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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七十章 爆竹声声,犹忆佳人笑(二)]
而在另一辆马车上,同样是赶路,那气氛却不如周瑜和橙欢来得“融洽”。“擦擦吧。”袁耀将一瓶药塞少女的手中,方才有地龙取暖,可现在呢?外面是刺骨的寒风,尽管有火炉取暖,可她一身翠纱轻裙,只能冻得瑟瑟发抖。“彩衣,你这又是何苦?”袁耀将身上的裘皮大衣披在彩衣身上,拉了拉紧领口。
彩衣此时仍旧是一头鲜血,情状恐怖。她明媚的眸子深深望进袁耀的眼中,仿佛要看出一个窟窿似的。“公子,贱姬名唤蝶姬,不知彩衣为谁?”袁耀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不知是悲是悠,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用水袋里的水浸湿,为彩衣擦去脸上的血迹。
彩衣觉得时间恍似静止了一般,全世界就只剩下那带着他体温的帕子湿润地描绘着自己的脸膀。
“没关系。”良久袁耀道,“无论你是彩衣也好,蝶姬也好,都是我的挚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么,那时你也是灰头土脸的,我依是这么帮你擦脸,用的还是这块帕子。你可知这么些年来,与你有关的物什我都保管得好好的。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公子还要我么?”彩衣记得,自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公子还要我么?“我成了如今的模样,耀,你还会要我么?”彩衣哭道,“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要我么?!”
袁耀亦是呜咽着将她搂在怀中:“彩衣我还记得当初你随我离开董府时,我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你说要一个茅屋,再种一方桃花。我以为此等小事必是手到擎来,可是我却至今也不能给你一个家,终日飘零,彩衣,你可怨我?”
彩衣早已泣不成声,只是一味地摇着头。“对了。”袁耀似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如何到的邺城?当时父亲说你不辞而别,你竟是来了邺城么?”
彩衣忽然从袁耀怀中跳起:“他是这么对你说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明明……”“明明什么?!”袁耀急道。“明明是他把我献给袁绍的啊!~耀,是他把我投到那个魔窟里的啊,是他啊,耀,全是他啊!”彩衣颤抖地哭诉着,“耀,当初你为何要抛下我独自出战呢?为何?!”
“彩衣!”袁耀又将她抱入怀中安慰着,“父亲只说你离开了,我原以为,原以为你已在兵荒马乱中,却没想是,是父亲的意思。彩衣原谅我可好?原谅我,我们回到从前?”
“耀,你还不明白么?你那个父亲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彩衣依偎在他身上,抽泣着。
袁耀抚着她的后背道:“我明白,可那又如何?有我在,别人休想再伤你分毫,彩衣,你要信我。”
“好,我再信你一回,耀,你若再骗我,此生便再也见不到我了!”彩衣娇怒地捶着袁耀的双肩,“可是我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要是留下了疤,也不会舍弃我?”
“傻瓜,这话我当年就回答过了,你还不信么?”袁耀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我们回家,彩衣我想给你一个家,已经想了整整三年了啊。”
乔府——涟漪阁
牙牙看着窗外潺潺的雨帘,感觉很惆怅。冬天的雨下得如此孤单,不比春雨的生机,不若夏雨的热烈,不似秋雨的萧条,那是一种无以用言语表达的孤独,仿佛茫茫天地间只余下了自己一样。
她在思念,不知道阿风过得可还好,墨白有没有为难他,此时的地宫可是冰冷的?不知道华佗身在何处,华大娘是否如往年一样早早地准备好了年货,就等着点爆竹了?不知道公瑾是否和大哥碰面了,大哥可夺回了旧部,权权还在哭吗?不知道小虎过得可还好,那个陆家会真心待他吗,他的学问可是有长进了?
“你娘亲从前也像你一般爱这么痴痴地看着雨。我曾问她为什么这么喜雨,她却说她是在雨天生的,故而对雨有割舍不掉的情谊。”牙牙本还沉静在自己的思考中,谁知被她这个“姑姑”一吓,险些摔出窗去。
“呵呵,连这一吓也是如此相象。”牙牙本还哀怨地看着那姑姑身后的绿衣和紫珏,小小埋怨他们怎么也不提醒一下,可那姑姑已经坐到她身旁,她便也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
“可是她福薄,看不得你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了。衣儿,你可想你的娘亲?”不等牙牙回答,淳于夫人又道,“我很想她。想当年乔府只有我一个女儿,而你爹一门心思只知圣贤书,只有你娘陪着我谈天说地,我们与其说是主仆还不如说是姐妹。犹记得我出嫁的时候,她也是你这么个年纪,我问她可否愿做陪嫁,她却摇头婉拒。开始我还不高兴,后来想想怕是因为你爹的缘故,可现在我却不知她嫁给你爹到是福是祸。衣儿,你可怨你爹?”听到这里一旁的绿衣眉头一皱,尽管只是一瞬,但却入了淳于夫人的眼里。
“自古哪有子女怨恨自己的父亲的。”牙牙学着乔惠的乖巧样,回答道。
淳于夫人笑道:“你这孩子呀,连性情也和你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从前知你出生之时我还特意从敬州赶来看你,当时你就这么大一点。”淳于夫人还在胸前比画了一下:“时间还真是快,你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过了年该十三了吧?”
