辞年岁已高,告老还乡了。”
“怎么会如此,那现在爹爹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为何会知道,为何会知道……”楼瑄心如刀绞“我为何会知道,因为你娘中了同样的毒!”
“当年我执意娶你娘进门,为了保护你娘,我央求你爷爷瞒住你娘的身份,我担心芙妃不肯放过与鸾后有关的任何人。得知你娘有了你,我对她的保护更是滴水不漏,可即使这样,你娘后来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直到有一日你外公前来探视你娘,在你娘房里看到了情牵,发现了心字灰。你娘中毒未满二十日,你外公医术了得,这才保住了性命。可是,你娘却因此再也无法孕育。”
“妤儿,你心口的那花纹胎记,就是因为你在你娘肚子里染了毒性,要不是你外公,你是决计活不下来。”
楼妤下意识抚上自己心口,那里确实有一块暗红色胎记,花纹,是情牵么?
“芙妃唯恐苏家人得知鸾后死亡的真相,就狠心赶尽杀绝,连你娘都不放过。你娘生你那晚,苏家在京师的宅子起了大火,苏家一百三十二口,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
深入心底的痛楚狠狠地啃噬着楼妤的心脏,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再清楚不过,这具小身体,一百三十二个亲人啊,那是怎样的痛……
用力捶打着心口,楼妤拼命大口呼吸,那是她的亲人,她渴望了两世的亲人!
芙妃,芙妃!
眼角染上了一抹暗红,漆黑的眼眸深处溢出浓重的痛楚,楼瑄死死压制住心中的戾气。
“苏家,现在只剩你娘、妤儿、还有崇裕。”
“苒儿,你现在可知崇裕的处境了?”
楼歆苒抬起头,脸上全是痛楚,“爹,崇裕很危险是不是,芙妃不会放过他的,是不是?”问到最后,楼歆苒颤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
“是!若没有太后,没有玄记,崇裕必死无疑!”楼瑄盯着楼歆苒的双眼,缓慢却毫不犹疑,一字一句压得楼歆苒脚下一阵恍惚。
“玄记,下有天地玄黄四部。天,搜罗传递信息;地,暗杀;玄,影卫;黄,”楼瑄停住了,缓缓看过他的两个女儿,“黄,发展朝中势力。”
“苒儿,现在,你可明白你的身份!”
楼瑄厉声问道,脸上一片肃穆。
三十八 暗杀?!()
楼歆苒惨白着一张小脸,今日之事,始料未及,灭门之恨、玄记之势,原本与她毫无关系,可现在却血淋淋**裸地摊在她面前,叫她突然之间如何反应!
可是,崇裕,娘,妹妹,她现在最亲的三个人,她又怎么能逃避这一切!他们爱她怜她,她怎么可以罔顾他们的心意!逃避又何用,软弱又何用,再不冷静下来,再不恢复理智,楼歆苒,你心何安?!
一点一点,将楼瑄的话深深刻在脑海里,一点一点,整理好思绪,楼歆苒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爹,苒儿明白了!”
楼歆苒直视楼瑄深邃的双眼,毫不退缩:“从此刻开始,我,是大庆的二皇子妃,是崇裕的妻!”
楼瑄定定地与女儿对视,他能看到袖子外女儿的手握成拳颤抖,他能看到如星般漂亮的眼里泪光闪过,可是他也同样看到女儿内心的坚定、勇敢。
他楼瑄的女儿,都是最好的!
为了萦儿,他创下玄记,他要让他的妻平安,一世安稳。芙妃不肯放过苏家人,若让她的儿子继承皇位,她一定会愈发肆无忌惮,到时候萦儿、妤儿、崇裕、苒儿,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为了他爱的家人,玄记,只能替崇裕扫平一切障碍!
只有这样,他的女儿,他视若珍宝的女儿,才能幸福快活……
楼瑄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心疼,一把将两个女儿抱入怀里。从现在开始,快些成长吧,成长到能自己保护自己。在那个龙潭虎穴,爹爹与娘亲会披荆斩棘为你们铺平道路,爹娘等着你们能靠自己活下来!活得,比爹娘更无忧无虑。
只有你们能独当一面,爹娘才能放心。
“妤儿,爹爹骗了你。”楼瑄轻抚着楼妤的头发,小小的宝贝,太小了,可是……
乍一听见爹爹这么说,楼妤猛地抬头,她深深怀疑自己听错了,爹爹从来没有骗过她,再说,爹爹何事骗她了?
