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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劈飞,而李云生也随着这一剑,一手提着张安泰身形如一道光阴般闪烁之间绕到了距离他们百米的位置。
几乎不等秦柯下令,剩余那四名甲等鬼差身形如电般带着道道褐色鬼气扑向李云生。
呼吸浓重地李云生,寒着眼地看了一眼身旁几乎不g én形的大师兄,跟不远处尸首分离的三师兄,再看了一眼那满身鬼气朝他扑来的四名甲等鬼差。
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他手中青鱼一声轻吟,然后就见他身形一动,脚尖在地面猛地一蹬,咚的一声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那四名甲等鬼差的面前,这几乎瞬移般的速度让那四名鬼差措手不及,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而李云生的身形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一手按住最前面那名鬼差的脑袋,猛地往地上一按。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地面一阵颤动,而那名甲等鬼差的脑袋连同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李云生的身体则接着这股反震之力没有丝毫停滞高高跃起。
已经反应过来的剩余三名鬼差,几乎同一时间像是本能一样用那褐色的鬼气如同盔甲一般将周身包裹了起来,而后三人手握长刀从三面由上而下将李云生围在其中,齐齐劈向李云生要害。
就在一名甲等鬼差的锋利的刀刃要砍中李云生的脖颈的时候,一张破风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名甲等鬼差的身后,李云生的身体随之消失在原地不偏不倚地正好踏在那张符箓之上,他随之顺势脚力一转手中的青鱼如一道流光掠过那么鬼差的脖子,青鱼剑身凝聚的剑势将他身上那厚厚的鬼气撕裂,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斩向那名原本在他身前的甲等鬼差之后,他的身形几乎是倒垂在天空中,但是李云生的剑势并没有停滞,一人一剑猛地朝着地面笔直地刺去,将那名在从地面跃起提刀而上的鬼差从脑门处一剑刺穿直接钉在地上。
眨眼间四名鬼差只剩一人满脸犹豫地站在距离李云生不足十步的位置。
面无表情的李云生,踩着那鬼差的脑袋,将青鱼拔出。
随着青鱼被拔出,汹涌剑气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剑意再次从李云生身上喷涌而出。
提着青鱼的李云生眼神如一潭死水般抬头看了那最后一名甲等鬼差一眼。
只是一眼,那最后一名甲等鬼差,像是被人控制住了心神一般地愣在原地,手中的刀随之掉落,满脸的惊惧,在他看来,此刻李云生那张沾满血迹的脸更像鬼。
“没错,就像那样,站在那里别动,等我来杀你。”
李云生一面拖着青鱼走向那最后一名甲等鬼差,一面语气如寒冰般地说道。
“放肆,我阎狱鬼差其实你这个杂碎能够随意杀的!”
之差一步,李云生便走到了那名鬼差的跟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不远处的凉亭里,秦柯身边的白使忽然一声怒喝。
这一声夹杂着浑厚神魂之力的怒喝,直接将那名被李云生剑意所震慑失去意识的鬼差震醒。
那被惊醒的鬼差浑身猛地一颤,然后转身一脸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想要逃走。
李云生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名拔腿狂奔的鬼差,忽然提起手的青鱼对着那名鬼差的方向凭空一斩。
而他这看似随意的凭空一斩,让一直凝炼在青鱼剑身之上的剑势骤然蹦散,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青鱼中积蓄已久的磅礴剑势随之倾斜而出,白石山的地面随之一沉,那名还没逃出几步的鬼差直接被压得跪倒在地完全动弹不得。
那黑白二使跟秦柯,虽然面上的神色都很平静,但是脚下的地面却是块块龟裂,就连头顶的凉亭都有被压塌之势。
“我说过了,让你站着别动的。”
李云生走到那名鬼差面前,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然后提起青鱼毫不犹豫地一剑对着他的脑袋刺下。
“找死!”
