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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让秦柯如此自信的,还有耳畔刚刚传来的那个声音。
——“封印已解,自今日起汝乃阎狱地三百二十六代东狱鬼王,承袭东狱鬼王万瞳之躯。”
这是阎狱阎君的声音,这是秦柯长这么大,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
有了这一句话,他秦柯便再也不是万千东狱鬼王继任者之一,而是唯一能够继承东狱鬼王万鬼之躯的鬼差,是真正的鬼王。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秦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周身的变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颗被阎君种在他身体里的种子开始飞速生长。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正在继承阎狱鬼王千百年鬼力的感觉。
“你马上,就能再次感受到什么是绝望了。”
感受着自己身体跟鬼王之躯融合所带来的力量,秦柯无比自信地看着李云生道。
他并没有急着对付李云生,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李云生最厉害的那惊山式,对此刻的他也造不成生死威胁。
只要等他完全融合的鬼王之躯,要杀李云生可能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不过马上他忽然发现,李云生的攻击,似乎来的比他预期的要快一些。
就在他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李云生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的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秦柯只感觉,自己的神魂猛地一颤,像是被李云生目光刺中了一般。
……
“这秋水剑诀的第五式,当真有些复杂。”
淡淡看了秦柯一眼的李云生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手腕一动,青鱼从鞘中露出一条细缝。
随即,一道流光如似银瓶乍破水浆迸般从那道细缝中钻出,“轰”地一声漫天剑罡炸裂,摧枯拉朽一般席卷整座白石山头。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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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惊山式是将秋水剑诀一往无前、遇山开山,遇鬼斩鬼的剑意发挥到了极致,那么这第五式则是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毁灭跟肃杀剑意。【。aiyoushenm】;
虽然青鱼只是拔出一条缝隙,但从那缝隙之中溢出的剑罡跟剑意,已然将整座山头都笼罩在了其中,同时这些剑意之中,只有冰冷的杀意,感觉不到哪怕半丝的慈悲。
这一刻,即便是因为融合鬼王之躯,实力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攀升的秦柯,狂妄高傲如他,此刻也开始眉头紧锁,收回了往前踏出的脚步。
“这难道是秋水剑诀的第五式?”
看着李云生拔剑的姿态,还有周身笼罩着的那股带着毁灭气息的剑意,秦柯的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没完全融合鬼王躯之前,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他冷哼了一声道。
随即他一面加快融合的速度,一面让自己周身的鬼气,一层又一层地汇聚起来,没缠绕一层便有许多玄色符文覆盖其上,诡异无比。
这第五式还未出鞘,便有如此的声势,甚至直接逼得秦柯止步不前,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奇怪的是李云生的脸色却一点也没有轻松。
于此相反,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赌上所有真元的一剑,自己居然有些控制不住了!
从拔开青鱼开始,他便察觉到有一股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荒古剑意将他周身包裹其中,让他的意识跟手中的青鱼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这种人剑合一的感觉,原本是剑修们极为奢求的一种境界。
但李云生没想到紧随这剑意而来的是却是周身一股难以言明的沉重感。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手中的青鱼变得无比沉重,以至于每往外拔出一份,几乎都要让他竭尽全力。
这股难以言明的沉重敢,让他生出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的剑鞘中藏着的不是剑,而是一头巨大无比的荒古巨兽。
若是放在平常,他大可细细揣摩这个中玄妙,毕竟这秋水剑诀的非比寻常,练习之时出现一些特殊状况倒也算不得什么。
但此刻他大敌当前,哪有时间留给他细细揣摩?
此刻拔不出剑,那就是死啊!
原本李云生选择第五式只不过是想要稳妥一些,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有些“驾驭”不了这第五式!
秦柯是何等人物?
李云生身上的一样很快就被他察觉了。
“这秋水剑诀的第五式,何时变得如此拖泥带水了?”
看着李云生那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还有那渐渐有些后继乏力的剑意跟剑势,秦柯在心里暗道。
初时,他还以为这是李云生的诱敌之策,就像之前对付黑使时,在惊山之前故意用了一式韬光,不过当他看到李云生手中的剑半天只不过拔出来几寸时顿时醒悟道:
“原来你驾驭不了这第五式!”
话音才落,就见他手一扬,三具由鬼气凝聚而成的黑色人影手持鬼气所化的长剑冲向李云生。
“枯荣剑诀,春风野火!”
