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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已经走到书楼外的李云生跟江灵雪。
二人出了书楼,李云生便向江灵雪道谢道:“灵雪师姐,送到这儿就好了,我自己走得动。”
“你这幅样子,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回去,走吧走吧。”
江灵雪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着又扶起李云生的胳膊径直往前走。
“可是,白云观离这里很远的。”
李云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天色还早呀,你都叫我一声师姐,我自然要照顾好你才是。”
“谢谢师姐,还不知道师姐是秋水门哪处福地的弟子。”
“我是南山百草堂的弟子,师弟日后也可以来百草堂找我玩。”
“百草堂啊……我一定去看看。”百草堂这个名字,李云生还真不陌生。
“我就等着师弟……”
“人家都让你走了,江灵雪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江灵雪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了朱皓轩的声音,这次他还不止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玄武阁弟子。
“真烦人。”江灵雪白了朱皓轩一眼道:“你看到我跟着还要过来找麻烦,你就不怕我去戒律司告状?”她一直非要把李云生送回家,就是因为知道身后朱皓轩在跟着。
“告状?哈哈,是禁足我一月,还是罚我在书楼做一个月管事?你尽管去告,我朱皓轩在秋水门怕过谁?”
说完他就冲身边的一名玄武阁弟子使了个颜色。
“小师妹,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那名玄武阁弟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边说着边用手去拉江灵雪。
但还没等到他的手碰到江灵雪,一道无形的气刃“嗖!”的一声割破了他的袖子。
“拿开你的脏手。”
江灵雪“刷”的一声,反手抽出腰间的一柄精巧的细长青钢剑,长剑直指那名玄武阁弟子。
“早就听说,百草堂有一位不炼丹爱练剑的大小姐。”那名玄武门弟子也从身后抽出一柄重剑讥笑道:“不过,我怎么看,你那剑都像绣花针。”
第18章 打两下()
“你说对了,它的名字就叫绣花针。”
江灵雪不但没有恼怒,反而一脸笑意道。
不过话音落下的那一刹,她那张可爱如瓷娃娃的脸突然表情一凛,身子往前一探脚尖在地面用力一踏,如弓弦弹射般“嘣”的一声,人影消失在李云生的眼前,下一秒,还未落定的尘埃之中她手中那柄细剑直刺那名玄武阁弟子的咽喉。
就在李云生以为江灵雪这一剑会要了那玄武阁弟子命的时候,那名玄武阁弟子身子犹如弹簧一般往后一仰,双脚猛力一蹬,身体顺势弯曲成一个圆弧状,凌空旋转了一周,最后反过来他双手握住的大剑直劈江灵雪,但是……他的剑只是劈中了江灵雪的一道残影,而后眼角的余光瞥见到江灵雪的“绣花针”带着一抹寒光从他咽喉处掠过。
“为什么手下留情,看不起我吗?”
那名玄武阁弟子用手抹了一把脖颈出渗出来的鲜血,看了看手上的血迹,目光冷厉的问道。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们是同门,我怎会对你下死手。”江灵雪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还有你们,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说着她笑眯眯的拉起李云生的手:“走吧,小师弟。”
“秦琅,让一个小娘们对你手下留情,我们玄武阁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看你是没资格跟我爹学剑了。”
身后朱皓轩讥讽的看着与江灵雪交手的玄武阁弟子。
“闭嘴。”
秦琅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朱皓轩,说完就见他目露精光,浑身气势陡然暴涨,手中的重剑发出一阵颤抖的嗡鸣声。
“你这小丫头,也配对我手下留情?”
他一声怒吼,无形罡气从周身飞旋而起,绞碎一地的枯枝落叶,手中重剑朝江灵雪跟李云生用力劈下,剑气喷礴而出,一道弧形剑气直冲两人而去。
江灵雪又怒又惊,身边有李云生在她没法闪避,只得将绣花针格挡在身前,护体罡气随之破体而。
汹涌而至的剑气跟剑刃的罡气相撞,发出“嘭”一声沉闷却响亮的鼓点声,江灵雪罡气被撕碎,连身前的青石板地面都被秦琅剑气“爪”出了一道刺眼的抓痕,好在江灵雪的罡气护住了二人。
朱皓轩根本不给江灵雪喘息的机会,秦琅刚动手他就对身边剩余的两名玄武阁弟子使了个颜色,江灵雪护体罡气一破,两人趁势而入一人剑劈李云生,一入剑刺江灵雪。
江灵雪刚一剑挑开刺向李云生的那一剑,回身再格挡时已经迟了,对方的长剑已经要刺进她的腹部。
不过那剑终究是没刺进她的身体,因为就在那名玄武门弟子剑刺向她的同时,刚被她解围的李云生顺势用身体猛地撞向那名玄武门弟子,这一下直接让对方的重心一偏长剑从江灵雪的身边掠过。
这一撞看似笨拙,但是却让江灵雪吃惊不已,因为这一撞的时机非常精准,必须先看穿那两人的意图,然后计算着对方的剑招走势,要是李云生是个用剑高手还好说,但他分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刚入门弟子。
“咦,小六居然看破了那两人的剑招,这是误打误撞吧?”