“回姑姑,是的。”牙牙道,这中规中矩的说话方式还真不是自己擅长的。
“已经十三了啊。”淳于夫人叹道,“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淳于家定亲了,看来你父亲也该好好开始为你选选了。”嘎?!牙牙觉得事情大条了,惟有报以傻笑:没听到,我啥也没有听到!
呼,今天终于没有拖到凌晨。明天大年三十,咱们牙牙也要过节了!呵呵,呵呵,傻笑着摔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七十一章 爆竹声声,犹忆佳人笑(三)]
除夕,也称大年夜,旧语也称为“年关”,是农历岁末的最后一晚,与岁首正月初一相连。“除夕”中的“除”字是“涂”的借字,意思是“污渎”、“鬼疠”、“不祥”。《老子》中有“朝甚除,田甚芜”的句子,其中的“除”与“除夕”的“除”是一个意思。“除夕”是一年之中人们除旧布新、祈福禳灾的日子。
关于除夕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在远古时候,我们的祖先曾遭受一种最凶猛的野兽的威胁。这种猛兽叫";年";,它捕百兽为食,到了冬天,山中食物缺乏时,还会闯入村庄,猎食人和牲畜,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人和";年";斗争了很多年,人们发现,年怕三种东西,红颜色、火光、响声。于是在冬天人们在自家门上挂上红颜色的桃木板,门口烧火堆,夜里通宵不睡,敲敲打打。这天夜里,";年";闯进村庄,见到家家有红色和火光,听见震天的响声,吓得跑回深山,再也不敢出来。夜过去了,人们互相祝贺道喜,大家张灯结彩,饮酒摆宴,庆祝胜利。
为了纪念这次胜利,以后每到冬天的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贴红纸对联在门上,电灯笼,敲锣打鼓,燃放鞭炮烟花;夜里,通宵守夜;第二天,大清早互相祝贺道喜。这样一代一代流传下来,就成了";过年";。
但是东汉末期这时候是没有守岁这档子事儿的,倒有贴福字的习俗,听说是战国时期的鲁国有个宫女不小心把“福”字贴倒了,这让鲁公见后大怒却被小宫女一声“福到了”逗得笑逐言开,从此对着个宫女是宠爱有加,成了鲁公那时侯红极一时的宠妃。牙牙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反正穿越前辈那么多,看那宫女后来的平步青云,估计当时是个穿越人士,兵行险招也可能,当然这纯熟于她自己的YY。
从前在谯县的时候那些“福”字都是华大娘和自己两个人一手包办的,华大娘手巧,每每都能花样百出,自己就没那样的才华,但剪出来的东西还是颇得云风心意的。
虽说乔府在皖城也是高门大户,但是这些贴字,挂件夫人、小姐、俾女甚至是柴火房砍柴的粗工都得自己做,所以从大清早开始乔府就开始忙活了,连牙牙三个也是。难得一次比鸡起得还早啊,牙牙熟练地操着剪刀,感叹着。
“小姐。”紫珏的腔调让牙牙寒毛一竖,忒,忒怪异了!“啧啧,大夫人说辰时除旧,午时三刻上菜祭祖,申时一刻贴吉祥,戌时才能吃饭。”紫珏一边说,一边开始便得无力,“估计亥时才能完呢!真是的,过年也这么麻烦,折腾,折腾,都折腾了一年了,不让人好好休息休息,最后一天还往死里折腾!”
绿衣见状笑道:“一般人家都是这么祭祀过年的,你莫不是忘了?”紫珏一听身子一颤,还是嘴硬:“哎哎,还是主子好啊,给我们每人送一分金玉楼的招牌菜,怎如现在这般烦琐。呀呀,绿衣姐姐,你怎么不下厨做些好吃的?你看,都除夕了不是?”