随着秦柯的一声清喝,三具黑影赫然摆出枯荣剑诀中剑招春风野火的姿势提剑刺向李云生。
这枯荣剑诀,正是以前秦柯潜入秋水时习得的,虽然自己随手捏的这三道鬼影用不出枯荣剑诀的精髓,但此刻他正在融合鬼王之躯不便亲自动手,所以才用了这种手段。
不过在他看来,李云生驾驭不了这第五式,也就等同于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此时只要稍有外力干扰,他便会彻底崩溃。
跟秦柯所料想的一样,此刻的李云生的确陷入了两难境地。
这青鱼已然在第五式剑诀的调动之下拔出,是不可能半途收回的,可他短时间内又根本无法彻底将青鱼拔出鞘当真是进退维谷。
而现在秦柯又对他出手了,若是平常的时候,这三道傀儡鬼影他一剑就能劈开,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只傀儡提剑向自己冲来。
“砰!砰!砰!”
就在这时候,三支箭矢伴着三道破风声来到李云生的眼前,笔直地贯穿了那三只鬼影傀儡,三只鬼影傀儡顿时消散。
“老六挺住,我来了!”
只见对面秦柯身后天边不远处,李云生的二师兄李阑手持长弓破风而来。
“别过来!”
看到李阑的身影,李云生先生愣了一下,继大吼了一声。
李阑的出现并没有让他感到安心,因为他十分清楚,眼前的秦柯实力修为正在疯狂上涨,李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不想大师兄跟三师兄的事情在自己眼前重演,他不想再看到白云观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出来,给我出来!”
说着就见他像发了狂一般死命地握住青鱼的剑柄往外拔。
“你们师兄弟几个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原本见到李阑破坏了自己的计划秦柯还觉得有些恼火,不过当他看到李云生那焦急的表情时心中却又喜不自胜。
毕竟杀了李云生这几个师兄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依旧还是燕巢关前的杨万里,此时李阑的到来显然又给他诱捕杨万里多了一重筹码。
说着他手一挥,身前的一道道鬼气瞬间化作了千万只箭矢对准了李云生。
不过他却没有急着将这些箭矢射出去,而是转头笑看向李阑道:
“不想你小师弟死,就下来做个交易吧。”
这李阑听到李云生那声别过来之后原本是停住了脚步了的,小师弟这么说肯定是有问题,可当秦柯拿李云生的性命威胁他时,他还是警惕地挪动了脚步不疾不徐地朝着白石山行来。
而当李云生再一次从秦柯嘴里听到交易二字时,心头一股无名怒火猛地升起。
因为阎狱的人正是打着交易的幌子,活活地害死了三师兄跟大师兄。
“我让你别过来!”
李云生又是一声怒吼,然后他想发了狂一般地运转起画龙诀,想要从那几颗已经干涸的麒麟骨中导出一丝真元。
可他这如同本能一般举动没有换来真元,反而将一丝丝红黑相间的气流从麒麟骨中吸了出来。
几乎就在这红黑相间的气流涌入他手臂中的同一时间,青鱼发出“铮”的一声轻吟,然后如同一道青色流光半出窍了,伴随着青鱼一同涌出的,还有一股湮灭一切的沉重荒古剑意,这股剑意像是一头无形的巨兽从剑鞘中钻出扑向秦柯。
“天裂!”
李云生终于喊出了这一式的名字。
第三百四十四章 剑鸣之声,声声如泣()
只听“咔啦啦”地一阵几十道雷电落下的巨响声响起过后,漫天的赤色剑罡像是要将整个天空撕裂一般,从天际冲着秦柯飞射而下。
再说这秦柯,面对李云生的这一剑,反应不可谓不快。
就在李云生青鱼出鞘之际,这秦柯便当机立断地中断了鬼王躯的融合,而后大吼一声:
“十重六臂大黑天像!”
随即便见他做出了一个先前白使做过的东西,一手竖掌一手握拳,砰地一声拳掌相合,然后一重接着一重由鬼气做成的恶鬼虚像将他笼罩其内。
眨眼间白石山头,像是耸立起了一尊巨大黑色雕像,每一重黑色虚像周身,又有无数赤色咒文缠绕,阵阵靡靡之音从秦柯的嘴中响起。
“我倒要看看你秋水的剑,如何破我阎狱这十重六臂大黑天像!”