黑使的厉喝声再次响起。
只见他将一团鬼气凝练成一杆长矛,然后用他那枯槁的手臂握住那柄赤色长矛猛地掷向李云生。
长矛发出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如一道一闪而逝的赤影般射向李云生。
不过李云生对这杆飞射而来的长矛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仍旧面无表情的一剑刺向刺穿那名鬼差的后颈。
几乎就在他刺穿那鬼差的后颈的一刹,黑使投掷出的那杆长矛带着破风声来到了李云生的跟前。
可就在那竿长矛,就要刺穿李云胸膛之时,一张张符箓忽然挡在了那赤色长矛的前面,他们像是树上绽放的花朵一般,一张张拼接在一起揉合成一个个崭新的形状。
砰砰砰,连续三声巨大的气爆声在李云生身前炸响,他一瞬之间凝聚出了三道风声鹤唳符总算是阻住了那赤色长矛的势头。
不过那长矛上涌出的巨大力道,还有风声鹤唳符爆裂时的余波,将李云生冲击得倒退了十几步。
一口气凝聚三道风声鹤唳符,这是李云生在这金色真元护持之下的极限,可却被那黑使一矛破了,李云生不由得抬眼仔细打量了那黑使一眼。
不过即便如此,他心头的愤怒依旧没有就此停息。
“是不是杀了这几个人,我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李云生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的本能在排斥这种愤怒的状态,他需要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而此刻眼前的黑白二使无疑就是那最好的释放出口。
“老六。”
就在李云生提剑,走向那黑白二使的时候,他的手被从地上踉跄着站立起来的张安泰抓住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牺牲的意义()
张安泰那熟悉的声音钻入李云生的脑中。
听到这声音,李云生不由得浑身一颤,停住了脚步。
愣了一刹之后,李云生忽然低着头自言自语一般道。
“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救不了三师兄。”
他像是不敢回头似地目光正视前方,死死地紧握着手中的青鱼。
“不,不能怪你”
“我去把三师兄尸体拿回来!”
张安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云生打断。
“等一下。”
不过当李云生准备起身的时候,张安泰再一次拉住了李云生的手。
“怎么了大师兄?”
李云生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张安泰。
只见张安泰缓缓站立起来,他那张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在看向李云生的时候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师兄,你别动,我杀了这两个人就带你回去。”
看着张安泰这张脸,李云生心头蒸腾的怒意再次燃起,脸色阴冷得能够滴出水了。
“莫急。”
而张安泰听了李云生这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过去,我跟你三师兄的牺牲就白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根沾满了血污的食指在李云生额头一点。
只见那张安泰居然用手上的鲜血,在李云生的额头慢慢地勾勒出一个奇异符文。
他这话一说完,李云生只觉得额头一亮,一道道外来的记忆忽然涌入了他的脑中。
“你大师兄我跟三师兄没有给我们白云观丢脸,东西我们拿到了。”
张安泰带着一丝得意道。
说完他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地看向不远处凉亭中的秦柯。
而就在张安泰跟李云生传音低语时,不远处的凉亭中,秦柯跟黑白二使站在哪里,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居然能考符箓挡住我这三成功力的一矛,这小子在符箓上的造诣,看起来远胜于他的修为。不过,这种程度的符箓,对我兄弟两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黑使一脸傲然地瞪了一眼不远处正盯着自己这边的李云生一眼。
“少主你刚刚为何拦住我?我再给他一矛,他定然挡不住。”
黑使有些埋怨地问道。
“杀他容易,但杀了他,我们拿什么要挟那杨万里?现在那张安泰只剩一口气,他再一死,那杨万里就真的了无牵挂了,直接兵解了都说不定,到时候你我拿什么回去给阎君交差?”
秦柯白了黑使一眼。
“秋水一破,那杨万里就没了容身之地,你们早已知晓,这杨万里出了秋水身上的修为至少要降六成,我们兄弟要抓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黑使不服气道。
“我可不想把赌注压在仙盟这些蠢货身上。”
秦柯不屑地看了眼头顶仙盟的云船船队。
“可”
“白老。”
黑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柯直接摆手打断了。
“黑老下手太重,还是你来吧,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前提是给他留一口气。”
他看着白使冷笑道。
“老头子我正有此意。”
白使淡淡一笑。
“这李云生资质平平,但神魂却万中无一,我的百鬼血幡正好差这么一味神魂。”
他眼神带着一丝贪婪地望向李云生。
“嗯?这是”
可正当他的目光想要从李云生身上收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张安泰在李云生的额头画了一个奇怪的血符。
“授业符?这个时候画这授业符有何用?”
