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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噙着笑,看向哥哥与亲爹,哥哥别过了头,亲爹怒气冲冲,楼瑄以前会觉得失望,然而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心如死灰。
“爹,大哥,歆苒成了我的女儿,就不会让芙妃误会楼家了?!”
一字一句,楼瑄字字诛心,语气也越来越冷。
“爹,爹!我楼瑄难道不是您的孩子不是这楼家人吗?!”
“你要是当自己是楼家人,当年就不该娶姓苏的进门!”
“明知道姓苏的是芙妃眼中刺肉中钉,明知道娶姓苏的会害楼家万劫不复,你执意要娶!你扪心自问你有把自己当成楼家人吗!你有为楼家做过一件有利的事吗!”
“从你娶了那个女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楼家人!”
楼老太爷指着楼瑄,横眉怒视,这个逆子,逆子!
现在还居然有脸质问自己!
“爹,”楼恒越听越不对劲,楼瑄再有何不对,也是他亲弟弟,爹今天是怎么了,口不择言,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出口。
“三弟,三弟,爹说的都是气话,今天歆苒的事把爹气糊涂了,爹口不择言故意气你的,啊,别跟爹置气啊”
楼恒有些急了,三弟眼里已然没有了丁点神采,他可别是把爹的气话当真了,于是赶紧接着劝楼老太爷。
“爹,您再生气,也不能说三弟不是楼家人这话啊,三弟这么些年经营玄记商铺,替咱们府里省了一大笔开销。再说,爹爹喝的上好茶叶,哪一次不是三弟孝敬给您的?您前天不是还夸三弟贴心吗?”
见爹脸色松动,楼恒还欲再劝,却被楼瑄打断。
“大哥,歆苒过继的事就麻烦你了,你是长子,这个得你去帮忙报户籍。爹,大哥,姐夫,歆苒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去通知她。”
说完,楼瑄转身就离开了正厅。
楼老太爷更加气愤,抖着手指着楼瑄的背影,嘴唇剧烈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逆子!逆子!
竟然给自己爹甩脸色看,逆子!
大步离开正厅,寒气迎面袭来,现在雪里,楼瑄怔楞着。
京师冬季雪总是下得这么大,记忆里,小时候他总爱往屋外雪地里跑,他娘也不拦着,只在旁边笑着看,他滑倒了便温柔地蹲下身,笑着让他站起来。
娘,爹说我不是楼家人,娘,儿子如果不是楼家人,该多好。
楼瑄怔怔地看着雪落,人人都说冬日里冷,可自己怎么不觉得?
自己怎么觉得,心更冷?
正出神想着,身子却一热,楼瑄侧头一看,却是苏萦一脸心疼地给自己披上了大氅。
踮起脚系好带子,苏萦牵起自家相公的手,把相公两只大大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中间,轻轻摩挲,放在嘴边呵出暖气。
却不发一言。
呆在房里心绪不宁,总觉得不安,妤儿去了商铺,自己不用担心,反倒是相公,被管家请去西阁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阿翼”,放下手里的书,苏萦实在担心,“今天阿飞跟着相公,你去帮我看看相公那边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是,夫人放心,阿翼立刻去。”
空气里传来低低的回话声,苏萦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得知正厅发生的争吵,苏萦拿起楼瑄搁在榻上的大氅,快步走去正厅。
与楼瑄夫妻十年,苏萦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相公心里都亲情有多看重。
娶自己进门,是相公忤逆了公公的意思,可并不代表在相公心里,公公的地位不重要啊……
相公为了玄记费劲心力,何尝不是想给楼家留条后路?
远远地,就看见相公一个人孤身立在雪里,苏萦心里钝钝地疼。
“萦儿”感受到了暖意,楼瑄近乎喟叹,一声,一声,唤着眼前低头为自己暖手的苏萦。
萦儿,我的萦儿……我的,妻……
三十二 亦离,鸾也。()
夜深,月光映着皑皑白雪,风已停。
地龙供着暖,蜡烛点着。陈歆苒缓缓起身,披上苏萦送来的狐皮大氅,紧了紧。
从醒来的那一天,她就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屋子地下埋着地龙,房间里烧着两炉银碳,很暖很暖。
坐在圆木桌边,看着自己的双手,陈歆苒笑了笑。
妤儿每回进来之前,都脱了大氅跟外袍,即便如此,呆了没多久,小脸就红彤彤的一片……
可是,她每日每夜呆在房里,只觉得暖,却一点没有觉得热……下了床,离了棉被,就一定要裹得厚厚的,否则,就会觉得冷。
从水里泡了一遭,身子竟然败坏到这种地步了。
这样的身子,能不能多活几年都未曾知,二皇子妃,二皇子妃……
亦离,你这是何苦?