秦柯双眼猛睁,双掌朝天一推,那巨大的十重大黑天像也跟着做出了这个动作,顿时引得山体一阵颤动,天空响起滚滚轰鸣。
也就在这大黑天像做出这双掌朝天一推的动作时,那无数道如同赤色闪电般的剑罡匹练一般的落下。
就在这漫天剑罡即将与那大黑天像相撞之一瞬,这无数道剑罡忽然汇聚成了一道赤色的线,一根细小得几乎看不清的线。
下一秒这一根线已经化作了那第一重大黑天像额头间的一道裂缝。
而在李云生手中青鱼的牵引之下,这根不起眼的赤线,让那条烈风势如破竹一般地蔓延下来。
最后这秦柯无比自信的十重六臂大黑天像直接被一剑劈开,没有半丝地停滞。
秦柯的身体也在满脸惊愕之中出现了一道赤色的裂缝。
而这裂缝并没有就此停止,他像是失去了李云生控制一般,像秦柯脚下的山体蔓延下去,直至半山腰出最后才停止。
与此同时,那道细线一般的剑罡,轰地一声再次炸开,直接将秦柯的身体连同这半座白石山切成了粉碎。
而在与这地面裂缝相对的天空中,一道如同赤色激光一般的轨迹在阴沉的天空中蜿蜒着,如果从山脚望去,那片天空当真如同裂开了一般。
“天裂啊……我原以为徐鸿鹄一走,就再也看不到这一式了。”
剑佛望着眼前的虚像,莫名地居然眼眶有些发热。
“这就是你们这些老家伙的答案吗?很好,很好,我剑佛万分不如。”
而在南宫家,那些向来自傲的南宫家的子弟,看到这一剑一个个都沉默了起来,这是令他感到羞愧的一剑。
家主南宫烈的眼神也从平静转向灼热。
“都要走了,还留这么一个大麻烦给十州,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这些老伙计。”
话虽如此,他嘴角却依旧勾起了一抹笑意。
相比于剑佛跟南宫烈,十州的修者对李云生的这一剑更多的是不解。
他们不解的是这一剑之强,还有用剑的人之年轻。
不过这些人对于李云生的关注,很快就被另一道虚像中天诛阵下的异象所吸引。
只见原本那如同倒垂着的火山口般的天诛阵忽然平静了下来。
嘣!
像是擂鼓般的声音从天诛阵中发出。
嘣!嘣!嘣!嘣!
随着第一声后,这蹦蹦的沉闷敲击声越来越急促。
嘣!
没过多久,一声犹如撕裂天地般的敲击声响起,这一声放佛让十州的山岳都为之一颤。
而随着这一声落下,那巨大的天诛阵口忽然嗖地一声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窟窿出现在了秋水的上空,这个窟窿像是直接将天空挖了一个洞,如果不是洞口那一条条巨大的黑帆云船还跟锁链还在,众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过,这巨大的黑洞出现之后,紧随而至的是一阵诡异的平静。
黑洞之中什么动静也没有。
但即便如此,看到这一幕的每个人依旧屏住了呼吸,因为任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天诛阵彻底解开封印的前兆。
“吾等老朽,既为秋水之灰烬。”
打破这平静的不是,而是秋水剑冢祭台上一众老头子的声音,他们一面举杯痛饮,一面齐声高呼。
“愿燃尽吾之残躯,流尽吾之浊血,献上吾之神魂。”
“传我秋水最后之薪火。”
“这决非乞讨。”
“亦不是哀求。”
“此乃吾等最后之牺牲。”
“吾等坚信。”
“此头颅不会枉断。”
“吾等坚信。”
“此热血不会枉流。”
“吾等坚信。”
“此神魂不会枉灭。”
……
天井关。
“吾等坚信。”
“此慢慢长夜终将被吾辈薪火照亮。”
此刻依旧杵着开山站立在天井关前的大先生也同样跟着高声念了起来。
“找死!”
而在杨志诚眼中,大先生这副模样,无疑对他是一种挑衅。
“马上回来,天诛阵要开了!”