看清那符文的样子,白使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授业符,顾名思义,是先生传授课业时所用的一种符箓,能够将自己的所知所想,直接用符文传导给学生,不过这种法子对双方的神魂都风险,不是特殊情况是不会用的。
比如先生弥留之际,一身所学却没来得及教授给弟子,这时候他们可能就会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
冷哼了一声一脸傲然道。
“难不成是想将你我跟他战斗的情报传给那李云生?若是这样,那真是白费功夫了,你我的手段可是一成都没用到。”
黑使也看到远处李云生跟那张安泰奇动作,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既然秦柯不让他们杀人,他们也就不那么急着动手,于是两人便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这两师兄弟,难道都是受虐狂么?一个人受虐还嫌不够,还要分享一下”
原本秦柯跟这黑白二使的看法也一样,张安泰那授业符除了交代后事并没有什么作用。如果硬要说泄漏战斗情报,那也只是张安泰单方面被虐的情报。
不过就在他这话说完的一刹,秦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一阵颤抖,像是其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般。
紧接着一卷被赤色鬼气厚厚地包裹着的卷宗出现在秦柯的脑海。
“这不是授业符,这是授魂符!”
忽然秦柯后背一凉,心中猛然惊醒,顿时一个不好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你胆敢窃夺了我的记忆?!”
他怒容满面地喝道。
“授魂符?!”
一旁的白使也是一脸讶异。
“不对啊,就算是授魂符也只能彼此之间传授神魂中的记忆,他不可能窃夺少主你”
他一脸不解地说着,可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那誓约符?!”
白使一脸震惊道。
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白使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誓约符联系到窃取记忆这种事情上去。
原来这誓约符除了会给违约之人罚以身体的天谴之外,附带地还会让违约者的神魂,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与被违约者产生交融的情况,但只要不是刻意去做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对方的神魂窃取对方的记忆。
“难道说,白云观的那对师兄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他们自始至终的目的就都是少主脑中关于天衍族的记忆!”
白使忽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黑老,布鬼棺,这两个人谁也不能离开白石山!”
他话才落音,就只听秦柯命令道。
而白使则不等秦柯命令,六道散发着浓郁腐尸之气的血幡从他指尖飞射而出,眨眼间便封住了张安泰跟李云生所在的五个方位。
“老六,帮我跟你二师兄道个歉,我失约了,回不了白云观了。”
另一头,张安泰笑着对李云生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用力地在此刻深陷于脑海中那段突如起来记忆的李云生身上拍了一掌,将他打得倒飞而出。
做完这一切的张安泰转身双手捏出了一个手印。
“兵解。”
白石山头忽然罡风四起,一道三丈高的虚像在张安泰的咆哮声中升起。
“震山!”
随着张安泰的一声厉喝,那虚像做出了一个打虎拳震山的出拳动作。
这声势浩大的一拳,犹如滚滚奔雷一般冲向飞驰而来的秦柯跟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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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为何要逃?()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白石山山头一阵猛地震颤,而后激荡起的罡风绞得山头犹如飓风过境一般,沙石四起一片混沌。
尽管这阎狱的黑使反应极快,在张安泰那一拳刚击出之时,就用鬼棺将整座山头都封锁住了,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张安泰的决心,以及他这以兵解为代价一拳的威力。
他的鬼棺不过才布好,就被这一拳直接轰碎。
倒是白使的百鬼血幡依旧在空中漂浮着,只是血幡周围好不容易凝练起来鬼气,多数被这一拳轰散。
“该死,要被那小子逃脱了!没想到白云观的杂碎居然敢用兵解!”
黑使在张安泰兵解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知道自己这仓促之中布下的鬼棺挡不住这一拳。
至于张安泰这舍命一拳的用意也不难理解,无非就是想挡住他们,好让那李云生逃走,将他从秦柯神魂中窃取的阎狱机密带走。
“白老!快用你的神魂帮我查探一下那小子逃离的方位,我好去追捕他,要是等他逃出了这白石山你我可就不好找了!”