“苒儿,睡了吗?”
陈歆苒红着眼角正想着,却听见门外舅舅的声音。
于是连忙揉了揉脸,想添点红润,应声答道:“舅舅,我没睡,您进来吧,门没栓上。”
门外安静了片刻,便轻轻推开了门。
雪已经停了,房门外挂着的大红灯笼透出微微光芒。
门开着,陈歆苒睁着眼看着来人一步步朝她走来。直到脸颊被来人轻轻碰了碰,才蓦然回过神来。
“手怎么这么凉呢?”
陈歆苒牵着透着寒气的手,急急忙忙走到碳火前,把手隔空放在碳火炉上方,来回摩挲着取暖。
来人笑着任陈歆苒摆弄,他选的小娘子果然贤惠。
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陈歆苒慌忙抬头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会责罚你的。”
正说着,却被来人脸上愈发灿烂的笑迷了眼。
反手将陈歆苒的手握住,带着她走到桌边坐着,又将一个碳火炉搬到桌边,赵崇裕这才坐到陈歆苒身边。
“太后许我出来的,只是不能呆太久,只能出来一个时辰。”赵崇裕看着陈歆苒,眼里一片温柔。
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陈歆苒红了耳尖,可仍然看着赵崇裕。
“今天已经宣了旨,我担心你胡思乱想,所以来看看。”
陈歆苒闻言耳朵越发红,却还是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
好笑地捏了捏陈歆苒微凉的鼻子,赵崇裕皱了皱眉,从脖子上快速地取下一截红绳。
陈歆苒好奇地看着,待赵崇裕把红绳子完全从衣衫内取出,才发现绳子上缀着一块玉。
站起身,赵崇裕将陈歆苒披散着的发丝轻轻拢向一边,把红绳绕过陈歆苒的脖颈,打上结。然后才坐了回去。
陈歆苒乖乖地坐着,只在赵崇裕坐好后,才伸手握住了玉。暖的!
陈歆苒瞪大了眼睛。
赵崇裕闷笑出声。
“傻丫头。这是暖玉,你身子受了寒,贴身戴着它能养着你。而且,”赵崇裕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而且你贴身戴着它,就像我贴身照顾你一样。”
陈歆苒小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跟小**似的……
于是赵崇裕笑得更开心了。
又坐了一会,待身上寒气散了些,赵崇裕起身轻轻拥住了他的小娘子,附身凑在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说完,便放开了陈歆苒,快步走向房门。
陈歆苒站起身,眼泪再也止不住。
“亦离!”
赵崇裕豁然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心甘情愿!”
斩钉截铁。
“傻丫头”
赵崇裕声音低哑着声音回了一句,打开房门,疾步走进浓重夜色。
楼瑄站在房门外,合上门。
心甘情愿,歆苒这丫头真像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四个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如此坚定地说出来啊?
真真是个傻丫头,就该是我楼瑄的女儿嘛!就说了陈鸿昌没福气嘛!
嗯,得赶紧让他们催催,报个户籍都弄这么久,真是……
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听见歆苒叫爹呢?