“乔府有的是大厨何时轮得到我捉刀?”绿衣仿佛早就料到紫珏会有这么一说。
“小姐!”紫珏从前只要没外人都是蓝牙,蓝牙的叫自己的,今天这般乖顺,让牙牙感觉自己是不是中邪了?“绿衣,我还没吃过你做的菜呢,你想大宴吃不好,小宴吃不饱,我们今天是甭想吃到一顿饱饭了,如果再没有你的夜宵,我,我真的会饿死的!”绿衣眯笑着看着她俩,你们就装吧。
“二小姐。”三人正僵持间,贵妇那边就派人来了,“小的们是大夫人吩咐过来给二小姐除旧的。”得,原来是免费的清洁工。“那你们好好干。”牙牙对与做家务一直找不到诀窍,想想这么多年下来要不是有阿风在,自己那间草房怕早就成了垃圾堆了。她又吩咐了些注意事项,就拉着紫珏和绿衣抛得无影无踪了,说实话自从她来到乔府就没有好好观赏过这里,不知道比起苏州的狮子园如何呢?
“在前面就是花园了,如果我没记错那里有个湖中亭。”绿衣成了免费导游,为两人指引道。
“湖中亭?那我们怎么过去,乘船么?”牙牙问道。
“湖中自是有墩石的,若是夏天,等湖里的荷花开了,踩着墩石过去就像飘在湖中一样。不过现在估计池水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怕真的可以飘过去了。”绿衣很久没有这么爽朗地笑了。
牙牙才来到湖边,就看见亭子里嫣红色的身影,不是乔惠是谁。“二妹妹!”乔惠叫道,还向自己招招手。冬季的湖边是银白色的单调而旷远。牙牙三人来到湖中亭,却见香炉、火盆、糕点……NND大小姐,你哈真是会享受啊。
“这是新做的牡丹雪糕,妹妹尝尝。还有这绿豆饼,妹妹可先填填肚子。”牙牙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乔会像是看穿了牙牙的心思:“你可还记得,从前一到除夕,为了不在祭祀的时候饿得肚子呱呱叫,你就来湖中亭偷吃东西。那次被我发现了,结果你踩了个空,直直摔将下去,要不是救得及时,我俩恐怕就不能在此闲话家常了。说来也怪,自从那次以后你就不再来了,怎么今天又来了兴致?”
牙牙没回答她,只道:“大姐姐在这里莫不是在等我?”
乔惠摇摇头:“妹妹忘了吗?二娘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她的口气波澜不惊,仿佛是在说一件平白无奇的事,而那事却在绿衣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是啊,那年也是除夕来着。
“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牙牙皱眉看着她,眼中盛着怒火。
谁知乔惠竟然跪倒在她面前,让亭中的人全是一怔:“我娘虽然有诸多不是,可是二妹妹你明白二娘的死不是我娘直接造成的,你知道谁才是真凶,不是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牙牙被弄得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二妹妹回来所为何事,只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不然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二妹妹,自小你也是了解我的。”乔惠还不等牙牙反应过来便带着丫鬟离开了。牙牙看着那个嫣红色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或许也是个孤独的人呢?
“是,我娘是从这里跳进冰窟窿里,虽然救起来了但却落下病根,在三月的时候就去了。”绿衣很平静地解答着牙牙内心的疑问,那是一种令人心痛的平静,“可是绝对不是她自己跳进去的。是,我是想报复,从进地宫开始,如不是这个信念,我怕早就四了。可我现在不想了。紫珏你还想么?”
紫珏偷吃得正欢,却听绿衣这么说,那塞满食物的嘴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绿衣一笑莫名其妙道:“原来是这样啊。”
牙牙见场面变得僵化,忙道:“不知道这祭祀好不好玩,我可还没见过大户人家的祭祀呢!”
紫珏给了她一个白眼,继续吃着,绿衣则目露同情:“牙牙你还记得从前军训的时候教官叫我们站军姿吗?你必须一动不动站上两个多时辰,好玩吧。”嘎?!牙牙看着绿衣嘴角的那抹贼笑,脑中闪烁着三个鲜红大字:“你完了!”
汗~看来明天得接着除夕,亲们,偶本来是想同步来着,哭ing
happy 牛 year @~@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七十二章 爆竹声声,犹忆佳人笑(四)]
祭祀是年末的大戏,乔府上下人人都要空食也就是空腹来祭祖,以表示对祖宗恩德的感谢,如果发现偷吃了东西是要被家法伺候的,当年那个死去的乔衣就是被发现在湖中亭偷吃,情急之下才跳进了冰冷的湖中,最后被林芊占了身体,成就了现在的绿衣,这是后来绿衣告诉牙牙的,于是乎牙牙想湖中亭上乔惠给自己吃食的用意,是盼着自己受罚吗?可偏偏她又没有其他的动作。
“是警告。”绿衣整了整牙牙的新棉袄,“乔惠这人有时外强中干,看则精明实则无知。她演这么一出怕是让我们知难而退。”
“哎哎,我可不管她有什么用心,我只知道现在已是午时一刻,再不走,蓝牙,我看你是赶不上了。”紫珏大冬天的还赤着一双玉足,粉嫩如玉雕,牙牙忽然很有种冲动问她用了什么保养品。
牙牙来到乔府的祠堂时,祠堂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什么凡是在乔姓宗族里有些身份的人都来了。牙牙原想乔玄应是宗长吧,可是上前致辞的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牙牙站在乔惠后头,个子没有她来得高挑,。电子书所以只能看见那老头的半边模糊的侧脸。他的头发被整整齐齐地梳起,牙牙觉得乔玄的秃头应该不是遗传决定的,不然那老头的头发怎么那么茂盛呢?
