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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秦记-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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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作战中,这个弊端还不能凸现出来,然而一旦战争形成相持,那他的军需供给将是最大的问题;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项羽假奉怀王为义帝在前,然后又将其杀之于江南,已经背负不义之名,而汉王你若出兵,却师出有名,既可放檄天下,借为义帝复仇之名讨伐项羽,又因这关中本是你应得之地,出师收复,亦无可厚非。”

  这精辟的分析出自于纪空手、夜郎王、陈平、龙赓四人的智慧,自然是非同小可,使得刘邦一听之下,神情肃然,显然非常欣赏纪空手的观点,连连点头道:“陈爷人在夜郎,却心怀天下,若非如此,又怎能对天下大势剖析得如此清晰分明?不过,就算本王有心出兵,但我大军之中兵器奇缺,库银空虚,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纪空手道:“铜铁贸易权即使到了汉王手中,只怕也需一年时间才可造出足够的兵器,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提也罢。但是就算兵器充足,粮饷依然还是个大问题,以汉王的才识,应该心中早有筹划才对。”

  刘邦心中一惊,抬头看了纪空手一眼,道:“你所料不差,本王此次夜郎之行,虽然有夺得铜铁贸易权之意,但更主要的目的,是要找一个人。”

  纪空手惊道:“不知谁有这般大的面子,竟劳烦汉王大驾,千里相寻?”

  刘邦摇了摇头,苦笑道:“本王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正想向陈爷求教。”

  纪空手的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忙道:“夜郎虽小,终究有人口数十万,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无疑等同于大海捞针,只怕在下也是有心无力。”

  刘邦沉声道:“不,此人若是陈爷不识,那么这世上就根本没有此人的存在了,因为本王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陈爷的门下。”

  纪空手怔了一怔道:“你何以如此肯定?”

  “本王虽然来到夜郎不过三五日,却对贵国的一些情况已经熟记于心。夜郎国虽然立有储君,但真正操控国事大计者,非三大家族莫属,而你们陈家正是其中之一,是也不是?”刘邦很有把握地道。

  纪空手道:“的确如此,夜郎陈家主管的事务就是对国内铜铁的勘探、开采、贸易等一系列繁琐之事,难道汉王需要这样的人才?”

  “正是。”刘邦迟疑了片刻道:“如果陈爷能为本王寻得一位这种勘探开采方面的人才,那本王实在感激不尽。”

  纪空手心里已经明白刘邦此行夜郎的真正目的了。对于刘邦来说,他对铜铁的贸易权并非如纪空手想象中的那么热衷,更希望的是开掘出登龙图中的宝藏。惟有如此,他才会在与项羽抗衡的力量上重重地添上一笔,从而使得他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走得更加沉稳,更有把握。

  但纪空手的脸上却佯装迷糊,眼中满是狐疑道:“难道找到此人,汉王就可以解决兵器与粮饷奇缺的问题吗?”

  刘邦犹豫了片刻,点头而道:“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至少相信可以改变我们目前困难的处境。”

  这是他在与纪空手之间第一次用到“我”这个字眼,而没有以“本王”自居,这说明在这一刻间,刘邦的心思全放在了寻找此人的事情之上,而且第一次没有将纪空手当作外人看待。

  这似乎说明,他已开始相信纪空手装扮的陈平!但纪空手并不因此而窃喜,他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刘邦的眼里,眼前的这个“陈平”实在让人感到惊奇,听了他刚才那一番思路清晰的见解,刘邦已经将之归类于天才之列。

  他喜欢天才,更喜欢利用天才,只有将每一个人才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他才能体会到驾驭人才的那种快感。

  当他的眼睛再一次与纪空手相对时,纪空手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淡淡的笑意。

  “其实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只要你用心去找,他就存在。”纪空手笑得有些古怪。

  刘邦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龙赓,然后重新望向纪空手道:“你不会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我说的正是我自己,论及勘探开采之术,天下间除了我夜郎陈家,还有谁敢称第一?”纪空手非常自信地道。


《灭秦记》 第十卷 第六章 飞刃奇技

  第六章飞刃奇技

  刘邦的身体一震,眼芒在纪空手的脸上缓缓扫过,沉声道:“你真的愿意相助本王?”