真是迫不及待了……
抬手抚上胸口,一片温热。
靠在床头坐着,陈歆苒脸上满是笑意。
亦离,鸾也。
她知道旨意的那一刻,立刻就想到了这句话。
二皇子,是鸾后所出。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自己不知道身份背景。
而恰好那个人字亦离。
本来并不想要这门亲,可下了旨,再不愿意也只能愿意。
她不是讨厌他,只是,作为皇子,怎么肯能可能不纳妾……到了那时,她实在不想去假设这种情况。毕竟,毕竟他是第一个让她在乎的男子啊。
怕她胡思乱想……呵,这人,竟连自己会这么想都猜到了。
“苒儿,我只要你一个。”
“苒儿,我本不想与你定亲。我不想连累你。”
“苒儿,若是有一天,我大皇兄继承大统,你一定要走得远远地,让他永远找不到你。”
“苒儿,到了绪州好生照顾自己,若无大事,千万不要回来。”
“若我不能去接你,找个好人嫁了,别告诉他你曾经与我订过亲。”
“苒儿,是我自私地想要与你在一起,才不管不顾地请太后下旨。我明知道自己身边危机四伏,却还是把你拖了进来。”
“苒儿”
“对不起。”
赵崇裕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刻在陈歆苒心里。
她不怕,她心甘情愿跟着他。
如果有一天,皇子之争,他败了。大皇子容不了他,那自己跟着去就是了。
已经死过一回的人,她不怕死,她只怕一个人活。
还找个好人嫁了,嘁,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他自己说这话的模样,咬牙切齿的,真酸……
呵呵,真好。
心里住了人,那人心里住了自己,便有了家了。
好幸福好幸福。
东阁。
“夫君,崇裕回宫了?”见夫君进门,苏萦倒了热茶送上去,开口问道。
“嗯,到了。”楼瑄笑着回答,就着苏萦的手喝了口热茶,暖到了心里。
苏萦笑了,陪着夫君进了里屋。
“夫君,等过了正月十五再送苒儿去绪州好不好?我想多陪陪她。绪州那么远,怎么也不如在家里养得好。”
“好。”楼瑄答应了,只是却继续说了,“最迟也只能到十五。虽然苒儿现在对他们一点威胁也没有,可在他们眼里,二皇子妃这个位子本身就是颗沙子,硌着心里不舒服。”
苏萦了然:“也不知这是不是害了苒儿?虽然我知道崇裕必定不会负她,可是,”
“不会有可是的。孩子们一定能幸福。”楼瑄亲了亲苏萦的额头,“我们再努力一些,给孩子们铺好路,他们就一定能幸福。”
“嗯”
苏萦缓缓笑开,漾出万般乖顺柔情。
三十三 礼物()
大庆皇宫,崇熙宫。
夜已深,灯笼挂起,寂静无声。
宫人引着,推开门,赵崇裕径直往里走,脸色沉静如水。然而,才进寝殿,赵崇裕脸色悄然而变。
寝殿内的人拿着小铲,细细拨弄着炉里的碳,让火烧得更旺些,好让从外面回来的人更快地暖和起来。
赵崇裕深深笑了。
“祖母,我回来了。”
谢媛清眼带笑意,朝孙子招了招手。
赵崇裕快步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好。
谢媛清摸了摸孙子冰凉的脸,柔声道:“见着苒丫头了?”
赵崇裕点头,眼里温暖。
谢媛清好笑:“就这么喜欢她?不是就只见过一回么?”
赵崇裕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看着小孙子终于有了孩子该有的稚气,谢媛清心里宽慰极了。
“崇裕喜欢她。”
赵崇裕说得倒是直白。
“那日孙儿第一回见苒儿,她拿着帕子给妤妹妹擦脸,细致小心,很是温柔。后来,楼玥当着那么些人想要羞辱她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她细心,温柔,善良。”
“她还勇敢,坚强,自强。苒儿也许不是貌若天仙,可是,祖奶奶,孙儿要的,不是天仙儿,是能跟孙儿心贴心的体己人。”
“噗嗤”谢媛清捂着嘴笑出声来。
“哎哟我的傻崇裕哟,祖奶奶不过好奇问了问,你倒好,这掏心窝地倒了满地的话。看来,苒丫头你是真放心上了。”
赵崇裕红了脸,再说话,眼里却流露出温情,浓浓的,弥漫在屋子里,满满的,全是浓香。
“孙儿知道祖奶奶在担心孙儿。”
“如果孙儿能与谢家定亲,日后争那个位子,便多了一份依仗。谢家是祖奶奶您的娘家,牢牢的将谢家绑在孙儿身边,孙儿以后会顺畅很多。”
“祖奶奶一心为了孙儿考虑,孙儿知道的。甚至祖奶奶为什么肯下旨同意把苒儿给孙儿,孙儿也明白。”
“因为祖奶奶怜惜我,希望我以后能有人真心疼我恋我,您是担心我这辈子都没有一个能交心的人。”
“祖奶奶……”
赵崇裕说着,声音却颤抖起来,谢媛清站起身来,把赵崇裕拥进怀里,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
“她们虎视眈眈盯着你,就等着我这个老婆子断气了好下手。我一断气,这宫里就没人再能让她们忌惮了。你父皇,好歹也是真孝顺。”
“没给你铺好路,祖奶奶就是死,也闭不上眼呐……”
赵崇裕听着,收紧了环着他祖奶奶的胳膊,眼里,却深不见底。
他自懂事起,在这深宫里,时时刻刻小心翼翼。他本不想活的这么累,算计这个,计算那个。可他想活下去,想让祖奶奶能宽心。所以他不能不步步为营。
没有娘,有爹却不如没有。他想有个家,就像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一样,家里有爹有娘有子。他没有这样的家,可是他能让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家啊。
他要把幸福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为了苒儿,为了他想象过无数次的家,他一定要活下去!