黑使有些急切地对一旁的白使道。
此时张安泰那一拳的余波还在,白石山头四溢的罡风如同刀子一般的锋利,搅得现场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周遭的情形。
因为白使极善运用神魂之力,只要李云生没跑太远,他都能用神魂探查得清清楚楚。
至于如何抓住李云生,黑使则对自己的身法无比自信,他敢肯定只要白使能确定方位,他便一定能抓到人。
“白老?”
见白使久久不语,黑使一脸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对于白使的迟钝他十分不解,这李云生窃取了他们阎狱的最大秘密,要是这秘密被扩散开来,阎狱这些年的筹谋可就要白费了。
“不用找了。”
没等白使开口,只见秦柯忽然皱着眉头走到黑使旁边。
“他就在那里。”
秦柯指了指先前张安泰跟李云生站立的位置。
“他,没逃?”
黑使虽然同为鬼差,但修炼的侧重却不是神魂,所以感知力远不如秦柯跟白使。
“嗯。”
闻言一旁的白使也点了点头,不过尽管他感知到了李云生,但依然为李云生没有趁机逃离而感到疑惑。
说完他一勾手,那道悬浮在他头顶右侧的血幡猛然坠落下来,砰地一声插入地面,而后一道森冷阴风由那血幡处刮起将漫天的尘埃扫的干干净净。
这一刻,黑使总算是看清了场内的情形,正如秦柯跟白使所说,他看见那李云生当真还在原地,一步都不曾挪动过。
“居然被吓得逃都不敢逃,真丢你们秋水的脸。”
望着李云生,黑使一脸鄙夷道。
相比白使跟秦柯,黑使的想法就要简单很多,在他看来这李云生不逃的真正原因,定然是被吓傻了。
对于黑使的讥讽,李云生像是根本没听到一般,只见他慢慢地蹲了下来,眼神空洞地看着身前大师兄兵解后留下的灰烬。
他慢慢伸出手看起来像是要去触碰那团灰烬,不过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一阵山风袭来,将那一小团灰烬一扫而空。
李云生伸向那灰烬的手臂一颤,手指猛然一缩,不过马上他的手指又伸了出来,他看到那团被吹散的灰烬底下静静地躺着一串金色的长命锁手链。
他伸食指,仔细地将那长命锁上沾染的灰尘抹干净,然后就看到那长命锁上刻着一个娟秀的“帘”字。
看清这长命锁上字迹的李云生愣了一下,继而将猛地握紧了拳头。
这是张安泰准备送给他小女儿帘儿的生日礼物。
“这小子看起来已经被吓傻了,让我去一掌拍碎他的脑袋吧。”
黑使望着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云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你怎么看。”
秦柯看了眼白使问道。
此刻二人心里,其实也有些怀疑是否是他们两个想多了,这李云生不逃可能就像那黑使说的那样是被吓傻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被吓傻了,还是装疯卖傻,既然他还在这儿,也就等于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断无可能泄漏了我阎狱的秘密。”
白使脸色轻松地看了李云生一眼。
“不过杀他还是早了些,不如让我来试试他。”
他邪笑道。
“那有劳白老了。”
这秦柯似乎已经猜到了白使接下来想要干什么,顿时嘴角勾起饶有兴致地看这白使走向李云生。
“少主,对付这种货色,用得着如此谨慎吗?你想要诱那杨万里过来,我把他抓来,剥皮抽筋便是!”
黑使颇为不解。
“剥皮抽筋,哪有师徒残杀有意思?”
秦柯冷笑。
“黑老,封住这座山头,别狗急跳墙让他逃了。”
他转头吩咐道。
尽管这黑使觉得秦柯跟白使是浪费时间,但还是仔细布下鬼棺,立时整座白石山山头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鸟笼中一般。
鬼棺落下的那一刹,那百鬼血幡也像是变得兴奋了起来一般,森森鬼气从血幡中蜂涌而出,顿时白石山头寒风凌冽如同凛冬,如果仔细的去听那一道道风声之中还夹杂着丝丝鬼泣一般的哀鸣。
可即便如此,李云生依旧仿佛没看到周遭的变化一样,神色木然地捡起那串长命锁锁链,然后才缓缓站立起来。
不过就算他站了起来,目光却任然只落在手中的那长命锁