  纪空手道:“这是勿庸置疑的。”

  “原因何在?”刘邦信奉“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这句老话,他始终相信,在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除此之外,都是狗屁。

  “因为我相肋你,不仅是帮助我自己,更是为了我夜郎国不遭灭国之灾,百姓免受就遭战乱之苦。”纪空手一脸肃然,神情沉凝,显得郑重其事。

  “说下去,本王很想听一听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刘邦如此说道,他需要时间来揣度纪空手的心理,更想从纪空手的谈话中作出判断,因为他从来不会轻易地相信一个人。

  纪空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接道:“在项羽、韩信与你之间,能够一统天下者,世人大多看好项羽,而我却不然。在我的眼中,能够成为这乱世之主的人,惟有你汉王!有一句话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纵观你进入关中的所作所为,能够体恤百姓,收买民心,深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不与项羽力拼,懂得忍让之道,果断从关中撤兵,退守巴蜀,显示出你深谋远虑。不仅如此,为了向项羽表示你绝无东进的意图,不惜在进入巴蜀之后烧毁栈道,去其疑心,为自己日后出师赢得足够的蓄备时间。凡此种种都证明你不是甘居人下的池中物,而是遨翔于九天之外的真龙。我只有尽心尽力地帮助你夺得天下,才可以在你一统天下的时候为我夜郎换来永久的太平。”

  “如果你看错了呢?万一得天下者不是本王,而是项、韩二人中的一位,那你这样相助于我,岂非给夜郎带来宋耷詈蠡迹俊绷醢钏剖窃谔嵝阉馈?

  “我相信自己的眼力,更相信汉王的能力。我夜郎陈家除了经营铜铁之外,也涉足另一偏门生意——‘赌’!所以我情愿拿自己与国家的命运作一次空前未有的豪赌,纵是输了,我也无怨无悔!”纪空手坚定地道。

  刘邦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色彩,久久没有说话。沉吟半晌之后,这才抬起手来,伸向纪空手道:“假如你真的愿意陪我赌上一赌,你我就击掌为誓!”

  纪空手与之互击三掌,“啪啪啪……”三声掌音,在静寂的月夜中显得是那么清脆,那么响亮,仿佛是纪空手此刻心情的一个写照。

  纪空手心里明白,从这一刻起,自己心中的那个计划终于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这一步踏出,就再无回头,只能义无反顾,永远地走下去。

  “明天的这盘棋,看来我是必输无疑了。”纪空手笑了笑道。

  刘邦却没有笑,只是冷然道:“其实就算你今夜不来,明日的棋你也赢不了!”

  纪空手的脸色变了一变,道:“汉王可以认为刚才陈某是在胡言乱语,但陈某却对自己的棋艺一向自信!”

  刘邦道:“论及棋艺,你的确已是天下无敌,但当棋局成为一盘赌局时,它的内涵就远远超出了棋艺的范畴,真正可以决定胜负的,不是棋艺的高低,而是棋艺之外的其它东西。你是聪明人,相信不难理解我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纪空手心中一凛,这才知道刘邦之所以没有让房卫离开夜郎,是对明日的棋局抱有信心。不过,纪空手此刻虽然对棋局的胜负已不看重,却很想知道刘邦会采用怎样的手段在大庭广众之下赢棋。

  刘邦显然看出了纪空手心中的疑虑,淡然一笑道:“这其实很简单,本王在你的身边安插了一个人,然后用上了苗疆的‘种蛊大法’。在你明日弈棋的那数个时辰之内,只要本王驱法施为,你的心智就会完全被我控制。”

  纪空手只觉自己的头脑“轰……”地一声大了数倍,在那一刹那,他只感到全身一片冰凉。

  娜丹公主竟然是刘邦的人!这是纪空手万万没有料到的——

  娜丹公主十分清楚自己的真实身分,如果刘邦得知自己人在夜郎,又与陈平、龙赓相处一起,以他的聪明,不难看出自己等人要打的主意!如此一来,自己精心布下的计划竟然因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这的确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对纪空手来说,不仅残酷,而且让人心痛,因为他已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娜丹了。

  然而,纪空手就是纪空手!

  无论他的心里是如何的震惊,如何的痛苦,但脸上依然带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悠然而镇定,让人无法捉摸其内心。

  “你在想什么?”刘邦为纪空手的沉默而感到奇怪。

  “我感到有些震惊。”纪空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是娜丹公主,我将会为我的朋友感到难过。”

  刘邦的眼睛为之一亮,道:“想必你指的这个朋友就是左石吧?”