“其岁将末,其年可待。其宗族相亲,其兄弟友爱。茫茫乎苍穹,蝇蝇乎苍生,唯我乔脉乎长存!上为天地,中为祖宗,下为宗族……”牙牙听着那神神叨叨的祭文还有那半清不楚的混音,果然是缺牙漏风,发音不准啊。
牙牙搜寻着绿衣和紫珏的身影,可是人太多,太多的人遮住了自己的视野,这个时刻的她觉得很孤单,如同那一场冬雨一般,脚已经麻了,听丫鬟和小厮说这种场面不昏几个根本是不可能的。
牙牙的耳边忽然响起N年以前教官的话,那是个高高瘦瘦的比当时的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永远是一脸无害的笑容:“身体要往前倾,不然当足底的穴位被踩得太久,就会造成脑部供血不足,很容易晕倒……”牙牙其实很想把自己的身体往前倾的,可是为时已晚。当眼前出现无数黑点的时候,牙牙知道自己要晕了,当前面完全变黑的时候,牙牙想怎么还没有人大叫呢?自己已经摇摇晃晃了才是,应该配合一下来几声类似“啊!”、“二小姐!”等等类似的尖叫应景应景才是啊,好歹自己也勉强算是个主要人物不是?可是,牙牙是失望的,在笔直倒下的瞬间失望之情更胜……等牙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你醒了?”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绿衣道,“身子可还好?”
“我,这是怎么了?”牙牙脑中疑团糨糊,想想起什么可是神经仿佛扭作了一团,阻塞了全部的思绪。
“你倒了呗,当时宗长本来正讲到兴头上,可你倒哪不好偏倒在乔惠身上,倒在她身上也就算了,可千不该万不该她站在第一排,你们俩就这样趴在宗长面前,饶是他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也吓得跟着你们昏倒,要知道乔惠可是他这背女娃中最赏识的,这回可好,名声恐怕都被你给弄臭了,不急火攻心才怪!”绿衣笑得前俯后仰。直觉告诉牙牙她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那后来呢?祭祀不搞了?”牙牙问道。
“怎么可能,自然是乔幻主持的。”绿衣提到乔幻这个名字的时候再也没有方才的姿态,反而变得正经八百了。牙牙知道乔幻就是乔玄的姐姐,那个淳于夫人。
“绿衣不喜欢她吗?”牙牙试探着想知道答案。“恩?”绿衣为她拿来一件新的棉袄,“好在当时叫裁缝多做了几件新衣,不然就换不过来了。”“绿衣不喜欢淳于夫人么?她和你娘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牙牙知道绿衣不想回答,可是她却偏要问,当人被困在迷雾中,总是想要拨开云雾见月明,这想法在牙牙的脑袋瓜子里已经藏了好久了,久得再也藏不住了。
“牙牙其实很多事都不能看表面,或许她现在对你很好,可是……一个人不顾身份地去接近另一个人,常常是别有所图的。”绿衣的语气变得僵硬。“可是,我,不可是她在图你什么?难道?难道是……”牙牙想到了一个名字——地宫,难道淳于夫人知道了地宫的事情吗?那墨白呢?他是不是有危险了?强烈的不安围绕着她,牙牙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在意那个白发男子,甚至比对阿风还要在意!
“你猜到了?”绿衣莫测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释然道,“世人都知道金玉楼主才大气粗,弹指之间挥金如土,但去从不露面,甚至连他是男是女,是长是少,是肥是瘦都不知道,可是当有一天你急需大量的银子置备粮草正巧发现自己长期忽视的人就是金玉楼主,你会如何?”
“自然是巴结她。”话一出口牙牙就明白了,“夏侯惇现在是要作战了?”
“是,他向曹操夸下海口不要曹公一分便可自将战时粮草准备齐全。不然淳于夫人怎会来找她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弟弟?”绿衣的眉宇间有种伤感,“这个女人心计深沉,若她真是对我母亲情同姐妹,怎会在她被逼得跳河自杀时也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我父亲虽然可恶,但是他们那些坐收鱼翁之利的小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绿衣坐到牙牙身边又道:“她能稳坐夏侯家的大夫人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