在离李云生不远的一个隐蔽处,李阑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远处的情形。
“这可说不准,我们小六聪明着呢。”
李长庚一脸得意的说道。
“哟,刚刚你不是慌里慌张的要冲过去吗?现在不紧张了?”
李阑嘴不饶人道。
“你还说,刚刚谁说那江灵雪有后招拦着我不要过去,后招呢?如果不是小六机灵,这一剑就捅过去了!”
原来白云观的几个师兄早就到了这里,不过李阑认出了江灵雪,又见她搀着李云生便觉得有趣,拦着李长庚不让他过去,甚至打起来了也让李长庚先耐心的看着,于是三人一直趴在地上观望着。
“你懂个屁,就是你这榆木脑袋,千柳居的慕容师姐才看不上你。”
“你真是,提这个作甚,讨打是不?”
“老三,这方面你真的要学着点。”一直没说话的大师兄乐呵呵的说道:“你看那江灵雪小姑娘好看不?”
“好看啊!”
“配我们小六如何?”
“好啊!……等等,你是说……”
“榆木脑袋!”
李阑白了李长庚一眼。
“好好好,刚刚这一下小六还来了个英雄救美,巧了,真好,再让她俩多相处一会,我们白云观以后要多个百草堂的媳妇咯!”
李长庚丝毫不在意李阑这个白眼,恍然大悟后一脸欢喜道。
“……”
张安泰跟李阑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对视了一眼,然后只听张安泰语重心长的说道:“长庚啊,现在可以去了,再不去别说百草堂的媳妇,我们小六都没了。”
说完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脸色一凛道:“我去找他老子说说里,这里你们两个可以吧?”
“能打几下?”
李长庚一脸坏笑。
张安泰挠了挠脑袋,伸出了三根指头,犹豫了一下又按下了一根。
“小气!”
李长庚一脸不满。
“差不多了,好歹给他老子一点面子。”
张安泰不愿跟李长庚再纠缠下去,挥了挥手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再说回李云生跟江灵雪这边。
虽然李云生这一撞接了江灵雪的围,但是这两名玄武阁弟子明显也不是草包,一击不成,二人丝毫不避讳以多欺少,继续联手朝江灵雪攻来。
江灵雪要顾忌李云生,根本施展不开,十几个回合下来体力渐渐不支,眼见又要出现方才那般凶险的局面,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块拳头大笑的卵石,将那名正要一剑得手的玄武阁弟子砸的头破血流,疼得嗷嗷大叫。
“你们玄武阁还真是他娘的不要脸了。”
只见李云生身后的十几步远的地方,李阑手里掂着一块石头一脸厌恶的说道。
“哪来的多管闲事……啊!……”
另一名玄武阁弟子刚要破口大骂,可话才刚出口,李阑手里的石头“啪”的一声直接砸烂了他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幕看得朱皓轩跟秦琅目瞪口呆,石头能打到一名修炼多年的玄武门弟子?护体罡气都破不开吧。
“小六啊,你来书楼看书也不叫上我,你看这下遇到王八蛋了吧。”李阑看都懒得看朱皓轩跟秦琅一眼,直接走到李云生面前一脸埋怨。
“不是我不叫二师兄你,是二师兄你总是有很多话说,这样再书楼看书不方便。”
李云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哈,小六你说得对,这个人话太多,真的烦人得很!”
一旁拿着扁担的李长庚笑的前仰后合。
“你是百草堂的灵雪小姑娘吧,怎么样,没受伤吧?”