大年二十四,小年。
红泥小炉,团聚,年,欢腾。
起床,练剑,药浴。
做完这一些,楼妤这才去敲原本属于她的房间门。
“姐姐,姐姐,起床啦,懒姐姐起床啦!”楼妤十分活泼。
陈歆苒,不,现在应该称楼歆苒,笑着打开房门。
见楼歆苒已经穿戴整齐,知道她肯定早就已经起来了,楼妤嘿嘿一笑,“姐姐已经起来了啊,嘿嘿,那我们去给爹娘请安去呀!”
楼歆苒点了点楼妤的鼻头,回房一手抱起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团子,又牵起妹妹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行,等等!”
楼妤停着不肯走,楼歆苒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不行,怎么啦?”
“姐姐你又忘了披大氅出门!”楼妤有些嗔怪着看着楼歆苒。
正准备回房给姐姐取大氅,却看见玉姨姨抱着大氅从房里出来。
“陪着苒小姐这么久,就发现了苒小姐这一个小毛病:有些丢三落四”说完,赶紧给楼歆苒披上了。
楼歆苒有些心虚,赶紧撒娇“玉姨姨可别叫我苒小姐了,我知错了,知错了嘛。”
楼妤叉着腰斜着眼睨着姐姐,重重哼了一声。
楼歆苒赶紧蹲下讨饶:“妹妹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下次再不会忘记了。”
楼妤又哼了一声,倏地噗嗤笑开了。“不要紧,下次再忘了呀,我就写信告诉崇裕哥哥去!”楼妤甚是得意。
于是,玉瑶毫不意外地再一次看见楼歆苒红了脸……
楼歆苒有些羞恼了,急急道:“妤儿你再这样,我可不给你生辰礼物了!”
啊,把姐姐逗过了,嘿嘿,真害羞。
楼妤赶紧装正经。
咳咳!
“姐姐最疼妤儿了,把礼物给妤儿吧,求求你了嘛~~”
永远用不腻甩胳膊模式加眨眼模式再次开启。
楼歆苒也乐了,“好好好,先松开,我给你拿给你拿。”
楼妤立刻放开楼歆苒的胳膊,亮闪闪地看着她姐姐的手,小手赶紧合起来捧好。
把小团子放到玉瑶手里,解开腰间的香囊,小心翼翼拿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放入楼妤捧得高高的手里。
楼妤欣喜地摊开帕子,只一眼,就目瞪口呆。
帕子上,帕子上的小人儿不正是自己么?!
天,她姐姐这手绣活简直出神入化啊!
楼妤把帕子散开,举起来跟自己肉嘟嘟的脸并齐,“像不像像不像,天呐,怎么会这么像啊!”
自问自答,傻不拉几。
楼歆苒跟玉瑶捂嘴相视一笑。
楼妤眼里闪了闪,这样的苒姐姐真好看,笑得真漂亮。
而楼歆苒,她的心里却因为楼妤对礼物的喜爱而感动。
只是绣了副画儿而已,帕子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哪里值得妤儿这么傻傻的乐。
再说,楼歆苒心里难过了一瞬,在陈家,没有人稀罕她送的东西,也不屑她送的东西。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送的东西能让人这么高兴呢。
牵着喜滋滋,蹦蹦跳跳的妹妹,楼歆苒身后跟着玉瑶,一行三人朝着东阁去了。
才刚进了门,楼妤就咋呼开了:“爹,娘!姐姐绣了个妤儿!爹,娘,姐姐绣了个妤儿啊!”
楼瑄苏萦听见小女儿喊着,才准备起身,就看见楼妤小炮仗似的举着一方帕子就冲进来了,身后跟着忍俊不禁的大女儿和玉瑶。
把帕子举给爹娘看,楼妤牵着姐姐的手,嘿嘿直笑。
仔细瞧过帕子上的绣样儿,苏萦有些惊喜,真精致啊。
“苒儿手可太巧了,绣得跟妤儿真一模一样!”
楼瑄看了一眼,甚是满意,说道:“嗯,不愧是我的女儿。”
于是,楼歆苒楼妤两姊妹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三十四 木盒()
楼家,大年三十是必须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的。可是楼恒与楼瑄各自已成家,东西二阁每年便在小年这一天两家各自过。
因着楼妤生辰正好是小年这一天,所以自家人正好聚齐。
其实就算不是这一天,东阁的这一家人也几乎每天都聚齐了的。可是为什么非要重复点明各家聚齐呢?
楼妤看着西阁楼府总管家送来的几份礼物,只能这么翻来覆去宽慰自己……
西阁的人说了,咳,今日团年,他们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