可当他想要继续攻击大先生时,耳畔却收到了曹铿的命令,最后不得不满心愤懑地飞速退去。
“而在此黑夜将逝之际。”
鄙夷地看了眼杨志诚之后,大先生杵着剑站直了身子,然后接着高声念道。
尽管他遍体鳞伤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但却依旧靠着城墙倔强地站立着。
像是所有秋水的老者们一样,他的声音咆哮就像是一般,像是想要叫醒眼前那些熟睡的人。
“吾辈秋水子弟。”
“宁做无头鬼,不为圈中豚。”
念完最后两句,大先生靠着城墙,眼神睥睨地透过水月石看着十州的修者们。
“汝等宵小,何敢犯我秋水?”
他一字一顿喝问道。
而说完这句话,他跟秋水剑冢祭台的那些老头们一起,整齐地做出了一个将手掌按在心脏位置的动作,然后眼神毅然地默念了一句:
“兵解。”
瞬间,秋水群峦狂风大作,鸟兽哀嚎。
而秋水的剑冢中,那一柄柄插在石山上的朽剑忽然开始剧烈颤动,剑鸣之声,声声如泣。
与此同时,那平静了许久的天诛阵黑洞中,一抹银光如同羽毛般地从那漆黑的空洞中落下。
很快这片“羽毛”落到了秋水的守山大阵上。
就跟一颗石头投入湖中一样,整个秋水的护山大阵被荡起了一阵涟漪,随即“啪”地一声,原本坚韧无比的秋水护山大阵,如同水泡一般破裂了。
整个秋水,立时没有任何遮拦地显露在了天诛阵面前。
第三百四十五章 莫犯秋水()
天诛阵顺利解开封印的第一重打击,攻破秋水的这座号称古来第一守山大阵的鲲之阵,让曹铿那颗始终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总算是拿下来了。”
曹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滴汗水从他额头随之滑落。
在他最初的设想中,通过攻破秋水的四座山门来解除鲲之阵才是最好的方式,动用天诛阵只能算是下策。
只是他没想到,秋水的反抗比他料想中的还要顽强,以至于魔族退去之前都没有攻破,这才让他不得不变更计划,提前解开天诛阵的封印。
其实这天诛阵已经几百年没用解开过封印了,解开封印之后有过效果,其威力到底如何,能否攻破秋水的鲲之阵,曹铿心里一直没有底。
因而这才会在鲲之阵被破是露出这种神色。
就在曹铿想着这些的时候,视线中天诛阵那个巨大的黑洞忽然溢出一道浓稠的黑气,就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在秋水群峦之上蔓延开来。
“封印,立刻封印天诛阵!”
看到眼前的一幕,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曹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有些急切地用传音符对控制天诛阵的黑船命令道。
他话音才落,天空那守在天诛阵四周的黑船忽然重新收起了那一道道刻满了符文的锁链,顿时将那团浓稠的黑气一点点地收了回去。
见状曹铿再次松了一口气。
之所这么快就要重新封印住天诛阵,那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想让整个秋水化作乌有。
据他所知,天诛阵解开封印之后,会有三重打击,一重比一重恐怖,没有鲲之阵的保护,恐怕整个秋水群峦都在在这三重打击之下化作飞灰。
他可以杀光秋水的所有弟子,但秋水这座灵山他却是要留着的,有了如此庞大的一条灵脉,他仙盟的实力恐怕百年之内就可以彻底超过所有的宗门。
“破了鲲之阵就足够了,秋水里面不过剩下些老弱妇孺罢了。”
曹铿嘴角勾起,向来稳重的他,在这即将到来的胜利面前,也不由得显露出喜悦情。
“诸位袍泽,秋水已破,还不随我杀进秋水,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却被这些宗门权贵们据为私有的宝物?”
他接着在船头朗声道,他这声音透过传音符,传遍了方圆百里的每个角落。
随之伴随着云船上滚滚的风雷炮声,还有山林间咆哮般的呼喝声,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各个角落涌向了秋水。
这些人为首的自然是仙盟的修者,而更多的还是仙府中那些早已倒戈的门派。
“曹盟主!”
正当曹铿目光兴奋地看着地面如潮水般冲向秋水的人群时,一个男子有些虚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唐府主?”
曹铿回头一看,发现喊他的人居然是生洲丑寅府的府主唐罡,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唐府主有什么事吗?”
“你让我算的那一卦,卦象已经出来了。”
面色苍白的唐罡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卦?”
闻言曹铿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道:
“噢,我想起来了,是出发之前我找你算的那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