  “不错。”纪空手的心里虽然十分紧张,但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依然按着自己的计划行事:“他是我陈家的世交,原也是夜郎的一门望族,后来遇上了一些变故,这才隐居山林,不为世人所知,但他的武功超群,为人仗义,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刘邦陡然问道:“听说他最擅长的武功是一种飞刀,在与李秀树的手下决战时,曾经力克强敌,威风八面。”

  纪空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才知道刘邦人在七星楼中,消息却并不闭塞。不过,他早已料到刘邦会有此问,所以不慌不忙地答道:“他家传的武功绝技就是飞刀,刀一出手,例无虚发,堪称武道中的一绝,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还有何人的飞刀能比他使得更好。”

  “也许有一个。”刘邦的眼芒紧紧地盯住纪空手的眼眸道。

  “这似乎不太可能。”纪空手摇了摇头,将信将疑道:“陈某自认己将家传绝学‘刃影浮光’修至化境,但仍无法与左家刀法相提并论。”

  刘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十分怪异的神情,缓缓而道:“本王没有亲眼看到过左石的刀技,但却领教过那个人的飞刀。那人的刀在手,不动已能震慑人心,一动必是惊天动地!你说的这个左石,只怕难以望其项背。”

  纪空手的心陡然一跳,似乎没有料到刘邦竟会如此高看自己,脸上佯装神往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倒真让人不敢相信。”

  刘邦肃然道:“他的名字就叫纪空手,相信你对这个名字不会感到陌生吧?”

  纪空手惊道:“人莫非就是在登高厅中将胡亥与赵高戏弄于股掌之间的纪空手?”

  他的表情逼真,一脸惊羡之色,夸起自己来着实卖力,令刘邦真假难辨。

  刘邦轻叹一声道:“他岂止可以将胡亥与赵高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连当今天下风头正劲的三位英雄豪杰也一一栽倒过他的手里,可是奇怪的是,此次夜郎举行的棋王大赛这般热闹,倒不见了他的踪影。”

  “他若是真的到了夜郎,那我可得亲自去见他一见了。”纪空手道:“毕竟在这个世上,能让汉王、西楚霸王、淮阴侯三人都有所忌惮之人,必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其心智之高,只怕难有人及。”

  “的确如此。”刘邦悠然一叹道:“本王这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看走了眼,将他当作了敌人而不是朋友,致使他成了我心头最痛的一块心病。他一日不死,只怕我今生永难安宁。”

  提起纪空手,刘邦思绪如潮,回到了过去的回忆之中。在他的脸上,神色数变,阴晴不定,流露出一股莫名惊诧的神态。

  而纪空手的心里,此刻却放松了不少。从刚才刘邦的话中,他听出娜丹似乎还没有将自己真实的身分说出,这让他心生几分惊奇。

  “如果说娜丹真的是刘邦方面的人,那么她就没有必要为自己隐瞒身分。”纪空手心里这样想着。

  但从纪空手与娜丹认识的过程来看,的确存在着一些人为的安排,否则绝不至于有这么多的巧合。更让纪空手心生疑虑的是,娜丹贵为苗疆公主,却为了萍水相逢的自己而献出了宝贵的初贞,这本身就透出了一种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起娜丹的居心来。

  想到这里,纪空手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不由一阵一阵地抽搐,产生着一种如针刺般的剧痛。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渐渐爱上了娜丹,却没有料到自己所爱的人,却是睡在身边的一条毒蛇,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很冷吗?”纪空手抬起头来,正好与刘邦的厉芒相对,他不由心中一凛,答道:“我不冷,只是觉得这纪空手既然如此可怕,岂不是很难对付?”