李阑白了李长庚一眼,尴尬的岔开话题。
“我们以多欺少,你也不过靠暗器偷袭,彼此彼此。”
想了很久,朱皓轩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李阑应该是用了某种暗器偷袭的手法,而那石头也很可能大有玄机,现在他手上石头没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的这两下没了,你来吧。”
李阑正跟白云观未来儿媳妇聊的开心,压根不想理朱皓轩。
不过他这话听在朱皓轩耳里却像是一句福音,李阑说他这两下没了,正中了朱皓轩的猜想,暗道,“这人果然是用了某种暗器!”,他冲秦琅使了个眼色。
秦琅因为刚刚对手是个女子,一直有所顾忌打得很不爽快,心里到现在都憋着一股子闷气,眼见现在对手变成了个跟他一样的粗糙汉子,顿时没了顾忌粗声吼道:
“是你要打吗?我这次可不客气了,放心,念在同门的份上,我会留你一口气!”
他看着身前站着的身材黑壮的李长庚道。
说完他像是一头饥饿了很久猛虎突然被放出了笼子,比之刚刚面对江灵雪的气势更胜了,周身的罡气此时散发出一股异常灼热的气息,那柄大剑上更是覆盖了一层稀薄的剑芒!
“小心,他是个二品上人境界剑修!”
看到这一幕的江灵雪目光一颤。
不过她的话看起来慢了些,因为秦琅已经出剑了。
“破军!”
只听他一声怒吼,脚尖一蹬地,地面猛地一颤,满地的青石板块块龟裂,而他的身体如一道无形的罡风,从众人眼前飞速掠过,最后化作道道锋利剑罡,斩向李长庚。
眼前这一幕让江灵雪一阵心悸,暗想如果刚刚此人对自己使出这一招,就算是用上自己最后手段,只怕也要重伤。
“师兄快用罡气躲开,莫要硬抗!”
此刻她也只能想出这躲闪的方法了,只要这位师兄用罡气扛一下,再快速后退可能还有些许机会。
“弟媳莫慌!看我给他一扁担!”
哪知这李长庚根本不听江灵雪的劝告,反而挺身弓步向前,双手挥起竹扁担迎了上去。
“弟媳?”
江灵雪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只见李长庚的那条被用得有些发黄的竹扁担,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身前的剑罡扫开,最后“砰”的一声竹扁担从秦琅脑袋上拍下,连人一起将他站立的地面拍出了一个大坑。
秦琅生死未知。
做完这一切,李长庚坏笑着挥了挥手里的扁担对朱皓轩道:“我以为打他要两下,没想到还剩下来一下,大师兄好不容易同意我打两下,不能浪费。”
第19章 面壁石()
今天的杨万里有些不痛快。
一张皱巴巴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白云观的那许多仙地、仙田才翻完,种子还没全播下去,还要看着庄户们施肥浇水,事情多得忙都忙不过来,而他却要去走十几里地去一趟戒律司,给他那几个正在面壁的徒弟送饭。
事情多先不说,关键是……丢人呐!这一路上为了避开熟人,他尽量抄小路、山路、野路走,这样一下来,无形中又多走了十几里地,浪费了许多时间,于是他更加的不痛快了。
秋水门戒律司,其实是个风景秀美的地方。三面山峦环绕,山外四季交替,山内常年是春。山峦之上积雪融化奔流而下,在东面低洼出形成一汪碧池,因为形似太极图案中的黑鱼,又名黑鱼池,后来噬恶真人建造戒律司更是依照黑鱼池的地形,在黑鱼池的西面建了一座“白鱼园”,便是后来的戒律司,白鱼园形似俗世山水园林,但是其间遍布灵木妙石奇珍异草,每日日出后,黑鱼池的雾气随着山风飘散其间,宛若仙境。
但在白鱼园的鱼眼处,有一块小地方,因为高山阻隔,终年照射不到阳光,阴冷异常,石门一落你就只能看着那长满青苔的石壁发呆了,戒律司把哪里叫做面壁石。门内弟子犯了错,长长就会被送到这里,无论时间长短,戒律司都不管饭,需要门内师兄弟亲自送饭。
“你说说你们……哎……”
绕了许多路,杨万里终于还是到了面壁石,刚刚叫戒律司看门的小弟子开门时,杨万里只觉得老脸一热,差点就一气之下转头回去了。
“你就不知道找不显眼的地方打?一扁担朱家那小子差点咽了气!他老子跑到我门口来嗷嗷乱叫吵也吵死了!”