“爹爹,”楼妤不安地叫着。
“京师,短时间内你回不去了。”楼瑄低沉着嗓音。
什么叫短时间内回不去了……楼妤忐忑不安,“爹,为什么回不去了,出什么事了吗?”
“京师,马上就要成为最残忍的沙场。从古自今,没有一朝皇帝没有杀戮、残害、阴谋。那个位置,是踩着无数人的白骨登上去的!两位皇子已经到了年纪了……”再过一段时间,大皇子妃的人选必然会定下来,到时候,朝中一分为二,所有的势力都将慢慢浮出水面。京师,已经到了暗里生死较量的时刻,他必须回到京师,玄记,所有的力量都要全部出动了。
最多再等四年,待两位皇子大婚,被赏了封地的那个人,必死无疑!
那个人,决不能是崇裕!
“妤儿,苒儿,你们不能留在那里,我不放心。绪州,是玄记最大的分部,你们两个,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接手绪州的玄记!绪州城外异族部落大小数十个,与傅家联手,让他们俯首称臣,崇裕便有了一支奇军。”
“兵权在手,崇裕胜券在握!”
“绪州玄记四分部,所有人任你调遣,妤儿,告诉我,你能否做到?!”楼瑄厉声问道,深邃眼里奇异地光芒滑过。
即使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成人,即使楼妤早已下定决心扛起玄记,即使她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爹,她动摇了。
上一世,战争离她太遥远,小山村恬静舒适,阴谋诡计,波澜诡谲的争斗离她太遥远,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应付即将到来的一切。
边塞、战争,楼妤一片茫然。
可是,楼妤此时心里却又再清楚不过,如果自己做不到,爹爹就算在朝中替崇裕表哥壮大了势力,没有兵权,他又拿什么与大皇子斗,拿什么清理朝廷、稳定江山?!
若崇裕表哥败了……楼妤的心在抽搐,她的家,还保得住吗?她生存下去唯一的支撑——亲情,她还能拥有吗?
她没有退路……
“爹,”楼妤艰难地开口,却没有丝毫不确定,“我会做到,我,一定会做到!”
早已冷静下来的楼歆苒,静静看着自己的爹跟妹妹,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感受亲人为了彼此不顾一切地付出,覆上心口,楼歆苒手下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不管有多难,为了家人,都会尽全力去做。她曾经求而不得的亲情啊,她如今紧紧握在掌心的家人啊……
“爹,我能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楼歆苒仰着头,微笑着,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仍然温柔,可坚强却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人无法忽视。眼前的女儿让楼瑄无端生出了满腔的自豪!有女如楼妤,有女如歆苒,此生,他有何惧!
他们一家人,全然为彼此付出,赴汤蹈火,只为家人!米浆筑城又如何,真正无坚不摧的,是他们一家人!
“地,苒儿,你接手地字部。”楼瑄缓缓道,声音平稳,仿佛在说一件毫无干系的小事。
可楼妤心里,却掀起了巨浪。她的姐姐,安静婉约,真正像江南女子。而地部,是主管暗杀的啊……
然而,完全不同于楼妤的惊讶,楼歆苒居然极其平静,轻轻点头。其实,对如今的楼歆苒来说,什么都好,只要能帮到家人,帮到崇裕,就算是让她成为地部杀手的中一员,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楼瑄心疼却骄傲。
皇帝纵容芙妃对苏家赶尽杀绝,并不仅仅是因为被强迫,觉得被冒犯了尊严,被胁迫。还有的,是因为皇帝害怕。
他怕苏家势力太大,他怕外戚专权,他怕皇位不保!皇帝,从来信任过他的结发妻,从未信任过苏家人!即使苏家一门忠臣,即使是苏家一力扶他上位!
兔死狗烹,当今的皇帝陛下,彻彻底底的小人!
心胸狭窄、背信弃义、杀妻释权!