  “谁有这样的一个敌人,都会寝食难安的,对于这一点,本王有着非常深刻的体会。”刘邦眉头一皱,突然笑道:“不过,有了你的帮助,无论是谁,都已经不能阻挡我统一天下的脚步!我相信成为这乱世之主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了!继大秦王朝之后,我将重新在这片战火的废墟上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王朝!”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满泛红光,意气风发,似乎在他的掌中,已经把握了天下的命运。

  “你恐怕高兴得太早了。”纪空手在心中冷然笑道,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一轮明月之下,乌云涌动,那广阔的天空尽头,是一片无边无尽的暗黑。

  △△△△△△△△△

  纪空手回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独自一人静静地立于一株茶树边。

  他的脸上似笑非笑,流露出一种难言的落寞。

  他似乎在等待,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纪空手没有回头,便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他的心里又隐隐感到了一阵绞痛。

  “你来了。”纪空手问道,声音轻柔,就像一个丈夫正在问候晚归的妻子。

  “来了。”娜丹静静地站在纪空手的身后,淡淡而道。

  “我要走了,就在明天,当棋赛决出胜负之时,便是我离开夜郎之际。”纪空手的话中透出一股离别的伤感,渗入这凄寒的月夜中。

  “我知道,要走的终归要走,留也留不住,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娜丹的脸上泛出一丝红光,陶醉于幸福之中。

  纪空手缓缓地回过头来,目光注视在娜丹的俏脸之上,良久方道:“我约你来,本来是想问你一句话的,可是我忽然发觉,当我见到你的一刹那间,这句话已是多余。”

  娜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激动,幽然而道:“你能不问,我已十分感激,因为我根本无法回答你。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是真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相信。”纪空手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道:“也许我们之间的确有过误会,但是我想,世间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凭着人的意愿来掌握的,是人,就会有太多的无奈,在无奈之中做出的事情,并非就不可饶恕。”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道:“就像我要离开你一样,对我来说,这是一种遗憾。”

  娜丹将头轻轻地靠在纪空手的肩上,柔声道:“只要你的心中有我,其实离别未必就是苦痛,它至少可以给你带来期望,对重逢的期望,所以我一定要问一问,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

  纪空手微微一笑道:“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而是要有这样的自信。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能遇上你这样的女人,都是他莫大的荣幸,我也不例外。”

  娜丹俏脸一红,幸福地笑了,深深地在纪空手的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那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在遥远的苗疆都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为你祈祷,静静地等候你的归来。我已决定了,我是属于你的,就只属于你一个人,即使等到白头,我也不改初衷!”

  纪空手心中好生感动,紧紧地将她拥抱着,一字一句地道:“就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一定会回来与你相聚!”

  △△△△△△△△△

  城阳,乃齐之重镇,一向是兵家必争之地。

  项羽亲率数十万大军北上伐齐,而这一天,正是纪空手乔装进入夜郎的时候。

  齐楚之间之所以爆发战争,根源还在于戏下封侯不公,引起纷争。论资排辈,齐国的田荣是继陈胜之后就撑起抗秦旗帜的义军首领,理应封王,但项羽却恼他出兵救赵时救援不力,又不肯率军随从楚军进攻大秦,所以只是将原来的齐王田市封为胶东王,而另立齐将田都为齐王。田荣一怒之下,不仅不肯将齐王田市送到胶东,反而以齐国的力量反叛项羽,公然迎击田都。

  田都根本不是田荣的对手,一战下来,败逃楚国。

  项羽闻听田荣反叛的消息,便要派兵讨伐,谋臣范增拦住道:“田荣虽然可恶,却不是心头之患,大王要提防的人,应该是韩信与刘邦,他们才是大王霸业的真正威胁。”

  项羽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对刘邦与韩信这两股迅速崛起的势力心有忌惮,于是一方面派人监视田荣的动向,一方面加速蓄备军需,操练兵马,随时准备应付可能爆发的战乱。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非如项羽想象中的趋势在变化,田荣击败田都之后,又在即墨城将项羽所封的胶东王田市击杀,然后自立为齐王,并且向西进攻并杀死了济北王田安,兼并了三齐的国土。

  面对田荣的得寸进尺,项羽再也无法忍让下去,不顾范增的再三劝诫,终于下达了伐齐的命令。

  于是,继大秦覆亡之后的又一场大规模战役已然爆发,而决战的地点,就在重镇城阳。

  此时的城阳,有大批齐军进驻,无论水陆交通,都派有重兵把守,新立的齐王田荣亲自率领数十万大军驻守城中,借着城势险峻,军需丰富,正准备与北上而来的西楚军打一场持久仗。

  身为齐王的田荣,绝非是没有能耐的庸才,恰恰相反,他是与陈胜、吴广同期起义中极有才干的首领之一,正因为他持才傲物,不满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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