他指了指李长庚又指了指李阑,
“还有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石头砸人,一砸一个窟窿,老子辩都不能帮你辨别,气死我了,你们…”
看到张安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卯足了劲在张安泰头上敲了一记说道:
“他们打了人进来,也不算吃亏,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我…把玄武阁的门给砸了。”
张安泰有些不好意思。
“你平日里不是很沉得住气?你那天是撞邪了?!”
杨万里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不怨我,我是去找他们说理,结果那看门的弟子偏偏不让我进去,我都报了您的名号,他还把您骂了一顿。”
“骂我什么了?”
“骂您脚臭,口臭,不洗澡。”
闻言杨万里老脸一寒骂道:“不臭还是男人吗?像他朱百炼似的,天天打扮的跟个娘们似得?”
“哈哈哈…就是,大男人还画眉呢。”
“有一次我还见他擦了脂粉。”
“当真?”
“真的,哈哈哈…”
闻言三个是兄弟一齐呵呵傻笑。
“这算什么?他你们那么大的时候,我还见过他穿着裙子。”
杨万里一脸不以为然,他烟瘾上来了,掏出了他的烟枪,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
顿时听到这话的四兄弟围拢了上来,一副小顽童坐着等先生说书的模样。
“想听?”
“嗯嗯嗯!”
三人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道。
不一会儿面壁石下穿出来一阵阵惊呼声跟阵阵傻笑,杨万里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的又十分精彩,偶尔还来添油加醋来点黄段子,就连门外的戒律司弟子都围在了门口听着,时不时的还笑得捂住肚子。
当李云生提着一个大食盒,看到这份外阴冷的面壁石下围着一群人的时候,满是诧异。
“师兄,师父,你们在说什么?”
看到李云生,杨万里立即放下了烟杆,换了一副很威严的面孔道:
“饭做好了?”
“嗯!”
李云生点了点头,将大食盒拿到了中间满身青苔的桌子上。
“我蒸了一尾鱼从栖月潭捞上来的鱼,还有师父你哪来的山里的野味,那只白羽鸡熬了汤,鸡肉切丁用辣子爆炒了一下…”
李云生边说边从食盒里一样样的将菜肴拿出来。
“小师弟的手艺向来不错,师哥我今天有口福了。”
“我还没尝过小师弟做的菜呢,这次有口福了。”
“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李阑看事情想来要比张安泰跟李长庚想得多些,看着满桌的饭菜有些不解道。
“啊?”
李云生有些吃惊道:“二师兄你连你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啦?”
闻言李阑一怔,继而一脸无所谓道:“我多大岁数了,过什么生日呀,别搞得这么隆重……”
“你这话当真儿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须得感念你父母的恩情!你不想过就算了!”
杨万里冷哼了一声然后坐下。
“过个生日,怎么又扯掉父母上去了,您这么有闲心还不如直接给我钱让我们去一趟仙府喝一顿好酒!”
李阑突然说了些气话。
“二师兄你的话确实不对。”
端出一大碗面,“师父他从昨日就跟我念叨着,他不会烧菜就给我打下手,洗菜生火忙活了一早上呢!”
闻言李阑原本有些愤满的脸明显有些动容。
“打什么下手,胡说什么,吃饭吃饭,他不吃我们吃,你们就当是给我过生日。”
杨万里撇了撇嘴,神色如常,但李云生看得出他的手在轻轻的颤抖。
“唉…老头你又不早说!”
李阑又恢复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面孔道:“你这么幸苦给我做吃的,如果说为了我那把我扔在山沟了的父母,也太不值了,应当是为我还有我们这几个是兄弟!”
说着他端起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道:“这一杯敬你,我没有父母,老头子你是我再生父母。”
“唉…”
看到李阑的模样,杨万里叹了口气,然后奸猾的笑道:“你既然当我做父母,那下月的月钱,就一起算给我好了,我替你存着,日后你娶媳妇也好用呀!”
“老头你也忒不厚道,枉我刚才敬你那一大碗酒!”
三言两语间,刚刚有些不自在的气氛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老二,我敬你,希望你永远这么逍遥自在!”
大师兄笑着端起了酒杯。
“二师哥,我祝你早日娶到楚楚师妹!”
李长庚憨笑着说道。
“李阑师哥,我也敬你一杯,祝你,祝你…心想事成。”
李云生有些嘴拙。
李阑丝毫不在意,用力揉了揉李云生的脑袋,然后大喊道:“虽然这里又冷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