此时,京师,楼府,西阁。
一个婢子打扮的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苏萦坐在榻上,素娘站在身侧。若楼妤在,她一定无法相信她柔弱的美人娘亲,居然有如此冰冷的一面。
“素娘。”苏萦开口唤道,原本温柔地声音现在却如此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三十九 苏萦——地字部?()
跪着的人脸色渐渐惨白一片。
素娘低声答道:“是,夫人。”恭恭敬敬。
向前走两步,立在跪着的婢子前,素娘开口了:“方翠,年十五,进楼府四年,可对?”
听得素娘问,婢子跪趴着,额头贴地,连声音都因恐惧不停地颤抖:“回,回夫人,是,是的。”
“你进府四年,夫人可曾苛待你?”
“不,不不不,没,没有。”婢子身子斗得愈加厉害了。
“没有苛待你,那你为何不忠?”苏萦指尖抚过膝盖上放着的未绣完的锦缎,淡淡问道。
婢子如遭雷击,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苏萦,疯狂摇头,“不,夫人,夫人,翠儿没有不忠,夫人,没有,没有。”
呵
苏萦笑出声来。
婢子完全白了一张脸,这样的夫人,好可怕!
苏萦清楚地看到婢子眼里的恐惧,不,还不够。
“没有?”苏萦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若是你没有,在梅园,是谁通知大皇子拦住二皇子的?若是你没有,歆苒住在家里的消息,为何当天就被楼恒知道了?若是你没有,一路跟着老爷去绪州的探子,是如何知道老爷何时出发的?”
苏萦语气未改,带着淡淡疑惑,可看向婢子的双眼,却深不见底。
每问一句,婢子脸上绝望之色便浓上一分,等苏萦问完,婢子已经瘫软在地上,瞪着双眼,湮没了神采。
她连求情的勇气都彻底失去了。
“素娘,赶出府去罢。”苏萦脸上依然淡淡地。
而瘫软在地的婢子听见苏萦只是要赶她出去,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若狂,果然像那个人说的,苏萦太心软,根本不足为惧!
之前被吓得浑身失了力气,只能被人拖着走,窃喜自己果真活了下来,又暗暗地嘲讽夫人妇人之仁的婢子,忽略了一闪而过的微光。
看着人被拖出去,素娘站在苏萦下首,垂首而待。
“跟着她,一个时辰后把东西取回来。”苏萦拿起膝盖上的锦缎,拈起一缕红线。
素娘领命快速隐去身形,作为玄字二号,隐藏身形自有她的法门。
一个时辰后,一名倒在地上的少女在一条小巷内被发现,生机已断,身上无一点伤口,也无中毒迹象。官府仵作仔细验过,以猝死作结。
素娘冷眼看着仵作验尸,指尖一点光亮闪过。
居然是一根细小的绣花针!
官府结案,素娘回到楼府,苏萦仍坐在榻上,在锦缎上细细绣着花样。
素娘将指尖绣花针双手呈上,苏萦看了一眼:“熔了。”
素娘转身,西阁厨房有一炉炭火,向来是她看着,替夫人小姐熬些滋补的汤羹。那炉火,可不仅仅熬汤羹。
而夫人,从来不是外人以为的夫人。
京师玄记,掌管地字暗杀组的人,怎么可能是寻常妇人?
只可笑,有些人从来看不清。
京城,一处偏僻的民宅里,人影晃动。
宅子里随风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死了?”
“是,属下亲自验的尸。”
“死因。”
“猝死。”
嘭……宅子里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对话者其中一人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猝死?!怎么可能?你查清楚了?”
“属下仔细检查过,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无中毒迹象。”
“那,这么说,果真是猝死了?不是楼府的人下的手?”
“属下去楼府打探过,今日她轮休,她死的地方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属下也未发现她身边有包袱物什,应该只是在回家路上暴毙的。”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很快,一瘦削男子快步从民宅后门出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急匆匆离开。
宅子里的人却盯着门口,喃喃道:“猝死?怎么会这么巧,真是,太巧了……”
可是,如果是楼府的人下的手,尸体上不可能差查不出端倪来。更何况,楼府也没有如此能力的人,唯一会武的楼瑄不在京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